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6-30(1/2)

    ☆、VIP章节

    向渊看着手中暗下来的屏幕,眼眸微眯,恨得几乎咬牙,可想到一恒硬着头皮不接电话的样子,又是想笑。那感觉就像他第一次在广场上蓄意接近她,想要和她借电话,没想到她却递给他一枚硬币。他什么时候被人家这样施舍过?又恼怒又可笑。

    向涵抱着两只椰子走过来,“大哥,你一个人在那干嘛呢?”

    一会踹树一会摇头的。

    “没什么。”向渊收起手机,正要拿过一只椰子,向涵就往边上一跳,“这是给左易的,你要吃自己拿去。”

    向渊高挑起眉,“好一个有了异性就没人性的妹妹。”

    向涵红着脸,又羞又臊地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左易正坐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出神地望着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夕阳是浓烈橘红色,热带岛屿吹起温热的风,夹杂着大海的咸涩。见向涵跑过来,左易才回过神,对她笑了笑,两人并肩而坐,喝着果汁,如一幅画。

    这才是相配。

    知道左易失恋,这份打击尤为沉重,左母也是舍不得儿子,最开始在他耳边劝一恒不识好歹,后来看出他不愿意一恒被辱骂,她就噤了声,让向涵来陪着他。两人年岁相近,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在脆弱时人最容易被感动,近一个月下来,左易已经没了当初面对向涵时的疏离和冷漠。

    趁年终,两家人都有空闲,他们便一起来海岛度假,当是给左易放松心情,也给向涵提供机会。事情若是进展顺利,来年六月二人就能步入礼堂,到时候借着向家的关系,让左易先到山城上任,那里还在发展中,容易出政绩,几年后再调回港城,就能顺理成章地进入上层。

    向渊又看了他们一会,便收回目光,走回木屋。

    左易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连在他假意询问时,他眼底都有悲楚涌动。前几天他们晚上喝了酒,在阳台聊天,左易难掩无力,醉语都是不信一恒会这样对他。可由不得他不信,他也调查过,许家二老的案子的确是有人插手才圆满解决,而这段时间一恒没有上班,也没回家住,更没有和同学联系,相信她是真的和那个人住在一起。

    他输了,不是输在母亲的阻拦下,而是输在没办法给予一恒安全感,不能在她想要一个拥抱时,及时地给她。他也恨她不坚定,但清醒过来又只能苦笑,他有立场怪她吗?

    现实如此无奈,他只恨自己无能。

    向渊心头涌上一阵快意,这就是他让向涵痛苦的下场。若不是向涵对他情有独钟,他才舍不得让妹妹委屈嫁他。

    夜里辗转无眠,向渊又拿过手机,给一恒打电话,分开一个礼拜而已,他每次醒来,摸到身边空落落的,总会想念她柔软温暖的身体。拨通之后意料之内地被告知对方关机,向渊气得翻身坐起,又多想了几种法子整治她。

    过了年,家人还没有回城的意思,岛上生活惬意悠闲,的确让人眷恋。向渊却百无聊赖,和母亲说了之后,便订了机票,在年初二那天坐飞机回了港城。

    左易和向涵已经渐入佳境,不用他再盯着。他该回来治治那不听话的丫头。

    飞机一落地,向渊就给一恒打电话,依旧是不接,他也不恼,先回去补眠休息,等到初三下午,直接开车来到一恒家楼下,他发了条短信过去,威胁她再不听电话,他就上楼敲门。

    一恒看了看满屋子的人,今天大伯请客吃饭,家人们都聚在酒店包间里,谁怕他去敲门。敲了也没人开。

    她飞快地回了短信,“我不在家。”

    向渊被气得头疼,不信邪地跑上去敲了半天门,果然没人在家,便又坐回车中咬牙切齿地一遍遍打电话,发短信问她在哪她也不回。

    一恒虽是担忧日后会被过分欺凌,可难得有机会让向渊吃瘪,心里爽快非常,把手机丢到小矮桌上,就回到座位,给长辈们敬酒。

    席间一派热闹,许家二老已经背地里通知过亲戚们,千万别提男朋友的事,一恒刚失恋,听不了这个。可饶是没人提,几口酒下肚,一恒还是被负面情绪淹没,过往和左易在一起的场景雪花般飞舞过来,她伸手要抓住,却融化在掌心。不自觉就喝的多了,一恒伏在桌面,几乎要失声痛哭。

    两桌人都柔声安慰她,一恒脑袋钝钝地疼,酒气喷涌上来,根本没听进去,过了一会胃部翻江倒海,她就捂着嘴跑了出去。

    长辈们不放心,差了小表妹让她跟着一起去洗手间照顾。

    回来后一恒倒在软榻上休息,小表妹也下了餐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甜点,看到矮桌上一恒的手机没完没了地震动,“表姐,你电话响了,不听啊?”

