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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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朵层层的花瓣,在月色下有如晶玉,只是挂在高处。

    朱宣仰头看了看,问玉妙:“喜欢?”玉妙点点头,不喜欢就不会看了。

    朱宣轻轻一跳,居然攀住了枝头摘了下来,递给了玉妙,道:“拿着吧。”身后的将领们与朱禄都嘻笑。

    王爷身材高大,又宽肩熊腰,身手还是矫健着。

    周寒梅等人看了玉妙喜滋滋拿了花在手里把玩,都有些伤心,以后我会有她这样幸福吗?玉秀也跟了来,只是怅然。

    心里还有些害怕,玉真花了大姐那么多的银子,不象平时给件衣服什么的,现在南平王爷来了,要是查帐,那可怎么办?也没有那么些钱还。

    玉秀把朱宣看成了查账的了。

    第一百零二章,收敛

    也许是朱宣在一旁,肆意游玩的心情没有了,又陪了自己一起出来。玉妙这才想起来,表哥也要早休息。

    出门时没有想到这个,现在一玩又快要三更了。看来自己天天只享受了,还真的没有考虑到表哥累不累。

    再说也玩得差不多了,玉妙就看了朱宣笑道:“表哥,咱们回去吧。你也该累了,还陪了我出来。”

    朱宣当然说好。别人就更没有意见了,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

    走出了花林,朱宣说了一句:“带马来。”贴身的将领把马牵了过来,朱宣抱起了玉妙放到了马上,难道还和那些人去挤马车。

    大家的艳羡中,玉妙心神俱醉,当了众人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身后一暖,贴入了朱宣怀中。朱宣已经是认镫上马,对朱禄道:“你带人送姑娘们回去。”

    一执马缰,在路上徐徐行来。身后又是几个英姿勃勃的将领们跟随着,玉秀自己带了丫头们坐了一辆马车,周寒梅等人坐了另外两辆马车,从马车里看出去,只能形愧,又一想今晚是同南平王爷一起游玩,脸上又带了几分喜色。

    微风轻拂着,回到沈家门口时,玉妙已经睡着了。玉秀的马车是跟着回来的,看了朱宣抱了大姐从马上一跃而下,居然一点也没有惊动大姐。

    玉秀也看到了玉妙歪着头靠在朱宣身上睡着了。

    因为房子少,朱宣就住到玉妙的对间去。反正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玉秀回去后,二姨娘见她回来得这么早,也笑道:“也可以早回来了,天天玩得那么晚。满城里都出了名了,现今王爷也在,没有管着大姑娘,想来是老爷陪了在说话。你也劝劝大姑娘,收敛一些,我不相信王爷会高兴大姑娘天天这么晚归。”

    玉秀端了茶吃,对二姨娘道:“王爷陪了一起去玩的。”二姨娘伸了舌头,这么任情任意的。想了想,玉妙回家后,对自己很不错。

    还是对玉秀道:“你明天抽个时间去劝劝大姑娘,话说得和缓些,该有规矩的地方还是要有规矩。”

    玉秀答应了,不说话去睡了,翻来覆去的只想着玉妙手里那朵晶莹的红茶花。

    因为母亲说了,玉秀第二天起来就去了玉妙房里,如果王爷不在的话,可以对大姐说一说。

    若花迎了上来,接了她坐下来,悄声笑道:“王爷在考问姑娘的功课呢。六姑娘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就拉了她也在廊下坐下来。

    玉秀偏了头可以看到房间里的动静。

    朱宣正站在桌前,对玉妙讲什么。玉妙因坐着,半歪了头手捧了腮听了朱宣讲,不时点头。

    讲完了,朱宣对玉妙道:“好好的想一想我讲的。再写几篇字来给我看。”玉妙忙站起来答应了,就去写字。

    房子是为三间,玉妙住了里间,朱宣住到了对间,中间是日常起坐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锦榻,上面摆了一张小方桌和茶水等。

    朱宣就向榻上盘膝坐了。若花以为玉秀来是有事的,不然王爷在为什么还要来,就对玉秀笑道:“六姑娘,你有什么事情?”

