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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黑色暗流(2/2)

林。

    萧文问他:“为什么住院?”

    “发烧,烧得厉害,快到42度了。”

    萧文冷笑道:“是烧得不轻,腿上烧个洞,屁股上也烧了个洞。不过发烧也对,枪子打进肉里肯定发烧。”

    朱春林一怔,脸上讪笑的肌肉僵住了。

    萧文板起脸喝道:“少在我面前演戏!茶馆是咋回事?”

    朱春林哭丧着脸:“那天我正在喝茶,进来个小子上来就用枪指着我,没容我说话,就开了我两枪……”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为什么不报案?为什么我们都查清了你还隐瞒不敢承认?”

    朱春林有些惊慌。

    萧文又说:“你朱春林在社会上是什么角色,干了些什么事,我们都清清楚楚。打架斗殴,聚众赌博、偷抢扒拿,哪一条我都可以抓你!把茶馆开枪的经过全部给我讲出来,要是耍滑头,别怪我不客气!”

    朱春林头上冒汗,他用手抹一把,颤声答道:“一块到茶馆喝茶的还有宋涛。当时他接到一个传呼,就下楼打电话去了。那小子用枪指着我问宋涛哪去了,我告诉了他,他就对我开了枪。”

    从朱春林嘴里基本证实了案犯是冲着宋涛去寻仇的,除此之外,朱春林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最后,萧文问:“你受伤住院后,宋涛看过你没有?”

    “看过。”

    “他说了些什么?”

    “安慰我,让我安心养伤。”

    “没问你是谁开的枪?”

    朱春林挠了挠头,稍犹豫了一下说:“问了,我告诉他说没看清楚。”

    “宋涛有没有讲怀疑某个人?”萧文追问。

    朱春林愣了一下:“没讲。”

    萧文紧盯着朱春林,加重语气说:“真没讲?”

    “真没讲。”朱春林声音微微发抖。

    萧文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盯死朱春林,冷冷地说:“朱春林,我警告你,欺骗公安机关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查清你知道开枪的是谁,知道他为什么开枪,我饶不了你!你可以走了。”

    朱春林显得费劲的样子站起来,如丧魂落魄蹒跚着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萧文一眼,目光里露出几丝恐慌,然后快步走出。

    等他出去,常闯问萧文是不是马上传讯一下宋涛。

    萧文说:“宋涛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角色,现在问他,恐怕不会有什么收效。这两件事都和宋涛有关。我觉得阿萍和朱春林肯定知道枪手是谁,他们不愿意讲出来,可能是怕枪手报复,更可能是已警告过他们,不让说出枪手是谁。宋涛和枪手之间肯定有很复杂的关系。”

    常闯有些茫然。

    萧文略一思忖又说:“我觉得宋涛他们又有走上老路的迹象。你要提高警觉性,以后最好跟周诗万他们保持距离。”

    常闯却不认为萧文说的有理,不就发生了几起案子嘛,哪有那么严重,而且这些案子跟周诗万沾不上边,萧文说得也太玄乎了。

    没几天,沿江路机床厂又发生了枪击案,一个叫王勇军的腿被打伤了。事发后好几天,受害人所住医院保卫科才报案。经省厅鉴定,伤人的枪是六四式的,与打伤朱春林的枪相同。萧文立即赶往医院。可问讯王勇军的情况仍然很不理想。一同赶来的常闯骂道:“一问三不知。咳,咱江洲人都中邪了,挨了枪子还不愿意说出凶手是谁,真他妈的怪!”

    3个受害人的奇怪态度当然是被宋涛所左右的,确切地说,这都是叶贯武的意思。近年来,叶贯武也在慢慢地转做正道生意,虽不能和周诗万的江南公司相比,但也辛辛苦苦地打下了一片根基。此时,他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本来,在众多手下之中,叶贯武就最担心宋涛,宋涛脾性凶蛮顽劣,总是不停地给叶贯武带来麻烦。这次,又因为宋涛连番欺负罗阳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来。叶贯武在朱春林出事后,专门找来宋涛,对他恩威并施晓以利害,指示宋涛先封住阿萍、朱春林的嘴,不要把罗阳逼到绝路上去,然后再慢慢地伺机设法收服罗阳。

    萧文他们苦于案件的调查没有进展,从北海回到江洲的周诗万心情也是不佳。他在北海经肖丽萍投出去的8000多万全套住了,一回到江洲,陈树明他们又汇报说近来的几个大工程江南公司都没抢到。

    周诗万闻言一惊,问陈、马二人:“怎么回事?”

