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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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倒没有明白这一层,一下子领悟了,笑道:“妈妈说得是。”邢妈妈也对春暖悄悄道:“以后要小心劝了妙姐儿。姐儿病下来,王爷就喊了祝妈妈,杜妈妈去,回来就训诫了府里的人。因我们是跟了姑娘来的,还留了三分情面。”

    “知道了。”春暖也听夏波嘀咕了,祝妈妈训院子里人的事情,只是她们总不知道。春暖有些疑惑道:“我看祝妈妈,倒不象是平常的妈妈,有一天小丫头卉儿告诉我,说祝妈妈有好穿戴,簪子上珠子倒有顶珠大。”就是说话气度也高人一等。

    邢妈妈也存了这个疑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有句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是坐在了玉妙房外的栏杆上,这里阴凉风又大,又可以看到了院门。

    正说着话,院门外就有一个人影一闪。春暖先看清了是谁,见邢妈妈还眯了眼睛看,道:“是秋红。”易姨娘身边顶了秋巧的丫头,也是易姨娘从家里陪送的。

    邢妈妈道:“一个上午就来看了几次,问她什么事情也不说。”

    看到春暖看到自己,秋红就大方地走过来:“妈妈好,姐姐好。”又道:“妈妈快坐着,请不要起来了。”

    邢妈妈已经站了起来,春暖笑道:“这大中午的,妹妹也没有歇着。”

    眼尖的春暖看到秋红眼睛微润,象是哭过了。秋红勉强一笑,道:“听说姑娘上学去了,觉得稀罕的,不知道姑娘可回来了,随便来看姐姐。”

    是稀罕还是眼红?春暖心里立时掠过这样的想法。忙笑道:“因是第一天,王爷书房里请先生,让姑娘陪着吃了饭。才回来睡下了,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玉妙回来了,秋红象是松了一口气,本来就没有高声大气,声音越发压低了怕吵到玉妙,笑道:“本来想给姑娘请个安的,既然睡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春暖与邢妈妈就对了秋红的背影糊涂了。

    第三十一章,求情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进来带了笑找春暖:“管事的妈妈请姐姐得空儿过去一趟。”

    春暖忙换了衣服往前面来,路上见到她的人都含笑,又问:“姑娘可痊愈了?”春暖一一回答了,想起来邢妈妈刚说的:“在这府里比在家里趁意。”

    管事的妈妈是吴根宝家的,现管了库房里上下人等的衣服头面。果然是说姑娘上学,又做新衣服的话。

    吴根宝家的笑道:“本来不想麻烦春暖姑娘跑一趟,只是这些衣料无法都搬过去给您看。”

    春暖客客气气地道谢了,定了衣料,又取了对应的衣料拿回去做小衣。

    在手里拿着衣料回来,刚进了园子就看到水兰急步走过来,匆匆道:“姐姐快回去,姑娘刚醒,易姨娘就来了,一进门就跪到了姑娘面前痛哭,姑娘让我们都出来,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春暖忙把衣料分一半给水兰拿了,两个人赶回来。

    进了房门看,果然易姨娘在里间,正跪在玉妙面前边哭边说。夏波就凑过来悄声道:“是说秋巧的事情。求姑娘去和王爷说,让秋巧重新进来。”

    春暖就生气了,王爷刚才还说不要任性,不就是因为赵姑娘,姑娘顶撞了王爷。这才刚好,又有新事情了。

    她走到里间门口轻轻露了露面,玉妙已经是看到春暖回来了,使眼色儿不让她进来,春暖只得闷在了心里,又走出来生闷气。

    因为不让进去,引冬是跑到了另一面窗户下听了,过来道:“说秋巧在易家过的不好,易家舅爷要把秋巧配了府里的人,说那人不成材儿,易姨娘就来求姑娘了。”

    春暖就心里寻思,易姨娘怎么知道姑娘要让秋巧重新进来。就是春暖自己只听到玉妙对朱宣说了一次,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顺利。

