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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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知道,这些没有名头的军妓,怎么对她都行,但是轻易不能将她弄死了。于是他扼住了伍洁草的喉咙,将她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伍洁草早已经麻木了,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倒是梅夏娴,赶紧过去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被褥上,让她好好休息,唯恐她会挺不过去这次劫难。

    ☆、浪荡女人

    “你的表现,和在床上一样好。我就喜欢你这般歹毒的男子,够英伟,够霸气!”庄纯对秦受的表现心满意足,她走上前来搂住秦受的脖子,用挤压了一下秦受的身体,如此夸赞。秦受照单全收,油腔滑调地回到:“我还就喜欢你这样的骚狐狸呢!”

    庄纯挽着秦受要离开这牢狱,他帮自己出了口恶气,自然她要好好答谢一番,作为军妓,她的答谢方式必然是贡献身体。夏健看着庄纯的背影,焦急地喊道:“庄美人儿,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这一次呀。”

    “放心吧,给我办事,有你的好。”庄纯回头朝着夏健妩媚一笑,那笑容,简直迷死人了,夏健看着她的脸,直想伸手撸。

    庄纯走后,梅夏娴赶紧去看伍洁草,此时她已经气息微弱,梅夏娴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说道:“洁草,你不能有事,你才刚刚来这里,不能不明不白就死去,活着至少还有翻身的日子,死了多冤枉啊,你一定要有求生的意志。”

    伍洁草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她虚弱发出了声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伍洁草说完便闭上眼睛歇着了,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不同人的嘴脸,贾善良、庄纯她自是不会放过,若是别人还敢火上浇油,她也要一并报复。

    午饭时,伍洁草说自己想睡觉,没有再吃梅夏娴的白饭,晚饭时,她醒来了,夏健给了她一碗白饭,一碗水,而梅夏娴的饭菜,竟然和早晨一样简单。已经恢复了些神对伍洁草问道:“夏娴,你不是说你的晚餐很丰盛吗,可为何只有一碗白饭,几口小菜,和一碗白开水?”

    梅夏娴笑了笑,说:“我若是不这样说,你早晨定然不会吃我那碗饭,若真不吃,你又怎么能挺得住呢?”

    伍洁草再次哽咽了:“我伍洁草最大的悲剧,就是遇人不淑,可我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幸事就是遇到了你,你我非亲非故,却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把你当亲姐姐服侍。”

    梅夏娴着伍洁草的头,她本是个品行极好的女子,对别人不曾存在坏心。遇到伍洁草,她的善良之被激发出来,她何尝不想,在这孤独的世界里,能够有个相依为命的姐妹。

    刚吃完饭,庄纯又来了,梅夏娴心中庆幸,幸好她不是在吃饭的时候来,否则这饭菜极有可能被她泼掉。庄纯走起路来花枝烂颤,夏健看到她后喜出望外,她果然没有食言,这就来找自己了。可是看到庄纯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夏健心中郁闷,莫非她还有别的事情?

    庄纯似乎看出了夏健的心思,于是打量了一下夏健全身,调笑道:“看你心急如焚的,可别一会儿软下去了,我倒是想好好陪陪你呢。现在我要先跟伍洁草那小贱人说几句话。伍洁草,你的春天来了,你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伍洁草朝着庄纯背后看去,那个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终于将头抬了起来,伍洁草吃了一惊,这当真是冤家路窄,这男人,竟然就是昨晚被自己咬断了命子的男人。庄纯继续说道:“伍洁草,这霍该可是咱们军营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你自己不好好享用,竟然害得我们也享受不了,别的军妓都恨死你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咬他,他以后也上不了前线了,不如我送你个人情,让他来这里守着你,你还不快谢谢我!”

    霍该悠悠地看了伍洁草一眼,自己一生的/福就这样被她毁了,既然有机会来这里,那他势必要为自己报仇,伍洁草又多了一个敌人,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庄纯走到夏健的面前,隔着裆,着他那硬硬的东西,笑道:“它表现不错,似乎很欢迎我呢,那我倒是真该好好满足它一下。夏健,我记得上次咱们行这事的时候,正是在我房里,那种感觉你也体会过了,不如这次我们玩点刺激的,我们就在这里进行吧。”

    夏健早已经迫不及待,在这军营里享用军妓的时候,有时候好几对同时进行,大家本不会羞涩,他自然也不会推辞,当即将庄纯扑到在了地上,双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来去,庄纯风骚地嘤咛着,这声音让夏健的**愈发热烈。

    “死鬼,就知道惦念我的身体,本不是真心喜欢我。想接着进行,就说几句我爱听的啊。”庄纯一只手勾住夏健的下巴,另一只手在他漂亮的喉结上轻轻滑动着。夏健自然应付得了,说道:“你呀,一个字,美,两个字,绝色,三个字——我硬了。”

    这样夸人的话,庄纯还是第一次听说,她噗哧一声笑了,狐媚地看着夏健:“还没够吗,快点进来啊,我那张竖着的嘴流口水了,你快点喂我啊,我都快渴死了!”听到催促,夏健自然兴奋得很,急忙将那一柱擎天塞进了庄纯的中,它被温暖的巢包裹,舒适感顿时传遍全身,庄纯这毫无羞臊感的话语,让他的火燃烧到了极致。

    庄纯在夏健的身下,极力地迎合着他,并对他赞不绝口:“喔,好满,好硬,你又长进了,啊啊——啊啊——快点,再快点,好舒服,给我,我要,我离不开你了——”庄纯的话对夏健是极大的鼓励,他便更起劲了,几乎是将积攒了这许久的东西,全部奉献了出来,他的腰部晃动着,节奏越来越快,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硬挺之物却不见变软,这实在是他有生以来表现最好的一次。

    “庄纯美人儿,你这个风骚小贱人,我真想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吐出来,我要穿你,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你又香了,你这个狐狸。”夏健越说越来劲,庄纯在他的身下高亢地叫喊着,没想到夏健今天让她这么满足,今晚她还要枫将军睡到一起,要是枫将军还想要她,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表现得足够好。

    庄纯之所以将欢乐的地点选在了牢狱的门口,而且今夜如此浪荡,一是因为夏健确实很能干,二则是为了刺激霍该,这样才会让霍该更加狠毒地折磨伍洁草。的确,霍该命子还在的时候,就算不是亲自上庄纯,看到她跟别人这么春情大发,他自己撸都会觉得格外幸福,可是现在那东西没了,说到底自己就是个太监,恐怕以后会变得越来越男不男女不女,连自己引以为荣的俊颜也要失去。

