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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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它

    「哗,你的家好大啊!」

    一个矫揉的嗓音从玄关那毫无预警地传来,她甚至没听见管家跑去开门的脚步声。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俞桑棠猛地睁大眼睛,他带别的女人回来了?

    「下人都先去睡了,你小声一点。」

    那个男人在房外低声地笑了。桑棠屏住气息,清楚地听见他冷酷无情的嗓音从门缝传来…她可以想像他说这话时,脸上那种叫人寒毛直竖的恶心假笑「对了,你要不要去我房间?」

    女人娇滴滴的笑了,毫无欲迎还拒地「好呀。」

    桑棠赶忙挣扎地想从床上爬起来,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从床上滚了下来。她吃痛地眯起眼睛,鹅蛋脸上原本柔和的五官,难受地皱成一团,直顺的黑发披散在肩上。

    闵允程那个变态!他到底打算做什麽?难道他忘了她还在他房间里吗?

    棉被拉扯间暴露出白皙的颈子,和细致的整片美丽肌肤——她的衣服!桑棠愣愣地看着自己一览无遗的**。透过门缝里细微的光线,秽痕迹像烙痕般难看地爬满全身。手腕、口、腹部甚至耻骨那,全都青青紫紫,还有空气中浓烈的腥甜气味……昨晚那男人折腾了她一整夜不够,最後竟然还趁她昏过去时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

    他是故意的,百分之百。

    桑棠听见声音撞击的细微声响,女人的甜笑、急切褪下衣服和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下一秒——房间房碰地被撞开,走廊上的灯光刺眼地让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一对男女缠绵背光下的轮廓,男人嘴唇还停留在陌生女子半裸的口上,那双毫无涟漪的深黑眼眸,却定定地睨着床上的方向。

    他在看她。

    没有情绪、没有灵魂,没有真心。他不会笑,彷佛对望的时候他只是一副空壳,从小时候就是那样了,一言不发,瞪着的眼睛里只空洞地倒映出别人的表情。俞桑棠真的很害怕上这个男人的眼睛。从前她以为那是因为清澈,後来才知道那双眼睛是无尽的黑洞。

    一旦被这个男人盯上,就像一脚踩进了地狱,注定不得翻身地在烂泥滩里绝望地打滚。

    原本沉浸在偷情兴奋里的女人这才在查觉现场有第三者,她「呀!」地惊呼一声,伸手护着自己的部「怎麽有人?」

    「没事,她一点也不重要。」闵允程安抚似的笑了,挑起女人的下颚,挑逗地抚着。他一身零乱的西装,外套早不知被丢到哪去,白衬衫钮扣也解了好几颗,露出结实的膛。

    他单手倚在女人身後的墙壁,端正的脸庞流露些许冷酷与轻挑的矛盾特质,稍长的浏海垂在额前,眨得浓眉长睫下墨潭似的剪水眼眸,闪过如炬摇曳的光芒。

    「这…这明明是你的房间,你的房间里怎麽会有别人呢?」

    女人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小脸气得通红。允程没理她,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她。她的侧脸还是如他记忆中那般纤瘦,影朦胧了垂目时微微颤动的弧度。

    那视线之露骨,即使桑棠别过头,即使她脸上的神情,仍旧是那样淡然冷静,但**的美背上却早已晕染上淡淡粉红。

    桑棠静静垂下眼睛,逃开男人凌迟般的视线,她强迫自己深呼吸,让噪动的心跳平复下来。

    「对……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身边此刻唯一能遮蔽身体的也只有床上的被子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理会门口那对男女的互动,颤抖地把厚重地棉被裹在自己身上,索地踏下床。

    拖着沉重的被单,一双裸足摇摇晃晃地踩在地毯上,勉强撑起虚弱不堪的身子,没发出半点响声。每走一步,都有狼狈摔在地上的可能,但她不能倒下,不能在他面前跌跤…

    那个女人她知道是谁,是她大学时代学校有名的校花,也是金融大老的掌上明珠…闵允程什麽时候跟她走在一起了她不知道,但他今天特意带她回来的目地绝对只有一个。

    就是为了羞辱她。

    桑棠蹒跚地走过他们眼前,像当他们不存在。在她认识的人面前,在一个高雅出众,家教良好,美丽地害她羞愧的女人面前,连衣服都没穿地躺在别的男人床上……她会怎麽看她?别人从今以後会怎麽形容俞桑棠?荡妇、妓女、猪狗不如的贱女人?

