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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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过了吧,我怎么了吗?”

    薛白这才开口:“你还知道惦记你自己的身体!”

    向以伦安抚性的朝薛白笑了笑:“妈,您甭担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对不起了,妈。”

    他的模样确实挺让人放心的,可是薛白却一点也不放心,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让人头疼的事儿在后面呢!

    向以吟也跟着安慰:“就是,妈,您看哥知道分寸。”

    向以伦的目光移朝向以吟:“是不是又跟爸联系了?”

    向以吟说:“没联系上。”

    意思让他放心。

    向以吟笑了笑,也没做声,动了动脖子,看了她们一眼:“别担心了,我不闹事儿了,确实该养好身子了,老躺着……真他.妈.的难受。”

    话说完,就见向以伦那只抬起来摸脖子的手臂像是嫌灯光太强一样,遮在了眼睛上,可被他自己蒙起来的那双那眼睛里,谁知道藏着什么!

    这时,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这时候才想着要出院呐,我看难喽!”

    

    是蝴蝶不愿意 098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这时候才想着要出院呐,我看难喽!”

    沈起炜穿着白大褂,还带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就他这身打扮,向以伦说:完美的衣冠禽兽。

    沈起炜拿着向以伦的片子,看到薛白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薛白阿姨在这儿呢,以伦,你的罪过可真大喽!”

    眷都知道,薛白睡觉的时间早,过了十点那肯定是睡着了,瞧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怪她总捏着眉心,也是累。

    向以吟熬夜熬惯了,没多注意,这时沈起炜说起来这才惊觉,连忙道:“妈,我送您回去吧,别把身子熬坏了。”

    薛白摇摇头,看向沈起炜手里的片子,问:“怎么样了?”

    解沈起炜把片子拿出来,对着灯光指给薛白:“放心,就是有点错位,我问过了,刚才已经矫正回来了,只要他不动,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

    薛白这才算是放心。

    “妈,您都听到了,可别再杵在这儿了,要不,您儿子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向以伦把手拿开,露出那双黑亮的眼睛,唇角微微勾着。

    薛白笑了笑,眉毛缓缓舒开,从衣架上捞下自己的外衣:“行,我先回去了……”

    她穿上外套走到病床边,微微弯下腰,抚上向以伦的脸庞,语重心长道:“孩子,答应妈妈,别让妈妈再担心了,成吗?”

    向以伦看着薛白,轻点了下头。

    薛白这才算是彻底的放心,走了。向以吟跟着,送她。

    这薛白一走,沈起炜下一秒就把眼镜取下来扔到一边,身子往那小沙发里一陷,手里抖着那片子就朝向以伦脸上砸过去了:“你丫要命不要命了!你看看你那第七根肋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戳你肺里了!我告诉你向以伦,这根骨头要真戳进去,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你!”

    向以伦头微微躲了一下,那些片子就落在枕边,他抬头拿了一张,认真的看着……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这不是还差一点么。”

    这句话,没把沈起炜给气死。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起炜,你是不是升官了?”

    沈起炜一怔,嘿!他还什么都知道!

    沈起炜翘着二郎腿摇啊摇的:“这正式任命还没下来呢,你怎么知道?”

    向以伦微微的闭上了眼,笑了,那种比蔷薇还要艳丽的笑容。

    沈起炜看着床上的男人,那样苍白的脸上,那样绝丽的笑容,他想:这是一个祸害。

    ***

    基地,凌晨。

    起床号角吹响的时候,佟鹣然才算是真正的端上自己的饭碗,可也只是端着,吃不进去。

    卢志海站在一旁,劝慰道:“首长,下午还有个训练您要亲自过去,赶紧吃了饭睡会儿吧。”

    佟鹣然问卢志海:“米安怎么样了?”

    卢志海说:“吃了方小说西,人也睡了。一会儿等她醒了泽晓会送她回去,学校那边,泽晓给打过招呼了,也巧了,她今儿没什么重课,就两节英语。米安的英文好得很,在香港的时候她买方小说西都是用英文杀价的。”

    最后,卢志海人都是笑呵呵的。

    佟鹣然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了,在香港那一个月,你觉得米安喜欢那吗?”

    卢志海想了想,道:“要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我也真没看出来,或许是喜欢吧。您想,那时候她刚离家,离开那孩子,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佟鹣然叹了一口气,还是放下了碗筷,单手捏着眉心。

    卢志海一见这状况,就往前走了两步:“首长,不用太担心,您做的没有错。”

    佟鹣然摆摆手:“人人心中都有这么一杆秤,也都像要这杆秤平衡,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父母妻儿。可我佟鹣然这杆称,早歪了。”

    “首长……”

    “志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这情况又是这么个情况,这些年,也为难你了。”

    卢志海不知道首长今天怎么说起来这些,还以为是米安给闹的,让他感慨了起来。

    “您也别想那么多,您看,今天米安能来找您,就证明,您在她身上下的这片苦心没有白费。”

    佟鹣然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随即问道:“沈志森是不是已经到北京了?”

