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25(2/2)

仿佛是一道牢笼,她哪里都逃不走。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向渊就爱抱着她在怀里吻,白天有时候他会到娱乐城去,留下她一个人在家,总算是能单独待上一会。那时间是最宝贵的,没人强迫她,她也就什么都不想,坐在地板上发呆,沐浴在冬日暖阳里,心神都复苏过来。可等向渊回来,她又被拉到现实。

    这天早上起床,手机开机之后,就涌来十几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提醒,一恒心头一跳,便坐在沙发上一条条地看过去。是左易,他急切地解释这段时间他被母亲强压回家里,没办法和她联系,让她不要生气,也别再说分手的事,他们要好好过。生了一次病,母亲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接纳他们。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她的安抚和爱意,一恒怔怔看着,眼眶就酸涩起来。

    身旁忽然一沉,一恒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人拿了过去。

    向渊随意扫了几条,就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拉过一恒,捧起她的脸细细打量。她眼圈又红了,眼底蒙着层雾气,委屈凄楚却又不能发泄,向渊叹了口气,亲了亲她,哄道,“别再想了,看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

    一恒木然地靠在他怀里。

    “你和左易不会再有瓜葛。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没放弃,等下次他打来电话,你再和他说清楚。”他嗓音低柔,却隐隐带着威胁,一恒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点头。

    向渊夸她,“乖。”

    他笑着吻住她,就算她没有回应,也勾起了他的欲念。简直像上瘾一般。

    他当然知道这几天左易被管束在家的事,向涵天天去左家照顾左易,她从左母口中知道左易已经和女朋友分手,原本被强行浇熄的心思就复燃起来,她回来便给他电话,语气中满是担忧和心疼,昨天实在是看不下去左易在家中消极抵抗,便对左母撒了谎,带左易出了宅子,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向涵载左易回了港大后门的单身公寓,左易推门进去,里面和他入院那天几乎并无二致,他就知道一恒没回来过。而后打电话给一恒的公司,却被告知一恒请了假,直到年后才来上班。在去许家的途中左易一刻不停地给一恒打电话,可无一例外都是关机,发去的短信也没回音。

    等来到许家,好不容易等到下班回来的许母,他焦急询问,许母看他慌慌张张,也好奇不已,“一恒不是在上班吗?小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上次胃病还没好吗?”

    许母抱歉道,“那天我们出了事,就耽误了没能去看你,第二天想去,一恒又告诉我们你已经被家人带走,对不起啊,小易。”

    左易挤出笑脸,“是我不对,害得叔叔阿姨受到惊吓。我就是出来开会,顺便看看你们。”

    两人寒暄几句,左易便借口离开。一恒没告诉父母他们分手的事,是不是代表一切还有转机?可当初她走得那样决绝,每一句话都如刺一般戳中他的心口,他很担心她的移情别恋是真的。

    女孩子很容易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家人出事时,那样无措又无助的情形,有人能伸出援手,那份踏实和感动,能撼动许多坚硬的心。

    左易失望而归,路上向涵不断地宽慰他,笑脸纯真恳切,让他没办法不动容。

    “向涵,谢谢你。”

    向涵看着他苍白的笑脸,羞涩地垂下头,“不用谢。为你做什么,我都是自愿的。”

    如果没遇到一恒,他或许真的会如父母期望的那样,和向涵共度一生。毕竟她的确是个值得人心疼的好姑娘。

    第二天,电话终于打通,听到一恒哑声接听的一瞬间,左易忍不住欣喜,“一恒。”

    他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可还没说,一恒就平静地开口,“我们分手了,你别再打电话过来。”

    左易愣了愣,嗓音干涩,他强笑道,“还闹什么别扭。一恒,这几天没联系你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已经收拾好屋子,就等你回来,还买了鱼,你不是要教我炖鱼汤吗?”

