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一)(2/2)

因为不能象革命社员们那样可

    以坐在地上,不敢随意走动,蹲久了也累,其中有个四十多岁,长的很有

    些丰满的地婆,因为实在累的不行,又不敢坐,便将双膝向前拱了下,变成

    了跪着,试图换个姿势减轻疲劳。

    不幸的是,这个地婆的这动作被许还周到了,他叫个民兵,用手

    指了指那个地婆,道:既然黄淑凤不想好好蹲着,让她到前边跪着。

    早在那地婆与许还周的目光相遇那刻,便吓的赶紧重又改为规定的蹲

    姿,但晚了。

    她很快被那个扛椅子的民兵揪住头发象揪个待宰的绵羊般揪到了几个挨

    斗的四类身边。

    许还周声音不大地发话了,你不是想跪吗,在那跪着吧。

    那地婆乖乖面向着革命群众跪下了。

    许还周又个命令,跪直了,把手举起,向人民投降!

    于是这地婆,与七个噘着屁股挨斗的四类分子排成字横线,直直地跪在

    了地上,双手高高地举起,象电影里表演的投降的姿势。

    批斗会又继续进行了。

    下面蹲着的四类分子们,不论年老年幼,不论是男是女,再也没有敢于改变

    蹲姿。

    接下是鹿兰的丈夫发言。

    这是个戴了深的近视眼镜,大腹便便的男人,他被迫地走到挨斗的几人

    身边,掏出不知在多少次的批斗会上用过多少遍的揭发材料,低着头念起。

    反革命分子鹿兰,十三岁起,频繁地出入国民党反动派的官僚家中唱

    堂会,传播反动的淫秽的资本义的文化。她认了多个干爹,有国民党的军长、

    司令,有土匪头子,有黑社会的袍哥大爷旧社会,她穷奢极欲,光是她干爹

    送给她的双高跟鞋上的两颗珠子,够买二百亩地的,这不都是劳动人民的血

    汗吗到了社会,鹿兰反动本质不改,常怀念那些反革命头子,念念不

    忘过去的旧光,对抗江青同志的革命文艺路线

    这位丈夫的发言群众已经听过无数遍,社员们已经没什么兴趣,到是对噘着

    挨斗的两个女人有着无尽的话题。

    哎!你,这俩娘们怎么他妈的三十多了还象个十八岁的,吃什么长大的

    呢?

    另个感叹道,还是共产党好哇,不然的话,象她们这样阔的少奶奶,你

    连亲下她们走过的脚印也不敢呀,可现在,让她们噘着她们不敢跪着,让她们

    噘成九十她们不敢噘成八十。

    另个又,她们噘着的屁股,嘿!他妈的倍圆。会我要上去发言,

    非摸摸她们的屁股不可。

    个长的又高又瘦的女人,没等鹿兰丈夫发言完毕,便走上前去抢着发言

    ,贫下中农同志们,你们听听,双臭鞋能值二百亩地的钱,我弟弟长到十

    六岁了,还没穿过鞋呢。人家给提亲,相亲那天,想找我娘家村里财家借双鞋

    ,他们家那么多双好鞋,我求他们只借双旧的,不露脚趾行,可狗财

    不仅不借,还嘲笑我们臭女人,你双鞋值二百亩地的钱,那得够我们

    贫下中农买多少双鞋呀你们,我们能让他们翻身吗

    不能!

    占半数的群众响应着,但也有半数的人大概压根没听见那女人的什么,

    所以也没反应。

    把这臭女人的鞋扒了让她用嘴叨着。

    对,还有郑婉这娘们,也是臭破鞋个,也给她扒了。

    那年月群众的斗争积极性真的不是今天的群众能比的,很快的,簇拥上好

    几个革命的群众,上前将鹿兰和脚上的鞋扒了下,并各取只命令二人

    用嘴叨着。

    和鹿兰便只穿了袜子噘着挨斗了。

    挨斗的七个人中,四个没有上绑的,必须高高地举着双臂,只不过呢,不肖

    半个,四个人的双臂便全部无法再举,而是落到了极弯着的后背上。

    个年轻的女社员好奇地:哎,二嫚你,是让他们举着手挨斗累还是

    捆起累呢,不等那叫二嫚的回答,她便自己答道:应该捆起还好些吧,

    不用老举着胳膊了。

    那叫二嫚的姑娘调皮地推了那同龄女社员把,道:你去,陪他们噘

    会,不知道了,嘻嘻!

