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51）

    王莽命大将王邑、王寻发各州精兵四十二万人，号称百万。军中有巨人名叫巨无霸，长一丈，腰大十围，又带有虎豹、犀、象之类的猛兽，很有点花花架子，与严尤、陈茂合军进攻宛县。大军经过昆阳（今河南叶县）时，汉军所驻的昆阳城只有**千人兵力，诸将都害怕了，刘秀劝大家守住昆阳城，自己带了十三骑出城收集附近城市兵力，劝说诸将主动进军救昆阳，诸将顾惜已获的财宝，不肯进攻，刘秀说：“如果破敌，珍宝万倍，大功可成；如果败了，首领也保不住，何财物之有。”总算说服了起义军首领。更始三年六月，刘秀自己带千余兵为前锋，和王寻、王邑部队遭遇，斩首数十级，诸将并进，斩首数百千级。士气上来了。于是刘秀带领敢死部队三千人，直攻敌军中坚，王邑、王寻军乱，遂杀王寻。昆阳城中看到救兵到了，也杀出来。王邑、王寻军大败，丢下辎重珍宝逃走。这一次战斗，刘秀部队，城中城外，加在一起，不到两万人，竟然打败了王莽四十二万主力部队，这固然是因为刘秀平时约束有方，打仗时又身先±卒，但王莽部队**而无战斗力，亦可见一斑。

    昆阳之战是决定王莽政权命运的一战，这一战击垮了王莽的主力部队，使王莽政权起了土崩的作用。因为西汉政权毕竟历史悠久，王莽代汉后，各地方官吏和地方武装都在观望。昆阳一战后，各地纷纷独立、 割据，王莽的行政系统一下子就崩溃得只剩长安、洛阳两个大城了。

    （取材自《后汉书·光武帝纪》、《后汉书·刘玄刘盆子传》、《汉书·宗室四王三侯列传》）

    102．兄长被杀后不动声色

    刘縯是最初定策团结下江、新市、平林农民起义军，共同击败王莽下面的甄阜、梁丘赐十万精兵的，所以在起义军中很有威信。王莽曾经悬赏，能杀刘縯者，封邑五万户、赏黄金十万斤、位上公。由此可见刘縯在所有起义军首领中的特殊地位。

    新市、平林军首领准备立刘玄为帝时，征求刘縯意见，刘縯说：“赤眉军有数十万人，如果听说南阳立宗室为皇帝，赤眉军也会立宗室，这样，王莽未灭，起义军先内争。况且首先打旗号的，往往很少有成功的，陈胜、项羽就是例子。自己先一立为皇帝，就会成为大家攻击的对象，容易疲敝而为他人所乘。这并不是最好的计策。不如先称王，以号令诸军，再看形势，如果赤眉军所立者贤，就投归赤眉，如赤眉无所立，破王莽之后再招降赤眉，然后才立为皇帝，也不算晚。”当时多数将领都赞成刘縯的看法，但新市、平林军的部分将领坚持立刘玄为帝，是为更始帝，大家也就同意了。更始帝即位后，拜刘绞为大司徒，封汉信侯。

    刘縯虽然未被拥立为皇帝，但是威望却远远超过更始帝。平林军攻新野县，攻不下来，新野宰（县令）登城说：“如果有司徒刘公的信，我就投降。”刘绞带的部队一到，新野宰果然开城门投降。不久，刘秀又在昆阳大败王莽主力军。人们到处传扬刘縯、刘秀兄弟的威名。更始帝和拥立更始帝的新市、平林军部分首领，于是一起商量想杀掉刘縯。农民起义军因为缺乏文化素养，往往稍有成就就在内部相互残杀，这也是一个例子。

    更始帝准备大会诸将，乘这个机会杀掉刘縯。这时刘秀刚刚打胜了昆阳之战，还没有到宛县。大会诸将时，更始帝取刘縯的宝剑观看，绣衣御史申屠建献玉玦，暗示更始帝杀刘縯，更始帝为人懦弱，一时下不了手。罢会以后，刘縯的舅舅樊宏对刘縯说：“过去鸿门之会，范增举玦示意项羽杀刘邦，如今申屠建举块，恐怕不怀好意。”刘縯认为他太多疑了，笑而不答。

    刘縯的部下刘稷，也是汉宗室，一向勇冠三军．听说刘玄立为更始帝的消息以后，发怒说：“最初起兵图大事的，是刘縯、刘秀，更始帝算什么？”更始帝君臣听到后内心自然猜忌，封刘稷为抗威将军，刘稷拒绝接受。更始帝于是与诸将陈兵数千人，抓住刘稷要斩，刘縯力争，更始帝在其主要将领李轶、朱鲔的劝说下，连刘縯一道杀掉了。刘秀曾经劝过刘縯，认为李轶谄事更始帝的贵将朱鲔等，对这个人要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