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六集(1/2)

    【内容简介】

    赵平予与蓝洁芸联袂前往阻止项家姊妹援助天门,不料斗室之中,竟见两女火热厮磨,动情至极。一为完成任务,一为除心中之憾,赵平予大展雄威,意欲一箭双雕。正道联军屡遇险阻,终攻至天门总堂。眼见大功将成,却教京常暗施巧计,功亏一篑……

    第一章 姐妹情深

    但当日出东山,双方都看清了对方身影之时,却发生了变化,伏兵中一个身着副堂主服色,看样子是伏兵指挥的人看到梁虹琦与骆飞鹰分执“百斤定山戟”与“七两薄斧”两样绝不可能弄错的宝器,登时呆了一呆,连忙喊叫停手。另一边的联军虽是初计不成,又在与伏兵的激战当中损失不少,连尚光弘这等修养之人都正自气恼,但见对方那副堂主神情惶急,竟在此时呼叫停手,还不时说什么“弄错了”的话,也不由犯疑,反正对方已无多少人有再战之力,我方大可待援兵赶到再战,尚光弘便先扬手令己方众人暂停,打算听听对方那副堂主究竟有什么说词。

    “这位请问是否尚光弘尚前辈?”

    “不错,”

    见那人未开言先行拱手为礼,尚光弘心中便再有火,但身为一代宗师,总不能失了礼数,“老夫正是尚光弘,这两位是老夫的把弟,梁虹琦与骆飞鹰。请问问下有何话说?”

    “在下沈世珍,”

    那副堂主微一咬牙,“原受白堂主之命与华山派合流,没想到…”

    “你…你说什么?”

    便是天上雷霆,也不会让尚光弘如此惊诧,联军众人更是交头接耳,秩序顿时一阵大乱。就连身边的赵平予,事先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场激烈无比的暗夜之战,己方面对的竟是白宁枫原本的班底,早已准备好呼应白宁枫的沈世珍所部,几乎可算是友军!一怔之下,尚光弘虽已猜得,这必是京常从中搞鬼,但任他想破脑袋,怎么也想不到,这京常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把戏,竟令联军自相残杀,战力和士气都是大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沈世珍的报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场中静的声息可闻,连呼吸声都不敢放重一点。原来京常昨夜紧急集合,告诉沈世珍与众人他临时得到消息,有强敌来袭天门,并命沈世珍率风堂大部份的实力往援季韶等人,他自己则与风三卫、风六识等人留守原地,即便战死也要阻止华山派夺桥,至於总堂那边,他已派了位轻功最称高明的护法前往通知。

    听到此事的沈世珍登时心中一乱,连表情都变了,还以为计画外泄,但看京常的神态却又不像,而且他将风堂的主力都交给了自己,对自己“因听闻巨变而变色”的饰词也全盘接收,显是对自己仍信任有加,对己方的计画大概只是知道了皮毛而已,原已悬起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虽说沈世珍任副堂主不久,但白宁枫与京常向来彼此就不对盘,京常又向来闲闲的任事不管,事务全交给副堂主处置,暗中白宁枫早已有计画地利用沈世珍前几任的副堂主,将自己的嫡系人马转入风堂中,掌握了大部份人力,除风六识乃京常亲卫,那风三卫向来只听京常一人调遣,光顾着护住京常命子的义女左冷芸,连杨乾那边的指令都不太听外,风堂的人马当中,有五六成都是白宁枫的旧部,沈世珍率领他们可说是如鱼得水,一点阻滞都没有。

    至於京常的旧有部属呢?这几年来风堂中人马轮换最快,规模也大,京常的旧部星流云散,都分到了各个分堂,表面上他们是荣昇了,实际上光看任地,便知是不昇反降。白宁枫的旧部分到外任的,全都是江南或中原这般胜地,而京常那边呢?除了少数与白宁枫一系相善,在白宁枫的照拂下调到肥美之地者外,大多集中到诸如雍凉、灵武、幽燕和恆山这几个分堂去。

    这几个地方都是边远之地,尤其数十年前的大乱之后,连繁华如关中都颇有破毁,直到近几年才有恢复之象,更别说是边远之地了。晋北恆山和陕中灵武都是小城,没点油水好捞;雍凉虽因地处西域入中原的要地,乃丝路枢纽,经济上还好一点,但一般人民却颇贫困,城内全不像中原之地的繁荣,便是有钱也没地方摆款儿。加上三地均处边陲,胡人不少,塞外强悍的民风也传到了这些地方,想安宁都安宁不起,便是高手也不好受。既有风堂中人去送死,白宁枫自也乐得不管这些险地,也不知京常是怎么想的,部属都送到这种死地了,他仍是一点儿也不阻止。

    幽燕分堂处的情况则又有不同,此处虽也属於边塞,出城百余里便是靺鞨族的震国国界,但震国自大柞荣受封立国以来已近五十年,幽燕往北的土地亦肥沃适宜农耕,其生活型态早与塞外诸族大有不同,比起来还较像中原之地。本来这儿虽未完全开发,倒也是块惹人垂涎的善地,但京常至少也是五大堂主之一,把他的部属全丢到死地里去也未免太过份了,将幽燕分堂算作京常的势力范围,倒也少了人来啰噪,也算是件好事,是以白宁枫也不管他,控制江南与中原一带的各个分堂,好坐地分肥,掌握其中大部份的人力与财源,对白宁枫而言才是更重要的呢!

    虽说堂中的人马多半都在自己控制之下,可那终究是自己以“风堂副堂主”之名来带领的,要他们叛出天门,解决京常,和华山派等人共袭总堂,这话可很难说出口。沈世珍原本的打算是在与华山派的交战之中突然出手袭杀京常,到时外有华山派之助,内有自己压制,风堂的人力泰半是白宁枫旧属,小半纵有异心,但形势逼人之下,又那能脱离自己的掌握?

    风六识乃京常亲卫,自己的人向来打不进那圈子,到时候自应与京常同生共死,而那风三卫是京常的私人朋友,虽挂个“风”之名,却连天门门主的话都不太买帐,贵如杨巨初和白宁枫都不知受了几次气,更遑论是自己这新上任的副堂主,沈世珍对他们早心中有火,恨不得早日与华山派联手杀了他们才算痛快,这等杀心沈世珍自不敢和下属或亲信商量。

    就因如此,他事先并不太敢透风给亲信部属,京常既将他调离,沈世珍原也以为事情有变,但要他立刻出马反了京常,没有华山派的翼护,沈世珍却也不敢妄动;加上他也知联军计画,对面南大桥一战事关紧要,因此沈世珍改变主意,率全部人马往面南大桥而来,与联军主力前后夹击,一口气把季韶等人歼灭,到时候形势分明,面对武林正派的联军,堂中何人敢有异议?

    至於京常等人就交给华山派对付,双方实力悬殊,便加上京常的义女左冷芸,也不过十人出头,华山派威震关中,门人弟子不少,加上前来的都是锐,区区十人那放在华山派的眼内?到时两边都顾到了,自己岂不是大功一件?却没想到他冒夜率军急行赶至,却非但没成功和联军夹击,反而变成了和联军主力自相残杀,风堂战力损折殆尽,联军一方也负了不少伤亡。

    听到了沈世珍的说明,尚光弘心下瞭然,联军一方与沈世珍所部自相残杀之事绝非巧合,乃是京常狡计得逞,也不知是华山派中有人贪功,还是长孙宗连一晚时间都按捺不住,竟派人提前偷入风堂,想暗算京常反被他所擒,致使京常得知我方计画,因此京常才得以先通知季韶与费清瑜两人趁夜行动,将全部战力带返天门总堂,使得尚光弘等人扑了个空。

    此人的狡计还不只此,为了耗损联军一方的实力与士气,他竟利用沈世珍初投联军,立功之心正盛,与沈世珍与尚光弘等人并非熟识,和联军之联系得要透过白宁枫这两大弱点,令他率部往援面南大桥一方,一来少人掣肘,可以全力对付华山派,二来又可设下陷阱来对付联军。

    一来南大桥一处为己方最重视的战场,联军主力全聚於此,沈世珍为立首功,必会全力往攻,意图与联军夹击季韶,将天门最强大的一支实力歼灭,再加上此刻白宁枫必是留在面西桥樑那儿,准备引部分联军进来,沈世珍所部急行来此,时间绝不足通知联军,加上也无人居中联系,沈世珍可说是完全无法和联军一方联络上,在两堂驻地扑了个空的联军正当惊疑万状,生怕中了天门的陷阱,心慌意乱之际,发现有一队人马洋洋前来,个个备战,岂有不痛下杀手之理?

    又兼联军预定的出袭时间,正好是月落日未昇,最显暗之时,见有敌来时以联军心中惊疑的心态,必是先下杀手,绝不会有确定身份的闲暇,是以竟给他计算成功,不费天门一兵一卒,就令联军蒙受不少伤亡。想通京常狡计的尚光弘不禁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事情已经发生,后悔都没用了,此刻的京常大概正想着联军一方知道上当后的神情,笑的肚子都痛了呢!

    “可…可恶!”

    听身边尚光弘低低地怒骂了一声,赵平予瞄了瞄另一边的郑平亚,却见他面色不过三分薄怒,却无半分懊恼之色,呼喊众人整理行装,准备进袭天门总堂的声音仍有朝气,显然他还以为这不过是己方联络上的一时失误,造成自相残杀,全没想到是中了京常的设计,说不定郑平亚的心中还在暗笑,此战获胜之后,白宁枫所能掌握的实力又小了些呢!突地,赵平予心中一动,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吞了吞口水,连表情都凝重起来,但无证据之下,却不敢主动说出口。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是…是华山派那边,”

    尚光弘既已问了出口,赵平予也再隐瞒不得,他皱起了眉头,看着众人在郑平亚等人的鼓舞呼喊之下,慢慢又重整了队伍,准备出发。“若我是…是京常,就不会在大桥那边硬撼华山派,索先将桥给毁了,再带着身边的人力回到总堂去。此处天险,桥樑若是毁了,华山派除非身上生翅,否则绝飞不过来,想绕到另外两座桥这边与我们会合,至少要多费三四个时辰,这段时间天门大可养蓄锐、以逸待劳,在总堂好整以暇地等我们赶过去…”

    “你说的不错,的确有可能这样!”

