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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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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来,你都伤的那么重了。”

    “听我一次,不要任性,我绝不死!”

    哭泣,无休止,就连我的字句也似乎被泪水模糊了,即便我看到了师父的不忍之色,可那无情的冷剑正在向我的灵魂之爱刺入的毫不犹豫。

    他的坚持是凤仪之死,而我,只为与我同生死共患难的月皓辰拼尽所有,可真真殊途。凤眸还是那优美的风动而颤,只是转向月皓辰时的恨意,仿似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即使死神将近,我想他也绝对不会罢手,继而将月皓辰推入葬送生命的火海。

    月皓辰挡剑已然疲乏,衣衫同风共舞,却纷飞处处血芒,散落红光,移形幻影,鬼魅邪光,即便在这样几乎沦丧生命之时,他还是奋力的将之发挥的完美,只是,那早已身败曝露,犹死伤绝。他唇边的笑意令我痛心彻骨,那是在给我一个讯息,就是两个字,平安。

    暖阳触,血凌乱。

    墨发在月皓辰身边安抚的贴浮,而他唇瓣无色却分明写着颓力无望,师父骤然眸光凝聚,似乎发现了突破口的瀑布,泄涌发力,一剑刺向月皓辰的胸膛。而月皓辰却连剑也来不及提起,恰在此时,我的剑早一刻被师父刚刚挑落,只此一秒,我淡然含笑,立即挡在了月皓辰的面前, “月儿!”

    悲寂的嘶喊让我平静的似乎听到了鸟儿的晚歌,今日的天气真好啊!这是送我们去天堂的前兆吗?

    生死命悬

    剑光如破冰之寒,却只见剑上我的泪瞬时飞落跌地,一抹黑影冷不丁的出现与师父的剑交缠起来。

    “凤池,这些年来武艺精进不少啊,连绝箫公子也输于你!”这声音,是,南宫琉璃,衣袂飘扬倒看不出丝毫文弱之气,利落干练的一招一式,怎也让我无法想象与平日大相径庭的他。

    “当了这么些日子的缩头乌龟,今日是肯来送死了?”师父的凤眸之内,凌厉如针芒。侧身挑刺间,勾画着行云流水的优雅,他根本没有尽全力,不知是试探,还是厚积薄发之势。

    “愣着干什么?你打算让绝箫死的干净?”南宫琉璃竟然顾虑的到我,想来必是游刃有余了。

    既然如此,容我自私一回,你们的恩怨便自行了断,而我,绝不插手!

    我慌慌张张的回身问询月皓辰,他虚弱的面目惨白,痛色蔓延至他的眼角,深邃眸底竟是无焦距的凝缩。

    “辰,你怎么样了?”我搀扶着他,却发觉那搭在我肩上的手全然殷红,血浸满了整条臂膀,至使我的肩头布满血色。

    他略略点头,煞白的唇线咬合成一条紧密的缝隙,定是痛极了!

    不行,他不可以死。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冷静的环着他的腰部,艰难的一点点移动我们的步伐,地面是润泽的青草,却一滴滴被涂染了艳丽的妖花,无比刺眼。

    我费力的妄想快一些,步子稍跨步大了点,却不想体力不支的他合着我一起跌倒,重重的摔落,好痛,我捂着膝盖缓了缓,强忍着痛楚的泪水,拼力拉起他,却发觉他的力气几乎散失的无法察觉了。

    那蝶翼微微颤动,似有千斤之重,无法抬起。

    这该如何是好!大口喘着气,我拉不起他,看着涓涓血河,忽然忆起曾经陌隐提过一句,若是血流不止,有一处血脉可以暂封,但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这穴位上次恰给红鸾输内力之时试过,时间不得人,如此下去,即使我有办救他,但等安置好时,他也会失血过多而死。附近的丫鬟早就跑光了,也只好凭自己的力气。

    凝神用尽气力,终是将他扶坐好,我仔细找准位置,深呼吸,待手不再发抖时,一力封穴。血渐渐止住,只留衣衫斑驳血迹,我卯足劲将他扶起,踏出了园子。这时,才看到有几个小厮路过,我大呼一声,“快,把姑爷扶进屋去。”

    那几个小厮惊慌的四处望望,好像由于周围看不出危险,这才快手快脚的将月皓辰接过,忙扶他回了房子。

    我唤了丫鬟去拿药箱,幸而我平日里自己备有一些,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接下来,端水的,递剪刀的,乱作一团。而我尽量有条不紊的为他包扎,当我剪开他的衣袖时,那有些绽开的皮肉犹如一把尖刀深深刺进我的心里,又是我害他的。我吸气逼回泪水,冷静的上药,直到千音被丫鬟请来,我才稍稍放下心。