    陈树明回话说竞争太厉害,以前有关系引荐,再吓唬吓唬,没有什么问题。可现在好像不太管用了,这是个大问题。马卫东建议找几个冷面孔、硬汉子镇一下,看谁敢跟咱们叫板!周诗万问陈树明,陈也说没办法,就只有这样了。

    “有合适的人选吗?”周诗万问,因为上次美都的事,周诗万不得不谨慎一些。现在如果招惹麻烦,那对江南公司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陈树明深思熟虑地提出了罗阳的名字,他向周诗万解释说:“罗阳最近在道上名气很响,接连几次在白天而且是公众场合开枪伤人,有江州第一枪手称号,连宋涛都被他治服了。”

    马卫东插话道:“听说宋涛想收他。”

    周诗万沉吟了片刻问:“你们跟他熟悉吗?”

    陈、马点头。 ,

    “那就把他拉过来,”周诗万坚决地说,他想想又嘱咐二人对罗阳这样的人,必须要先制服他,让他感到你很强大,才能俯首贴耳。能够控制罗阳这样的亡命徒为己所用,正可以牵制黑道各派势力,使他们有所忌惮,不敢对江南公司轻举妄动。

    但叶贯武却已经抢先了一步。

    茶馆倚山朝江,环境优雅。茶客进进出出,生意兴隆。茶馆里很安静。罗阳坐在一处角落里,警觉地注视着茶馆大门,他的手一直伸在怀里。今天,约罗阳在这里见面的人是宋涛。

    良久,宋涛出现在茶馆门口,他与罗阳目光相遇。宋涛点点头,径直走到罗阳茶台旁。两人假意寒暄了一番。罗阳待宋涛坐定,手才从怀里抽出,向服务员要了壶花茶。

    宋涛丢给罗阳一支香烟,脸上微笑着说:“罗老弟真是几日不见便要刮目相看了。”

    罗阳听出宋涛的讥讽之意,没有用话语回敬,而是打着火机将叼在嘴角的香烟点上。罗阳故意关上火机,“啪”地放在茶桌上,推向宋涛。

    宋涛点烟,吸了一口之后,似乎才反应过来,罗阳的动作带有轻视的意思。宋涛面露愠色。罗阳将手又伸进怀里。

    宋涛将火气压下来说道:“罗老弟一派大将风度,现在在江洲是无人不晓啊!我宋四今天还能坐在这儿同老弟喝茶,也是托老弟的福啦!”

    罗阳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拧灭说:“宋四,如果是为了讽刺挖苦我几句,那我告辞了!”

    宋涛忽地站起,怒目而视。

    罗阳声色不露,只是怀里的手动了动。

    双方僵持,宋涛死死盯住罗阳怀里的手。

    服务员把茶送上来。

    宋涛干笑两声:“开几句玩笑,老弟怎么就动了肝火?我宋涛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嘛,既然约你来就把你当作了朋友,朋友之间说话不就随便些吗?来来,喝茶喝茶!”

    罗阳松口气。罗阳待宋涛坐定后,抽出手,递给宋涛一根香烟说:“我不喜欢开玩笑。”

    宋涛隔着茶桌伸出胳膊,想拍拍罗阳的肩膀。

    罗阳躲开喝道:“别动!”

    宋涛僵了一下,笑了:“罗老弟,不要神经过敏嘛!你我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计较那些小事干什么?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一切朝前看,用在咱俩身上正合适。咱们联起手来,江洲还不是咱哥俩的天下?”