    听到赵平予的话,尚光弘猛地一省,现在的确不是在这儿跳脚痛恨京常的时候,就算京常没想到要毁了那座桥,让华山派无法和己方会合,断联军一臂,光他早一步让季韶等人撤回总堂,就代表此去还有一番硬战,联军一来损伤不轻,二来中了敌方计策,竟自相残杀起来,锐气已挫,若再给予季韶那队人马赶回总堂后喘息的时间,让杨乾等人在总堂处从容备战,轻松悠闲地等待着己方疲累不堪地赶到天门总堂赴战,光看彼此劳逸之别,这仗真的连打都不用打了。

    “各位,先起来吧!”

    心知己方正值激战之后,又刚发觉误击友军,心中正当忙乱,绝非可驱之前敌的好时候,但若再在此处耽搁时间,之后战况只会更差,权衡之下尚光弘也只有先驱这支疲兵往攻天门总堂了,“老夫先已传令,让我们原驻守桥头的人马前来支援,再过片刻就到;现在我们该迅速行动,追击正撤退回天门总堂的季韶等人,在路上就把他们给解决掉,千万别让他们和杨乾等人会流,败退之下季韶所部必无战力可言,我们此去可必胜,大家听到了吗?”…那时尚光弘虽竭力鼓舞众人士气,但联军一来刚经大战,疲累未复,二来又知晓中了奸人之计,激战中所付出的努力非但无用,反变成了京常暗中嘲笑的材料,士气怎也提振不起来。

    若非联军中亦不乏才智之士,知道初战失利虽是可惜,但若坐待天门全军会合,养复实力之后,此战胜败便更难定论,非得趁季韶与杨乾还未会合之时歼灭其中之一,否则必会陷入苦战之局,在京常的诡计多端之下,说不定还会吃下败仗,这下非得振作不可,这才勉强整队前进。

    一想到那时场中的情景,众人虽是勉强振作,仍是个个面上都有灰心黯淡之态,任尚光弘、梁虹琦及空灵大师等领袖人物如何鼓励,怎也回复不了初出师时那朝气蓬勃的模样,赵平予就不由得自责,除白宁枫外,联军当中他该是最知道京常底的人,事到临头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仍是让联军中了他的计,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应承大师兄要尽力协助郑平亚攻破天门的,这样下去联军战败事小,就连到了九泉之下,他自个儿都不晓得该拿什么脸去面对杜平殷呢?

    “不用太过自责了,平予,”

    见赵平予仍是面色严肃,表情紧绷,全没一点儿松弛之态,蓝洁芸也知这样下去不行。一来因郑平亚不想让他立功,二来赵平予自己也不希望直接面对京常,是以赵平予并未随众人向天门总堂前进,而是与蓝洁芸上此山来,牵制住项家姐妹,不让她们前去援助杨乾,郑平亚倒不把她们当回事,但一个天门就够瞧了,尚光弘老谋深算,可绝不想格外多立天山派这等劲敌。“虽是初战失利,但双方实力差距未变,我方仍是声势浩大,该能凯旋而归。只是…只是令师牵涉当年湘园山庄之事太深,再加上这回事,恐怕郑少侠饶不得他…”

    “放心吧,洁芸姐姐。”

    轻声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沉积中的郁闷都吐出来,赵平予看了看蓝洁芸担心的神色,勉强装出了一丝笑意,但心中的负担实在太沉重,赵平予又非郑平亚那般容色出众的俊美侠士,勉强装出的笑容可没比哭脸好看到那儿去,“我倒不担心师尊,师尊自有自保之道。但是…虽说来不及调兵遣将,外头各分堂的实力调不回来,天门实力单薄,算我们着了先鞭,可师尊既知有强敌来犯,却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那也只能看尚前辈怎么做了,”

    知道赵平予所虑不差,京常虽来不及将各分堂的实力调回,但光看他得知外敌侵入的消息后便当机立断,立刻将季韶等人的实力调回总堂,集中力量准备一战,甚至还利用沈世珍急於立功的弱点,设计令联军自相残杀,不伤一兵一卒便令联军实力受损,蓝洁芸也不由得感佩,这一向低调、不惹人注目的风堂主,其实力恐怕远在自己所想之上,竟连自己先前都看走了眼,“我们也只能照步行步,先把我们的工作做好再说。”

    “我…我知道了…”

    见赵平予神情仍愀然不喜,像在考虑着什么,蓝洁芸柳眉微皱,她也知道赵平予虽说偶尔认真的过了份,有点儿钻牛角尖,不是那么放得开来,但京常的事实非他所能手,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他就是再担心也飞不过去呀!“怎么了,看你还闷闷不乐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方才那段谷道…”

    “是吗?”

    听到赵平予说,蓝洁芸这才想起来。过了季韶等两堂的驻地之后,再行里许,越过了两人所在此山后,便是两条岔路,一条是山路、一条是夹於两山之间的谷道,若要直袭天门总堂,走谷道较走山路可快上一个多时辰,联军自不想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可这谷道中暗藏机关,还是京常亲自指导高手匠人佈置。这是天门的极高机密,除杨乾、杨巨初和京常外,连堂主之尊如白宁枫都不知其中机关分佈,季韶等人向来进出都走山路,看现在的痕迹也是这样。

    “可…可是…”

    虽知那谷道中的机关为京常所指导,绝非轻易可破,但联军中也颇有机关学的好手,总不会连个机关都对付不了吧?何况方才走到谷道入口处时,尚光弘和赵平予就已先试了一下,突破这谷道该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你和尚前辈不是都…不是都试过了?”

    “没错,”

    咬了咬牙,赵平予边走边想,“那谷中地上遍佈着深浅两色的砖块,我和尚前辈趁众人未到之前,已在入谷处的砖块上先试过了一下,该是深色的砖块有问题,脚步点上去时有少许浮动的感觉,其下必有机关。可是…”

    “可是怎么样?”

    “可是设机关的是师尊啊!”

    愈讲眉头愈皱得深了,若非还有蓝洁芸在旁,怕心中烦乱难安的赵平予连走都走不下去,非得找块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其中关键才肯继续走下去,“师尊曾言,无论机关军阵、术数理算,只要与人相关的学问,均是心战第一,诡变次之,其余均是小道。我就怕师尊的机关中还设了什么别的问题,众位前辈前头已经失了头筹,若再在机关上头吃了亏,伤亡倒是小事,可士气损折更重,就不知道后头总堂那边能不能佔优了。”

    “再想也没用的,”

    双手一摊,蓝洁芸索摆出了个任其所往的模样,做了这许久的夫妻,她也知他的子,绝劝服不了赵平予,此时还是找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才好,“我们又不能分身飞过去,也只能希望那几位熟习机关学的前辈能及时发挥,让大家安全通过谷道就是。你我现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听尚前辈的话意,这边的事绝非徒逞勇力能够达成,得要以和为贵,和天山派那两位姑娘能不打就别打了。平予你和她们较熟,倒想想有什么方法能安然过关吧?”

    “这…这个嘛…”

    本来在接到这任务的时候,赵平予已在苦思和平解决的方法。尚光弘之所以让他担负此任,一来是因为联军当中只他和项家姐妹有过往来,因缘际会之下还救过她们一次,二来也是因为赵平予情温和,受得住气,联军当中武功胜项家姐妹之人,虽说不上多如过江之鲫,却也有的是,但能与对手平心静气地谈论,化干戈为玉帛之人,在任使气、宁可丢命不可受辱的武林人物当中,还真是绝无仅有,恐怕也只有与项家姐妹有私交的赵平予可当此任了。

    虽说心中也不希望和项家姐妹交手,只望能和平解决,但这回的事情关系天门与天山派上一代以来的交情,恐怕不只是他和项家姐妹的私交可比,要和平解决可不容易;何况项明玉温柔靦腆,又似对他有情,还好说话,那项明雪生就的冷艳如霜,美眸顾盼之间,颇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美,那次救助两姐妹的时候,那清冷的明眸确令赵平予印象深刻,简直像是一眼就可以看穿到心底,将隐在心中的念头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都藏不住,除非像杨逖那种嗜色如命之人,还敢对她动手暗算,一般小贼恐怕光吃她那清眸一飘一瞪,心里的歪念头就不由得自行打消了。

    虽说以前没当过说客,但赵平予也在社会上打滚过,虽说江湖中仍是藉藉无名,但要说到江湖经验,赵平予比之一般的武林人怕是只高不低。这样冷若冰霜的人,其实是最难打交道的,说好嘛她已习惯於旁人的奉承,未必肯理你;说歹嘛怕只会让心高气傲的她气更昇,原本不想打的也要打了,这样的人别说要说服她了,连要她理你都未必容易,若让她误以为联军恃势凌人,引发了她的火气,原本可以好好说明白的事,就会变成先打上一阵再说,那时就难以了局了。

    不过赵平予既接下了这任务,倒也早有准备,即便是冰冷如项明雪,妹子在她心上仍佔了很大的位置,若自己能先和项明玉沟通好了,得她同意让此事和平了局,有项明玉在旁帮忙,说不定还能让项明雪点头;何况他此来的工作,也不全是和天山派和谈,以尚光弘的预计,最差的情况,说不通大不了当真动手,以赵平予和蓝洁芸的武功,便是胜不得至少也能阻得两女,只要不让她们加入天门这场战局,待大势已定之时,项明雪就想坚持动手,也已是来不及了,而事后他也好说话,联军再怎么说也是武林正道的联合,阵中多德高望重之辈,总不好欺侮两个小女孩。

    才想到此处,突然赵平予奔行的速度缓了下来。轻功一道短程中虽看个人悟与身法高下,这样较长程的奔驰,就要视内力高低而定,蓝洁芸的武功虽说无论招式变化、对敌经验都在赵平予之上,但要说到内力上头,在离开武夷时已及不上他,加上这回赵平予义助林克尔后,巧合之下体内阳气息大增,内力进步更为可观,相较之下蓝洁芸的内力修为,可就更瞠乎其后了。

    虽说表面上还摆出轻松样儿,实则蓝洁芸得要拚尽全力才能跟上赵平予的脚步,还是因为赵平予并未拿出全力,边行边等着她。但也因此他一减缓速度,表面上虽没什么异样,可身在其中的蓝洁芸却是第一个感觉到的,她也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喘了口气,“怎…怎么了,平予?”

