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止郏?br />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忙问。

    “现在李墨与月皓闵倒是通了消息，月皓闵将曼珠沙华的下属全然交给李墨，只待最后一搏。看来逼宫的日子将近，而柳相怕是顾忌我们几人，还不敢轻易动手，李墨已经将城内所有四绝的势力笼络，只等与我们汇合。”

    “然后呢？”我急的步步追问。

    “其实皇太后是有私心的，她一直想让月皓闵坐上那位置，可是，月皓闵除了红鸾什么都不要，她一气之下将红鸾软禁，这月皓闵与红鸾也是如履薄冰，情况更是雪上加霜。柳相恐是等不了几日了，李墨说要我们尽快入城，月皓然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毕竟，还有皇太后。无论如何，那也是他的儿子，只是不待见而已。”楚晋神色似是有些疑惑，金丝绣边的长袖放下，纸张也随之落在桌面上。

    “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月皓然会与皇太后不合，闹得如今鸡犬不宁？李墨怎么会提起此事？他说月皓然身边的公公是自己人，要得到消息不算太难。而且还得到一个消息，就是皇太后虽与月皓然旧事重提，但是月皓然的性命暂时无碍。还有，月皓然让高公公带话给李墨，柳相身边有个柳莲琪威胁过他，他的命不只是一个人虎视眈眈，更不是简单的生生死死那么容易。”

    我与月皓辰相视默然，看来这件事瞒不了大家了。

    新生啼哭

    其实楚晋的身世已经不是秘密了，不过其中牵连到月皓辰母亲被害的真正原因。

    这些事月皓然幼时确是亲眼所见，因此而性情大变，一瞬间转变的孤傲冷郁。而这件事很快被皓闵知晓，他将这一切都隐没在那浪子一笑中，这都是我之后跟月皓辰证实过的。而此次篡位一事让月皓然与皇太后很不愉快，想必那件事便由此而成了导火索。

    但这三兄弟的默契恐是皇太后怎也无法料到的，太子是皇帝给的位置，更是月皓然的责任，皇太后只为一己之私又因其兄之谋祸乱朝纲，真是罪孽滔天。

    想到此，我气的不轻，而小紫只是默默苦笑。原来我们都不再轻松，只是，这些我们必须面对。

    至于柳涟琪，早前觉得她不简单，而这次助纣为虐，我倒是看看她想要如何！

    三日后，一条惊人的消息传出，字条上简略二字，“速攻。”

    一切终是要来了么！

    我们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计划，带着各路人马长驱直入，长安城破门的有些出奇的轻松，而此我们也不做他想，相互配合直入皇宫。

    面无表情的禁卫军在夏日的强光下脸色稍有燥意，见到我们拔刀相向，在这样亮丽的夏日里，宫门外一片血光，席地流淌，让城内的百姓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一时间，繁华的街道狼藉一片，而宫门外不再是整齐威武的禁卫军，唯有倒落的尸体目无焦距的望着蔚蓝无云的天空。巍峨的宫墙，漆红大门，更是殷血涔涔，流落如溪。

    然而，这一切太过诡异，破城如此容易，岂是有诈？

    “婉儿，去鸾凤宫吧！”一旁的楚英提醒着我们的路线，我尾随楚英迅速赶往那个软禁红鸾的宫殿。

    鸾凤宫是皇太后所居之地，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楚英立即判断出红鸾的位置，这更是给我们解救红鸾节省了时间。也幸而是楚英的当机立断，否则，我想待我们去救红鸾的时候，恐怕便是死尸一具。

    闯入鸾凤宫时，便看到皇太后手持利刃正在向红鸾刺去，而红鸾躺在床上抚着隆起的肚子痛苦的挣扎，血红蜿蜒而下，床上的被单尽是凌乱的褶皱。

    我不顾一切的举剑向皇太后刺去，只听一声布料的撕扯声，我与皇太后同时倒地。我转头一看，竟是皓闵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是谁？为何要伤害她们？”

    皓闵看似成熟了许多，目光沉稳，那些玩世不恭的气色早已不复存在，他提剑指着我；“说！你是谁？”剑眉朗目下，尽是憎恶与愤怒。这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刻做出如此举动我不怪他，就算我被他刺中我依然不会怪他，只是，红鸾的情况危急，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即将临盆，而这个笨蛋还有空在这里质问我。

    “月皓闵，你这个糊涂虫，大白痴！”我一时有些气结，忙起身对着楚英吩咐道，“楚英，快去抓个产婆过来，红鸾要生了。”

