历史

第九章 目标协定的结果(1)(1/2)

    —为什么人们认为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我们总是跟不上生活。  —美国诗人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RalphWaldoEmerson)    阻碍目标的目标    我从12岁开始就养成了慢跑的习惯。有时每天都跑,有时一周五次,每次一小时。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慢跑能给我带来乐趣,而不是为了健康或减肥。跑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工作,汗水慢慢流下。这已经成了我的生活习惯,就像每天刷牙洗脸一样,我不需要为此特别找时间或做决定。在44岁那年,我迷上了马拉松,于是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在三个半小时之内跑完全程。我不再慢跑,开始为我的目标投入训练。以前的锻炼帮助很大,最后我达到了目标。然而,我的情绪却很低落,对慢跑也失去了兴趣,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这个目标居然摧毁了我的动机和热情。三个月之后,我才慢慢恢复了慢跑的习惯。  管理阶层和员工之间的目标协定,很早就成了流行的管理工具,专业术语叫做目标领导。如果你对此有所怀疑,那么,你就会被贴上落伍、异端的标签。你只能轻微地质疑,但不要彻底反对。  谈到目标协定,首先我们应该回答一个问题:“目标协定到底是什么?”在长时间的思考和资料查阅之后,我依然回答不出。行动方向?能量汇集?应该推动目标前进?应该给人一个明确的期望?是一个赏罚尺度?是客体?很可能目标协定是它们的综合。所以,我们不能单独讨论目标协定,应该把它和绩效评估体系和薪资制度放在一起。    目标和通路    近百年来,大家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有目标的生活就是成功的生活吗?”对某种事物的缺乏感,意味着某些东西你还没得到,或者某件事不是它“应该”的样子,从而产生了目标。如果你一心想达到下一个目标,那么你就会忽略现在所拥有的财富,这会导致它贬值。人们从不会满足于现状,总会期待明天会更好,很多企业也以此为主导。法国思想家保罗·维希留(PaulVirilio)说:“我们总在移植自己。”工作只是成功的倒计时,未来有一个紧迫的动员令。而这个未来的动员令,也就是目标,却降低了现状的重要性。  从运动医学来讲,有人喜欢慢跑,并能从中得到乐趣,所以他能坚持下去,身体也会比别人健壮。相反,如果为了健康开始慢跑,但对慢跑又根本没兴趣,所以跑起来也就无精打采,这样根本不能达到健身的目的。因为他不是为了跑步而跑步,却是为了跑步以后能得到的东西—健康去跑步。这样就忽略了跑步本身的原动力,只把它作为达到目标的手段,这一点也表现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面。其实,不择手段达到目标就是失败的警钟,满脑子只有目标的人,手脚会被目标捆缚得动弹不得。他们不是把所有的能量集中在现在,而是放在“明天”。存在主义治疗法的代表人物维克多·弗兰克(ViktorFrankl)说:“你越紧盯着目标,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我们经常努力争取某些东西,其实争取的不是形式,而是整个过程中我们的感觉。比如,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寻访之后,我们有了一所新的房子,并希望过上“幸福”和“满意”的生活。但是,我们应当明白,新房子本身不能产生“幸福”和“满意”,如果你在老房子中不能感到幸福,那么在新房子中也同样不能。  企业要找的当然不是幸福,那么是什么呢?销售额?利润?在竞争中生存?共同感?股票市值?  大多数企业都不会重视通向成功的道路,目标会巧妙地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就像我们通常只看到冰山的顶部,却忘了它所承受的千钧重担。企业也有很多目标,特别是由上一年度的佳绩所引发的期待,会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结果,我们只能生活在期待的阴影里。想达到目标的人,应该记住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生活的最终目标就是死亡。    目标协定会使目标无法达成,或降低目标的成果。    共同打拼的道路    企业经常强调,目标决定路径,这是完全错误的。目标或愿景不会带来幸福和愉快,带来这种感觉的是与同伴在共同道路上打拼的过程。因为,人们不是在企业中工作,而是在伙伴关系中工作。这种伙伴关系表现在很多地方:同事群、办公室、走廊、咖啡室,以及共同的外形特征(例如领带和制服)。这些会让“我们”的概念更加具体化。共同、亲密、战友,如果我们在周末想念和同事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就说明这种感觉被强化了。公司的很多高层主管喜欢把目标挂在嘴边,但在基层却没人对此感兴趣。尤其是那些超出个人业务目标的高调,员工们更是听都不想听。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