    一手凌空虚按,示意蓝洁芸噤声,赵平予闭上了眼,似是专心在听着什么声音般,见赵平予连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不少,蓝洁芸心知他必是听到了什么异声,不由得也闭目专心聆听起来。

    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蓝洁芸的脸当场便红了起来。那声音虽是微弱到几不可闻,但蓝洁芸亦是一方高手,若是专心聆听,山间的声音有那一声逃得过她的耳朵?声音虽细,但听在蓝洁芸耳内,不啻雷鸣一般,她也是过来人,一听便知那声音既非言谈亦非乐音,而是女子沉醉情欲当中时,那种想忍也忍不住、情意绵绵的喘息呻吟。这样的声音她也曾在床笫间於赵平予身下软语轻吟,但那至少是夜中夫妻闺阁之间的情投意合,怎想得到竟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听到这等声响?

    虽说相距仍远,但蓝洁芸内功深,耳目聪慧也自不弱,虽听得脸红耳赤,但此地乃天门境内,正当兵凶战危之刻,在这仅有项家姐妹的小山顶上,怎会有男女欢合之声出现?此事虽透着蹊跷,却不由得蓝洁芸敢不全心聆听。细听之下,她也听得出那声音极其细緻,就好像忍不住发出声音的女子也对此着实害羞,一边任由抚爱,一边以被或什么的掩住檀口,不敢放声。

    偏蓝洁芸自己也曾受过这种煎熬,她岂会不知?这样的爱抚令女子陶醉,芳心中既害羞又快活,满溢着都是美妙,虽羞到只想掩着掖着,可那充实周身的陶醉和畅快,又岂是那点羞意所能遮掩的?加上那掩不住的声音透着几许风情,尤显娇柔软媚,教旁听之人更是心跳加速,体内火热难以遏抑。

    虽是事不关己,但蓝洁芸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听到这种似喜似羞、犹拒还迎的呻吟,便知那正承受着情挑的女子刻正迷惘於体内勃发的情欲和女的矜持冲击当中,也不知是该继续苦苦撑持、不要忘形,还是该忠实於体内情欲那最迷人的本能,将所有的矜持完全开放,任由对方大逞所欲,将身心完完全全地交他控制,以情欲那既温柔又暴的手段,畅快地将自己送上高潮。

    声音中的迷惘是那么惹人怜爱,入耳令人魂为之销,蓝洁芸差点想出声告诉她,就把一切放掉,任他处置吧!只有在这种完全开放的情形下,女方才能享受到云雨那无比欢娱的甜美,只要有任何一点怕羞和闪躲,其滋味都会减去几分…哎,自己怎么想到这种地方来了?一思及此蓝洁芸不由得脸上发烫,她虽是尝过了那最极致的滋味,对赵平予的情意一日多过一日,总还是一方侠女,怎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想到了男女间的羞人之事?她虽知那滋味是如此地深入人心,令人绝难抗拒,却没想到潜移默化当中,竟已将自己变成了个贪恋鱼水之趣的荡妇了吗?

    眼儿微启一丝,又想看他又怕被他发现自己心中的迷乱,稍稍睁眼的蓝洁芸却吓了一跳,心中那点绮思登时被赵平予严肃压抑的神情沖的一乾二净。只见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手便勾住了蓝洁芸的纤腰,将她揽在怀中,随即展开轻功,向山顶项家姐妹的居处飞奔而去,这回他竟是一点都不保留地全力飞驰,蓝洁芸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四周景物向后疾驰,一开始还看得出轮廓,到后头赵平予奔得发,脚下犹如足不点地,一方面山风迎面而来,一方面也因他奔行速度太快,蓝洁芸只觉闭起的眼皮被风颳的生疼,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飞快地奔到了一间小屋前头,随着赵平予停下脚步,蓝洁芸的耳朵也渐渐回复了正常,那迷人的哼声果然是从眼前的小屋中传出来的,只不过屋内的人也未免太急色了点,竟连窗户都没关实,给山风一吹便半敞了开来,将屋内愈叫愈是甜蜜娇羞的迷离软语,一声声地向外吹送。

    虽说赵平予拚尽全力、奔行极速,短短时间便已到了小屋前头,但被赵平予抱在怀中疾奔,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用上,蓝洁芸一方面偎依在他怀中,一边也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心意。

    其实这倒也不难猜,这情迷意乱之声来得蹊跷,山上明明只有项家两姐妹,又何来男女靡靡之音?天门当中除杨逖外,大概也没有人敢在项家姐妹身边弄这男女之事吧!赵平予向来重情,又与项明玉有点儿交情,深知二女绝不会对杨逖有好脸色,若这声响是项明玉落入天门那好色如命的杨逖手中,被他大逞欲时发出的声音,赵平予既是适逢其会,又岂有不拔刀相助之理?

    突地,赵平予想突入屋内的身形被拉了一下,他微微偏头,疑惑地看了看怀中的蓝洁芸。

    “别…别那么急…”

    蓝洁芸脸儿微红,也不知是因为身在爱郎怀中,还是被屋内那诱人已极的靡靡之音逗的浑身发热,偏偏发觉失态的赵平予虽想松手,她的双手却搂住了自己不放,娇躯更没有半点想离开自己的意思,“屋里头的声音好像…好像…不太对,好像只有女孩子的声音,一点男子的喘息声都没有。平予,我们先…先从窗子看看,等弄清楚里头的情况再说,好不?”

    给蓝洁芸一提醒,只觉中有股火在烧的赵平予停了下来,才仔细去听屋里的声音。的确如蓝洁芸所言,从屋中声响听来,在里面的只有两个女子而已,其中一女软语呻吟,似已被挑弄的欲火如焚,连声音都发着颤,绵绵软软的,听来就令人如酣饮美酒般浑身发热;而另一位女子呢?她似是正忍着什么似的,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只偶尔从鼻中漏出一点哼声,其余便连点人声也没有。以赵平予迭经奇遇的内力之深、暗室训练的耳目之聪,就连风云录中的高手,想瞒过他的耳目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是杨逖了,里头确无男子,难不成屋中当真有什么怪异不成?

    转了半圈,躲到了窗台之下,两人探头望去,不由得都红了脸,屋中竟是一幅令人心摇神荡、连眼儿都看直了的艳之姿!只见床上两条水蛇般纤巧修长的胴体缠在一起,两对酥不住轻磨着,那娇挺上头的蓓蕾硬挺深红如红豆般,似已被体内的欲望弄到敏感已极,光只是互相轻揩便有无比快乐难以抗拒地袭上身来,令人浑身酥软,偏那滋味又是甜美无比,那压在上头、採取主动的女子虽说藕臂似已酥麻,却仍是死命撑着只上身微旋,让敏感的酥若即若离地互磨着。

    比那美女赤裸相拥,轻揩旋磨还要诱人的,是处於下边那女子的娇躯,本来纤细莹白、犹胜珠玉的裸胴,此刻不只被体内强烈的冲动烘的晕红如火,衬着那白嫩肌肤上头引人心动的吻痕,显然在赤裸相交之前,那主动一方的女子已用最灵巧的小舌在她周身爱抚过不知多少遍,没一处敏感地带能逃过那口舌的侵犯。只要是过来人都知道,舌头既软又热,舐到敏感处时那感觉真舒服的无以复加,也怪不得她会被挑弄的欲火如焚、娇躯绵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被那不住互相摩挲,动作之间还不时轻轻地弹跳几下,把别人的眼光全吸到了那透着浓情蜜欲的美上头,赵平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光却已顺着两女纤柔窈窕、增一分似肥、减一分还瘦的玲珑裸躯慢慢下滑,光只那泛着汗珠与欲晕红的肌肤,便足令人魂销;加上两女玉腿交缠,将那珍密无比的幽谷掩住,若隐若现间只能看到腿上的湿润,也不知怎么着就让人确定,那绝非只是两女缠绵时热出的香汗,加上股间摩动时发出的声音,光只是想像那半掩当中不住揩擦时汁水泛涌的媚态娇姿,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忍不住昇起将那玉腿掰开,好一览无遗的强烈冲动。

    待得目光在那被遮住的臀腿之间流连许久,只觉口乾舌燥的赵平予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目光,床上的两女确是他曾见过的项家姐妹,只是冷艳如霜的项明雪,此时却似暴露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清冷明亮的眸中满是欲火,衬的面上神情无比冶艳,那种转变令赵平予不由吃惊,真没想到那冷若冰霜,似完全不把男人的一切放在眼里的项明雪,在床上竟会有如此诱人的举动,一直着主控权的她虽没怎么出声,但看她神情如此享受,泛着玫瑰红色的诱人肌肤又晶莹柔嫩的似可掐出水来,连旁观的赵平予都看得出来,此刻项明雪体内满满充塞的欢乐,必已达到了极点。

    相较之下,床上正任姐姐大逞手足之欲的项明玉,神情看来就没项明雪那般放怀了,虽也一样被欲望弄得肌红肤润、香汗如雨,还加上了不时出口的呻吟声响,但眉宇之间除了情欲难抑的嫣红之外,还掺着几许无奈之意,偏偏被姐姐紧紧地压住,玉腿又给迫了开来,那敏感至极的幽谷口处,正被姐姐以同样羞人的部位轻轻磨擦着,不只是自己润湿了,连姐姐谷中的汁,竟都似和自己体内的情欲一同泛滥一般,正不住涌到她的腿上,让她愈来愈湿,这感觉真羞死人了。

    腿股汁水交融之间,虽是舒服无比,但看项明玉的神情,显然她并不像姐姐那般开放,举手投足之间颇多羞涩,多半她不只没有诱惑姐姐,还是被项明雪硬来的,只是神情当中虽有些无奈却没有抗拒,也不知是已被项明雪的动作挑起了少女的春情,已在她的动作当中神飘魂荡、难以自已,还是因为那日残留体内未袪的毒素,也像改变绛仙的体质一样,将项明玉改造成了个乐在其中的小娃呢?她虽是一幅放不开来的样儿,但正被挑逗当中的她,娇婉羞怯之中,却格外有一种令人心跳的诱惑,比之看似已完全放开心、任由情欲推动的项明雪,还别有一番诱惑。

    便不看两女肌柔肤艳、眸飘唇润,不听她们呻吟时起、娇喘未定,光只看床褥如此零乱,直是已经过一场诱人无比的“激战”便知两女必是很早便开始这样彼此抚爱,说不定还是连床都没起,一睁眼便已交在一起。想到自己和尚光弘等人一早攻桥激战之时,恐怕刚起床的项明雪便一时心血来潮,把妹妹压在床上,手足齐施之下,让才醒来的项明玉纵想抗拒也已无力,只有任由姐姐上下其手,一点一滴地令她欲火如焚、再难遏止的过程,光想都是那样让人难掩冲动。

    虽是被眼前两女交欢的艳姿弄得心跳加速,不住想入非非,但赵平予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忧意。虽说已经有了妻室,便在成亲之前,对男女之事也非无知的雏儿,但对“女女”之事,赵平予身为男子,却是百分之百的门外汉了;不过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两女身为同胞姐妹,竟这样在床笫间尽情缠绵,是否算是令人闻之色变、光听都觉污耳髒身的乱伦情事?

