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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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舌头还不忘在她耳後颈上留下一片靡的水痕。

    闵允程的声音,是磁而深情的,他从以前就老爱靠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在众目睽睽下小声说些污秽又危险的话语,让她脸红无措又吓个半死,本招架不住。

    「……」她仍然在做无意义的抵抗「有差别吗?」

    湿不湿,他会在乎这个吗?以前她被**折磨得不顾羞耻出声哀求他时,闵允程却神态自若地在书房里啜着琴酒。但要是他兴致一来,管她当时在干嘛,连前戏也不做就直接扳开她双腿就地侵犯,哪里都行,只要他高兴。

    「当然有,」他微微一笑「你疼或不疼。」

    桑棠认命地闭上眼睛,她以为身後男人的手或其他东西就要抵入了,可是他没有,闵允程柔软的手指还在她身上不安份地行走,下一秒,这个男人已转身离开她。

    「换件衣服。」

    她愣在原地,闵允程绝对不是正常男人,上一秒还沉浸在欢爱的疯狂中,下一秒却能马上穿上裤子走人,一点都不留恋,完全不受人类本能影响。允程的手还搭在门锁上,冷笑地转过头来。

    「…还是你打算从今後在家里都不穿衣服了?」

    她才不要,现在就算是小狗小猫主人也会给它们置装好不好。桑棠连忙用力的摇头,摇到一半才猛然想起闵允程最喜欢看自己失望,一时间僵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闵允程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还不换衣服?」他喜欢看她紧张的模样。

    她不愿让这个男人有改变主意的时间,趁着他门关上的瞬间,桑棠慌慌张张地打开衣柜,随手扯出一件衣服。

    看着手上那条她从没穿过的裙子,白色的棉布,口和袖子那缀满华丽的蕾丝编织,是闵允程叫裁缝量身给她设计的。衣柜里满满的衣服,和抽屉里的珠宝都是这男人凭自己嗜好拣的,每几个月就会全部换一批,不同的质地、不同的风格,简直就像小孩子玩扮家家酒那样。

    桑棠胡乱地拿手帕沾点水,把自己大致清理了一下,换上那件白色裙子就出来了。这家不大,两层楼高的独栋别墅。一楼是桑棠和允程的房间,二楼则是书房和露天的游泳池。管家捧着餐盘正要进餐厅,在走廊上看见桑棠,只淡淡地颔首「俞小姐。」

    她抓着裙角,怯怯地点了点头「方管家…少、少爷呢?」

    打从俞桑棠踏进这个家的门开始,她就一直和其他下人一样,称呼闵允程为少爷。简直就像个难缠的习惯,她改不了…以前是因为出於感激,但现在是因为恐惧。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

    「少爷在餐厅。」方管家笑了下,柔和的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纹,她一直很同情这个善良却不幸的女孩「俞小姐,刚才少爷回来吩咐的,说您从前天到现在都没用餐,怕您身子撑不了,打电话叫厨房特意给您准备的。」

    桑棠顺着管家的目光往她手上看,托盘上是还冒着热烟的蒸蛋,一盅**汤。她不自觉了下肚子,是真的饿得有些昏了。

    「方管家,我、我可以请问你吗…」她话说的吞吞吐吐「现在几点了?」

    方管家愣了下,良好的职业礼仪让她旋即恢复正经「俞小姐,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呢。」

    整整一天?桑棠嘴巴都快阖不上了,她睡了这麽久,怎、怎麽都没人叫醒她呢?放任她一个人全身脱光光,躺在床上睡得跟头猪一样…方管家见她一脸诧异,笑了下才解释道「是少爷吩咐的,说是您太累了,要我们千万不要打扰您休息。」