    一恒挥开她,“别烦我。”

    小表妹无奈地撇撇嘴,可那手机震得实在是太锲而不舍,她权衡左右,就一把抓了过来,一接听,就说道,“喂?我姐喝醉了,现在没空听你电话,你晚点再打过来。”

    向渊一肚子火硬生生憋了回去,事先准备好的幽冷威胁也没办法用在这无辜的小表妹上,他长呼口气,好不容易才调整到平和的语气,“你们在哪?”

    男人的声音温和有力,小表妹耳根发烫,下意识回答,“在、在东港酒店,鸿悦厅。”

    挂上电话,向渊冷笑一声,踩上油门就往酒店开。

    可让他逮着了。

    快到酒店,向渊才从盛怒中清醒过来,他冒然到酒店去抓一恒,必定会见到长辈,空手去太没礼数,而这要是去了,他又该怎么说他们的关系?万一被长辈纠缠住,也实在是烦人。犹豫间已经到了门口,向渊眉头轻皱,还是转弯回头,到附近的商场置办了些礼物来。

    他和她现在的确是在一起,也没什么怕被误会的,而长辈们多是热心,很可能以为一恒失恋单身,就兴冲冲地给她介绍男朋友。她是他的,该宣告众人他的所有权。

    向渊推门进入包间时,里面的人都愣了愣,过了几秒,许母才疑惑地站起来,“你是不是上次那个……”

    “对,阿姨好。”他笑着走过去,余光已经瞥见一恒还窝在软榻里昏昏欲睡,将礼品放到矮桌上,给席上的几位长辈问好,“新年好,我是一恒的朋友,向渊。”

    几人惊疑不定,另一桌的小辈们也好奇看来,许母和许父对视一眼,都目露疑惑,他们不过见过一次面,一恒也介绍他说是左易的朋友,怎么大过年的,他会来他们的家庭聚会?

    纵然心中百转千回,大家也还是陆续和向渊握手问好,他长得好,温和一笑没多少人能抵抗,又收了他的礼物,长辈们对他热情许多,可看他的眼神仍充满探究。

    这时小表妹激动地跑了过来,“哎,你、你是不是刚才打电话给我姐的?”

    向渊点点头,小表妹又看看不远处醉醺醺的一恒,两眼放光,“那你和我姐什么关系?她男朋友?”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见向渊眉峰单挑,笑着点头说是,就都看向许家二老,“你们……你们不是说一恒分手了吗?”

    许父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一恒的确是分了手,这个男朋友的存在,他们都不知道。而且这分手不过一个月时间,就又找了一个,说出去实在是……

    冷脸来到软榻,许父拍拍一恒,“起来,你朋友来了。”

    一恒皱着脸,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头发还有些乱,喝了几口冰水,才缓过神来,“什么朋友啊。”

    “那个向渊。”许父生气道,“你和他交了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妈?自作主张!”

    一恒呆了几秒,断线的脑袋才恢复运作,她怔忪地抬眼看去,摇晃的视线中,向渊微笑着走近她,眼角眉梢的和善叫人分不出真假,他来到她身边坐下,柔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恒如遭雷劈,仓皇地瞪大眼睛,顾不上大家饱含兴味的注视,拽着向渊就出了包间。

    一恒惊慌失措,拉着向渊的手走了许久,才来到个没人的角落,向渊懒散地在后面跟着,看到两人交握的双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他吧?

