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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第25部分阅读(1/2)

    程宗扬相信,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滋味。但仅仅一片并不足以控制住这个淫浪的妇人。

    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按照乐明珠找到的方法,程宗扬将剩余的毒蝇伞,炼制成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的黑色膏泥,然后交给一个人。他所能想到最可靠的人。

    已经对那种销魂别香成症的樨夫人,不需要再处心积虑地去讨好鬼王峒的使者。她只需要每晚沐浴净身,将她香滑丰润的肉体献给那个人,用她的嘴唇、双乳、性器、肛洞抚慰他的身体。让他粗壮坚挺的阳具在自己体内喷射,就可以享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气息。

    即使那个人丑陋而残缺的肢体犹如怪物,被毒瘾和欲望折磨的樨夫人也毫不介意。

    程宗扬慢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王哲曾经说过,自己身上的生死根,能将死气转化为生机。这种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而来的天赋,让王哲不惜亲自出面请他留在军中。

    这是一种很珍贵的天赋,但对程宗扬自己来说,却完全是一个鸡肋。被动地将死气转化为生机,再送给他人,自己扮演的仅仅是一个输血者的角色。

    直到在白夷族的那天晚上,程宗扬才觉察到这种天赋的另一番用途。

    血虎的咆哮声响起时,首先感应到的不是听觉,而是太阳穴那处伤痕。它的声音还未传来,太阳穴那处伤痕就仿佛被震得微微发麻。

    无论怎么说,血虎的咆哮声都称不上悦耳,正沉浸在三具美妙女体间的程宗扬被吵得心烦意乱,最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住口!

    已经死去的易虎仿佛听到了他的话语,咆哮声像刀切般断绝。那一刻,程宗扬发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来自于自己体内的力量。

    程宗扬不知道鬼王峒的使者,是如何将一具尸体炼制成可供操纵的怪物,但当血虎将盛着黑色膏泥的铁盒,挂在他可怕的脖颈上时,程宗扬知道自己同样具备操控这具行尸的力量。至少可以操控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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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余下死亡气息的血虎,与太阳穴的生死根之间,有着奇妙的共鸣。于是,血虎和白夷族这两种棘手的难题,有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方案。

    鬼王峒的使者已经死在谢艺刀下,另外一位使者将成为樨夫人的主人,并透过她来控制白夷族。一位属于程宗扬的使者。

    整个白夷族,没有任何人是血虎的对手。他像一头狮子,一天十二个时辰睁大眼睛,守卫着他颈中的铁盒。

    樨夫人的肉体是唯一打开铁盒的条件,只要她每隔一天,在血虎面前翘起臀部,让他随机选择一个肉孔使用,就可以获得一小块黑色的泥膏。对于樨夫人而言,这样的条件并不苛刻。相比于鬼王峒使者心血来潮时的淫玩,这样的条件可以称得上宽容。毕竟在这里她只需要服侍血虎一个人。

    被炼制成雄性工具的血虎需要发泄它的兽性,樨夫人需要它的销魂别香。

    骚媚的樨夫人很满意。至于凶狞的血虎,如果他还有知觉,想必也会非常满意。

    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当樨夫人媚笑着翘起雪白的丰臀,让血虎巨大的阳具挤进她臀间光滑而纤小的肉孔时,程宗扬这样评价。

    听!海浪声!小魏忽然跳了起来。

    一阵隐约的涛声传来,隔着遥远的距离,那声音显得很微弱,却有着沛然而雄浑气势,仿佛永远不会止歇。

    被小魏这么一叫,每个人都仿佛听到遥远的波涛声。

    已经到了吗?已经到了吗?众人都来了精神,互相交头接耳。

    朱老头捋着被水气打湿的山羊胡,仰起脸老气横秋地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后生小子。碧鲮海湾离这里还有五六十里呢。这会儿起来赶路,走上一夜,天亮能到就了不起了。

    程宗扬咬牙笑了笑,吃力地站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呢?

    刷!