    玉秀笑道:“和大姐说说话儿。”

    房间里传来了朱宣淡漠的声音:“进来。”若花知道朱宣听到了,这里地界也太小,忙推了玉秀道:“叫你呢,快去。”

    玉秀有些慌乱,只能低了头缩手缩脚走进去,在朱宣面前跪了下来。

    朱宣也没有问她什么事,冷淡道:“上午妙姐儿是功课,以后下午来。”玉秀脸红着答应了,走出来觉得心怦怦跳,脸又发烧。

    若花见了她这个样子,心想她并不知道王爷就是这样面冷心却热的人。怕她不好意思,又可怜她回去了也是和四姨娘住在一个院子,必不想这么早回去的。

    玉秀对若花说过,和四姨娘住在一起很不好。若花就悄声拉了她笑道:“六姑娘,我们在给姑娘内衣上盘扣子呢,你来帮一会忙再走。”

    玉秀忙同她坐下来,一面帮忙盘扣子,一面忍不住不时偷眼往里面看。

    一个上午,三姨娘,四姨娘,沈氏,张氏,姚氏都来了往院子里偷看,只看到朱宣一个人盘膝坐了,就都不敢进来。

    朱禄好笑,怎么不进去磨姑娘了。当着王爷的面问消息不是更好。

    几个贴身将领出来进去的送了几封信来。朱宣看了一下,并没有特别好的消息,仍然是大家守着边界遥望着。

    一个人坐了回信,心里盘算着,我得想办法让他们往前面来,这样才能动手打,粮道也好断。正想着,若花垂手进了来,轻声回道:“王爷。”

    原来是为玉妙送珍珠的珠宝商人。若花见他来了,看了一看,果然是好珠子,是费心找来的。就进来回了朱宣。

    玉秀就看了朱宣让叫珠宝商人进来,一盘子珍珠不能算很大,却沿了盘子发了幽幽的白光,朱宣只看了看,就命若花收了,让朱禄去付钱。

    让若花倒茶来,留了珠宝商人坐了一会儿。这些人走南闯北的,都是精明人。朱宣见了这样的人,从来都是要问几句。

    玉妙写完了字,恭敬着送到了朱宣面前,朱宣看了放到了一边,道:“坐下来吧。该累了。”

    两个人就坐在房间里说话。

    玉秀帮了会忙,就走了。回去对二姨娘道:“王爷一直在看着大姐写字,没有敢进去。”二姨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见玉秀有些怔怔的,以为她在想什么,笑道:“不然,我也帮你买纸笔,你也跟了大姐去学字去。”

    二姨娘现在不怎么怕三姨娘,四姨娘说话了。再让着她们,不想生气也不行。天天说自己这一房里用了大姑娘多少东西,她们就天天往大姑娘那里闹去,有本事当了王爷的面去闹吧。

    玉秀下午也不敢过去了,南平王爷冷淡的语调是可以吓到人的,再说也怕见这样身份贵重的人。

    正坐着,如音从外面走进来,笑道:“六姑娘在家吗?”二姨娘忙站起来,笑道:“在家呢。姑娘请进来坐坐。”又喊小丫头倒茶来。

    玉秀迎了出来,亲自去倒了茶来。如音笑道:“不用六姑娘费心倒茶,姑娘请六姑娘去呢。”

    二姨娘一连声地答应了,对如音笑道:“这就去了。”就推玉秀。

    玉秀不知道什么事情,心想难道今天晚上还出去玩不成。我要是有这样的福气,王爷陪着我去玩,我天天玩去。

    去了后,朱宣还是盘膝坐着,端正地在看东西。玉秀给他行礼,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还是冷淡:“起来。”

