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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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身为妓

    “良哥,不要啊,放开我啊!”贾善良像一头饿狼一样,急不可耐地将伍洁草扑倒在草地上,狠狠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任凭她哭喊着,挣扎着,他却毫无怜悯之心,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拼命地掠夺着她。贾善良等这一天很久了,若不是先前时机不成熟,他早就这样做一百次了。

    “反正马上就要把你卖了,倒不如我先享受享受!你喊吧,喊吧,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人来救你,而且你越喊我就越兴奋,哈哈哈!”贾善良一改往日的和善形象,此时就如同一匹凶猛的野兽,流氓相十足。

    伍洁草的身体中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第一次男欢女爱,本应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她的第一次却是在痛不欲生中度过,草草了事。待贾善良发泄完了之后,伍洁草无助地将衣服盖在身上,轻声地抽泣,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倒霉,本来好好地在现代做着白领,后来竟然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人家穿越之后,不是当王妃,就是当公主,一世好命,可自己偏偏穿越成了个孤女,无依无靠,这也便罢了,起码自己还有一样强项,那便是刺绣,不但能做一些针织品赚点银两,还能到有钱人家教他们的千金刺绣工艺,生活也算小康。

    可是偏偏,在爱情方面,她摔了一个大大的跟头。初次与贾善良邂逅,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贾善良到她的屋檐下避雨,伍洁草心地单纯,便让他进了家门。虽然家中无其他人,但是贾善良以礼相待,看上去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再加上他相貌端好,伍洁草对他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

    那夜的雨实在太大,贾善良便求留宿一夜。次日,贾善良给伍洁草留了些银两,说是食宿的费用,接着便去客栈投宿。

    后来,贾善良又来找伍洁草,他坚持说不能毁了她的清誉,一定要将她娶回家。伍洁草没有答应,仅有一面之缘,她又怎么能确定两个人会合适呢?然而贾善良锲而不舍,经常来这里帮伍洁草劈柴担水,做一些家务,或者送她礼物,伍洁草不收他的礼物,并几次赶他走,可他却不屈不挠,甚至请媒婆来说媒。

    伍洁草觉得他是认真的,便渐渐地对他有了好感,当月上柳梢头,他们便人约黄昏后。贾善良很健谈,很讨伍洁草的欢心,很快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热恋之中。

    这几日,贾善良哄骗伍洁草,说要带她回家见父母,准备完婚。伍洁草自是非常高兴,收拾好了金银细软随他上路。贾善良的家在十里之外的一个村落,他说抄近路会很快到,于是二人便出现在了这荒无人烟的路上。伍洁草渴了,贾善良便赶紧给她拿水,累了,便将她背起来,伍洁草觉得这就是幸福,虽然穿越没给她带来荣华富贵,但是有爱情也便足够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走到这荒山野岭时,贾善良竟然将她强女干了。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身体的交合是迟早的事情,她心甘情愿付出,然而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贾善良本就是烂赌之徒,他这是要将她卖到军营中做军妓,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接近她只是为了换钱来花。

    与其到军营中受那种被万人轮的屈辱,伍洁草宁愿去死。她一定要逃!

    就在贾善良毫无防备的时候,伍洁草猛地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顿时,贾善良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伍洁草撒腿就跑,尽管此时她衣衫不整,可是她已经顾不上了,只是,身体中的刺痛犹然未消,再加上山路崎岖,她跑得实在很慢。

    眼看就要到达军营,贾善良怎么可能让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走,他起身便追,还好他早有防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巾,这方巾上早就涂好了迷药。他从伍洁草的背后,用方巾堵住了她的口鼻,伍洁草只是轻微地挣扎了几下,便昏迷过去。

    贾善良从包袱里找出了一件新衣服给伍洁草换上,既然是要卖她,那便要打扮得卖相好一些。着伍洁草光滑的肌肤,如此细腻诱人,贾善良还真不舍得就这样将她拱手让人,若是自己能再享用几日该多好,只可惜他手头实在紧张,虽然能从伍洁草的家里搜出一些银子,但是对于他这种赌徒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

    一瓢冰冷的水泼了下来,伍洁草从昏迷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军队的营帐前。

    “军爷,您就多给点银子吧,您看到这姑娘长得多标致啊,前突后翘的,用起来肯定爽!”贾善良一脸的谄媚,伍洁草不由觉得恶心,自己怎么就这么眼拙,竟然看上如此不堪的男人。虽然今日自己遭遇不幸,但若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困境,她必会将他残忍杀害,血洗今日的耻辱与仇恨。

    “这女人话都不肯说一句,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哑巴?”

