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三)(2/2)

门和二门后,

    群众也不能象在地方那样可以随便围观了。

    这晚上批斗会选在连家西厢房的南屋里进行。

    连家的屋子也是典型的农村房屋的布局,半是炕,半是地面,地面上摆

    着旧式的家俱。

    屋子不算大,但好在今天参加批斗会的人也不多,容下十个人倒也绰绰有

    余。

    现在开始排,持人,开始吧。

    现场总指挥郭二麻子发话了。

    今天的持人不是赵凤,到会的斗争积极分子也没有个女的,个个

    子大嗓门的红卫兵到了持人的位置上,手拿着稿子,开始大声地喊起: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念了大段的开场白后,他才加大了嗓门大喊声:把拒不改造、伤风

    败俗乱搞破鞋的许还周、郑婉、鹿兰给我带上!

    之后便是负责押解的红卫兵,将五个人依次押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不行不行,不是好了,不要按肩膀,要揪头发,真他妈的笨,你们,

    象这样,郭二麻子纠正着几个红卫兵的动作,担心他们听不懂,还走上前,

    拿做示范,手抓住被捆绑的胳膊,手揪住的长发,要这样,

    到没有?

    这狗杂种用劲太大,疼的的脸上好阵痛苦的表情,但她没叫出声。

    重,重。

    等五人又被带了下去,然后又次重带上。

    上身还要向下按低,越低越好,这样这娘们的屁股才能撅起,郭二

    麻子走到鹿兰身后,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上身按到差不多象个大对虾,这样

    ,那高高举着的屁股显突出了。

    你们,要的是这效果。

    个长的比郭二麻子还要粗壮的外号二土匪的民兵也凑到身边占着便宜

    ,并且又极富建议性地,得把这娘们的腰往下压压,这样,这家伙边

    边示范,他将弯着的腰向下压去,同却又将她的头部向上抬起,于是妈

    妈的后背便呈现出个鞍状,高举着的屁股便显著地朝了天,你们,这

    样这样是不是好。

    连胖子、我、还有我那女同学和另个男人都动不敢动地排成排低头立

    正,对眼前发生的切不忍,却也不敢不。

    弄好了姿势,接下便开始进入正题。

    鹿兰,直了,老实交待你是如何跟许还周搞破鞋的。

    鹿兰直起直撅着的腰,开始交待:六月,有次许还周要我唱样板戏

    ,我唱着,他边坐在椅子上听,边用他的脚在我身上弄我出于反革命资

    产阶级的肮脏需要,不仅不躲,还借机故意卖弄风骚

    不行,不能照稿子念,要,用口语,用白话出,这样念象背书的似

    的,不够真实。

    个四十左右岁的大队干部又提出意见。

    继续交待,鹿兰只了几个字,停住了,然后可怜地扬起脸,没背

    下。

    本,那稿子是卫光等人起草的,原本是要求她照着念的,因而她没能背

    下,而用口语,又怕与卫光要求她交待的不相相符,所以她不下去。

    见她背不下,郭二麻子允许,你怎么搞的怎么,见她仍然不知如

    何开口,于是又急不可待地问她,你和许还周稿破鞋,在什么地方?

    在这炕上。

    还有谁在场?

    鹿兰回答:我男人连少华,我公公连鹏举,还有郑婉。

    他们都和你起在炕上?放你妈的狗屁,你当这是表演节目呀,你搞破鞋

    还有那么多观众。

    个民兵不相信,对着鹿兰骂道。

    副总指挥卫光戴住那民兵的话,你土老帽,你真他妈的没见过世面,

    人家许校长玩的这叫刺激,懂个什么呀你,去去边呆着。

    完催促鹿兰,继续交待,你和许还周在炕上搞破鞋,你公公、你男人

    ,还有郑婉,也都在炕上吗?

    我公公没在炕上。我男人有在,有不在,郑婉也有在,

    有不在。

    二土匪流着哈拉子,追着问:你男人在炕上干什么,嘿嘿!给你掰着腿吗

    ?

    鹿兰低下头不话了。

    郭二麻子脚向着许还周踹过去,你妈的屄的,她的对不对?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是皮带打去,你玩人家老婆,还要让人家男人

    在旁边着,真你妈的想的出呀。

    持人宣布,现在,是自愿发言,个动上台发言的,是破鞋坏

    分子鹿兰的男人连少华。

    连胖子低头到指定的位置,拿着早已念过好多遍的发言稿,念起:臭破

    鞋鹿兰,反革命贼心不死,心妄图复辟资本义

    你妈屄的少那些,她怎么搞破鞋的。

    革命者并不喜欢听革命的内容,他们想听的是搞破鞋的话题。

    连胖子只好翻到下页,找到段继续念起,有次,许还周借着他当

    了全无敌

    总指挥的权力,到我家,是要开我的炕头批斗会,把我捆起要我跪着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在我家炕上,和反革命戏子鹿兰搞破鞋,边搞,

    还边问我好玩不好玩临走,还威胁我,是我要敢告他,他把我送县

    里群专队

    哈哈!对,这么,继续!继续!