    她简单看了一下伤势,目光由惊转叹,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凤池从不使飞雪,那把剑与雪刃一样,凝血夺命,寒烈刺骨。他,无药可医了。”淡淡的话语,有些无奈的意味,却在将我的希望之火无情浇熄。

    我紧抓了她的胳膊,“不会的,上次红鸾为他服下丹药,后来就没事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不死心的拽着千音的衣袖,似乎那是救命稻草一般,可以给我力量。

    “凤池从不用那把剑,手刃仇人,他就是害了凤仪的男人吧!你认为凤池会留有余地给他机会活命吗?飞雪的聚寒之力谁也没有见过,‘飞雪开刃,谁与争锋,雪刃飞雪,冰寒剔骨。’阁主,我又何来活血之药呢?”她垂睫收了言语,以至是何时离开的我都毫无察觉。

    我紧紧握着月皓辰冰凉的手,好想他那温暖的掌温,只是,昏迷的他极为平静,若不是那微弱的鼻息,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已经死了。

    脚边有些动响,我浑浑噩噩的抬起颓力的眼皮,望了望,“是你啊!”

    “这几年,凤池一直在瓦解我的左旋门,而我为了躲避他,不知有多辛苦。直到现如今的心法练至最高层,才敢出现。为了逼出他,我不惜派出大量死士制造混乱,让他注意我的存在。”他自顾自的坐在桌边,一点点的叙述。

    我的视线转向月皓辰,平日里那惑心的美眸俨然闭实,好希望下一刻就睁开来,邪魅的漫出笑意,只是,我心知那是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出现?”我似乎被抽了灵魂,就连问话也似乎空无的失了力度。

    “如此下去,他定会灭了左旋门,逼我出现是他的目的,而我又何必避而不见呢?不如我逼他!”语音很平静,与这死寂的氛围不矛盾。

    “嗯。”

    “你没有疑问?”

    “你说吧!”

    “我才是罪魁祸首,他自是恨,但对于绝箫,他定然花了不少气力才练就了如今的顶层内功,若非你的心经,我想,今日我未必赢得过他。”他似乎多了些情绪,吐气不太稳。

    “心经在我这儿。”

    “你妹妹抄录一份赠于我。”他又归于平静了。

    “嗯。”

    “两种内力互相配合,所以,本是可以平手,而如今我可以赢过他。”

    “那是我在自救。”

    “算是吧,至少因为你的心经,我们都活着。”他的语态似乎轻松了些,我懒于理会。

    “如果,我可以保他十天寿命呢?”似是随意的问话。

    而我大惊,忙仰头问,“当真”

    “不假,这十日内我会入住方家,以防凤池来袭。”他浅笑的样子,依然看似文文弱弱,南宫琉璃,我看不透你。

    “为什么?”

    “和你一起,玄风吟会觉得你站在哪边呢?”他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却看到了眸底的一抹真诚。

    “谢谢。”

    “只是路过。”

    他如此回答,我只是苦涩一笑。“帮我吧!”

    “其实,很简单,走针,你信我吗?”他调侃似的望了一眼“熟睡”的月皓辰。

    “我有不信的机会吗?”我反问。

    如今能保一日是一日,我必须要救他。

    施针走穴,几乎一气呵成,南宫琉璃,我是该感谢你救月皓辰呢?还是该恨你逼凤池出现呢?困惑!

    临走时,他沉下脸,嘱咐道,“十日内,他的体温会越来越低,在我想到办法之前,你务必保证他体温正常。无论任何方法!”他深深望了我一眼,决然离去了。

    末了,听到门外一声,“每日少量进水。”终是化为安静的落叶声,萧瑟的冷清。

    我俯身将脸贴近月皓辰,默默的心语,“你要好起来。”

    半夜里,他的体温急剧下降,奈何我无计可施。握着他的手,还仅存了些温度,我顿了一下,起身关了门窗。

    轻轻解下衣衫,只留了底层,搂着他盖了好几层被子。刚触及他时,我微微颤了一下,他的身子很凉。我向他倾了倾,只想尽快让他恢复体温。仿佛昨日他还抱着我蜜语甜言,哄着我缠绵一夜。而今晚却是他躺在我身边睡得静寂,微弱的鼻息似乎在昭示他易碎的生命油尽灯枯,我不敢想,也不能想,他必须活着,我要他活着,就一定得活着!