    “这我有办法,”听到军爷如此质疑,贾善良便蹲□来,狠狠地抽了伍洁草一耳光,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伍洁草气极,怒骂道,“贾善良,你这个天杀的牲口,你会遭天谴的!”

    军爷看伍洁草没什么毛病,也便付了银两。伍洁草看着贾善良扬长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呸!”

    伍洁草被带到了营帐内,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坐在地上的女子头发蓬乱,身上全是鞭痕,可见她曾经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虽然能看得出这女子本是眉清目秀,可现在她却面容憔悴,毫无美感,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一个男人正坐在她的背后,将她的长发缠绕在她细长的脖子上,狠狠地勒着她。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伍洁草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跑上前去,狠狠地踹了男人一脚,若不是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她一定会狠狠地抽这男人的耳光。然而,男子丝毫没有被踢动,他的双手反而更用力了。士兵们很快便上来将伍洁草拉了回去。伍洁草忍不住怒骂道:“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要欺凌一个弱女子,你们太坏了,会遭报应的!”

    地上的女子用力地揪住要将自己缠死的头发,双脚不停在地上滑动着,她喉咙里发出难受的呻/吟声,那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可她背后的男人却丝毫不懂得怜惜,一双大手格外用力,女子挣扎了好久之后,终于垂下了脑袋,两条腿晃动了一下,也便停下了所有动作。

    伍洁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虽然她与这女子素昧平生,但是看到她活生生地被人勒死在自己面前,伍洁草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切碎了一样难受。

    杀人凶手不疾不徐地站起来,吩咐士兵道:“把这贱女人的尸体扔出去,喂豺狼吧。”

    伍洁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简直崩溃了,泪涟涟地训斥道:“这是条人命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手软,将她杀害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男人淡淡地扫了伍洁草一眼,不屑地说道:“要是本将军像你这样同情心泛滥,哪里还能在战场上杀敌取胜,你跟她素不相识就能同情她,这也难怪你会上贾善良的当。吃了一次亏了还不长记!”

    说罢他又靠近了伍洁草,猛地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伍洁草感觉他的手劲很大,若是稍稍用力,他几乎能将自己的骨头捏碎。只听这男人说道:“像本将军这么年轻有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呢,你们有机会伺候本将军,就该好好珍惜这机会。我不管来这里是不是自愿的,但是如果你像她一样总是想逃跑,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霸气,让伍洁草隐隐地害怕,她不怕死,但是她怕折磨。她将脸一拧,回敬道:“莫不是你就是二十岁便封了将军的枫林早将军?雪昭国的奇才?真是枉有那么多闺阁少女将你当成梦中情人,原来你是个十足的恶魔,若是想杀你便杀吧,想让我伺候你,等下辈子吧!”

    “给伍洁草将绳子解开,没有本将军的允许,谁都不许碰她!”枫林早下了这道保护令,伍洁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原处,她还以为枫林早走后,这些男人便会如同虎狼一样撕咬她呢。然而,她真的是高兴得太早了,真正的折磨还在后面呢!

    晚饭时,小卒子将一菜一汤和米饭一齐送了过来,伍洁草心想,莫非雪昭国的军妓待遇还算不错,来这里并不是被众人践踏的?今日那个被杀的女子,真的如同贾善良一样可恨,实在该杀?

    尚未动筷子,一袭漂亮的衣裙便映入了伍洁草的眼帘,当她抬起脸来时,便看到了一个妖艳动人的女子,只是,从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中,伍洁草便已经看出她实在是来者不善。

    ☆、宠妓挑衅

    “你挺会勾引男人啊!”女子将脚伸到了伍洁草的饭桌上,十分不屑地睥睨着她,“刚来这军营,就受这么好的招待,你究竟是使出了什么妖术,蛊惑了枫将军?”