    他小心翼翼的嗓音转换成电波传入她耳中,一恒握住手机,木然地抬眼望去,向渊就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沉痛地闭上眼睛,一恒不耐道,“左易,对不起,我们分手了,你不要……”

    “为什么分手?”左易忍不住提高音量,“你都没告诉叔叔阿姨,不就是不想和我分手吗?一恒,不管是哪里出了错,都是我不对,我赔礼道歉好不好?别闹别扭了,回来吧,我现在就坐在家里,你一开门就能看到我。”

    她几乎能想象那副场景,她爬上狭窄的楼梯,开心地从包里掏出钥匙,门一打开,他就站在客厅里,眼角眉梢的笑意好温柔,张开双臂,等她扑进他怀里。

    拿开手机,一恒哽咽了几声,死死咬住嘴唇,才终于压下哭泣,“我不想爸妈担心,才没告诉他们。”

    “一恒……”

    “有时间,我会告诉爸妈。”她顿了顿,“左易,对不起,我和别人在一起了。”

    “你这样说我会信你吗?你是不是哭了?一恒,我们在一起多久,你以为这样我就能……”

    一恒打断他,“我现在和他住在一起。”

    声音不大,却如同掷下一枚炮弹,把他的自欺欺人炸得四分五裂。

    “左易,我想要的,你没办法给我。我们没有未来,长痛不如短痛。”

    “……”

    “是我对不起你。”

    “……”

    “别再打来了。”

    ☆、VIP章节

    向渊将手机从一恒的掌心中抽.出,满意地在她腮边落下一吻。室内暖气打的足,只要穿一件薄毛衣就足够暖和,她却还是手脚冰凉,脸蛋也惨白一片。

    他便将她整个圈在怀里,男性炙热的体温带来一阵热流,一恒浑身一颤,脊背僵硬,没办法放松下来。向渊把她透着凉气的双手握在掌心里慢慢揉搓,这种温柔的动作他做起来得心应手,嗓音也跟着柔化下来,“肚子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一恒呆了好久,才摇摇头。

    “不想吃,还是不知道吃什么?”他的唇越靠越近,最后含住她的耳垂,引得她重重一颤,耳根也迅速染上红晕。就算不愿意被他碰,身体也还是有反应,她对亲昵的动作没有抵抗力,血气不受她的控制,会一股脑地涌上脑壳,因此每次被他压在床上揉捏爱抚,她心中屈辱,身体也还是会覆上一层诱人的绯红。

    向渊心情大好,不论是她听话地严词拒绝了左易,还是看到她可爱的反应。提起她的下巴,他含住她轻颤的唇瓣,细细地咬噬,舌尖勾出她的唇线,而后探入口腔,慢条斯理地纠缠她,舌上的凸起带来一阵阵酥麻。

    比起强烈的吮吻她明显更加受不了这缓慢的折磨,很快眼角就红了,向渊撤开唇,好笑地吻了吻她,“嗯?原来你喜欢这样?”

    一恒敏感地向后缩,想要逃避他眼底的暗涌,可他的双臂环住她的腰,根本容不得她逃跑。

    向渊稍一用力便让她跨坐到他腿上,继续咬上她的下唇,缓慢亲吻。双手也从她宽大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沿着腰线上移,很快就摸到内衣暗扣。一恒剧烈挣扎,急得眼泪都流出来,向渊用力抱紧她,单手解开内衣,大力地揉捏她的两团绵软,嘴上执着地逗弄她的舌尖,仿佛要吻化她。

    气息粗重起来,向渊将一恒压在沙发上,唇瓣下移,又咬又舔地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串串红痕。

    一恒无措地闪躲着,“我、我不要,你别……你别碰我。你说我不愿意……就、就不碰我的!”

    向渊置若罔闻,手掌已经探到她腿间,隔着棉质长裤按压。一恒忍不住尖叫,眼看就要被他脱掉裤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突如其来的响动让两人都愣了愣,趁向渊不耐低咒时,一恒飞快地推开他,抱住自己跑回房间反锁上门。向渊眼中暗光连闪,目送她回房后,才拿起手机,烦躁道,“说话!”

    要不是这个来电,他搞不好已经脱光了她的衣服,此时正在这沙发上分开她的腿……

    “哇,火气这么大,欲求不满啊你。”全部绮念被来人的一句话打散,向渊沉下脸,浑身冒火,直接按断通话,把手机扔了出去。

    向渊起身往卧室走,想抱住一恒继续刚才的事,被丢在地上的手机就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接通电话之后,何谋又哇哇怪叫,“喂喂喂,太无情了吧!才说一句话就挂电话啊。”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电话那头的怪叫顿了顿,转而换成坏笑,“还真被我说中了啊,你在做坏事?”