    长刀劈开灌木丛,有些不稳地砍进泥土。一具雄武魁伟的身影从纷飞的枝叶间闯出,连奔几步才停下来。接着是一个神情平静的男子。

    武二郎宽阔的胸膛像风箱一样扯动着,眼睛像饿虎一样闪动着噬人的光芒。

    这一夜他一直在前面开路,到后来凶性大发,不管阻路的是藤蔓,还是树木,都是挥刀就砍,一路砍坏至少六把钢刀。

    武二郎一发起性子,易彪、吴战威都被甩到后面。只有谢艺寸步不离地紧跟着,至少替他干了一半的活。

    晨曦破开厚厚的云层,映出眼前一片天海相连的碧色。高大的椰树、有着伞状冠盖的乔木,枝叶交错的灌木丛……在晨曦下一层层碧绿地延伸开去,一直延伸到碧波之中。

    无数异彩纷呈的花树点缀在满眼翠绿中。仔细看时,能看到一处处精巧而别致的竹楼散落在绿叶间。每幢竹楼都扎着篱笆,篱笆上爬满红、黄、白、蓝的花朵。再往前,两道山脉弯钩般伸入大海,与半伸入海中的村落,围成一个月牙状的海湾。一道窄窄的银白色沙滩环绕着碧波荡漾的海湾,海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岛屿,宛如随手洒落的星星。

    海风吹拂在身上,带走了酷暑,湿透的衣衫一点一点变得干硬,泥污间析出汗水白色的盐分。

    一夜的跋涉,每个人都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望着眼前整洁的村落,不禁自惭形秽。

    云苍峰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他虽然满面疲累,腰背依然挺得笔直。这位云氏商会的执事负手瞭望多时,叹道:这碧鲮海湾与我三十年前见到时一模一样。物虽是,人已非……

    程宗扬舔了舔脱水而发白的嘴唇!……云老哥来过这里?

    很久了。那时候老夫差不多和你一样年轻,总想去那些未曾去过的地方。

    不过那次我们从白夷族出发,路上整整走了二十天。他瞟了抱着驴颈打瞌睡的老头一眼。这朱老头,不简单。

    众人衣衫多半在黑暗中被荆棘勾破,几乎是半身还沾着泥浆。夜里彼此都不觉得,这时互相一看,不禁相顾失笑。倒是苏荔,只雪白的小腿上沾了些泥,那条披在身上的红绸依然鲜艳夺目。

    不用吩咐,众人便鼓起最后的力气朝海边奔去。这会儿能在清凉的海水中洗个澡,就是杀头也顾不上了。

    程宗扬笑道:咱们这些人,活脱脱就是一群乞丐。

    祁远半边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破,索性掖在腰里,他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嘴里啧啧赞叹:这么多花,比起花苗的鲜花谷也不差。

    乐明珠脸上抹了几道黑黑的泥污,精致的小脸抹得像小花猫似的,自己却不觉得,一个劲儿的左顾右盼,忽然扯住程宗扬的袖子嚷道:你瞧!你瞧!

    一道浅浅的篱墙内生着一株花树,枝上满是雪白的花朵,花苞合拢,仿佛无数白玉雕成的铃铛,在晨曦下泛起莹润明亮的光泽,美丽得仿佛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乐明珠两手捧心,目不转睛地看着,良久才哇的一声,惊喜地叫嚷道:

    好漂亮!

    乐明珠兴高采烈地奔过去,那丫头一直羡慕花苗女子的异族装束,好不容易向苏荔讨了两串脚铃,整天挂在脚踝上显摆。跑动时,踝间传来清脆悦耳的银铃声。

    随着她的走近,最美丽的一幕出现了。那株花树仿佛听到渐近的铃声,一朵合拢的花苞悄然张开,接着又是一朵。

    低垂的玉白花苞伴着铃声越张越开,先是一朵,两朵,然后是满树花苞同时盛开,仿佛无数精美的玉盏悬在枝上。

    这一幕不但乐明珠看得出神,连武二郎那种通体没半根雅骨的粗胚也被吸引得停下脚步。

    乐明珠扬着泥脸,痴迷地看着那株花树。程宗扬回头看着云苍峰,用询问的口气道:玉盏铃花?