    当晚,春暖曾劝过玉妙不要再理这样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听玉妙说过了。难道自已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跪在玉妙面前的易姨娘是听朱宣说的。半个月前,玉妙还病着的时候,朱宣有一晚去了易姨娘处,易姨娘正在为府里为玉妙的病惊动而吃醋,见王爷进来了,又面色尚好。

    就多说了一句:“姑娘好多了,王爷也可以放心了。论理姑娘也该管管了。。。。。。。”只说到这里,先还笑着听着的朱宣就变了脸。

    事后,易姨娘忍痛还要去谢朱宣的训诫,朱宣说了一句:“姑娘还在我面前说,秋巧是你贴身的丫头,找了个空儿再让她进来。你倒在这里胡说评论姑娘。”

    不逼到没有办法,易姨娘也不敢来麻烦玉妙。满府的人都知道玉妙是因为替别人求情才惹了王爷。

    自从秋巧出门,易姨娘让秋红去看了一,两次,只说秋巧现在厨下做粗重的活。实指望了王爷过来的时候能好好求他,又偏因为说话不谨慎领了王爷的训。那晚,王爷后来去了石姨娘处。

    还没有再让秋红去看秋巧,就遇到秋巧托了人带话出来:“大老爷要把我许配给张管家的儿子。求姨娘看在服侍一场,好歹救救我。”

    张管家的儿子是个傻子,这么大的人连吃饭穿衣自己都理不来。

    自从娘家知道自己失了宠,哥哥来看了自己一次,语气很是严厉。象是自己给易家丢了多少脸一样,全然不想着自己在王爷面前为哥哥争了多少。

    不是自己一心服侍,二老爷就能有出境的腰牌,出入边境做生意了。倒底比在内地利厚一些。

    玉妙看了跪在面前哀哀哭求的易姨娘,反倒有同情之心。秋巧是易姨娘与自己的心结。

    她默然想了一会儿,易姨娘则挂了泪直直的看了玉妙的脸色。

    玉妙说道:“姨娘请起来,我去给你说说看。”说不成了可不能怪我,表哥现在还生着气呢。

    易姨娘拼命的叩头,感激的话拼命地说:“。。。。。。再不敢忘了姑娘的大恩大德了。“

    玉妙再三的让她起来,才向外喊了一声:“春暖。“

    早听得清清楚楚的春暖不情愿的走进来:“姑娘有什么事情?”

    玉妙就瞪了她一眼,当了易姨娘那是什么表情。怕她阻拦,就正色道:“取衣服来。”

    午饭时,表哥说了要好好与徐先生把酒,应该是不出去的。

    春暖就低了头,慢腾腾的拿衣服。房外的丫头们因姑娘沉了脸,都不敢劝,只站了进来低了头。

    夏波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外面大太阳毒的,姑娘这会儿巴巴的跑去找王爷,又要挨王爷的训了。姑娘就是要帮姨娘说情儿,也请等王爷来了再说吧。姑娘刚好,姨娘又才得了不是,这么急急的赶了姑娘去趟太阳地儿,王爷也不会高兴的。”

    说话的是祝妈妈。春暖等人脸上都有了喜色。

    因是表哥指派的引导妈妈,玉妙就带了笑容欠了身子说:“是。”易姨娘象是也不敢说什么,何况祝妈妈的话也指出了她害怕的地方,只是易姨娘为了秋巧,就顾不上考虑王爷发火了。但是如果王爷认为自己是在挑唆姑娘,那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现在只怕王爷撒手不管这件事情。

    玉妙想想也对,自己还处在刚好,弱不禁风的时候,徐先生功课都是随意的,还是想好了再去。

    祝妈妈见玉妙答应了,含笑欠身道:“有句话回姑娘,自从姑娘病了,王爷传了奴婢去,说姑娘再有任性任意的事情儿,众人一起领责。因姑娘病了,当时没敢回。”

