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集(1/2)

    【内容简介】

    得知自己的拔毒之术竟是害人非浅,赵平予寝食难安。为抚其心,蓝洁芸竟提出迎娶群芳的弥过之方。适逢绛仙回山助拳,再游故地,蓝泉温玉,动情氤氲,赵平予欲言又止,竟是把持不住……天门奇袭,鄱阳三凤尽落魔手,杨逖名远播,只怕……

    第一章 流毒难解

    “项…项二姑娘…”

    屏息许久,听身后的项明玉还没有起身,赵平予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嗯…”

    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项明玉这才像是回了魂般,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软颤,透出露骨的诱惑之意,彷彿还没从方才的状况下完全回复过来。

    听到身后项明玉起身理衣的声音,赵平予差点又要想入非非,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倒是项明玉先说话了。

    “果然…果然是赵少侠…”

    理好了衣裳,坐到了赵平予身边,项明玉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雪颊上虽还有些酡红未消,但神态却已经回复了常态,“前几天明玉见到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赵少侠的脸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好看多了,若非轮廓未变,明玉还不敢认你呢!啊,赵少侠放心,这儿看似距桥那边近,其实高下有别,这儿话说得再大声,那边也是听不到的。”

    “方才…真是对不起…刚刚是平予孟浪了。还…还请二姑娘见谅。”

    “没…没关系的…”

    听赵平予说到“刚刚”二字,项明玉脸上似也浮起一丝红霞,“明玉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你竟然连应都不应一声就动手了,差点没把明玉给活活吓死。赵少侠的武功比当日进步了好多哟!刚刚那两招若赵少侠没收手,明玉只怕…只怕非身受重伤不可…”

    甫听到“没关系”这三个字,赵平予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当日初见之时,项明玉除了帮他接骨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向姐姐背后钻,一幅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模样,他怎么也想像不到,经过方才那般无礼的亲蜜接触之后,竟会在她口中听到“没关系”这句话。但到后来,听她把事情扯到方才自己向她动手上头,赵平予的心才松了下来,暗自感谢项明玉冰雪聪明,藉方才动手揭过了此事,若又扯回方才的羞人事情,连想道歉他可都不知该怎么对这美女说出口才好呢!

    “对…对不起,方才是平予…是平予的错,不该不弄清楚就动手,平予在此谢罪了。”

    不答赵平予的说话,项明玉探出了身子,看了看桥头,良久话才迸出了口,“赵少侠是在…是在看能不能出去吗?若是此事,或许明玉还能帮上点忙,他们还不敢拦我…”

    见赵平予不答话,项明玉微微一笑,知他是心中犯疑,不知自己会不会冒出什么刁钻的条件交换,“赵少侠千万放心,明玉没什么条件的,谁教…谁教你这人好心,这般尊重明玉,连方才那样…那样情形之下,也没对明玉动手动脚,若换了是杨逖他们,明玉非但不帮忙,还非得出手见个真章不可。”

    “这…”

    赵平予不由陷入了沉吟。有人帮忙过桥的确是好,但项明玉虽对他无恶意,可因师门交情,她终究是站在天门这一边,连上次的事都没能把“雪岭红梅”柳凝霜逼离天门,实是大异寻常,他倒真想问清楚这事儿;二来彼此相处虽然不多,可这小姑娘子还算温和良善,若因此而让她揹上责任,赵平予心下倒也过意不去,“平予有一事请教,还请…还请二姑娘示下。”

    “若是天门机密,就恕明玉不能透露了,还请见谅。”

    项明玉深深地叹了口气。

    “或许可能是吧?”

    听项明玉的口气,这冰雪聪明的小姑娘似已看出了赵平予此来目的,上次还可说是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管上杨逖的闲事;这回竟然还偷偷地来,赵平予的立场和天门必然是敌非友,这事看来她还颇不能接受,语气之中颇带踌躇,不过话既已问出了口,就算懊悔也已来不及了,赵平予索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事情通通都弄个清楚明白。“经过上次之事,天山派怎么还和天门一…一道?难不成令师竟如此偏向杨逖?甚至於…甚至於…”

    知赵平予话中收敛,不愿辱及项明玉师门,硬是把“一丘之貉”这几个字吞回了肚里,项明玉微微一笑,“当日家师知此事后确实震怒,立刻掉头回转天山,但后来杨门主带杨逖千里迢迢亲自上门请罪,在姐姐和师父面前,亲手把杨逖的两腿都打折了,还纡尊降贵亲向我姐妹道歉。我和姐姐的气也出了,师父自没因此和杨门主翻脸之理,才命我们前来助杨门主把守这高地…”

    “原来如此。”

    赵平予倒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尤其杨逖是杨乾独生爱子,他竟舍得下这重手,别说是项家姐妹了,就连身为敌人的他,也不由得钦佩杨乾处事公正,无论他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天山派这强援,还是因为推知到时候亲身观刑时,看不下去的柳凝霜必会提供天山的续骨秘药“玉蟾续筋散”以续杨逖腿骨,必不至残废,可光想到杨乾这样做一举两得,既不得罪天山,又能一振天门纲纪,不愧一方霸主之威,果是不同凡响,他不由得要为郑平亚担心,这敌手可比想像中还要难以对付哪!

    “即便日后仍要为敌,但当日赵少侠相助之情,明玉仍是无限感激。其实姐姐也是,她那时只是一时放不下面子,事后也好生后悔,不该那样不辞而别,此事还…还请少侠原谅。”

    “这…这倒没什么,”

    想了又想,赵平予实在不愿想像自己和项家姐妹动手分生死的模样,“如果可以,平予实在希望不用和两位姑娘动手,只我们都各为其主,实是身不由己。若到时候你我都能安然渡过,今日二姑娘相助之事平予必会上报,不令玉石俱焚,绝不伤及天山派。”

    “这…这就多谢少侠了。”

    提心吊胆地,两人好不容易通过了岗哨,幸好项明玉是天山来的援手,虽见她带个陌生人过关,那些哨兵心中难免有疑,但知此女乃是门主的贵宾,倒也不敢留难。

    只是项明玉终是年轻,还没经过世面,一过了哨悬起的心一落,差点就瘫了下来,只看得站在旁边的赵平予心中发急。两人虽通过了哨所的检查,可人还在哨兵关防之内,危局还未全过,就这样放心瘫下来怎么得了?虽已晓男女之事,可赵平予子较矜,本不想太过靠近项明玉的,但看她松心之后如此不济事,险些就要露馅,见两个哨兵已露狐疑之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凑在项明玉晶莹的小耳边低语,“还没过关,当心点!若惹他们起疑,那就功亏一篑了。”

    偏偏也不知怎么着,给赵平予在耳边这样轻声提点,项明玉反更动弹不得了,只见她颊上一红,星眸微瞇,竟似醉倒了一般呆在当地,娇躯摇摇晃晃的,连站都站不稳。原还躬身在后的赵平予见这样不行,也顾不得要守礼了,连忙伸手搀住了摇摇欲坠的项明玉,半扶半推地走了过去;也算是两人的运气,现下夜已深沉、视线不清,加上向来无事,虽是守哨责任重大,但这卫哨的两人也没战时如临大敌那般专注,若换了小心点的杨巨初在此,怕早看出了项明玉的异样。

    好不容易待到转过了弯,哨兵眼界再利,也看不到此处,赵平予才松了口气,身边被他半推半扶的项明玉更似腿也软了般,若非赵平予手快扶住了她,怕差点就要倒了下去。

    慢慢地将项明玉扶到了一边大石上坐下,看她虽还有些痴然,神色却已回复了些,赵平予好不容易才敢出口,“二姑娘忒也胆小的,竟吓成那个样儿,平予差点要顾不得掩饰出手了呢!”