    “你是谁?”伍洁草不卑不亢地抬头看着她,在这里被男人欺负也便罢了,若是这个女子来挑衅,她可绝不是吃素的。

    “哼,这里的三军将士,有谁不晓得我庄纯。这军妓之中,没有人比我更漂亮,也没有人比我更得宠,若是你识相,最好乖一点,要不然,只要我在枫将军的枕边吹一下耳边风,你便立马不得好死。”庄纯伸出纤纤玉手,捋着自己飘逸的长发,看到伍洁草目无表情,她不禁有些恼火,于是将脚轻轻一挪,桌子上的汤便洒了,正好浸到了她的绣花鞋上。

    “看,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赶紧给我擦干净!”庄纯大叫着发脾气,声音十分尖锐。伍洁草心中暗想,这贱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应该给她点教训,于是,她将衣袖拉到手上,准备去擦拭这颜色鲜艳的绣花鞋,庄纯却忽然大吼一声,“用手擦!”

    伍洁草抬起头来,敌视了她一眼,接着便将手放到了她的鞋子上。庄纯忽然移动鞋子,将伍洁草的玉手踩在了脚下,然后用力地揉搓了几下。她得意地笑着,仿如一只妖。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即使做军妓,她也要做军妓中的花魁,军妓中的宠妓。

    然而,就在庄纯猝不及防间,伍洁草的另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脚腕,狠狠地一抽,庄纯便倒在了地上,伍洁草趁机骑到了她的身上,怕她叫喊出声,惊动了门外的士兵,便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庄纯蛮横惯了,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如今却被伍洁草欺压,她不免惊惧起来,于是用力地挣扎着,嘴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叫得格外**。她虽然双手扑打着伍洁草,可是像她这么纵/欲,一夜伺候七八个男人的女人,身体虚弱得很,能反抗得了才怪。

    “你是宠妓?这么说你很会伺候男人了,你是用哪里勾引男人的,这里吗?”伍洁草拍着庄纯的脸颊,忽然捏住她的腮帮子,狠狠地扯了起来,庄纯顿觉疼痛钻心,眼角不由地流出了两行泪水。

    伍洁草并不善罢甘休,她继续将手往下,便到了庄纯的上。尽管庄纯已经伺候过无数男人,却没有想过今日被一个女人调戏了,她顿感耻辱,于是猛地张嘴,狠狠地咬了伍洁草捂住她嘴巴的手一口,可伍洁草不但没有喊痛,反而扬起手来,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并再次将手捂在了她的脸上,而且这次捂得更狠,连鼻子一起堵住了,庄纯呼吸都困难。

    窒息的憋闷感袭来,庄纯格外地难受,她双腿在地上踢腾着,双手也不断地拍打伍洁草,可是伍洁草却全然不予理会,狠狠地在她的上抓了一把,紧紧地握住了那团软乎乎的,然后猛地一转,说道:“你是靠这里勾引男人的吗,又不是只有你自己有,我的比你大多了,你用得着这么张狂吗?”

    尽管很疼,可是在窒息的状态下,庄纯的痛感并不明显。她很怕,很怕死,她多么希望现在能马上进来个人,将她解救,然而这会儿不但没有人进来,伍洁草还更加得寸进尺:“哎呀我怎么给忘了,女人只靠这里,怎么能让男人欲仙/欲死呢,看来你这个地方挺别致的啊?”

    伍洁草说着,便将膝盖塞到了庄纯的双腿中间,然后猛地往上一提,那硬硬的膝盖便撞击了庄纯的敏感/部位,因为伍洁草实在太用力,庄纯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就要麻痹了,若是这样下去,自己必然会她折磨死无疑,于是,庄纯摇头晃脑了几下,便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开始装死。

    伍洁草只是不想被人欺负,却没有杀人的意思,试了试庄纯的呼吸之后,她的确吓了一跳,于是慢慢地站起身来。庄纯很久听不到动静,便睁开眼睛看,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伍洁草一脚踩上了她的脯,若不是她前那团够丰满,不然她一定会疼死。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呃,好疼!”庄纯终于嘴软了,如果再跟伍洁草硬碰硬,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何况今日她已经吃了亏了。

    “哼,你故意弄洒了汤,让我给你擦鞋,还要踩我的手。这汤我喝不成,我就先不怪你了,但是汤洒得到处都是,不太好看啊,你马上给我舔干净!”伍洁草说罢便将庄纯翻了过来,让她趴在地上,然后把她的脸按到了地上,见庄纯没有伸出舌头来,伍洁草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伍洁草知道士兵就在帐外守着,只是帐内的说话声他们听不分明,于是她大喊一声:“救命啊!”