    别想了,她对自己说。别再想了…掩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她昨天一整天都没进食,胃疼得让她连视线都模糊了。或许那是因为眼泪——

    但她很确定,允程在笑。

    他一定笑得很开心,很满意。

    就像他从前在学校时对她做过的那样。这只不过是这个变态处心积虑折磨她的手段之一——让她在外人面前难堪,让她渺小的自尊狠狠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她越痛,这个男人就越高兴。

    俞桑棠脚一软,啪地跌坐在铺满深色地毯的走廊上,全身只有棉被裹身,雪白的小腿上还沾有昨晚男人留下来的体渍迹。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难以压抑的啜泣发出半点声音。

    她不会再哀求他放过自己了,再也、再也不会……

    因为闵允程本不是人。

    他是魔鬼!是恶魔!

    是真正的禽兽!

    ※

    房里的女人还震惊地回不过神来,好一会才猛然想起,忿忿地往眼前的男人使尽吃的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家里居然藏了一个情妇?」

    但她随即愣住了,因为恐惧——闵允程头一偏,俊秀的脸庞上顿时鲜明的印着五指红痕。可这个被赏了一巴掌的男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笑…柔和地笑,那神情温柔的叫人毛骨悚然。

    他不急不徐地抚着脸颊,拇指滑过唇角。

    「流血了呢。」自言自语地,彷佛觉得这是件多麽有趣的事情「不过,我们是彼此彼此…哦不,我并不打算否认我家里养了一个女人的事实,但你父母知道吗?你从在加拿大留学起,就一直让老男人包养的事?」

    「你、你…」女人脸色发白,这个男人怎麽会晓得那些事情?她明明很小心,没告诉任何人啊…她紧紧抓住他的手「闵允程!你在胡说什麽!」

    名叫闵允程的男人微微一笑,得体而蛊惑的完美。

    他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愚蠢的女人身上。

    他今天不得不和这种货色出去相亲,已经觉得很不耐烦了,更该死的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俞桑棠。昨天那女人一下子就昏厥过去了,他还是像在摆布人偶似的玩了她一整个晚上,现在她醒了,他更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你父母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呢,劝你还是把那些肮脏的过去处理乾净。」他不耐烦地把女人的手指一一扳开,由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了钱,我看你什麽都做得出来啊,跟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睡觉,跟我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相亲…」

    闵允程毫无预警地俯下身,贴在早已呆若木**的女人耳畔,悄悄地说道「不过,你最好管好你那张嘴。你说我无耻这一点我承认——」

    他轻轻拂出的温热气息,惹得身下的人浑身疙瘩。

    「但是她,跟你这种为了买包包而毫不犹豫张开双腿的女人不同。所以你不准说她是情妇。」

    男人一晃而逝的森笑容。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只能是他的,永远。

    ☆、02玩,玩你,玩坏

    俞桑棠几乎是爬着回自己房间的,她的腿本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扶着墙,死死咬住下唇,她不能哭…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又不是第一天度过了,她还傻傻地哭做什麽?如果流眼泪有用的话,她早就流到双眼瞎掉了。

    她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特别地暗,因为采光不好,隔音效果更差,窗帘几乎从来没拉开过,无光的黑暗,像那个男人,更像她的处境。

    桑棠胡乱抹了抹脸,脸上一片湿滑,凉的蚀骨。她呆呆地望着自己…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房间时,闵允程送给她的『礼物』——占满整片墙壁的雕花镜子,其中的女人,全身只裹着白色的被单,双眼红肿,脸像死人一样的惨白,两只眼睛黝暗无光,只有眼角微微的泪痕浸着,流露出凄惨的丑态。