    “一半…一半也是你害的,”

    伸手轻着刚才被赵平予口中的热气烘热了的小耳,面上神色也不知是不舍还是娇羞,项明玉垂下的脸蛋儿仍是红扑扑的,似可勾魂慑魄的眼儿,羞得不敢向他瞧上一瞧,“明玉本来胆子就不大,一过了关口心放了下来,登时只觉腿软走不动路,偏偏赵少侠你却…却在明玉耳边呼气,弄得明玉心痒痒的,连脚都软了,自然…自然更加走不了了…”

    “不…不会吧…”

    这话只听得赵平予吓了一跳。有了和蓝洁芸之间的经验,他自知道耳子是女体要害,尤其在有情男女之间,女孩子的小耳可最受不得男别有用意的挑弄,只没想到项明玉竟会如此敏感,光这样轻呼几口气,就弄得她举步维艰。“对…对不住,平予没想到会…”

    “赵少侠放心,该不是你的问题,”

    娇滴滴地轻吁了口气,项明玉抬起了头,飘了赵平予一眼,“恐怕是那日杨逖弄出的后遗症。那日被赵少侠以“拔毒”之法抽出体内毒素,明玉只觉身子绵软,颇有些不好施力,本以为只是暂时情状,没想到后来却落下这症候,身子特别敏感…刚刚在林子里的时候也是一样,不小心给赵少侠…压到,明玉整个人都软了,力气都使不出来…”

    见赵平予听得瞠目结舌,项明玉娇娇地一笑,拍了拍他肩头,算是安抚,“看来这该是杨逖弄出来的余毒未清吧!既不伤身,明玉也不当回事。只是姐姐那时中毒较深,体内余毒未清的情形还比较麻烦,这些日子以来她睡都睡不好,特别容易脸红,睡床上偶尔还和明玉…和明玉…”

    看项明玉嗫嚅地有些说不下去,赵平予知恐怕事涉少女间闺阁之事,也不敢多问,心想这事也难怪她,总不好直接问当事的杨逖吧?他对医理方面其实也一知半解,倒是“雪莲香”蓝洁芸习武较久,恐怕对这医药之事,涉猎还比较深刻,回头问她或许还会有解答,“这个…关於此事平予也不知该怎么办,等回头平予问过朋友,再通知二姑娘结果如何?此事平予既已涉入,就无袖手之理,二姑娘尽管放心,无论如何平予也会寻出个解方出来,为两位姑娘去此不适。”

    “那就多谢了,”

    脸上微微一红,项明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她到这时才发现,方才在林子里和赵平予翻滚在草地上头,自己和赵平予身上都沾了些草泥沙,虽是不甚显眼,却也没那么容易漏掉,若是这事儿落入了那几个哨兵眼中,可真是不好解释了,“明玉情形还好,倒是姐姐…姐姐比较难受,若赵少侠真寻着解方,还望助姐姐一把,明玉…明玉在此先谢谢你了…”

    “这个…”

    难关刚过,本该心中欢然,便有什么事情,也可待回玄元门与郑平亚等人会合之后再说,但赵平予心中却跳起了事,想说出口来,偏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吞下一半,吞吞吐吐的,连项明玉都发觉了赵平予的神情不对,此时他才终於出了口,“承蒙二姑娘帮了平予一把,平予心下感激。但二人出一人回,项姑娘恐怕不好交代,平予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早知你这人心地好的,”

    听出了赵平予话中的关心,项明玉嫩颊微红,月下尤显娇柔甜美,“放心吧,明玉在这儿算是客卿,卫哨这边的人还不怎么敢管我。赵少侠这般关心,明玉很开心呢!你比天门这几个人都好心得多了,杨逖一天到晚都色瞇瞇的,那个白宁枫则老一幅看不起人的样子,其他人也…哎,明玉讲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总之…总之明玉很感谢你的关心…赵少侠的手臂还好吧?江湖行走难免需要,明玉身上可正好带着本门的“玉蟾续筋散”…”

    “谢二姑娘关心,平予手臂已全好了。”

    见项明玉笑吟吟地从怀中取出个绿色的小玉瓶,光看那玉瓶质地如此轻润柔滑,便可知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良药了,赵平予虽不耽心项明玉可能给自己假药,却耽起了另一个心,这小姑娘对自己如此好,不只助自己逃出天门,连师门珍奇秘药都想送给自己,总不会…总不会是这小姑娘见人不多,竟会“没眼光”到对自己有意吧?

    原本赵平予自知貌丑,便是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但自从与蓝洁芸配合之后,面相上的斑点疤痕少去了大半,虽算不上帅气,倒也好看许多,他虽有自知之明,以自身的条件绝不会像郑平亚那般英挺年少,有招蜂引蝶的本钱,但见项明玉对自己如此温柔,没有半分忌讳,心中却难免会想到这上头去。他倒不是不喜欢项明玉这般美女,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个蓝洁芸,蓝洁芸对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重,赵平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背叛她,而去寻找其他的红粉知己。

    “此药如此珍奇,恰好平予与内人同入江湖,平予在此就代内人多谢了。”

    “内…内人…”

    听到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娇躯陡地一震,嫩颊一阵泛白,“赵少侠已有…已有妻室了?”

    “是…”

    “那…那就…”

    将药瓶交给了赵平予,他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却不敢出言安慰,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惹下了情孽,对两方都算不得好事,“那就算明玉和…和姐姐送赵少侠的礼好了…”

    和赵平予回到房中,一路上蓝洁芸看着赵平予眉头紧皱,本想问他却是怎么也出不了口。直到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来,看赵平予虽落了座,却连赶路上难免沾染尘埃的衣服也不换下来,神情依旧郁郁不喜,却不像是因方才的事受了委屈,倒像有什么话儿噎在心口出不来似的,蓝洁芸看在眼中可真是疼在心头,轻手细脚地走到赵平予身后,纤手轻按在他肩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啊,我不要紧的,洁芸姐姐…”

    像是直到她的纤手按上肩来,才发觉到蓝洁芸到了身后,赵平予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纤细的玉手,装出了一点笑意,“平予其实没什么事,真的…”

    “没事才怪,只不过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对不?”

    少年夫妻,加上小别胜新婚,光只是赵平予的手轻按着她的素手,蓝洁芸便觉身上一阵电殛般麻酥酥的,禁不住伏在他肩后,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地落在他的颈后,“别想瞒着洁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平予这么郁郁难安的?”

    “我觉得…师兄太小觑天门了,”

    赵平予叹了口气,微一回身,将蓝洁芸抱入怀中。他回到玄元门时已过申时,一进来便直接落座用餐,饮食之间向郑平亚等人报告此行成果,现在正是夜深,便怎么温存也没人管得着,“天门总堂不只地势险绝、易守难攻,门主杨乾也非泛泛之辈,几个堂主中除了杨逖好色贪花外,其余个个都是人中之雄,其实这一仗可不好打,但二师兄却一点谨慎也没有,若不是背后还有尚世伯主持此事,这一仗掉以轻心的二师兄非输掉不可。”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温柔地依在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只觉中小鹿乱撞,偏偏日夜牵挂的他终於回来,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总之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平予这回至少弄出了白宁枫的行踪,尚前辈他们倾巢而出,务要将他生擒。依平予的看法,这人年轻气盛,对位列在前的几个堂主颇有不满,若尚前辈他们能成功降服此人,天门有什么机密大概也逃不出去。何况他主掌情报蒐集,若能服他之心,等於废掉了天门的耳目,尚前辈他们的胜望也要大的多…”

    “如果真能这样就是最好了,”

    赵平予叹了口气,伏身在蓝洁芸前,以脸颊去感觉着她的丰挺柔软,只偎的蓝洁芸浑身发热,偏又舍不得推开他;她也知道京常是赵平予授业师尊,若真能避免,赵平予可是最不希望和他交手的。“可师尊见事深微、一叶知秋,也不知会不会…”

    “希望没那么厉害吧?”

