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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2/2)

呢?”陌隐自然说的不是棋局,他只是在试探凤池的心结。

    凤池有些恍惚,还是追问一句,“是非曲直,黑白分明,为何看不清?”

    “哦?那我进攻避路是为何?”

    “你,”凤池思绪一展,弯唇道,“以少胜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陌隐悠悠散语,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无心之举?”

    “不,绝此念,不留情。”

    “那伯仁岂不无辜?”凤池怎不知这话外音,他讽刺一语,倒让陌隐说的他妹妹该死一般。

    “可第二个伯仁出现了,你要如何?步后尘吗?”陌隐也不恼,只是心弦一紧,他找到突破口了。

    “你要我缓行?”箭在弦上,凤池不想放弃,但是陌隐无不在提醒他,自己在做和当年月皓辰一样的事,要让方思婵做第二个伯仁,第二个凤仪,因爱而亡。他开始犹豫了!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只是,”凤池有些沉不住气,手指抖了一下,棋子从桌上滚落在地,如同败落的棋局。

    陌隐继续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人各有命,你何时看的清,月皓辰绝了她的念头,不留希望,长痛不如短痛,何来之错?凤仪爱的深,想挽留,也无错。南宫琉璃与凤仪一般爱之切,只是单相思,一时情急,况且凤仪酒醉在先,即便错,也因爱生。你说,看的清楚吗?谁是谁非,你未必通透!”

    “那是谁的错!”凤池再次追问。

    “我可说过谁错了?人之所以爱恨嗔痴,只是心有不同罢了,你又何必纠结与此呢?自己选择的路不同,际遇自是不同。心不同,结果怎能猜测,你又可知那结果对她来说是坏的呢?”

    这反问一语,凤池有些不似以往头脑清醒了,这陌隐算是洗脑吗?可这也只是换一种思路,换一个活法不是。

    “那我为何要放下?”

    “我可有说让你放下?我只是说人各有命,各自选择的路不同,你可以选择继续如此,只是,你会永远因此囚心,可你放弃了大好风光,我倒记得方思婵说过,‘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说呢?”

    “可是我放不下凤仪。”

    “你又错了,我并未让你放下她,只是换一种方式?”

    “什么?

    “凤仪可有调皮的时候?”陌隐心知凤池太重情,而这反而可以帮助凤池拨开云雾,接引霞光。

    凤池回想起凤仪吵着吃栗子跟他打闹的时候,而他又怎会不知那是凤仪缠着哥哥的小把戏,其实,凤仪一点也不爱吃栗子,喜欢栗子的是凤池。

    看着凤池陷入思绪的样子,陌隐优雅起身,“其实有些记忆才真正珍贵,而非那些恩怨,人死不能复生,有些值得你去留恋的兴许就在你身边,亲情重要,却也不是全部,有些情潜移默化的也便成了血亲。回首间,浅影伴,好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啊!”坦荡荡的笑容划破了这空幽的院落,天气晴好,万物复苏。

    窗内

    阳光朗朗,却不及我身旁的皓闵笑之阔华,“婉儿,凤池已经走了。”

    我正在为月皓辰擦额上的汗,夜里没有发热,可是他现在却有些微热,希望不要有事才好。清辉与红鸾两个见到陌隐离开,早就跟了出去,想必是一问究竟吧!只是我无心旁事,只想照顾好他。

    皓闵如此一问,我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侧头回了一句,“我方才都看到了。”

    “你不想知道结果?”皓闵神秘的在我身旁坐下,倒似以往那浪子一笑,“凤池放下仇恨了,他要带走千音。”

    千音,他们什么时候?这,费解。

    “我知道陌隐有这本事,只是千音我没有想到。”我如实道出心中所想,其实,我懒于猜想了。

    他似乎明白我心里所想一般,只是说,“千音与凤池相爱多年,只是苦于凤仪,谁也没有说破,方才凤池只说负了千音,这便要带她离开,还说,飞雪无药可解,但只要情之深重,必会熬过冷寒,他在你挡剑之前,就放弃向绝命之处刺入,而结果就是,他还是顾念你这个徒弟的。这次你可放心?”

    我记得在央求千音救月皓辰时,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兴许她早前便想让凤池放下仇恨了,只是,有些事无法勉强,她亦是无法阻止。如今,执手相伴,这是个好结局不是吗?

    师父,你还是不忍了是吗?谢谢,虽然你听不到了。

    “也许,各自有命吧!”我痴痴的看着月皓辰,喃喃的一句,也许是说他,或许是我们!

