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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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它的宠物

    他忍不住失声笑了。

    「在乎她?」闵允程猛力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经过餐桌朝她走来,步步逼近「你说我在乎她?呵,俞桑棠,你永远都是那麽不知好歹…」

    男人的手碰地按在桌上,在极静的空间里可怕的笑意回荡着。

    「我…我怎麽了吗?」

    她果然还是不了解这个男人。相亲当天就带女人回家,还费了心思调查她的过去,真不像平常的闵允程。除了是特别在乎的人之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你在吃醋吗?」说这话的时候,允程的手指也悄悄不安份地碰触着她的脸。柔软的肌肤,游走时隐隐传来的颤栗…他笑,柔和而…危险的。

    「怎麽可能——」

    她想也不想地就要否认,可允程的脸在此时竟毫无预警地俯下,阻扰了一切。

    闵允程邪佞的一双眼眸,玩味地在她脸上细细地流转着。柔软的嘴唇、颤抖的鼻尖、游移的眼睛…蠢动的焦躁怎麽也压抑不了。他索放肆地咬住她的小嘴,缠绵而暴的吻她。

    「嗯…」她全身僵硬,想推开他,但手腕被反扣压在桌上,背抵在椅背上,怎麽也逃脱不了。唇本能地闭起,却被男人灵巧的舌腹霸道地侵袭而入,带点酒气的吐息喷洒在她肌肤上,桑棠认命地闭上眼,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胡来。

    直到她憋红一张脸,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闵允程才肯放过她。他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往後退了一步,拿起亚麻餐巾擦去嘴角未咽下的唾,冷淡地笑着,像在欣赏自己的成果,倚坐在桌边盯着她。

    「那麽,你是觉得我的品味有那麽差劲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桑棠嘴抽地摇摇头,为什麽他总能把别人的好意曲解得那麽丑陋呢「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她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地,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他噗哧地笑出声来。对於她的道歉,闵允程显然嗤之以鼻。

    「你真的很爱说对不起。」从以前就是。十七岁的时候也是这样,本与她无关的事,她却还是一肩揽下,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他们…当年少女绝望哭泣的模样,还深深印在他记忆里。

    是她咎由自取的,谁叫她要承担那些责任,他占有她的理由如此牵强而微不足道,可她却接受了。那时的俞桑棠,也是像刚刚那样听话地闭上双眼,就是那一刹那,闵允程下定决心要得到她。

    她的妥协,彻底助长了他早已蠢蠢欲动的贪婪。

    俞桑棠没有回答,只忿忿地看着他。她一定很恨他吧?但他无所谓,就算恨,他也要眼前的女人永远属於自己。

    他再度朝这个女人伸出手,允程温暖的手指毫无犹豫地掐住她纤细的颈子,呢喃在她耳畔的话语,就像从牙关挤出来地嘶哑:「你真的对我感到抱歉吗?」

    她被他这样勒着,有点呼吸困难。可桑棠此刻的眼睛,却截然相反於现实的弱势,灼灼地瞪向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前还有着他昨晚留下的吻痕,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的痕迹。

    但她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他,从来没真心对他笑过,以前是出於同情,现在是出於恨——她可以对别人温柔的笑,独独对他不行!

    他早明白的,这女人嘴上说抱歉,表面上看来和以前一样懦弱,其实都只不过是谎言。他这样竭尽全力的折磨她,给她难堪、伤害她凌辱她,她却不再低声下气地向他求饶…

    闵允程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

    但原来他还是会感到失落,只因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

    她气若游丝,苍白的小脸漾起一抹可以描述为残忍的微笑:「嗯,害死阿姨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她是失职的宠物,表面看起来温驯无害,不但不懂得讨主人欢心,反而会出其不意地狠狠往他伤口咬去,让他疼,扯开他尚未愈合的创口,这就是俞桑棠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理由。她和闵允程不同,她并不是个以折磨人为乐趣的虐待狂,当然,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反击。

    闵允程表情霎地变得很难看,非常、非常地难看——下一秒,俞桑棠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变成了一片刺眼的光,那盏奢侈浮夸的花型吊灯。他的脸沉溺在影里,只有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他双手一左一右,支撑在桌上,困得她毫无逃脱的缝隙。