    因为走得急,一恒还有些喘,她的脸在酒精的熏染下绯红一片,“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向渊玩着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我当然有办法。”

    一恒咬住嘴唇,那股被他控制的无力感又回来了,深吸口气,才压下恐惧和寒意,颤声说,“你、你回去吧,这里都是长辈,我不想……不想让他们知道……”

    向渊眼中飞速闪过一抹暗光,他捏起一恒的下巴,冷笑道,“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当初和左易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巴不得昭告天下?”

    这根本不是能相提并论的事,她和左易相爱,当然是无所顾忌,可她和他却是……

    面色微沉,向渊倾身向前,细碎的吻便落了下来,“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瞒着?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嗯?”

    “你明明知道原因!”一恒无助地抵着他的胸膛,他们不会长久,是被玩弄的关系,才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告诉长辈有什么好处?到时候被抛弃,又要他们担心她吗?

    见一恒眼底闪过泪光,向渊叹道,“说两句就哭。”

    他语调轻柔,还怜惜地抚着她脆弱的眼角,好像真的疼宠她。只有她知道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强自镇定下来,一恒想要推开他往外走,“我要回去了,你也……也走吧。”

    向渊拽着她,将她堵在墙角,鼻端有淡淡的食物香气,他却觉得眼前的人会比较美味。眼眸暗了暗,他俯身堵住她的嘴,多日没能品尝的唇瓣一如既往的柔嫩,还带着些醉人的酒气,纠缠中体温随之攀升,不过一会,她就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他索求。

    向渊结束深吻,却还是恋恋不舍地碰着她的唇角,“让我回去也可以。”

    一恒直觉他不会轻易妥协,果然,他顿了几秒,就笑着在她耳边说,“你和我一起走。”

    她晃了一晃,唇色尽褪,还留存着酒精的大脑疯狂地叫嚣起来,下意识就是要逃。但如果不答应,他留在这里不知道又会对长辈们说些什么。

    呆站半晌,一恒用力抽回手,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回走。向渊在原地满意地勾起唇角,大步向前,轻易就揽住了她的肩,“真乖。”

    ☆、VIP章节

    两人回到包间时,气氛明显凝滞片刻,而后大家又仿若无事地欢闹起来。想也知道在他们出去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谈论什么话题。

    一恒难堪地走到父母身边,“爸、妈,我先送他回去。”

    “回去?才来就走?”大伯听见,立刻不赞同地皱起眉,他们喝了酒,嗓门洪亮,又非常好客,“走什么走,那个什么……向渊是吧?既然是一恒的男朋友,就不是外人,过来喝几口。”

    一恒咕哝道,“他还要开车,不能喝。大伯我们先走了。”

    “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护着他,嗯?臭丫头!”大伯取笑一恒。

    一恒拿背包的动作一顿,向渊似笑非笑地咳了声,便来到长辈们面前,倒了杯酒,“对不起,今天本来该早些来的。叔叔,阿姨,我敬你们一杯。”

    而后又敬了大伯和姑妈一家,小辈们见状,也是来和他寒暄,一时间热闹非凡,一恒僵在软榻上,不知如何是好。家长们对嘴巴甜的年轻人最没抵抗力,他倒是会做人。她看着他微笑地应对长辈们的问题,恨不得他喝得酒精中毒晕死过去。

    几杯酒下去,大伯他们就亲切地喊他,“阿渊,多吃点东西,年轻人能喝酒是不错,也要保护身体。”而后看到一恒干坐在一旁,又招招手,“过来坐啊一恒,又上了条鱼,你不是爱吃吗?过来过来。”

    这场合不能驳长辈的面子,一恒就闷闷地坐到了向渊身边,象征性地吃了口鱼,本想让向渊快走,母亲又低声问道,“一恒,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

    “……没什么时候。”

    “你可真是……”许母瞪她一眼,仍是压低嗓音,“我和你爸没说不让你再交朋友,可你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吧?他突然来,你大伯姑妈都在问,让我们怎么回答?来就来吧,还在半路杀出来,他有没有诚意啊?”

    一恒被念的头晕脑胀,酒气未消,又焦又躁,下意识就说,“他刚从国外回来,没赶上。”

    “国外?”许母愣了愣,回想片刻,眼睛突然一亮,“一恒,难道上次帮你爸解决那事的,就是他?”

    没等一恒回答,姑妈就笑道,“母女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哎,那什么……”许母笑了下,就看向向渊,有些不确定地问,“阿渊,之前那事……是不是你帮一恒爸爸解决的?”