    许还周又发现了什么,又对着群众和几个身边的民兵道:你们,反革

    命的气焰是多么地嚣张,挨斗都不老实,手全搭到后背上了。

    的确,经过了将近个的批斗,等四人原本高举着的双臂已经无力

    再高举,全部落到了后背上。

    不过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四个人的双臂却象是暂充了电样,重又高举

    起,但明显地,八支手臂都在抖动,只是两分钟,那两个男四类的手臂,竟然

    又落回到自己的后背上,但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又自动地高举起,但仅仅分

    多钟,便又落到后背上,于是再高举起到是和鹿兰两个女四类,重

    举起的双臂比那两个男四类久地坚持着,但也明显地晃动着。

    把他们全给我捆起!

    许还周这次的声音明显比前几次大了许多。

    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民兵走上前,走到等四人身边,开始上绑

    。

    我忍不住偷偷又了,捆的是两个膀大腰圆的青年民兵,纤

    弱的身子在两个粗壮的民兵的控制下无助地随着他们的动作而纽动,两个民兵先

    是将根长长的绳子搭在的后脖子上,然后将绳子沿着的双臂圈圈

    地缠绕,绕到手腕处,将两个手腕捆在起,打结,再将多余的绳子向上穿过

    脖子后面的绳套中,用力向下勒,在套过手腕处的绳子后,又复向前绕,从乳房

    的上面和下面各绕了圈后,才最后系死。

    经过这样绑,不消的双臂丝毫动弹不得,整个上身也象是个粽子

    般,特别是两个硕大的乳房,原本是穿在宽大的衣服中并不显眼,但经这两圈绳

    子勒,便也十分醒目地凸现在众人的面前。

    革命群众又流着哈啦子开始了议论,嘿嘿!你,那娘们的奶子,这么

    捆,咳!啧啧!真他妈的大。

    他旁边的个社员也到,真他妈的想上去亲两口。

    我又了鹿兰,同样的,她的双乳也同样被上下的两道绳子勒着,

    同样的凸现出。

    再几个男四类,令人吃惊的是,他们都仅仅是反绑了双臂,却没有胸

    前那两道绳子。

    这让我在多年以后都不得不赞叹,在那个不能进行色情虐待的年代,革命的

    群众是真他妈的能够充分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力呀。

    那个从批斗会开始直稳坐在藤椅上的许还周,这突然走到刚刚被捆绑

    的个男四类面前,用力地将他反绑着的双臂向上抬了抬,象是在检查捆的紧不

    紧。

    似乎感觉是满意的,便又走到二四类面前,同样拉了拉绑绳后,又伸出

    支手,张开虎口,狠狠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地向上托去,直到将他的脸托的朝了

    天,这才松开了手。

    再之后,他走到的面前,先是抓住那被绳子勒得紧梆梆的双臂,之

    后又提了提勒在后脖胫上的绑绳,这才转到面前,仍然伸出那又厚又粗

    的大手,狠狠捏住的下巴,同样地向上托举我偷偷抬起眼睛向,

    的好的脸被托举得扬起,在那双大手的肆意捏弄下改变着形状,象个

    全无感觉的布娃娃般,害怕地任他弄着,许还周很坏,弄着弄着,竟然将手伸入

    到的嘴里胡乱地掰着,的嘴便在那双大手的侵犯下不断地或张或合

    坐在场地上的社员们,声地议论着:他妈的许还周,占便宜呀!

    又个道:那娘们的脸,摸起肯定他妈的舒服。

    最后,许还周又用基本同样手段检查鹿兰的绑绳,我吃惊地发现,那双脏

    手,竟然好几次假装着检查绑绳而抓住了鹿兰那鼓鼓的奶子个七八岁的

    男孩,跑累了也闹累了,坐到他的腿上,问:什么叫剥削呀?

    那推了把男孩,道:剥削是狗地欺负我们贫下中农,今天

    毛席教导我们要打倒地,去!上去打他们这些狗地。

    在他的鼓励下,那男孩果真勇敢地走到八个人面前,从脚上脱下鞋子

    ,举在手中,学着老贫农的样子,从最边上的跪着的胖地婆开始,下下打

    起。

    那胖地婆动不敢动地挺直了身体,任那孩子的鞋子落在自己的头上、脸

    上。

    那孩子打下还骂声,狗坏蛋!狗地!

    打完了地婆,又顺序地向下打去。

    先是紧挨着地婆噘着的罗开群,男孩没头没脸地照着这个长很又瘦又高

    的地的头上打着鞋底虎,打他们嘴巴!

    坐在距七名挨斗的最近的个社员对着打人的孩喊道。

    那男孩很听话地改变了打法,对着因为低头弯腰而将脸低到只有米高的

    罗开群,将鞋底横着抡起,下下地打嘴巴。

    打完了罗开群,接下是刘占元在这个男孩的带动下,又有个和他

    同龄的男孩子,也加入进,对着还没被打到的几个四类,抢起了鞋底。

    噘在最这边,还没有被打到。

    个坐在几个挨斗的四类背面的特别坏的社员,目不转睛地着近在眼前的

    和鹿兰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口口地吞咽着口水,悄悄地向个也正

    想上前加入打地行列的孩招手,待那男孩走到他跟前,那坏蛋竟然将根

    葛针(枣树上带硬刺的针状物)交给那孩子,声地对他:敢不敢扎那两

    个坏女人的屁股?