    房间毫无生气的尤显空旷,我哽咽着哼起了那首《琵琶语》,轻轻的啦啦声如同记忆在捕风捉影,呈现出过往的影像一寸寸的攻心。

    夜,有些害怕,只是,他睡得太熟了,我唤不醒。

    “辰,你不说话,我就给你唱歌,唱你喜欢的双飞好不好?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你说我今天放下所有矜持,都听不见你的表扬,有点可惜呢!”我还是哭了,泪水打湿了他肩部的衣料,我用力抱紧他,干笑着出了声,“知道你怕我哭,今晚我不哭,唱歌给你听!”

    “听好,1,2,3。……”起拍的声音很轻,细如不闻,只有我淌入心河的泪水在随着节拍哭泣。

    “不等来世再相约,今生就要无恨无悔,不问前缘我是谁,只管今尘和你日日月月,我愿与你雪中泥,红尘寸寸泥中血,冷暖相随,悲欢同泪,朝朝暮暮相依偎……”

    我哭的泣不成声,“你醒醒啊!求你,月儿求你……”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含混不清,“你不看着我,都唱不好……”一时委屈的止不住泪,最终平静的敛了哭声,“月儿守着你,生死随你!”

    他的表情还是平静的如同死水,我吻了他的唇,只是没有回应。好留恋那温软的殷红瑰瓣,但此时,犹如凋零百合两片清幽。

    风幻,求你,保他平安。

    默默看了一眼没有丝毫闪光的梦魂牵,难道这一年推进了?

    这几日,我以口渡少量的水,每夜拥着他入睡,只是,他看起来就像熟睡的人,怎么唤也唤不醒。

    而若欣那边对爹的事,仍旧毫无进展,不过,我想,玄风吟不会伤害爹的,他或许已经知道了我最大的目的,他不会笨到自毁深局。

    我喜欢静静的望天,只觉得天灰的暗沉,自己就快要撑不住了。

    大娘每日都会过来,她安抚的眼神总含着歉疚,我明白,她终是觉得方雅晴的做法太残忍,而上次回来处处与我作对,盛气凌人的娘娘架子想来大娘也着实无奈。现如今月皓辰的生命岌岌可危,她无能为力的样子,只有言语安慰了。

    只是,我已自顾不暇,除了沉默还是无言。每次看到大娘叹息着出门,我内心是一波一波的痛楚,她又何尝不痛苦呢?爹也是她的伴侣啊!生死不明,比我眼见为实更加来的难过。

    第九日,阳光淡淡的,很柔和。

    只是门声一响,进来了一大一小,潇洒坦荡之势似乎傲然天地般荡气回肠,清辉勾唇一笑,“唉,我们过来郊游的。这不,门外还有俩呢?好像有人不大欢迎呢!对吧,红鸾!”清辉碧亮的眸眼一烁,转而向门外轻唤一声。

    而陌隐只是浅浅摇了摇头,沉声道了一句,“若不是一个叫南宫琉璃的找到夙津泯焉带话,你要一个人顶过去吗?”

    “我,我。”一时太感动,不知说什么好了,月皓辰这一伤,我慌的连什么都忘了,拼命要冷静,还是忘记了最重要的救兵。都想的起红鸾,却愚蠢的不知通知他们。

    “你们怎么这么快?”我慌的差点跌倒,其实,还有些体力不支。刚进门的红鸾与皓闵迅速扶好我,只听红鸾斥了一句,“为了他,你不要命了!”

    我傻笑了一下,“他就是我的命啊!”

    叹息的声音犹在。而陌隐的身影极快,几乎无知无觉的从我身旁掠过,我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举动。

    月皓辰被扶坐着,陌隐似是在穴道上输入内力,同时,清辉从手中的瓶子里倒出几粒药丸,急忙掰开月皓辰的唇,一并给他服下。

    “水。”很简洁。

    我愣了愣,端起水杯走了过去,踌躇了一下,自己喝了一口,便贴着月皓辰的唇渡了进去,耳边响起清辉的声音,“这几日你都是这么喂的?”