    “知道就挂电话。”

    何谋也不怕他yīn森的语气,又取笑他几句,听他是真的要发火,才连忙说明意图,“你准备好了没有?都五点了,可以出发了。”

    向渊眉头紧皱,“准备什么?”

    何谋又是被噎到了一样,“年会啊向大少,你们合辰娱乐的年会。”

    被何谋一提醒,向渊才记起,年关将近,娱乐公司的年会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筹办排演,旗下艺人纷纷到娱乐城来齐聚一堂,届时还会邀请不少业内制作人,互通感情,交流合作计划。何谋作为新锐导演,自然在受邀之列,而向渊是股东之一,于情于理也该在开始时露个脸。

    他这段时间安逸地窝在家里,光是看一恒被他的逗弄搞得面红耳赤就颇有成就感,居然忘了年会就在今天。

    揉上额角,向渊淡淡道,“我现在开始准备,你开车来接我。”

    何谋不敢置信,“我是导演!找你司机去,会场见。”

    丢掉电话,向渊走到卧室门外,象征地敲了两下门,便扭动把手,意料之中地没打开门,他也不恼,到客厅拿了备用钥匙来,直接开门闯入。

    一恒紧张地坐在地板上,双臂抱腿,看他居然进了门,便像是受惊的猫咪瞪大眼睛,可再害怕,也逃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步走来,坐在她对面。

    她光是听见他的声音,眼前就闪过刚刚危险的情景,更何况看到他的脸。

    一恒忙垂下头,双手死死抱住小腿,骨节泛着青白。

    向渊抚上她的发顶,她以为这样鸵鸟的举动就能逃得掉了?若不是他有事,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要出门,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

    一恒僵了片刻,飞快地看他一眼,似乎是在求证这句话的可靠性。

    向渊失笑,“是真的。”说罢他就站起身,到更衣室挑了西装换上,一边打领带,一边对坐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她说,“晚上记得吃东西,厨房里有很多,不愿意吃就去楼下餐厅,他们认得你,记账就好。”

    一恒渐渐放松下来,才刚抬起头,向渊就来到她面前,弯腰抱起她走到玄关,讨了一个吻,才放开她,“我走了。”

    男人迫人的气息终于被大门隔绝开,一恒立在玄关,许久,才确信这偌大的公寓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全了。他不在,她就安全了。

    茫然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目光瞥见自己的手机孤零零地放在果盘旁,耳边又响起左易真诚的恳求,一恒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捂住嘴,冲进浴室打开淋浴,水流滑过,洗去了向渊的抚摸,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再去想左易。

    向渊一到会场,看到满眼的人就觉得心烦,这里太过吵闹,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回家去找清净。

    何谋勾了两杯香槟来,“刚刚那是谁啊?让我们向大少依依不舍。”

    向渊烦躁地瞪他一眼,没想搭理他。

    何谋毫不气馁,“啧,多少天没见,你脾气怎么大成这样。”说完又捣捣他,“你们公司今年签了几个不错的新人,有没有尝过?”

    “我从来不吃窝边草。”向渊冷声道。

    何谋露出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我懂,沾惹一身腥,处理起来也麻烦得多。”

    年会拉开帷幕,艺人们也在舞台中央开始表演节目,舞台效果不错,劲歌热舞倒是很讨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股东喜欢,他们各自身边都有一圈年轻艺人,自成一派似的,互看对方手下的人都不顺眼,面上却装得一团和气。

    向渊来到自助餐厅,厚重的木门挡去音乐震动,人也少了些,便挑了个位子坐下。

    何谋流连花丛,摆脱了几个朝他示好的新人,便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哎,大牌都不在,这年会味道不够。”

    大牌都在外面圈钱,公司当然不会因小失大,强逼他们回来。

    “对了,前两天我听我家老头子说,涵涵和左家公子的好事快近了,是不是真的?”何谋突然问。

    向渊呷口香槟,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左易分手,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加上向涵的执着和两家长辈的坚持,左易早晚会答应,只是婚期大概要推迟几个月,毕竟现在他还没调整好情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顺着他的意,总归是没错的。

    何谋见他点头,就惊愕道,“前不久不还是誓死不从的么,怎么现在就……”他了然道,“是你成功了,对不对?”