    “你与陌隐竟说了一样的话,你这心思谁也说不准,也就我这五哥懂你。”他目光落在月皓辰的睡颜,闪烁了一下,又归为宁静,终是叹声念了一句,“五哥,你一定要醒来。”

    被子很厚,他不会冷的,我想了想还是为他掖好被角,直到皓闵出去了,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时而将他散落枕旁的发理一下,或者是摸摸他的脸烫不烫,我只是不想停下来,这样我可以自我麻痹的对内心说,月皓辰只是刚躺下,到处都需要整理,等一下醒了肯定会大赞我听话的。

    又是一夜,他还是没有醒。

    两日后,下雨了,我对他说,“辰,外面下雨了,真讨厌。”他知道我不喜欢下雨天,那很憋闷,可是,他没有回应,还是在睡觉,真懒。

    再一日,“红鸾和皓闵都不带孩子来,我想抱那个爱哭的孩子,你想抱吗?”他喜欢孩子,不过我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天冷了,这秋天怎也不似天启的温和,“唔,南宫琉璃说养精蓄锐,只等玄风吟动作,他说,爹就是导索,所以,我猜的应该没错,爹很好,而且雅晴确是告诉南宫琉璃了。可是,你说玄风吟动作的时候,我们怎么去救爹呢?”

    南宫琉璃来过一次,他说玄风吟与他只是在比谁沉得住气,而我们被列为同党,他想要我与他同仇敌忾,我自是不屑与他为伍,他直我不讲义气。还好,爹没事,我放心了。

    夜里,我还是喜欢抱着他,正常的体温,或许他真就是睡着了,只是,梦有点长,他有些意犹未尽吧!可,我不想让他留恋那些虚幻,好困,辰,晚安!亲了亲他的唇,温度如常,我笑笑,他睡的可真沉。

    此心此爱

    紫色的烟霭四处浮散,只是视线很朦胧,这里是哪里?

    难道是风幻?

    我伸手妄图去抓一丝半缕的实有物,只是恍惚的什么也不清楚,脚底轻飘飘的,似乎不着边际的游走平衡木,不真切的悬空状态。

    “风幻,风幻。”我抬起胳膊,试探性的唤了几声,但回应我的只有哑光暗紫,梦魂牵如旧淡紫,没有任何异常光动。

    我不死心又唤了一声,只是结果都是一样,纹丝不动的梦魂牵安静的躺在我手腕上,我垂下头来,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里是哪里,还是来这里是什么预示,可是除了风幻会如此,还会是什么呢?难道是在提醒我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而正当我思绪联翩时,一阵强风刮来,我脚底一空,身体立即失重的坠入无尽的黑暗,我拼命的呼喊,而风势太大,早已盖过了我的呼救声,我怕极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冲喉而出,可永无止尽的跌落在无情的回应我,李佳月,你的大限已到。

    “啊!”我高呼一声,骇然发觉自己惊坐起来,原来是梦,只是好真实。我费力的呼吸,喘着胸口的压抑之气,方才确是吓坏了,望了一眼身边的他,安静的睡着,我笑了笑,果真,没有他的暖慰我连做梦都不得安稳。

    我始终是有些心有余悸,于是起身点了灯才回到床边。恰在此时,忽然感到手腕一暖,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度吓了一跳,潜意识抬手离开那股暖意,继而紧张的收缩成拳。

    可是,怎么是温暖的呢?

    而我回身却看到那双蝶翼颤微微的挣扎,光影攒动而跳跃,剪影雅和的舒展开来,美眸处,染碎芒。

    我傻傻的站着,足底一片冰凉,方才竟忘记了穿鞋。

    “水。”简单的一个字,他睡醒了。

    我整个人在发抖,身体麻痹一般,动不了一分一毫。

    “水。”他的眼神似乎还有些迷蒙,兴许是刚睡醒视线模糊的原因。

    他要水,我没有听错。

    对,是水。这时,我似是触电般一下子被欣喜淹没了,慌张的倒水,端过来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他眼睛又微闭了一下,看来还是没有适应这久违的光线。

    他有些不适的拧眉,继而张开那双清幽的双眼,沉沉的坐起来向后靠着,我这才有些如梦初醒,他真的醒了,居然可以自己坐起来。

    水有些凉,我端起来喂他,心跳的狂乱。

    而他只是默默的喝水,然后,自己放下了杯子。

    我直直盯着看他,这双眼睛怎么比绝箫还淡漠,难道是?