    许父听到自己被提起,不由一愣,“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车祸!”

    许父恍然,便也看向他,向渊在几人的注视中瞥了一恒一眼,他做的好事就这么被她瞒下了。

    她又多了条罪状。

    “我也是举手之劳,叔叔,阿姨,你们没事就好。”向渊诚恳道。

    这话一出,席间又是一片感慨,许家二老迭声谢他,一恒坐在一旁,能够感受到大家对他的接纳,心中不由翻滚起怒火,一口接一口地喝红酒。

    他怎么能在这里做出优秀后辈的姿态来?他拿那件事强迫她,还好意思邀功,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她早就对他拳打脚踢说出实话。如果不是他,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也许会是左易。

    酒喝得多了,情绪波动更大,见一恒喝光红酒,伏在桌上呜呜哭泣,向渊叹一口气,对长辈们说,“一恒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姑妈很舍不得他,“哎呀,不是说好了去我家打通宵麻将的嘛,带去我家啦。”

    “对不起,姑妈,下次吧,一恒这样,我不放心。”说罢,就扶起一恒。

    许母倒是不太乐意,“没关系,让一恒在这休息就好,待会我和他爸载她。”

    孩子们的感情问题,他们管得多了,只会被嫌弃。只是向渊虽然也不错,她仍旧是喜欢左易多一些,他爽朗真挚,和一恒交往三年,她早就拿他当女婿对待。不过分手一个月,一恒就有了新男友,她都有些看不过去。

    许母这样说,向渊脸上的笑意就僵了僵,他在长辈们看不见的角度捏上一恒的腰,一恒一个激灵,勉强收敛些神思。

    她知道向渊的性子,这时候不顺着他的意,她就没好果子吃,到时胡言乱语,父母面上也过不去。

    一恒轻扯唇角,“妈,我、我先和向渊回去……”

    许母眉头紧皱,就算在交往,如此相携离去,多少是不成体统。但这大过年的,亲友们都在,她也不好强行反对,又想到向渊能出现在这里和长辈们问好,便是对一恒真心,不论交往的时间长短,向渊这点倒是比左易做的周到。左易他被母亲管束,农历年期间,是少有能出来的。

    交往几年,一众亲友都没见过左易的人,反倒是先见了向渊……

    半晌,许母叹息一声,“路上开车,小心点。”

    向渊唇角微勾,笑意温和,“放心吧,阿姨,到家后我们就给您报平安。”

    对其他长辈问好告别之后,向渊便横抱起一恒,阔步离开包间。

    许母望着他的背影,听见姑妈笑着说,“哎,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你也别太古板,我家那两个,一个钟头前就跑出去玩了。我看阿渊这孩子不错,稳重又细致,明年是不是能喝到一恒的喜酒了?”

    “……”许母笑了笑,“但愿吧。”

    酒席结束,许家长辈便都去了城东的姑妈家打牌。而一恒被向渊抱上车,前往御江苑。

    途中一恒还没缓过劲,酒气从毛孔中蒸发出来,怎么坐都难受,耳边又依稀回响着长辈们对向渊的夸奖,她流着眼泪,怒骂道,“什么鬼东西!你们被骗了!他是混蛋!”

    他yīn险,虚伪,厚颜无耻!

    向渊听她大着舌头骂了一路,只觉得好笑,下车时将她抱下来,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就奋力挣扎,“我不要你碰我,不许碰我!”

    “听话!”向渊冷下声音,“再闹我把你丢下去!”

    一恒喝醉了,脑袋里一片茫白,会骂会闹,也知道摔下去有多痛,她呆滞片刻,就乖顺地窝在向渊怀里,让他抱着她上了电梯,眼泪却不停地流。

    “全是混蛋……”左母,向渊,全是混蛋。他们都是阻碍她和左易的巨石,“也怪爸爸……为什么要出事……”如果没撞到人,她就不会被威胁。

    不对,就算没有这件事,向渊也会找到其他突破口,或者干脆是直接威胁她……

    所以翻来覆去,最混账的还是他。

    她死死拽住向渊的衣领,无力地捶打他,隐约中听到他无奈的一声叹息,又轻又柔,“要哭到什么时候?”