    会场灯光明亮,向渊面无表情,明显是不想在这话题上多做交谈。

    何谋便又明白过来,“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虏获人家真心了,你是不是威胁人家跟着你了?”

    向渊冷淡地看向他,讥讽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聪明?”

    “……”

    这样一来,何谋倒没了八卦的兴致,他始终觉得向渊这次的举动有违良知,拆散良配本来就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他还强抢民女,这跟旧时候的恶霸有什么区别?

    “败类啊,败类。”何谋摇头叹息。

    向渊不耐道,“我是为了涵涵。轮不到你发表评论。”

    何谋见他面色铁青,也就识时务地闭了嘴,想到曾经模糊见过的一恒,又是于心不忍,“我说你没告诉她,要了她是为了拆散她和左易吧。”

    向渊“嗯”了声,何谋便松了口气,“这还好点,要不然让她知道,她还不要恨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到一恒怨恨的目光,向渊指尖一僵,高脚杯险些滑落下去。她现在已经讨厌他了,若是知道真相,的确会如何谋所说……

    何谋没察觉他的沉思,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人家?涵涵和左易结婚后?玩到那时候也腻了吧。”想到不久前向渊yīn鸷注视一恒的表情,何谋意味深长地加了句,“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对她有兴趣。”

    向渊彻底没了待在这的心思,随手甩了酒杯,便站起身,烦躁地解开领带,往出口走。何谋说的没错,他本意也是想等向涵和左易结婚之后,就放她自由。可他算错了一步,他不该花如此长的时间,去亲近她,虏获她。近距离的接触是可怕的,在他蚕食她的防备时,她也消磨了他的成见,时至今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意起她。

    有兴趣是必然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执着于要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

    这么想着,头就叫嚣起来,向渊面容yīn沉,靠在门外吸了几口凉气,才冷静下来。被扰乱的呼吸渐渐平静,向渊抬脚欲走,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挽住手臂。

    深冬夜里霓虹闪烁,向渊眼眸微眯,顺着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向后看去,印入眼帘的便是段晓琪那张冶艳倾城的脸。

    “向先生,晚上好。”她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向渊眉峰单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片刻,他这几天都没联系她,没想到会在这“巧遇”。

    送上门来的糕点没理由不吃,反正他为了迁就一恒,也的确憋了很久。

    在段晓琪犹豫着收回手之前,向渊拥住她,“外面冷,到楼上去。”

    段晓琪展颜一笑,“好。”

    ☆、VIP章节

    隔天向渊还没醒,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摸来接听,听筒传来向涵开朗的声音,“大哥,你知道昨晚我在哪里吗?我和左易一起喝了酒,聊了天,我觉得他开始接纳我了!”

    向渊揉着额角,苦笑不已,这丫头大清早地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他分享喜悦?不过这消息的确是振奋人心,向渊睁开眼,偌大的房间里已经没了段晓琪的身影,她一向识趣,应该是早早早就离开了。

    靠在床头,向渊点燃一根烟,“你在开车?开车就别讲电话,到家了再说。”

    “哎呀我这不是激动嘛!大哥我告诉你啊,昨天我们在港大散步,到南门的小吃摊……”向涵也知道自己这一说怕是要说上几个钟头,就甩下一句,“算了,我们见面再细说。你在御江苑吗?我现在去找你!”

    不等向渊回答,向涵就挂上了电话。

    向渊好笑地摇摇头,他这个妹妹性子急,说风就是雨,还要来找……顿了片刻,向渊暗骂,他居然忘了自己不在家。

    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向渊下了床,草草梳洗之后,就叫了车风驰电掣地往御江苑赶,可即便娱乐城离那不远,也还是花了近半个钟头时间,等他踏出电梯大门,看见向涵呆滞地站在门口,不由低咒一声。

    向涵听见声响,便看向他,结结巴巴地,“大、大哥这是谁啊?”

