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阿古利可拉传一(2/2)

的传世之作,竟委诸刑吏之手,而在公所的庭院里付之一炬。毫无疑问,他们设想:人民之声、元老院的自由和人类的良心都会被这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为了使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有美德的纪录呈现于人们眼前,所以才连那些专心研究哲学的人们都得被放逐于外,一切自由的文明都得摒弃。的确,我们已经充分证明了我们的柔顺屈服:如果说我们的先人亲眼见过极度放纵的自由,那么,我们真是处在极度奴役之下。我们的“告密人”已经连我们说话和听话的权利都给剥夺掉了:如果健忘能够像沉默一般的容易,那么,我们会把记忆和语言都同样地抛掉。

    [4]

    茹斯替古斯·阿茹勒努斯:罗马政治家,共和派人。公元66年任保民官。他是拜图斯的弟子,因为给拜图斯作传而于94年被多米先害死,他所写的传记也被焚毁,参看本传第45节。

    [5]

    特拉萨·拜图斯:著名的罗马元老院议员和斯多噶派哲学家。他因得罪暴君尼罗而于公元66年被处死。他的女儿嫁给普累斯古斯。

    [6]

    赫伦尼乌·塞内契阿:出生于西班牙,在多米先朝任税务使之职,共和派人。他曾接受普累斯古斯寡妻樊尼雅(Fannia)的请求而替普累斯古斯作诔辞,因此被多米先处死。

    [7]

    赫尔稚底房·普累斯古斯:罗马政治家,共和派人。因受其岳父拜图斯的影响而信仰斯多噶派哲学。公元66年,尼罗将拜图斯处死,将普累斯古斯放逐出意大利。公元68年始被加尔巴召回,但后来为魏斯巴兴所杀。

    3

    到了今天,我们的元气终于又开始恢复了。不过,虽然在这个幸福时代的开端,纳尔瓦(Nerva)就着手把威权和自由这两个长期不能并容的观念结合起来;虽然图拉真(TraJan)现在又在继续不断地增进着时代的幸福;虽然大家现在不仅企望着、呈请着公共安全,而且公共安全也有了实现的保障:然而,由于人类天性怯懦,所以,尽丧元气很容易,而恢复元气的效验却很迟缓。正像人的身体发育缓慢而衰朽迅速一样,使人的精神和热心沮丧,要比使它们复元振作容易得多:何况,无精打彩这种现象本身就含有一种神秘的魅力,所以,我们虽然起初憎恶死气沉沉,久而久之,我们却会对它恋恋不舍了。唉!十五年之久,在人的一生中不为短矣,我们中间有不少的人就在这十五年之中因事故和变化而折杀了:还有那些最有才能的人都死于皇帝的暴力之下;而少数至今犹健在者不仅比起他们的朋友们算是寿命较长,就是对他们自己而言,也该算是命数应尽而侥幸延年了,他们葬送了十五年的青春,在十五年之中,成年者已老,老年者已衰朽不堪,而他们却都不曾张过嘴唇。我打算纪载我们早先那种受奴役的状况,并证实我们目前的幸福,纵然我的辞令纯拙,亦无所悔。同时,这本书是写来替我的岳父阿古利可拉作辩护的:这种勉尽孝恩的借口即使不能使本书获得嘉誉,也庶几可以便它幸免于咎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