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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上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玉真高高兴兴,过了一会儿,唱小曲的又开始弹唱起来,一直玩到尽兴才回。

    第九十七章,夜游

    四姨娘笑吟吟地走进了玉妙的房间,玉妙正和丫头们一起赶围棋儿玩。见了她进来,也没有散开的意思,自顾自投了,说了句:“姨娘请坐,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才不会往这里来。

    四姨娘上次开路引没有开成,知道老爷们倒开成了,知道得罪了玉妙,也好意思地带了笑脸又来了几次。

    玉妙也接待了她,因她总没有什么事情,渐成了习惯,她说她的,自己玩自己的,或是写自己的字,反正也要坐上一会儿不走。

    四姨娘带了笑看了玉妙玩了一会儿,总是不说话,玉妙就让丫头们都散了,四姨娘才对玉妙陪了笑央告道:“明天我去吃喜宴。”

    玉妙大睁了眼睛,道:“好啊,你去吧。”这个又不用问我。

    四姨娘又笑道:“我好歹也跟了老爷这些年,看这一身寒酸的,求姑娘借件衣服来。”又讪讪地不好意思:“您看,六姑娘,七姑娘都得了您的衣服。”

    玉妙就喊若花:“明天姨娘吃喜宴,给姨娘找件衣服来。”若花笑眯眯地拿了衣服来,四姨娘百般道谢出去了。

    房里的人继续开始玩。当然四姨娘是不会还的。

    第二天,三姨娘也来了,抱了四少爷,玉妙倒很高兴,抱了四少爷玩,三姨娘就对玉妙笑道:“天天想着姐姐,就抱了来看您了。”

    四少爷呀呀呀,啊啊啊,玉妙一笑,还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天天想着我。看他正在学走路,觉得有趣。

    三姨娘见玉妙喜欢,忙笑道:“四少爷也想姐姐赏件衣服穿,出门的时候也给姐姐长体面。”

    玉妙又喊若花。若花笑眯眯答应着立即出现了,手里早就拿了一个红包递过来笑道:“姨娘看着买吧。”

    三姨娘也是道谢了又道谢,出了门一看,里面是五十两的银票,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想想听说给玉真就买了几百两银子,下次再来,难道小子比姑娘差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买我平静生活。玉妙只能在心里一闪而过,能打发了这些人,大家都高兴也行。好在朱禄,若花都不小气,做事大方,从来不在乎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劝过不给。

    四姨娘又来了,她这一次有备而来。弟弟张堂的路引没有弄来,在她那里哭了半天,一个大男人掉眼泪,真让人恶心。

    从两位婶婶和姑奶奶那里打听到了,原来外面一个朱禄,里面一个若花竟然能管着姑娘几点睡觉,几点起床。

    不行,我得帮帮大姑娘,为她推荐个使唤人,不能让她还没有嫁过去就让王府的下人给压了去。

    就弟弟张堂吧,姑娘随手就给玉真买了几百两银子的东西,跟了姑娘做事,一定钱更多。总是自己的亲弟弟。

    再说那个朱禄见了我这四姨娘,从来都是不打招呼,就象没有看到一样。一看就是个姑娘压不住的人。四姨娘觉得自己理应出头。

    玉妙啼笑皆非的啼笑皆非,朱禄压了我,哪有的事情。反而现在事事和他商议,天天玩得不亦乐乎。

    当然不会同意,四姨娘还再三保证:“姑娘放心,家丑不可外扬,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姑娘被下人管着。”好不容易才打发走。

    朱禄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告了黑状,他虽然还是个少年,和朱福一样,都是七岁入府,天天跟在朱宣身边侍候。主子眼里的奴才,下人眼里的主子。

    福禄寿喜侍候朱宣贴身衣物,出兵放马跟了去一桌吃饭,一帐同眠。七岁的孩子还淘气着呢,在王府里上树抓鸟,下池子掏鱼,就是太夫人,老侯爷也只是笑笑,见了给果子吃给钱。

    别说是沈居安的姨娘,就是朱宣的姨娘见了都是笑嘻嘻的,不然怕他们拦了朱宣来房里。

    再说不喜欢四姨娘,听说接了姑娘来是因为受姨娘的气,来这一看,果然是这样的。见了哪里有好脸色,再说男女有别,当然正色肃然。

    若花有心告诉他,想想四姨娘实在好笑,没准儿还说了自己也管了姑娘几点睡几点起,就咽在了心里,每每见了朱禄就笑,弄得朱禄纳闷,直为朱喜担心,朱喜才喜欢若花呢。

    一场春雨下过,天气更暖了几分,行人夜里也多了起来,不再象冬日的夜晚,起更后街上人烟稀少。

    前门住的张大与好友吃多了酒,看看快四更了,才摇晃着往自己家里去。两边的街道上灯光都熄了,早就是睡觉的时候了。

    张大就了月光,在街道上一路歪斜的走着,一抬头见前面一丛灯光,有人打了两排灯笼姗姗而来。

    就眯了醉眼瞅着往灯光那里去凑,还没有走两步,肩上作疼,人被摔倒在地上按了个嘴啃泥。身旁出现了数个面无表情的壮汉。

    “什么事?”灯笼后传来一声莺啼一样的声音。立即就有人回话:“是个醉汉,怕惊了姑娘,让他换条路走。”