    才一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马上加以否定:所谓的乱伦,应该指父女母子间的男女之事吧?辈分相隔以致紊乱伦常,是以为人所不齿;又或是兄妹姊弟之间的行事,尤其在官家富贵之处,妻外蓄妾常有之事,兄妹姊弟之间往往同父异母,感觉上疏了一层,又是同生同展,是以容易弄出事来。但项家姐妹虽是床上同欢,两人却都是女身,最多只能做到磨镜取乐而已吧?光看房中两女泛着情欲晕红的藕臂之上,仍点着一颗明显的守砂,便知两女仍保着处子之身,光只因在床上这般纠结缠绵,连身子都破不了,这样就以乱伦之罪相加,也未免…也未免太过火了。

    才想及此,突地有人拉了拉他衣角,赵平予陡地一惊,这才发现蓝洁芸已蹲下了身去,脸上表情含羞带怯,美的无可方物。才刚被项家姐妹的“忘情表演”弄得心荡神摇,又见妻子神态如此娇柔,赵平予不由心跳加速,虽说总不可能在此和她行周公之礼,但却忍不住蹲到了窗下,将蓝洁芸搂入怀中,着意抚慰许久,这才开了口,“怎么了,洁芸姐姐?你…你受不了了吗?”

    “不…不是…”

    美眸轻启,却是水光盈盈,蓝洁芸娇躯虽似情热已极,在赵平予的怀中娇颤不休,眼中那蕴涵的哀伤之意,却是一点儿也掩不住,教赵平予一见之下当真心痛,难不成自己方才看得太过火太专心了,全没顾到妻子的心情,让旁观的蓝洁芸竟以为自己变了心吗?

    纤手轻轻地推在他的前,见赵平予看到自己美目含泪时那不知所措的模样,蓝洁芸嘴上淒然一笑,泪水却差点忍不住要流下来,“里头的…里头的两位姑娘,想必都…都曾中过媚毒,被平予你以拔毒的手法救过,是不是?就是平予你那个时候,向洁芸提过的…只没想到有两位…”

    “嗯…”

    心知瞒她不过,赵平予也只有点头承认的份。说句实在话,光看床上项家姐妹缠绵得如此激情,焚身的欲火似再也阻挡不住,尤其是採取主动的项明雪尤甚,什么矜持和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竟像是已变成了完全任情欲控的发情牝兽;而那被姐姐压在身下,只有享受的份儿的项明玉呢?她虽看似仍掌得住,没有完全堕落在情欲的深渊当中,但光听她的呻吟愈来愈软,也知她其实已身陷其中,只没像姐姐那般投入而已。即便是中了剧烈媚毒,态怕也不外如是,绝非一时兴起可以解释,几处线索凑在一块,以蓝洁芸的冰雪聪明,又那有猜不到之理?

    “我…我不知道有…有两个人…”

    泪水已忍不住流了下来,蓝洁芸索将脸儿别了过去,连流泪时的模样都不肯给他看到。那日当赵平予和她商议毒未清女子的解救之方时,也不知是否云雨之后心神荡漾,连事情都想不清楚,蓝洁芸竟建议他将那女子收入房中!事后赵平予言语之间尽力回避此事,蓝洁芸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事情还远着呢!与其担心那种不可预知的未来之事,眼前与天门的战斗关乎郑平亚的将来,也关系到蓝洁茵和蓝玉萍两人,对她而言可重要多了。

    没想到今儿与赵平予到了此处,竟见到了如此香艳旖旎的情景,就连一心都悬在山下联军战况的蓝洁芸,眼见之下竟也不由得有些心动,芳心中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想头,若能把杂事全忘得一乾二净,与赵平予在这无人打扰之处的附近找个地方,尽兴地行云佈雨,那可有多畅快!只她终究是正道侠女,这样羞人的事儿别说实行了,光只是想想而已,都觉得无比的娇羞难堪哩!

    但蓝洁芸终究是识见过人的一方侠女,虽给那诱人无比的情态一时勾的芳心荡漾,没恍神多久已回复了过来。一清醒蓝洁芸就想到,项家姐妹她虽未曾谋面,但为谋任务成功,事前她也与赵平予多次商议,从他口中也知项家姐妹的大概,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冷若冰霜的项明雪,竟会对妹妹来这么一道!这绝非是正常之事,若非蓝洁芸小心观察,已确认了不知多少次,这附近除了项家姐妹和赵蓝二人外,别无他人,还真以为两女是中了谁的暗算,才会变得如此失态呢!

    不过一来四周无人,绝无暗算可能,二来她心思细密,光从项明玉轻咬被角,以免娇声外泄的状况,便看出问题不小。那被角虽被项明玉咬的极深,就好像最后最后的一道矜持防线,芳心只知拚命死守,怎么也不肯松口,但被褥周边却也有着或浅或深的咬痕,显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被姐姐这样抚弄了。若非是中了缓发的媚毒,就只可能是被赵平予以拔毒的手法救过,因此体内残毒未袪,逐渐积累至今,才会有如此强烈的爆发!项明雪向来高傲,先又有杨逖的事,事发之后自不可能向旁人示弱,或向杨乾要求协助,也只能假凤虚凰的弄一回,拿妹妹来发泄一下。

    项家二女均是人间绝色,不逊蓝洁芸多少,可说是各有各的娇美之处,美的连蓝洁芸身为敌人,都不由得怦然心动。一想到赵平予那时竟瞒着自己真实情况,让她以为只有一女,才松口劝告赵平予负起责任,将她收为妻妾,若二女均入赵家之门,这两个美女各有各的娇艳,怕连心如铁石之人都能诱到移情别恋,到时候若赵平予将她冷落,那悽清滋味可要如何承受?蓝洁芸事前可真没有想到,要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光说时还不当回事,一旦事到临头,那滋味竟如此苦涩,让她有口难言,心中犹如针扎着般一抽一抽的,那痛楚之深,实不足为外人道。

    见蓝洁芸如此难过,虽忍着不放声,但光对着他的背都哭的一抖一抖的,赵平予登时弄了个手忙脚乱,无论如何他可一点都不想让这垂青於他的美姐姐伤心难过,偏他虽想将蓝洁芸搂入怀中,加意慰抚,但蓝洁芸却连肩都不给他碰,手才上去娇躯便剧烈地抽动着,将他甩开,自顾自地只是抽泣,“对…对不起,洁芸姐姐…别哭了好不好…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不对…是平予没把事说清楚…所以…对不起啦…好洁芸…洁芸姐姐…求求你别哭了…平予看了好难过…”

    见赵平予紧张成这个样,连低声抚慰她的声音都颤着,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了,蓝洁芸愈觉心中委屈,偏又不肯在他面前放声示弱,只将娇躯缩得小小的,脸儿全埋到了前,双手抱住头只是流泪。见蓝洁芸如此难过,偏还不肯放声大哭,把心中的委屈全倾吐出来,只缩在那儿不理他,头一回见蓝洁芸如此悲泣的伤心模样,赵平予当真是手足无措,以往在山上时绛仙和绛雪两位小师姐虽也常闹着他玩,有时也弄哭了,可那都是小孩子心,安抚得几回便转愁为喜,他那知道连蓝洁芸这般温雅娴淑的美女,竟也会哭得如此失态,一时间连安慰的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蓝洁芸这样饮泣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她香肩抽动的小了些,敏感地察觉到发泄之后的她,已不像方才那般激动,赵平予忙觑准时机,将她搂入怀中,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大概是因为已哭累了吧?蓝洁芸虽象徵地挣动了几下,这回却不像方才那般甩开他的手了,只在赵平予怀中不住轻轻地抽搐着,脸儿埋入了他的前,一双藕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洁芸姐姐,”

    轻轻拍着蓝洁芸的粉背,赵平予放低了声音,直到她终於镇静下来,赵平予的紧张这才松散了些。也幸好方才蓝洁芸哭的声音不大,他也没怎么放大声音,里头的项家姐妹正行到紧要之处,不只项明玉不住喘叫,连项明雪都忍不住发出声来,像是和妹妹比谁比较舒服、谁比较痛快般,一点都不避忌,看来现在还没发觉窗外的异状。“是平予错了,平予以后会…会把全部的事都跟洁芸姐姐说清楚,一点都不隐瞒,真的。所以…所以你别再哭了…”

    “嗯…”

    提心吊胆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听到蓝洁芸的一声回应,虽只是微不可闻的一声,却似暮鼓晨钟般敲进了赵平予心里,让他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蓝洁芸终於肯理他了,想到此处赵平予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

    “这次…这次的事,就当没讲过…”

    调匀了声音,让自己感觉上平静了少许,赵平予放轻声音,在蓝洁芸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因为是平予的错,是平予没说清楚,才让洁芸姐姐伤心难过。平予答应洁芸姐姐,绝不会让别的女人进门,平予永远都是洁芸姐姐一个人的,不然的话…”

