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卷九(2/2)

而去恶从善,便自以为出于我的力量。

    九

    她这样在贞静俭素之中长大起来,与其说是父母教导她尊奉你,尤应说是你教导她顺从父母。到了成年出嫁,便“事夫如事主”,[43]设法使丈夫归向你,用贤德来向他宣传你,你也用这些懿范增加她的端丽,得到丈夫的敬爱赞叹。她忍受了丈夫的缺点,对于他的行为从未有所忿争。她只等待你垂怜丈夫,使他信仰你而能束身自爱。

    我父亲的心地很好,不过易于发怒,她在丈夫躁性发作时,照常言容温婉,等待他火气平息,才伺机解释自己所持的理由,指出他可能过于急躁,未加思考。许多夫人们,丈夫的气性不算太坏,但还不免受到殴辱,以致脸上伤痕累累,她们闺中谈话往往批评丈夫的行为,我的母亲却批评她们的长舌,带着玩笑的口吻,给她们进尽忠言:在听人读婚约[44]的时候,她以此为卖身契,因此主张谨守闺范,不应和丈夫抗争。这些妇女知道她嫁着一个粗暴的丈夫,但传闻中或形迹上,从未听到或看出巴特利西乌斯曾殴打妻子或为家庭琐事而发生口舌,因此都很诧异,闲谈中向她询问原因,她便把上述的见解告诉她们。凡是受她指导的,琴瑟和好,每来向她致谢;不肯遵照的,依旧遭受折磨。

    由于坏丫头的簸弄是非,她的婆婆开始也生她的气,但后来便为她的温顺忍耐所感动,竟把女仆们造成家庭间、姑媳间不和的谗言向儿子和盘托出,命令处罚她们。我父亲听从我祖母的话,并且为了整顿家规,保持家人和睦起见,便鞭责了我祖母所愤斥的女仆;祖母还声言谁再说媳妇的坏话,将同样受责;从此无人再敢妄言,家人之间融融泄泄,值得后人怀念。

    “我的天主,我的慈爱”,[45]你还赋与你忠心的婢女——在她怀中你创造了我——一种可贵的美德:人们发生龃龉争执,她总尽力调解;争吵的双方都是满腹怨气,像有不解之仇,人前背后往往会说出种种尖锐毒辣的话,发泄自己的怨恨,她听到任何一方丑诋对方的语句,不但从不宣泄,只有从容劝解。

    这种庸德庸言似乎不足称道,但人们刺心的经验,世间有不少人沾染了广泛流行的罪恶疫疠,不仅把积怨的双方对于仇家所发的言论尽量搬弄,甚至火上添油地加以造说;凡有人道的人,不仅不应该挑拨离间,增剧别人的怨毒,却应尽力劝说,平息双方的怒气。

    我的母亲所以能如此,是由于你在她内心的学校中默导她。

    在我父亲去世前一段时期内,她又为你赢得了他。我父亲成为教友后,对他未奉教前她所受的委屈绝不追怨。她真是你的仆人们的婢女。凡认识她的人,都因她的懿范而赞扬你、热爱你;他们感觉到你是在她心中,她的圣善生活的结果证明这一点。她“以忠贞事夫,以孝顺事亲,以诚笃治理家政,有贤德之称。”[46]她教养子女,每次看见他们疏远你,便每次进行再造之功。主啊,至于我们,你的仆人们——由于你的慈爱,我们敢这样自称——在她去世前,领受了洗礼的恩泽,我们已同心同德生活在你的怀抱中,而她关心我们,真是我们一辈的慈母,她服侍我们,又似我们一辈的孝女。

    十

    相近她去世前的某一天,——她的去世之日你是清楚的,我们并不知道——你冥冥之中安排着,使我们母子两人凭在一个窗口,纵目于室外的花园,这时我们小住于远隔尘嚣的梯伯河口;长途跋涉之后,稍事休息,即欲挂帆渡海。我们两人非常恬适地谈着,“撇开了以前种种,向往着以后种种”,[47]在你、真理本体的照耀,我们探求圣贤们所享受的“目所未睹,耳所未闻,心所未能揣度的”[48]永生生命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贪婪地张开了心灵之口对着“导源于你的生命之泉”[49]的天上灵液,极望尽情畅吸,对于这一玄奥的问题能捉摸一些踪影。

