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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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全忙发誓道:“卑下指天起誓,如果与赵姑娘有了苟且之事,让卑下不得好死。”

    朱宣在他身上踢了一脚,喝道:“去吧。小心侍候着,有事情还要再问你。”

    刘全应了是却不站起来。朱宣冷声道:“还有什么话?”刘全道:“请王爷开恩,卑下与赵姑娘并无一点不妥之事,还请王爷周全赵姑娘的名声。王爷刚才问起来是不是另有心上人,卑下不敢说就是怕带累了赵姑娘。

    刘全的身影消失后,玉妙从里间走出来,勉强掌着不大笑。嘴角边却带了嫣然,对朱宣拜下来道:“多谢表哥,如果不是表哥垂问,险些冤枉了好人,也会伤害到不相干的人。”

    朱宣却没有一点笑容,又盘膝坐下来对了玉妙颊边的圆涡看了两眼,说了一句:“节也过了,赵姑娘应该回自己家去了吧。”

    无视于朱宣的冷脸,玉妙的心情象放飞的风筝一样。她笑盈盈道:“我想请了邢妈妈晚上去开导她,另觅良配。心事已了,她久住在姑姑家也不安妥,想来不日就会回去了。”

    朱宣挥了挥手象是再也无话。玉妙磨蹭着小心看了朱宣的脸色,小声道:“表哥,那个呃。。。。。。秋巧。。。。。。。”

    又那个呃了,朱宣脸色沉了下来,叫了一声:“朱福。”

    朱福应声走进来。朱宣道:“送姑娘回去。”

    朱福前面走,玉妙犹自回头看了朱宣,见表哥已是拿起了书来,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第二十五章,风波

    等不及到晚上,回到院子里就与邢妈妈说了这件事情,催了邢妈妈快去。

    邢妈妈去了半日方回来,回来时玉妙房里来了客人,与玉妙说着话。

    邢妈妈只问了一声:“去过了。”就退下来对在房外候着的春暖招手,问春暖:“房里来的是谁家的女眷?”

    那眉眼儿与妙姐儿一样稚嫩,但装饰却是妇人的装束。

    春暖笑道:“明威将军的妻子薛夫人,十八请姑娘过府去,先来拜会。”因是外客,邢妈妈就没说什么,春暖反过来问她:“赵姑娘又闹了没有?”

    回想了刚才,邢妈妈也拿不准道:“我开导了她好一会儿子,她说知道了,没有哭,但是脸色却不好看。我又好生交待她姑妈,姑娘又送了赵姑娘十两银子,两件首饰。铁石心肠的人也应该有些儿感愧吧。”

    赵姑娘来住两天就闹了一个人仰马翻。春暖想想也后怕道:“可不是,真怕王爷发脾气。”

    姑娘只是一味娇纵,做下人的可是时时提着心呢。

    邢妈妈上了年纪的人,诸事都看得淡了,又有些嘴碎,又道:“不知道赵姑娘中了哪门子邪,如果没有姑娘这一办,她的名声儿可就没了,以后还想嫁个好人家真是难上加难。”

    春暖唯唯答应着,眼睛看到小丫头打起了帘子,玉妙送了薛夫人走出来。邢妈妈自进去回话。

    玉妙听了没有说什么,对邢妈妈道:“妈妈把我向日做的针线拿出两件来,十八好去薛将军家的。表哥准备好了礼物,这个是我自己的心思。”

    邢妈妈答应了,看了炕桌上摆了两方帕子,上前看了一眼道:“这是将军夫人的手艺,真是不错。”

    帕子下面又是一个打开的盒子,红绸子上卧了一对翡翠玉镯。玉妙喊了引冬进来先收起来,等表哥来了给表哥看。首饰都由引冬管着。

    又对邢妈妈道:“妈妈该累了,坐下来让春暖倒茶来喝。”