    赵平予的誓还没出口,嘴已被蓝洁芸伸手轻轻地遮住了。怀中的蓝洁芸缓缓抬头,眸中虽仍水光盈盈,不知何时已破涕为笑,犹如正缓缓开放的莲花一般,皎洁又高贵,美的令人心动。

    “别乱说,”

    泛开了一片娇柔的笑靥,蓝洁芸的表情一点儿勉强都没有,温柔甜美如昔,“洁芸那时候说过的,要平予你好好负责,把体内有残毒之苦的女子都收进来。本来…本来洁芸不知道有好几个…才会…才会一时失态,现在洁芸已经恢复了,所以平予你也别这样乱发誓…老天有眼,誓言随便乱说,可是…可是很不好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还有话没说出来。原本蓝洁芸一来因发觉与人分享丈夫之事,竟已迫在眉睫,更重要的则是因为见到二女均为绝色,其容姿竟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蓝洁芸虽对自己的姿色有绝对的信心,更知赵平予对自己用情极深,绝不会轻易背叛,但一旦见到项家姐妹竟都拥沉鱼落雁之貌、羞花闭月之容,心中一时难免激荡,激动的心思爆发出来竟是如此难以收拾。

    但蓝洁芸一直掌控吉州蓝家的大权,对自己的脾气向来极有办法掌控,便是情怀激荡,也是一发即收,光像这样哭泣许久无法自已,对她而言已是极难得的事了。一旦将心收了回来,回复了平日的理智,蓝洁芸仔细一想,也慢慢放下了心,赵平予既对自己如此情深,就绝不会因收了其余妻妾而冷落於她,何况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当然,赵平予又是那顾虑颇多,总提不起放不下的个,项家姐妹的难过因他而起,以赵平予的作风,绝不可能放着不管,她又何必枉做小人?

    虽然心中仍难免刺痛,但蓝洁芸也知,眼下项家姐妹被体内余毒刺激的如此强烈,竟是大白天的就弄出如此态,显见体内的余毒之嚣张,已到了将要不可收拾的地步,若她因着自己的情爱,全不想方设法相助,牵延之下若是毒反扑,伤了两女的身体,那时便是赵平予不说话,她的良心也难原谅自己,蓝洁芸眼儿一转,已是计上心头。

    “这倒也是机缘…”

    见赵平予被她语气上的巨大转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到现在仍如出了神般地呆看着她,那傻样难得出现在这稳重人脸上,蓝洁芸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语气,“一来平予要对她们负责,二来又要盯着不让她们下山援助天门,本来这事还有点不太好说,不过看眼下这样…洁芸倒是想到了个主意,只不知…只不知平予你肯不肯听从洁芸?”

    “我听、我听,我什么都听,只要是洁芸姐姐的主意,平予一定凛遵不移,绝不打折扣。”

    好不容易等到蓝洁芸恢复以往的温柔平和,赵平予这回可怎么也不想拂逆於她了,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只听得蓝洁芸话儿出口,便急不可待地点头。方才蓝洁芸伤心的时候,赵平予心中也似被刀剜着一般,那痛楚不知从何而来,痛的让赵平予难以想像,他可绝对不要再让这垂青於己的美姐姐再有一点儿的伤心了,“只要是洁芸姐姐说的,平予绝没有二话,一定做到底!”

    “答应的这么快,可别到时候后悔了,那可就来不及啦!”

    故意扮了个鬼脸,蓝洁芸一边娇笑,一边纤指轻轻地点了点赵平予的额角,一幅明知赵平予要后悔的取笑样儿。

    “不,平予绝不后悔,无论是刀山油锅,只要洁芸姐姐要平予跳下去,平予就跳了!”

    “放心,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

    蓝洁芸微微一笑,在赵平予脸上轻啄了一口,“只是要你享享齐人之福罢了…”

    瞪大了眼的赵平予还来不及说话,蓝洁芸已先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是最好的办法。她们弄的这样激烈,体力消耗必多,平予趁机进去…进去偷香窃玉,把…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们才刚乐在其中,多半也没办法抵抗。到时候她们一定没有体力下山助阵,就算想生气也只能找平予你,这样一来你不但完成了任务,成了好事后也要对她们负责,正好就此娶了回家,岂不甚好?”

    “啊…这…可…可是…”

    事先完全没想到,蓝洁芸竟会出这种下策!偏偏一时间赵平予也无言反驳,他虽怎么都觉得这方式不好,但一来美色在前,也不由动心,二来自己才刚斩钉截铁地说要听从蓝洁芸的主意,怎么也没有这么快就反口的道理,一时间赵平予目瞪口呆,犹如被点了道一般,只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蓝洁芸,呐呐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来,更别说是出言反对了。

    “怕什么,有洁芸帮你…帮你“採花”的…”

    难得把“採花”这种话说出口来,蓝洁芸颇觉新鲜,尤其看到眼前赵平予那目瞪口呆的傻样,竟差点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压住了笑意,言语间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平予可别到这地步才反口。你也不是没看到,她们被体内的余毒…竟然…竟然弄成那个样子,那可是绝不正常的,想必体内留存的余毒不少,对她们伤害会很大的…”

    “这…这也是…”

    想到那日为两女拔毒的过程,赵平予背心不由得一阵汗。他虽对自己的手法还算有信心,但连被他好好拔毒的绛仙,事后都被余毒弄成那个样子,为项家姐妹拔毒前自己已一晚不好睡地为黄彩兰拔毒,耗力不少,那日他拚命赶上二女后,又硬接了项明雪一剑,手臂都折了,内里空虚又受外伤,情况实在不佳。再加上项明雪坚持要他先为妹妹处理,待得赵平予空出手来为项明雪解毒之时,她几已近媚毒爆发的边缘,赵平予虽勉强除去了她体内大半的毒,但说来那时的他已近强弩之末,项明雪体内的余毒,只怕是受他所助的女子中留存最多的。

    “尤其是那个姐姐…”

    见赵平予不自禁地点了头,显已被说服了一点儿,至少没那么反对,蓝洁芸舒了口气,接了下去,“就算不经把脉,连洁芸都看得出来,她体内的余毒残余极高,影响也更强烈,光只是这样…这样“磨镜”发泄,表面上舒服了,可实际上火仍积在身体里头,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让体内余毒随着时间愈加生,若你不及时施救,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只怕项姑娘体内毒爆发,会造成内自焚,好好一位姑娘竟遭毒害终生,平予你於心何忍?”

    虽说心知这样不好,齐人之福也不知会不会变成齐人非福,何况项明玉对自己或者有意,可那项明雪冷傲惯了的人,就算她心中也知道这是为了救她而不得不为,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就算她们都收入家门好了,到时候恐怕光只是排遣她们之间彼此的磨擦,就要令他伤透脑筋了,何况还有个绛仙呢!但赵平予向来不愿逆蓝洁芸的意思,加上眼见二女彼此抚慰的姿态如此艳媚刺激,身为男人自不免有所反应,忍都快忍不住,看来就算想要反驳,这下子可也驳不出口啦!

    第二章 霜融雪化

    一早起来便觉浑身滚烫,却自知绝非生病着凉,而是那日拔毒之后的后遗症,也不知是杨逖用的媚毒太过厉害,赵平予拔之不尽呢?还是他那拔毒的手法其中颇有瑕疵,才导致残毒留在体内,弄到现在还清爽不了呢?项明雪连眼儿都不想睁,只是偎在床上不肯起来,窗儿虽是开着,被子也踢开了,山间晨风清凉,虽是夏日却也不至燥热,可昨夜梦中的景象如此羞人,她本想忘却的,偏又在脑子里头缠着不休,加上梦里诱发的烈火,竟到现在还烧着,怎么也排除不掉。

    虽说仍云英未嫁,但项明雪出身天山,一来地近西域,派中多有胡人弟子,难免沾染胡风,二来项明雪也常下山,并非老躲在天山里头不出门,胡乱刚过,中原北地胡风犹盛,她虽是向来摆个冰冷高傲的模样,可那只是用来摆脱登徒子的骚扰而已,她在心态上倒不像某些世家大族那般与胡人泾渭分明,作风虽不算开放,对男女之事却亦是颇有了解,绝非此道雏儿。

    本来她倒不把男女之事看得多重,但从那次差点被杨逖暗算以来,项明雪行事愈发谨慎小心,对男子的戒心更重,本已是冷若冰霜、男子难近,现下更似在身周舞起一道剑光般,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这倒也难怪项明雪太过小心,前次是交了好运,竟有个貌相虽丑,心地却良善如月的赵平予不但没见色起意,趁机侵犯,反而仗义相助,虽没彻底解决问题,至少免了当场出丑或失身之辱,但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若不多加小心,下次可不一定再有个赵平予来救啊!