    “不过以前的事是太没意思了,只要你不再欺负我罗阳,我也绝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至于你说的那些我不感兴趣。”罗阳谢绝了宋涛的收买之意。

    “好!罗老弟是豪爽人!咱们以茶代酒,来,干一杯。”

    罗阳一口喝干杯中茶水,转而问:“不知嫂夫人现在……”

    宋涛放下手中茶杯,显出很大度的样子摆摆手:“罗老弟,刚才不是说了嘛,以前的事不再提了,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嘛!女人是身上的衣服,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朱春林和王勇军……”

    “他俩医药费用了几万块,也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以后把四哥当朋友就行了。”

    “我在这里谢罪了。”

    宋涛趁机说:“你看,又客套了不是?我宋涛最重的就是情义二字。哎,顺便跟你说件事,五叔让我捎话给你,想请你跟我们一块干。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看怎么样?”

    罗阳想想沉稳地应道:“我独来独往惯了,我觉得还是这样最好。”

    “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请你转告五叔,只要你们拿我当朋友,我就绝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罗老弟真是名不虚传的独行侠,那我就不勉强了”,宋涛说。而后他压低嗓门又道:“但我要提醒你,听说公安局已经知道开枪打人的事,盯得很紧……”

    “真的?”罗阳一下子睁大眼睛,脸上变了颜色。

    “你要当心点。但也不必太紧张,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找五叔和我!”

    听了宋涛的活,罗阳不禁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的处境岂不是非常糟糕吗?难道真的要投靠别人吗?但宋涛……罗阳最终还是打消了投靠叶贯武的念头。

    晚上,在一家歌舞厅里,罗阳将跟宋涛会面和解的情况告诉了梅英。梅英觉得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拉着罗阳痛痛快快地唱歌玩耍起来。两人一直闹到深夜,才从歌厅里出来。

    和梅英分手后,罗阳在人行道上独自走着。这时,一辆面包车经过,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两只手,没等罗阳反应过来,便把他拖了进去。车子立即开走了。罗阳在车上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按住他的两个人胳膊如铁箍一般使他动弹不得。罗阳用腿猛蹬座椅,想摆脱控制。冷不丁地,冰凉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一声低沉的喝斥在罗阳的耳畔响起:“不准动!”罗阳不敢动了,有人从他腋下把他的枪抽出来拿走了。面包车在一幢楼前嘎然停住。罗阳被蒙着眼睛推下车。进到屋里,罗阳的眼罩被摘下来,看见面前的人,罗阳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东哥、明哥?!”

    马卫东没有搭理罗阳,从电视机旁的边门走入里间。

    陈树明甩给罗阳一根香烟说:“罗老弟别紧张,是我们老板想见见你,先抽根烟压压惊。”

    周诗万和马卫东一前一后从边门走出。罗阳见是周诗万,很惊讶。

    周诗万和蔼地问:“这位就是罗阳吧?”

    陈树明垂手而立,对周诗万点点头。

    周诗万微笑,对着沙发挥挥手说:“傻站着干嘛?坐吧坐吧。”

    罗阳看着周诗万没动。

    周诗万坐下拍拍沙发,笑道:“坐啊!”

    “您是前辈。”罗阳恭敬地说。周诗万的大名罗阳早就听说过,想想当年,自己还是个毛孩子的时候,周诗万就已经在跟宋涛争天下了。

    见罗阳如此,周诗万爽朗地笑了:“哈哈!没想到罗老弟还挺懂道上的规矩,但在我这里没有关系,我不讲究那些,随便些最好。”

    陈树明从旁对罗阳说:“周总是有名的仁义大哥,这个你应该知道。不必拘谨,坐吧坐吧。”

    罗阳看了看陈树明,这才小心翼翼坐下。

    周诗万把手枪扔还给罗阳说:“听说罗老弟很能干,最近壮举不断,所以想认识认识。他们没吓着你吧?”

    罗阳摇摇头。

    “你几次开枪打人,公安局查得很紧。我很赏识你的勇敢,怕你出事,才让他们把你找来。你不要误会了我的用意。”周诗万假惺惺地解释说。

    陈树明也附和道:“万哥很关心你的处境,几次提到要我们设法帮你。罗老弟,能让万哥这样对待的可没有几个啊!”