    我们的谈话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我们**官感的享受不论若何丰美,所发射的光芒不论若何灿烂,若与那种生活相比,便绝不足道;我们神游物表,凌驾日月星辰丽天耀地的穹苍,冉冉上升,怀着更热烈的情绪,向往“常在本体”。[50我们印于心,诵于口,目击神工之缔造,一再升腾,达于灵境,又飞越而进抵无尽无极的“膏壤”;[51]在那里,你用真理之粮永远“牧养着以色列”,[52]在那里生命融合于古往今来万有之源,无过去、无现在、无未来的真慧。真慧既是永恒,则其本体自无所始,自无所终,而是常在;若有过去未来,便不名永恒。我们这样谈论着,向慕着,心旷神怡,刹那间悟入于真慧,我们相与叹息,留下了“圣神的鲜果”,[53]回到人世语言有起有讫的声浪之中。但哪一种言语能和你常在不灭,无新无故而更新一切的“道”、我们的主相提并论呢?

    我们说:“如果在一人身上,血肉的蠢扰,地、水、气、天的形象都归静寂,并自己的心灵也默尔而息,脱然忘我,一切梦幻,一切想像,一切言语,一切动作,以及一切倏忽起灭的都告静止——这种种定要向听的人说:“我们不是自造的,是永恒常在者创造我们的”[54],言毕也请它们静下来,只倾听创造者——如果天主直接说话,不凭其他而自己说话,让我们听到他的言语,声音不出于尘间的喉舌,不由于天使的传播,不借云中霹雳的震响,也不用譬喻瘦辞来使人揣度,而径自谛听他自己说话;我们本在万物之中爱他,现在离开万物而听他自己,一如我们现时的奋发,一转瞬接触到超越万有、永恒常在的智慧;如果持续着这种境界,消散了其他不同性质的妙悟,仅因这一种真觉而控制,而吸取了谛听的人,把他沉浸于内心的快乐之中;如果永生符合于我们所叹息想望的,那时一刹那的真觉,则不就是所谓“进入主的乐境”[55]吗?但何时能实现呢?是否在“我们都要复活,但不是都要改变”[56]的时候?

    我们谈话的内容是如此,虽然是用另一种方式、另一种语辞。主啊,你知道就在我母子俩这番谈话中觉得世间一切逸乐不值一顾时,他对我说:“我儿,以我而言,此生已毫无留恋之处。我不知道还有何事可为,为何再留在此世;我的愿望都已满足。过去的所以要暂留此世,不过是望你在我去世之前成为基督公教徒。而天主的恩赉超越我本来的愿望,使我见到你竟能轻视人世的幸福,成为天主的仆人。我还要做些什么?”

    十一

    我回答她的话已经记不清楚了。大约五天之后,她发热病倒了。病中,有一天她失去知觉,辨别不清左右的人。我们赶到后,即觉清醒,她望着我和我的弟弟,似要找什么东西似地问我们说:“我刚才在哪里?”接着见我忧急的神情,便说:“你们将你们的母亲葬在这里。”我不作声,竭力忍住眼泪。我的弟弟表示最好是回到本乡,不要死在异地。她听了面现忧色,用责备的目光望着他,怪他作如此打算,后又望着我说:“你听他说什么。”稍待,又对我们两人说:“随便你们葬我在哪里,不要为此操心。我要求你们一件事:以后你们不论到什么地方,在天主台前要想起我。”她勉强说完了这句话,便沉默不语了。病势加剧,痛苦也加甚了。

    无形无象的天主,我想到你散播在信徒心中的恩宠结出的奇妙果实,我欣喜,我感谢你;我想起她自知不久于人世,曾亦非常关心死后埋骨之处,预备与丈夫合葬。他们两人和谐的生活,使她怀着生前同心死则同穴的意愿——人心真不易向往神圣的事物:——使后人羡慕她渡海而归后,自己的躯壳还能与丈夫的遗骸同埋于一坯土中。