    把一恒放在床上,向渊什么脾气都没了,本来还想好好和她算账,这几天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估计是一秒钟都不愿想起他,他却在海岛上对她日日惦记,他怎么能不气?可她这样委屈,哭起来柔弱可欺,他哪还下得了手。

    他原本是恨她抢了左易,让向涵为此遭受痛楚,可他已经把她夺了过来,那份恨意早就消失了。刻意接触她时,他就开始见不得她受委屈,如今她成了他的,他更不能忍受。

    而最让她委屈的,就是他的存在。

    他难得能找回些良知,就当是欠她的,在玩腻之前,他会好好宠着她,迁就她。

    从浴室里挤了湿毛巾来给她擦脸,等他收拾妥当,再回来时,她就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向渊摇头苦笑,坐在地上,戳着她红润的脸颊,玩了一会,就被那柔嫩的触感诱惑,他压过去,含住她的唇,慢慢地逗弄她,两人都喝了酒,气息交融下就好像又醉了一层,他吻得越发深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就用力抵着他,咕哝道,“别闹。”

    “嗯?为什么不闹?”向渊笑着上了床,把她压在怀里逗着,一件一件地剥掉她的外套、毛衣、衬衣,到最后只剩下一套棉质的浅灰色内衣。她就喜欢这种简单的款式,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是包裹着女孩子最诱人的地方,露出细白中透着淡粉的肌肤,纯洁得让他喉头发紧。

    向渊也不急,隔着衣料轻揉慢捻,渐渐的她的喘息也沉了下来,她还是没睁开眼睛,云里雾里地,估计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被侵犯。她往他怀里缩,受不了地夹紧双腿,可他的指腹还是恶劣地摩挲着那透出湿意的地方。

    她羞耻地红着脸,两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欲拒还迎一般,“别闹,我困了。”

    他低笑一声,含住她的耳垂,慢吞吞地勾下她的底裤,解开她的内衣,看到她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腿间的东西迅速充血肿胀。

    他低头吻她,嗓音沙哑,里头像是有一团火,“骗人,你这像困的样子?”

    她眼睫轻颤,眼眶都红了,大脑一片混沌,就顺从地让他分开腿,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他的力气大,手上的动作也按捺不住地粗鲁起来,她被揉得胸口酸胀,酥麻从四肢百骸窜进心头似的,忍不住低低哭泣,“轻点。”

    他敷衍地“嗯”了声,吸血一般地吮着她的脖子,享受时又听她闷哼道,“轻点,左易。”

    兜头一盆凉水不过如此,向渊僵硬片刻,怒火就聚集起来,他发狠地提起她的下巴,嗓音如寒冰,“你喊谁?”

    她吃痛地皱起眉,可怎么也甩不掉那只大手,就顺从地回答问题,“左易,左易你轻点。”

    “闭嘴!”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怯怯地睁开眼,她还是醉着,目光茫然,眼底镶着碎钻般波光粼粼,她自下而上地仰视他,小心翼翼地问,“左易,你生气了?”

    怎么能不气!

    他额角青筋直跳,凶器就抵在入口,能够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湿滑,想到刚才她柔软的低呼,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箍住她的腰,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

    被撕裂的痛楚飓风般席卷而来,她猛然瞪大眼睛,受虐的小动物一样,紧咬着嘴唇,发不出一点声音,很快眼底的雾气就凝聚成水滴跌落出来,向渊俯身吻掉,寒气这才缓缓散去,“看清楚,现在占有你的到底是谁。”

    他放缓动作,可她还是唇色苍白,疼痛地皱着眉,“疼……左易……我疼……”

    向渊脸色铁青,方才的柔情早就抛诸脑后,他大力将她抱起,炙热的凶器也因此埋得更深,“看清楚我是谁!不许喊他的名字!”