    罗阳把抱在怀里的枪往茶几上一放,说了声“谢了”。

    周诗万笑吟吟地看了看罗阳:“罗老弟言重了!罗老弟,早听说你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豪爽人,今天见到你果真是名不虚传。如果你看得起老哥,以后就跟树明、卫东他们一块干吧,我不会亏待你。别的大话不敢说,保你无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怎么样?”

    罗阳怔了怔,低下头盘算。

    马卫东见罗阳犹犹豫豫,默默不语,露出发急的样子,把掏出的烟又放回烟盒说:“罗老弟,万哥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你……”

    周诗万用目光制止马卫东说:“这件事不必勉强,人各有志,如果你另有高就,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说着,他用目光审视一会儿罗阳续道:“如果你觉得对我周诗万还不了解可以问问道上的弟兄。我让你在这儿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是聘你为我们公司的职员,有了难处大家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树明和卫东他们在我这儿都是年薪五万,如果你愿意,也拿这个数吧,当然这事要由你自己拿主意。”

    罗阳犹豫地嗫嚅着;“我是怕不懂得规矩,坏了万哥的名声。”

    周诗万说:“怎么会!我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怎么样,是现在就答应我,还是回去考虑一下?”

    “我想回去考虑考虑。”罗阳答道。

    其实,在罗阳的心里,早就被周诗万的阵势给震慑住了。别说是现在有必要寻找靠山,就算没有危险,罗阳也愿意跟着周诗万干。唯一让罗阳有些犹豫的,是他并不明白周诗万此番故意做作、煞费苦心到底是用意何为。但左思右想,自己不过是光棍儿一条,投靠周诗万又会有什么损失呢?

    第二天,罗阳告诉梅英,合伙开批发部的事他不干了。梅英问为什么,罗阳说找到事做了。看着梅英诧异的表情,罗阳说:“我进江南公司了。”

    为了到江南公司的第一天上班,罗阳专门置办了一身西装。一见到马卫东他们,罗阳就收到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几千块钱。马卫东说这是罗阳的工资。

    罗阳难以置信地问:“还没干活就拿工资?”

    “要不说万哥是仁义大哥呢!”说着,马卫东拍拍罗阳的肩膀,“以后把公司的事做好就行了。”

    “公司有什么事,东哥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罗阳心怀感激地说。

    “最近倒还真有一件事。”

    “什么事?”

    “公司想承包交通乡一个工程,条件都谈好了正准备签合同,交通乡一个建筑队却半路杀了出来,把工程价格压低,想截下来。万哥已愁得几天都没吃好饭了,倒不是在乎这个工程,主要是怕咱们公司的牌子受影响。”马卫东面带忧虑地说。

    “这点小事不必万哥伤神!明天我带几个人到交通乡走一趟,找他们谈谈。”

    当即,罗阳带着几个江南公司的人直奔交通乡。

    交通乡建筑队办公室的宽敞的房间里,王国超、王志良二兄弟正趴在桌上看草图。

    有工人进来说:“良哥,市里有人找。”

    “什么事?”老大问。

    罗阳带人进来冷冷地说:“我们是江南集团公司的,想找二位谈谈。”

    二王顿时有了戒备之意,面孔也冷冷的。

    老大低声对带路的工人耳语:“你去把队里的人都喊来。”

    工人匆匆走出。片刻之后,十几个壮汉涌进办公室,虎视眈眈地盯着罗阳等人。

    老二问:“谈什么?说吧。”

    罗阳沉稳地说:“我们今天来,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就火葬场工程承包同王老板协商一下。”

    老大一下子睁圆双眼:“有什么好协商的?做生意嘛就是公平竞争,有本事你们去找乡长书记协商,我们没功夫奉陪!”