    你在何时以无量慈爱使这种无聊的愿望从她心中剔去,我不得而知;但在明了真相后,我只能赞叹欣慰;其实在我们凭窗谈论中,她说:“我现在还有何事可为?”的时候,也已经不表示怀有死于故乡的愿望了。我又听说我们在梯伯河口时,一天她同我的几位朋友,以慈母的肫挚,论及轻视浮生而重视死亡,那时我不在旁,我的朋友们都惊奇这位老太太的德行——这是你赋界给她的——因而问她是否忧及殁后葬身远城,她说:“对天主自无远近之分,不必顾虑世界末日天主会不认识地方而不来复活我!”

    病后第九天,这个具有圣德的至诚的灵魂离开了肉躯,享年五十有六,这时我年三十三岁。

    十二

    我给她闭上了眼睛,无比的悲痛涌上心头,化为泪水;我的两眼在意志的强制下,吸干了泪壑的泉源;这样挣扎真觉非常难受。在她气绝之时,我的儿子阿得奥达多斯嚎啕大哭,我们力加阻止,才不出声。而我幼稚的情感也几乎要放声大哭,却被他的青年的声音、心灵的声音所抑止而不再出声。因为我们认为对于这样的安逝,不宜哀伤恸哭:一般认为丧事中必须哀哭,无非是为悼念死者的不幸,似乎死者已全部毁灭。但我母亲的死亡并非不幸,且自有不死者在。以她的一生而论,我们对这一点抱有真诚的信念和肯定的理由。

    但我为何感到肝肠欲裂呢?这是由于母子相处亲爱温煦的生活突然决裂而给我的创痛。她在病中见我小心侍候,便抚摩我,叫我“乖孩子”,并且很感动地说,从未听我对她说过一句生硬忤逆的话,想到她这种表示,可以使我感到安慰。

    但是,我的天主,创造我们的天主,我的奉养怎能和她对我的劬劳顾复相比?失去了慈母的拊畜,我的灵魂受了重创,母子两人本是相依为命的,现在好像把生命分裂了。

    我们阻止了孩子啼哭后,埃伏第乌斯拿了一本《诗篇》开始咏唱圣诗,合家都相应和:“主,我要歌唱你的仁慈与公义。”[57]许多弟兄们和热心的妇女们听到我们的丧事也都来了。依照风俗,自有专务此业的人来办理殡仪,我则依例退处别室,友好们以为不应离开我,都来作陪。我和他们谈论遭丧的事情,用真理的慰藉来减轻我的痛苦;你知道我的痛苦,他们都不知道,都留心听我谈话,以为我并不哀毁。我在你的耳际——没有一人能听到的——正在抱怨我心软弱,竭力抑制悲痛的激浪,渐渐把它平静下来:但起伏的心潮很难把持,虽未至变色流泪,终究感觉到内心所受的压力。我深恨自然规律与生活环境必然造成的悲欢之情对我的作弄,使我感觉另一种痛苦,因之便觉有双重悲哀在磨折我。

    安葬的时候,一路来回,我没有流过一滴泪。依照当地风俗,入土前,遗体停放在墓穴旁边,举行赎罪的祭礼,向你祈祷时,我也没有流泪。但是整天忧伤苦闷,虽尽力哀求你治疗我的痛楚,却不曾获得允许。我相信,即使仅仅这一事,已能使我记住,对于一个已经饫闻不能错误的金言的人,习惯的束缚仍复有此作用。这时我想去沐浴,因为听说沐浴一词,希腊语义为袚除烦闷。但是“孤儿们的父亲”,[58]我要面对你的慈爱而忏悔:我浴后,和浴前一样,依然没有洗刷内心的酸苦。我睡了一觉,醒来时,便觉得轻松了一大半:独自躺在床上,默诵你的安布罗西乌斯确切不移的诗句:

    “天主啊,万有的创造者,

    穹苍的主宰,你给白天

    穿上灿烂的光明,给黑夜

    穿上恬和的睡眠,

    使安息恢复疲劳的肢体,

    能继续经常的工作,

    松弛精神的困顿,

    解除忧伤的郁结。”[59]

    这样,我又逐渐回想到你的婢女一生对你的虔诚和对我的爱怜,一旦溘然长逝,我忍不住在你面前想到她而为她痛哭,想到我自己而为我自己痛哭。我任凭我抑制已久的眼泪尽量倾泻,让我的心躺在泪水的床上,得到安息,因为那里只有你听到我的哭声,别人听不到,不会对我的痛哭妄作猜测。

    主啊,我现在在著作中向你忏悔。谁愿读我所作,请他读下去,听凭他作什么批评;如果认为我对于在我眼中不过是死而暂别、许多年为我痛哭使我重生于你眼前的母亲,仅仅流了少许时间的眼泪,是犯罪的行为,请他不要嘲笑,相反,如果他真的有爱人之心,请他在你、基督众弟兄的大父之前,为我的罪恶痛哭。

    十三

    我这一处可能受人指斥为**情感造成的内心创伤,现在已经痊愈了。我的天主,现在我为母亲流另一种眼泪,为一切“死于亚当”[60]的人所面临的危险,忧急而流下的泪。虽则我的母亲肉躯存在之时,已生活于基督之中,能以信光与德业显扬你的圣名,但我不敢说她自受了“洗礼”再生之日起从未有一句话违反你的诫命。你的圣子,真理本体说过:“谁说自己的弟兄是疯子,就应受地狱之罚”;[61]假如一个正人君子撇开你的慈爱而检查自己的生平,也必大可寒心!但你并不苛求我们的过恶,为此我们才能安心希望在你左右得一位置。如果有人想计算自己真正的功绩,那末除了计算你的恩泽外还有什么?唉!如果人们能认识人之所以为人,那末“谁想夸耀,只应夸耀天主!”[62]

    为此,“我的光荣,我的生命,我心的天主”,[63]我撇开了她的懿行——对此我愉快地感谢你——又为我母亲的罪业祈求你,请你顾视高悬十字架、“坐在你右边、为我们代求”、[64]治疗我们创伤的良医而俯听我。我知道我母亲一生以忠恕待人,常宽免别人所负的债;如果她在受洗获救后悠悠岁月中积有罪债,请你也赦免她。主啊!求你宽赦,求你宽赦,“求你对她免行审判”。[65]“让哀矜胜于决议”,[66]你的话真实不虚,你原许以怜悯对待怜悯。“你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遇谁,就恩遇谁”,[67]一人所以能够如此,无非出于你的恩赐。

    我相信,我所要求的,你已施行了。但是,主,“请你收纳我心口相应的献礼。”[68]我母亲临命之前,绝不关心死后的哀荣,不计较傅体的香料,不希望建立坊表,不要求归葬本乡;她不作这一类的遗嘱,而仅叮咛我们在天主台前纪念她,她一天也不间断的在你台前侍候着,她知道在台上分发神圣的牺牲,而这牺牲“已经钩销了我们的罪状”,[69]战胜了综核我们罪恶、穷尽心计控告我们的仇敌,仇敌对我们赖以致胜的基督更无所施其搏击。谁能输还基督无辜的鲜血?谁能偿还基督从敌人手中救赎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你的婢女以信仰的锁链把她的灵魂束于救赎我们的奥迹上,防止有人使她脱离你的保护,防止毒龙猛狮用暴力诡计离间你和她;她也不会说自己一无欠缺,使奸猾的控告者无从反驳,无所借口;她将承认自己的罪债已为吾人无法图报的、自身一无欠缺而代人偿债的恩主所赦免。

