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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关于思辩的和实践的两种天赋原则的一些其他考虑(2/2)

上帝意念,可是这个学说亦并不曾通行得,使人们对于上帝得到一致的真正的观念。即在我们中间,你如果向人致问上帝是什么样的,他们不是有许多人想象他现出人底形相,坐在天宫么?他们对他不是还有别的许多荒谬支离的概想么?在耶教徒和回教徒方面,常有整个的教派很热烈地争执这一点:他们说,神明是有形体的,是与人同形的。在我们中间,我们虽然不常见人们自认为是主张神人同形论者(anthropomarphites)(自然我亦见有人如此主张),不过我相信,人们如果肯费力考察,则他们一定会看到,无知识的耶教徒们一定多半秉承这种意见。你只要同任何时代的村夫一谈,只要同任何阶级的青年人一谈,则你会看到,上帝一名虽常在他们底口中,可是他们应用这个名词时所代表的意念是很奇特、很鄙下、很可怜的,因此,就没有人能相信,那些意念是为有理性的人所教的,更没有人相信,它们是上帝亲手所写的字迹。据我看来,上帝在给人以心灵时,虽没给了这些意念,那亦并无损其为善,亦正如他只以**裸的身体给我们,而并没给任何天赋的艺术和技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既有了这些才具,则我们如果得不到这些观念,那只是由于我们自己缺乏了勤劳和考虑,并不是因上帝缺了赐惠。自然,上帝之必存在,正如两直线相交所夹的对顶角是必然相等的一样。任何有理性的动物,只要一诚心来考察这些命题底真理,则他们一定不能不同意这些命题;(自然还有许多人们,因为不曾在这方面运用过思想,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两种命题。)如果有人以为这个就足以称为普遍的同意(这个同意顶多能达到这个程度),则我亦很容易承认这个普遍的同意,不过我可以说,这个普遍的同意并不能证明上帝这一观念是天赋的,亦正如同它不能证明“角”底观念是天赋的一样。

    17 如果上帝底观念不是天赋的,则没有别的观念可以称为天赋的——就我方才所说的看来,人类对上帝所有的知识虽是由人类理性最自然地所发现的,可是上帝这一观念仍不是天赋的。上帝底观念既然如此,因此,我就想任何其他观念更是不配称为天赋的。因为上帝如果真在人底理解上印了任何印象、任何标记,则我们很可以合理地想象那个印象一定是我们对上帝自身所有的一个明白而一律的观念——虽然我们这微弱的才具只足以少分地了解这个无限的、无所不包的对象。不过我们底心灵起初既然没有我们所最关心的那个观念,则别的天赋的观念当然更不用说了。我承认,在我所观察到的范围内讲,我并没有任何天赋的观念,而且我很愿意让别人告诉我究竟什么是天赋的观念。

    18 实体底观念不是天赋的——据人们日常的谈话看来,他们仿佛还有另一种观念,而且我想人们如果有了那个观念,亦是有普遍的功用的。这个观念就是所谓实体底观念,它是我们不能借感觉或反省来得到的,如果自然曾费心给我们以任何观念,则我们正可以想象,那个观念正是我们自己才具所不能获得的那个实体的观念。可是我们所见的,正与此相反,因为这个观念,既然不能由别的观念呈现时的方式呈现出来,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明白的观念,而且所谓实体一词亦并没有别的意义,我们在此只是含糊地假定一个自己所不知的东西(就是说我们对这个东西,没有特殊的、清楚的、积极的观念),认它为我们所知道的那些观念底基层同支柱罢了。