    此话一出,桑棠的笑便僵住了。这不可能是闵允程的体贴,他不是那种善良的男人,他会要他们不去吵她,只是为了刚才的恶作剧罢了。

    「俞小姐,您要是需要胃药,就跟我说一声。」管家体贴地提醒她。

    「好…谢谢你。」她勉强笑笑「都这麽晚了还打扰你们,真的很抱歉…方管家,这些东西我自己拿进去就可以了,你赶快去休息吧。」

    管家手上的托盘上除了宵夜,还有白兰地酒杯和放了冰块的小冰桶,这当然是那个男人要的。

    他在等她。

    「这个很沉,您没问题吗?」

    「你别小看我,以前我学校的时候,可是有个绰号叫女壮士呢。」桑棠淘气地举起手接过托盘,撒娇地嘟嚷道「好啦方管家您就去睡吧,明天不还要早起嘛?」

    管家拗不过她,不得以还是妥协了「好吧…我明白了。」

    桑棠目送方女士的脚步声,从走廊转角後消失,脸上堆满的笑就像凝结似的冻在那里。四周终究还是变得静悄悄地,有些森,她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哎,俞桑棠,现在连说谎,都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得像在呼吸一样啦…

    她这样急於打发走人的理由,是因为不想让方管家听见。

    这栋房子历史悠久,从前是个英国籍的建筑师建的,位处山上,偏僻而清幽。但建筑距今年代过远,本身的隔音效果非常糟糕。任何声音,就算关上房门还是听得到。

    偏偏此刻在餐厅里等着她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听她发出各种羞耻肮脏的呻吟。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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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女主人

    桑棠深吸一口气,不情愿地敲了下门。她可以想像餐厅里餐桌上那个男人,此时正不耐烦地用食指关节敲着乔木桌子。

    隔着一道门,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才听见男人低沉的命令:「桑棠,进来。」

    明明也没看到人,也没听见声音,他为什麽总会猜到门外站的人是她呢?这是俞桑棠在这家中其一不解之谜。不过她没胆浪费时间苦思缘由,推开沉甸甸的门,踏进饭厅。室内脱鞋踩在墨绿上地毯上,只有些许窸窣声响。

    她离开这里後才晓得,这个饭厅的格局,是最正式的维多利亚摆设。餐桌、餐椅,前後两旁的餐边柜、备餐柜、有镜壁柜和旁边的壁炉架,都是当年这房子的建造者,原封不动从英国老家那特地搬来的设计。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心中所受到的震撼…那年她才十五岁,和妈妈坐了长途公车一录颠簸,好不容易才到了山上,下了公车後,还给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闵宅。第一眼看到时,她就觉得这里像城堡一样,美得不可思议。

    但那些感动都没有她走进餐厅里时来得夸张。她无法想像现实中,真的会有人在这种地方走动、吃饭…天花板上有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宽敞的空间中央摆了张雕花长桌,旁边甚至还有壁炉。穿着整齐制服的佣人,在一旁细心伺候着这栋屋子的主人们。

    坐在餐桌前,对她们母女露出欢迎微笑的两个人,更是异常的不真实。

    永远穿着完美西装,连领带手帕都会心搭配的姨丈,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而坐在餐桌对面,即使在家里也会画上美丽的妆,穿戴昂贵的珠宝,看起来非常幸福的女人,竟然会是她的小阿姨。她和憔悴的妈妈,一点都不像…

    忽然想起那些往事,桑棠才发现自己依旧饱受折磨,觉得好疼。闵允程带给她的痛,只能是身体的,可是过去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却像一把生锈了的刃,在她口里,随着秒针慢慢、慢慢地转动着。

    爸爸死後,她和妈妈相依为命,过得很苦。但妈妈很爱她,母女感情很好,她从来不觉得这个家是不完整的,因为妈妈给了她双份的爱。

    搬进这个家後,阿姨对她更是视如己出,姨丈虽然总是很忙碌,桑棠很少见到他…但他对她是亲切而和蔼的。

    同情她没了父亲,怜惜她的坚强——这个家的每一个大人,对她都很好。

    想到这,桑棠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打断。她那天怎麽会那麽犯贱呢?为什麽要去打开那扇门,放出这个可怕的魔鬼……最初她走进餐厅里时,她并没有在那张桌子前看到闵允程。

    桑棠握紧拳头,直到指甲深陷进掌心里,这是她向来惯用的习惯,用疼痛逼自己转移注意力。

    如果没有闵允程,俞桑棠的人生,原本可能是幸福的……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如果。