    伍洁草的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完呢,她气急败坏地一下子踩住了庄纯的脑袋,庄纯的嘴贴到了地上,说不出话来,伍洁草威胁道:“就算是再得宠的军妓,如果变成了尸体,也一定会失宠,你不会想这么快就被我弄死吧?”

    庄纯知道事情不妙,便只好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像一条狗一样,舔起了洒在地上的汤。伍洁草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也无心折磨你,只是见你欺负我,便想到还有其他姐妹也一定被你欺负,便趁着我今日勇气爆发,为大家把仇报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并不是每一个来这里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做军妓,既然大家今日都落得这样的下场,本应该同命相怜,你却故意挑衅,我今天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如果日后你敢再来找麻烦,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恐吓完庄纯之后,伍洁草忽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先前她也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今日竟然变得如此暴戾,还和一个女人打了生平第一架。可是换个角度想想,温柔贤惠有什么用,被男人骗,被卖到这种地方,做这样的职业!

    庄纯抬起头来看了伍洁草一眼,伍洁草这才发现,这女人已经流鼻血了,大概是刚才她喊人,自己情急之下狠狠地踩了一下她的脑袋导致的,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今天自己的做法好像也有点过了,便想蹲下去安慰庄纯。

    这时,庄纯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几乎是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我不活了,竟然被一个新来的女人欺负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都看我文弱不会打架欺负我,要不是刚才我装死,我这会儿已经被你捂死了!”

    庄纯半躺在地上,伸出食指指着伍洁草,控诉着她的罪行。庄纯之所以如此表现,是因为她看到枫将军已经掀开帐帘进来了,但是伍洁草尚未注意到。还未等伍洁草发觉,枫林早就快步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伍洁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撑起帐篷的木柱上,额头上立马撞出了血。

    枫林早将庄纯扶了起来,将她拥在怀里,伸手擦拭着她的鼻血,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如何起的冲突?”

    庄纯抽噎着说道:“我知道刚来这营中的军妓,往往都心不甘情不愿,屡次想着逃跑,所以我想来安慰安慰她,并且告诉她,其实咱们雪昭国的男人都很好,很疼惜女人,我本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女人听了我的话,便跟我以姐妹相称,问我为何得宠,军中男人有什么喜好,等我一一告诉她之后,她却忽然将我扑倒,掩住我的口鼻要将我闷死。她说只有我死了,她才能成为下一个宠妓。我呼喊救命,便被她暴打。将军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破了相,你是不是不会再疼我了?”

    “庄纯,你胡说,你这分明就是在编故事!”伍洁草受不了冤屈,便愤怒地争辩。

    庄纯又是撒娇又是流眼泪,枫林早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推开庄纯,走到伍洁草面前,扯住她的衣襟,重重地呼吸了几口,终于甩出了一个耳光。他毕竟是将军,力气格外地大,伍洁草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她感觉有什么腥甜的体流到了口中,于是伸手去擦拭,却发现原来自己也流出了鼻血。

    她抬起眼眸,正好看到了庄纯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枫林早正欲上前继续揍她,庄纯却拉住了他,劝道:“将军的手,是在战场上杀敌的手,若是在这里打这等女子,实在是有辱将军的身份,脏了将军手,庄纯就求将军手下留情吧。既然她这么希望取代我,不如今晚,就让众将士们来好好体验一番吧。”

    枫林早点了点头,便带着庄纯一起离开了。

    ☆、撕裂之夜

    “军爷,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伍洁草瑟缩在角落里,楚楚可怜。看着同时进来的一群男人,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恐。如果她是个虎狼一般的女人,那这么多身强体壮的男人,便将是她的饕餮盛宴,可是偏偏,她的第一次那么不美好,所以她最害怕男女之间的欢爱,今夜这些人来找她,无非等于推她下地狱。