    知道赵平予心中烦乱,蓝洁芸半哄着他,一边伸手轻抚着他背心。

    方才席间在见猎心喜的郑平亚提议先擒离开天门的白宁枫,一方面问出天门机密,一方面也断绝天门耳目之时,赵平予就当头泼了兴高彩烈的他一桶冷水:若白宁枫仍依原定计画离开天门也还好,但天门之中卧虎藏龙,若因事后察觉有间谍侵入的痕迹,因此让他改变路线,谨慎从事,也非不可能之事。

    本来料敌从宽,何况此事关乎对抗天门的成败,小心一点总不算多的,只这冷水泼的实不是时候,本已喜翻了心的郑平亚自受不了赵平予的话,当场就讽刺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看赵平予仍似积郁於心的样儿,蓝洁芸知道不能不改变话题了,天门的事儿只有愈说愈郁结难受。“对了,听说平予的师姐也要从排帮回来了,排帮像是也做下了决定,要参与此事。”

    “排帮…是绛仙师姐吗?”

    嘴角微微一笑,赵平予也不由要想,早半年前他可真想不到,绛仙师姐这顽皮的小姑娘,因缘际会之下,竟会成为排帮帮主!真不晓得顽皮如她,会把排帮引领成什么样儿呢?想到此处,原来松弛软伏着的赵平予突地挺起身来,可吓了蓝洁芸一大跳。

    “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

    赵平予啧了几声,眉头微锁,似正暗骂自己糊涂,差点就要站起身来,绕室徬徨,“那时我在天门中偷听他们的说话,白宁枫似已感觉到排帮人心有变,他们正计议着要对付排帮,只因为排帮势大,天门那时又还不想太露锋芒,不致当真兵戎相见,因此我原没放在心上。但若绛仙师姐在此刻离开,帮中无主之下,却不知道师尊他们会对排帮使出什么手段来?哎,我也是笨到家了,回来时一路从长江顺江而下,怎就没想到要先给绛仙师姐捎个信呢?”

    “平予放心吧!”

    蓝洁芸微微一笑,藕臂轻舒,搂住了赵平予的颈子,送上了香吻,“若你师姐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她虽亲身来此,可四大长老都留在排帮,他们行事老练,加上你师姐的行程又保密到家,天门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绝对不用担心。”

    “或…或许是平予多虑了吧?”

    其实仔细一想后,赵平予也想像得到,自己实不须对绛仙担这么多的心,排帮可不像玄元门这般人丁稀少,他们久据洞庭、传承久远,帮中高手智士不少,必有其自保之道,若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只怕排帮早给天门那些傢伙给吞下肚里去了。

    只是赵平予更担心的,却是绛仙本人。本来他对自己的拔毒取毒之技,虽没十分但也有八九成把握,但这回在天门偶遇项明玉,她身上的状况却对赵平予的自信颇有打击,虽说薄弱,却活像是中了毒后的反应,难不成自己的秘技失效了吗?还是另有蹊跷?绛仙和绛雪两位师姐也曾被他使这秘技救过,不知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偏这事儿关系女孩子家清白,虽说江湖中人对此种事不是那么重视,可赵平予却不好直接向蓝洁芸启口,不问偏又抑着难受,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怔了一会,等到赵平予清醒过来时,只见蓝洁芸偏过头去,目中竟似有泪光滚动。

    “洁芸姐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平予得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嘛!别哭了好不好?”

    看到赵平予一见她哭,立时便闹了个手足无措,那窘样儿登时令蓝洁芸不由得破涕为笑,只她还不想这么快放松他,只紧抑着嘴角不肯放松表情,“平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这…这个…”

    对蓝洁芸向来是又爱又敬,几不当她是妻子,而是个柔和的大姐姐,赵平予为难了半晌,还是只得把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绛仙、绛雪等人的姓名。

    “是…是这样吗?”

    想了半晌,蓝洁芸柳眉微皱,竟颇像不愿出口的样儿,“平予,这下可麻烦了。”

    “什…什么?那…”

    “放心,倒不是那种麻烦。”

    知道赵平予想得左了,蓝洁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先让他安静下来,“你那拔毒取毒的秘技,只能将毒拔个大概,是不是?普通的毒这样拔取,余毒不足致命,随时间排出体外,自是无碍;可毒之属非是如此,其毒在於对人体的刺激,使人…使人情欲狂放难收,烈者甚至会因刺激太过而伤及本元。即便以秘技拔取大概,一时间似是药已退,但残留体内的余毒,仍会不断刺激人体,而且由疾变缓,逐步改变体质,虽不会丧命,却会…”

    “我…我知道了…”

    听到会有这后果,赵平予不由得头都痛了起来。若照蓝洁芸这样说,毒虽已拔除,余毒却会慢慢改变中毒者的体质,令她愈发敏感,比一般女子更易动情、更受不得男人的挑逗,难怪项明玉那样娇羞的女子,被他一挤一压之后,竟会情热难抑,诱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和她共赴巫山。这麻烦可比天还大,足足刺激了一整年,真不晓得该怎么救才好?

    看到赵平予的表情,知道善良敦厚的他,对自己习艺不,竟可能误害女子一生的事颇难接受,蓝洁芸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其实毒种类繁多,洁芸也不过是就常理推论而已;何况其中或有不同之处,洁芸只是空言猜测,也可能弄错。嗯,多半是洁芸弄错了,等到时候遇到本人,再把脉确认好不好?现在就这样自责,洁芸看了可会…可会很心疼的…”

    “嗯…”

    看赵平予这般消沉,蓝洁芸一来想安慰他,二来相别许久,情窦初开的本能也着实难挨。本来她还想赵平予一路风尘仆仆,该先休息几日再行男女之事,可事情一到临了头,竟是想忍也忍耐不住,反正两人都还年轻,赵平予体内又是阳气充盈,便是一时放纵情欲,该也不成大害吧?

    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触感贴到嘴上,原还被自责之念弄得头昏脑胀的赵平予这才发现暖玉温香正抱满怀,偎在怀中的胴体是如此的火热,在他的怀抱内不住揩擦磨弄,显见这些日子冷落了蓝洁芸,此刻的她情怀已动,夜深人静下彷彿回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山中,正渴望着自己的抚慰。

    本来事情都是如此,本已上了瘾儿的事,一旦直忍下去便没事,若中途破了戒,再要回复先前的自若便是难上加难。赵平予千里迢迢地赶路回来,难免疲累,又兼一回到玄元门就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原本没有心情和蓝洁芸共赴巫山;只他身具“九阳脉”阳气向来炽盛,这回又巧遇林克尔,给他以异邦丹药巩固脉络,再不必担心功力运行过盛会伤及自身,阳气更是旺若烈焰。

    何况那时在天门山上,巧合之下竟给项明玉撩发了火,那时赵平予虽硬是忍了下来,没当场就和项明玉野合,但体内本能的需求既已挑起,可没那般容易平复,这一路上他坐着船,省了脚力,夜里头却是睡梦难安,颇有些心火燥郁难安的念头,这下子给蓝洁芸含羞带媚地撩拨之下,体内欲火熊熊燃起,登时他已不再多想什么了,只觉眼前这美女的诱惑力如此强大,体内又有股烈火想要发泄出来,也不管师父和尚光弘等人随时可能找自己商量事情,现在他只想做了再说!