    邢妈妈就欠身在榻下的小杌子上坐了,因房里无人,带了笑道:“姑娘不要又嫌我嘴碎,今天见了薛将军的夫人,看起来年纪与姑娘差不多大,人家形事举止就比姑娘稳重得多。”

    玉妙这一次并没有一点娇嗔,听邢妈妈说完,才笑道:“她说与我同年,是冬日里生的。小了我几个月。”

    又喊:“春暖,给妈妈拿点心来。”邢妈妈就笑了,道:“好姑娘,你要天天都稳稳重重的,比给妈妈吃什么都开心。可是差一点儿就惹了王爷,幸亏王爷好脾气儿,还由得你胡闹。”

    左思右想赵若南,玉妙是有些灰心。虽说女子地位低,自己先看低了自己就不好。偏又遇上了刘全这个知难就一退十万八千里的,编个假想敌就自己把自己给吓跑了。

    什么儒门之后,学里的学生比自己这个当兵的丘八好,只是没胆去越过父母之命这些大帽子罢了。耳边听了邢妈妈说着劝着,玉妙取了针指边做边应几声。

    晚上朱宣来了,把薛家送的礼给朱宣看,又说了邢妈妈去看过若南了,朱宣随意听了没说什么。

    不知怎么的,玉妙一见到朱宣就想起了秋巧,朱宣看玉妙又低下头来,做好了妙姐儿又要“这个呃。。。。。。那个呃。。。。。。”的准备,玉妙终于还是没有说。

    朱宣暗暗笑了一下,赵姑娘一走,妙姐儿就乖巧了。把一切的责任全推到了若南的身上。

    送走了朱宣,玉妙就早早的歇下了。水兰放轻了脚步回房去睡,今天不该她值夜。看过院子一角的小佛堂里还亮了灯。

    走进去一看,邢妈妈虔诚地在佛前念叨。等邢妈妈念完,水兰好笑道:“这么晚了,妈妈是念的什么经?”

    邢妈妈面带笑容看了挂了的观音像,道:“这不赵姑娘走了,我来上三炷香,多亏了菩萨保佑,王爷宽厚,大太太的魂灵儿守着,姑娘以后可算安静下来了。”

    水兰听完了道:“那我也来上三炷香吧,保佑姑娘事事趁心。”

    第二天刚开了院门,朱福就跑来了。玉妙刚梳上头,就命朱福进来。

    朱福一进来就趴在地上给玉妙行礼,着急道:“小福子知道不该这么早来打扰姑娘,是为了赵姑娘。”

    玉妙急拧了身子看朱福,心神不定的样子,让打扫房间的小丫头们出去,只留了正梳头的夏波,捧了大衣服的春暖。才让朱福快说。

    朱福急忙忙道:“昨天半夜,巡城的游击把赵姑娘和刘全抓起来了。现就关在府里。”

    “出了什么事情?”玉妙问道。夏波与春暖互看了一眼,这位赵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福道:“说刘全昨天误了点卯,一天都在赵姑娘的姑姑家里,巡城的游击与刘全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派了人到处打听,抓了个现形送到了王爷面前。王爷大怒,昨儿晚上已经打了刘全一百军棍送回了军营。要把赵姑娘治一个有伤风化,妨碍军务的罪名儿送回原城去。”

    玉妙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昨儿晚上你怎么不来?”

    朱福忙喊冤枉道:“自从上次园子里说来了外人,王爷就把守园子的人换了一茬,又严令管家,不当班的均不能无故乱走,我得了消息就过来了只是关了园门进不来。王爷以军法治家,我也怕王爷的军棍。这刚才开了园门,我就赶快进来了。”

    又悄悄看了玉妙一眼:“姑娘要去快去,王爷一会儿要去军中了。”

    玉妙道:“你先去禀表哥,我要见他。”

    朱福答应了连忙去了。春暖与夏波对看了一眼,齐齐喊了一声:“姑娘!”