    楚英必是没有见过如此场面，被我如此提醒才似乎是明白过来，“等着，我这就去。”一阵风似的，已然不见楚英的踪影。

    我转身劈头盖脸的对着皓闵一阵骂，“月皓闵，这个大白痴，还不去找人烧水准备。你想看红鸾被疼死啊！还有这个女人要杀你的妻子，你打算让她继续杵在这儿？”

    我瞟了一眼曾经仪态从容的皇后，恐是被我刺伤，一时捂着右臂割伤的口子不再说话，我冷哼一声，还算识时务。至少她看得出我的来历了，这鸾凤宫如此混乱，要想活命，且看我的剑是否听话。

    “你是？”皓闵那阳光的气息似是回转的耀眼，我推了他一把，“红鸾快不行了，快去命人烧水，准备剪刀，干净的布还有些生产用的东西。哎呀，我也是看过以前电视上演的，没什么经验。总之，你快去！”

    皓闵似是大梦初醒一般，抓住几个丫鬟吩咐下去，亏是有个丫鬟比较有经验，曾经服侍过生孩子的娘娘，见她有条不紊的去准备，我这才放下心来。而皓闵却冲出去说是找太医，我劝也劝不住。不过也好，多一个人，可以多争取点时间。

    “月！”虚弱的红鸾大汗淋漓，轻轻飘出的话语令人心疼，气若游丝真当不假，生孩子的女人果然是最为柔弱的。

    皇太后早已被跟我一起来的人带下去治伤了，此时，鸾凤宫只有几个丫鬟和我忙前忙后。

    听闻红鸾一唤，我快步走向她，用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产婆和大夫就要来了，你要撑住啊！”

    她只是淡淡一笑，惨白的脸颊透着虚态，“月，我是早产，这次怕是……”她有些费力的拽着我的袖子，光洁的胳膊上似有几缕鞭痕。泪水哗然而泄，我抹了一把眼泪，抱住她哭着说，“到底怎么了？她虐待你？早知道我一剑杀了她？”

    红鸾轻闭着眼，“我原先被下毒，是柳涟琪给了我解药，她跟太后商量好要用我来控制皓闵在宫外的一举一动，今日本可以想见，却不想这孩子等不了了……”她虚缓了一下，继而轻言，“我之前没少挨打，这孩子是我用内力勉强保住的，答应我，抚养这孩子长大……”红鸾此时明显气血不足，情况危急，加上以前被虐待过。想到此，我脑中犹如乱麻丛生，一下子慌了起来，红鸾不是简单的生产，现在更重要的是体虚。

    忽的想起方才红鸾说过内力，对了，蝶雨心经中有种心法是专门针对体虚者，只是我从没有试过用此法。

    “皓闵，皓闵……”红鸾的思想好像开始混沌起来，不停唤着皓闵的名字，糟了，红鸾已经开始昏迷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也要救她。看着那长睫染满冰晶，那是思念的泪水，而她的丈夫正在为她寻医，在这样的混乱中，新的生命即将出世，却阻碍重重！一时恨极了那个皇太后，你是觉得红鸾误了皓闵的前途吗？真是愚蠢，皓闵是什么性子，当娘的却一意孤行，差点毁了一切。

    时间不多了，我努力摒弃杂念，先按着记忆在她脖颈处施针，这两处穴位我曾向师父求教过，现在想来真可谓是及时雨。

    透过针处，源源不断的内力渡入，见她的颊边逐渐渗出汗水，脸部也略见淡淡的红晕，我凝眉专心渡力，胸口翻涌着腥气，这是不良反应，蝶雨心经渡入他人体内只会破损自己的身体，只是红鸾的命不得不救，我脑中只有一个信念，“红鸾你一定不能有事。”

    “太医和产婆都来了。”身后是楚英的声音，我渐渐收回内力，恰看到一脸焦急的皓闵已然站到我身旁，“怎么样？”声音急促，星眸闪烁，尽是关心。

    “让大夫来看看吧！”我转身示意那老大夫上前来。

    “婉儿，你的脸色……”我向楚英使了眼色，她意会的噤声，轻叹了一口气。

    那老大夫诊脉之时，令人惊喜的是，红鸾竟醒了过来。接下来的事，就是无尽煎熬的等待，只让人心急如焚。丫头们进进出出，血红的盆子一盆盆的换，我急的想冲进去，可是那大夫是驴脾气，偏说谁也不能进去，只让产婆和丫头们在里面，以免影响接生，我气的要命，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把那大夫敲晕了，想来还是要靠他，只好等了。