    两人均已欲火中烧,自是一拍即合,没一会儿床榻已是摇晃不已,只见床上两人已裸裎相见,赵平予盘坐床上,胯下的翘得老高,正向着蓝洁芸张牙舞爪;而蓝洁芸呢?此刻的她玉手轻按在赵平予肩上,分在赵平物腿侧的两腿微弯,银牙轻咬、樱唇微呶之间,那泛着汨汨春泉的幽谷口,正若即若离地在顶轻磨着他的火热。两人身上都已涌出了汗水,屋内一时异香满佈。

    本来“雪莲香”蓝洁芸生来娇贵,即便是与赵平予成婚以来夜夜欢合,到后来甚至被调弄得连那不堪入耳的声,都主动地在他耳边娇啼婉转,声音之甜蜜犹胜一般妇浪娃,但要她这样主动以幽谷就男人,还要若即若离地轻轻磨动,令自身的敏感处不住被那热力袭击的娇颤不已,幽谷中的蜜一点一点地黏上他的火热,蓝洁芸可真做不出来,而赵平予向来爱惜这娇妻,虽说心中难免偶尔拿她和楼子里的妓女相较,但千般爱怜之下,却也不愿强她这般施为。

    但近月小别,蓝洁芸可真是牵肠挂肚,好不容易盼到赵平予终於平安脱险,回到了自己身边,当用餐时的她一见到赵平予进来,蓝洁芸竟不由呆住,嘤咛声中她的娇躯已扑入了赵平予怀中,也不管桌边有好几个人看着,其中还不乏前辈高手,那泪水竟是再也禁制不住。元真子等人还好,蓝洁茵和蓝玉萍与她一家子人,几曾看过向来落落大方的蓝洁芸如此失态?连眼都呆了。

    一回过神来,蓝洁芸虽是羞得浑身发热,偏偏赵平予久违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令她脑里想挣开,手上却不愿使力,整个人更似黏紧了他,再不愿分开来,那时的蓝洁芸已经发现,自己竟像是发情的牝兽一般,才冲进了他怀抱中,幽谷之中已若有若无地有些湿意,自己竟有一股羞人而不敢言喻的梦想,渴望着他连饭也不吃,当场就和她行云佈雨,连餐桌边有旁人在都不想管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情热如火的蓝洁芸可再不想等下去了,若不是她深知赵平予那着实不小,自己的幽谷又是窄狭,虽已欲火满,但旷了月余的身子可没那么快适应,若不先好生温存一下,自己绝受不了他的勇猛,怕已然情热如火,只渴求着那既羞人又畅美的满足快感的她本不想这样磨,早已狠狠一坐而下,将自己敏感的幽谷全盘奉送给他,任赵平予大逞雄风了。

    见到蓝洁芸嫩颊嫣红、星眸半闭,微呶的樱唇不住轻吁,脸上已慢慢泛汗,一幅既想狠狠坐下,享受那样充实的快乐,又得压制着这冲动,做出这从没想像过会被自己做出来的羞人动作,努力撩拨着两人的欲火,又羞又爱又舍不得,那冲动又有点儿压不住的媚样儿,赵平予不由得庆幸,若非他在天门那儿被项明玉逗发了火,虽没真干也算是暖过了身,要令坚挺如昔恐要一点功夫,两人若无法同步,他自己还可忍受,对这心中又敬又爱的美娇妻,可真是苦楚呀!

    哎,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和蓝洁芸在床上待战,可不能再想别的女人啊!一边伸出双手扶住蓝洁芸的纤腰,边协助边指导她稚嫩的扭动轻揩,一边指尖或轻或重地挑弄着她敏感的位,诱发蓝洁芸的欲本能,赵平予只觉顶上被蓝洁芸幽谷中涌出的蜜汁浸的好生舒服,彷彿又大了一围般,冲动愈发炽烈,若不是他太爱惜这美女,怕早已挺腰猛攻,干的她再无法自拔了。

    “好…好洁芸姐姐…可以了吗?平予受…受不了了…你的身子好…好香…好好闻…我一路上都在想你…尤其到夜里头更是…连梦都梦到和洁芸这样松放…其他什么也不管了…”

    “坏…坏蛋…”

    差点想啐他一口,一边控着她的腰,让她想坐下去也不行,想起身也没法,敏感的谷口被他那火热处不住轻描淡写地揩擦着,汲出滴滴滑润;一边厢他的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戳点,勾挑的都是自己敏感难挨的地方,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逗的蓝洁芸在将丢未丢的点上又舒服又难受,表面上自己主动,其实自己的体全控制在他手上,他嘴上竟还敢问她“可以不可以”偏偏那前戏的过程实在太过美妙,若非她已嚐过后头的滋味更美,怕还真无法自拔於他的魔手抚爱哩!“你想要…就要洁芸吧…洁芸也要你…唔…好平予…洁芸等你好…好久了…”

    娇吟未已,蓝洁芸陡地“啊!”

    的一声尖叫,渴待他许久的幽谷,终於被寻幽客钻了进来。虽说赵平予只是微一挺腰,仅顶端处挺了进去,大部份还在外头,但那大的点击如此刺激,一触之下登时麻进了蓝洁芸心窝,电的她再难动弹,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拱住,怕早给麻的浑身无力,软软地坐倒下来,将那朝思暮想的美物一口吞下。也不知是旷了太久,还是自己太过热情,那顶端竟似比以前更大了半圈,一股火猛烧她全身,弄得蓝洁芸想再挺身逗他都不成。

    “坏…坏蛋…这么急的…”

    感觉到光只是幽谷口已被侵入,那热力已是直薄心田,连点阻隔都没有,蓝洁芸纤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将赵平予的脸抱着紧贴胀挺的玉峰,好像要让他直接吮吸一般,一边在口中娇滴滴地嗔着他,“也不管洁芸里头…里头还没准备好就…就硬来…你…哎…你要弄死洁芸么…这样硬上…洁芸可受不住你呀…一点都…一点都不懂得怜惜洁芸的…”

    虽是听蓝洁芸嘴上娇嗔不休,但两人贴得如此亲蜜,赵平予切身感觉到她娇躯的火热和幽谷当中的柔软湿润,加上蓝洁芸说的虽似气似怨,但语音当中娇柔软媚,全没半丝当真气恼,早知道这不过是蓝洁芸久旱逢甘霖时难耐娇羞的反应。他非但没当真退出,反而小挺腰身更深进了一点,双手却控住了蓝洁芸的纤腰,不让她这般容易就被深入,一边张口啜住了蓝洁芸的玉峰,温柔又贪婪地吸吮起来,啜的蓝洁芸一时间连嗔都嗔不出声,只能不住呻吟,出口不能成言。

    “哎…坏…平予你…哎呀…坏死了…这样…这样玩弄洁芸…却又…却又不深进来…”

    幽谷中被他又深入了点,但赵平予非但没一口气深入,将蓝洁芸的空虚填满填饱,反是紧控着她的腰,让那火烫的顶端不住揩拭着幽谷口处,只不探入她的渴望,偏那火热像是会传染般,热气直沖幽谷中心,却始终没真的进来,加上赵平予的口舌正佔据着蓝洁芸敏感的所在,令她忍不住娇哼出声,“把洁芸放着…放了这么久…又这样欺负洁芸…哎…是否要…要熬死洁芸才罢…”

    听蓝洁芸的哼声愈发软媚,口中的蓓蕾愈来愈是涨硬,即便不抬头看,赵平予也猜想得到,此刻蓝洁芸的脸蛋儿,已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成了什么模样。一边加紧舔吸着那愈发涨大的玉峰,一边口中模糊不清地出声,蓝洁芸只觉娇躯在爱人的挑逗之下,愈来愈火热难挨,“唔…洁芸好像…好像又大了一点…真是好的子…愈吸愈甜呢…滋味这么美,教平予怎么放得开来?”