    不过那日体内毒看似已解,实则仍胶缠未袪,一开始项明雪还不觉得,最多只以为自己吃了什么怪东西,才致浑身发热,细察下又不像生病,只能放任它去,最多是换几项清凉退火的食物;但久而久之,那燠热不只愈发难抑,连梦里头都不安宁,她已不知从何夜开始,睡梦之中竟都梦见自己正与男人行那云雨之事,梦里的自己尽褪侠女外衣,把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一点矜持也没有地任其宰割,其中妙况光想就令人脑子里都热了起来。

    梦里是舒服了些,可到了清醒之后,不只浑身热力未褪,连股间秘处都一点一点地渗出湿气,而且愈来愈是严重,身体里头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渴求正在向她抗议,愈来愈强烈地要求满足那种空虚。偏这事儿如此羞人,虽是难过已极,但项明雪却无人可以倾吐,到后来弄得没法,只得向最是亲蜜的妹子求援,至此项明雪方知,妹妹体内情形竟也和自己一般,只没自己那么严重。

    既是同病相怜,项明雪不自觉地放下了心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索抱住了妹子,和她赤裸交磨,彼此探索着身上最敏感最羞怯的所在。体内的灾情是如此惨重,像是慢慢地改变了自己,项明雪抚爱妹妹的动作愈来愈是熟练、愈来愈是深入,交颈摩挲中也自舒服了许多,至少没像以前那般难堪;而项明玉开始虽是怕羞,不愿随项明雪起舞,但从被项明雪半强迫地弄过几回之后,她也尝到了点甜头,虽不至主动求欢,仍有些半推半就的推拒,可后面至少就顺服了。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经过,项明雪愈来愈是清楚,自己和妹妹这样假凤虚凰地相爱相交,表面上是舒服解脱了些,实则对问题一点儿解决也没有,虽说每次彼此探索亲蜜之后,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酥软快活,似是什么都解脱了,但体内的燠热却仍是一天多过一天,她虽不愿正视体内真正的需求,可那难以言喻的空虚,仍是夜夜袭击着她,让项明雪睡梦中的景象愈来愈是羞人。

    中的绮念愈生愈多,每次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后,身体里就更有一种想要被充实的空虚浮了上来。自己也就罢了,弄到后头竟连明玉都沦落其中,那种贪欢虽是舒服,可终究牵涉爱之事,也不知是好是不好,项明雪虽不认为自己和妹妹正行乱伦之事,连床上都小心翼翼的,不弄伤幽谷当中表徵处子的那层膜,可每次解脱之后,她心中总有点罪恶感,以致梦里的她愈来愈放浪,没有半点矜持和抗拒,完全成为欲的俘虏,任由本能狂奔,像是希望自己被男人搞死似的,只有这样彻底被男人攻陷、被男人击溃到无法自主,才能让项明雪心中稍微好过一点点。

    偏偏连梦里头的景象,都是愈来愈难堪了,原本她在梦中只任得男人尽情蹂躏玩弄、奸强暴,直至力气和气息彻底舒泄,搞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为止,别说他的脸了,连环境都没注意到;但也不知怎么着,随着时间流逝,那男人的脸孔竟愈来愈清晰,到后来她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不是那清俊高傲、公子哥儿一般的郑平亚,也非杨逖那笑邪恶的脸,在梦中对自己施暴,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将冷艳如雪的她完全当作泄欲玩物摆弄的脸,竟是赵平予那张丑脸!

    偏她却在那丑脸充满情欲,全不怜香惜玉的挞伐之下,浑身上下愈来愈有感觉,令醒来之后的项明雪当真怀疑,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俊的美的不想,连杨逖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傢伙也不想,竟会想到那个人!项明雪虽也知道,赵平予绝非恶人,一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二来她那时误伤他手臂,连个歉都没道过,自己实负他不少,再怎么说也不该拿他当…当夜里幻想的对象,可那种事又岂是自己能掌握的?在那罪恶感的推动之下,项明雪只觉自己体内的冲动愈来愈是强大、愈来愈难抗拒,后来竟不管作客天门,一有意就和妹妹滚到床上这样狎玩一番。

    今早也是一样的,尤其昨夜梦中的赵平予手段着实过份,把她玩弄到小腹里头都似烧起了一堆火后,他竟还不动分毫,待得梦中的项明雪软语哀求之后才干她,走的还是旱道!弄得梦里头的项明雪骂也不是、哭也不是,那种强烈的空虚和诡异的感觉交织缠绕,差点没把她弄疯了。

    因此早上起来,项明雪竟是二话不说,一下就钻进了妹妹的被窝当中,口手齐施、忙个不休,待得项明玉从梦中惊醒时,睡衣早飞落床下,娇躯已一丝不挂,被姐姐紧紧地压着,那樱桃小嘴不住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激情缠绵的吻痕,吻的项明玉既酥痒又难受,体内的欲火也慢慢给挑了起来,股间那羞人的反应,更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动情,绝逃不过此回了。

    “姐…啊…姐姐…又…又来了…”

    “没…没错…好玉儿…让姐姐来…你放心…等一有机会…姐姐就送你去…去和你的好哥哥会合,姐姐知道你在想他…夜夜都想…想到连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

    “姐…姐姐…”

    原本已被轻薄的脸红耳赤,又兼心底深处的秘密,被项明雪一下全揭了出来,项明玉登时俏脸通红、神情娇羞,话儿堵在口里,竟是说也说不出来。“我…我那有…”

    “还说没有呢?”

    嘴上微微一笑,心中却颇有些悽苦之意。光近两个月前那个早上见项明玉失魂落魄地回来,好不容易项明雪才探出她的口风,竟是那赵平予溜上天门来了!光听项明玉不只说到他就喜上眉梢,偏生对他有妻室一事一提到便转乐为愁,后来白天里不讲他,可晚上连梦中叫的都是赵平予的名字,项明雪又不是笨蛋,怎会不知妹子已是心有所属了呢?

    一来自己其实也在想他,虽只是梦里不经意地想他,二来又听项明玉讲,赵平予的脸与以前大有不同,虽算不上俊,却也没那般丑了,项明雪偶尔也在想,若能寻出空隙离开此处,把妹子交託给他,那赵平予算个好人,这结果也算不错了,可妹子的事解决了,自己却是无依无靠,偏生这种事…仔细想来恐怕非要男人才办得了,偏天山门下盛阳衰,男弟子虽不是没有,却没人看得上眼,像赵平予那样心地良善的人都没有,不只师父喟叹,自己也不由难过,妹子是有人交託了,可自己终究是没有依靠啊!偏偏那次差点失态下,含羞薄怒的她走的太急,对恩人不只没道谢,还逃亡似的溜了,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赵平予,一想就气自己,教她又怎敢去面对他呢?

    心里深藏的秘密,竟被姐姐一口揭破,神色娇羞的项明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不小心被他压在身下时的情景,虽说自己以含苞未放的处子之身,竟被他整个人压住,竟似欲行非礼一般,可那羞人的景象,在事后回想时,感觉都如此醉人,自己简直就像是很期待着被他那样挤压似的。

    那天的赵平予虽是力持镇静,一发觉不对马上就跳起身来,差点儿比她还要害臊;但若非听到赵平予说出已有妻室,项明玉还真不由得在芳心中幻想,若他那一天得到了自己,以他的温柔和体贴,与他行云佈雨时的感觉,会不会比被姐姐撩弄时还要舒服呢?可一来赵平予已是有妻室之人,他看来也不会想要妻妾满堂,二来敌我分明,这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而已,这念头虽令项明玉心中着实感伤,但心中却还是无法自拔地想着他,虽然赵平予绝不算俊挺,可比之一些老像跟屁虫般追在身后,挥也挥不去的苍蝇般的男子,赵平予那样的人可要好的太多了。

    见项明玉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脸在心中猛想着情郎的样儿,那模样既娇羞又可爱,教原已心火狂扬的项明雪怎忍得住呢?她埋下身去,一会儿屋里就涨满了项明玉无法停止的呻吟,已有过被姐姐弄经验的她,虽马上就抓过了被子咬住被角,不让自己的声音散出去,可那声音似火一般从腹下猛烧上来,那是被角挡得住的?加上昨夜又没把窗子关上,项明玉虽知自己的声音必会传出去,偏又腾不出手去关窗,只能期待此处无人,没人听到自己无力软媚的呻吟娇喘。

    见妹妹这般配合,连喘息的声音都愈来愈甜、愈来愈柔,软的似是可以捏出水来一般,项明雪弄得愈发热烈了。只可惜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敏感的玉和幽谷虽是拚命摩擦,一股股甜蜜美妙的快感不住袭上身来,似是有些什么从体内不住泄出,连幽谷当中都已水滑潺潺了。可她虽已磨的浑身乏力,泄的好生舒服,那腹中的空虚却是一点未消,感觉反而愈发强烈,教项明雪更为难堪,自己犹未破身,竟已有了狼虎之年般强烈的欲,不只和妹妹大玩磨镜之戏,还一边侵犯着妹妹,一边在心里渴望着被男人奸,好满足她的空虚,这教向来冷若冰霜的她如何承认?

    才刚舒舒服服地软瘫下来,像是浑身的气力都化为汁,从幽谷中一波一波地流出体外,却是带不走任何一点渴望充实的感觉,项明雪闭上美目,眼中却似牢刻着项明玉的神情,显然情况虽不若她这般严重,但妹妹的情形也愈来愈差。从一开始被姐姐弄上床去,玩那羞人秘戏时,原本只能被动,完全任姐姐摆佈的她,到现在虽还不敢主动求欢,可那肌理摩挲时的柔软和敏锐,却是愈来愈厉害了,显然她也有没法满足之处,难不成真的只有男人才能帮她们解决这回事吗?

    正想着这回事的当儿,项明雪突觉纤腰一软,一双明显属於男人的、又大又热的手掌已袭上身来,箍住了她的纤腰,将她从妹妹的身上抱了下来,项明雪连声喊都还来不及发出,已被翻到的床上,随即一既火热又温暖的东西,已滑过她玉腿内侧那被沾得湿滑黏腻的肌肤,那奇妙而温润的触感,温柔而有技巧地破开了她玉腿的轻夹,柔软地迫近了她那泛着蜜汁的幽谷。

    “哎…”

    地一声娇吟忍不住脱口而出,随着那异感贴上了幽谷的开口,敏感的小蒂似被什么包覆住一般,一股美妙的刺激传来,项明雪只觉浑身酥麻酸软,登时再没了阻止的力气。她虽猜得出那是张习於此道的嘴,正将她因欲积压难抒而胀起的小蒂啣住,嘴唇和牙齿既轻柔又甜蜜地磨擦着,既深入又温柔地挑起她的欲火;而那灵敏的舌头,更从她一点一滴沁着蜜的股间溯源而上,一边将她的甘甜吸入口中,一边一点不漏地逐步探索着她那最敏感最私密的处所。

    虽知自己正被男人挑逗着,而且还不只此而已,她被吸吮含啜的部位,乃是女体最羞人之处,他的口舌又是那般热辣,技巧又熟娴,显是此道高手,在那儿的挑弄令人直接联想到男女之间热情放浪的爱滋味,但此刻的项明雪却一点都不想反抗,反而是玉腿轻轻贴住他的头侧,生怕阻住了他的动作,一边闭上眼儿娇甜的呻吟。一直以来她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时,都是由项明雪主动,尽己所能地将妹妹弄到高潮,什么都泄出来,如今总算轮到自己给男人这样摆佈,被他以最快最有效的手段挑起欲,项明雪心中满怀的刺激和期待感,当真是複杂的无法形容。