    希望我父母安息于和平之中,我母亲从闺女至寡居一直保有贞淑的操守,她侍奉丈夫,把“辛勤得来的果实”[70]献给你,赢得他归向你。我的主,我的天主,求你启发你的仆人们,我的弟兄们,求你启发你的子女们,我的主人们;我现在以心灵、以言语、以文字为他们服务;求你启发一切读这本书的人,使他们在你台前纪念我的父母,——我不知道你怎样用他们的血肉生我于此世——你的婢女莫尼加和她的丈夫巴特利西乌斯。希望读者以虔诚的心情纪念我今生的父母,他们是和我一起同奉你为慈父,和我同是慈母教会内的弟兄,也是同属于永恒的耶路撒冷——你的羁旅中的子民自出发至旋归期间念念不忘的永城——的同胞。这样,通过我的忏悔而获得许多人的祈祷,比了我一人的祈祷能更有力地完成我母亲的最后愿望。

    [1]

    见《诗篇》115首16—17节。

    [2]

    同上,34首10节。

    [3] 同上,3节。

    [4]

    同上,18首15节。

    [5] 见《创世纪》30章27节。

    [6] 见《诗篇》118首70节。

    [7]

    按当时秋收假期始于九月十六日。

    [8]

    见《诗篇》83首6节。

    [9]

    同上,119首1节。

    [10]

    同上,4节。

    [11] 见《诗篇》15首11节。

    [12]

    按指基督教中的“洗礼”。

    [13]

    见《诗篇》67首16节。

    [14]

    见《路加福音》16章22节。

    [15] 见《诗篇》26首8节。

    [16]

    见《路加福音》3章4节。

    [17]

    见《彼得前书》3章18节。

    [18]

    见《诗篇》28首5节。

    [19] 见《诗篇》18首7节。

    [20]

    同上,4首2节。

    [21]

    同上,3节。

    [22]

    同上,4节。

    [23] 见《以弗所书》1章20节。

    [24]

    见《约翰福音》14章16节。

    [25]

    见《新约·罗马书》8章34节。

    [26]

    见《诗篇》4首5节。

    [27]

    见《罗马书》2章5节。

    [28]

    见《诗篇》4首6节。

    [29]

    同上。

    [30]

    见《约翰福音》1章19节。

    [31]

    见《以弗所书》5章8节。

    [32]

    见《诗篇》4首7节。

    [33]

    同上,8节。

    [34] 同上,9节。

    [35]

    见《哥林多前书》15章54节。

    [36]

    见《诗篇》4章9节。

    [37]

    阿利阿教派,创自阿利乌斯(Arius280—336)反对基督教三位一体的教义,否定耶稣基督是天主。

    [38]

    见《诗篇》115首15节。

    [39] 见《旧约·雅歌》1章3节。

    [40]

    见《旧约·以赛亚书》40章6节,按此指人的**。

    [41] 见《诗篇》67首7节。

    [42] 见《德训篇》19章1节。

    [43]

    见《以弗所书》5章21节。

    [44]

    当时风俗,女子出嫁时,在证人及父母前读婚约,见奥氏《讲道集》51篇22节。

    [45]

    见《诗篇》58首18节。

    [46]

    见《提摩太书》5章,9,4,10节。

    [47] 见《腓立比书》3章13节。

    [48]

    见《哥林多前书》2章9节。

    [49]

    见《诗篇》35首10节。

    [50]

    同上,4首9节。

    [51] 《旧约·以西结书》34章14节。

    [52]

    见《诗篇》77首71节。

    [53]

    见《罗马书》8章23节

    [54]

    见《诗篇》3首5节。

    [55] 见《马太福音》25章21节。

    [56]

    见《哥林多前书》15章51节。

    [57]

    见《诗篇》67首6节。

    [58]

    见《诗篇》68首5节。

    [59]

    见法国米涅氏所辑《拉丁教父集》(Migne:PatrologiaIatina)16册403页。

    [60]

    见《哥林多前书》15章22节。

    [61]

    见《马太福音》5章22节。

    [62]

    见《哥林多后书》10章17节。

    [63]

    见《诗篇》117首14节;76首26节。

    [64]

    见《罗马书》8章34节。

    [65]

    见《诗篇》142首2节。

    [66]

    见《雅各书》2章3节。

    [67]

    见《罗马书》9章15节。

    [68]

    见《诗篇》118首108节。

    [69]

    见《歌罗西书》2章14节。

    [70] 见《路加福音》8章1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