    「我不许你提到她。」

    她很清楚,闵允程的弱点。

    她偏要。

    「是吗?」她虚伪的笑还停在脸上,闵允程忽然有股冲动,把她那张假笑的脸给撕烂,桑棠一边剧烈地喘气,一边笑着一字一句把话给说完「都死那麽久了…你,还是会难过吗?真可怜啊,闵允程。」

    他乾脆撕烂她的洋装,布料被撕碎的声响,在冻结的空气中格外的刺耳。

    俞桑棠没有穿内衣,连内裤也没穿,光是一眼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的美丽身体,犹如代宰羔羊般暴露在餐桌上。

    「我应该还没有沦落到让你同情的地步吧。」男人好听的声音,如鬼魅般惑人「俞桑棠,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才是猎食者。

    而她,是他狩猎而来的宠物。

    ☆、07冰块的用途

    面对男人沉的视线,桑棠一度瑟缩,但双眼还是不怕死地瞪着他看。怕什麽?横竖都是死,临阵退缩也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最可惜的,还是好好的一件裙子又被弄烂了,怪不得隔一阵子就要换一批…因为衣服到了这个男人面前,永远都无法全身而退。

    男人的目光深沉,无意地抿了下发涩的唇,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肌僵硬地微微发疼,究竟是纯粹的盛怒还是**…他痛恨这个女人挑衅的眼神、伤人的话语。

    他很疼,但他不可能承认。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居然下面什麽也没穿。你现在这样,是打算要诱惑我吗?」他平静的嗓音嗅不出一丝遭受打击的惊惶。

    她躺在那里,只用双手护住口,脸後披散的黑发衬托出肌肤的雪白「…这,不是我的工作嘛。」

    如果不是他对她的身体还有一点兴趣,那她还能苟活到现在吗?

    「呵,跟你母亲一样。」允程不经意地瞥了眼她裸露的肩膀,往後坐在椅上,翘着脚笑了「俞桑棠,说到勾引男人的本事,你大概是得到遗传吧。都说血缘是骗不了人的,有什麽样的父母,就有什麽样的女儿啊。」

    「闵允程,你羞辱我可以,但可不可以…」她用力咬住下唇「…放过已经过世的人。」

    他用手指抚过她颤抖的嘴唇,很恶劣地笑着「放过?你该庆幸她只是死了,死了她才不会亲眼看见自己女儿如此作贱的样子。」允程手一路往下滑探,无衣蔽体的肌肤僵硬地闪躲着「她竟然把自己给卖了呢。」

    他用食指慢慢地拨弄过女人柔软的房,尤其来来回回轻抚过峰尖,桑棠只觉得一边的从腔深处窜上难以言喻的麻痒,一阵一阵,从隆起的边缘一路往上蔓延。

    「呜…」

    她难受地抽搐着,她厌恶自己身体的敏感,一点也禁不起挑逗,轻易地投降。男人邪恶地眯起眼睛,手拾起冰桶里的球型冰块——她瞪大眼睛「闵允程,你、你要干嘛……啊!」桑棠倒抽一口气,这变态竟然把冰块放在她锁骨上,极慢极慢地滚过,一片水渍和恶寒冻得她缩起肩膀。

    刺骨的冷意紧贴着肌肤传来,刺激神经的末梢。最初是瞬间麻痹,但随後温度覆沿而来,变成针刺般的疼。身上残留的水痕,接触到微暖的空气後的下场是疼痛,麻麻的疼,让她失神…难融的冰块,滚滑过平坦的小腹。他抬起冰块,顶在她肚脐上,稍用力地按了下,桑棠不自觉地发出呻吟。

    那嗓音甜而柔媚,一点也不似刚才的狠绝。

    「啊…不、哈…不要…」

    他真的很喜欢玩弄她,永不餍足地,各种手段,各式道具。桑棠听见自己从喉咙深处难耐传来的哭求,断断续续的,她本来不想发出声音的,因为羞耻,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很清楚这样,反而会更加刺激这个男人。

    冰在她慢慢升温的肌肤上逐渐消融,条条水痕小径接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手指。相较之下,他的手好热好烫,暧昧地,荡地,偶尔怜惜似地轻柔,她微微扭腰,想逃脱开这样水深火热的对待。

    闵允程柔软的嘴唇,缓而**地含住她耳垂,温暖的热息喷荡在她颈间,时重时浅地吮舐着,她感觉得到他的温暖,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有着她想要的温度,桑棠本能地弓起身,想要靠近热源近一点。只要再靠近一点就好…