    而皓闵站在窗外，贴着窗边急急的张望，虽是望眼欲穿也看不出一丝一毫，可是他仍旧执着如此。房内一阵阵的喊声，让皓闵看起来那般紧张，慌乱。阳光投射微茫在他侧脸游移，而那星眸深处，随着叫喊声寸寸紧缩，薄唇紧抿，在那明亮的阳光下隐隐透白。

    随着撕裂般的喊声，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只见皓闵的手随之紧握成拳，骨节分明，似乎透着紧张的微白。

    锦衣一身的他，不再是从前的浪子，如今的他，只是心系着窗内的妻子，目光闪烁。

    果真，时间妙不可言，也是一剂良药，我们似乎都变了，只是因一个家字。

    新生命的嘹亮啼哭就似捷报般奏响乐章，天空大放光芒，这是在预示什么吗？

    “楚英，你留在这里，我去大殿！”事不宜迟，我必须去大殿看看情况，这里大局已定，我始终不放心他们，总觉得这一切得手的太容易了。

    “婉儿，我把人已经留在这里了，我们二人一起过去。”楚英一脸的坚定，我想她与我定是有同感，于是，我点点头，便和她一起离开了这里。

    我们一路上看着姣好的百花娇艳吐芳，却忽觉有种似血残阳，红艳妖异的味道。

    腥红的大道一步步踏血，这里早已被无数尸体埋没，血流成河。王朝更迭，改朝换代，似乎都是如此血淋淋的，只是，这一次我们必须赢！

    阳光照射在那流淌的血河上，粼粼红光，这似乎在昭告着前路难行，我与楚英速往大殿赶去，进入大殿之内，却赫然看到这样一幕。

    高位之处，柳涟琪用匕首刺入月皓然的脖间，笑得诡异，“该来的人都到了。”多么刺耳的一句话，映的那张明艳的脸无比妖媚。

    金碧之局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望着这样的一幕，我却忽而了然了。

    “柳涟琪，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忽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呢！”偌大的殿堂内，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回声，响亮也重叠。

    心跳无比平稳，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般冷静自若，兴许有些刻意而作假了。

    “李婉儿，你当你是谁？呵呵！可笑，不过是个玩物而已，穿梭在各色男人之间，想来滋味不错吧！唉！我可没有你那独特的癖好，劳心劳力，纵欲过度可不好！”望着她冷笑的面孔，一时让我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内心有些酸涩，也泛有羞愤。

    轻扫一眼这金碧之地，黑影弥漫，包围在月皓然身后，而那红毯台阶下，自然是我们的人。各色面容之下，没有一人鄙夷，我是该庆幸吧！也许，没有人会相信我就是那个清王妃，也是那个名声败坏的李婉儿。

    我只是轻轻笑着，轻飘一眼，发现月皓辰的手在抖，目光霸冷，他在愤怒，我分明感受得到。只是，他想必更加清楚，他若有一丝动作，月皓然的命就没有了。

    “柳涟琪，朕在等你的父亲，还有七弟。”月皓然气定神闲，仿似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这让我有些恍惚，难道月皓然在等什么？

    “皇上，其实我有个疑问。”既然如此，我乐意奉陪，柳涟琪，我倒要看看你要玩儿什么把戏。

    “哦？说说看！”第一次见到月皓然欣然而笑，磅礴之气参杂着点点的幽然，微微弯唇，煞是迷人，只是那笑容只停留在暮紫浅笑的瞬间。

    我大胆走向前去，与月皓辰站在一起，对着月皓然问了一句，“其实，你是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或许其他人都以为我在调侃，但身边的他，还有与我同生共死之人才真正明白我有此一言的真正原因。

    “毒饮成患。”眸眼深邃，却不见任何情绪。

    “那人是柳涟琪。”

    “正是。”

    “风和日丽，只差一杯香茗。”

    我的话音一落，只见小紫笑吟吟接了一句，“香茗未到，何以毒饮。”

    柳涟琪似是察觉出了一二，猛然发起狠来，月皓然脖间有些渗血，小紫笑容一滞，大方抬睫，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若说是李婉儿的命呢？”青绿衣衫随着浅风浮动几许，而柳涟琪的笑容愈发嘲讽，“何以见得。”月皓辰低沉的话语令整场有些压抑，但却似是另有寓意，这次，我绝不会再鲁莽，我信他。

    “凭他。”

    “我看未必。”

    不知何时，清辉靠近我，悄声在我身后说，“柳涟琪不足为惧，只是，她刀刃上的确是有毒，现在依情势看，月皓然应该是欲擒故纵，但是情势依然危机，若他不以身犯险，那隐形的势力必会吞并整个朝纲。你的推测没错，他在等机会，那杯香茗。”