    虽知现在身在天门,敢上此处来的人并不多,而胆敢这样火辣辣地挑逗於她,一点退缩也没有,手段又这般熟练,第一步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令项明雪体内欲火狂燃,再无法自制,此人必是风月场中高手,在天门里恐怕就那好色邪的杨逖有此手段,那张脸令项明雪一想起来就讨厌,但现在的项明雪却驯服无比,完全任凭他上下其手,只知闭上眼儿,享受着他的手段带来的快乐,和期待即将来到的激情,简直完全不管正玩弄她宝贵胴体的到底是谁,一心只想享受爱。

    一来她都已爽过一回,娇躯酥软无力了,而他却是生力,便是项明雪出手反抗,但以体力而论,他便是硬来,要将浑身无力的项明雪摆平在床上大逞所欲,绝非难事;二来现在的项明雪,与一年前刚出山的她已是大有不同,当年的她眼高於顶,自对杨逖这样的人不屑一顾,可经过一年来体内余毒的折磨,令她夜夜辗转难眠,清醒和睡梦中都似在渴望着欲念的满足,即使和妹妹的床上戏,也只能将体力消耗,体内那渴望男人的空虚反而更强烈,现在的项明雪表面上虽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冰山美人模样,心中对男人的渴求,却是愈来愈强烈,再也没有办法压抑了。

    “啊…不…不要…好…好热…唔…好…好…好…你…好厉害…啊…不可以…那里会…吸那里会…会流出来…啊…别…别吸那么用力…啊…你…你吸到雪儿…吸进雪儿心坎里了…嗯…”

    本来在方才和妹妹的激情当中,已将体内的情火挑起了半天高,仍沉浸在那甜蜜余韵当中的项明雪,马上又陷入了男人熟练而高明的挑逗手段当中,教她如何忍耐得了?不一会儿项明雪体内的快乐已经爆发,令她再阻止不住那野火燎原般的渴望延烧了。只见项明雪一只手伸到了脑后,拚命地抓捏着床被,另一只手则向下按着那男人的头,嘴上虽娇吟着不要、不要的,可光看她那闭目享受的神态、眉宇间春色缭绕的媚色,及娇躯上头那香汗不住泛出,便知项明雪的享受已达极点,口中所言的只是些不成言的句子,纯粹只为了将体内的渴望、满足和快感表达於万一。

    “你的…啊…你的舌头…唔…真…真…真厉害…唔…啊…好…好舒服…唔…嗯…那…那里不要…啊…不…不要吸那里…啊…求求你…你的舌头太…太…啊……吸得…啊…吸得雪儿…嗯…雪儿要…哎…又要流…又要流水了…啊…就是那里…就是那里了…快…用力一点…你…你吸的雪儿好舒服…啊…不要…那里不行…太…太舒服了…雪儿会…会死掉的…啊…求求你…好美啊…”

    他的舌头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厉害,很快就找上了项明雪的要害之处,每一下吮吸、每一次舐磨,都令项明雪神魂颠倒,加上她敏感的小蒂也落到他口中,光只是那齿牙轻磨和唇皮的扫弄,就已将阵阵敏感畅快的感觉送入项明雪体内,弄得项明雪浑身都畅快难当,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呢?更何况他的手也毫不闲着,一双有力的手掌轻捧着项明雪的圆臀,将她的幽谷轻抬起来,好让口舌更好活动,可那手还不只这样而已,光只是他掌心肌的鼓动,就似化成了一丝丝奇妙的力量,透臀而入,直接刺激她的幽谷一般,滋味比之口舌的流动,竟更有一番奇妙之处。

    口中的呻吟更甜更美,伸手按住了他的头,却不是要将他推离,而是按着他更加紧贴,好让那舌头更好动作,将她的情欲一波波地挑起,令她没顶於那美妙的侵袭当中。便是要失身在那贼杨逖手中她也不管了,此时此刻,项明雪那冰山美人的外表早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熔,那口舌的动作似能直达芳心深处,每一次动作都令她犹如电殛般的娇躯颤抖,纤腰不住轻扭旋磨,回应着他的动作,所有潜藏的渴望都浮了上来,她似已经沉醉於那情欲的波涛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在项明雪甜蜜的软语要求之下,他终於忍耐不住了,闭目娇喘的项明雪只觉他的头终於脱离了她玉手的掌控,离开了她渴求的幽谷,但随着过来的却是一比舌头更火热、更硬挺的东西,满盈的热力在她泛红发热的腿处不住旋磨,似想灼乾所有她流出来的蜜汁,可在那敏感的接触之下,项明雪体内情欲更炽,蜜水如泉一般轻喷出来,滴的那东西在她腿间不住抖动,却没有半分衰弱或冲动之态,反而更是灼热高挺,光在玉腿间不住地轻触,就让项明雪心中想入非非了。

    “啊…”

    的一声娇喊,项明雪顿时只觉口乾舌躁,体内所有的水份似都化成了欲望,流到了幽谷当中,温柔地润着那款款轻移、缓缓而入、既缓慢却毫不退缩地侵犯着她的热物,她也知那是男人的,可却不知道那在张牙舞爪的当儿,竟会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坚挺,在缓缓突入项明雪幽谷的当儿,令她活像是被巨大的火突入般,幸好男人似知她仍为处子娇柔之躯,虽是动情已极,仍受不得狂逞,动作轻柔缓慢,否则光狠一点的重动作,怕她都承受不了哩!

    男人的动作虽是柔软轻绵,像是捧着个珍贵的瓷瓶般轻巧,一点儿大力都不敢出,但项明雪虽也已情热无比,体内满怀的欲火只渴望着一个爆发的出口,但含苞初放的幽谷何等娇嫩?那庞然大物虽已极力放轻动作,款款而入的动作,却仍将项明雪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敞开,项明雪只觉一股美妙的满胀感从那幽谷当中不住昇起,那被撑开时的微微刺疼,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偏生他的动作好慢好慢,幽谷被他拓入的地方虽胀的美美实实的,可里头还有更多的空虚没有满足哩!

    随着男人腰身缓慢的动作,项明雪的幽谷一寸寸地陷落,偏他一点儿也不急,虽是喘息时作,连呼吸都变得大声了,可的动作还是那么慢,似是光感觉项明雪那窄紧又富弹的幽谷,似欲排拒般地抵抗着他的侵入,又柔顺乏力地逐渐向他臣服的快意,就让他乐此不疲了。

    当那兵临城下,点上了项明雪那处子的表徵时,那感觉令项明雪娇躯不由得紧绷起来,纤腰弓起,一双美似不堪刺激般在他眼前跳跃着,那被情欲灼成猩红色的蓓蕾,不住在他眼中狂野的舞动,就好像要将她体内的欲火延烧的情景,完全表达出来一般。半由於强烈的羞意,半由於心中的狂喜,项明雪闭起了眼儿,一缝都不敢睁开来,生怕一亮眼那美妙的感觉便会化成梦境,她知道那人已攻入了她体内的要害,只再微微一冲,自己的处子身就要丧在那之上,可那体内强烈的渴求,将她的羞意化成了水烟,现在的项明雪只想仔仔细细地体会那破身的感觉,享受男女之间狂野无边的妙趣,他到底是谁?事后会变成怎样?已完全不在她想像中了。

    “啊…痛…”

    一声似要打进心田深处的娇喊,项明雪只疼的浑身抽搐,眼角都已泛出了泪来。老於此道的男人虽是动作极轻极缓,可那撕裂的疼痛,夹杂在无尽的欢乐当中,就似混在糖中的盐粒,味道一点儿都掩藏不住。若不是项明雪和妹妹早先已畅玩了一回,方才又被他的舌头温柔地侵犯过,幽谷当中的柔软和弹已到了极点,恰可容纳那巨物的推入,光只这痛楚已足令她痛不欲生;现在的感觉虽一样痛得很,但夹杂在欲的美妙之中,却格外有一分滋味。

    为她开苞的男人无比温柔,就算不听项明雪的轻吟,不看她眼角沁出的泪光,光只是体交接时感受到她娇躯的紧绷,也知身下这美女吃不住那痛楚的强袭,他放缓了动作,再不推进半分,只停在原处不动,任项明雪的幽谷本能地将他夹紧,感染着上头那强烈的热力,一边伸出双手,温柔地托贴抚弄着项明雪的娇躯,一点一点地滑过她敏感的所在,拨动着项明雪紧绷的心弦,一方面安抚她的情绪,一方面挑弄着她情欲的本能,慢慢地抹去她初次承欢的紧张。

    他是动也不动,只舒服地留在那儿,感觉着她紧窄的谷道那甜美的啜吸,可项明雪就吃不消了,在他的安抚下柔软的肌慢慢地松弛下来,可那痛楚一去,她便切身感觉到男人的功夫了,他的那般火热,亲蜜缠贴下令她只觉强烈的欲火从他身上不住烧灼着自己,而且还是烧在那幽谷当中最最敏感的地方!何况他的手又似有若无地轻轻抹着她的胴体,轻巧地拂过她那少女敏感的地带,有点酥又麻痒,那感觉真教她要发疯,偏他却是一点力都不肯多用,只把她给晾着。

    在这方面自己只是个初尝滋味的雏儿,对方却是经验老到的高手,恐怕苞都不知开过几回,虽知不好在这情况下採取主动,更不知在此刻要求他动,会不会弄得更痛,但熬了许久,项明雪实是忍不住了,偏纤腰只是微微一扭,幽谷当中却像是主动求欢般滑动,贴的那更紧,光那被揩磨时的快感,便有一种酥麻袭上身来,虽还有点儿微弱的痛楚,但在那快感的强烈当中,痛楚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全非那无边妙趣的对手,转瞬间便已化作无形,散在幽谷里的水波之中。

    “放心,别急…我就来了…”

    项明雪的幽谷中虽只是微不可见的一动,但男人正全神贯注在她幽谷那欲迎还拒中的夹啜当中,怎会感觉不到此刻项明雪心中的要求?一边放轻了声音,安抚着她,男人一边将腰款款轻磨起来,带动着那硬挺的,在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温柔地搅动着。正戏着她的男人怎会不知项明雪欲火正旺,心中正强烈地渴望着他的攻势,愈重愈好、愈强愈爽?可她才刚破了身子,那样勇猛的强攻猛打虽是爽利,事后对初承恩爱的女体却必有伤害,他怎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感觉到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一点一点地缓缓探入,行进之间还不时左右轻探、上下微点,似要将她幽谷当中的美景一股脑儿全尝过一遍,虽说是头一次体验云雨之妙,但项明雪年来受体内余毒所扰,日日夜夜地被强烈的欲所刺激,比起一般女子的胃口可要大得多了,那能满足於这么轻巧的钻探尝试呢?若非还有一丝丝微弱的理智,抑制着她不要反客为主,把所有的主动都交给身上的男人,放手任他施为,项明雪纵已在妹妹的身上耗了不少力气,仍想好好地挺腰旋臀以迎,便是耗尽所有体力也要尝到最狂野的意趣,事后的痛楚什么的,那会放在她的心上呢?