    这一切都是伍洁草害的!霍该握紧了拳头,他不想让伍洁草死,他只想让她活着,狠狠地折磨她,让她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啊,我快死了,这真是□,上次最让我满足的人,就属霍该了,真想你和他一起陪我共度**。”庄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让霍该听到,他便感觉格外的刺耳。庄纯明明知道自己忌讳这事,可是偏偏要伤他的心,他有些气恼。可是没办法,自己若是奈何于她,只怕枫将军会替她做主,倒不如迁怒于伍洁草。

    “我不行了,全光了,有没有掐时间啊,知不知道我这次动作了多久?”夏健说起这话来不无自豪,庄纯一边卖弄着风骚一边说道:“感觉像是一辈子那么长。真想把你这东西割掉,我实在是不舍得和其他女人分享。”

    “有胆量你就割啊,割了下次你可就再体会不到这快乐的滋味了,还是留下这宝贝,让它好好伺候你吧。”夏健说着又在庄纯的身上亲吻起来,他好不容易约到庄纯,才不会只这一次就善罢甘休呢,稍后了片刻,他们便又开始了第二波的翻滚。

    伍洁草心想,夏健你不是想割了它吗,若是日后你再敢对我不利,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手帮你净身,将这东西生生割断。“割宝贝”的话题让霍该非常不自在,他冲到牢中,本想狠狠地揍伍洁草一顿,可是想想昨夜已经抽打过她,今天上午秦受也来揍了她一顿,倒不如想些别的招数折磨她。

    几番**过后,夏健终于硬不起来了,只好作罢,他继续调戏庄纯:“呀,你下面怎么湿成这个样子了,流了一地呀,你这是在画咱们雪昭国的地图吗?”

    庄纯听了噗哧一声笑了,纤纤玉指点着夏健的鼻尖说:“遇到你这样的男人,不多流点对不起你的努力呀,这流出来的东西一定很好喝吧,要是有个人过来舔干,那就不会浪费掉了。”庄纯说罢看了一眼霍该,又看了一眼伍洁草,霍该明白,她这是暗示自己用这个招式侮辱伍洁草呢。

    “我要回去了,改日我再来看你,以后霍该和你轮流当值,你可不能欺负他,我喜欢他着呢!”庄纯临行前跟夏健说了这句话,夏健虽然有些吃醋,但是不能不听,不过霍该倒是听了挺舒坦的,是她给自己提供了报仇的机会,他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胯下之辱

    “过来给我舔干净!”霍该指着地上那滩污秽之物,对梅夏娴说道。本来他所恨的人只是伍洁草,却听夏健说,来到这牢狱中之后,她和梅夏娴交好,两人几乎情同姐妹。霍该想,让人最难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倒不如侮辱梅夏娴,让伍洁草愧疚痛苦。

    “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得罪了你,你干嘛要拿别人出气?而且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梅夏娴曾经是枫林早最宠爱的女人,虽然她现在境遇不好,可你若是得罪了她,有朝一日她如果再得势,定有你受的!”霍该那点小心思,伍洁草怎么可能不懂?当日她下口咬断他那里,纯属是他自找,如果他不抽打自己,或许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伍洁草,”听了伍洁草的话,霍该快步上前,将右手一把按在了伍洁草的头顶,然后扯住她的头发,如同拔草一般薅了一下。伍洁草顺势仰起了头,雪白的脖颈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天鹅一般美丽。她只感觉发生生地疼,霍该愤怒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敢威胁我,你以为她再得宠我就怕了吗,我早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你毁掉了,现在我连死到不怕!”

    霍该的表情扭曲着,格外吓人,他恨不得将伍洁草握在手里,生生捏碎,可若是这样,简直太便宜她了。霍该一把掐住了伍洁草的脖子,对梅夏娴说道:“你若是不肯去舔,我就掐死她。枫将军从没用过她的身体,我现在就是亡命之徒,就算杀了她,将军也不会重罚我。你是去,还是不去?”

    “不要去!”伍洁草连忙阻止,自己落入牢狱中之后,梅夏娴已经帮她够多了,她实在不想梅夏娴再为她受更多的屈辱,她的生死跟梅夏娴没什么干系,她不想连累她。

    “呃——”看到梅夏娴没有反应,霍该的手指猛地一缩,伍洁草顿时感觉脖子上抽紧,梅夏娴还是有些犹豫,本来她就是受庄纯陷害,才会落到狱中,若是再去舔那些她留下的东西,这是何等的屈辱!可是看到霍该的手在伍洁草的脖子上越掐越紧,她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扒在霍该手腕上的玉手也滑落下去,她怕自己再不行动,伍洁草就要断送了命。

    于是,梅夏娴终于起身,来到了刚刚庄纯和夏健**的地方,趴到了地上,却迟迟没有动作。霍该狠狠地一掐,伍洁草的娇嫩香舌便吐出了口外,看来她已经窒息到不行,梅夏娴只得伸出舌头来,忍受着极度的恶心,舔起了地面,她闭着眼睛,不忍心看,不一会儿,她的嘴上便沾上了湿漉漉的泥土,带着荤腥的气味。

    看到梅夏娴终于变得乖顺,霍该一把扔开了伍洁草,大概是因为霍该刚才用力太大,伍洁草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红红的印迹。梅夏娴心中苦闷,自己那么爱枫林早,他却听信庄纯的谗言,让自己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他,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受这般屈辱,忆及伤心处,梅夏娴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伍洁草看到梅夏娴为自己做出这等事情,忍不住流出了苦涩的泪水,她满怀歉意,哀凄地说道:“夏娴,你我本是不相干的人,你何必为了我受这样的委屈,你只当我是陌路人就好,我受你的恩惠已经够多了。”

    梅夏娴抬起头来,满脸狼狈,却苦笑着说:“你我投缘,便是姐妹,这是我做姐姐的应该做的。”

    “吓,好一曲姐妹情深,真是动人,伍洁草,既然你姐姐对你这么好,那你也该报答一下你姐姐吧,来,从我这里钻过去!”霍该说着便岔开了双腿,他这要伍洁草学韩信呢。伍洁草恨恨地看着他的两条腿,恨不得过去再咬上一口,让他掉块。

    霍该吃过一次亏,自然不想再上第二次当,他要挟伍洁草说:“就算你再怎么袭击我,恐怕以你的能力,也不能置我于死地吧,可你若是心怀鬼胎,我留着这条命,就会折腾梅夏娴出气,所以你好自为之,还不快快钻过去!”