    “哎…坏死了…”

    纤手抓在他的背后,蓝洁芸不住娇喘,欲火难耐地扭动玉体,偏生那满足始终不肯进来,“洁芸整个…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这么损…损人…那儿…那儿是因为…哎…”

    “因为什么…好洁芸说嘛…让平予听一听…”

    要说出口实是羞人,偏偏赵平予又拗在这儿,一幅你不说出来我就不真干的坏样儿,蓝洁芸实受不住那欲火的侵袭,只得微不可闻地轻吟出声,“洁芸的…洁芸的子是…是因为晚上想你…想你都是这样玩弄洁芸才…才不由自主地边想你边…边自己揉…才揉大了的…你喜欢不喜欢…哎…全…全都是你坏…竟然…竟然逼着洁芸说…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要…要羞死洁芸了啦…”

    “愈丢人不是…不是愈好?”

    感觉口中的玉峰愈发涨大,果然比分离前要大上少许,赵平予一边爱怜无比地享受着那柔软无比的弹,一边空出了一只手,滑到了蓝洁芸的腿间,将那黏滑的分泌轻轻抹在她的腿上,手到处只觉佳人娇躯不住轻颤,随着那湿润的浸染不住发烫,“洁芸不是愈来愈湿了…唔…这感觉真…好洁芸姐姐…平予爱你爱到心里了…平予也在想你…”

    听爱人这般轻语细诉,蓝洁芸只觉心中甜蜜得快要涨开来似的,原还想将心中满溢的蜜语以还,偏偏赵平予的手却开始了动作,缓慢而温柔地带着蓝洁芸的娇躯不住下沉,让这空虚了好久的幽谷慢慢承受着久违的的进犯,一点一点地将她送上快乐的顶峰,此刻的蓝洁芸那还说得出话来?她一边娇吟不止,一边搂得他更加紧了,满身的火热带得她愈发香汗淋漓,贴着两人的身体愈发湿滑,体香更似被那热意沖发,瀰漫不去,只嗅得赵平予愈发情热,再不肯放过她了。

    “唔…好平予弟弟…你…唔…你好厉害…怎么…又…又更长了…哎…点的…点的洁芸好…好美…好…啊…”

    终於坐到了极限,蓝洁芸只觉得一股火热直抵幽谷深处,一阵强烈无比的酥麻快感,竟是直捣心窝,乐得她不由得喘叫出声。

    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但纤腰不过地轻轻旋了一下,甚至还称不上扭动,不过微微一颤而已,就有一股甜蜜无比的快感猛袭身心,将她涨得满满的,蓝洁芸不由得不相信,赵平予的竟又大有成长,今儿个她还未达到顶峰,那只有在女体情热已极时才会暴露出来,娇嫩已极的花心,竟已落入了他的掌握当中!那滋味只美的蓝洁芸体内的欲火瞬间暴昇,满溢得再也无法忍耐,美的蓝洁芸紧紧拥住了他,口中不住娇吟出声,句句都是对他的感谢和化不开的爱恋情浓。

    “哎…美…美死洁芸了…你…啊…好平予…好平予弟弟…唔…洁芸的…的亲亲丈夫…洁芸的宝贝相公…洁芸爱…爱死你了…你…喔…你太厉害…太了…洁芸被…被你弄得好深…唔…弄得好舒服…哎…洁芸爱你啊…你…唔…你又…又顶住洁芸的心里了…真…真弄得洁芸要…要成仙了…好…唔…好美妙…啊…好弟弟…洁芸的…洁芸的什么都是你的…通通都是你的…唔…美啊…”

    一边听着蓝洁芸酥透了心、娇媚无伦的软语呻吟,彷彿已酥爽到了极处,赵平予心中也是涨得满满的,一小半是为了自己能让这美女如此销魂、如此放浪的征服和满足感,大半却是因为自己心爱的蓝洁芸竟能如此舒畅的享受,令他不由得感同身受,彷彿自己也享受着和她完全相同、若合符节的快乐般。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快活和享受,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慢慢放松了动作,让情迷意乱的蓝洁芸也渐渐放松下来,当蓝洁芸发觉的时候,那双修长优美的纤滑玉腿已本能地盘住了他的腰,夹得如此美妙,既没轻到会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又不会重到影响他的动作,同时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背,紧紧地搂住了他。而此刻的赵平予呢?他不知何时已放开了蓝洁芸的玉峰,不再低头去吸,而是吻住了蓝洁芸的樱唇,交换着蜜蜜甜甜的汁。

    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舌头的翻江搅海,一边娇躯不住轻扭,倒不是为了想让花心处承受更美妙的刺激,而是为了让他的口能更亲蜜、更贴身地感受着她柔软球的贲张,蓝洁芸只觉虽说两人现在都没有大的动作,但光这样亲蜜相偎相依,竟都有一种平静的欢愉,对他安危的担心、许久不见的本能要求,和心中那绵绵密密的热爱,此刻都像有了个出口,可以尽情宣泄在他身上。

    蜜蜜相接的唇分了开来,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除了浓密的情爱热恋之外,都再不及其他,偏偏赵平予子矜持,蓝洁芸更是出名娇贵的侠女,虽对对方有满腹的话要说,但在云雨正酣时倒是出口成章、句句热爱浓情,可一平静下来,爱怜一点的话儿却都不好出口,只拣些没相干的话来说,却是愈说愈爱说,话语虽是平淡,可两人却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分离不得的爱惜。

    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自武夷山中结成夫妻以来,对那山壁上头的阳双修功夫却已颇具规模,自然而然的言谈之间,体内阳气息不住交流。慢慢地,两人都感觉到了体内那亲蜜无间的融合,花心正被他亲蜜啣住的蓝洁芸更是不济,竟没怎么动作已玉颊生霞,花心处一阵酸麻之下,已哗然泄出,却是浑身都脱了力,再无法控制体内气息,若非赵平予及时行功,止住了她的泄势,一股暖融融的刷的她神魂颠倒,怕她直丢丢到虚脱也无法自拔了。

    满足的喘息声是如此轻细,蓝洁芸软绵绵地伏在赵平予的身上,纤手温柔地勾着他的肩膀,发丝散在他的口,眼儿都快睁不开来,彷彿还沉醉其中似的;而赵平予呢?积了许久的爱恋全盘释出,方才虽没怎么动作,但现在的他竟也觉得浑身汗湿酥软,动也不想动,只想就这样挨在床上,感受着怀中佳人对他的无比热爱,间中在她耳边轻诉着几句甜言蜜语,只觉其乐融融。

    “哎…好平予…”

    也不知这样倒了多久,蓝洁芸的神智终於恢复过来,只听得她一声轻吟,将脸儿埋在他的前,又娇又甜地吻着他的汗珠,声音是如此的柔黏软腻,彷彿还用不上力气般,“你怎么…怎么又更大了?也…也热了好多…才进去就…就抵到洁芸的…的花心里头…弄得洁芸整个人都酥掉了,甚至…甚至忘了要跟你阳双修…你的功力好像…好像又进步很多了呢!”

    “是这样啦…”

    本在奇怪蓝洁芸怎么这般不济事,赵平予原还以为自己冷落了她太久,才致蓝洁芸床笫之间的功夫“生疏”了,他用的力道还不过以往四五成,便已弄的她娇吟难挨,没几下已瘫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功力又有进步。赵平予这才想到,那时林克尔以药力助自己凝经固脉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他有妻室没有,那时他不明其意,现在想来,该不会是那药中有助兴成份,让他在床笫之间更加勇猛吧?