    玉秀又看了玉妙,与朱宣在榻上对坐了,玉秀心里想,这样的冷淡和昨天的摘花怎么是一个人。

    这样冷淡的日子能过下去吗?就打量玉妙的神情,难道大姐就没有听到冷淡得怕人。

    玉妙倒是笑吟吟的,朱宣在身边,突然心里底气足得很,今天一天就没有人再进来磨着我要钱。

    中午休息时,若花侍候她脱衣服,笑着说了上午来了几拨人,就没有一个敢进来的。玉妙也笑了。

    玉妙笑着对玉秀道:“你上午来找我是什么事情?”朱宣对玉妙说了这件事,让她见见。

    玉秀忙笑道:“天天来看姐姐惯了,就来看看姐姐。”

    朱宣就拿眼睛看了玉妙一眼,玉秀也察觉到了,身子就有些僵着。玉妙倒没乱想,上午功课也做了,朱宣不说不好,那就是好了。

    与玉秀说了几句话,因为朱宣在旁边的原因,玉秀连声音都拘束着。玉妙问了没有事情,就让玉秀回去了。

    等玉秀出去了,才看看朱宣。朱宣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会儿,对玉妙道:“妙姐儿,倒茶来。”

    喝了茶,对玉妙道:“有什么客要来,就让她进来会吧。”

    玉妙赶快笑着答应了,当然没有,表哥在这里,谁还会进来。进来也吓跑了。

    朱宣坐了一会儿,晚饭前带了玉妙在沈家的小花园子里转了一转,回来吃晚饭。

    第一百零三章,收敛

    吃完了晚饭,还是象以前一样,两人对坐了,闲闲的说话儿,玉妙有时候也随手做些针指,就拿了绣花绷子慢慢的扎着和朱宣说话。

    天黑了,四姨娘好奇就借了外面黑从院门外过了往里看,就撇了嘴,还没有成亲,就对坐着灯下说话。也不怕别人说。

    想想谁也不敢说,就是说也没有人敢当了王爷的面说这样的话。

    见玉妙不时轻笑了一,两声,南平王爷居然也不象白日里那样板着脸吓死人,居然眉目也缓和的多。

    他笑起来还真的是迷死人。难怪天天板了脸,不然冲人一笑,跟了他后面跑的人要有多少,四姨娘心里更不舒服,听说昨天带了一大堆姑娘去赏花。

    今天再去,我跟不跟去呢。

    到了平时正常睡觉的时间,玉妙就站了起来,对朱宣行了礼,笑道:“表哥,我去睡了。”

    朱宣笑一笑道:“去吧。明儿早起。”

    看了若花带了丫头们为玉妙梳洗了,打发她睡下了。自己才梳洗了也去睡。

    四姨娘躲在院外的柳树后面咋舌头,就这么睡了,一个东间,一个西间。当然家里没有地方,难道不能住客店。

    今天晚上是不能跟去玩了,扫兴地回去了。

    朱宣一连呆了三天,玉妙再也没有出去玩过。她从朱禄那里听说朱宣是赶了三天三夜的快马过来的,又想到当天晚上还陪了自己出去,再也不好意思出去玩了。

    心略收了一收,就不觉得出去玩有多香甜了。上午朱宣看着她写字念书,下午也没有人来了,见玉妙不出去夜游了,就带了她在沈家四处走一走,晚上陪她说了话看着她睡下来。

    沈居安也过来看了,见朱宣正在为玉妙讲书,也听一听,心里佩服,难怪别人都说他文武双全,妙姐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临走头一天晚上,为朱宣摆酒,也请了几位将军们同坐。二姨娘在外面安排家务,三姨娘,四姨娘都站在里面侍候,平时没有这么殷勤的。

    见朱宣为玉妙挟了菜,笑道:“妙姐儿。”玉妙答应了一声:“嗯。”朱宣笑道:“住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三姨娘,四姨娘就互相看看,难道出嫁那天从王府里上花轿再回王府去。再一想回去也好,至少可以把房子还回来了,就看玉妙是如何回答。