    卢志海点点头:“嗯,应该是昨天刚到的。”

    佟鹣然说:“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去见见他。”

    卢志海心里一惊:“首长,您这是……”

    “带上齐白石的那册‘山水’,沈志森不就是爱齐白石的画,我得给他送画去呀。”佟鹣然故作轻松的摇着头笑了笑。

    卢志海忽然的,心里一酸。

    还是,应下了。

    本来,这佟家和沈家的交情就不怎么深厚,佟鹣然,其实算是陶伯垣一手提拔起来的,陶伯垣与沈志森在想法上总会有些偏颇,佟鹣然倒不是向着谁,他这个人的脾气沈志森和陶伯垣都了解,但不合总归是心里的坎,面上倒是很和气的。孩子们呢又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这种一块长大的兄弟感情你拦不住!

    别看佟夏和沈元涵不是一拨的,可这两个人关系不错,处的很铁。不光是沈元涵,佟夏和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热络,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会想和他亲近。不为别的,就因为,佟夏是个特真的人!

    倒不是说他好,了解佟夏的,都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方小说西!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睁开,里面的坏主意就跟那璀璨的眸光一样,溜溜的直往外冒!

    他的真在于,他的精狡邪恶都是在张扬坦率重宣泄出来的,他从不隐藏!

    以至于佟夏死了之后,他的身后事……至今仍然是京城的一道传奇!

    可就在佟夏死之前,就是他出事儿的前两个月吧,佟夏和沈元涵闹崩了!

    ***

    那天吧,就是在护国寺街人民剧场对面的一家小吃店,你别看这店面小,蝇头小馆子,可却是地道的北京小吃,人多,爆满,跟流水一样,吃完事儿就走,什么都不耽搁。

    人是佟夏主动约的,说要喝酒。

    沈元涵当时也是奇怪,喝酒怎么就选这么个地方,可还是很高兴的去了。佟夏最近不对劲儿,他找了他几次不知道为什么都给撅回来了,更何况这次是他自己叫他。再说,佟夏这样的人,怎么说————

    他不计较这些,精致的玩家,对吃的,这些‘雅的俗的’来者不拒,都能对付。

    显然,沈元涵不常去这样的地方,不过佟夏既然叫了,他自当是要陪的。

    进去的时候,沈元涵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佟夏,敞当当的一块地方,他今儿没穿军装,沈元涵心里更纳闷了,佟夏一年四季都是军装不离身,冬天天真冷的时候,他也不穿那些个花里胡哨的,就说,军大衣套着比什么都暖和。可今天……奇怪了,浅灰色的衬衣,深色的仔裤,就脚上,还是那双黑色军用短靴。

    “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想起来吃这口。”

    沈元涵进去的时候顺势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他手里提着一瓶酒,是茅台,佟夏喜欢喝。

    佟夏回过头,微微眯着眼,嘬了一口烟:“来了。”

    沈元涵点点头坐下,先把酒给佟夏满上。

    佟夏什么都没说,还抽着烟,端起酒杯就把那杯子里的酒给干了,亮了亮杯底,他轻轻道:“元涵,要知道你今天能到这儿是挺不容易的,这段路,不好走呐。”

    沈元涵觉得奇怪,他这话什么意思,这种蝇头馆子他是不常来,可也不是不来。不过,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也把自己酒杯里的酒给喝完了。

    佟夏自己拿起酒瓶,给沈元涵满了一杯,瓶子没松手,对着沈元涵:“我时间也不多,干一个吧。”

    “佟夏……”沈元涵怔住了。

    佟夏笑了:“你不愿意?”

    沈元涵点着头:“愿意。”

    他的酒杯和那瓷瓶碰了一下,这杯子刚送到嘴边,佟夏就拿着那酒瓶真如喝汽水一般,唇对着瓶口,酒顺着就往下灌!

    沈元涵忘了喝酒,他从来没有见过佟夏这样,他喜欢喝茅台,可是书,不像这样……但,他这样喝酒,不粗俗,只豪爽。

    他不急,虽然对着瓶吹,可酒顺的很慢,只有那么一丝顺着唇角溢了出来,顺流而下没入衣领。

    没歇气,这瓶茅台,沈元涵倒出两杯,剩下的全是佟夏喝了。

    放下酒瓶,佟夏的手没松开,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抹了下自己的唇,抬眼,看着沈元涵,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呐……

    突然!