    云苍峰也露出惊喜的眼神,良久点了点头,玉盏铃花。

    这是传说中南荒最美丽也最神奇的花朵,听到铃声就会盛开,与会起舞的歌旋草并称。无数人想一睹它的美态,都失望而归,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

    望着那株在铃声中缓缓盛开的花树,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惊动这绝美的一幕。

    不知何时,一个与花树一样美丽的身影从竹楼出来。

    那是一个姣美的少女,她穿着紫色的衫子,衣襟从左颈绕到右边腋下,左边从肩头到袖口绣着一条金黄的锦鲤,右边整条雪白的臂膀裸露出来。手臂上端戴着一只绯紫色珊瑚制成的臂环,右手拇指戴着一只紫色的水晶戒指,与左袖的锦鲤交相辉映。

    那少女年纪与乐明珠相仿,晨曦下,绝美的脸颊像白玉一样闪动着晶莹的光泽,笑容纯美而天真,令人一见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她两手拎着一口大大的白铜水壶,显出很吃力的样子,每走几步就要放下来歇一歇。好不容易走到那株玉盏铃花旁,少女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提起水壶,一边唱着歌,一边将壶嘴对准树根。

    众人脸上都不由露出笑容。大清早就起来浇花,这个碧鲮少女不仅漂亮,还很勤快呢。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大家都张大嘴巴。

    壶嘴喷出的水柱升出白色的水雾,却是一壶烧沸的开水。

    花树被烫到般微微颤抖,那少女却仿佛一无所觉,仍笑盈盈唱着歌,然后小声道:好好喝啊,喝饱了才能长得更大,开更多的花……

    乐明珠着急地嚷道:那是开水!

    紫衫少女扬起脸,高兴地看着乐明珠。

    姐姐……她声音软软的,甜酥酥让人一直融化到心里去。

    乐明珠也不由放缓口气,两手拢到嘴边,小声喊道:你拿错啦,不能用开水。

    少女甜甜地笑着,妈妈说,渴凉水会生病。要把水煮开了再喝。

    乐明珠顿足道:那是人,花草用开水浇会死的!

    一朵玉盏从枝头落下,在地上轻轻一弹,留下一片微湿的香痕。

    花落了哎……少女娇柔地说道:姐姐,都是你,把玉儿吓住了呢。

    乐明珠脚停在半空,不敢再跺,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那个天真的少女,压低声音道:别烧啦!

    还剩一点啦。妈妈说,事情不能只做一半。少女吃力地踮起脚尖,把剩余的开水全部浇在花树上。

    众人眼珠险些瞪了出来,眼看着满枝的玉盏铃花仿佛哭泣一样,发出令人心碎的呻吟声,洁白的花朵被烫得枯萎,一朵朵坠落在地。

    无论是商队的汉子,还是花苗女子都瞠目结舌,眼看着这株珍稀无比的玉盏铃花片刻间凋零谢尽,只余下光秃秃的空枝,被沸水烫得变了颜色。

    少女放下铜壶,一边用手背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叫小紫。你们好。

    少女甜甜说着,朝众人鞠了一躬。

    请续看《》八第一章轻惬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来到碧鲮族之前,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村里所有人都到深海打捞珍珠去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孩看家。

    说到这个小女孩,众人都流露出痛惜的表情。

    标准的一个小美人胚子——这是众人见到她的第一感觉。

    活活是白长这么漂亮一张脸蛋——这是众人的第二感觉。

    这么精致的一个小美人儿,智力却与脸蛋完全成反比。十四、五岁的身体,四、五岁的智力,简直是一个悲剧。

    为了那株惨死在小紫手下的玉盏铃花,乐明珠还哭红了鼻子。哭完她跑去找到小紫,很认真地告诉她,用开水浇花足不对的。所有的花——不不,豆腐花除外——都只能用凉水来浇。

    小紫似懂非懂地听着,最后崇拜地说:姐姐,你好聪明哦。乐明珠发现自己终于遇到了平生第一个知己,大受感动之余,差点儿要搂着小紫视一口。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整个村子人迹全无,想找一个有正常智商的人询问一下状况都不可能。

    小紫说:村子里的人都去了深海。

    小紫说:他们可以住在最靠近海的屋子里,让这些远来的客人享受美妙的阳光和海风。

    小紫说:树林里有各式各样的水果,海里有鱼虾,都很好吃。

    小紫说:他们去的是深海,要两天之后才回来。

    小紫说:树林里没有可以喂马的草,不过海里面有草。可以把所有的马匹都赶到海里,让它们们去啃海草。

    众人最终婉拒了她这片好意,表示他们的马匹没有那么娇贵。没有草,吃点树叶、水果什么的也能凑合几天。

    可惜了这么个小美人儿……连吴战威都在背后摇头叹息,觉得这小姑娘挺招人心痛的。

    在闷热酷暑的天气里跋涉数日,每个人的承受力都到了极限。此时眼前是平静的吴战威三两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噗通一声跳进海中。石刚也不甘落后,他快跑两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才从远处冒出头来,狂叫一声:

    好爽!那些剽悍的汉子热闹起来,一个接一个跳进海里。不多时,沙滩上扔满了肮脏的衣物。

    噗通!躁热的身体被温凉的海水包围着,深入骨髓的疲累和酷暑一点一点荡去,消散在温柔的海水里,身体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

    程宗扬屏住呼吸,身体深深潜入海中。他不知道自己潜了多久,直到肺部无法承受,才浮上海面,吐了一口苦咸的海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前的一幕让程宗扬吓了一跳。海面上浮着一群脑袋。那些汉子脸都朝着同一个颐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程宗扬也露出同样的表悄。

    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肉体。那些花苗女子赤裸着雪白的肢体,在碧波间追逐嬉戏,就像一群美人鱼,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些花苗人也来了。圆弧状的沙滩无遮无掩,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都一览无余。花苗的女子只与他们隔了一段并不太远的距离,就那么解去衣裙,赤条条在水中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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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汉子里不少都是能百丈外射中鸟眼的好手,那么点距离对他们的眼力来说,栢当于完全不存在。这会儿一个个伸着头,呆若木鸡,而那些花苗女子却毫不避讳他们的目光,随意展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身体美好的曲线。

    易彪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发干的声音低暍道:北府兵,扭头!一堆脑袋刷的一下转了过来,程宗扬好笑地发现,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竟然红了脸。

    云氏商会的汉子都扭过脸,吴战威几个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猛瞧,一个个回过神来,讪讪地开始洗浴。远处花苗的汉子们露出善意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在蒸笼一样湿热的盆地里跋涉数日,骨头缝里似乎都在冒出暑气。浸在海水中,舒服得令人不想离开。石刚甚至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吴战乌伊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背到沙滩上。那家伙打着鼾,居然还没醒。

    在海里浸泡了大半个时辰,洗去身上的酷热,这些汉子又陷入尴尬的境地。

    远处的花苗女子仍在戏水嬉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那帮军士上阵杀敌毫不畏惧,但让他们就这么光着屁股上岸,却谁也不敢。八、九条大汉蹲在水里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就这么出去。最后易彪第一个站起来,他用水底捡来的海带缠住腰,顶着远处花苗女子火辣辣的目光,板着脸地走到沙滩上,拾起那堆被荆棘剐破的衣物,丢给同伴。

    那些军士如蒙大赦,赶紧手忙脚乱地披上衣服,可拿到手里又不对了。有的人拿了两条裤子,有的捡了三件上衣,还光着屁股,狼狈之态引起远处一片银铃般的笑嘻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程宗扬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物,舒舒服服地靠在窗口观看海景。

    如果不去考虑肚子里的冰蛊,这是程宗扬在南荒最惬意的一段时光。他们住在临近海滩的竹楼里,房屋用巨大的毛竹搭成,直接建在沙滩上,虽然没有竹篱花墙,但也有成片的椰树。

    即使被阳光照射着,楼里仍清凉惬意。粗大的毛竹仿佛被水浸过一样湿凉,将暑日的懊热挡在楼外,背荫处还有几只蓝黑色的海贝。楼内的物口叩简单而又别致,桌案是用一扇巨大的蚌壳制成,壁上挂着一条大鱼的骨架,旁边还放着鲸骨制成的鱼叉,散发着海洋民族的风情。

    祁远对这里颇不放心,怕离海太近,万一涨潮会淹到。但小紫说,村里人怕热,下少部住在竹楼里。又看到楼里有床榻,料想涨潮也没有什么大碍。反正房子都空着,两支商队便各挑了一幢竹楼住下来。

    耳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程宗扬却清楚感应到凝羽的气息。这倒不是因为自己修为精进,而是凝羽没有刻意隐藏行踪。

    他回过头,看到凝羽换了一件白衣,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像是刚洗浴过的样子。程宗扬不记得她到过海边。即使她去,也不可能和那些花苗女子一样毫不在意地裸露身体。