    玉妙摆摆手,有些难过道:“佛经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真的把赵姑娘治了罪名儿,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妈妈们都在外面了,听玉妙拿了佛祖出来比喻,大家也不好劝她。

    何况这个热心的姑娘,劝了也是白劝。只能丫头婆子们跟了她过去。

    第二十六章,雷霆

    朱宣的心情非常不好,没有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子。刘全是自己府里出来的家生子,自己的脸上也无光。

    见朱福跑来说妙姐儿要来,朱宣举起桌上的一个茶碗就砸了过去。茶碗擦了朱福的脸颊就摔在了地上。

    朱宣骂道:“欠打的奴才,谁要你去对姑娘说的。”

    大管家朱子才是昨天夜里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却不是他对儿子朱福说的。告诉朱福的是刘全在军中的好友,本来是想着刘全的父母亲都在王爷府里侍候着,求个情面。没想到机灵过了的朱福一听到有赵姑娘这三个字,又与刘全同是家生子儿,就一溜跑到了玉妙这里,王爷震怒,姑娘劝不了就再没人能劝得了。

    看到朱宣发怒,站在一边的朱子才从衣袖里抽出了马鞭子,上前一脚踹到了儿子,刚抽了两鞭子。

    朱喜哆嗦着说了一声:“姑娘好。”玉妙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看房子里,规规矩矩地走去朱宣面前行礼。

    朱宣就看了看朱子才与朱福。朱子才拎了朱福的耳朵出去。朱喜则呆在门边,跟玉妙的人都远远的站着。

    “又是来求情的了。”朱宣冷冷地先开了口。

    “是,请表哥息怒,您治了赵姑娘的罪名,她以后还怎么做人。”玉妙低声道。

    朱宣声音严厉:“她现在还想着好好的做人吗?你应该听小福子说过了吧,巡城的游击在她姑姑家抓到了误了卯的刘全。她当时又是哭又是闹,不让巡城游击带刘全走,治她妨碍军务也没有亏了她。

    虽然当时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不轨,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非亲非故,刘全又另有婚约在身,治她有伤风化有什么不对吗?“

    玉妙放软了声音道:“是。请表哥明鉴,刘全孔武有力,非赵姑娘一个女子可以留在家中的。这也是两人有情所致。

    且赵姑娘只是女流,谅她也没有胆子敢干扰刘全误卯,再说赵姑娘也未必知道昨天是不是该刘全当班。

    巡城游击黉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准了的,未必就无惊吓之处,赵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明理由,也只能哭闹了。“

    朱宣怒极反笑,妙姐儿一张巧嘴,辨了个干干净净。他冷笑道:“要不要我赠她一面贞节端宁的牌匾。”

    又提了声音厉声道:“要不要本王去向她赔礼,治巡城游击一个扰民之罪。”

    说什么巡城游击黉夜抓人,想必是事先看准了的,未必就无惊吓之处。抓违犯军纪的人还客气什么。

    玉妙知道不妙,只想着为若南辨解,反而触怒了表哥。这个时候想起来邢妈妈平时的规劝了,平日在表哥面前也是随意说话,现在要想如对大宾,肃穆敬瑟一下子也很难做到。

    玉妙眉宇间带了恳求,也是有些捏心的,低声道:“玉妙不会说话,表哥千万别生我的气。”

    朱宣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很生气,妙姐儿回房去吧。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了。”

    “表哥,”玉妙稍稍拖长了声音,鼻子眼睛都是忧愁,带了小心慢慢问道:“您答应不再治赵姑娘的罪名了,我会劝她今天就走的。”

    “妙姐儿!”朱宣喝断了她的话。还要去劝那个糊涂的女人。又向外面喝了一声:“跟姑娘的人呢。”

    丫头妈妈们进来了一大片,朱宣冷声道:“好生陪了姑娘回去,今天不许再出来了。”

    “是。”春暖与夏波一左一右搀了玉妙的手。玉妙知道今天就这么回去了,若南以后的生活就是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了。