    一恒维持着开门的动作,明显的不知所措,她来应门时还以为是向渊,没想到门一开,是个陌生的女孩子。

    向渊眉头紧皱,快步走上来,拍了拍一恒的肩,“回房去。”

    一恒巴不得如此,对目露八卦的向涵点点头,转身就走。

    向涵一直盯着一恒,见她分明是走进了向渊的卧室,兴奋的声音就克制不住了,“大哥!她是谁啊!怎么进了你的卧室?你一向不会带女人来这的,快说快说,这是谁?”

    “咋咋呼呼的,小点声。”向渊关上门。

    早上阿姨来做了早餐,恰好两人都没吃,向涵就跑进厨房翻出烤好的面包和火腿,和向渊面对面坐在长形餐桌旁后,一边吃,一边问,“哥你还没告诉我她是谁呢!”

    向渊淡淡道,“女人。”

    “……你这什么回答!我当然看出来她是女人了。”长得明眸皓齿,虽不是美人,却也合眼缘,年纪还不大,向涵紧张地凑过去,“大哥你不会在玩弄在校学生……”

    向渊差点把牛奶泼到她脸上,“别乱想,和以前的女人没两样,别放心上。”

    “可是你都带她到这住……”接下来的话,在向渊的冷脸中被吞回肚子,向涵耸耸肩,“好吧。”

    她还以为大哥终于交了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了呢。

    怕她四处乱说,捅到左易那,向渊又叮嘱,“别告诉别人,被我知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向涵吐吐舌头,“知道啦!”

    那点兴奋便被向渊冷淡的回答浇熄,向涵转而打起精神,拽着兄长诉说昨晚和左易的相处。所幸一恒在房间里,听不到他们的谈论内容。

    向涵在这留到中午才走,一恒就在房里窝了半天。向渊打开房门,看她坐在摇椅里看书,金色阳光洒了一地,将她笼罩其中,温暖恬静的脸虚幻一般,眼睫微垂,盖住了清亮的眼。

    他斜靠在门框旁,不自觉就看得久了,还是一恒回过神来,察觉到空气中潜伏的危机,不安地抬起头,就那么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她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

    向渊唇角微勾,在她越来越明显的惊恐中抬脚走过去。抱着她两人挤在一张摇椅里,小幅度的摇晃带来时光缓慢悠闲的错觉,他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昨晚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

    一恒紧张地摇摇头。比起独自一人,还是他在身边比较可怕。

    向渊看她眼睫不安地轻颤着,不由想起不久之前,她对他放下心防,已经会在他面前开玩笑,他知道她的个性是活泼的,兴奋起来和向涵一样一惊一乍,现在却被他压迫得缩到了壳里,相处这么多天,他都没看她笑过。

    不过这事不能强求,以她现在的心情,能笑得出来倒是怪了。

    收紧双臂,向渊亲吻着她,突然说,“下午我送你回家去。”若是继续在这,再被向涵撞见,她定然会乱想。

    一恒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她两天前提过,左右是不用上班,不如回家去陪陪父母,当时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根本没有想答应她的意思,今天却主动提起,实在是奇怪。

    向渊眉峰单挑,“怎么,不要?”

    一恒忙说,“要、要回去的。”管他是真是假,先答应好了。

    “嗯……”向渊拖长了尾音,唇瓣辗转来到她的耳垂,说一个字,灼热的吐息便喷洒出来,让她肩头跟着轻颤,“我答应你这件事,有没有奖励?”

    一恒闪躲着他的亲昵,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平常他都不许她外出走走,好端端地,怎么会允许她提前回家去?

    向渊低笑一声,将她的恼怒看在眼里,也不生气,只是仰躺进宽大的摇椅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堵住她要反对的嘴,两手便沿着滑腻的肌肤向上探来。她柔软的身体触感极好,经过这么多天,她也认命了,清高下去只会换来更羞耻的对待,不如从一开始就乖巧顺从。不过她的顺从只是不反抗,绝不会迎合。

    摇椅缓慢摇动,他解开她的内衣,不急不缓地揉捏着她,兴致早就被勾引上来,他亲着她的额角,自己解开皮带,握着她的小手探到他的两腿之间。

    “乖,今天换你取悦我。”他的嗓音沙哑,诱哄似的,“让我开心,到了下午,我就送你回去。”