    凝羽看出他的疑惑,山里面有泉水,小紫领着我和明珠一起去的。程宗扬笑道:她们两个倒能聊到一起去。乐明珠难得碰到一个比自己还笨的,对小紫如获至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别提有多开心了。聊到一半乐明珠才发现自己脸上还沾着泥污,小紫说山里有清泉汇成的水潭,领着她和凝羽一起去洗浴。

    凝羽扬起手,用丝带把散乱的秀发系在脑后。她微微低着头,洁白的手腕在颈侧一翘一翘。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程宗扬心头微荡,禁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一口。凝羽脸微微一红,却没有挣扎。

    拥着凝羽香软的身体,程宗扬手指渐渐不安分起来,凝羽脸色也越来越红。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怪叫:哎……哎哟……亲娘咧……宋老头趴在竹上,两手捂着肚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哼哼叽叽叫个不停。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朱老头,又怎么了?找……我不行了……小……小程子……给老头……打副棺材……千万记得……要……要金丝楠木的……什么?程宗扬扭过头,扯开嗓子道:鱼烤好了?先放着吧。宋老头呼地爬了起来。哪儿呢?哪儿呢?程宗扬抱着肩,斜眼看着他:在海里呢。急什么,祁老四已经去打了,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缺……一朱老头痛心疾首地指着程宗扬,缺德啊,小程子。我老人家盼口鱼吃,我容易吗我?程宗扬忽然露出笑脸,怎么?你纯洁的感情又被我伤害了?别急,你再听听这个:向导的钱咱们来商量商量?朱老头顿时急了眼,有啥好商量的?有啥好商量的?不是说好了,一天一个金铢,天地良心啊!小程子,你可别赖帐!我老人家挣点钱,我容易吗我?一大叔,程宗扬推心置腹地说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一朱老头看了他半晌,犹犹豫豫道:有点……像。程宗扬脸二讥,摆出翻脸的架式。

    别别别……朱老头连忙堆起笑脸:大叔知道你心眼实在,为人厚道,绝对下会欺负我老人家。那好。咱们说好的,每天一个金铢。从熊耳铺到白夷族足六天,从白夷族到碧鲮族是五天,一共十一天,十一枚金铢。对不对?朱老头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在熊耳铺先付了一半的定金,三个金铢。对不对?对对。朱老头眉开眼笑,那金铢成色还行。算下来一共欠你八个金铢,对不对?思思。朱老头连连点头。

    那好,就这样吧。程宗扬拍拍手,转身就走。

    小程子!朱老头一把拉住他,生怕把钱吹跑了一样,小心翼翌一地轻声问道:

    钱呢?程宗扬一拍额头,把这事给忘了。八个金铢是吧。是啊是啊。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这八个金铢,绝对少不了你的。肯定是货真价实的金铢,一点折扣都下打。朱老头笑容满面,那最好那最好。程宗扬笑咪咪道:只要等我换到金铢立刻给你。朱老头瞪大眼睛:啥?程宗扬耐心地解释道:二枚金铢合二十银铢对不对?朱老头点头。

    就是嘛,程宗扬道:南荒这破地方,商业太不发达了,还停留在以货易货的原始贸易阶段,有点铜铢就不错了。金铢那么贵重的东西,谁没事带在身上?跟你说实话吧,当初那几枚金铢,我还是找云老哥凑的呢。宋老头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商量道:用银铢也成啊。八枚金铢,二八一十六,一百六十枚银铢,你们商队总是有吧。差不多吧。不过说好的是金铢,我拿银铢凑数那算什么事呢?我向来说话算说,说是金铢就是金铢。可别说我蒙你啊,你这会儿把我们商队拆了都成,能找出一枚金铢来,我王字从今往后倒过来写。啥?朱老头叫了起来,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宇:咦,不对啊,你不姓程吗?