    霍该说完晃了晃腿,伍洁草恨不得将他碾成粉末,她已经脑补出了霍该被弄死的惨状,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意。见伍洁草不配合自己,霍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扔向了梅夏娴,小石头正巧砸在了她的额头上,疼痛袭来,梅夏娴大叫了一声,她抬起头来怨念地看着霍该。霍该太不是人了,自己得宠那会儿,还特别关照过他,现在他转眼就忘了,被伍洁草咬断繁衍之物,纯属活该。

    “若是再不快点,还有第二块石头扔过去呢,万一砸瞎了梅夏娴的眼,她破了相,恐怕以后将军永远不会再看她一眼了。”霍该小人得志,一脸贱笑。

    他说得有道理。君子报仇,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不让梅夏娴受更多的苦,伍洁草走到了霍该的面前,跪到地下,从他的□钻了过去,又钻了回来,如此反复。她的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从今日起,她便又正式多了一个敌人,看来,想要报仇,还真需要心狠手辣才是。

    越能忍的女人,狠毒起来才会越让人发憷,伍洁草机械地做着这让她气恼的动作,内心盘算着她该报仇了,如今她已经看透了,这里不比自己穿越来之前生存的环境,人们会被道德约束,即使再过分,也没有做出这些事情。但这里地方不同,时代不同,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尊重,既然如此,那她便决定同流合污,而且还要做一个比他们更歹毒的女人。

    霍该终于折腾够了,将梅夏娴和伍洁草重新关在了狱中,自己在门外守着。庄纯送给他一些好酒,此时他正带着一坛酒在身边呢,于是他打开酒坛,一股脑儿灌了下去。酒中带着粮香,喝起来格外爽口,只是若是有个美人儿陪伴,做点那享受之事,自是好得没话说,可惜自己以后没了这功能,虽然身旁就有两个漂亮的女人,可是他却看到女人就讨厌。

    偏巧这个时候,一向爱美的梅夏娴,竟然拿起梳子梳起了头发。枫林早曾经夸过她的一头秀发,格外飘逸,带着自然香,他总是喜欢用手指掠过她的黑发,所以梅夏娴也格外喜欢这一头乌发,经常将它握在手中,怀念与枫将军在一起的日子。

    然而,霍该看到她梳头的画面,却格外地气恼,自己已经无心欣赏女人的美,她越是爱美,他就越愤怒。于是他走到狱中,一把夺过梅夏娴手中的梳子,用力地将它掰成了两半。想到即使掰开两半,还可以继续用来梳头,霍该干脆又把梳子的每一个齿都掰掉了。

    这把梳子是枫林早送给梅夏娴的,自然是她的心爱之物,看到霍该将它毁坏,她从一开始的哀求,变成了浓浓的恨意,若是日后能出去,她定然要灭了霍该,他这个人太没人,留不得。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之后,梅夏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想到杀人呢,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她能产生这样的念头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霍该掰完梳子,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他便将牢门锁起来,离开了牢狱,他自然是不会就这样作罢,因为她已经想到了更好的折磨这两个女人的方式。

    这混蛋走了,伍洁草赶紧走上前安慰梅夏娴:“夏娴,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也被连累。你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枫将军若是听说你在这里过得不好,也许会顾念旧情,让你出去,到时候你们再重修旧好,莫说是一把梳子,枫将军整个人都是你的。”

    听了伍洁草的话,梅夏娴心头的难过似乎减少了一些,只是不知何年何月,枫林早才能记起来还有她这么一个人。说来也怪,自从知道梅夏娴喜欢枫林早之后,伍洁草渐渐地没那么恨他了,而且刚来的时候看到他勒死一个女人,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再加上穿越来之后,早就听说了一些枫林早将军的英雄事迹,她从前多少还是有些仰慕他的,所以她计划报复的人员名单里,目前还没有枫林早。

    梅夏娴和伍洁草刚刚松了一口气,想到没有人看守,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却没料到霍该又回来了,他打开牢门,亮出了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把剪刀。伍洁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刚刚表示过自己是亡命之徒,莫非他不想活了,想让她们两个女人陪葬?

    只见霍该拿了剪刀,满脸杀气,一步步地向她们逼来。

    ☆、我想要你

    霍该一下子骑到了梅夏娴的身上,骂道:“我叫你浪,我叫你爱美,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他拿起剪刀,抓住梅夏娴的头发,下剪刀剪了起来,梅夏娴吱里哇啦地叫着,伍洁草很想帮她一把,可是又怕万一不小心让霍该将剪刀戳到了她的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梅夏娴自己也不敢反抗,生怕会受伤,只能一边心疼着,一边任由霍该糟蹋自己的头发。

    伍洁草完全理解梅夏娴失去心爱之物的痛苦,她劝阻霍该:“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梅夏娴从未得罪过你,你又何必这样为难她?”

    “因为我为难她你会心里不舒服啊。”霍该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以后我折磨她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们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霍该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梅夏娴的头发剪光了,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留长发的,以长发为美,梅夏娴的头发短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被剪得乱七八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霍该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地扔下剪刀,又出去饮酒去了。

    梅夏娴正欲拿起镜子,伍洁草却夺过她的镜子来,直将镜子扔出去了老远。梅夏娴摇摇头,绝望地说:“看样子,是丑到连我自己都不能看了,要不然你怎么会阻止我照镜子。”伍洁草连忙安慰她:“没有没有,你天生丽质,脸好看,比什么都好。”

    伍洁草对梅夏娴笨嘴拙舌的夸奖与安慰,让霍该心中五味杂陈,他着自己的脸,郁闷地想,据说太监们都是越长越变样的,不知道自己这英俊的容貌还能否保得住。这军中第一美男子是军医惠三冠,连他自己都暗叹不如,可是这第二美男子,有人说是枫林早,也有人说是他,于是他也便得了个和枫林早美貌齐名的赞誉,若以后自己变丑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伍洁草看到被霍该扔在地上的剪刀,悄悄地将它拿起来,放到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里。有备无患,也许哪一日,她正好能用得到。好在这天夜里,霍该喝完酒后虽然一直不停地说醉话发酒疯,顶多是吵到了她跟梅夏娴睡觉,却没有再来折磨她们。