    穿越过来几年的时间,也听说过失贞的女子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姑娘。”春暖与夏波低呼了一声,玉妙挣脱了开来,上前几步走到朱宣面前跪下:“请表哥饶了她这一回吧。”

    朱宣定定地看了跪在面前的玉妙,唤道:“朱喜。”

    朱喜战战兢兢走进来,朱宣冰冷的双眸看了他,平静道:“取家法来。”朱喜张口结舌,又看到朱宣的眼睛里聚集了风雨前的宁静,从小就跟了朱宣的朱喜不敢再触霉头,磨磨蹭蹭出去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朱宣看了玉妙道:“我是你表哥,管教得了你。”

    春暖第一个扑到玉妙身边跪下来,哭道:“姑娘快给王爷认错,说不敢了。请王爷不要生气。”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邢妈妈也跪到了玉妙身边,哭着道:“我的姑娘,平日王爷太宠爱你了,把你惯得没有规矩,快说知道错了。”

    身边一片哭声劝解声,玉妙看了跟的人都跪了下来,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她低垂了头颈,跟了邢妈妈的话低声道:“是,玉妙惹表哥生气,表哥您。。。。。别生我的气。”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是哽咽。

    朱宣余怒未息的站起来,拂了衣袖走出去。

    抱了朱红色家法一直站在门外的朱喜直看了王爷走远了,才松了口气,一只手抱了家法,一只手擦了脸上的冷汗,先进来对玉妙道:“姑娘没事了,王爷出去了。”

    见众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才低了头看自己怀里还抱着的东西,忙飞奔送了回去。

    这里众人就围了玉妙回去,从内书房到园子还有一段距离,春暖看了玉妙的脸色,没有一丝儿血色,就有些后怕。暗暗地看了邢妈妈一眼。

    玉妙刚才只想着若南并没有觉得什么,这一会后怕上来了。如果表哥震怒之中真的打了自己,那可是大丢人的一件事情。

    一路到了园子里,祝妈妈也觉得不对,已经喊人去拿定神汤来,对邢妈妈道:“姑娘哭也不会哭了,一定是吓着了。”

    邢妈妈倒哭成了泪人儿,不顾尊卑把玉妙揽在了怀里,在背上拍着抚着:“我的姑娘,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能活了。

    房里的人就围着落泪,四周一片悲泣声,环境也逼人。玉妙终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满屋子的人就都松了一口气。

    第二十七章,挟病

    玉妙哭了出来,房里服侍的人先放下了悬着的心。王爷雷声大,雨点小,也只是一时震吓,要是妙姐儿有什么好歹,先有不是的就是服侍的人。

    邢妈妈好哄着送了玉妙进房里,引冬端了水来,水兰递手巾把,春暖为玉妙细细匀了面。夏波已经把床辅整理好。

    看了玉妙抽抽泣泣的伏在枕头上哭泣,祝妈妈正要命人去请大管家来,朱子才已经进了院子。

    “大管家来得正好,要为姑娘请个大夫来看才好。”虽然是哭出了,老于世事的祝妈妈还是希望自己的肩上的责任小一些。

    朱子才管教了朱福,去书房里没有见到王爷,听朱喜讲了一回,忙到园子来看有没有要自己做的。听了祝妈妈说话,忙命人去请大夫,又命去告诉王爷。

    跑到外书房去躲烦的朱宣正在与幕僚们说话:

    “王爷,徐先生有回信来,说不日即将到达。”

    朱宣就点点头,看到朱喜在外面伸头伸脑的,不悦地道:“有什么事情?”