    “王老板话不要说得这么绝。都是吃这碗饭的,没必要搞僵,能协商解决不是更好吗?”罗阳的一双小眼死死地盯住老大。

    老大端起茶杯靠到嘴边吹了吹,说道:“你说得挺好听,有什么可协商的?不是你干就是我干。况且这工程就是我们乡的,你们靠着上边有关系,往下压,价格高得吓人,不是欺负我们交通乡无人吗?明话告诉你们,我是看不顺眼才揽下这活的!”

    老二耐不住性子,大声吼叫:“我们没时间跟你们磨牙穷啰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直来直去说吧!”

    一个手下悄声对罗阳说:“罗哥,快掏枪!”

    罗阳摇摇头道:“希望王老板能把工程还给我们,以后就是朋友……”

    老二把茶杯一掼:“要是不让呢?”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罗阳恶狠狠地威胁着。

    老大猛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盖砸向罗阳,不偏不倚,正中罗阳脸颊。

    老二也趁机一声吆喝:“上!”

    罗阳急了,“欻”地从怀里抽出手枪。大家愣了一下,还是直扑过去。一场搏战。罗阳边招架边对手下说:“屋里地方太小,快!到屋外去!”罗阳等5人且战且退,终于挤到门外面。

    老二喊道:“不要放他们走!”

    众汉子在门外的空地上围住了罗阳等。罗阳等转着圈子。

    老二手举木棒喝道:“把枪放下,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不然砸死你们!”说着挥棒就上。

    罗阳闪开,可他手下挨了一棒。罗阳对准老二的腰部“砰”地就是一枪。老二一个踉跄裁倒在地,血“咕嘟”冒了出来。

    “快走!”罗阳冲发愣的手下喊着。随着罗阳一声呐喊,众打手冲出包围圈。

    老大看看倒在地上的弟弟,大吼一声率工人们手举木棒砖块又扑了上去。罗阳对着老大又是一枪。老大身子一晃,跌跌撞撞跑出几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工人们见老大也被击倒,红了眼,吼叫着追赶转身正跑的罗阳等人。

    眼见工人们追上来,罗阳对着冲上来的人群“砰砰”又是两枪。冲在前面的两个工人应声裁倒在地。追赶的人放慢了脚步。

    罗阳等人撒腿就跑,飞快地跑到来时乘坐的车旁,哧溜钻进去。两辆车拖着烟尘飞一般地逃离……

    交通乡派出所马上向市局报了案。萧文立即带着法医和技侦人员来到现场进行勘查。

    所长告诉萧文,上午几个烂仔闯进建筑队,开枪打死了两位队长,还有两人受重伤,他们闯进建筑队后,就声称是江南集团公司的,要收回火葬场工程的承包权。所长还说,这件事他也知道些,两家建筑公司争好长时间了,潘局长也打过招呼,要交通乡派出所关照一下江南公司。

    “难道他们敢这样明目仗胆地杀人?”萧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这时,法医走过来低声对萧文说:“死者王志良是被击中腹部,王国超被击中心脏,弹头已取出,是六四式手枪。”

    “尽量找到弹壳!”说完,萧文随所长快步走进建筑队办公室。

    屋里,工人们正在气呼呼地议论着。

    所长介绍说:“这是刑警队萧队长,你们有什么情况,可以再向他反映一下。”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萧文看看大家说:“大家说说情况吧。”

    一个工人气愤地说道:“上午,从市里来了一帮人。领头的小子进门后就说他们是江南集团公司的,是我带他们找的王队长。王队长问什么事,他说要我们把火葬场的工程让给他们,王队长拒绝了,那小子就把枪掏出来威胁,我们不吃他那一套,没想到他真的就开了枪,接连放倒了我们4个人,这狗日的好凶狠哟!”

    “他长得什么样?有多大年龄?”萧文关切地问。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回忆着:“中等个,胖乎乎的,大约有二十几岁吧。”“我好像听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喊他罗什么。”

    萧文浑身一震,工人们说的分明像一个熟人。他面容严肃,郑重地复问:“你究竟听清楚了没有,这可马虎不得?”

    “绝对不会错,他是姓罗,先跑的几个人上了车还喊了一声。”一个工人再次肯定说。

    难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