    这天晚上,伍洁草跟梅夏娴睡在了一个被窝里,虽然拥挤,却也找到了相依为命的感觉,终于不再像被贾善良抛弃时那么失落。然而,天亮的时候,梅夏娴却哼哼唧唧了起来,似乎十分的难受,伍洁草连忙起来看是怎么回事,梅夏娴说自己肚子痛,实在是疼痛难忍,大概是她本来身体就弱,昨天又受到惊吓,加上心情不好,便一起发作了。

    伍洁草让她躺在被窝里,给她掖好了被角,走到牢门口,却看到醉倒了躺在那里的霍该,他的衣服散乱的扔着,本该是呈“太”字型的身体,现在却变成了“大”字型。夏健要晚上才能回过来跟他换值,眼下只能指望霍该了。

    “霍该,你快醒醒啊,霍大哥,帮帮忙啊。”伍洁草呼喊着霍该的名字,她想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看到霍该睁开了眼睛,她连忙求助道,“梅夏娴生病了,麻烦你去给叫一下医生,要快,她快挺不住了。”

    “关我什么事?”霍该回了伍洁草这么句话,便闭上眼睛,又睡着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伍洁草想,霍该这么没人,干脆自己另想办法吧,可是牢门紧锁,自己本出不去,她只好扯开了嗓门大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哪,救命啊!”

    军师郝查缙听到了牢狱中的呼救声,便赶忙过来一看究竟。谁知道他看到伍洁草那一刻,两个人都呆住了。伍洁草吃吃地问:“你……你是……郝查缙?”

    “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看来真的是你,伍洁草,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郝查缙问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绘和伍洁草在这个世界重逢,两个人竟然都穿越了,还穿越到一起去了。在那个世界的时候,郝查缙暗恋伍洁草,后来当着许多人的面向她表白了,可是伍洁草却委婉地拒绝了他。没想到今日她却做了军妓,自己想怎么泡她都行。现在自己是这里的军师,三把手,全然没有配不上她的道理。

    “郝查缙,你赶紧喊医生过来,梅夏娴腹疾发作,痛苦着呢!”伍洁草连忙说出了正事,郝查缙也不含糊,抓紧时间去叫来了惠三冠,惠三冠赶忙背上药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狱中。

    伍洁草看到惠三冠那一刻,顿时感觉眼前一亮,世上竟然有如此飘飘若仙的男人。他穿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那长相让人惊为天人。他一来便看到了伍洁草,还以为是伍洁草有病,上来就抓起了伍洁草的手腕,准备给她号脉。看到这场景,郝查缙还真有些嫉妒,他不希望任何其他男人碰伍洁草。

    伍洁草告诉惠三冠,是被窝里的女子生病了,这会儿梅夏娴已经疼得昏睡过去,因为没有发出声音,惠三冠也便没注意到她。惠三冠来到梅夏娴旁边,掀开被子的一处,将她的胳膊拿出来,然后把中指和食指放到了她的脉搏上,他的动作堪称完美,他的侧脸更完美,伍洁草看得呆呆的,这是她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好看的男人。

    号完脉之后,惠三冠又掀开了梅夏娴的衣服,她白皙的小腹露了出来。惠三冠轻轻地了一下,这时梅夏娴睁开了眼睛,看到有男人靠近自己,吓得大叫了一声。她这两天实在是太草木皆兵了。惠三冠说道:“你这些日子喝了太多的冷水,又受了惊吓,另外,你上次吃避孕的药剂,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吧,我再给你开些药,你吃下去病就好了,避孕的药剂和这药不冲突,一起服下就好。”

    伍洁草心想,难怪那天晚上那些男人碰自己的时候,会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行灌下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想来那边是避孕用的吧,听惠三冠这意思,似乎那药能有一个月的功效,看来这军营中还是听人道的,没有让女子吃绝育药,以后若是想从良,也还有机会。

    郝查缙去帮梅夏娴取了药,然后又陪着她们待了一上午,并叫来了一些饭菜,让她们食用。中午时分,霍该终于从春秋大梦中醒来了,看到军师在这里,吓了一跳,万一他说自己渎职,扣掉自己的俸禄不说,若是将自己赶走,那恐怕就无路可退了。

    “霍该,你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半点良心。虽然伍洁草被关进了牢狱中,枫将军都没有说缩减他们的衣食,你有什么资格扣发?赶紧去给伍洁草将被褥拿来。你若是以后再欺负她们,便是不给我郝查缙面子。”郝查缙一脸严肃,虽然霍该最近内心叛逆,但是碍于郝查缙的权势,也不好意思顶嘴。

    “是是,只要您别把我醉酒的事情告诉枫将军就好,我什么都听您的,我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霍该如此贬低自己,让伍洁草顿时刮目相看,他不是挺猖狂的吗,敢情还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知道就好,我下午没事,在这里帮你看着女囚,你看你醉的,快回去洗个澡吧,别被别人发现了。”郝查缙说着让霍该离开了,他自己留了下来。梅夏娴吃过药之后肚子已经不疼了,这药物有催眠作用,她现在已经睡着了。

    郝查缙轻抚着伍洁草的头发,说道:“让你在这里受苦了,以前你那么看不起我,对我冷眼相向,现在却没想到,我们的身份置换了,如今你只是个下三滥的军妓。”听郝查缙说这话,伍洁草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了,原来他是来挖苦自己的。

    “看你,还是老脾气,其实我是想说,我不想让你继续被别的男人欺负,你不是正式入职的军妓,又没有庄纯那献媚的本事,要想改变地位,那就只能傍一个男人。我愿意做这个男人,我想去求枫将军,让他把你赏赐给我,以后在军营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再也不会有男人敢轻易碰你。”郝查缙说道,伍洁草听了之后想,这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觊觎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自己也只有依靠他,才能改变现状,若他真是那体贴人的男人,那只怪自己以前没给他机会。

    “没想到我以前拒绝了你,你却还这么挂念着我,我愿意。”伍洁草有些激动,大概她的春天真的来了。郝查缙的手在她的身上来抹去,她很感,他很想马上就要了她,可是他口上却说:“我们是从同一个时代过来的人,最讲究你情我愿,现在我不会强迫你的,等枫将军同意之后,我便是你的男人,你便是我的女人。”