    她背後有张宽敞的四脚大床,床单枕套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布料绣有金色的华丽花纹,床顶四角覆下黑色的丝帐,流苏的装饰分外华丽。

    这片镜子所倒出的一切,豪奢的床、致的衣柜和里头满满的订制裙装,全都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闵允程为俞桑棠打造了一个完美的地狱,她就像被困在这个狭小冰冷的世界里,被这个男人圈养,逃脱不得。

    「你还是没回答我,你喜不喜欢这个礼物?」

    身後传来男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她受惊地转过头,本能地倒退好几步。她当然有记得锁门,可是闵允程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本逃不了,对她而言,这个家没有能让她摆脱这个恶魔的角落。

    桑棠警戒地瞪着他,心脏跳得异常快,她听见自己软弱的声音:「我…很抱歉刚才打扰到你和…那位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他是因为这个来跟她算帐的,那他现在不必大费周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他要她低声下气地道歉她就会道歉,她一点都不想为了这种事情惹恼这个神经病。

    允程淡淡地露出浅笑,环着手臂,在这个女人面前,姿态犹如一个严格而无所不知的老师。她永远都无法在他面前卖弄,因为她永远都猜不对他的心思:「俞桑棠,你为什麽永远不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讨厌她每次转移的话题,特别是还提到那个倒尽胃口的女人。

    他只喜欢她对自己求饶。

    「我…」女人撇开目光,模样是强忍的冷静,她的眼神来来回回地在房间四处寻觅,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件能蔽身的衣物。她乾咽下口唾,强迫自己笑了笑「我很喜欢呀。」

    一头零乱却不失慵懒的长发撩起男人深沉的骚动,他没错过她的慌张。允程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皮鞋在铺满柔软地毯的地面发出柔和的声响,和男人温柔的嗓音一样,极轻、极缓,像死亡最後的倒数——「说谎。」

    她没漏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危险讯号,她又惹毛他了,这个变态!怎麽说什麽都会刺激到他呢?桑棠慌张地後退,隔着棉被的身体压在冰凉的镜面上,阵阵寒意还是透了过来。

    她还恍神的刹那,允程早已靠了过来,冰冷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着她敏感的颈子,随着吐息引起阵阵颤栗,身上还隐约残留着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她没有香水,因为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人工调制的香氛,他只喜欢她身上沾满他留下的体味道。

    桑棠感觉得到男人的呼吸渐渐变得重压抑,他此刻微笑的神情或许可以被形容为含情脉脉,但那当然是装的。

    外界都传说这个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公子…只有她心知肚明,闵允程本不是!他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牲!她还可以把话说得更难听——他本是成天只会发情的畜牲。

    但桑棠不懂,他拈花惹草的女人那样多,为什麽每天还要来折磨她呢?难道只有这样扭曲的不对等关系才能让他兴奋吗?靠,那这样不是变态到底是什麽?谁来把这家伙关进神病院,或者判他终生监禁也行……

    闵允程的目光早已虎视眈眈,和冰冷的嘴唇不同,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颈子,霸道的,宣示绝对主权的:「脱掉。」

    脱掉什麽呢?她身上也顶多只有勉强遮身的被子。桑棠怯生生地抬起头,决定适时的提醒他一下「那位小姐……回去了吗?」

    千里迢迢来闵允程这栋位於荒山野岭的房子,怎麽弄不到十分钟就打道回府了呢?哦,八成是因为她的出现,彻底坏了两人的大好兴致。可是再怎麽说,闵允程也该把人亲自送回家去吧。