    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唉!”似乎是皓闵,也好似有叠音,他们都在叹气。

    “他会活吗?”我侧头屏息问了一句陌隐,他的额头沁出些薄汗,清辉不知何时步入他的身边,轻轻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动作是温柔的。

    红鸾与皓闵走近我,只听红鸾说,“根据南宫琉璃的说法,我将药丸交给陌隐,他已经重新提炼过了,路上带着丹壶跟小碳炉,这行程才耽搁了。我与皓闵本来就是去陌外居做客的,遇到这档子事,可真是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他们都在为我着想,都在帮我。

    “好了,让他休息吧!今夜还是要守着,希望没有反复才好!”陌隐有些疲累的样子,缓缓吁气。

    “婉儿,你也歇了吧,脸色很差。”皓闵关心的话语,才让我发觉,真的累了。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们在,真好。

    “谢谢你们。”我真心的言谢。

    “方思婵,他们日夜兼程,你不让他们休息啊!”平日文弱儒雅的南宫琉璃第一次如此慵懒的从门外晃进来,语气尽是调侃。

    我这才有些反应到他们的路途劳顿,有些歉意的尴尬,刚欲唤丫鬟来安排,却听见门外大娘的声音,“都安排好了,思婵。”

    一时,只觉得温情来的太快,有些窘意的低头。

    朋友,家人!

    此刻,我笑了,发自内心的感激之笑。

    他们永远不会同我讲投资回报率,他们只是担当的让你安心,李佳月,你的心很富裕,这里有丰厚情谊,照亮了心底黑暗的角落,光芒四溢,永无止尽。

    棋落解忆

    望着窗外的陌隐与凤池,也许不期然会想到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一个沉敛浅笑,一个凤眸深邃。他们似乎像同一个世界的人,谈笑风生,品茗谦雅,白子黑子交错,到底这棋局在透露着什么讯息?

    “再看,那棋子非被你眼睛给穿透不可,不如回答小爷一个问题?”清辉侧眼诡异一笑,手中的折扇悠悠摇摆,“你说,谁好看?”

    “十两。”红鸾从我身后过来,挑眼对清辉笑了笑,不过,这眼神有些算计的味道。

    “成交。”清辉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我有些糊涂。

    “其实,师父好看些,而陌隐倒多些英气。”我淡淡的说。

    “嗷嗷嗷嗷嗷,红鸾我说吧,来来来,银子。”清辉笑得灿烂,碧亮的眸子此刻得意彰显,而一旁的红鸾满目愤愤之光。

    “早知道少一点。”红鸾看似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拿出银子向清辉手里负气一放,而清辉啧啧嘴,赶忙将银子收好,一本正经道,“唉唉唉,小爷很仁慈了,否则,赌注可不止这些。”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终是抵不过好奇心,我还是问了一句。

    “你的回答。”这时的她们倒是默契起来,说法如出一辙。

    我转过头,还是笑了,她们存心是不想让我认真悲悯,调解我的心情,逗我开怀,我为何不配合呢?

    院内

    “这局你输了。”陌隐温和的笑容如柳絮飞散,气度沉敛中带着沐心之舒雅。他抬手一粒一粒的收起黑子,认真道,“你可认输?”

    此次棋逢对手,凤池与人对弈输棋倒是头一回,他欣赏陌隐的当断则断,落子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而棋路分明,稳步压境,在局中可以审时度势,慎重细密,不骄不躁。

    凤池轻轻点头,钦佩之色浮于面上,平缓一语,“佩服。”

    “承让!”

    “此局甚是精妙,不知陌隐居士可有话要说?”凤池怎又不知陌隐在此等候并非为找棋友,自是有话要说,只是,一盘棋局想要让他彻底放下仇恨,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陌隐神色未动,只手相邀,“再来一局可好?”

    “荣幸之至。”凤池有些摸不透陌隐邀棋的动机,他一瞬的迟疑恰让陌隐察觉了去,只是不自知而已。

    “白子先,你要小心了。”陌隐专注棋局,倒是一副气定神闲之势,凤池美眸一漾,和着暖风静下心来,修手落子,“彼此彼此。”

    半盏茶的时间,棋局已然七七八八,陌隐凝眉道,“你紧追不舍,只是错过了路上的美好风光,可惜可惜。”

    “风光好又如何,与我无干!”凤池眉宇一收,只是伤痕忆起,怎能平息。

    “万物自有轮回,死伤无数可唤的回亡故之人?”陌隐平静的望向棋局,抬手又落一子,死棋步步活路,围城延展,穷途末路却在此时柳暗花明。

    阳光有些抢眼,只是对弈的二人却目视局阵,交手连连。

    “铩羽而归才是真,自是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凤池的墨纹衣衫特别干净,只是内心却不似如此整洁,他若是放月皓辰逍遥于世,那置凤仪于何地?陌隐让他减少杀戮,那是痴人说梦。

    陌隐也不急于一时,提手吃子,“急火攻心可是要输棋的。”

    “哦?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轻笑漫过唇边,凤池一不留神却被陌隐吃了几子,这看似散兵却不想如此厉害,他开始好奇这下棋者这局不易察觉的温和攻势了。

    “谁是谁非就如这棋局,你何时看清过?事事无法勉强,你又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