    他的唇正放肆地轻咬着她纤细的颈子,因长时间拿着冰块而冻白的手指猛地一僵。闵允程俯看着躺在餐桌上的女人,美丽的脸蛋上,绽放羞涩的粉色。她全身都湿了,破碎的衣裳染上点点深色,而身体也覆了层冷水,混着汗,让桑棠打了个哆嗦。

    他的笑容不怀好意,可是沉浸在情动之际的女人并未警觉。

    腰腹挺起的动作,惹得滑黏的冰块随地心引力而倾下,停顿在耻骨边缘,双腿本能地浅浅磨蹭着,想磨擦出一点暖意。

    「很冷吗?」

    他伸出柔软的舌头,一上一下地吮着她左口,先是邪佞地转舔,然後像在品尝糖果般张口含了进去,要感觉出味道般用舌去包覆。原本嫩软的尖被男人的舌头逗引地挺立,宛如即将盛开的花蕾。

    桑棠被折腾得几乎要哭了,她「啊…呃…好烫…」地喘着,口剧烈地起伏,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很荡,可是她忍不住。那种难受却兴奋的快感,是不断拍击而来的浪花,这或许要多亏闵允程日夜调教的成果。

    「烫?」

    他恼人的舌尖流连忘返地停顿在她央,冰块在人体的热度下融得极快,如今只要食姆两指便可拿起,融成的水顺着身体的曲线汇流,两腿间湿漉漉地一片,靡至极。

    允程把球状的冰块含进口中,她勉强撑起无力的眼皮,他打算做什麽……

    「你…你别、哈…啊啊…」

    破碎的喘息化为无意义的单词,男人用冰块取代手指,试探地一一碰触她的房、腹部,义无反顾地往下滑去,桑棠手不由自主地抓住纯白桌巾,抽着气叫出声来。腿紧紧地闭拢起,但那三角的幽密花园缝隙却逃脱不了,冰在口腔的热度化成冷水,潺潺地滴在她娇嫩的私处上。

    那种温度的变化比按压的手劲更能激出反应,她的双腿间是一片隐密的花园,是尚未绽放的花朵,隐约探出的娇蕊颤动地。他舌上呈着的结晶正肆无忌惮地覆上花瓣,像结霜般,闭起的双瓣吐出晶莹的花蜜,一点一滴的,随着逐渐充血红润的熟成,等待猎人的采夺。

    他很熟悉这个女人的反应,也擅长让她动情,最後在他眼前倾泄。结束时的她会羞耻自厌地别开脸,彷佛他让她倒胃。但只有在她**的瞬间,俞桑棠恍惚而迷离的眼眸中,才会毫无保留地倒映出他的脸。

    闵允程咽下冰块化成的水,混杂着唾和女人腥甜的稠,露出悲伤的微笑。他以前一直不懂,为什麽他喜欢的人,最後都会对他露出厌烦的神情呢?

    为什麽不能爱他呢?为什麽…只有他在人群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有这麽丑陋,这麽恶心吗…

    无数次被推开,一次次被丢弃,直到最後他才恍然大悟——

    他必须说谎。

    用谎言来隐藏自己的肮脏,伪装成一个普通人,戴上面具,流畅地选择藉口来辩解包装自己的**。这才是合格的『人类』,没有人告诉过他,但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

    ☆、08用你喂我

    她躺在餐桌上,喘着气,白皙的肌肤透出晕染开的粉红,勉强只有衣料裹身。刚才的快感还像涟漪般残留在身子间,不过是段口味重了点的前戏,她就禁不住地**了。

    男人一双冷淡的眼睛鄙夷地瞧着她「替我斟酒吧。」允程指了下桌上空了的酒杯,舔掉自己唇边的体,口乾舌燥的馋意还没褪去。桑棠慢慢撑起身体,一手还垂死挣扎状地覆住自己不算丰满的部,瞪了他一眼……禽兽!他几乎可以听见她心里的咒骂。然後温吞地转过身去,膝盖支撑在桌上,跪爬两步的距离,把桌上的白兰地拿起来。

    她这样的动作非常撩人,背对他时,大腿和肩膀的线条都一览无遗,经历欢爱後筋疲力尽的身体还微微地颤抖着,如同再次邀请的暗示。闵允程扬起嘴角,看这个女人在餐桌上笨拙却勾人的姿态。

