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罪恶他都能容忍。他向四面八方发出忠告与训诫的雷电，声势强大而毫无头绪，就像一串零零碎碎的鞭炮声；哪怕看见狗对他摇了几下尾巴，他都会叽叽喳喳地唠叨一阵的。不过接下来他又会喃喃细语，唱一支动人的小曲，就像驴子向黄昏的星辰祈祷时那么温柔。他掌握着各种秘密，操纵着各种法律，高高地坐在思想法庭的宝座之上，像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令人望而生畏。他跷着二郎腿，任意大刀阔斧地砍掉不合心意的章节，即使不言不语，他的脸上都会放射出无比的神停在休庭的时候，从思想法庭的帷幕后面，传来他的声音，要求保留三分机智，外加七分宗教沉思，删掉文章中的智慧，换上一些哀婉缠绵的词句。

    噢，法律的主人，你占据着思想的王位，

    你浑身镀金，专爱冒名顶替，

    你一点一滴地掠夺着别人的聪明智慧，

    你的王冠用黄金做成，

    底下藏着一个驴子的后裔。

    ——J·H·布巴勒殊克

    ① 他们是希腊神话中的地狱三判官。

    教育  (education, n)

    一种向智者揭示智慧，向愚人掩盖无知的玩艺儿。

    结果  (effect, n)

    永远按同一顺序出现的两种现象的第二种，第一种现象则叫“原因”（据说是这“原因”产生了这“结果”）。假如一个人生平只见过追兔子的狗，对于他来说，因果关系就不那么明显了：他会说是因为有了兔子世上才有狗。

    利己主义者  (egotist, n)

    一种低级趣味的人，他关心自己甚过关心我。

    驱逐  (ejection, n)

    对付饶舌者的好办法，同时也是对付赤贫者的灵丹妙药。

    竞选  (electioneer, vi)

    就是站在一个平台上，高呼“张三是骗子，李四是臭虫！”

    选民  (elector, n)

    这种人享有一种神圣的特权，那就是，勿人已经选中的人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