    而下一刻,我被一把拉入他怀里,“怎么不说话,月儿。”声音好温柔,也低哑。

    我咬着下唇,死死抱住他,一句也说不出来,我以为见他醒了,会说好多好多话,原来,真正等他醒了,我反而像个孩子,倔强的吐不出一个字。

    “那日的歌还没有唱完。”他埋首在我颈间,紊乱的气息无尽撩拨我内心长久以来的恐惧。他说歌未完,原来他可以听到我说的话,眼里翻滚着卷涌的热流,辗转不息。

    忽然忆起他刚醒,必然饿了。我揉揉湿润的眼睛,哽咽的说,“我给你热粥喝,这几日若不是陌隐让我按他的药膳方熬粥给你喝,怕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说着我便要下床,他却将我摁在怀里,霸道的说,“乖乖躺着,”而接下来的话又软了下来,“会着凉的。”

    “我不饿,只是,”他的目光极为深情,我竟看痴了。“只是什么?”我躺在他胸膛上,不再动作。

    “想你。月儿,怕么?”他的手温热,指腹来回在我颊边摩挲,而这一句怕么,我心里的

    一根弦丝砰然断裂。

    扯下平静的我还是忍不住伏着他任性的哭了,“怎么不怕,你再不醒我会怕死,我不许

    你再出事了,不许,不许,不许。”我呜咽着将头埋在他怀里,身子抖的利害,谢天谢地,他醒了,没有他的日子似乎一切都是空,我会无助,会孤寂的慌乱失措,即便面上是死寂的平静。

    “我也怕,若是无法醒来,就再也不能抱着月儿,更看不到月儿笑了。”他目中竟闪着暮霭之光,侧脸被透光透射的有些苍白,我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都是我不好,每次都害你受伤,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他搂我更紧了,眸底尽是自责,“我害月儿担心,怎么会怪你,听着你哭,乞求我抱你,我恨不得马上醒来拥你入怀,可是我做不到。”他紧紧搂着我的腰,那是欲罢不能的歉疚。

    我吸吸鼻子,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的开口,“以后不许为我分心,若是敢受伤,我,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月皓辰从来就这般在乎,我无时无刻都被他呵护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都是因为我,若说我太爱了,又怎不是他太爱,人说爱而痴,一点不假。

    “记得我们游湖时,你还欠我一个赏。”他那瑰丽的殷红散开淡淡光泽,弧度优雅的完美,也令人悸动的失魂。

    “只要你好好的,怎么样都好,我都听你的,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他万万不能离开我,这一次让我怕了,彻底的恐惧,只此一段时日,已让我身心俱损。

    辰,生命里有你,我再也不要逞强,再也不要任性,只要你说的,我都听,因为,我爱你!

    他的唇有些温凉,可是鼻息灼热的喷洒袭面,心剧烈的跳动,而他托着我的下颌指尖渡热如火烧,细细碾过的唇瓣被他尽心描绘,层层递进的清甜透过舌尖撩拨心弦,我瘫软在他怀里任他掠夺口中的气息,喜欢他的吻过的味道,那是遗落的温存,窒息的眷恋。

    手指轻轻抚着他吻过的柔软,不自觉笑了,“你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我去弄些吃的。”方才的还是有些气力不足,这个傻瓜就是怕我担心。

    此时的他邪魅一笑,“过来,让我抱着。”

    “真是孩子气,就在房里,我哪也不去。陌隐怕你万一醒了,让我每日在房里熬粥,只要你醒了就有的吃,而且,他说有人醒了定是不会放我离开的。果然,他倒是了解你啊!”我一边下床,一边打趣的说笑。

    “月儿知道为何吗?”他帮我把衣衫拢了拢,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将小药壶放到那精巧的炭炉上,随意应着,“哦,为什么?”

    这粥我每日都熬了新的,除了定时喂给他,自是有多的以备他醒来填肚子,我用筷子搅了搅药壶里的粥,甘甜的清香若有若无的飘出,直沁心脾。

    说实话,陌隐不当厨子真是可惜了,谁知道这药膳方做出来的粥是如此美味!这段日子,都是我一点点渡给月皓辰的,其实,这粥倒不如说我们一起喝的,回想到被清辉他们好几次撞见,若是放到现在,定会羞红了脸。

    而月皓辰悠悠出声,回答了方才我反问的话,“这是男人的默契,若是他与清辉如此,你说陌隐会如何?”

    我侧头轻哼一声,抬起下巴道,“拉倒吧,这应该是爱情的默契,我当时就是怕你会如此,才一口应下的。”说着说着,我忙收口,斜睨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套我的话,月皓辰,我发现绝箫变坏了,对了,刚才你醒的时候,还故意清清冷冷的,说,居心何在?”