    19 各种观念如果都不是天赋的,则各种命题亦都不是天赋的——不论我们如何谈说思辩的或实践的天赋原则,我们底说法,正如一个人虽承认自己在钱袋中有一百金镑,而却不承认总数中所含的任何便士、先令、克伦或任何其他钱币似的,因为我们如果不能假设,形成命题的各种观念是天赋的,则我们便不能想那些命题是天赋的。人们底普遍同意和接受,并不能证明那些命题中所合的各种观念是天赋的,因为在许多情形下,不论各种观念是如何来的,而那些观念之相契与否只要表现于文字中,则人们对那些文字就会必然发生了同意。任何人只要能有真正的上帝观念和礼拜观念,则“上帝是应当礼拜的”这个命题只要表示于他所了解的言语中,他就会加以同意。任何有理性的人,纵然今天没有想到这个命题,他明天仍会同意这个命题。不过我们正可以假设,成千上万的人们今天并没有这两个观念。因为我们纵然承认,番人和许多乡人有上帝观念和礼拜观念,(我们一同他们谈话,就很难妄信这一点,)可是我想很少有人能相信,儿童们能有那些观念。因此,这些观念是他们后来才渐渐学到的,学得这些观念以后,他们以后才能同意那个命题,而且在同意以后,永不再怀疑那个命题。不过在一听以后所发生的这种同意,并不能证明那些观念是天赋的。就以比喻来说,一个生盲(他底翳瞕假定明天可以除去)纵然在明眼以后,能同意于“日是光明的”、“番红花是黄的”,可是我们并不能断言,他有天赋的日同光明底观念,番红花同黄底观念。在一听以后所发生的同意,如果不能证明那些观念是天赋的,则它更不能证明:由这些观念所组成的命题是天赋的。他们如果真有任何天赋的观念,我真愿意知道那些观念是什么,并且它们是从那里来的。

    20 记忆中并没有天赋的观念——此外,我不可以说,人心中如果有任何天赋的观念,不是它所实际思想到的,则那些观念一定是在他底记性中的,而且他所以得知它们,一定是他底回忆由记性中把它们追唤出来的;而且它们在被回忆起以后,人一定知道它们是以前在心中存在过的,否则回忆便不成其为回忆了。因为所谓回忆,就是要用记性来瞥见各种东西,而且在回忆时,我们分明意识到那个东西是以前被自己知道或知觉过的。如果没有这种意识,则心中所现的任何观念,都是新的,不是被回忆的;因为回忆作用同其他思维方法,分别之点,就在于回忆时,分明意识到那件东西是曾经在心中存在过的。人心以前所不曾知觉过的东西,都不能说是在心中的。存在于心中的任何观念,如果不是当下的一个实在知觉,就是从前的一个实在知觉,如果是从前的一个知觉,则我们所以说它仍存在于心中,乃是因为它可以借着记性再成了一种实在的知觉。任何时候,如果离了记性,我们能真实地知觉到一个观念,则那个观念一定看来是完全新的,从前不为理解所知道的。如果记性能使人真实地看到一个观念,则人一定会意识到那个观念是曾经在那里存在过的,对于心并不完全是新的。究竟事实如此不是,我只让各人自己来观察好了。不过我现在可希望人们给我一个例证,以来证明事实上有所谓天赋的观念,而且人在未得到它底印象时(方式如后所述),就能把它当做以前早知的一个观念回忆起来。人们如果意识不到以前的一个知觉,则无所谓回忆;而且任何观念在进入人心时如果没有伴着那种意识,则它使不能说是被回忆起的,亦不是由记性中来的,而且在未曾出现以前,亦不能说是在人心中的。因为凡不是当下看见的东西,凡不是存在于记性中的东西,根本就不能说是在人心中的,根本就是不曾在那里的。假如有一个儿童,原来两眼未坏,不过在刚能分辨颜色时,翳瞕就把他底眼窗遮住,而且以后四五十年中,他完全处于黑暗中,完全记不得他以前所有过的颜色观念。曾经同我谈过话的一个盲人就是这样的,据他说,他在幼时曾因痘症失明,后来他竟同生盲一样,毫无颜色底观念。现在我就问,人们是不是可以说,这个人心中毕竟仍有颜色观念,不如生盲之全无颜色观念?我相信,没有人会说,这两种人心中有任何颜色观念。不过他底翳瞕在拨开以后,则他可以凭其恢复了的目力,在心中又新得到他所不能记得的颜色观念,而且在得到时,亦并不能意识到他以前曾经熟悉那些观念。可是得到这些观念以后,他在后来便可以记忆起它们来,使它们在暗中复现于心中。在这种情形下,这些颜色观念虽不在眼前,它们亦可以再生起来,而且在再生时人还记得是以前曾经认识过的;这些观念既是在记性中的,所以说是在心中的。我所以举此为例,乃是要证明说,任何观念如果不真在眼前,可是同时又在心中,则我所以说它在心中,只是因为它在记性中。它如果不在记性中,则它便不是在心中的,如果它在记性中,则它在被记性所呈现时,人心一定会知觉到它是由记忆中来的;这就是说,那个观念以前是曾为心所知的,现在是又回忆起的。因此,假如有任何天赋的观念,则它们一定是在记性中的,否则便不能说是在人心中的。如果它们是在心中的,则它们没有外面的印象亦可以再生起来;而且任何时候,它们如果呈现于心中,它们一定是被回忆起的,那就是说,它们能使人心知觉到它们不是完全新的。任何观念如果不在记性中,则它在出现于心中时,一定完全是新的,是以前所不知道的。任何观念如果是在记性中或人心中,则它在为记性所提示时,一定不象是新的,人心一定会在自身中找到那个观念,并且知道它是以前在那里的。任何观念究竟是否在人心中或记性中,便完全看这种差异。因为这种差异是恒常的、真能划分界线的。借着这个差异,我们可以试验,人心在未从感觉或反省得到印象的时候,是否含着天赋的观念。我真不知是否有一个人,在能运用理性时,或在其他任何时候,能回忆任何天赋的观念;而且那些观念,自他出生后,在他看来,不是新的。如有这样一个人,我真愿意遇到他。但是如果有人说,有些观念虽在心中,而却不在记性中,则我很希望他自己为自己解释一番,并且使他所说的话稍为有点意义。