    刚才庄纯过来捣乱,伍洁草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吃饭,庄纯一走,这些男人便迫不及待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过去一把拎起了伍洁草,然后将她按到在了地上,掀起她的裙子,褪掉了她的裤子,接着便如同禽兽一般,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开始拼命地掠夺,他就像一头豹子一般,不时地发出闷哼的声音,伍洁草想将他推开,却无奈自己本没有那么大力气,她只得咬紧了嘴唇,忍受着剧痛。

    大概是新来的军妓让这男人兴致勃勃,他在伍洁草的身上运动了好久,后面的男人终于等不及了,便催促他快一点,可他却不以为然地反驳:“爷还没爽够呢,再说一晚上的时间那么长,明天又不用打仗,你们早晚能排上号。”

    伍洁草一听,顿时崩溃了,她还以为其他人只是来围观的,不会每个人都要占据她的身体,却没想到既然大家都进了这扇门,便是对她的身体有意思,这该让她如何吃得消?今夜的日子不好过,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伍洁草突然郁闷地想,真希望这里面能有人失手将她杀了,哪怕是穿越回现代也好,重新投胎也好,总之不要再在这里过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终于,过了好久,第一个男人体内的暖流喷薄而出后,伍洁草想,大概可以休息一下的吧,然后她哪里料到,第二个男人却赶紧钻了过来,伍洁草哀求着他:“军爷,我好累,好痛,能不能……”本来她想说能不能“饶了我”,却觉得这样只会激怒对方,于是改口道:“能不能让我稍微休息一下?”

    “让你休息?好呀,小爷我就好好陪你休息休息,你不用动,只要我动就行了。”这个男人说完,也和第一个男人一样野蛮地进入了伍洁草的体内,伍洁草真恨自己没有那金刚功能,将他命子给夹断,看谁还敢强迫她?

    绝望中,伍洁草开始流泪,可是这个男人的嘴却格外地犯贱,他斥责伍洁草道:“都已经来做军妓了,还装什么清纯,要是不喜欢男人,你会选择这个职业,闷骚贱货,小爷我就好好调/教调/教你,让你知道做军妓的幸福。”

    伍洁草不去理他,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谁说生活就像强女干,不能反抗的时候,你就享受吧,伍洁草此时一点都不觉得享受,她感觉到的,只是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今日这一切,都是贾善良害的,若是有一天她能翻身,她一定要找到贾善良,让他过得生不如死,让他过得猪狗不如,她还要亲手阉割了他!

    第二个男人还在快活着,后面的男人却因为谁先谁后而吵闹了起来,通常像伍洁草这种没地位的军妓,谁先来谁后来,顺序都是进房的人自己定的,而把谁定在前面,就要看他们打架的实力,第一个男人是能一拳头将别人撂倒的,第二个也不差,第三个和第四个却是不相上下,这次两个人看着前面两位特别尽兴,都想争先,于是再次动手打了起来,等第二个男人爽完了,他们也便分出了高下。

    伍洁草感觉身体中传来了撕裂一般的疼痛,本欲翻个身,却没想到第三个男人上来就骑在了她的肚子上,狠狠地抽了她两个耳光,口道:“娘的,老子就是因为你才被人打得额头出血,这账要全算到你的头上!”

    不仅如此,在他寻欢的整个过程中,这个男人不停地扇伍洁草的耳光,拧她,辱骂她,伍洁草真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男人,可是她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这疼却也比不上双腿之间的痛苦,被这么多人掠夺,即使有体流下,也早已干涸,她所感觉到的只是无尽的疼,她真想将这些男人一个个撕得粉碎。

    穿越果真是个技术活,伍洁草想,如果不是穿到雪昭国,而是其他国家,是不是军妓的待遇也好好得多。虽然有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耕耘,但是伍洁草全然感觉不到快乐,她觉得自己快死了,于是闭上了眼睛,即使身上男人换成了别人,她也懒得去看。她实在是身心疲惫,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曾经她以为叉叉圈圈是很美好的事情,现在她宁愿去跟周公约会。

    然而过了不知道多久,伍洁草却忽然感觉身上格外疼痛,那疼跟下半/身的撕裂全然不同。待伍洁草睁开眼时,却在烛光下看到了一个男人正拿着鞭子抽打自己。他将长长的皮鞭的一端缠绕在手上,然后猛地甩开去,只听响亮的一声,鞭子便重重地落到了伍洁草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伍洁草疼得在地上翻滚起来,这鞭子落在身上实在太疼,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伍洁草张望了一下,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男人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他有折磨女人的怪癖?想到先去被枫林早勒死的那个女人,她的身上也全是鞭痕,莫非正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伍洁草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条一条,心想,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难不成以后便要光着身子在这里度日吗?可是这还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她要及时制止眼前这个男人再折磨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就算低声下气一次又何妨?