    丫头们都惊呆了,祝妈妈一直老实和气的,没有想到说话这样有身份的。再看玉妙,脸都红了。自从在王府里娇养着,姑娘还会有脸红发烧的时候。

    因是朱宣的话,玉妙站起来听着,忙道:“妈妈说得是。要不是妈妈训导,只怕又惹表哥生气,也救不了人。”

    祝妈妈笑道:“姑娘请坐,姑娘说得是。”易姨娘也惊呆了,她倒是知道祝妈妈是谁,低了头不说话,等到祝妈妈退出去,才可怜的看了玉妙。

    玉妙微笑道:“我答应了姨娘,自然会说的。姨娘先回去再听信儿吧。”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易姨娘只得回去了。

    这里春暖几个大丫头面面相觑,祝妈妈,她到底是谁?

    第三十二章,怜惜

    因与徐从安喝多了酒,朱宣睡了一会儿近傍晚的时候起来往园子里来。

    园内树影婆娑,有风吹过,就一点儿暑气都没有。往年到这个季节朱宣也会进园子里来往,今年住了妙姐儿,为了避嫌疑,到是不能来。

    春暖见王爷进了院子,众人都行礼。朱宣独对祝妈妈点了点头,一样是王爷指派的,杜妈妈也没有这个体面。

    以前没有留心,现在留意看来,祝妈妈的体面倒真的不同。再看她身上穿了黑色绣花的衣服,虽然素淡象妈妈的身份却是不俗。

    头上耳朵上只是普通的赤金首饰,却个个黄灿灿的,不象别的妈妈戴久了失了光泽。再细看一看,这居然是一整套的赤金头面。

    “姐姐,上菜了。”夏波走过来,轻声说一声。玉妙本来是要做几个菜的,因为易姨娘来占了时间,又一个人在房里想事情,只洗手做了一个汤。

    朱宣叮嘱玉妙:“还是多休息。”玉妙答应了。

    因为去上学,劳了神思,饮食也恢复了。玉妙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朱宣说饭后带了玉妙在园子里逛逛消食。

    玉妙怎么也不肯,看丫头们收了碗筷送上茶来,抢前一步接了茶碗双手送到了朱宣手中,惹得朱宣笑:“只上了半天的学,就这么懂事了。”

    玉妙就低了头弄衣带不说话。说了一会儿话,看了房里的人都出去。站起来走到方桌前,从银瓶里重新为朱宣续了茶,送过去就站着了。

    敏锐的朱宣就看了看玉妙,妙姐儿刚好两天,又要做什么?每次这个样子就是有话要说。

    朱宣倒得先捏了自己的性子,免得发火又吓到她。

    “表哥,”这一次到是没有结巴。玉妙低了头,还是不看表哥的眼睛比较好,看了就没有底气。

    就把易姨娘下午来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必要为她瞒着。说着说着就是自己的心里话:

    “先前在家里,表哥时常派人来送东西来看我。后来说接了我来住,虽然是一心欢喜,也并没有想到表哥这样的疼爱。平常日理万机的,还亲自教养。为了赵姑娘三番两次惹了表哥生气,表哥都原谅我了。也难怪会有人看着眼红。”

    说着有些动情,眼泪又出来了,低头了轻泣道:“原不该在表哥没有消气再对表哥提什么的,只是。。。。。。。只是易姨娘也是服侍了表哥的老人,以后又是一家人。她有不好的地方,还有表哥管教。请表哥您再开恩典,让秋巧进来吧。”

    院外树叶沙沙,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朱宣看了不敢看自己的玉妙,心中大为感动。也知道有人眼红,也知道顶撞了自己会有人看笑话,也知道自己没有消气,也知道自己亲自教养与她。。。。。

    妙姐儿还在低低的哭泣,朱宣仅存的一点火气消失得无影踪。拉了玉妙的手温言道:“妙姐儿。”