    「她似乎认识你。」允程笑得冷冽,光滑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抚弄她的锁骨。

    桑棠难堪地低下头。

    「你…就非给再羞辱我一次是不是?」像高中的时候那样,这种把戏闵允程永远也玩不腻。

    「不过你这次倒是很冷静。」他不予置评,努努嘴,彷佛嫌游戏不够刺激的孩子「果然,一旦习惯了就不那麽好玩了。」

    桑棠笑得很僵硬:「不好玩了,你就不会玩了吗?」

    允程先是没回答她,低头啃舐着她怕痒的锁骨,舌尖挑逗地舔着她颈窝,惹得女人全身紧缩「怎麽可能…不好玩我还是会玩,就算把你玩坏了,我也还是会玩下去。」

    「你真…」变态,变态到恶心,但她不敢说出来。

    男人头也没抬「俞桑棠,容我再提醒你一次。第一,我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第二,不要裹着棉被在一个正常男人面前忿忿地瞪着他瞧,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他咧嘴一笑「当然,在我面前例外。」

    废话,因为你又不是人。

    桑棠牙关一下一下地打起颤来,她晓得这男人话里的意思,但她不敢违背…她试过了,下场很惨。什麽时候她变得这麽廉价、听话了?对现在的俞桑棠而言,痛不欲生,总比生不如死的好——她就是这麽没有、这麽贱货。

    她全身打着哆嗦,最终还是顺从地把肩上的被单褪去。

    厚沉沉的被子软绵绵地摊在地上,而她**的身体,在男人嗜血的注视下毫无保留。那目光如无数的尖针,一下一下地刺进她的肌肤,让她只觉得羞耻到窒息。两只手闪躲地想遮住自己狼狈的**,她那种浑身不自在的表现,无形中竟取悦了身前的男人。

    「转过去。」

    「啊?」桑棠没有意会过来,男人温柔的手已经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掐住她的颈子,强迫她转过身去。桑棠本能想扭开脸,却被允程拧住下颚,不得不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被男人像玩偶般架着,全身**,毫无血色的脸上只有睫毛颤颤地发抖。

    他的手心比常人还来得炙热,抚时往往害她全身绷紧…细腻、缠绵而温柔的。

    闵允程的手和他冷酷的眼神不同,简直像女人一样的柔软。

    真恶心。

    「来,你好好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恶魔的嗓音在黑暗中字字句句叫她头皮发麻。

    这就是他在她房间里摆这麽大一面镜子的唯一理由。

    「看你是怎麽被我玩的。」

    作家的话:

    最近学校的事很忙、应酬的事也多了~~~~(茶)

    而且在追的文,很多原因不明地停了...哎,拿什麽当动力写呢囧

    ☆、03湿了没

    桑棠没有动,她在闵允程靠近或碰触自己时,全身都会僵硬到无法动弹。因为恐惧,因为潜意识明白自己逃不了——逃不了…不管躲去哪里,他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那时候怎麽会这麽傻呢?

    为什麽要怜悯那个少年?

    曾经,桑棠以为自己终於能摆脱这段梦魇,得到她微薄奢望的自由…可是她错了,闵允程只是在等,他在等着看她笑话。这个男人真的不是普通人,太恐怖了。他能按兵不动这麽多年,直到她终於放松戒备的最後一刻,才一把将她拖回地狱。

    俞桑棠望着镜子里丑陋无比的自己,她身上永远都有消不完的瘀青和抓痕,他碰她时从不懂得怜惜她。身後男人的眼睛,正牢牢地盯着她,嘴唇贴上她後颈,惹得她肌抗拒地轻颤。

    他美丽的手像蜘蛛般,慢慢地爬上她口。她的房被男人抚握住,力道最初很轻,但又忽然加重,手掌的暖度包覆住她的粉实,只是这样把玩似的轻捏,就随之挺立绽放。

    她熟悉他的碰触,也习惯地产生反应,允程的唇挑逗地扫过她的耳後,手也没闲着,像在弹琴地,一点一滴地在她肌肤上游走。

    他很喜欢在镜子前侵犯她,像这样站着,她浑身**,而他却穿着整齐。两人之间,就像奴隶与主人的从属关系,他非常喜欢这样羞辱她。

    这个男人早已经超乎正常人接受范围了,变态、神病、人格异常,重点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有病,却反而乐此不疲。

    「湿了没?」

    他一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