    “既然只是个醉汉,放了他吧,赏他银子。别吓着他。”莺声婉啭着。张大被提了起来,一直提到街口才放下来,塞了一块碎银子给他:“换条路走。”

    张大酒都吓醒了,还以为是遇到劫道的了,又给钱,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快捡大路跑回家。第二天去找朋友打听,就有人告诉他:“那是沈家的大姑娘,晚上出来逛街呢。”

    大姑娘晚上出来逛街,张大心想,生长在这城里,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再打听,又有人告诉他:“就是要当南平王妃的那位沈大姑娘,这天气暖和,经常约了几个闺友出来游玩。人说哪里夜景好看,花开得好,就去看。”

    张大有些憧憬,她这日子算是没有白活着,这么悠闲的。无事看了那块碎银子,再碰上了是不是还有银子赏,不过怕那些壮汉,拿人实在是疼,肩膀上青了好几天。张大也去看了沈大姑娘回家那天,前后都是精兵开道。

    还是安生地过自己的日子吧。无事时也暇想一下那美妙的声音。

    这天夜半回来,府门前灯火通明的等着自己,左右手都扶了丫头们,正笑语欢声回味了今晚的好玩处,一边漫步走着。

    哭闹声渐传了来,玉妙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三姨娘,四姨娘竟日不是变着法子找自己要东西,就是两个寻事吵闹。

    二姨娘不与她们两个吵,天天就她们一起吵。回头看了身后的玉秀,玉秀现在也日日跟着自己,与四姨娘住在一起实在不舒心。

    玉秀忙走过来扶她,道:“姐姐进去休息吧。不用理她们。”这两位姨娘除了吵闹再就是会哄姐姐的钱花。

    玉妙往里走,吵闹声一句一句传到耳朵里来。

    “你生个儿子了不起,哄姑娘的钱,一哄就是五十两。你也不脸红。”

    “你也照照自己,没事就说吃喜宴骗姑娘的衣服穿,我们是给的,你是借的也不还,丢死你们家的人。”

    玉妙不善于与人吵闹,姨娘们但有所求,总是给她们。这两位姨娘看了她性子和没走以前一样,沈居安不在家,越发没有了管束。

    玉妙一边走,一边看了身边的人,大家都若无其事,好象没有听见。朱禄走在前面弯腰挑了灯笼,还是微笑着,一点儿笑容都不走样。

    玉秀也不生气,跟在玉妙身后就觉得有底气,大姐身边多少能干的人,大姐什么也不操心,什么也不考虑,就是花钱,玩,看书,写字,这是神仙才能过的生活。

    朱禄与若花也不生气,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东西,明天给你十两银子,你就笑脸相迎了。再住十年也花得起。

    姑娘本身就不靡费,衣物首饰月月王府里朱子才不错日子送来,除了为了七姑娘玉真花过一次多的钱,现在每天的大开销就是应付姨娘和亲戚们。哼,花得起!

    朱禄与若花都腰缠了巨万,什么也不在乎。犯得着生气吗。

    只有玉妙生气,气得不得了。但是对了身边这些照顾了自己的人,还不能表露出生气的样子。想想在表哥身边,为了进姨娘生气,为了表哥管教背地里赌气,可表哥不在,自己听了多少话。

    第九十八章,思念

    生气的人觉得路特别长,因为耳朵一直在听吵闹声。总算到了房里,玉妙还是不能带了生气的样子来,若花带了丫头们为自己打水梳洗,祝妈妈与邢妈妈早就在房里准备好了点心,送过来。

    是祝妈妈的好手艺,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玉妙有时候也跟了祝妈妈学道菜,弄得祝妈妈高兴得不得了,妙姐儿是个宽厚的主子,从不拿大,都是王爷管得太严了。

    见玉秀吃得那样开心,玉妙也只能吃得很开心。的确好吃,心里有气,什么都不香。

    我到底过得幸福不幸福,天天夜游到晚,满城里静街宵禁,许连翔也是担了若干责任,周亦玉虽然还不太认这个丈夫,但是有信来:“妙姐儿出了事情,再也不见你。”