    听赵平予慢条斯理地把那时巧遇幻影邪尊与林克尔激战的情形说了出口,他虽尽力把事后林克尔一口气将功力全送入他体内,比之重重一掌还要直接地击入他脏腑当中的过程巧言带过,但蓝洁芸久历江湖,何等武功见识,怎会不知其中凶险?一边听着,蓝洁芸只觉纤指彷彿失血般愈来愈凉,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掐在赵平予上,只为寻求一点爱郎身上的温暖,确定他还在这。

    “没事的,真的没事,好洁芸姐姐,平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

    感觉得到蓝洁芸的紧张和害怕,赵平予心中一甜,臂上被她掐出的痛楚,比较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他轻轻地吻了蓝洁芸发白的樱唇一口,故意用最轻佻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语,好减除她的紧张,“而且若不是平予巧有遇合,也不致於这么厉害,洁芸姐姐才刚亲身试过,滋味该不坏吧?这痛总不是白挨的。”

    “坏透了你,平予…明知洁芸担心,还这样…这样逗洁芸…”

    也不知是气是爱,蓝洁芸只觉羞不可抑,故意地在他口咬了一下,惹的赵平予夸张地喊疼,“这趟天门之行已是险差,你还…还这样生事,也不知洁芸在这里多么担心你…要是那林克尔竟趁机出手伤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后不会了,我跟洁芸姐姐保证,平予会照看自己,绝不让洁芸姐姐担心的…”

    看自己这般做作,也没能让蓝洁芸破涕为笑,赵平予不由得整了容,温柔地埋首在蓝洁芸发间,嗅着她发丝中的芳香,“所以洁芸姐姐不要难过了,好吗?你如果难过,平予也会难过的…”

    “好…好吧…”

    蓝洁芸抬起脸来,眼角虽还有泪,但迎向赵平予的笑脸却是那般温柔,全不带一丝霾。突地,也不知蓝洁芸想到了什么事,只见她脸色阵红阵白,神情似忧似怨,一时间竟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弄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良久良久才终於听得蓝洁芸轻吁了一口气,像是正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般,轻轻抿着嘴儿,也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呆呆地怔在那儿。

    “怎么了,洁芸姐姐?”

    “看来…还真是没办法…”

    伸手轻抚着赵平予的脸,纤指轻轻整着他汗湿散乱的头发,蓝洁芸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眼角竟似盈盈欲泪,看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中一阵跳。

    “平予方才不是正担心,你没把那位姑娘所中的毒吸净,以致有后遗症,缠得那姑娘不好受吗?”

    蓝洁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洁芸本来也不知该怎么办,后来…总算是想到了办法…”

    “是什么办法,好洁芸姐姐快告诉我,我…我好通知那位姑娘!”

    看赵平予闻言立时便喜翻了心的模样,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眼眶中的泪水却泛出了一丝,“身子不好受还在其次,这问题关乎人家姑娘的终身,最麻烦的问题在她的夫家,这残存毒留在体内,必会将她的体质改变,变成对床笫之事极为热衷,一般男子恐怕会吃不消,而且也怕会对她有坏观感…平予现在这么厉害,光只洁芸一人,在床上恐怕服侍不了你,若她也愿意,你就娶进门来,以你体内阳气之盛,阳双修功夫也不弱,就算多几个女孩子,你也该受得了的…”

    “那…那怎么行…”

    嘟着嘴儿,彷彿在怪蓝洁芸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赵平予轻柔地拭去她溢出的泪水,深情地凝望着她,“平予只要有洁芸姐姐一个妻子就行,其他的女孩子全部都不要,如果平予…”

    伸手轻轻压住了赵平予的嘴,深怕他情急之下,当真开口罚什么誓,逼急了不好再说话,那可就难堪了,蓝洁芸听他对自己如此深爱,芳心中登时又一阵甜丝丝的,“别这么说,平予你对洁芸的心,洁芸最清楚了。可是对男人而言,三妻四妾绝对不是问题,现在平予在…在床上又…又是愈来愈厉害,洁芸虽然爱你,却也…却也有点儿吃不消;何况天门事了之后,洁芸迟早要为你生孩子的,到时候就没法子在床上侍候你了,如果能…能多个人帮洁芸的忙,总是好的…”

    “再加上…那位姑娘身体里头的余毒,终是平予疏忽之过,”

    见赵平予还要出口辩驳,蓝洁芸赶忙接了下去,她也知赵平予的子,若不利用他的自责之心,要劝服这外柔内刚的傢伙,可真是难比登天,“平予若只挂心着你我之间的爱恋,疏忽了那位姑娘的将来,到时候若她因此而找不到夫家,一生幸福因此断送,平予你於心何忍?洁芸又怎受得了良心日日夜夜的苛责?”

    “这…这个…”

    听蓝洁芸大条道理压了下来,赵平予倒也不好出言反驳,别说项明雪项明玉姐妹都有倾城之貌,黄彩兰也是女中凤凰,即便是绛仙或绛雪两位师姐,他以往也未尝没有好逑之心,但现在他已有蓝洁芸了,自己虽已不像以往那般疤痕满面、丑的不堪入目,但与郑平亚那般俊雅容貌相较,仍是其貌不扬,连配蓝洁芸都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他又怎能说服自己,就因为这“余毒未清”的原因,坐拥好几位美女呢?那实在是趁人之危,赵平予实在不想这样啊!

    但也总不能因此就和心爱的洁芸姐姐辩驳,憋了许久,赵平予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才说了出口,“这…这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不是平予能够持的,洁芸姐姐先别管这事儿,待…待以后若有机缘,能遇上她的时候,再和那姑娘谈谈,看她是否愿意接受这种处理方式吧?”

    “这…这样也好,”

    知道能逼的赵平予说出这句话,已算是让步了,蓝洁芸也不为己甚,说到心里她虽非妒妇,但要让自己丈夫另置妻妾,心中也难免绞痛,“那就先别说这个了,平予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才回到门里头,让洁芸服侍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我不要洁芸姐姐服侍…”

    调皮地一笑,彷彿整张脸都年轻了十岁,赵平予紧紧地拥住了她,在床上滚了半圈,压的蓝洁芸酥软的娇躯再挣扎不得,“我只要和洁芸姐姐一起睡就好,有洁芸姐姐和平予一起入梦,就比什么都好了…”

    “你啊…”

    第二章 抚慰师姐

    山路上头,一对男女正慢慢地走着,任山风吹掠着衣带,两人却都出奇的一语不发,竟连句交谈的话儿也没有。

    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都到了建康,准备伏袭前往陆家参加婚宴的白宁枫,其他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飞函相邀的人却已到了部份。本来玄元门中人手不足,该是赵平予和绛仙这些小辈大忙的时候,只是绛仙年齿虽幼,却已是排帮帮主,虽在玄元门中算是小辈,但若要她行小辈之礼,江湖中人实在也没几个人敢受;何况正主儿还没回来,也谈不上讨论对付天门的计画,斟茶跑腿等的事儿既了,颇觉无聊的绛仙便和赵平予溜了出来,没目的地随意逛着,重温旧景。

    本来以绛仙的子,虽说绛雪留在排帮,但她和赵平予也该有不少话儿可讲;但这回不知怎么着,绛仙才一回到山上,不只是看着她长大的元真子和玉真子,连赵平予都看出了状况不对,这段日子的江湖路,竟似让绛仙变了个子般,不仅私下也不叫不闹,整个人彷彿长大了不少。若只这样,玉真子心想绛仙既任排帮帮主,身膺重任之下,难免要因而成熟许多,但绛仙不只行止有变,连眉宇之间,竟似都透出了几许郁意,像是有什么难以索解的事儿缠绕心头,怎么也挥不去般。

    心中也不知缠了多少问题想问,偏生来到玄元门中的人物有不少都是武林一方高手,尚光弘等人既然不在,元真子和玉真子身为主人,就得要负起接待之责,这几日简直忙的昏天暗地,也没这闲功夫去询问小女儿家的心事。幸好赵平予还在,一来他行事稳健,不会口不关风,二来他是绛仙师弟,两人在山上时相处的不错,玉真子倒也放心让他去听绛仙吐苦水,聊胜於无。

    本来对以往的赵平予而言,要撩起绛仙的话头,让她在自然而然之间,将心事全盘吐露出来,该不是难事,偏偏前几天他才和蓝洁芸谈到拔毒取毒这方面的事儿,蓝洁芸竟要他去“接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的女子为妻为妾!若要说起这档子事,第一个跃入赵平予心头的就是绛仙!现在一看到她,赵平予的心竟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别说出言问她了,就是讲句话儿也难啊!