    听了郝查缙这话,伍洁草心中不无感激。

    ☆、翩翩美男

    郝查缙刚刚离开牢狱,转眼间却又来了另一个男人,只听他步履稳健的走路声,梅夏娴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已经清醒过来的霍该对男人笑脸相迎。伍洁草暗叫不好,看霍该对他那献媚的眼神,大概他也是来折磨自己的吧,庄纯的羽翼还真是丰满呢。

    “见过盛副将,”霍该连忙问候来人。

    那男子并不拘束,将手上的药送到霍该手中,略带不满地责备道:“你喝酒了?你身体受伤,喝酒只会更伤身,霍该,你别这么自暴自弃,我以前就很看好你,你不要作践自己,只要你勇敢一些,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这次来的潇洒男子,便是军中的右副将盛誉斓,他对霍该有知遇之恩,所以霍该一直很敬重他。他知道霍该十分骁勇,只是缺乏人举荐,只是近来无仗可打,引荐他还不足以服人,打算下次他若在战场上表现良好,便可以向枫将军申请提拔他一下,只是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战事不曾爆发,可是他却再也上不了战场了呢?

    “多谢副将抬爱,只可惜我这残躯,莫说不能再为国杀敌,连子嗣都不能再有,叫我如何不心灰意冷?”霍该反复想过几次,那夜的确是自己先对伍洁草过分的,她反抗也属正常,毕竟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做军妓的女子,只是一想到当时被她咬断那里时那血淋淋的画面,他的恨意便熊熊燃烧。

    “即使不能有子嗣,你却可以运用头脑,发挥才智,让自己过得更好些。日后若是能认个义子,也会有人养老送终。”盛誉斓好心劝说道,听他说话这口气,哪里像军中的二把手,倒像是专门安抚人的,他将左手上的一个食盒递给霍该说,“这是惠三冠医生给你熬的药,你赶快趁热喝了。你要谨慎一些才是,喝下这么多酒,恐怕伤口会痒的吧,不要发炎了才好。”

    霍该连连点头称是,大概只有面对盛誉斓的时候,他的心情才会稍微平和一些,可是他对盛誉斓温顺,却不代表对所有人都会温顺。

    盛誉斓说罢又进了狱中,他的右手中也提着一个食盒。当他看到伍洁草之后,目光变得凝滞,她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闻,便一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一进入这军营便引起这么大的风波,直到看到她的一刹那,他才明白,为什么十几个军妓在军中都平安无事,而她却步了梅夏娴的后尘,被庄纯陷害,最终落入牢狱之中。

    伍洁草长得格外美丽,气质极好,那脸庞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五官似乎是经过雕细草,芳唇感,嫩颈如藕,身材则线条优美,如若画中佳人。庄纯靠狐媚勾引男人,梅夏娴虽然容貌胜过庄纯,却在气质上输给了伍洁草,在这里所有的军妓中,只有伍洁草堪称是上乘上的女人。除了美貌,他更敬佩她勇于反抗,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如今见了本人,更是心潮澎湃。

    “盛副将,您怎么愣成这个样子了,莫非洁草像极了你故乡的佳偶?”梅夏娴先跟盛誉斓打招呼,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我尚未订亲,何来佳偶?我给你们带了些吃食过来。牢中不比其他地方,狱卒难免照料不周,你们多担待着点。若是有机会,我会在将军面前说和一下,让他放你们出去。”

    伍洁草看盛誉斓刚才跟霍该聊得那么好,他的话悉数传入她的耳中,如今她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没给盛誉斓留面子,火药味十足地说道:“盛副将,你这食物怕是有毒的吧,我想你也知道,你看重的霍该是因为我才落得这个结果的,恐怕你是格外恨我的。按照你们军营汉子的格,应该是有仇必报才对。”

    “伍姑娘,一码归一码,你和霍该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和霍该之间的事情,也不会牵涉到你。我和惠三冠是好兄弟,他说你们体弱,我便叫伙夫们做了些食,送了过来。你们若身体欠佳,便会多有劳烦医生的地方,但是军中那么多将士也需要他去照顾,所以我希望你们身体能更好一些。”盛誉斓说起话来彬彬有礼,尽管他权力大,却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可伍洁草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她心想,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呢?

    盛誉斓打开食盒,一股香气飘了出来,拿起勺子舀了点汤,送到自己的口中,轻轻咽下。他抬起头来,看着伍洁草笑道:“伍姑娘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听说你们二人情同姐妹,相互照顾就好,我事情多,不能经常过来。”

    盛誉斓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出没几步却回过头来对伍洁草说:“哦,对了,你叫伍洁草吧,我是军中的右副将,叫盛誉斓。”

    伍洁草噗哧一声笑了:“玉兰是一种很美丽的花,盛开在春天,有人曾形容它‘千干万蕊,不叶而花,当其盛时,可称玉树’,许多女子以它命名,却没想到盛副将你竟然叫一个这么柔情的名字,莫非是因为男的起个女孩名字好养活?”

    盛誉斓第一次听到别人调侃自己的名字,颇觉得有趣,笑答道:“伍姑娘说起话来倒是挺有意思,看来你是个诗书满腹之人,虽然人家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略读诗书,怡情养,饱读诗书,气质自华。不过我名字中的‘誉’为名誉的‘誉’,‘斓’,左侧文字旁,右侧为‘阑干’的‘阑’,却不是玉兰花中那两个字。”

    伍洁草在脑海中构思出这两个字的模样,心中暗想,这人他爸妈也不嫌写名字麻烦,要是考试的话,等他把名字写好了,人家都答了好几道题了。盛誉斓作揖告别,伍洁草看着他风度翩翩的背影,心中不明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可他是个怎样的男人,都将跟自己无关,等郝查缙带她离开牢狱,她便只侍奉他一人,再也不会受那夜那种屈辱。

    梅夏娴悄悄告诉伍洁草,说盛誉斓极爱打猎,而且对军中将士都极好,更难得的是,他能关切到军中每一个人,自己被关押起来之后,他也曾悄悄来给自己送过几次饭菜,他的确是个挺善良的人,若不是自己的心中只有枫林早,说不定就喜欢上他了呢。可惜的是,作为一名军妓,喜欢谁不喜欢谁又能怎么样呢,自己身份低微,本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妻妾,还不是只能远远地望着,希望他能主动来找自己。想来,自己已经许久没见到枫林早了。

    饭菜的香气扑鼻,梅夏娴和伍洁草还没来得及吃,霍该却走了过来,直接将饭菜拎走,他嘲笑道:“就凭你们也配吃这菜,能有碗白饭吃就不错了!”