    闵允程非常不正经地斜坐在餐椅上,准确来说是男主人椅,从前是姨丈的位置,如今早已被这个男人所取代。他理所当然的继承了这栋豪宅,和姨丈的一切事业。

    他从学生时代起,就没少过女人倒贴。哪怕逢场作戏也好,女人对这样的男人总是没有招架能力的。少年气息早已褪尽,此时的他,浑身散发得天独厚的贵族气息。优雅、高贵,就算此刻身上穿得只是简单的衬衫,也能散发出慵懒的况味。看来放肆邪佞而玩世不恭,俨然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不过这只是这家伙的伪装,他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桑棠迟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强忍住把手上的东西,『失手』往这变态头上砸的冲动——电视新闻上说的失控引杀机大概就是这样,杀了这个男人,然後一个人跑去警局自首……这样想或许是解脱,可是她没种,万一没一次弄死,那她下半辈子绝对会比现在还凄惨个一万倍左右…更正,至少一兆倍吧。

    他抬起眼,修长的手指在半空朝她伸来,桑棠以为他要自己,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冷调的暧昧,他越过她的肩,拿走了托盘上的杯子。

    「干嘛闭眼睛,」允程瞥了她一眼「一副迫不及待的饥渴样子。」

    桑棠脸迅速地红了,她结结巴巴地摇着头:「才、才没有…」

    看她拚命摇头晃脑否认的样子,闵允程眼底如酒般的醇润珀色,正微微地颤动着。他顺手接过她手上的托盘,免得她把东西弄翻。

    「吃吧。」

    俞桑棠怯怯地偷瞄着允程,两只手绞紧裙角,慢吞吞地才应了声「哦…」。手扶在餐桌上,索着呈着蒸蛋的素白瓷碗,正要往靠自己的桌缘这挪来时,手腕却毫无预警地被他给抓住了。

    男人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她「站着做什麽?坐下来吃。」说完,指了下对面的位置,无庸置疑的口吻「坐那。」

    桑棠顺着他的手势往桌对面望去——空荡荡的餐桌上,男主人椅的正对面的,女主人椅。

    ☆、05你好像很在乎她

    就像这间餐厅所散发出华丽的上流社会气息一样,餐桌上的位置也是,讲究地使用主人椅来区别身分。他如今是这个家中的男主人,坐在主位上当然是理所当然,可是她再怎麽说也只是这个变态还没玩腻的…嗯,桑棠微微沉思了一下自己的身分——宠物,对,她只不过是这只禽兽所养的宠物而已。

    身为低贱的宠物,怎麽敢坐在女主人位上呢?桑棠低下头,明白这个男人又在羞辱自己了。她暗自捏紧裙摆一角,像要把它拧碎似的,脸上勉强扯起一抹苍白的微笑。

    「别开玩笑了。」别再说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话了。那个位置原本的主人,对允程而言有多重要,她还会不清楚吗?

    他平静地抬起脸来,白皙高贵的手轻垫着下颚,咀嚼着她刚才的一字一句「玩笑?」面对他的邀请,从没有人有办法拒绝的。

    这个女人除外,她永远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不是玩笑难道是试炼吗?」桑棠叹了口气,僵硬的笑容有点嘲讽意味「这个位置永远只能属於一个人…这句话是你亲口跟我讲的,闵允程,你忘了?」

    在下人面前称呼他少爷,和他单独在一起时就直接叫他的名字——俞桑棠对於这样的转变已经显得很习惯了,其他不知隐情的人眼里,她和这男人的关系,不是被他包养的情妇,就是接受施舍又不知感恩的贱种。对於这些误会,她也早已失去辩解的勇气…只能认了,不是吗?