    加上绛仙心中的问题,看来竟也不小,此刻的她一反往常情态,虽是玩赏山景,神情却不像多乐在其中,反而更是心头郁结的样儿。她既没有开口,赵平予更不敢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虽是并肩游赏山景,这情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郁,完全不像两个年轻人的模样儿。

    “师…师姐…”

    闷了好久,赵平予总算鼓起了勇气打破沉默,出口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平予这回到天门卧底,听到他们说起白宁枫去贵帮时受到的处遇,听说他们似将对贵帮有所行动…师姐是不是要回个信儿给绛雪师姐,让她当心一点儿?依平予看,这回天门和贵帮虽不至於兵戎相见,但却不知道天门会使出什么手段,这…这个…先做下准备…总是好的…”

    话一出口,赵平予自己都差点苦笑出来,连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知道,叫绛仙怎么做下准备?自己这句话着实不通;偏偏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也是一盘乱,竟找不到其他话题好说。

    “我知道了…”

    绛仙微微一笑,其实这事她虽不知道,但心中并非全无预备,白宁枫年轻气盛,虽身居天门堂主高位,修养可没老成到喜怒不形於色,光看他两次到排帮来时的脸上神情,连江湖经验缺乏如绛仙,都看得出来白宁枫心怀不满,更何况是管桓等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多谢师弟提醒,回头我就写信给留守的几位长老,他们经验丰富,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话才刚说完,绛仙陡地停下了步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同时停下步的赵平予登时也怔了,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下口。

    两人不知何时已拐入了小径,眼前这树丛如此熟悉,竟就是当日绛仙和绛雪在内大泡温泉驱寒,一时不慎竟闹到身中“金带围”蛇咬和“优谷昙”的花粉,造成体内媚毒冲激,让赵平予为两人拔毒的所在。赵平予一见到此处,和蓝洁芸的对话马上就浮上心头,偏偏这话又怎么对绛仙说出口来?一时竟闹了个噤声无语;而绛仙呢?今日一回玄元门,原本压制在心底的对郑平亚的相思之意,竟像沸腾般鼓荡出来,一见到此处,心思更是回到了当日给赵平予“拔毒”的上头,随即想到了自己之后下山不幸连续失身的经过,心中更是思绪潮涌,一时竟怔着动弹不得。

    呆了半晌,正当赵平予想到该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默的当儿,他突地发觉,怔在那儿的绛仙竟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泪水已流了下来。

    也不知是感觉到了身旁有赵平予在,还是此刻心中的情绪已到了满堤的当儿,赵平予一声“师姐…”

    才刚叫出了口来,绛仙已似撑持不住般,将脸搭在赵平予的肩上,开始哭泣起来。一开始还是安静地,然后才发出声音哭,肩膀一抽一抽地,激烈的完全像是没有终止的时候般。

    本还想出口安慰,但赵平予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别胡乱口的好。他虽不知是什么令绛仙哭得如此激烈,但却也感觉得出来,在绛仙心中积压的难过必是不少,她虽荣膺排帮帮主之位,年纪差距却不小,在帮中多半是没什么说得来的人;绛雪虽和她亲近,但就是太亲近了,有些事反而感觉上更不好出口,这般压力在心头积累之下,也难怪她会郁结於心。也不管袖子已被她的泪水湿了好一大片,赵平予伸出手来,轻轻地半扶半按着她的肩膀,让绛仙更尽情痛快的哭。

    痛快的哭过之后,绛仙似乎总算是平静了些。

    “抱…抱歉…弄湿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乾了…”

    好不容易等到绛仙离开了肩膀,赵平予这才暗地里吁了口气,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本来绛仙和绛雪姐妹都调皮得紧,相处之下他倒不怎么避讳这般接触;只是那时给蓝洁芸一提醒之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结,给绛仙这般猛哭之下,他虽不忍推开她,抱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时,心中却忍不住七上八下,也不知怎么着竟紧张了起来。

    “平予…”

    微微咬了咬牙,绛仙破涕为笑,赵平予只觉中一紧,感觉到绛仙望向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令他中猛地一抽,顿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帮…帮绛仙护个法…看一下门户,好吗?好久没回来了,绛仙想进去洗个温泉,放松一下,算是…算是庆祝自己终於回家来了…”

    “师姐…”

    “你放心好了,”

    难得看他竟有这种反应不过来的表情,被那呆然的样子逗的忍不住噗哧一笑,绛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绛仙这回会先有预备,不会再挨“金带围”的咬了。”

    呆呆地看着绛仙苗条秀美的身影一飘一转,溜进了树丛之中,赵平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突地想到不妙:绛仙虽是小心不挨“金带围”的蛇咬,可那“优谷昙”却生在温泉池正上方的岩壁上头,花粉自然而然地散入了池中,里头的泉水虽是温热舒适,长久以来却被那花粉步步融入,虽说“优谷昙”的花粉并无毒,但长久融合之下,这池水摧发情欲的效果却是极强,恐怕比一般媚毒还要厉害得多,若绛仙在里头长久浸浴、药力沾身…那后果可就当真不好处理了呀!

    本想赶快冲进去阻止绛仙,但赵平予的脚步才冲到一半,硬生生地给煞了下来。虽是声音不大,但光听里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可想见绛仙必在其中宽衣解带,树丛之中的空间必是春光旖旎,自己如果真就这样胡冲乱闯,一来太过唐突,二来赵平予知自家事,自己身具“九阳脉”极阳之气,本就特别受不住女之体的媚惑,加上受林克尔那域外奇药护经固脉之后,阳刚更盛,连蓝洁芸在床上都有些承受不住,若真见绛仙春光外泄,可不晓得自己会搞出什么事来哩!

    “师姐,那泉水浸不得!”

    脚下虽是停步,但赵平予可没放弃,连忙喊住了绛仙,心中不由得暗恨,绛仙的记怎么这么差!上回就在里头吃了点亏,竟还不知小心谨慎。“那泉水本身原无问题,但上头却生了“优谷昙”在“优谷昙”花粉浸之下,那泉水可…可很有鬼的…”

    “放心,我知道的…”

    似乎早知赵平予必有此言,虽是听到赵平予的脚步声和紧急煞住的声响,绛仙却像毫无讶意,声音幽幽地从里头传了出来,也不知怎地,在赵平予听来,她的声音当中竟颇有些悽然之意,“平予,你不是想要问绛仙,究竟在绛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

    “那就…好好听着吧…”

    听到绛仙柔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她下山之后,连番遭人奸的景况款款细诉,赵平予只觉中纠成一团,也不知是痛楚还是难受,双拳不自禁地紧握起来,指甲都差点嵌进里去了。

    “师…师姐…那…平予也…也有错…”

    听完绛仙的话,赵平予的声音发着颤,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会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是平予那时…那时没想清楚…没想到拔毒取毒之术有其破绽,才…才造成…余毒不断在体内刺激,把…把体质改变了…所以…所以才会…”

    听赵平予发着颤的声音,把他和蓝洁芸研讨之后,以为可能的状况说明清楚,树丛中的绛仙反倒是松了口气。那时在遭到男人玷污的状态下,自己虽是不情不愿,体却本能地反应着,甚至连那时被单则等人下的媚毒已去后,身体的本能反应仍激烈如身中媚毒,原有些自怨自艾的绛仙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当真荡,又兼练了媚功,两相交乘之下,体才会对男女之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现在这答案终於真相大白,虽已无补於事,长久以来抑在心中的积郁总算放下了一些。

    “原来…原来如此…那么…”

    连声音都似泛出了一点笑意,绛仙甚至有点想笑出来的感觉,“这样算来算去,问题该当…该当回到平予身上。原来这么多的事情,通通…通通都是你的错,害得绛仙这么难过,平予啊,你要怎么赔偿师姐我呢?”