    俞桑棠不喜欢酒,不,更准确来说,她很讨厌这种象徵堕落的玩意。她的亲生爸爸就是被个喝得烂醉的混帐给撞死的,那凶手没有驾照,偏偏那个晚上他跟朋友借开的是一辆小货车…

    那时候,俞桑棠才十三岁,刚上初中,她家里并不是很有钱,但撇除物质上,她毫无匮乏,非常幸福。爸爸在学校附近开了间餐馆,和妈妈一块经营,单纯简单的日子。她不像其他独生女那样的娇纵,反而善解人意的懂事,偶尔还会像个小女孩般,赖在父母怀里撒娇,一点都没隔阂。

    她听别人说爸爸死得很惨,被车轮辗过,碾得血模糊,警察还是靠身上的证件才得以辨认出死者的。死了,早上还好好目送她出门的人,晚上就变成了冰柜里的支离破碎的尸块。俞桑棠跪在简陋的灵堂前,哭得声嘶力竭。

    可是哭没有用,怎麽哭泣,死去的人都唤不回来了。每个晚上,她梦见爸爸站在路口,变灯了,他习惯地往前走,一辆失速的货车从旁边直接撞了上来…桑棠没有看过事发影像画面,辅导老师坚持她不该看,但她却天天梦见相同的场景、相同的结局。

    记忆中,她一直觉得很高大的爸爸,像个布娃娃般猛地飞了出去。

    噩梦连连的夜晚,是妈妈搂着她、哄着她度过的。妈妈没有哭,她惨白而脂粉未施的清瘦脸庞透露着坚毅,少了掌厨的爸爸,餐厅生意一落千丈,当初买房的贷款本无力偿还,到最後连餐厅的房租都缴不出来,不得以店收掉了顶让给他人,房子也转卖以偿还欠债。

    她们母女勉强栖身在破旧的老公寓里,靠着妈妈在餐厅帮人洗碗的微薄薪资度过。桑棠很懂事,她很清楚妈妈的辛苦,她开始瞒着母亲四处找工作,到咖啡厅打工、谎报年龄送报纸…但这些收入,都没有比兼家教来得丰厚。

    桑棠本来就打算成为一名老师,念教育学程申请奖学金也比较容易,到时工作收入稳定,也才能让妈妈过着安逸的生活。

    她眼睁睁地见着妈妈为了生计逐渐憔悴的面容,和洗碗而变得糙的手,她好心疼呀,如果能分担更多的话,在天国的爸爸也会比较放心吧。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当久居国外的阿姨终於回国,一直劝她们母女搬过来一起住,好相互照应时,她对母亲的迟疑感到极大不满。

    结果,那居然会是噩梦的开始——

    俞桑棠拿起沉甸甸的瓶子,往杯子里倒了半满的白兰地。随手把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後,琥珀色的酒颜色很深,反成金黄色的光映在她睫毛间,像羽翅般扇动着男人的心。

    他恶质地咧嘴微笑,盯着她看:「喂我。」

    她叹了口气,端起杯子,不太淑女地凑上前,俨然餐叙上劝酒的大叔「喏,喝吧。」

    她的手很美,白白小小的,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能牵起她的手「用你喂我。」

    「啊?」她挑眉,颇不以为然地眨了眨眼「我不喝酒的。」

    男人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桑棠皱眉,他现在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够威胁她了吗?但最後,她还是妥协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扑鼻的酒味呛得她差点反地喷出来,但她忍下来,辣得呛鼻的白兰地像火般蚀着她的口腔,她前倾扶着他的肩,俯下脸,把湿润的嘴唇贴上闵允程冰凉的唇上。

    她感觉得到男人屏住呼吸的僵硬。桑棠不懂这个男人的一切,他对自己永无停歇的执着,他掩饰创伤时的无懈可击…她觉得闵允程即使此刻离她这麽近,却依然让她看得不明不白。

    他很冷,冷得毫无人。但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还是会有欲念,仍然会心跳,柔软的指尖抚过她的身体时,会取悦她,让她一次次地达到欢愉。

    女人的唇很软,动作很生涩,她不懂得乔姿势来迎合他的角度,因此两个人的嘴唇是毫无缝隙地撞在一块。急躁的她一点都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