    21 那些原则不是天赋的,因为它们既没有功用,亦没有确性——我所以怀疑这些原则以及其他任何原则之非天赋,除了我所说的那些理由之外,还有另一种理由。我一向完全相信,全知的上帝在创造万物时,是曾运用其完美的智慧的,因此,我就不解,他既然在人心上印了那些普遍的原则,何以思辩方面的那些天赋原则是没有大用的,何以实践方面的那些原则是不自明的,何以它们同其他非天赋的真理,都不能分辨呢?因为上帝在人心上亲手所印的那些标记,如果比后来获得的那些观念并不较为明晰,而且亦不能同它们有所分辨,则他将何所图呢?如果有人说,事实上真有那些天赋的观念和命题,而且它们可以凭其清晰性和效用性,同人心中一切后得的,外来的观念和命题有所区别;那么他一定容易告诉我们说,哪一些观念和命题是天赋的,而且人人亦都会要当地来判断,究竟它们是天赋的不是。因为如果真有天赋的观念和印象,而且它们又同一切其他知觉和知识有别,则人人都会在自身中看到这一层。——关于这些假设的天赋公理,我已经论究过它们底明确性了,至于它们底效用性,则我以后有机会再来详论好了。

    22 人们所以有不同的发现,只是因为他们运用自己底才具时所由的方式不同——总而言之,有些观念是一直呈现于理解中的;有些真理,是在人心把观念组成命题以后立刻所得到的;还有些真理是借一串有秩序的观念、适当的比较和精细的演绎,才能被人发现,被人同意的。在前一种真理方面,有些因为容易被人普遍所承受,所以就被人误认为是天赋的;不过实在说来,观念和意念都不是天生的,正如艺术和科学似的。有些观念自然比别的观念较为容易呈现于我们底心中,因此,它们是普遍为人所接受的。不过这些仍是看我们运用身体器官和心理能力时的方向而定;因为上帝所给人的才具和本领,虽然能发现、能接受、能保持各种真理,可是它们这些作用,是看我们应用它们的方式而定的。人类底各种意念所以有最大的区别,只是因为他们运用才具时的方式不同。有的人们(自然是大多数)往往轻信各种事情,他们底心亦往往懒散地束缚于他人底命令和统制,因此,他们便在各种学说方面,误用了自己底同意权,实则据他们底职责说来,他们是应当仔细考察各种学说,不应当盲目地、含混地吞咽各种学说的;又有的人们,只是运思于少数的事物,因此,他们便十分熟悉那些事物,对于那些事物亦得到较高的知识;不过他们对于别的事物,却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们底思想原来就不曾运用在别的研究中。因此,三角形三内角之和等于两直角的这个真理,虽确定得无以复加,而且我虽想它比配称为原则的别的许多命题都较为明显,可是有成千上万的人们,在别的事情上虽然很精通,而对于这个命题却全无所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在这些角子上运用过自己底思想。同样,一个人虽可以确知这个命题,可是他亦许对于数学中其他一样明白的命题底原理全无所知,因为他在探求那些数学的真理时,他底思想亦许停顿起来,而不曾再有所进。关于神明底存在,我们所有的意念,亦正有同样的情形。