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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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都是要生下来,谁来当老爸这事就容后再担心吧。

    方宁真在无言中慢慢回神,开始有点相信孕妇的反应如学长说的慢半拍,才会哑了般地说不出任何口应,只觉脑袋发晕。

    丁守文不是期待她马上答复,他也并非心血来潮玩弄宁真,他需要一个伴,需要有人分享喜怒哀乐;而宁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到宁真手机设定的会议通知铃声响起,丁守文才打破沉默,送她离开办公室。

    等待区的座椅上,沈家豪正读着下一个会议要用到的资料,一见方总,起身接过她的公事包。

    “今天谢谢你,学长,圣诞节我会在香港过,回来再见了。”来到电梯口,方宁真微笑道谢,示意他不用再送。

    “嗯,那先预祝你生日快乐。”丁守文点点头。“我的求婚,也请你认真考虑。”

    方宁真跟助理同时抽了口气,然后她按住电梯门,说了些什么。

    沈家豪还在傻眼的情况下,电梯门关上了。

    浅色木头地板的客厅里,有靠墙的白色书柜、套上暖橘色软布的沙发、看起来有点笨重的原木茶几。客厅另一头是开放式的厨房,岛型流理台、三座式的瓦斯炉具、老旧的冰箱和足够应付两人生活的锅具、餐具。

    交往一段时间后,有天,冒出了一同创业的念头,接着开始了从早到晚不停奔波与开会的日子。这件事,需要他的同意;那件事,需要她的意见……

    约时间见面讨论过后分离,总会又想起某些事忘了说、跳出某些更好的想法,他们陷入了分别后马上必须再见的循环。

    同居成了方便的选项。

    只是,为了配合工作的同居,在不知不觉间,转变成检验彼此生活是否契合的测试……在她惯性的缓慢思考模式里,他一点一滴灌输描绘属于两人的未来蓝图。

    前五年的时间里,家她添购得缓慢,可还是一件一件,将这个家布置了起来。直到客厅、厨房温馨得让他们下了班哪儿都不去,只想回家晚餐,然后在沙发上摊着依偎着;直到卧室的双人床终于换到一张两人都睡得舒服的床垫,无论在外头遭遇什么难处,都能在此相拥入矛获得平静休息;直到一直一直被他们当成杂物间的空房被清理干净,堆上清水模,放置一架古董唱片机,播着谁都不真懂的古典乐,那儿成为他们假日偷闲,听音乐、看书、睡懒觉的专属空间……

    那一刻,他已经太确定她就是此生的伴侣;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放手。

    任何事。

    任何事,不包括生命骤逝,不包括至亲加诸的情感伽锁,不包括……到了后来他再也不确定任何事究竟包含什么,又不包含什么。再坚强,他也应付不了瞬间的风云变色。当身边人都受折磨,他只能转而考验自身感情。

    讨回了那个在古董唱片机前,一身睡衣,没有鲜花,没有烛光,只有午后暖阳为证,他单膝点地,屈身求得她终身陪伴的信物戒指,用尽他的忿怒,将之甩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