    革命者这才有了激情。

    连胖子走近许还周,对这个曾经骑在他头上的造反司令,仍然很怕,但还是

    照着稿子上的问道:许还周,你,这是不是你干的?

    许还周大弯着腰撅着,也配合地回答道:是,是我干的,我有罪,我低头

    认罪。

    连胖子继续发言:鹿兰从受到反动的国民党的感染,脑子里全是荒淫

    无耻的坏思想好几次,她当着我的面跟许还周搞破鞋,搞完了还要我给她舔

    干净,我我给她洗干净,还不行,非要我用舌头舔,我舔了,想吐掉也不行,

    非要我把许还周射到她里面的脏东西吃下去我吃了鹿兰还问我好吃不好吃

    着,又走到老婆鹿兰的身边,问道:鹿兰,你,这是不是你干的

    ?

    鹿兰也配合地着脚下地面回答道:是,我无耻我不要脸,

    但接着又补充并推脱道,是许还周要我这样的,他我要不这样,他召开批

    斗大会斗我

    不许推脱你的反革命罪责,只许你老实认罪,持人打断了她的辩解,

    正色宣布:下面,由反革命坏分子鹿兰坦白并揭发许还周的反革命罪行。

    鹿兰又起:许还周流氓成性要我脱光了给他,还要我唱

    戏给他听他还把我和反革命分子郑婉扒光了捆起,然后起让他玩

    弄

    见她顿住,好几个民兵异口同声地催促她,怎么弄的?快快,快你妈

    的呀。

    鹿兰踌躇了好半天,才支吾着回答:先让我和郑婉跪着给

    他亲臭脚丫子,亲完脚又给他亲下面那亲大了

    脚丫子长了两个,你们人亲个好办,他妈的鸡巴只长了个,你们两

    个起亲,怎么个亲法?

    革命者用革命到底的神刨根问底。

    那样轮流

    郭二麻子狠狠煽了许还周两个大嘴巴,肏你妈你还会玩哎。

    接下是许还周的交待,许是交待了无数次了,所以他基本是背诵下的,

    按照革命者的要求,他交待了如何在连家当着连胖子的面与鹿兰通奸,交待了

    如何把与鹿兰脱光了捆起给他亲全身这里那里,交待了如何命令两个女

    人互相亲吻和舔舐对方这个部位那个部位,交待了他如何用手和用脚摸弄两个女

    人的上边下边等等等等,真的是不厌其详,细之又细,每交待个细节,

    向和鹿兰订问句,自然都得到了印证。

    这与其是场对坏分子的批斗会,到不如是场性变态的知识讲座。

    按照会议的程序,这该连胖子带头高呼口号了,于是这个话比蚊子还

    的胖子,扬起肥肥短短的手臂,高呼起口号:打倒反动的蒋匪帮狗腿子许还

    周!

    打倒臭破鞋鹿兰!

    打倒臭破鞋郑婉!

    没有出现往常批斗会上呼百应的回响,只有接受批斗的五个坏分子按照要

    求重复地喊着。

    五个人高高撅着屁股,把头低到膝盖的部位,脸朝着地面高喊着打倒自己的

    口号,那样子真的滑稽到了极。

    会议继续进行了。

    二个上台动揭发的,是破鞋分子郑婉的儿子鲁北。鲁北自愿揭

    发反动母亲的罪行,动要求争当可教子女,希望全体革命同志给予监督,也希

    望鲁北能够大义亲,与反革命家庭个彻底决裂。

    我听着持人满嘴的胡言,竟然忘记了早已交待好的发言的事,在得到几个

    革命者的严厉威胁后,才想起该我表演了,便拿着由卫光为我起草的发言稿

    走到的身边。

    反革命不打不倒臭破鞋郑婉与多名反革命分子搞破鞋屡教

    不改淫乱无耻

    念到这,我念不下去了,索性在那里,停住了。

    他妈的鲁北,继续念呀!

    我仍然不开口。

    鲁北,继续发言。

    但我仍然紧紧闭着嘴巴,立在那里不个字,手里的稿子也放下不再捧着

    。

    你妈的逼的,不老实,心送你去县群专队。

    任凭几个坏蛋如何威胁,我是再不张口了。

    当的我已经抱定宁死不再发言的决心,我这决心写在了脸上,我想他们大

    概出了。

    郭二麻子等人大概也不想把事弄大,二呢是老这样僵持下去也没趣,

    于是便不再逼我,转而去要求我同班的那个女生。

    我那四类女同学也拿了沓稿子,被迫地念着,念了段后,又按要求走到

    撅着的许还周身边,挥手打了许还周个耳光,问道:许还周,你这个国民党

    的反动派,臭流氓,你和我妈搞破鞋,搞了几次?