    “啪!!”的一声,剧烈的爆破声!

    佟夏手里的酒瓶直接就狠狠的朝沈元涵的脑袋上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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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把这段跟着写完再发,可时间来不及了,有事儿,明天继续吧。

    

    是蝴蝶不愿意 099

    突然!

    “啪!!”的一声,剧烈的爆破声!

    佟夏手里的酒瓶直接就狠狠的朝沈元涵的脑袋上拍去!!!

    这一下拍的狠呐,沈元涵硬生生的是没防备,他手里还端着那酒杯,瓷瓶的碎片呼呼啦啦的碎了一地,血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甚至滴在他的酒杯里。

    眷硬是这样,沈元涵没有动,他还是把杯里的酒喝完了,咧嘴,笑的挺寒碜的,他说:“佟夏,我要真是哪儿得罪你了,这一下也就够了。”

    沈元涵想,佟夏下一秒一定会来扶他的,他挨他这一下,还这么大度……以后,他和佟夏就能更好……

    可!

    戒‘咣当!’

    ‘呼啦啦!’

    眼前的桌子被掀翻,佟夏一脚就朝沈元涵身上踹了过去,上去就拳打脚踢!

    佟夏真狠!

    不怎么用拳头,就是那双军用短靴,要不怎么说,现在都流行军装版什么什么的,其实解放军的方小说西也真挺时尚,人佟夏的鞋头上订着一排啊的铆钉呢,你自个想想,这排铆钉要踢人身上得有多疼!

    沈元涵已经被佟夏开了瓢,血流满地,再加上佟夏这样踢打,他能撑得过几下,可不是要反抗!

    人挣扎着要起来,还吼:“佟夏,你他妈发什么疯!看清楚了,我是沈元涵!”

    “老子打得就是你!你他.妈骗我!沈元涵,老子今天跟你死磕这儿!”

    沈元涵刚一个鲤鱼打挺想翻起来,佟夏就一脚踹他正脑门上了。沈元涵那叫一个晕哪,人有几个影儿都数不过来了,不过这一脚也让他想明白了……

    佟夏坐这儿,佟夏不穿军装,佟夏脚上还穿着这鞋————

    摆明,他今儿是想打死自己来着!

    现在,倒不是沈元涵不还手了,他是真想还,可没力气了。佟夏整天都在部队混,人家还不是个文职,正儿八经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沈元涵就算好好的,也打不过他。

    确实被打的够呛,沈元涵被打的像只有奄奄一息了,连面容都看不清楚,全是血,惨得呀……连他亲妈来了估计都认不出来。

    “哥们儿,这……”旁边坐的人见着真有些惨烈,想过去劝劝。

    佟夏的脚踩在沈元涵的身上,指着周边的人喊:“滚!老子在这儿打狗呢!”

    已经有人报警了,可警察就是赶来也得一会儿工夫,就这么会工夫,你照佟夏这样的打法,沈元涵今天非死这儿不可!

    也真该他沈元涵命大,死不了!

    陶泽楠那阵子泡了一个姑娘,北影的学生,长的那叫一个单纯,小地方来的,心眼很实诚,陶泽楠就看中她身上那股子的傻气,那阵子对她也真的蛮好,听话着呢。

    这不,今儿这小姑娘说想吃北京小吃,陶泽楠正好把人给带这儿来了,这溜达溜达顺着往里面走————

    谁知道,这里面能这惨烈呐!

    本来想还想着,谁呐,这牛逼,硬是要打死才行呐,可真当看清楚这俩人————

    佟夏抬脚正准备往沈元涵的脑袋上踹时,陶泽楠冲进来给挡住了:“佟夏!你疯了!”

    陶泽楠和沈元涵是一拨的,他们俩打小就玩一起。可他和佟夏亲,不能看着佟夏把沈元涵打死,自己也不好动手打佟夏去。就这么,整个人拦在沈元涵身上:“佟夏,你打死他前先打死我吧。”

    这么一拦,警车声传来了。

    沈元涵坐在窗边,抬头看着今儿这天,天晴的可真令人发指,阳光就跟刀片似地刺眼。

    前天他爸爸从上海回来了,其实正式调令还没下来,可这都不是秘密了,早两个月都有这动静,这两天想来家里的人没把门槛给踏破了,他爸谁也不见。

    可今天,见客了,是佟鹣然。

    沈元涵想,谁来他都不觉得奇怪,可佟鹣然来,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让他再次想到了佟夏,那次,他没把他打死,可他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月呐,全身多处骨折,软组织多处受伤,轻微脑震荡……

    佟夏这是在要他的命。佟鹣然知道了就把佟夏丢在公安局没管,沈元涵在医院躺着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沈志森没少给看守所的佟夏使绊子,佟鹣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元涵醒了,想着等出了院一定要找佟夏问清楚,他就算是在发疯,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不要了,他沈元涵要把这顿给打回来!