    伍洁草这下可不依了,她争辩道:“这是盛副将送给我们的东西,你拿走了,若是盛副将怪罪下来,看你如何担当得起。想必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若是出去参你一本,恐怕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霍该已经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起这食来了,伍洁草暗叹,他这人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长得帅又怎么样,他这样的格,还不是废物一个。霍该听了伍洁草的话,倒是也不害怕:“哼,你以为我怕你啊,我早就说过我是亡命之徒,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几句威胁?伍洁草,你以为军师申请,将军就一定会批准吗?就算批准了,日后我若是想折磨你,就把梅夏娴当成你,狠狠地折磨她就好,就算你知道了,也只会更加心痛。”

    “霍该,你这个小人!”伍洁草知道自己说多了话,只会对梅夏娴不利,也变缄了口,她望了望那个隐蔽的角落处,她在那里悄悄塞着一把剪刀,若是霍该当真敢拿梅夏娴撒气,她也许会控制不了自己,用剪刀将他戳死。但是眼下,伍洁草只能忍。

    郝查缙找到枫林早,向他讲明了来意:“枫将军,我有一事相求,求将军成全。希望将军能将关在牢中的伍洁草赏赐给我,让她只服侍我一人。”

    “既然是军师开口,岂有不答应之理?你为军中立下了不少功劳,赏给你个女人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伍洁草生桀骜,你要好好驾驭才是。”枫林早其实从伍洁草攻击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她与众不同,而且容貌也是一笑倾城,他早有享用她之意,谁知道接下来会生出来这么多事端,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和她独处过,看来以后自己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将她送给军师,做个人情,也总算没白花银子买她。

    听到将军答应,郝查缙赶忙谢恩,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邪魅的笑。他想要伍洁草,绝壁不是因为爱她,而是……

    ☆、人面兽心

    “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伍洁草的香腮上,她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五个手指印。伍洁草本就虚弱,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她顺势倒在了床上。郝查缙跳上床来,一下子骑在伍洁草的身上,重重的身体将伍洁草压得格外难受。郝查缙骂道:“贱人,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穿越来之前,我当着那么多人向你表白,你竟然拒绝了我,让我下不来台,现在,你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军妓,我若是上了你,那简直是便宜你了。”

    “郝查缙,原来你向枫林早将军将我要来,只是为了报复我,修辱我?”伍洁草不可置信地看着郝查缙,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心理竟然这么暗。刚才离开牢狱的时候,梅夏娴还一个劲儿地恭喜自己,就连那么恨她的霍该,都如同叭儿狗一样对自己点头哈腰,她本人更是倍感欣喜,却万万没想到,刚从一层地狱里出来,又进入了另一层地狱。

    “废话,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你以为我还能看得上你吗?我把你要来,就是为了折磨你的。”郝查缙说完就扬起手来,想继续打她,可是伍洁草却不甘认命,他抓过郝查缙的手腕,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趁着郝查缙吃痛放松的时刻,她便推开了他,然后翻身下床就往门外跑。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伍洁草的长发却被郝查缙从背后抓住了,她真希望自己这个时候,能够像壁虎一样舍尾求生,可是无奈发长得牢固,郝查缙用力往后一扯,她便倒了回去。郝查缙用胳膊勒住伍洁草细嫩的脖子,然后一直往后拖,并再次将她摔到了床上,只是这次,她呈现出的是趴着的姿势,郝查缙将她的胳膊拧到背后,然后用绳子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地绑了起来,这才将她的身体翻过来。

    来这里之后,伍洁草受的折磨不少,她并不惧怕郝查缙,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只是现在她觉得他好恶心,她宁愿被那些素不相识的军士们糟蹋,也不想郝查缙碰自己一个手指头。郝查缙却偏偏伸出食指,勾起了伍洁草的下巴,轻薄地笑道:“今夜,就让我好好地折磨折磨你,你会发现,我真的是与其他男人不一样,你会很渴望我的,哈哈哈哈……”

    伍洁草这两天一直穿着那几乎被撕成了布条儿的衣服,肌肤在布条儿下面若隐若现,郝查缙像是猛兽撕扯猎物一般,将她的衣服全部撕碎,扔到了一边。此时的伍洁草,已经浑身光裸,没有了遮羞布,那美丽的线条便完全呈现在了郝查缙的面前,如此之诱人。

    郝查缙拿过一绺布条儿,双手将它扯直,在伍洁草的视线里晃了晃,然后将它慢慢地逼近她的粉颈,当布条儿碰触到伍洁草脖子的时候,郝查缙终于开口了:“将军把你赐给我,你就我的女人,连你的命都是我的,我想了结就了结,恰好,我更喜欢和尸体叉叉圈圈,所以……”

    郝查缙将布条儿缠绕到了伍洁草的脖子上,可是伍洁草却没有惊慌,她将脖子一扬,毫不畏惧地说道:“你勒死我吧,反正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活着被你享用身体。”

    郝查缙哪里会舍得如此暴殄天物,他本是很想看看伍洁草求饶时候的怂样,然后好好讽刺她一番,却没想到自己丝毫没有吓到她,于是气恼地将布条儿从她脖子上拿开,扔到一边,然后风风火火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悉数扔到地上,接着便猛地将生机勃勃的硬物刺入了伍洁草的体内。

    那擎天一柱被温暖的巢包裹,甚是舒爽,郝查缙长长地嘶出一口气。

    伍洁草对郝查缙没有丝毫的**,她的那里干干的,没有半点湿润的迹象。被郝查缙这么一冲击,自然是痛得非常,雨丝她忍不住尖叫起来,这声音让郝查缙感觉十分刺激,他得意地说:“我就喜欢听你□,你再叫啊,叫啊,太*****了!”

