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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宁真听着他的话,点点头。“这阵子真的发生不少事,我不是有意能瞒他的,学长。”客户合约变动多,活动也多,加上高雄办事处扩张的事,还有几间香港公司的洽谈……实在令她有些乏术。

    每回廷亨找她开会,她都想着该把这件事拿出来讨论;可每回,不是有突发事件逼得他们只能通电话把紧急事项迅速交代一下,要不就是廷亨总做出故意激怒她的举动……而她也真的被激怒,所以就一拖再拖……

    她想过几个解决方式,最差的,可能得卖了现在的公司房子,搬到租金便宜的办公室去。她很喜欢那屋子的,越看越喜欢越不舍,可她更不能减薪或裁员;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最近几次见面,问了几回,得知他们分居,财务又未见起色,才会让宁真显得这么累吧。个性本就沉静的她,此时看来更加软软懒懒,丁守文有些不忍声说着:“宁真,捷思设立时我会建议把人事权给廷亨,把财务归你管,为的是保护你,不是让你一个人闷着头心。”

    “我知道。廷亨还是抱怨了很久才同意的……”话说到一半,方宁真停了停,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回忆过往了?那不是老得走不动时,才会拿来说嘴的事吗?

    ……那时的廷亨嘴里怨着所有人都觉得她跟他交往、跟他创业,到头来一定很吃亏,好像他很靠不住似地;说是这么说,签字分配股权是十分痛快,眼也不眨地……微叹,方宁真道:“学长,谢谢你。你说得对,廷亨有权利知道,也有责任一起承担、一起想办法,我不会一个人钻牛角尖的。”

    手,循着咖啡香,方宁真还是忍不住握起了纸杯。

    以前爱喝拿铁、卡布奇诺,其实爱的是奶香;和廷亨交往后,被他逼着拖着,也染上了喝黑咖啡的瘾头……不是真的迟钝到不明白廷亨几乎次次约她的,都是他以前会一起喝咖啡的时间,也许,在潜意识里,她的确想逃避吧。

    “那这件事,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廷亨?”她握着纸杯的时间太久,丁守文本不想戳破,却又担心她老觉得事事都能一个人解决。宁真一直是个独立的女人,那场意外之后,她连感情观都变得太过独立;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他无法认同,更无法原谅廷亨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做法。

    “……财务的事?”眨眨眼,方宁真不确定地问着,以为学长忘了自己已问过这问题。

    “怀孕的事。”丁守文起身,从她手中抽走了孕妇不宜的咖啡。“廷亨还不知道吧?我前妻怀孕时,症状也跟你一样,有点恍惚有点迟钝,总是懒懒的,判断力下降;以往爱吃爱喝,一见到就两眼发光扑上前的东西,会因为医生说少碰就真的忍住不碰。”他承认,这是一种套话的招数,但看宁真的表情,八九不离十。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