    许还周已经被打怕了,他比在场的任何个人都驯服,乖乖地回答道:

    搞了六次。

    那女生继续按照稿子上准备的问:都在哪儿稿的?

    在大队部稿了三次,在你家搞了两次,还有梨树地窝棚里搞了次。

    那女生又走到样撅着的她的母亲身边,问道:李玉凤,你你

    支吾了几个字后,话没完,接下却不话了,民兵威胁,她也只是哭,

    最后索性蹲了下去,双臂抱住头再也不起了。

    批斗会不成功,弄的革命者们很不尽兴。

    这天已经很晚,大家也都累了,这场排也结束了。

    除了连胖子被迫揭发并批斗了自己的亲人,我们另外三个亲属都没有按革命

    要求完成规定的动作,但对于许还周和四个女人的批斗却仍然要继续。

    这天,我们正在上课,学校造反派的几个革命闯将押解着许还周和等

    串五个人到了我们班上,这是轮回到各班进行批斗的种方式。

    男四女全都五花大绑着,在讲台上撅成排。

    同学们斗争很积极,个个争相上台发言,抽耳光,吐唾沫。

    的身上、脸上很快便挨了好多击打。

    我想离开教室,但不被允许,便只好低头坐在座位上,着同学们对我

    等五人实施革命专政。

    革命的闯将们,把反动的资产阶级走狗打倒在地!

    汪海龙声大喊,多的革命将走到讲台上,五个人被连踢带踹地全部头

    挨着地跪倒成排。

    又个坏蛋高喊着,踏上万支脚,要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又有好多穿着各式各样布鞋球鞋的脚踩到几人的头上。

    声低沉的呜咽从我左前排的座位上传,我向她去,个女生捂住脸,

    指缝流出低声的啜泣,她的也和我的样,正在沐浴着革命者的唾沫

    和臭脚。

    让他们凳子上。

    这话的是和我同年级不同班的又个革命将孙玉虎。

    于是五个坏分子,便个个到了教室里我们上课用的窄条凳子上,将上

    身弯下去,将屁股高高地举起,继续接受着革命将的专政。

    不能被允许离开教室,我只好使劲地把头埋下去,后索性把双臂抱住,趴

    在课桌上。

    不见了教室内轰轰烈烈的批斗,但同学们热烈高涨的斗争激情却仍然不住

    在刺激着我的耳膜。

    拿毛笔,把大字报写在他们的脸上。

    我仍然趴在桌子上,但不行了。

    鲁北,你他妈的不要低着头,要敢于革命,革你妈的命,,上发

    言,揭发你妈是怎么和人搞破鞋的,表现好了,推荐你当可教子女。

    这是孙玉虎在起哄。

    我本是恨不能把头低到桌子底下的,但经他这么喊,同学们的目光便集

    中到我身上,象万把钢针刺着我的脸。

    我的心中被羞辱折磨着,后面的批斗是怎么进行的,我已经不知道了。

    批斗直持续到放学,大家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教室各自回家。

    走在人流中,刚才的屈辱仍然在燃烧,我便落在了大家的后面独自走着。

    慢慢的,三三两两回家的同学们走到了处很陡的陡坡处,走在我前边的两

    个斗争特别积极的汪海龙和孙玉虎还在比比划划地谈论着刚才的批斗会,听着他

    们口中议论的我的话题,回味着刚才屈辱的幕幕,突然怒从心生,猛地

    朝着他们跑过去,跳将起,飞起脚,狠狠踹在汪海龙的腰上,这子猝不及

    防,下子向前跌倒,因为正是下坡,失控的他象个皮球般沿着斜坡向下滚去。

    我没有停住脚,跟着向下追去,很快追到坡底,然后狠狠照着他没头没脑踢

    过去。

    这家伙不及爬起,便中了我好几脚,他口中骂着:鲁北,我肏你妈

    ,你敢打我。

    我肏你妈,打你怎么了,妈的你当你是谁呀!