    他愤怒地吻住她,在转而咬噬她的脖颈时,瞥见两人连接处缓缓流下的血迹。他愣了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居然……”

    一恒只觉得疼,额角磕在他的颈窝哽咽不止,“我疼……左易……好疼啊……”

    向渊难掩惊愕,他以为她和左易那样相爱,又同居一年,一定早就做过。

    她委屈的求救声细若蚊蚋,把他当做唯一能救自己的人牢牢攀住。他气她在亲密时还想着左易,却也舍不得她痛。向渊低咒一声,缓缓放倒她,轻啄她的唇瓣,确定她不抗拒了,才伸出舌尖,充满怜爱地纠缠她。他一手揉捏着她的绵软,另一手来到连接处小心地按压,感受到她身体渐渐没那么紧绷,便一下一下,缓慢地深入又撤出。

    酥麻从燕好处流窜开来,她开始低低地呻.吟,像哭泣又像在撒娇,向渊努力克制才没加快动作,伏在她耳边,他一遍遍地灌输,“我是向渊,向渊,喊我的名字。”

    她神志不清,迷乱地被他锁在身下,终于改了口,“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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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她哭得久了,隔天醒来,眼睛还有些肿,整个人困倦地缩在被窝里,被褥干燥温暖,让人眷恋不舍。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她的腰间搭着个有力的手臂,身后紧贴的也是男性滚烫的身体,他们肌肤相亲,都没穿衣服,而她的腿间更是有阵阵酸痛。

    醉酒后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被拽回来,一恒僵在床上,心急速地向下坠,终于沉到了冰冷的海底。她还想要是向渊一直只做表面的亲热,等她被玩腻了,她也许还能厚颜无耻地去求左易继续,现在呢?她原本珍重的东西是想要给他的,他舍不得拿,就被向渊夺走了。

    她彻底回不去了。

    现实如此狠辣地撕碎了她可笑的幻想,当初她选这一步时,就该想到的。

    身后的人也苏醒过来,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亲昵的蹭着她的后颈,深吸口气,满意她身上沾染着他的味道。

    向渊细碎地吻着她的肩头,大手又不规矩地玩弄起她的绵软,他知道她醒着,也猜得透她僵硬的原因是什么,便低声说,“你是我的。”

    一恒重重一颤,耳边是他又一声肯定的短句,“你是我的。”

    别妄想再去找左易。

    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木然地起床,捡回地上散落的衣物到浴室洗漱,她安慰自己,没了也好,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她和左易没办法走到最后。等不久之后,向渊吃够了,自然会放过她,她就能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

    相爱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当无数阻碍甩来一记耳光的时候,她人仰马翻,哪还顾得上爱情。她现在只能把左易埋在心底,祈求不久之后能回归自由。

    过年期间家政阿姨也不来做事,向渊就拖着一恒到厨房里做吃的。一恒摇头说不想做,看她神思恍惚,他居然又不舍刺激她,讽刺之前和左易一起时,她哪天不是心甘情愿地准备食物,就到冰箱里找出牛奶和面包,烦躁地吃了顿无味的早午餐。

    下午一恒被送回家去,向渊也跟着上楼,本以为许家二老会在,没想到他们打通宵麻将,到这时候都没回,他就放下礼物,大喇喇地参观起来。

    一恒皱皱眉,只想他赶紧消失在视线中,“快走。”

    过了昨晚她也就不怕他了,现在才是真正的破罐子破摔。

    向渊好笑地抱住她,“看看不行?你房间在哪?”

    她拒绝回答。

    向渊也不恼,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一恒不想在家里和他亲密,就拼命抵抗,可那不过是螳臂挡车,气力悬殊太大,她还是被他抱在怀里又咬又舔,忽然身体一轻,他站起身来,横抱着她向其中一间卧室走。

    一恒惊呼,“你干嘛?!那是我爸妈的房间!”

    向渊眉峰单挑,坏笑道,“那你乖乖说你的房间在哪。”

    一恒气得呼吸不稳,指着边上的房门,“这个!”

    向渊推门而入,阳光透过小窗台散落进来,照亮了这间小屋,碎花窗帘,粉蓝色的床单,放着毛绒娃娃的书桌,每一处都透露出女孩子的气息,随风吹来的空气中似乎还有独特的香甜。

    “看到了?看到了就快走。”私人领域被强势击破,安全感骤减,一恒不耐地催促他,便想挣脱出来,向渊却眼含笑意,来到床沿坐下,亲了她一口之后,就笑道,“催什么,让我多看会。”

    他想了解她以前的生活。

    书桌上有几排书架,上面放了不少漫画和文学类书籍,她倒是雅俗共赏。小居室一眼就能看光,但他身处其中,却觉得似乎离她近了几分。

    突然,他眼神一冷,在一恒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翻起了被倒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不出所料,果然是她和左易的合照。

    一恒伸手要抢,向渊却皮笑肉不笑地,“要了做什么?”