因为人类所能分明推求到的真理,虽然无过于上帝底存在,可是他如果自足于世界上现成的各种事物,只求满其欲、快其意,而不稍探求那些事物底原因、效果同可羡的机括,并且不能勤恳地、专心地来思考它们,则他虽活到高寿,亦许得不到那个“神明”底观念。别人如果同他谈起话来,并且把上帝一观念置在他底脑中,则他亦许会相信那个观念。但是他如果不曾考察过那个意念,则他在这方面的知识一定不是完全的。这个正如一个人因为只听人说了三角形三内角等于两直角,就不经考察那个解证方法,一直来轻信不疑似的;他纵然能同意、纵然能有或然的意见,不过他对于这个命题底真理是全无所知的。但是他如果能审慎地运用自己底才具,则他仍是可以把这个命题弄得清楚、弄得明白的。不过这种方式既是渐进的,这就足以证明,我们所以能获得知识,乃是因为我们能正当地施用自然所给我们的那些能力,而不是因为一切人类有天赋的原则来指导他们,如一般人虚妄地所想象的那样。如果真有天赋的原则,则一切人类都该知道它们;如果人们不知道,则那些原则,便一无所用了。不过人们既不知有这些原则,并且不能把它们同别的后得的真理有所区分,所以我们很可以断言,根本就没有那些原则。

    23 人必须自己来思想,自己来理解——我既然这样怀疑天赋的原则,因此,人们一定容易说,我这就无异于把知识和确性底旧基础都摧毁了;因此,我真不知道,人们对我这种怀疑会加以如何重的惩责。不过至少我敢相信,我所遵循的方式,是和真理契合的,因此,它更能把那些基础打得较稳一点。我很知道,我在下边的谈话中,并不曾立意来故违任何权威,或故遵任何权威,我底目的只是在于真理;真理引到那里,我底思想就坦白地跟到那里,我并不管他人底足迹在那一方面不在。我所以如此,并不是对于他人底意见,不表示恭敬,乃是因为我所崇拜的,只在于真理。因此,我可以说,我们如果能在知识底源泉中来探求知识(就是要直接考究事物自身),并且在找寻时,只应用自己底思想,而不运用他人底思想,则我们或者可以在发现思辩的知识时,有较大的进步。我想我这话,并不是傲慢用事,因为在探求知识时,我们如果不运用自己底思想,那正如同欲以他人底眼来视,以他人底理解来知了。我们对真理和事理,能了解到如何程度,则我们所有的真正知识亦到了如何程度。他人底意见纵然是真的,可是它们如果止是浮荡在我们底脑中,则我们并不能因此稍为聪明了一些。如果我们只是同意于一些鼎鼎的大名,而不照他们底样子,来运用自己底思想,以求了解他们所由以成名的那些真理,则在他们为科学者,在我们就会成了模糊影响之谈(Opiniatrety)。亚理士多德固然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不过人们所以如此看他,并不是因为他盲目地、自信地吐露了他人底意见。他如果只采取他人底原则,而不加以考察,则他一定不能成功为一个哲学家,因此,我想任何人亦都不会由此方式能成功为一个哲学家。在科学中,一个人所能得到的,只以他所真知道、真了解的为限,至于仅出于信仰和轻信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碎片。这些碎片整个看来虽极华美,可是人们纵然把它们搜集来,亦并不能在他底知识总量上,有所增益;这样借来的财富,只不过如鬼魅的钱币似的,在授者底手里虽是黄金,可是到了通用的时候,只不过是败叶和粪土而已。