    我回骂着。

    待我正欲骑到他的身上,后面的孙玉虎边大喊大叫边从坡上追了过,

    我也没听他喊的什么,见他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便快速往旁边闪,顺势横着

    脚,不及刹车的孙玉虎被我拌了个狗吃屎,也重重地向着下坡的前边摔出去

    五六米远。

    眼见对二可能要吃亏,不等他们爬起,我便快速跑开了。

    批斗告段落后,我还是照常的上课、学农劳动、参加各种大会。

    要我上台发言批斗的事也暂搁下了。

    这天晚上,我们学校又参加个批斗大会,但却不是批斗和许还周他们

    的,而是批斗个物理老师和他老婆的。

    批斗会是在生产队的打麦场上进行。

    刚刚开始的候,天还是睛的,可没多会,西北方向便压了低低的黑云

    ,又过了会,忽然下起雨,刹电闪雷鸣,并伴随着怒吼的西北风,雨越

    下越大,整个会场上的人下子全被打湿了。

    批斗会开不下去了,又没有什么桃色内容,持批斗的革命者们也没什么兴

    趣,也只好宣布结束了。

    我头顶个又个炸雷,急急地跑回到家中,到了大门边,却被什么东西拌

    住,随着那东西下扑倒了。

    原,是辆独轮车横档在门口,被我撞上,连人带车倒在地上。

    和村中所有农户样,我家也有个院子,院墙只有半人多高,是土夯的,所

    谓的门却只是个不足两米的缺口,连个栅栏也没有,徒具形式而已。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辆独轮车会横档在门口。

    头顶上的炸雷仍然个接个地响着,我顾不得多想,起身便往房屋里跑。

    可刚刚跑近房门边,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原,种奇怪的而且很大的

    叫声从我家的土屋里传出。

    我隐约意识到什么,便没有冒然去推门,而是将身子紧紧贴在门缝上,方

    面是为了借助低矮的房檐躲雨,另方面是想听听那声音。

    我想到这里所有人都猜到了,那是和个男人的声音。

    啪!

    的响,象是用手掌打在肉体上的,接着是个男人剧烈喘息的问话,臭

    破鞋,老子鸡巴大不大?

    这是民兵营长兼治保任郭二麻子的声音。

    接着是的声音,啊大好大任你鸡巴好大啊

    你不是喜欢大的吗?肏你舒服不舒服?

    啊!舒服!好舒服,任肏我肏我,啊好舒服哇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的心剧烈跳动着,想跑开,想冲进去,但我都没有,而是屏住呼吸,动

    不动地继续贴着门缝听着。

    虽然门缝很大,但因为门开在中的屋子,而中的屋子只有锅灶,二人是

    在东屋里,所以只能听到而不到。

    狂风暴雨加上滚雷压住了我的脚步,连我撞倒了独轮车的声音也全被压住,

    里面的二人完全没听到。

    你个贱货,捆起还真他妈的好肏你妈的,以后再敢跟别人肏我斗

    死你。

    郭二麻子猛烈喘息着。

    任我不敢了别开会斗我,我让你肏啊!天天让你捆起肏

    啊!好舒服好大的鸡巴肏的我好舒服啊!

    张嘴,吃我唾沫。

    啊

    呸!肏你妈的,老子的唾沫好吃不好吃?

    好吃任啊只要任别开会斗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啊好

    大任好厉害呀

    这,天上又是道闪电,接着是串滚雷,把屋子里的声音也给压住了。

    我的下面硬起,禁不住用手隔着裤子攥住。

    狂风怒吼着,房顶上不知什么东西突然掉了下,落在我脚下的中,

    啪

    的声,溅了片水在我的身上。

    我本能地躲闪,胳膊却又撞落了门边窗台上的个破瓦盆,啪啦

    下子摔碎了。

    我怕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也怕他们到我,我慌了,便踩着满院子的,

    很快跑到了大街上。

    实际上他们可能未必能够听到瓦盆摔碎的声音,或者听到也未必能够想到我

    会在门边偷听,但我快速跑开踩到的脚步声他们听到了。

    我躲在颗大树下,眼睛仍然着我家的院。

    只过了不会,郭二麻子也从我家跑了出,出了院子,跑远去了。

    雨仍然很大地下着,我没有停留,便急急地跑进了屋子。

    进了屋,脱下了湿透的衣服,我低着头不话,也不话,这样沉默

    着,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

    窗外的雷已经停了,风也已经停了,雨却持续地下着,房檐上的落下

    ,噼噼啪啪

    的打在地上。

    终于,还是过搂住我,你刚才是不是在门口?

    我不话,也不抬头。

    别让你爸爸知道今天的事儿,好不好?答应。

    我仍然不话,大概是认为我在生她的气,便紧地搂住我的双肩,摇

    晃着,委曲地:他要欺负我,我有什么办法。

    丰满圆润的胳膊上,道道麻绳勒的印子,象道道麻花。

    停顿了会,又:而且他,不让我淘大粪了下次再斗我,也

    不让你上台发言了。

    我仍然不话,将原本放在我脖子上的双臂拿下,而将身子紧紧地贴

    到我的胸前,扭动着,象个姑娘撒娇般,抱我。

    我没有再假装,便张开双臂,将丰满娇娆的使劲地搂抱在我的怀里。

    我直到最后也没话,但睡觉,我比以往紧地抱住。

    这夜,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