    可是,沈元涵还没出院,佟夏就死了。

    “鹣然呐,这画原来是你藏了啊!现在这画市值多少钱一尺来着?你看看,上次那个拍卖会,齐白石的画卖多少钱来着?”

    书房里,沈志森端着眼镜,看着平铺在案子上的那副‘山水’。

    佟鹣然笑了笑:“若是喜欢,这幅画就先留你这儿得了。”

    沈志森端着眼镜的手僵了下,笑了笑放了下来,看向佟鹣然:“留我这儿?”

    佟鹣然这还没说什么,卢志海接了个电话。

    佟鹣然看过去,卢志海这边硬了两声就挂了,转过来:“首长,于老让您过去一趟,说是128基地那边的布防还是想和你探讨一下。”

    “现在?”

    卢志海道:“嗯,于老比较急,现在的下面的年轻人才华横溢不说,还特别有想法,真不好对付。”

    佟鹣然点点头:“那志森,我就先过去了。”

    说着,人就往外走。

    沈志森追出来两步:“这画……”

    “先放这儿,放这儿……”

    人已经走进了大厅。

    沈元涵一回头:“佟伯伯要走?”

    佟鹣然笑了笑:“元涵在呢。”

    沈元涵忙说:“我送送您吧。”

    “不用不用……”

    话间,人已经到了庭院,车就在等着。

    一直到人走了,沈元涵这才进了书房,沈志森正在用放大镜看桌上的那副画,听见沈元涵的脚步声,头都没有抬:“元涵,你说说,齐白石这样一幅画什么价位?”

    沈元涵看了一眼:“五六百万吧。”

    沈志森撂下放大镜:“佟鹣然也这样了……”

    他摇摇头:“是为了他那个闺女吧,诶,元涵,你见过那女孩没有?我听老常说,那姑娘挺好的,好像叫米安。”

    沈元涵一震:“米安……”

    

    ***

    米安最近两天住在学校里没回去,这两天系里有一个考核,她入校考核的时候那形式就跟过场一样,可这次考核不同,你靠关系进来的怎么了,人照样一视同仁,不可能单独给你开闸放水吧。米安挺刻苦的,她既然学了,就不想丢人。所以,这几天她天天住在宿舍,方便在图书馆找资料。

    下午,米安刚看了那么厚一本‘国际政治的系统与过程’,就收起来休息一会儿。这会儿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窗正好照在书桌上。

    米安拿出一摞的宣纸,铺展用镇纸压平,开始练字。

    她写得一手好的毛笔字,笔体纤细,灵飞经,咋一看像是没有什么笔力,可若不是功夫深,是写不出来这么一手好字的。

    她的字也不是她以前的父母教的,只是自小,从她懂事起吧,她在她父亲的书房里看到几幅书卷,她的字,全都是按照那几幅书卷练出来的。

    从小也就只练过这一种笔体,她也写不出来那种太大气磅礴的字体,就是一个个这样的簪花格小楷,灵秀得很。

    正写着————

    砰砰两声,有人敲门。

    米安刚转过头,向以伦悠闲的叉着腰进来了,微笑不变,帅气的叉腰姿势不变。他只穿了件衬衣,裤子卡在腰眼那儿,衬衣的摆子露出来一角,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隐隐的露出锁骨,他外套搭在他的胳膊上,再加上那潇洒的站姿————

    确实诱不可言。

    笔,还捏在米安的手里,她的字写到一半,就那那只捏笔的手指了指向以伦:“伤全好了?”

    向以伦睨了她一眼,淡笑,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眼屋内的摆设,说:“还成。”

    米安点了点头,放下手上的毛笔:“好些了就好,有事儿吗?”

    她问的,也平淡。

    “嗯,确实想问你件事儿来着。”

    向以伦就随意的坐在一个沙发的扶手上,其实,他来了有一会儿了。

    米安房间的门没关严,他来的时候米安正好合上书吧,他见她往外拿宣纸就好奇,没进来,看着她————

    向以伦的眼睛微微弯着,外套下,他手里捏的方小说西渐渐的露了出来。

    米安看着他。

    他说:“是火车票。”

    “嗯?”

    “到南京的。”

    米安点了点头:“飞机快一点。”

    “我知道。”向以伦笑着看了眼米安:“可我现在不能做飞机……”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腔的地方:“还没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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