    玉妙抬了抬头,还是在哭。朱宣从没有想过心里可以这样的温柔。玉妙病了一个月,自己闷气生了一个月,要是自己的将领士兵,早就一顿军棍让他自己想去。

    这也就是石姨娘与易姨娘都怕他的原因。王爷翻脸是不认人的,哪里还容人说话。

    偏偏妙姐儿这个小小人儿,七病八歪睡在床上,想着在锦被里那瘦小的身体象是没有一样,就一点儿火也发不出来。

    开导她还要等她好了以后。又怕说重了又不能不说,就是对皇上也是可以直言劝谏的。对妙姐儿却不能。

    病中天天来看她,有时睡着了喃喃还喊一声:“表哥。”朱宣后悔得不能再后悔,自己最能克制,那天就不应该与妙姐儿计较。医正频频来看,弄得满城的人都知道妙姐儿受了自己的训斥,只有朱宣自己知道,被妙姐儿胡乱解评给气得不轻。

    她说她要来,自己出门走了让她见不到不就没事了。又遇到赵若南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一颗心系在刘全身上。又有勇气,为了破婚,敢说自己“有了”。

    想想赵若南又有些生气,自己犯混学了一堆的混话,又在妙姐儿面前讲。“有了”这种话是能随便讲的!朱宣庆幸接了妙姐儿是对的,不然还不知道会认识什么人。

    想想赵若南傻人有傻福,里面有妙姐儿这个热心善良的傻丫头,外面刘全也不是全然无情,不然就能误了卯。

    妙姐儿由赵若南而推想到秋巧,心里存了愧疚,一心想弥补一下。朱宣一直把这件事岔开,就是根本没当是件值得说的事情。

    丫头不好本应该撵,妙姐儿却存在了心里。让秋巧进来不进来,朱宣本不在意的,可是妙姐儿站在面前这么一哭,朱宣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种种都疼爱了,还在乎这一件吗?朱宣温和道:“不许再哭了。”玉妙泣道:“是。”

    让丫头们打了水来给玉妙洗了脸,一时坐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朱宣只是含笑,忽然想起来了,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金刚石的手镯,闪着光泽递过来,笑道:“上学的奖励。”

    玉妙站起来接了,就戴在了手上。双手捧在自己的茶碗上,不时抬眼看了一眼朱宣,朱宣忽然心情大好。

    易姨娘不时使了秋红来看,守园子的人说王爷在就不敢进来。最后等不得了,自己不顾天黑,亲自来看。给了守园子的妈妈一些钱才进得来。

    园门上的妈妈还叮嘱再叮嘱:“姨娘一定要早些出来,王爷近来查这个最严,不是园子的人或是不当班的天一黑就不能再进来了。”

    易姨娘心里发冷,又要陪笑:“您放心,我丢了一个王爷赏的重要的东西,万一王爷晚上来我房里偶然见我不戴问起来,怕不好回话,这不趁了王爷还在姑娘房里,我去找一回就出来。”

    人人都知道自己失了宠,再不说几句,还当自己是病猫。

    第三十三章,防微

    躲在一旁看了朱宣出来,才向玉妙院里来。“姑娘睡了。”小丫头拦住了她。王爷刚走,姑娘就睡了?易姨娘不信,但是房里的大灯的确是熄了。

    春暖熄了灯走出来,一看就明白了,笑着过来悄声道:“王爷说姑娘上学累了,看着姑娘睡下了才走的。姨娘可是来问信儿的?”

    易姨娘带了笑脸,语气谦恭:“不知道姑娘替我说了没有?”

    春暖的话安抚了易姨娘:“姨娘不用担心,姑娘已经替姨娘说了。“玉妙既然不时交待要对易姨娘如常,深得玉妙欢心的春暖当然不会失礼。

    再说春暖现在也明白过来了,王爷对姑娘看得似眼珠子一样。平时衣物首饰流水一样送来。上了半天学,又赏了一个镯子。上学要都成这样子,人人都要上学去了。

    随了春暖的话,易姨娘就眼睛一亮,急切地说了一句:“那,”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低了声音道:“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同意?”