    看了玉秀吃得一脸的陶醉,接了又被丫头们请了去梳洗。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好人,难道是冲了我,不,他们都是表哥的人。

    厅外的朱禄还在院子里踱步,从来自己夜游回来不睡下来,朱禄从来不离开的。偶然有一次再出去,他一定要跟着。

    第二天自己可以睡懒觉,朱禄却要一早起来理事,自己每日的家用买菜等,偶然兴起要买的东西,出门的一切安全。若花开了单子,交给朱禄。

    朱禄还要应付一切人,知道了朱禄原先是管表哥书房的小厮出身,就有上门来讨好的,拉关系的,玉妙也知道朱禄辛苦,可是玩得性起,人一约自己就出门了。

    别人约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一出门就静街,样样方便。

    有时候玉妙想,不如回王府去吧。这样大家都可以少担些心,可是我走了,玉秀,玉真,二姨娘日子过得更苦。

    而且这是我婚前可以享受的一段时光了,表哥回来,还不是要唯唯诺诺,样样乖巧。

    正在想着,吵闹声渐近,外面有一个人冲了进来,朱禄皱皱眉,是三姨娘抱了四少爷。

    三姨娘抱了四少爷跪倒在玉妙面前痛哭:“求姑娘救救母子的性命,如果老爷不把我扶了正,我们一定是活不了的。”

    姑娘现在最大,姑娘说一句比任何人说多少话都强。

    四姨娘也奔了进来,痛哭在地:“我还年青,难道不会生,多生几个让大姑娘开开心。”

    房间里一片吵闹,玉秀气得进了来,她在玉妙这里住了几天,也看了出来王府里的人不是怕事,只是不愿意为姐姐生事。

    邢妈妈,丫头们都是下人,不好再说话的,只有自己可以说话。玉秀就气得指了她们骂:“你们也太不象话了。”

    四姨娘立即给了她一句:“老爷续弦是大事,六姑娘拦着,难道有什么心事?”玉秀立即掉了泪下来,还真的不是她们的对手。哭着跑了出去。

    玉妙看了丫头们去追玉秀,看了四少爷被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平静的站了起来,唤厅下的朱禄,朱禄正皱眉等玉妙叫他。

    玉妙的声音不高,却穿过了这哭闹声:“取纸笔来,写信给京里姨妈,请她尽快为老爷从世家续弦。”

    房间里一下子没有了其它的声音,三姨娘,四姨娘目瞪口呆地看了玉妙,象是玉妙吓了她们一跳。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款款的转身进房里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朱禄一看玉妙进去了,忙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来了几个人,把三姨娘,四姨娘架了出去。

    玉妙梳洗完,灯下写信,当然是先写信给表哥,把这些天的事情一一倾诉干净,写完了才对候在一旁的若花嫣然一笑,去睡觉了。

    信一干,若花立即交给了朱禄。

    朱宣接到了信,却是深夜,看完了微微一笑,这次总算求了我一件正经事。为了一个奸细求我,只会令我生气。

    立即回信,先给妙姐儿回信,安慰她,当然只能安慰她。小丫头,离了我半步也不行。再给京里母亲写信。

    写完了封起来,眼睛看了一旁的几封信,都是朱禄一一发来的。朱宣一笑,好奴才,我有福气,有这些忠仆。

    先是路引,朱宣收到了也只是一晒,妙姐儿单纯,吓得不轻。朱禄在信里添油加醋地说了姑娘如何不敢让开路引。

    开路引,对朱禄来说是家常便饭。哼,打仗呢,军中有的是生意,有钱赚,军马,草料,衣物等。。。。。。。

    难道这笔钱我自己不会赚!哪一样不需要钱,鼓动人心需要钱,安插细作需要钱,兵部卡了我的军需我也需要钱,还有哄妙姐儿也需要钱。

    自己王府里十几个管事的都是作什么的,每年过年过节还要孝敬我银子呢,我养奴才从来不花钱。

    想起了朱禄开路引,倒有笑话,歧伯侯公子要一张路引,知道自己不会给他开。就找了朱禄,许了朱禄五千两银子开一张。

    这奴才,转脸就把五千两银子呈到了自己面前,问这张路引开还是不开。我还能要奴才的钱,朱宣当时就细细地教了朱禄如何开,现把银子赏给了朱禄。

    哼,跟着我没钱赚,他们就死心踏地跟着我了。我有忠仆,我对他们也不错。

    奴才都有钱赚,何况是我自己,不打仗的时节,我的管事年年自己都挣十万一年,何况是我。到了打仗的时节,这些军需我自己就包办了,难道便宜了别人。军中要买什么,我自己最清楚。