    郝查缙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抽动着身体,几番进出之后,伍洁草那里便起了自然的反应,润滑了一些,也便不再似刚开始那么痛了,只是她却紧紧地闭了口,郝查缙喜欢听,那她就偏偏不叫。

    郝查缙的双手放在了伍洁草圆润的双肩上,她转动了一下脖颈,看了看他那不安分的大手,知道接下来他便会袭击自己,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顺势将手从肩膀上滑倒自己的颈上,将自己活活掐死。

    然而,伍洁草果然估错了,郝查缙的手是向下滑动的,他温暖的掌心触到了她那两座饱满的山峰,软绵绵乎乎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惬意,他用力地抓了两下,伍洁草厌弃地看了她一眼,便把脸拧到了一边。忽然,郝查缙的一对拇指和食指,分别抓住了她那峰顶的两颗小樱桃,狠狠地拧转了一下,伍洁草便疼得大声尖叫起来。

    “啊——”她这叫声虽然短促,却很高亢,给了郝查缙极大的刺激,他的身体运作得更加起劲,手也拧得更加用力,伍洁草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暗叹自己怎么会这么命苦,穿越来之后,遇到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但是却又安慰自己,也许今日的遭遇,便是为了促成明日的奋起吧。郝查缙唯恐伍洁草会再咬自己,便伸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双腮,然后伸出舌头来,去舔她流出的眼泪,一边舔还一边说道,“你这眼泪可真是琼浆玉,比人间的美酒可是好喝多了,看来我以后若是再想喝,便该好好折磨你。”

    “郝查缙,你不得好死!”伍洁草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动嘴的时候,双腮便会被捏得生疼。郝查缙却颇不以为意,他笑道:“要死也是你先死,等咱们在间相会之后,我再继续折磨你啊,你就给我做一辈子床上的努力吧,哈哈哈!”

    郝查缙说完,又将手移动到了伍洁草的头上,然后一边撕扯她的头发,一边运动自己的硬物,伍洁草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硌得身体十分难受,再加上郝查缙这禽兽一般的虐待,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她就只能忍,于是,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郝查缙的丑恶嘴脸,只当自己在做恶梦。

    可是郝查缙却受不了伍洁草如此没有反应,在她的身上又掐又拧,甚至拔她的头发,可伍洁草就是咬紧了牙关,连一个不满的眼神都不肯扔给他。郝查缙觉得太没劲,自己只能更狠毒一些,于是他拿起了一个枕头,放到伍洁草的脸上。

    伍洁草连忙将脸拧向一侧,然而郝查缙却很准确地找到了她口鼻的位置,然后将枕头狠狠地按压了下去。伍洁草呼吸不到新鲜空气,逐渐变得窒息,她张开嘴巴,大口地喘气,可是呵出来的气息却让枕头变得湿润起来,捂在口鼻上让她更加地难受,于是她开始扭摆身体,以缓解这种憋闷的感觉。

    伍洁草那白皙的身躯如同水蛇一般妩媚,郝查缙发现,即使自己不动身体,单单凭借伍洁草这扭摆的动作,也能让自己体会到快乐的感觉,于是他停下了身体的抽动,把更多的力放在了按压枕头上。

    “呜呜……救命……呜呜……”伍洁草忽然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要杀了贾善良,让他无法再拐骗更多的女子,她要灭了秦受,让他不能再作威作福,她要将梅夏娴从牢狱中救出来,促成她跟枫林早的情缘,可是,想着想着,她的意识却步向了昏迷,身体的扭动也渐渐地停止了。

    郝查缙刚才正在兴头上,却看到伍洁草不动弹了,气恼地将枕头扔出去老远,喃喃说道:“不会真的死了吧,这么不禁捂?我刚才是说着玩的,我对尸体还真没什么兴趣。”

    看到伍洁草一动不动,郝查缙以为她已经一命呜呼,顿时觉得十分晦气,赶忙将自己那宝贝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伸出手去试探她的气息,却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多虑了,伍洁草不过是因为呼吸困难,所以昏迷过去罢了。

    郝查缙将伍洁草的身体翻过来,她的一头黑发顿时散乱在床上。郝查缙解开了捆住她手腕的绳子,此时她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得发紫,郝查缙本想将伍洁草五花大绑起来,以免她跑了,可是想到她已经没有衣服穿,依照她的格,是不会不穿衣服就走出去,让大家观她遍身的风景的,于是他自顾自地离开了。

    只是,凡是皆有例外,郝查缙万万没有想到,伍洁草不但会逃出他的房间,甚至还因为她的逃离酿发了一起血案。

    ☆、嘴贱找死

    伍洁草醒来后,发现自己没有死,而郝查缙也不在房间里,此刻她脑海中闪现出两个字——逃生。就算逃不出这军营,但是若能逃离郝查缙的魔掌,起码也能保全自己一条命,于是她顾不上穿衣服,匆忙离开这屋子,并专拣僻静的地方走。

    冷风飕飕,一路上伍洁草战战兢兢,生怕被郝查缙撞个正着,若是这样,恐怕被抓回去免不了一顿毒打。忽然,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伍洁草见过他,是盛誉斓。盛誉斓正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的身体,虽然这军营中,军妓的身体可以给每一个人看,可是像伍洁草这样裸跑在风中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伍姑娘,你——”盛誉斓指着她的身体,表示自己的疑问。

    伍洁草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上前去握住盛誉斓的手求救:“盛副将,求求你,救救我,郝查缙是个变态,他想虐我致死。”

    盛誉斓眉头一皱,郝查缙是这里的军师,虽然权位在自己之下,可毕竟也算是三把手,自己若真是将伍洁草藏起来,那恐怕会惹人闲话,可若是自己不管,任由伍洁草被他折磨,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盛副将,梅夏娴说枫将军不是十分不讲理的人,所以求你先带我避一避,找机会将我送到枫将军那里就好,我不会连累你的。”伍洁草抓住最后一线生机,此时盛誉斓便是她救命的稻草。

    盛誉斓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帐房,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他便拿起了床单,在伍洁草的身上绕了一下,还系出了一朵花。这床单现在哪里还是床单,简直就像一身婚纱。伍洁草看着自己这番打扮,心中激动,不知道此生,她能否穿着婚纱,嫁给一位心爱的男子?想毕她又自嘲道,这个世界的人,谁知道婚纱是什么?