    得了这一声,朱喜连忙进来,缩头缩脑地回道:“大管家刚才派人来,姑娘惊吓到了,回去话也不会说了,脸上也没有血色,几个老妈妈们拍了半天才哭出来,正在熬安神汤。”

    朱宣着实的吓了一跳,道:“走,去看看。”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跟在身后的朱喜没走几步,斜次里一个家人过来行礼道:“朱喜哥,王爷说今天要把关起来的那个女子治罪解回原地。请朱喜哥拿了批文好去办理。”

    朱喜就皱了眉道:“先关着她吧,为了这件事,姑娘都惊吓到了。王爷这几天未必有心思管这种事情。”

    说完再看王爷,已经是不见人影。怎么走得这么快,朱喜有些纳闷。

    朱宣来到园子里,满院子站满了人。大管家,二管家,管事的站了一院子。石姨娘,易姨娘站在廊下听信儿。

    见朱宣来了有些错愕,听说王爷很生气,没有想到这一会儿就来了。

    朱宣就轻声道:“不要惊到姑娘。”众人无声行了礼。

    机灵的小丫头先进房里去禀了一声,春暖见众人都围随在姑娘床前,自己总无事情可做,心里闷闷的站在窗前,先看到朱宣进院子,忙说了一声。

    坐在床前抹泪儿拍着玉妙睡觉的邢妈妈刚站起来,朱宣已是进来了,不避嫌弃的坐在了床沿上去看玉妙。

    床上朦胧睡去的玉妙眼睛粉红融滑,面颊苍白着,不时还抽了肩膀泣一两声儿。朱宣的心莫名的拧了一下。见玉妙似睡非睡,就不去惊醒她。

    才大哭过,倦极思眠的玉妙觉得床前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是朱宣坐在床前,就挣扎了要坐起来。

    朱宣按住了玉妙,心中不无后悔,柔声道:“傻孩子,表哥只是吓吓你罢了。”

    不说这一句还好,说了这一句,玉妙这才觉得委屈,眼泪哗哗的流出来。朱宣就拧了眉,让满屋子的人心又提了起来。

    春暖大着胆子上前道:“姑娘快别哭了,王爷来看姑娘了,姑娘应该高兴才对,论理也是姑娘惹王爷生气。”

    玉妙全然不管,朱宣就白了春暖一眼,吓得春暖退到了一旁。

    祝妈妈送了安神汤来,朱宣接了药碗尝了一口,温热更好,丫头们过来扶起了玉妙,朱宣端了碗送到玉妙嘴边。

    玉妙喝了一口,扁了嘴。朱宣忙吩咐道:“调蜜汁来。”

    看样子,这碗药是非喝不可的了,玉妙坐直了,接了药碗在手,皱起了眉一气灌了下去。中药只能这么喝,再要品味,哪里还能喝得下去。

    一大早并没有吃早饭,园子到书房,书房到园子奔波了两次,又刚哭得不行,再一大碗中药一气下肚,接着又是半碗蜜汁。没有一会儿,玉妙就吐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忙着过来收拾,站在床前的朱宣后悔不迭。自己有很多种让妙姐儿不管这种事情的方法,偏偏与她置气。

    躺在床上的玉妙看到了朱宣眼底的悔意,心里却是一松,又有些感激自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表哥后悔了,就不会全然不理会自己的心情去处置若南了,还有秋巧。。。。。。。

    因玉妙刚哭了,两位姨娘也进来收拾。玉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易姨娘,又看了石姨娘,两个人同了丫头们一起在忙活,但眼底却泄露了她们的心事,是五味杂陈的。

    自己这忽如其来的一场“闹病”,更是往嫉妒自己的人眼里撒了一把沙子。玉妙决定先不谈秋巧的事情。

    妙姐儿睡在床上,还是想事情的心思,朱宣心里苦笑,不要一会儿就“这个呃,那个呃,”现在连震吓她都不可以了。

    正忙乱着,人回大夫来了。朱宣亲自迎了出去。请的是正五品的医正张世林,见王爷亲自迎了出来,十分惶恐。

    用心诊了脉,朱宣陪了张世林偏厅里喝茶写药方。张世林写好药方送到朱宣面前,道:“姑娘想是劳了神思,要么就是睡不安稳,晚生写一些安神的药物,还请遵照此方按时服药,再姑娘身子骨儿弱,要好生调养着。”

    “先生的脉案是极高明的。”朱宣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