    男孩当然敢,接过了葛针

    便走上前去,对准鹿兰高高举着的倍圆倍圆的屁股便扎了下去,哇呀疼

    鹿兰失声叫着,头向前载去,载倒在地上,口中叨着的鞋也掉了下去。

    起,噘着!

    革命的社员们对着倒在地上的鹿兰喝道,鹿兰重起,重弯下了身

    子,象个虾米般噘着。

    栓子,扎的好,继续扎。

    有人在给那孩加油鼓劲。

    鹿兰高举着圆圆的屁股,听到人们这样教唆那孩,吓的全身抖动着,用

    带了南方音的话求饶:别扎了呀,我认罪。

    我害怕地着噘在最边上的,知道这葛针

    很快要扎到的屁股上,我的心揪着,明显也知道这,高高噘

    着的屁股开始抖动起。

    那孩子还想继续扎,但在这,个三十多岁的、应该是这孩的

    女人冲上去,手抱住孩的身子,另手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打了几下子,然后

    连拖带拽地将那孩子带离了批斗场地。

    边离场,还边冲着那教唆孩扎人的男子骂着:缺德吧你。

    谢天谢地!躲过了挨扎。

    我是坐在挨斗的四类的正面的,能够清楚地到七个挨斗的四类后背的形状

    。

    七个人的后背反剪着,手指般粗细的麻绳从每个人的肩部、大臂和臂集中

    到后背的中打结,大概这是人们常的五花大绑吧。

    和所有男群众样,我的目光也密密地落在与鹿兰两个女人的后背上

    。

    在要是心痛和屈辱的同,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在两个年轻级的美女

    捆绑着的后背上,感到了异样的性感美。

    真的!那被麻绳勒着而凸显出的嫩嫩的肉体,那被绳子勒得不能动弹的手腕

    ,那高高举着的圆圆的屁股,以及用那麻绳构成的美的图桉,都无不给人种

    另类的美的视觉。

    也许,这便是每次批斗大会都要将和鹿兰拉出捆绑批斗的原因吧。

    轮到个公社中学的女老师发言了,她上得台,先大讲了通全中国以及

    全世界的革命形势,然后开始揭批,她似乎专门冲着我的,将她与我

    同在公社中学负责美术墙报工作的桩桩件件的事例,全部安上反革命

    的标签,强行要承认。

    她揪住的长发,挥手打了个响亮的耳光,然后问道:臭破鞋郑

    婉,我问你,你向革命学生宣扬资产阶级反动画技,妄图用反革命的文化,颠

    覆革命的文化,你,是不是你干的?

    口中叨了鞋,无法回答,那女人便取下口中的鞋,用那鞋底又抽

    了下的脸,!

    象是配合她排练出戏般,乖乖地回答,是我,我有罪。

    那女老师揪住头发的手并不松开,继续问道:你那趾高气扬的派头

    ,你不是扬头吐气目空切吗,今天怎么头朝下噘着了,你还敢不敢抬起头呀

    ?

    双臂紧紧地勒在背后,纹丝动弹不得,任由这女人摆弄着,仍旧按部

    班地回答:不敢了,我低头认罪。

    那女老师这才象是出了气,狠狠狠地揪了的头发回回拽了几下后,

    又朝着的脸上,啊呸!呸!呸!

    地连啐了三口唾沫,这才松开手走开去。

    两个同是公社中学的女老师显然对这女人的行为不满,声地议论:可轮

    到她斗争别人了,瞧她那副德行!

    人家样样比她强,忌妒,借批斗报复呗!