    一恒的脸因羞耻而涨红,她直觉地要躲开,他却强硬地圈住她的手腕,在被迫碰到那炙热的硬物时,她咬住下唇,痛苦地闭上眼。她浑身颤抖,厌恶得恨不得立刻逃开,可他胁迫着她,抓着她的软肋,逃也逃不了。

    路是自己选的。

    向渊换了姿势,两人面对面侧卧在摇椅中,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亲吻的热度随着手下动作的加快而攀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指引下仍是轻颤不停,他咬着她的嘴唇,舔舐她的脖颈,含住她丰盈的顶端。哪里都是他的。

    欲望终于喷洒出来,向渊喘着粗气,满意地看着她指间的白浊,吻上她,“乖,去洗一洗,收拾东西,我送你回去。”

    一恒浑浑噩噩地被他牵进浴室,脸上血色尽褪,掌心还残留着那里可怕的触感,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似的,好恶心。

    回到家,一恒第一件事就是反锁上门,到浴室里细细清洗一遍自己,鼻端是她熟悉的气味,没了向渊,她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临走前她又被压在车里吮吻,一恒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唇瓣却鲜艳红润,眼眶又忍不住酸胀发烫。

    她爱的是左易,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侵犯,那感觉是说不出的作呕。可她已经和左易没有牵扯,只能默默忍受,说不定就能习惯了。有得必有失,谁让她更想家人平安?

    父母见一恒提前回来,都十分奇怪,她便撒谎她完成了手头工作,领导奖励她,让她先放了假。女儿回来二老自然是开心,每天一家三口都是其乐融融地吃饭、看电视节目,日子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在午夜梦回时,一恒翻身坐起,发现自己满脸的泪。

    这大概是她过得最凄惨的一个年。

    转眼就到了二十八,一恒陪母亲在厨房忙碌,许母突然记起往常这时候,左易早就会过来送礼物,给他们拜早年,听到母亲的疑问,一恒切菜的动作一顿,轻声说,“我们分手了。”

    许母大惊,“什么?”她放下手头工作,来到一恒身边,“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一恒垂着眼睫,继续切菜,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他住院那会我们就分了。”

    许母记起左易曾找过他,原来那时候他们就已经分手,难怪当时左易脸色苍白。而自己的女儿……从回家那天起,她虽然装得和过去一样,他们做父母的,却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许母叹息,“为什么分手?你们不是说要走下去吗?到底还是坚持不了了?”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会手牵手感化左家人,没想到才一年就散了。

    一恒见母亲有自己的理解,也就懒得找借口,“太累了。”

    “你这丫头……哎,小易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们有缘无分。”许母摇摇头,“算了吧,分了也好,要是你真的嫁过去,我和你爸也不放心。他那个妈妈真是不容易伺候。”

    想到那次见面,她心底还有火。

    许母喃喃自语着,便出了厨房,去告知许父这一消息。

    二老虽然惋惜,但也看得出一恒的痛楚,这个话题也就只放到屋里说,不再在一恒面前提起左易这两个字,就怕大过年的女儿还伤心。

    睡觉前一恒靠在床头发呆,手里捧着她和左易的合照,那时她毕业的时候,两人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斑驳的光影点缀在他们的笑脸上,青春洋溢,无忧无虑。

    一转眼,他们就成了这样。

    大概是她已经哭够了,现在看着他的脸,她居然不会流泪,只是胸口一阵阵地紧缩。怔忪间书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一恒扫了一眼,直接把它调成静音。

    自从两天前知道向渊和家人去了海岛度假,她就没再接过他的电话。反正他人在国外,也不会突然回来,她难得能有底气拒接。本来就够烦躁的了,再听见他的声音,还不要更憋屈。

    而她也趁着他不在,到港大后门的公寓去了一趟,左易似乎也没住在那,小公寓里有薄薄的一层灰,连带他们过去的快乐时光都被蒙盖住。她在那呆坐了近一天,而后收拾了行李,到楼上去找了教授,把最后这个月的房租和钥匙一并给了他。

    屏幕又是一闪,来了条短信,一恒拿起来看过,内容不出所料又是威胁,“再不接电话,等我回去收拾你。”

    一恒关机,熄灯,抱着相框钻进被窝。

    收拾就收拾,她还能更悲惨吗?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天高皇帝远,让她过几天舒心日子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