    “柳涟琪，你觉得今日有何不妥？”清辉折扇轻摇，继而道，“小紫，小爷倒真有一个疑问，今日我们攻城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绝箫，清辉所言甚是啊！”楚晋也默契的同我们一起拖延时间。

    “我想柳相必是被品茗之士所擒，如今成为阶下囚也不一定呢！”小紫对着清辉点点头，继而对着月皓然道，“然，你说可对？”

    “此言甚是，柳涟琪，我看你还是归降吧！”陌隐眼底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似是对有些事已然成竹在胸。

    “月儿，看来我们成功了。”果然，这是一个局中局，也是险中险。月皓辰必然看出一切端倪，此时他微握的手写明了他内心的不安。

    柳相想必是布好局，让柳涟琪带着一众前来，而他只是坐收渔翁之利，这七皇子未到，他是不可能现身的。而月皓然在等一个机会，想来他与李墨也布了一个局。否则，此时李墨未到，而我们在这里强压局势，虽然我猜不到前因后果，但是也明白了些许。

    如今若是能拖延到李墨他们，那么一切便轻松的多。

    “月皓辰，你是要他的命，还是李婉儿的命？”几许无辜而天真的笑容在那面孔之上展现，柳涟琪显然已经失去耐性，而柳相他们迟迟未到，这杯香茗不知到是未到。

    柳涟琪开始慌张，这月皓然的命更是岌岌可危，看来情势有变。

    “如果我两个都要保呢？”月皓辰忽而握起我的手，映着流入堂内的阳光，笑的邪魅无双。

    说罢！飞镖一闪，直直射向柳涟琪，而与此同时，陌隐已然飞入月皓然身边，但恰在此时，柳涟琪身后的一干黑影眼疾手快的将月皓然挟制，余部与陌隐交战开来。

    柳涟琪被身后的暗影保护着，陌隐根本不能近身，若想救月皓然还是困难重重。局势如此僵持起来，而身旁的他也似是陷入困境，目光宁远不见分毫干戈，“月儿，那几人想来是玄风吟的精兵强将，若想战胜他们，必须四绝聚齐，用曲而战，玄风吟就是看准这点，才派他们前来。这些人不是原先在落霜交过手的人，我想玄风吟是下了血本，你一定要小心。”

    感到手中的力度加大，他紧紧的握着，似乎想要如此来证明我的存在一般。而陌隐试探的结果也不尽人意，看来要救月皓然，一定要想办法才行。

    那利刃有毒，月皓然已经脖间渗血，不能再生事端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小紫孤立原地，干净的眸色忧色凸显，她定是心急如焚，这该如何是好！

    “杀了她，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那憎恶而愤恨的眸火似乎要将我吞噬，柳涟琪，你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

    “我死了，辰一样不会娶你，这样你就能高兴吗？或许我们都死了，又如何？有句话说的对，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想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就绝不是你的，你再去争夺，一样也不是你的。你知道什么是曼珠沙华吗？”

    柳涟琪冷哼一声，而我却扑捉到她眼底的一丝好奇，“曼珠沙华是一种妖艳的引渡之花，生长在冥界三途河边。据说，那花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荼靡之际，也唯留下那彼岸之花。曼珠沙华，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那花中两个精灵也就意味着永远不能相见，即使无望，可是他们依旧相爱，这样的坚守爱情，昭告着他们永恒不变的爱。柳涟琪，追逐一份不属于自己东西，你不觉得累吗？”

    “累？我只知道我想要什么！李婉儿，你少废话，今日你与月皓然只能活一个！”这要我说她是执着还是不知所谓，眼见月皓然的命危在旦夕，而月皓然如旧面目悠远而不慌乱，我知这是他的极限了，小紫紧紧盯着月皓然，她怎会不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

    “你变了。”月皓辰只是一句，柳涟琪似是有些恍惚，神情有些茫然起来。

    就在此刻，身后一声熟悉的嗓音，“皇上。”

    整齐的步伐，大片精兵涌入大殿，东风已到，只看谁的动作快了。

    我们几人互换神色，身影一动，早已踏至龙椅一旁。看来这黑影之人定是玄风吟精心调教的新手，轻功卓绝，且颇有阵法，依然是无法近身。大片大片的援兵而至，涌上此地，混战一片。

    而柳涟琪却继续向月皓辰示威，“杀了她，你听见没有。”

    “这样值得吗？”月皓辰目色不忍，奋力向阵中斩杀。

    柳涟琪的手在抖，意识看似越来越混乱，在那凄然笑容之中透射的似是绝望之哀，而就在她要刺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