    “你管我!”

    “我怎么不能管你?你忘了现在你跟着谁了?昨晚又是谁……”

    一恒眼眶发烫,扑过去打他,“我留一张照片都不行吗?不行吗?我什么都是你的了,安安稳稳地等你玩腻我,我留一张照片你都要管,你混蛋!”

    “对,我就是混蛋。”他和她幼稚地争吵,取下相框里的照片两三下撕掉,扔到窗外去。纷纷扬扬的碎片随风飘到住宅区后的景观小河里,顺着水流消失不见。

    一恒僵硬地趴在窗台,眼泪夺眶而出,被人抽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座椅中。

    向渊yīn沉地看着她,许久,冷声说,“初六晚上,我来接你。”

    他阔步离开,留下她一个人慢慢收拾心情。回到车上,他控制不住地捶上方向盘。到底要怎样她才能忘了左易!

    之后几天在家里,一恒无可避免被问了许多关于向渊的问题,她草草回答,冷淡地说和他不过刚开始,不一定能长久。

    许父气得咬牙,感情的事怎么能如此草率,可骂也骂了,打又舍不得打,只能作罢。还好一恒骗他们没有和向渊住在一起,是和晓游同住,二老才放下心来。

    初七开始上班,在初六下午一恒便收拾了东西从家里出发。回到御江苑向渊也不再隐忍,两人吃了晚餐,又过一会,他便拖着一恒进了浴室,在氤氲水汽里侵犯了她。女孩子白皙的躯体如同刚抽芽的柳枝,细腻又柔软,让他欲罢不能,力道总是控制不住,就发狠地撞击她,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

    “跟了我,就不要想别人。”结束之后,他仍抱着她,“说知道。”

    一恒心如死水,沉默地与他对视,目光中他面带笑意,和善且温柔,一如初次见面时,他在广场上对她回头的那一个笑,她那时没想到,如今会被他逼迫,和他成了这种关系。

    身体被占有的余韵并未消散,一恒疲倦地合上眼,嗓音几不可闻,“知道。”

    他心头蓦然一紧,片刻,吻去她冰凉的眼泪,“乖。”

    正常上班后,晓游等人都好奇她年前做了什么,王谢自然知道她是被向渊罩住,给她发了红包不说,还拐弯抹角地请她在向渊面前多要些案子来。向渊在城中有不少餐厅,也认识许多朋友,随便放下几个,就能让他们赚上不少。

    白天上班,晚上被向渊纠缠,一连两个月下来,一恒已经学会和向渊在一起时就什么都不想,久而久之她便习以为常,能够木然地对待他的粗鲁和发泄。

    她从不知道自己也能悲哀地沦落到这种境地。

    只是向渊的欲望太强烈,和她亲热的时候也没轻没重,她难免就觉得受不住,他是老板,可以随意上班,她却不行,在工作日也要被折磨,就算反抗也无济于事,简直是煎熬。

    这天周五,她又借口加班,在公司呆坐到十点才回去。出了写字楼,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了没几步,听到刺耳的喇叭声。

    一恒头皮发麻,想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身后就传来脚步声,而后她就被拉住手腕,被一路拖进了车里。

    向渊也坐进了驾驶席,一甩上车门,就掰过她的脸深吻,男人的舌尖挤入,卷来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四月初的夜晚天还是冷,但已然开春,身上早就脱下了棉衣,向渊急不可耐地将手探进她的衣摆,狠掐她的腰侧,“说,刚刚为什么不过来?”

    一恒被吻得缺氧,眼角泛红,好不容易才平复喘息,“我、我没听见。”

    向渊哼了声,咬上她秀气的鼻尖,“撒谎!”

    不过看在她柔顺地让他吻了这么久,就不计较了。

    他抚上她的脸颊,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圆润的,现在下巴却尖了,眼底也有淡淡的青黑,都是她隔三差五的加班累出来的。

    向渊眉头紧皱,“上班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