    于是,她故意声音甜甜地说:“这位军爷,小女子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莫非你便是那庄纯派来折磨我的?”

    谁知话刚说完,这男人的鞭子抽得更重了,伍洁草痛得大喊一声,惊扰了隔壁的未眠人。男人怒斥道:“少提庄纯那个贱女人,仗着枫将军对她好,就到处欺负我们这些兵将。人家毕竟是宠妓,欺负人也就罢了,可你这个贱女人,刚才轮到我的时候,你竟然睡着了,害得我进入不了状态,被一干兄弟嘲笑,我今天不抽死你才怪!”

    原来竟然是这个样子,伍洁草虽然觉得他被人嘲笑实在可怜,可是他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已经被好几个男人强行剥夺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力,他活该!伍洁草现在只有两个打算,要么死,要么翻身,她不知道哪个更容易些,所以都要尝试。若是死的话,需要激怒一个人,让那个人把她杀了,因为她实在没有自杀的勇气。

    对,就这么做,她要激怒这个男人,要么死在他手里,要么逃出这军营。

    于是,伍洁草循循善诱道:“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吧,军爷,就让小女子我好好补偿补偿你,虽然我不是处女了,但我的口还没碰过男人那里呢,不如就为你破了这戒吧。”

    挥着鞭子的男人听伍洁草这么说,顿时觉得这条件很诱人,于是满口答应。伍洁草将他按到在地上,伸出手来握着他的那处象征,慢慢地给他硬,然后将嘴伸过去,轻轻地将它包住了,那士兵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以示快乐,可是就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伍洁草狠狠地咬了下去,疼痛不已的士兵伸手拍打伍洁草的脑袋,但伍洁草始终不曾停口,直到将它咬断,接着便起身往外跑。

    被咬断了命子的士兵鬼哭狼嚎地叫着,惊动了外面站岗的人,伍洁草刚刚逃到门口,便被他们拿下了。军医赶紧来给那士兵止疼,可惜的是,从此以后他却只能做太监了。雪昭国的军营中,这么多年都不曾发生这种事情,谁想到眼下竟然出了这么个军妓。

    枫林早正搂着庄纯睡觉,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便赶忙起来查看。知道伍洁草惹下了这样的祸后,他想一把将这个女人掐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对伍洁草生出了一点点的敬慕,于是松口道:“将伍洁草押入大牢中,和梅夏娴关在一起,好生看管,不许她再闹事。”

    被咬断命子的士兵觉得枫将军袒护伍洁草,想要申诉,无奈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再想想,军妓是军营花了银子买下的,是所有兄弟的女人,如果因为他一个人就杀了伍洁草,难保其他人不会翻脸。伍洁草已经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以后是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他日后一定要再找机会折磨她!

    ☆、洁布之说

    伍洁草被推推搡搡地进了牢狱之中,这军营所谓的牢狱,也不过是普通的帐篷,只是外面有人把守罢了。这帐内也极度简陋,不过倒是有被褥,然后那褥子上坐着一个女子,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伍洁草很不理解,这女子竟然十分悠闲地梳着头发,似乎对着环境毫无抱怨一般。

    “你就是梅夏娴吧?”伍洁草问道。

    “是。”女子很平静地回答道。虽然她很冷漠,可是伍洁草却看得出,她似乎并不难相处。只是接下来,伍洁草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听梅夏娴接着说道,“被关到这牢中的女子,要么就是太爱争风吃醋,没落得好下场,要么就是被蛮横小人欺负,才会如此,但愿你不要太差劲。”

    梅夏娴出言不逊,伍洁草心想,她被关入这牢中,恐怕也和庄纯有关吧,于是表示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忽然,伍洁草感觉身体很不舒服,昨夜被那么多人碰触,实在是很需要清洁一番。军营里条件一般,不敢奢望太多,但是要盆水应该还是可以的,于是她来到牢门口,跟守在门外的狱卒请求道:“小哥,可不可以给我打盆水来。”