    你也太贪心了吧。要姑娘帮你,还要王爷一定要同意,又要闹到王爷发脾气,姑娘大哭大吐才高兴啊。

    心里这样想,春暖面上还是带了笑,索性如实告诉她:“姑娘先哭来着,求了王爷。”易姨娘心沉一沉,姑娘一哭王爷还会同意吗?

    “后来王爷让姑娘不要哭,说上学,就赏了姑娘一个镯子,然后就坐着说话儿,姑娘慢慢就不哭了。王爷就看着姑娘睡下了才走的。”

    易姨娘勉强笑了笑,低下头来想了一想,道:“既然姑娘睡了,请明天再替我问候吧。”

    春暖忍了又忍,还是说了一句:“姨娘不放心,明天请早来。”

    易姨娘走出了门,守园子的婆子松了口气,道:“姨娘早该出来的。王爷走了有一会儿了,别误了姨娘侍候王爷。”

    易姨娘忍了气没有回话。

    秋巧被两个管事妈妈带到易姨娘住的地方。

    易姨娘几步走出来,眼中有泪出来。“姨娘,”秋巧奔到了易姨娘的脚下跪了下来,痛哭起来。

    “秋巧姑娘快别哭了,”送秋巧进来的婆子不冷不热的道:“姑娘刚大好了,合府里没有人敢大声喧哗的。你能进来是王爷的大恩大德。该高兴才对。”

    秋巧强忍了泪,站起来对两个管事妈妈行礼,易姨娘也欠身道:“妈妈们说的是。”

    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递过去,陪笑道:“妈妈们打酒吃。”

    管事妈妈先看了一眼,才带了一丝儿不咸不淡的笑容接了,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姨娘了。”

    两个人昂然走了出去。

    这里易姨娘与秋红才扶了秋巧进去,紧闭了房门。

    秋巧哭了又哭,把身上打的伤痕给易姨娘看:“回去那一天,大老爷就骂我是个灾星,说如果不是王爷说了让家里接走,也要找个人牙子把我卖了。又说既然接了,就只能留着。

    然后就打发去灶上做粗重活,有一点儿不对,就挨打挨骂的。

    如果没有姨娘开恩求了王爷再让我进来,只怕是一点儿活路都没有了。“

    易姨娘已经是透心凉,眼泪一串串往下掉。半天骂道:“一点儿手足情份都没有,都是一群没有良心的狼,没有我用心服侍王爷,大老爷就能附在了军功里面升职,二老爷就能有出入边境的腰牌,到底利益比在内地厚。”

    秋红就打了水来劝秋巧:“姐姐回来是件喜事,快别哭了,肿了眼睛让人看到倒不好的。”

    一语提醒了易姨娘与秋巧,两个人重新匀了面,秋红倒上茶来喝。

    秋巧转强作欢喜道:“我在外面听说姑娘得了王爷训斥,正在闹“病”,又让我进府来。我就说过王爷一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恭喜姨娘又得王爷爱宠。“

    秋红皱了眉不说话,易姨娘听了秋巧的恭迎话,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半天哼了一声,慢慢道:“我现如今是失了宠了。”

    秋巧不相信地“啊”了一声。一边的秋红道:“姨娘求了姑娘半天,是姑娘转求了王爷,才让姐姐进府的。”

    秋红目瞪口呆。易姨娘幽幽地看了秋红一眼,道:“姑娘哪里还在病中,现今每日里跟了京里的名士徐从安在读书。这是王爷亲自请的先生。”

    徐从安,秋红低下头来想一想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易姨娘的眼睛更是幽怨:“就是那个曾在王爷帐下,与王爷兄弟相称,在对南沼,对吐蕃打仗时号称为第一幕僚的徐从安。哼,这个人过于傲气,不愿意从军功出身。说士君子出身于科举,三年前辞了王爷回京参加春闱,榜上无名,又不好意思就回来。

    自从你走了,我又失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