    想到了妙姐儿连收一百两的东西也要问问自己,当然是建立在她不缺钱。自从妙姐儿接来身边,首饰衣物从来没有少过她,差一点的东西就是送过去,妙姐儿也看不上,我给她的钱是光明正大的,难道要花偷偷摸摸的钱去。

    想想一开始给妙姐儿首饰,她是惊喜的。再就戴了给自己看,不过戴两天,就随了丫头们安排她戴什么就戴什么。再给就不当一回事了。

    新年人送了东西来,看了半天特意选了金项圈和金镯子,上面镶着的宝石都是珍品,妙姐儿当时正在和文锦,书锦,还有那个小奸细玩得一身汗,戴了个项圈拨腿就跑,一把都没有拉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老子没有后顾之忧!在军中一久,朱宣就要说粗话了。和这些当兵的,俗称为丘八在一起,当然要入乡随俗,要是象对皇上一样奏对,那还带什么军。

    又看了案上另一个卷宗,朱宣的心情沉重起来,这是报上来的战死的士兵们,也要钱来抚恤,除了朝廷给的,我另外也要给。所以我的兵好带,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不心疼他们。

    一将功成万骨枯,年龄越大越有这种体会。朱宣收回纷乱的思绪,这次这仗不是我挑起来的。南诏蠢蠢欲动,本就该打。吐蕃出兵相助,不打也不行。

    只是走的时候在妙姐儿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才回去,下次哄孩子也不能说成这样了。好胜的朱宣三个月是回不去,当然也用不了半年。

    前面就快结束了,一结束就回去接妙姐儿,听她跟我絮叨,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不然不会来信要我为沈居安求聘的。

    朱禄事无巨细都报得清楚,朱宣一笑,这奴才以后可以当管事的,做起生意来太精了,只要牵涉到钱的事情,都不吃亏的。

    妙姐儿现在夜夜春游,让她好好玩去吧。我要快点打完回去了,免得她玩散了心。朱宣这样想着把信放在了桌上。

    第九十九章,作戏

    朱禄坐在玉妙房外不远处的一间厅内,默默的坐了喝茶。不时看了玉妙房里的动静。

    玉妙房里坐着的是婶婶姚氏,张氏,姑姑沈氏,三个人正满面春风地一递一句地和玉妙说话。

    玉妙只是微笑。

    姚氏说着话,看了面前坐着的这个侄女,越看越象陌生人。

    大嫂去世也只三年左右,那个时候玉妙坐在灵前哀哀痛哭着,象一只失群孤雁,无依无靠,现在还记得她那嬴弱的肩头一抽一抽的,不由人不泛同情。

    南平王府里每年都有人来,他们是贵族大家,当然这一点大面还是要做给人看的。亲戚们成了习惯也并没有觉得什么。都知道这门亲事是大嫂订下来的,潜意识里都觉得大嫂不在了,婚约能否继续都是个问题。

    再来大哥沈居安这个人,兢兢业业,日夜辛苦做一些不大不小的生意,有人劝他去借了王府的光,沈居安不肯。因为他自己知道,有些地方别人已经很给余地,已经沾了不少的光。朱宣照顾起人来总是悄无声息的,跟了他的心腹人背地里都发财,但是又有几个人张扬。当然也不会允许和喜欢别人借了自己的光做黑心生意。

    再者沈居安自己心里也时时担忧,妻子不在了,王府里悔了婚,他也没有办法,没有成亲以前还是保持着距离,保持着警醒的好。免得真的悔了婚,先头大张旗鼓,大为张扬,后来成不了亲戚,不是找不到台阶下来。

    一切平淡的比较好。

    现在姚氏再来看玉妙,面庞上象是天生带了一种光泽,就象是柔润的象牙,让人看一眼就不想再离开眼睛。

    双眸里带了微笑,却时时流动着,而这流动又是柔和的。是几时妙姐儿出落成这么大方得体的。

    王府里真能出息人。姚氏这样想着,再看玉妙房里,来了不少次了,每一次都要看看心里才舒服。

    窗下满满的书,笔墨纸砚散落在桌上,象是刚写了什么。姚氏想想自己,托了父亲开明认了几个字,可又不开明,只认了几个字。

    就靠了这几个字,嫁过来才没有被家人下人等看轻,帐本子我看得明白,就不会被人算计了去。

    所以对女儿紫琼,姚氏花了不少心血,学琴做衣服,一想到要送去给陈家,心里就不舒服,又不是长媳,丈夫这一次犯糊涂。

    而妙姐儿,居然有先生,名满天下,今年春闱高中了。徐从安是送了玉妙来沈家后接了捷报,从礼仪上,从感情上,从面子上,沈居安都要为女儿的先生好好贺一贺,一摆酒就是三天,两个吃得大醉,一个弃学从商,一个榜上高中,居然说得也很投机。

    姚氏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