    王字有啥关系啊?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既然跟姓王的没什么关系,咱们就不说他了。我跟你说,大权,一程宗扬一脸苦恼地说道:金铢这东西,我是真没有啊。朱老头一张脸拧得跟苦瓜似的,我不要金铢不行吗?就银铢得了,一百六没有,你治一百五也成啊。瞧你说的。程宗扬热络地朝朱老头胸口擂了一举,你当我什么人?明摆着让你吃亏的事,我怎么能干?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朱老头抱着胸,被捶了半晌才喘过气来。你的意思是,不给了?可别这么说!我们白湖商馆,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程宗扬大义凛然地说道:欠你的八个金铢,我绝不赖帐。今年还不上,明年接着还,明年还不上我后年还,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给你还清!还,别说头喘了半天气,然后一把拽住凝羽,哭丧着脸道:姑娘,你给我评评理,他就这么坑我老人家——世道人心啊。凝羽想了一会儿,告诉朱老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宋老头睑顿时黑了下去。

    凝羽平静地说道:南荒的路我们都不熟悉。如果没有你带路,我们寸步难行。

    如果我是他,也不会这样放你走。但我们没有恶意,只要能回到熊耳铺,所有的钱都会一文不少的给你。宋老头眼珠转了半晌,勉为其难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凝羽淡淡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让他再说一遍。别别别,朱老头悻悻道:让那小子说,说不定又变出啥花样呢。喂,乱讲话可是要负责任的。程宗扬道:我可没有不守信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看清合同就答应吧?朱老头捣住耳朵,赌气道:不听不听!被朱老头这么一搅和,程宗扬满心绮念飞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祁远等人带着几条大鱼回来。当下众人剥洗干净,用竹枝串起来烤着吃了。

    赶了几天的路,这会儿填饱肚子,留下几个人看守马匹货物,其他人都倒头大睡,以补路上跋涉的辛苦。

    天色已近傍晚,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淡黄的竹子上,变成浓浓的橘黄颜凝羽立在窗侧,修长的身影被阳光镀上一道金边,秀发在颈侧轻轻飞舞,融化在夕阳中。

    听到背后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程宗扬脱掉衣服,又去解裤子,接着拿起旁边的钢刀,不禁失笑道:你在做什么?到了海边,当然要享受这里的阳光、沙滩和海风了。程宗扬将已经扯破的裤腿齐膝割掉,然后当短裤穿上,舒服地跺了跺脚。他倒是想要一条海滩裤,可这个世界估计不太好找,只好拿条旧裤子凑合了。

    来!我们去拣贝壳,捉螃蟹!程宗扬拉起凝羽,奔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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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轻柔地拍击着沙滩,洁白的细砂被夕阳映得一片金黄,高大的椰树在头顶摇曳着。远处翠绿的岛屿点缀在宁静的海湾中,宛如一块块不规则的翠玉,被海浪掀起的雪白浪花包围着。

    海天尽头,一群白色的鸥鸟在空中盘旋,丝絮状的云丝静止般黏在碧蓝的天际,边缘彷佛被夕阳烧炙一样火红地卷起。

    程宗扬躺在一片芭蕉叶上,头枕着叶柄,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海风的吹拂。

    凝羽抱着膝坐在二芳,反反复覆握住一捧细砂,又反反复覆让它们从指问滑出,衣襟问散发出肉体淡淡的香气。

    程宗扬舒服得几乎想呻吟。阳光、海滩,还有一个大美女,身边的一切……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爱情片啊……什么爱情片?就是……天仙配你知道吧?一男一女,开开心心在一起。程宗扬拍了拍她的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凝羽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眼中露出笑意。

    这样不难受吗?乐明珠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傅来。

    然后是小紫甜甜细细的声音,怎么会难受呢?好舒服的。乐姐姐,你也戴一个吧。咦——乐明珠拉长声音,我才不要呢,好硬。可日正很凉快啊。“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一边说一边笑,手拉手从林中出来,乐明珠的衣裙也在荆棘丛中撕破了,这时换了一条淡红的衫子,裸着白生生的脚踝,赤足走在沙滩上,踝间挘a哿宸3鏊樗榈拇嘞臁?br />

    小紫的紫色衫子围在腰间,袖上那条金色的锦鲤缠住纤细的腰身,上身赤裸着,却是用两枚椰子壳作成胸罩,扣住雪嫩的乳房。她一边走一边用小手在胸前拨弄,两枚椰壳碰撞着,发出格格亡的响声,让两个小姑娘都嘻嘻直笑。

    姐姐,我给你挑两个最大的椰壳好不好?不好啦。乐明珠一口回绝,然后又纳闷地问:为什么要最大的?小紫用手在胸前比了一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