    「当、然、不、可、能。」男人一脸狰狞地微笑着,猛地掣回自己的手,松开她走回自己位子。

    於是桑棠沉默地拉开餐椅,在离他手勾不到的餐桌位置前坐了下来。她已经饿得前贴後背了,顾不得闵允程正朝自己虎视眈眈地瞅着,拿起一旁的银匙,马上开动狼吞虎咽起来。

    闵家雇的厨师都是特别挑过的,因为以前家里宴会多,豪华料理绝对给撑得起场面,但清粥小菜这些寻常的家庭料理倒也必须拿手。

    光一个简单的蒸蛋,基底汤头用的柴鱼片也必须现刨,洒点干邑和油酪混入蛋,过筛,配料一定要有银杏果和炙烧过的**腿…一碗小小的蒸蛋也能弄得如此大费周章,桑棠以前不晓得,还特意跑去後房求厨师告诉她食谱,一听差点昏倒,不过就是一碗蒸蛋,有必要这样折腾人吗?

    想到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离开闵家的时候,她最常想起的就是这碗蒸蛋了,暖呼呼的,软绵绵的,还一定要配着**汤一起吃——**汤也不是简单角色,用小火整整炖了三天,听说姨丈只喜欢喝这种清淡又不失淳厚的汤头,所以从前小阿姨以前都会亲自到厨房煲汤。

    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互动起来,即使当时桑棠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也依旧觉得那景象就像画一样,和谐、完美,相互理解。她对爱情的定义,或许就是来自阿姨和姨丈。

    允程边啜饮白兰地,同时静静地看着一旁正在用餐的女人。纤细苍白的小手,拿着匙柄,正悄声无息地吃着,一脸冷淡,刻意忽略不远处男人所投来的视线。

    吃东西的时候,挺直腰杆,肩膀的线条有些僵硬。眉头会不自觉地皱起,非棠认真地嚼着,那种正经吃饭的模样,光是看着就很有乐趣。

    方才咽下的烈酒,让他全身发热,闵允程忍不住笑了。真是吊诡的事,他只要一看到这个女人,全身就会慢慢地烫起来,连指尖也是,烫得像发烧一样。

    俞桑棠的容貌,并非极为出色。她脸很小,下巴尖尖的,眼睛很美,大而黑的圆眼,脸颊澎澎的,看上去有点稚气,像孩子般可爱。这麽可爱、柔弱的女人,真实深处却是倔强而残忍的。

    面对恐惧,她不会妥协,不会认输……即使害怕,还是会努力瞪大那双美丽的眼睛,就算全身都在发抖,也会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不顾一切。

    这就是俞桑棠,非常、非常勇敢的俞桑棠。

    所以闵允程忍不住这种**裸的诱惑,他就是喜欢折磨她,让她崩溃地跪在自己面前,像从前那样求他放过她。谁叫她活该要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她美好的太过刺眼…太刺眼了,害他舍不得转开视线,所以他要禁锢她,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哪都不能去。

    放下汤匙,桑棠拿起餐巾拭了下嘴:「被她看到,这样好吗?」

    「你说什麽?」

    「那位小姐,」名字她彻底忘记了,反正是大学校花「和你今天回家的那一位,是和你生意有往来对象的女儿吧?」

    允程优雅地放下酒杯,如今能靠近他的女人,为了让他铺展裙带关系,都是商业上有往来的间接关系人。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唯一的例外。

    「她是我今天相亲的对象。」

    「哦…是、是吗。」他去相亲…关她什麽事啊?桑棠撇开脸,别扭地吞了口口水「我的意思是,被她看到我在你房间里…不好吧?」惹恼那种大小姐,他的生意告吹不说,难听的传闻也会满天飞吧。

    闵允程如今是娱乐界如王者般的人物,他孤傲、残忍地的格,就像嗜血的秃鹰。在他旗下有着无数垂直的媒体相关企业,如同真正的帝国一般庞大。身为帝王,他的一切被底下的众人所觊觎,而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所有人屏息注视着。

    「怕了?」允程托着下颚,富饶兴味地打量着她。

    「不,我无所谓,」她很快的否定了「我是怕你又登上娱乐版头版,成为全国丑闻。」

    「我怕她?哈,她还怕我呢。那女人私生活很乱,在加拿大的时候,被不少华裔富商包养过。」他不屑地哼了声「就算多有帮助,我也不打算买辆公车。」

    公车……把女人说得像买车一样,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变态!

    但俞桑棠只是歪着脸,脸上没多大的情绪变化。声音很小,似乎松了口气——「你好像很在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