    “切,军爷们打水辛苦,岂能容你一个军妓来浪费。”狱卒十分不屑地扭头,不再看她。

    “可是,他们不都是到这附近的河里洗澡吗,您只给我半盆就好,再少点也行,我实在是很需要。”伍洁草继续哀求,可是那小哥却自顾自地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伍洁草蹲在地上,感叹自己命运悲凉,这时候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是啊,自从来到军营里,自己还未曾吃过东西,虽然曾有一菜一汤摆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庄纯却跑来捣乱,害得她一口都没有吃到。

    “小哥,我肚子饿,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伍洁草试探着问道。

    狱卒刚刚做到春梦,就被伍洁草吵醒,气恼地说道:“你也不瞧瞧地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的,肚子饿,你就忍着!咱们的大美女庄纯可是交代了,你这个贱胚子,一天给你一碗白饭就不错了,明早的饭没你的份儿!本来爷还想图个新鲜呢,听说你把一位军爷的命子咬断了,我还是别冒这个险了,万一你把我也弄死了,哎……”

    “什么,一天只有一碗白饭?”伍洁草还不想减肥呢,这个庄纯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到狱卒不再理会自己,伍洁草心中格外气恼,这都怪枫林早,都怪他不分是非。他若是能明辨是非,就不会不问来历,别人卖来的女人他都能留下;他若是分是非,就不该听信庄纯瞎编;他若是分是非,就不会一晚上让那么多男人来折磨自己,军妓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承受能力。他实在太过分了。

    伍洁草越想越气恼,肚子都变得气鼓鼓的,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枫林早,你这个混蛋,没良心的东西,大傻逼,大蠢货,你会不得好死的!”

    狱卒又开始做春梦了,再一次被伍洁草吵醒,他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伍洁草,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你你,你不要命了,竟然敢骂枫大将军?”

    伍洁草没有回答,而是将眼睛一眯,痞痞地看着狱卒,然后伸出中指来指着他,然后慢慢地将手指移开,指向了枫林早帐篷的方向,继续骂道:“枫林早,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猪狗不如,你会遭报应的。”

    此时不远处的帐篷中,枫林早还没有睡着,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辱骂自己,虽然一开始觉得有些生气,但是想想,发生这等事情,也实在是太稀奇了,想来也只有伍洁草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只是,一时半会儿,他还不想见到伍洁草。

    “啪”的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伍洁草感觉脸上生疼,她着发烫的脸,抬起眼来看着打自己的女人,竟然是梅夏娴。自己跟她第一次见面,并未得罪过她,她竟然动手,看来以后跟她生活在一起,也将**犬不宁了。

    “都看我新来的好欺负,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伍洁草恨恨地推了梅夏娴一下,梅夏娴顺势坐倒在了地上,伍洁草感觉得出她身体比较虚弱,但是顾不上想那么多,她骑到了梅夏娴的身上,正欲抬手打她,梅夏娴却并不害怕,而是振振有词:“不许你辱骂枫将军!”

    “我就是要骂他,枫林早是个大蠢货,枫林早不得好死,枫林早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枫林早该被碎尸万段……”伍洁草心中恨枫林早,骂他的话信口拈来,却没顾得上问梅夏娴,为什么要阻止自己骂枫林早。

    听到伍洁草满口话,梅夏娴中涌起了一团怒火,她蜷缩起膝盖,猛地用膝盖一顶,伍洁草便从她身上往前摔了个跟头,梅夏娴反骑到了她的背上,恐吓道:“你若是敢再骂一句,我撕烂了你的舌头!”