    沈居安不同意,笑道:“还是在家里住着。”他把“家里”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朱宣就先奉了沈居安的酒,才道:“回去样样方便,妙姐儿占了家里近一半的房子,总是不方便。”

    沈居安道:“不行,现在这是她的家,只能在家里住着,哪里也不许去。”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坚持。

    朱宣也不高兴了,当着自己的将领们被顶了一句,而且玉妙在这里住着,天天被亲戚们磨着。

    沈居安是长辈,还不能摆脸色,就淡淡道:“我看还是回去的好。”

    沈居安道:“我看还是住着的好。”两个人就顶上了。

    几位将领觉得好笑,敢当了人顶王爷的人可不多,这是王爷未来的岳父,现在也是姨丈,忙用话岔开。

    人人心里都在想,难怪传言王爷怎么怎么疼姑娘,没有出嫁就接,现在就抽了时间来看。不过回王府住肯定是比在这里住着的好。

    吃完了饭,朱宣与玉妙一同回去,玉妙见朱宣脸色不太好,就对朱宣笑道:“表哥,你别生气。我也许会早回去的。”

    朱宣一笑道:“也许会早回去?我一走你立刻就回去吧。你再住着,别人住得可不舒服不方便呢。”

    又道:“如果是想父亲了,他天天也是经商在外的,再说离得不远,几天的路程。你想了随时可以接他。”

    玉妙犹豫不决的。朱宣就哼了一声道:“你再想想吧。”倒没有太多的逼迫她。

    第二天一早,玉妙在府门前送了朱宣,看了他上马,几骑扬尘而去,才默默的回到房里来。

    上午到没有人来,只有四姨娘在门前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玉妙知道她是在看朱宣到底有没有走的。

    心里就明白,下午又要人来客往的了。

    午睡起来,婶婶姚氏,张氏,沈氏一齐进了来,都是笑得脸上象开了无数朵花。

    玉妙还是象以前一样温婉地接待了她们,心里奇怪:表哥不是敲打过了她们了,难道这一次南平王爷的威力不起作用了。

    想想她们没有见过朱宣发脾气,心里想,什么时候让你们见一次就知道了。

    姚氏等人笑着只管说闲话儿,互相使眼色,不象以前那样气馅高涨地磨着要钱了。

    朱禄是奴才,还是不能挡他们。心想,王爷都没有挡,我还是坐在廊下等着再去和姑娘演戏吧。

    还是玉妙先说了出来,笑道:“表哥说了,除了看书,别的事情不许过问。”见姚氏等人脸上有些下不来,想想朱宣这个人最会吓人,又笑道:“婶婶,姑妈都是为我好。但是表哥不同意还要去做的话,得罪表哥以后不能来往就失了多年亲戚的情分。”

    说得姚氏等人强笑了,坐了一会儿坐不住就走了。

    朱禄坐在廊下笑,这一次我不用下跪了。想想财帛动人心,这些人无知无识的,欲望不是一下子可以打消的。还是多提点心吧。

    然后玉秀来了,玉妙看到她是轻松的,玉秀不怎么出门,生活圈子是比较单纯的。

    玉秀坐了下来,一会儿有些脸红,一会儿又打量了玉妙,玉妙有些纳闷,只能说着话等着玉秀先说出来,闷葫芦儿最难猜。

    玉秀吞吞吐吐地才说了出来:“大姐,许舅爷让我帮他说件事儿。”二姨娘姓许,许舅爷是玉秀的亲舅舅,家里有个儿子当兵,想让朱宣提拔他。

    玉妙叹了口气听完了,对玉秀道:“等我见了表哥对他说一声。”玉秀眼睛一亮,赶快把名字说了出来。

    玉妙看了玉秀有了光彩的面庞,一下子想起来在王府住着的时候,先开始是人人都可以来,后来林刺史的女儿来了,又来了些人,最后就只有薛夫人和周亦玉可以直接到自己面前来了,林刺史的女儿再也没有见过。