    大会继续进行着。

    个五六岁的女孩,近距离地在三个已经被斗了个多的坏分子的

    面前,呆呆地了好阵子,突然跑回到的怀中,把脸蛋贴到的耳朵

    边上,手指着直直跪着又高举着双臂的地婆,悄悄地:,那个老婆

    儿给打哭了。

    她的却:活该,他们是坏蛋,坏蛋该打。

    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后,带了孩子的女社员有的开始起身回家了,刘部长

    招呼了半天招呼不住,只好宣布大会结束。

    社员们回家睡觉,直蹲着观摩批斗会的四类分子们则开始在民兵的持枪押

    解下动手清理社员们散落在地上的砖头、梨核、瓜子壳等杂物,却没有人给七个

    五花大绑着的四类松绑,而没有得到命令,七个挨斗的四类分子也全都按照刚才

    挨斗的姿势继续噘着,没人敢动下。

    许还周本比群众早离开了会场,但在群众散去后,他又不知从什么地方

    回了。

    那个给他扛椅子的民兵对着七个刚刚挨过斗仍然没有松绑的四类分子命令道

    :罗长年、罗开群、李大有,你们三个滚回家去等候处理,刘占元、杜万里和

    鹿兰留下,继续接受审查。

    那三个允许回家的四类,低头回家了。

    被勒令留下的三个人,加上我的共四个人,则被带进了我家的里屋,全

    部集中到东屋地上,个个面对着墙壁直立着好,由那名负责给许还周扛

    椅子的民兵持枪押。

    这许还周发现了我,便宣布他要对阶级敌人进行审查,事关机密,勒令我

    离开家去别处等候,不得到通知不许进家。

    不许进[家的我没了去处。

    想找人去玩,是天很晚了,人家都睡觉了,二是刚刚经历了让人

    批斗,感到十分的羞辱,没面子见人。

    于是便个人爬上了矗立在打麦场上几座刚刚堆起还没有用泥盖顶的麦秸

    垛上。

    这麦秸垛,是将麦杆晒到完全干后堆积而成的,直径有五六米,高有房

    那么高,为防雨,堆好的麦秸垛都要在顶部磨上层泥,但这因为刚刚打过麦

    ,几个麦秸垛都还没有煳泥,顶部十分的松软,这正好给我提供了个良好的睡

    眠场所。

    我仰面躺在松软的麦秸垛上,睁大眼睛天上的星星,着刚才批斗会上

    那屈辱的幕幕,心中不出什么滋味。

    了会星星,便坐起身向着屋门处,我躺的这个麦秸垛,距我家房子不到

    三十米,院子里的切的清清楚楚。

    那个扛椅子的民兵正在屋门处岗,房内,则到人影晃动,应该是许

    还周正在训斥四个人吧。

    过了不到五分钟,屋门开启的响声传,后又有脚步声向着院门走出,

    那个胖胖的地刘占元走出了我家的屋子,走出了院子,应该是结束审查,回家

    了。

    岗的民兵则依然在屋门处。

    屋子里仍然亮着灯,仍然有人影在晃动。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那个富农分子杜万里也被放了出回家了。

    之后没过三分钟,又有脚步声传,我想应该是最后个四类分子鹿兰结

    束了审查回家了,我便准备起身回屋里睡觉,因为这我开始因了。

    我坐起身,到的却并不是鹿兰,而是那个岗的民兵,正肩着步枪向

    着院门往外走。

    他不到我,我他却十分的清楚,是他,不是鹿兰。

    我纳闷,便转过头向房子里去,恰在这,屋子里的灯竟然灭了。

    我心跳开始加速了。

    过了会,又过了会,过了两会,又过了两会,过了三会,又过了三会,

    大概过去了个多钟头,房里的灯却直没有亮起,鹿兰也直没有走出

    。

    我仰面躺在麦秸垛上,向着天上去,天空似乎突然变的片漆黑,连刚

    才还满天铺满的星星也都熄灭了。

    随着我的心跳的加剧,我的思想也胡乱起,想到我家屋内可能发生的切

    ,我的全身突然异常地燥热,燥热到能将我整个的身心烧化般,我使劲合上眼

    ,但眼前似乎清晰地出现被人欺辱的画面,那画面充满罪恶,它让我羞辱

    ,它应该让我羞辱,但罪恶的是,在这满怀了羞辱的同,我的下面千不该万

    不该地硬起,我恨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我却无法克制住自己。

    我在麦秸垛上翻滚着,翻滚着。

    过了不知多长后,我朦朦胧胧地睡去,又好象根本没睡着。

    这样会醒会又睡去,醒着的候脑海里是我的,朦胧睡去的

    候还是。

    我的下面直硬梆梆的,醒着的候是这样,朦胧睡去的候还是这样,老

    也软不下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实实在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并用手推我,我才

    彻底地睡。

    这,东方已经发白了。

    下了麦秸垛,回到家,进了屋,躺在炕上,却又睡不着了。

    没有躺下,而是坐在我身边,我们都不讲话。

    天渐渐亮起,的影像变得清晰起,清晰到能够到她胳膊上昨晚被

    捆绑勒出的绳子印,逐渐又到了她的脸,到了那份凄美,还有那成熟女人诱

    人的韵味。

    我勐地坐起,难以控制地张开双臂,把将抱住,继而又搂进怀中。

    没有反抗,不知是因为受到了非人羞辱与虐待感到了委曲,还是因为太

    累了,还是什么,她微闭双眼,顺从地任我搂抱,将火辣性感的身子软软地

    倚在我的怀中,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