    我叉起腰兴师问罪起来,这一说,还真提醒我了,骗我,让我担心,伤心,月皓辰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难道是我的错吗?好吧,也许是我用现代思想教坏他了,可是,这也算是他自学成才吧,起初月皓辰那些甜言蜜语可不是我教的,况且,我也只是告诉他一些现代人的爱情观,我可没有教他使坏。

    如此想着,却听月皓辰低低一笑,“粥要成米饭了。”

    我赶忙看看粥,嗔了他一眼,“还好没有,若是真成了米饭也得吃,都是你在捣乱。”

    “我有些饿了。”他许是闻到饭香,这才侧身望着我手里刚盛好的粥,我无奈的笑笑,忙端了过去。

    习惯性的先含于口中,可这粥一入口我才猛然反应,他可以自己吃了。

    可就当我迟疑的瞬间,他的唇已然贴了过来,舌尖挑开我的唇齿,细细的品尝我口中的膳食,如此一来,这吃饭速度倒比以往还慢,最后连碗也摔落在地,幸而没有丫鬟被那声音吵醒,否则,这万一扰了人家清梦,倒是我们缠绵的罪责了。

    领口被拉开好大一个口子,他从脖间吮吻而下,而我只是专注那醉人的眼眸迷离染欲,气息横扫,也将我的思念一一延展,继而与他交汇,他伸手挥动帐幔,却在此时听闻一声闷哼。

    我蓦地清醒,他还有伤在身,虽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可毕竟不宜大动。

    “让我看看伤口。”我忙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拉开他的上衣,还好没有渗血。可是,却让我撞上他暧昧的眸火,我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凌乱不堪,气急要作势扬手,可是看那厚厚的白布,忆起那日绽裂的伤口,心里一遍遍的疼痛。

    他似是察觉我的神色有变,将我拉入怀里,在我耳旁轻喃,“这只手完好无损,还是可以用力抱你,不要自责。”

    我闭实眼,叹声将头埋进他肩窝,良久,凑近他耳边,轻轻一吻,“我舍不得你。”

    “睡吧,我抱着你!”

    “嗯。”

    夜之魅,宫影重。

    “皇上,这圣旨未写明时日。”刑部尚书恭声道。

    玄风吟犹似未觉一般,静心走笔写着什么,发丝柔落,扑捉着光之浮影,他认真的样子,倒少了几分蛊惑。

    “仔细看看。”玄风吟头也不抬,潜心写着。

    桌案上整整齐齐,这些并不是假他人之手,玄风吟有个习惯,逐个做自己要做的事,凡事分轻重缓急,做好一件,便理好放整齐。为做好的分门别类的归于一边,下次继续做。虽然桌上奏折很多,可是,却没有一点凌乱之感。

    那尚书纳闷的再仔细阅读一遍,“午时问斩,只是,”

    “只要记着是午时便好,下去吧!”玄风吟的声音低沉,却也端生几分随意。他只是在斟酌,怎么得到李婉儿。问斩,这只是幌子,他可不能真杀了李婉儿如今的爹,若是如此,那就是得了人,也不得心。

    另一方面,他在等一个机会,所以,这问斩的日子还是无法定下。

    夜里,方雅晴例行公事的等玄风吟到访,据闻那宝贝让景妃藏了起来,只是那买通的丫鬟也说不清具体位置,看来要找时间特地拜访了。

    这些日子,玄风吟对自己说不得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若即若离,兴许说她只是权衡后宫的棋子更确切些,不过,她似乎有些在意起来,这人有时会变的,更何况感情。

    今夜的玄风吟精神似是有些不太好,说实话,玄风吟在国事上很敬业,这方雅晴是心知肚明。她静静去为他揉额旁的穴道,玄风吟惬意的后仰着,忽的沉声道,“好了。”

    玄风吟懒于去计较是谁服侍了,只是这偶尔相似的眼神足以令他深刻在心里烙上李婉儿的名字,越是看那眼神,他就越忘不掉李婉儿。

    他蓦地去吻方雅晴的唇,还是改不掉泄欲的习惯,就如当年为了红鸾而对李婉儿泄欲一般,怀里的方雅晴虽楞了一下,还是任他为所欲为了。她有些嘲讽的暗骂自己竟将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处境,她忘记自己什么时候是伪装的李婉儿,还是苦涩的方雅晴。

    或许,有些爱本就是要改变的,更或者说那根本不是爱。

    斩字决绝

    耳边似有声音嗡嗡作响,好吵,这午睡也不成。懒懒的向月皓辰怀里蹭了蹭,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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