    “我…我…”

    给绛仙这一问之下,犹如被点了道般,赵平予当场呆住,一时间呐呐连声,竟是句囫囵话儿也说不出来了。原本当他将那可能和盘托出的当儿,一来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绛仙,二来也是迂回地试探着,想把话题带到绛仙的终身去,这事儿他虽并不太想扯上去,但长痛不如短痛,总要先说明白才好,绛仙是答应是拒绝也有个数儿。只是赵平予怎么也没想到,绛仙反应竟如此明快,马上就带到了他想说却又不敢出口的方面上去,这叫赵平予可要怎么答?

    听着里头的绛仙娇俏的笑声,赵平予心中真是一团混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其实以往在山上时,赵平予早该习惯被绛仙这般耍弄了,只是那时他心平气和,还能不当一回事儿,这回却是关乎绛仙终身之事,和自己又有切身关系,平日的沉着都飞到了九霄云外,紧张莫名的赵平予一时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喉中更似噎到了一般,别说答绛仙的话了,连声音竟都发不出来呢!

    “哎…”

    正在混乱当中的赵平予还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绛仙这么刁的问话,突地里头传来了水声,只听得绛仙一声惊呼,竟像是滑了一跤般。给这惊呼声一吓,心中原已乱成一团的赵平予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忙乱间竟也忘了要先问清里头是发生什么事,身形一动,本能地便穿进了树丛里去。

    才一进树丛中那别有洞天,赵平予登时怔在当地,双脚犹似钉住了般,再也动不了了。

    只见眼前水池之中春光无限,微带蓝光的泉水如此透明,一点儿遮蔽也没有地衬托着那美景更加动人,一位娇美无伦的少女娇弱不胜地趴伏水中,侧身对着出口,像是刚不小心失足跌入水中般,在这角度下更显身段健美修长,前一对酥娇挺高耸,隆臀更是丰圆挺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之下,更加娇媚动人;尤其那长可及腰的秀发散乱地映着水光,软柔地服贴着她的娇躯,更像在诱引他的眼光随之流动般令人心荡。

    也不知是因为年来养尊处优,还是嚐过男人的滋味后变得成熟了,绛仙的胴体较少女时丰腴了少许,曲线体态尤其惹人遐思,这诱人心跳的娇躯已毫无半分少女稚幼的青涩,波光掩映之中透出一股成熟的媚意,直像正欲迎还拒地勾动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池中的绛仙媚眼桃花、似嗔似怨,对赵平予的闯入竟连句娇声呼骂也没有,只娇躯一侧,坐倒水中,变成了半面对着赵平予,双手虽象徵地遮住了上那粉嫩嫣红的蓓蕾,却更衬着那纤细如柳的纤腰不堪一握,尤其泉水随着她娇躯的颤动不住轻扬,玉腿竟似闭不起来般,腿间那诱人的乌黑,在透明的泉水中更是若隐若现地飘动着,与其说是怕羞,还不如说是正挑逗着他。

    若换了以往的赵平予,可能还能忍耐得住,但他的心原就正挣扎在是否要向绛仙说清楚自己和蓝洁芸讨论的结果,也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娶她进门,亲身负责那“拔毒”未清的后果,绮念原已暗生;加上方才也不知怎么搞的,绛仙竟将连续被奸污的过程说的活灵活现,描述的淋漓尽致,知道师姐受害的赵平予虽心中忍不住难受,但却也忍不住被绛仙那像是在眼前画出过程的详细说明惹得心火荡漾,几乎是难以自拔地想到了男女之事去,又怎承受得住如此诱人的挑逗?

    “还…还没看过瘾吗?”

    看赵平予毫无反应,竟似怔了般呆在那儿,绛仙娇滴滴地嗔了他几句,藕臂微微抬起,似是要赵平予扶她起身一般,纤腰微不可见地轻扭着,带着池水又波动起涟漪,盈盈的水光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映得更加光莹如玉。“坏蛋…别看了,还不扶绛仙起来?”

    满腹欲火和理智在心中不住争斗,欲火绮念乃男女本能,加上他天赋异禀,体内阳气特盛,多有奇遇之下欲火更旺,眼见如此娇美成熟的胴体展露无移,赵平予心中的挣扎本已难捱,理智几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偏偏绛仙此时又甜甜地嗔着他;赵平予所受的诱惑还不只此,池中的绛仙藕臂微抬,反将他的眼光导向她那娇耸圆润的玉峰,尤其在这动作之下,绛仙的纤手竟似不自觉地轻压着蓓蕾,带的那玉峰颤巍巍地轻抖着,就像是正被人大力揉搓着一般,教人如何忍受?

    也不知理智是什么时候消失无踪的,转眼间赵平予已扑入了池中,将绛仙紧紧搂住,再不让她有半点逃脱之机,埋首在绛仙前大口吮啜着绛仙的玉峰,一手环上绛仙的纤腰,将她带着更向自己贴紧了,另一手则强硬地分开了绛仙湿淋淋的双腿,手指不住寻幽探胜,探索着绛仙那湿润的源头。虽说欲火焚身,动作凶猛的如同野兽,幸好赵平予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外观看似猛烈,急色般箍的她紧紧的,触着绛仙时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完全没有伤到绛仙娇嫩的胴体半分。

    “哎”的一声轻吟,绛仙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已落入了赵平予的掌握当中,但那貌似凶猛狠恶实则轻缓温柔的动作,让她放下了心来。对赵平予那急色侵犯的动作,绛仙非但没有推拒,反而连呻吟都似软了,她脸儿昂起,秀发披散,一边将玉峰尽力向前挺出,好让他能更方便地在她敏感的上印下一个个的深吻浅吮,一边纤手环抱住赵平予,手忙脚乱地褪着他的衣物,口中不住发出一句句柔软甜蜜的呻吟,娇躯轻颤着,彷彿正享受着赵平予看似暴实则温柔的侵犯。

    一边脱着赵平予的衣服,绛仙的手一边发着软,娇颤的竟像是无法遂意动作一般。赵平予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将绛仙体内贲张的情欲一波波地推高起来,加上绛仙进入排帮之后,已“循规蹈矩”了一整年,体内昂扬的情欲绝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方才浸着那温热柔润的泉水时,绛仙已感到一股股的火,从她纤指带领下侵入幽谷中的泉水里鼓进身来,此刻那火竟像从绛仙的腹下昇起,融入了血脉之中,在绛仙的体内不住奔涌着,将那美妙的热力不住地传到绛仙周身。

    等到赵平予的衣物也全盘脱离,变成和绛仙一般一丝不挂的时候,绛仙整个人已全软掉了,体内的情欲是如此澎湃,将她的感官完完全全佔领。从回忆失身时的几番云雨时,芳心虽是痛楚难耐,但绛仙体内那强烈的火,却已没来由地涌了上来,加上那泉水温润柔滑地浸透了周身,却一点儿灭火的功用都没有,反而像是火上加油般,不住诱的绛仙娇躯更是灼热得酥软难挨。

    何况赵平予挑情的功夫可也不是假的,虽说表面上凶猛的像是要把绛仙撕开一般,着手时动作却是温柔轻巧,绛仙只觉得体内的火像是被他的手带领着一般,他想让自己那儿难受,那火就被他引到那儿,令绛仙的娇躯一处接着一处地鼓胀发热,连原本没那么敏感的地方,在赵平予的抚爱之下,竟都令她激动无比;加上彼此赤裸相亲,随着他的猛扑之势犹若猛兽,赵平予的体臭竟也如猛兽般充斥鼻头,夹着汗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