    24 天赋原则底学说,是由何而起的——人们既然看到,有一些普遍的命题,只要为人所了解,就不能为人所怀疑,因此,我想,他们就会断言那些命题是天赋的,因为这种说法是最直接而简易的。人们既然承认有天赋的命题,因此,在一切号称为天赋原则的那一方面,懒惰者便省了探求之劳,怀疑者便停了搜索之苦。有的人们既然装做是教师和宗匠,因此,他们如果以“原则是不可追问的”这个原则,作为一切原则底原则,那对于他们是有很大利益的。因为他们既然立了确有天赋原则这样一个教条,他们底门徒们一定不能不把一些原则当做天赋的,而加以接受。这样一来,就使他们底门徒们废弃了自己底理性和判断,并且不经考察就来轻易信仰那些原则了。在这种盲目信仰的情形下,他们底门徒们就更易于受他们底支配,更易于受他们底利用,因为他们正是专以教训人、指导人为能事,为职司的。真的,一个人如果有权威来发布各种原则、来教授不可反驳的真理,并且使他人把他别有存心教人的原则认为是天赋的,那他在别人身上所有的权力亦就真不小了。不过,他们如果一考察人们得到普遍真理的方式,则他们会看到,那些真理所以出现在人心中,乃是因为它们就是适当考察过的事物本身,而且它们所以被人发现,乃是因为人们曾经适当地运用自然所赋的能力,来接受它们、来判断它们。

    25 结论——下边谈话底目的,正是要指示出理解在知识方面是如何进行的。不过我们对于自己知识所有的意念,必须建立在真正的基础上,因此,在这第一部书中,为求扫除道路、打定基础起见,我就告人说,我必须把我所以怀疑天赋原则的道理,解释一番。不过反对天赋原则的各种论证,有些只是由通俗传统的意见来的,因此,我就看被强迫地擅认了一些事物;因为任何人如果立意来指斥任何学说底虚伪和不可能性,都是不能免于此种假定的。因为在交战式的争论中,正如在攻掠城池中一样;在这里,建立炮台的那个地基只要稳固,则我们正不必过问,它是向谁借来的,是属于谁的,只要它能供我们当下之用,使我们有高可据就是了。不过在这个谈话的后几部分,我既然立意要凭自己经验和观察底帮助,来建立一个体系完整的建筑物,因此,我希望把它立在稳固的基础上,而不依靠任何支柱和倚墙,而不凭借任何借得的、丐得的基础。纵然我底建筑物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我亦要使它首尾完整、体系一贯。不过我可以警告读者说,他们如果不允许我以一种特权(自然是他人常有的一种特权),使我擅设我底一些原则,则他们是不能向我求得什么不可辩驳的有力论证的。我只要擅立了这些假设,则我确乎相信,我可以做出有力的解证来。关于那些原则,我所说的,亦只是说,我们只有求诉于人们底坦白经验和观察,以决定它们底真假好了。一个人所自期的,如果只是要想对于尚在幽暗中的一个题目,坦白地呈示出自己底猜想来,而且除了无偏颇地探求真理以外,别无他图,则他所能为力的亦只有求诉于他人底经验和观察了。于那些原则,我所说的,亦只是说,我们只有求诉于人们底坦白经验和观察,以决定它们底真假好了。一个人所自期的,如果只是要想对于尚在幽暗中的一个题目,坦白地呈示出自己底猜想来,而且除了无偏颇地探求真理以外,别无他图,则他所能为力的亦只有求诉于他人底经验和观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