    口中唔嗯轻吟,呻吟声混着感诱人的鼻中娇哼,格外诱人心动,熬了好一会儿的项明雪这才知道厉害,身上的男人表面上动作轻绵缓慢,推送的如此温柔,可那幽谷深处的满胀感,却是愈发深了,他那好似可以吸取她流出的汁水,竟在项明雪的体内慢慢胀大。一开始只懂得怨他怎不用力大起大落,项明雪全没留意,待她发觉之时,男人的已推到了极深处,胀起来时只撑的项明雪的深处被充得满满实实,再没一分空隙,美的令她心中都似烧开了火。

    “嗯…唔…求…求求你…别…别动…别出去…雪儿想…想你留着…啊…”

    本来还渴望着被他大力抽送,却没想到这般缓缓深进之后,幽谷当中的感觉竟也会如此畅美,似是所有的空虚都被他充满了似的,幽谷当中胀的如此美妙,充实的美感洪流般沖过了项明雪周身,击垮了她所有的防禦。待得男人微微动作,打算慢慢抽出的时候,项明雪竟忍不住出言止住了他,玉腿更是箍上了他的腿,只想把那深深地夹住,让他继续留在体内,给她更美妙、更热烈的畅快。

    “好…我不出去…我留在里头…只稍微动一下…好不好?”

    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耳际,项明雪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才刚破了身子,她竟已像是沉迷其中的娃荡妇一般,将玉腿紧挟住男人的腰,似在恳求着他的施予。偏偏出口的话儿再难收回,加上身上的男人也已开始了动作,表面上虽是不动如山,实际上那却在项明雪幽谷当中款款轻磨,那炽热的触感,只揩得项明雪谷中汁水不住淋漓流出,尤其是那幽谷深处,以往为了怕不小心弄伤那层薄膜,连自己弄时都不敢触及,此刻却被男人的亲蜜妥贴地擦着点着,那股只欲火才有的炽热,深深地灼着她敏感的深处,美妙至极的感觉,令项明雪更加难以自拔了。

    心中满溢着狂喜,体内满涨着欢愉,项明雪只觉自己就要炸开来了,那轻缓的推送,在她的最深处扭转旋磨,用各种手法挑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勾的她愈发情动,口中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娇甜已极。不知何时开始,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止的快感,已佔有了她的身心,项明雪只觉娇躯一阵美妙的紧绷、抽搐,力气似都消失无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体的最里头喷泄出来,随着那舒泄,整个人似都美到了极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般地瘫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就此罢手,那竟像是化成了一张嘴,在项明雪幽谷的深处不住吮吸舔舐,既温柔又贪婪,活像要把项明雪喷泄出来的东西全吞下肚去似的,偏偏那在最深处钻啄吮吸的滋味,比之方才的揩磨别有一番滋味,吸的项明雪脑中一阵阵昏茫,口中一阵阵软绵绵的呻吟,爽到连玉腿都酥软了,里头竟像不堪刺激地又狂喷了一回,直到此时那才猛地一阵抖颤,像出了什么,火辣辣的美感登时黏附在那出物上冲进谷中,灼透周身,项明雪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被那猛地入的火热快感烫的浑身酥麻,脑中直冒金星,登时舒服地晕厥了过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便觉全身发热,似有一股火温柔而强烈地游走於血脉之间,烧的她不住唔嗯娇吟,等到张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已一丝不挂,姐姐正压在自己身上,不只纤手和口舌在自己敏感的胴体上头游走不休,留下了一个接一个的红痕,火上加油般每到一处都诱发出体内无比的热力,连本还含羞轻夹的腿儿都给分了开来,二女同样发情滚烫的谷口和小蒂,在本能地旋磨勾擦之下,早已溢出了一片汪洋,光只是那样磨动而已,都发出了无比诱人的水声。

    这也不是她头一回被姐姐这样玩弄了,从那残留的毒慢慢在体内开花结果以来,那羞人的火热就夜夜缠绵在体内,本来项明玉还颇关心姐姐的情况,半被动地任由姐姐发泄,只后来也不知是自己体内余毒发作,还是被姐姐玩弄坏了,自己的体内竟也慢慢地浮现了那羞人的渴求。虽知道这样不好,和姐姐这般裸裎相向、彼此抚爱虽是舒服,每次都快活得像要瘫掉,却绝不是正常的情形,但一来自己也有这方面的要求,二来也拗不过姐姐,项明玉也只得任她施为了。

    再加上也不知什么缘故,从那日被赵平予拔毒之后,项明玉的心中就牢牢地印下了他挥汗如雨、气喘嘘嘘,明显气力耗损过甚,却连断臂都来不及处理,便急急忙忙地为姐姐拔除体内毒素的神情,虽是形貌不佳,可那专注坚毅的神态,却不由自主地深印她的芳心;自己虽是被姐姐抚爱着,可一闭上眼儿,感觉上就好像身上换了一个人,是那赵平予正温柔而妥贴地爱怜着自己,以最温柔的手段将她不住向上推送,推送到最美妙畅快的所在,令她浑身都沐浴在那快乐当中。

    前一回在天门厅前处巧遇到他,项明玉原还没发现,只觉那一群挥汗做工的佣工人伕,在见到自己时不由得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开始饱览秀色的当中,竟像是有个人全没注意到她,微一留意才发现,这人怎地好生面善?等到回去之后才想起,容颜虽是大有不同,但那轮廓和神情,和年前偶遇的赵平予竟如此相似。也因着这次注意,项明玉暗自留心着那人的行动,发现他行踪诡异,大异於平凡佣工,心下早已生疑,等到那晚差点伤到他手下时,才确定果然是赵平予。

    在天山时项明玉就是出名安静的女孩,向来凡事都由姐姐和师父照应着,项明玉一直都乖乖的绝不多事,连话都极少出口,好不容易遇上了他,本还想把心中的话儿好好对他讲的,但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句也出不了口,若非她注意他多日,知道赵平予最想的就是安全通过天门岗哨,好离开此处,自己正可协助於他,这才有办法开口,否则光怎么和他说话,就已烦煞了项明玉。

    虽说是出於误会,被他压倒在地,峰峦起伏处全和他亲蜜地接触过,但被这般无礼之下的项明玉,心中不过两三分娇嗔薄怒,更多的却是那只有在被姐姐抚爱时才有的欲望。本来那时项明玉还以为是赵平予临时起意,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四周无人的当儿,把自己弄上手呢!待赵平予离开了自己,脸红耳赤地向她道歉的时候,项明玉竟有一点儿失望,全身都软绵绵的,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次可没有姐姐在旁帮自己说话,何况这种事儿如此羞人,也不是姐姐能帮自己开口的,助赵平予通过了岗哨,眼见他就要离开了,项明玉只觉浑身都紧张起来,也不知提起了多少勇气,好不容易打算开口倾诉的当儿,却被赵平予先发制人,明说他已有妻室。虽说那时赵平予的态度一如平时平和温柔,但那句话竟好像一枝利箭一般,转眼间刺过了层层防护,刺穿了她的芳心,只疼的项明玉珠泪暗含,魂儿都不知飞到了何方,也不知后来是怎么和他道别的。

    偏偏她虽知赵平予已有妻室,自己这相思多半註定没有结果,偏偏心中他的影子却是愈来愈深刻,在被姐姐轻薄爱抚的当儿,闭上眼想像成他的手时,淒凉心疼的感觉中,那体的欢快竟似更有着複杂的滋味,弄得她更加难舍难离。加上今儿一早,姐姐又那壶不开提那壶,偏提到他的名字,自己的心又不争气,明知不可能,偏一听到他的名字便昇起一丝甜意,本来还有点儿怪姐姐什么时候不来,偏在一起床时就来弄她,可那听闻赵平予之名时心中浮现的甜意和一丝悽苦,却让项明玉原本的怨怼都摆脱了,她发泄似地任由姐姐动作,只想藉此把心中的一切都忘记。

    项明雪也不是头一回弄她了,怎会不知这妹子的敏感所在究竟何在?娇躯赤裸缠绵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泄尽体力的酥软感终於袭上身来,那解脱了一切的快感,让项明玉瘫倒了,她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不看也知道在身上喘息着的姐姐,此刻必也沉醉在那迷人的快乐当中。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身体突然像飞一般地离开了她,原本娇躯酥软的项明玉还没发觉异状,只沉醉在自己身体的软化当中,但没隔多久,身边的姐姐便又开始甜蜜的呻吟,而且那种声音和以往全不一样:以往的项明雪在她身上都是採取主动,把项明玉挑弄的情怀荡漾,娇吟酥透美绝,那时的项明雪虽偶而也哼个几声,但多半都是满足於听到妹妹意乱情迷的甜吟蜜语,好像光听都比自己叫更舒服百倍,她自己则只是偶尔发出娇喘声而已,并没怎么哼叫出来过。

    但这次却不同了,身边的姐姐不只是不住哼叫,舒服得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宛如身陷极乐,那快乐的呻吟声不只无尽甜美,加上呻吟的内容虽是言不成句,却是声声甘甜如蜜、媚力四,完完全全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