    朱宣刚走了半天,玉妙说不出来的想他。再看看面前的玉秀,玉妙心想,我是不是应该把玉秀也同这些利欲熏心的人隔起来,不然她很快就会被教坏。

    再一想,自己哪有把玉秀隔起来的能力。难道天天讲道理给她听。是啊,她也没有徐先生这个先生啊。

    突然又发现自己是瘟疫了,如果自己许的是个平常人,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玉秀还以为玉妙同意了,明天舅舅的儿子就会升迁一样。高兴得象只小鸟儿一样兴奋地说着话。

    玉妙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听着,无意中看了外面,朱禄,若花,祝妈妈,邢妈妈,春暖等人也都盯了自己看。

    那目光里只有一个意思,玉妙看得明白那意思是什么:回王府去吧。

    玉妙突然想起来穿越前,有人中了彩票,接着而来的就是大笔大笔的劝捐,各种各样的要求赞助。她叹了口气,问若花:“父亲在家吗?”

    第一百零四章,路上

    沈居安在家,他正在和妹妹弟媳们说话。不是她们找的沈居安,而沈居安看到了她们又过来,以前阻止不了她们,只能作罢。

    朱宣当了他的面强硬地要玉妙回去,把沈居安伤的不轻。朱宣固然没有伤他的意思,但是老好人只能是怕得罪人,怕生气闹生分,但是不代表心里不明白。

    玉妙听若花说沈居安正在和婶婶姑妈说话,就说一声知道了,继续听面前坐着的玉秀自说自话。

    到晚上的时候,才请了沈居安过来,玉妙亲手做了几道菜,沈居安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父女两个人对坐。

    吃完了饭,玉妙奉了父亲的茶,才去房间里拿了几张大面额的银票来,递给了沈居安,恭敬道:“父亲请先收了这个。”

    沈居安吃了一惊道:“妙姐儿,你这是何意啊?”

    玉妙对了沈居安回道:“这是表哥走的时候留下来的。女儿现在衣食无缺,并不等着用钱。父亲年岁已大,终岁还是奔波。四弟年纪又小,请父亲拿了去,日诸使用,平时多在家里教导四弟成人,姨娘们年青,还会有弟妹。父亲不用太辛劳了。”

    沈居安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不舒服,他把银票还给了玉妙,道:“他的钱我不要。”

    玉妙就看了沈居安,沈居安想想又觉得还是笑的好,对玉妙笑道:“昨天他见了我,对我说你成亲的费用由他来出。真是笑话,我沈居安就是一介小商人,不大富也不贫穷。我对他说,有多少家底就陪多少东西去。多了固然没有,少了他也别笑话。”

    玉妙忍住了笑,因为看到沈居安眼里的一丝尴尬,朱宣有时候伤起人来也是在不经意之中。

    沈居安想了想,道:“好了,你回去也好。反正离得也近,我也会经常去看你。免得你受那个易小姨娘的欺负。”

    与易小姨娘打过一次交道,沈居安看得出来那是个不安分的。

    玉妙就笑笑:“易小姨娘留在了京里姨妈那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易小姨娘的表哥易将军知不知道。不过表哥做事也太周全,难怪来京以前又去了易姨娘房里,留下来一个,总要有所安抚。

    沈居安有些放心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父女两个说了一晚上的话,玉妙定了后日一早离开。

    朱禄知道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可以回家了,立即去找负责护卫的钟林商议。

    后日一早,玉妙的车驾离开了沈家,走陆路向了王府奔去。这还是玉妙第一次走陆路。仍然是一路招摇,精兵开道。

    朱禄昨天已经让人给大管家朱子才去了信,和钟林护卫。两个人算了行程,奉了玉妙早早地动身,中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