    郝查缙回来后,发现伍洁草不见了,他觉得这事如果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也便没有大张旗鼓地寻找,而是悄悄地出去查探。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帐房,他或者进去假装看望兄弟,或者趴在帐门外偷听,却始终不曾有丝毫伍洁草的消息。

    郝查缙想来想去,眼下只有枫将军和两位副将的帐房他没去过,于是他便先去了秦受的帐房外。近来无战事,练完了大家便自由活动,秦受这种不节欲的人,自然是正在寻欢。他身下的女子正欢叫得厉害。

    秦受“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女子的脸上,骂道:“伍洁草,你这个贱货,连庄纯都敢得罪,你是活腻歪了吧,大爷我今天就弄死你。”

    “来呀,我就喜欢被你弄死,你倒是快点呀!”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郝查缙听不分明,但是他却很肯定,刚刚秦受喊她“伍洁草”,看来那女人是逃到这里来了,秦受明明知道枫将军已经将她赏赐给了自己,现在却还要跟她勾搭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郝查缙面子。

    再说,秦受和郝查缙素有积怨,秦受曾多次当众给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想来今日也是故意挑衅。若是以往,郝查缙不看僧面看佛面,怕枫林早将军为难,也便一笑而过,今日,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受欺负自己已经成习惯了,可伍洁草刚才却那么配合他,难道这两个人是故意勾结在一起气自己的?

    “秦受,你这个禽兽,赶紧给我滚出来!”郝查缙终于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

    秦受和身下的女人闹得正欢,在这个时候忽然被打断,他的兴致一下子消失殆尽,感觉十分不爽,况且他已经听出了外面的人是郝查缙,于是愤怒地回骂道:“是哪个杂碎在本副将的门前叫嚣,别脏了本副将门前的地面,有种你别滚,老子这就出去跟你会上一会。”

    秦受说着便欲起身,披上衣服出去,身下的女子那滑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十分不满地抱怨:“是谁这么不懂事,真是惹人讨厌!”

    这女子并不是伍洁草,而是庄纯。她从一开始就格外嫉恨伍洁草,后来二人又起了冲突,现在几乎成了宿敌,于是和秦受在一起寻欢的时候,她便假装自己是伍洁草,然后故意被秦受各种轻贱,却哪里想到竟被郝查缙误以为是伍洁草本人。

    “肯定是个没脸皮的东西,本大爷东征西讨,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坐这军营里的第三把交椅,那是实至名归,某些人来得晚不说,又没立下多少功劳,仅靠耍耍嘴皮子,就和本副将平起平坐,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秦受一边冷言讥讽,一边走出门去,他的话句句刺耳,悉数传到了郝查缙的耳中。

    待他刚一出去,郝查缙便急不可耐地催促道:“秦副将好雅致啊,白日宣的感觉很爽吧,只是那伍洁草是本军师的女人,将军已经将她赏赐给我,秦副将没有跟我打声招呼就擅自享用,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现在既然我找上门来,你也该归还于我了。”

    “大胆郝查缙,你我平起平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要女人,再说,你那什么伍洁草,本副将还看不上呢!”秦受双手抱在前,一脸鄙夷,他今天要让郝查缙将老脸丢尽,若是郝查缙再不依不饶下去,他一定会喊来众人围观,让他下不来台。

    “秦副将,你还是赶紧将伍洁草交出来吧,刚才我明明听到她在你的房间里,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让我进去搜一搜。”秦受确信伍洁草在这里,便自顾自地要往屋里走。

    “这是本副将的军营,恐怕军师是没有资格进来的。若是你坚持要进,我也不拦你,但你若是搜不出你的女人,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秦受也不是好惹的,眼下他只等看郝查缙的笑话。

    郝查缙进了军营中,看到床上躺了个浑身光赤的女人,便要过去将她揪起来,可走近了一看,却发现这人不是伍洁草,而是庄纯,他郁闷地问道:“怎么是你——”

    “军妓不就应该在床上吗?噢对,不见得非得在床上,地上也行啊,哈哈哈……”庄纯笑得分外妖娆,她朝着郝查缙抛了个媚眼,说道,“军师可是好久没有约我了,我还以为是自己老了,不讨你喜欢了呢,原来是有了新欢呀,只是你这新欢,好像对你不大忠诚哟。”

    她怎么知道伍洁草对自己不忠诚,郝查缙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回头对秦受说道:“秦副将,你看不起我也就罢了,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抢了我的女人,还将她藏了起来,快说,伍洁草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郝查缙这么着急,并不是因为爱伍洁草,他只是想将她弄回去,好继续折磨她,她若是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不但不能继续以折磨她为乐,甚至还可能成为笑柄。情急之下,郝查缙跑到了秦受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服。他这动作,对秦受可是大不敬,秦受顺手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扔到了地上,郝查缙顿时觉得自己屁股开花,被摔得生疼。

    “你平日里愚弄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袭击我,秦受,我跟你拼了!”郝查缙说罢抽出了挂在墙上的长剑,然而他手无缚**之力,这把剑提在手里都觉得重,秦受见他如此无礼,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把夺过郝查缙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体内,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襟,顺着剑,滴沥到了地上,如同一朵朵娇艳的牡丹。

    “秦受,你这个杂种!”即使到了这么危难的时刻,郝查缙都没有软弱半分,反倒给秦受火上浇油。

    “郝查缙,你若是求饶,或许我还会放你一马,可你竟然这么嘴贱,我今天非杀死你不可!反正我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今日这事又是由你引起的,枫将军顶多责骂我几句,我除掉你这个祸害,以后也清静了。”秦受说着将剑在郝查缙的身上划了一下,他的肚皮便被割裂开了,肥润的肠子顺着那长长的伤口流淌出来。此时郝查缙还没有死,看到这等惨状,疼痛与恐惧一起袭来,让他难以承受。

    “要杀,你便给我个痛快!”郝查缙知道自己大概没救了,便想早点死去,可是秦受跟他积怨已深,哪里会听他的,只见他将剑从郝查缙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割断了他流淌到地面的肠子,郝查缙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的体能不足以与秦受对抗,便只想骂他,可是现在的他,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秦受残忍惯了,对待这种事情他向来不觉得有什么,只见他用剑切下了郝查缙的一小截的肠子,又用剑尖挑着,往郝查缙的口中送去,郝查缙本想用力扭头躲避,却没想到,那半截肠子碰到自己嘴巴的时刻,秦受将剑往前一送,那剑便戳穿了他的咽喉。

    郝查缙的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军营中身居要位,却最终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临死前他想,他一直想虐待伍洁草,最后却被别人虐死,莫非这就是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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