    伍洁草虽然也曾彬彬有礼,那时候她一点都不觉得活得压抑,可是现在说不定自己哪会儿就死了,何必再拘束自己,于是她又说出了一些更难听的话,梅夏娴生气和她扭打起来,虽然梅夏娴比伍洁草瘦弱,可是伍洁草毕竟肚子太饿,又被人折磨了一晚上,也没有了力气,最终被梅夏娴压在身下,掐住了脖子。

    “救命——”情急之中,伍洁草开始呼救,那狱卒分明已经醒来了,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跟梅夏娴一眼,便又继续睡觉。伍洁草如今才明白,自己的命原来这么不值钱,就算现在自己死了,恐怕也没有人怜惜。

    梅夏娴倒是见好就收,放开了掐在伍洁草脖子上的手,从她身上起来,说:“我们自己都不惜命了,怎能指望别人来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辱骂枫将军了,他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他是你心目中的大英雄?你有没有搞错?你被迫了军妓,还被关到这种地方,他哪里值得你崇拜?”伍洁草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就是个傻子,比自己还傻。自己被贾善良祸害一次,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她倒好,竟然还心宽广地崇拜枫林早。

    “我被关到这里,纯粹是因为被庄纯陷害。可之前,枫将军对我一直很尊重。我不是被迫做军妓的,而是自愿卖身的,而且,我是带着洁布来的。”梅夏娴说道。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汹汹,大概她本身还算得上是个平和的人吧。

    “洁布?厨房的抹布吗?难道你还在军营里兼职做厨娘,那你手艺一定很好吧。”伍洁草所理解的洁布,便是超市里卖的那种抹布,她这一问,倒是将梅夏娴听得一头雾水。

    “洁布和厨娘有什么关系?洁布就是一块白布,女子第一次将身体给男人,将它铺在身下,那鲜花一样的血便会将它染红。我的第一次正是给了骁勇的枫将军,我觉得这是此生最骄傲的事情。”梅夏娴脸上满是笑容,她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英俊潇洒的枫将军时,便对他动心不已,只是,他是何等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她只能仰望着他。

    “这么说,如果是将第一次奉送给军士们,那军妓的身份地位就会高很多?”伍洁草问道。得到梅夏娴肯定的回答之后,伍洁草便恨起了贾善良,他欺骗自己的感情不说,还将自己卖了,这还不够,在路上还将自己强女干了,自己的初夜血没有落到洁布上,倒是落到了草地和泥土中。如果他不那么贪心,自己做一个普通的军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凄惨。

    “贾善良,这辈子别让我再碰到你,否则我一定阉了你!”伍洁草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梅夏娴听到她在小声嘀咕,便问她在说什么,伍洁草连忙说,“庄纯为何会这么受宠,好像不只是枫将军疼她,所有的将士好像都很爱护她的样子,莫非她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庄纯原本是个□,在青楼待久了,什么伺候男人的花招都会。而且,她从来不拒绝任何人的求欢,虽然才来这里两个月,但是已经服侍过很多军爷。她不似我们这些带洁布来的军妓,每个月服务满二十个人就行了,是受制度保护的。她那种女子,只能靠自己奋斗,才能在这军营里站稳脚跟,所以也就格外卖力些,自然也就更受欢迎些。”梅夏娴如此解释,伍洁草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在雪昭国做军妓,还是个很正规的职业。

    “那庄纯怎么会来做军妓呢,在青楼做小花魁不是也挺好的吗?”伍洁草问道。

    “好像当时有个男人想和她成亲吧,庄纯便用自己攒下的银子为自己赎了身,谁料到那个男人竟然是个骗子,不但劫走了她剩余的银两珠宝,还将她卖到了这里。好像是那个男人在一个村落居住的时候,看上了另一个女人,所以就辜负了庄纯。”梅夏娴心眼不坏,知道庄纯今日这么凶残,也是被自己从前的遭遇所逼,所以虽然对她不满,倒也没有多恨她。

    “你可知道那男人是谁?”伍洁草问道。

    “听说,好像是叫贾善良。”

    ☆、一饭之恩

    伍洁草大吃一惊,这个世界真小,自己被贾善良欺骗、欺负,却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庄纯,也跟自己有着类似的经历。伍洁草向梅夏娴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及进入军营后的遭遇,梅夏娴先前对她辱骂枫将军所产生的怨念,现在也便消失了。

    想来任凭哪个女子遭了这样的罪,心里都不会平静的。

    “梅姐姐,如果枫将军真的像你说得那样好,为何在我初来这里的时候,却见到他将一个女子活活勒死,那股子狠劲儿,是绝对不带半点含糊的。”伍洁草回想起来,忍不住了自己的脖子,虽然自己当时看似淡定,可是其实看到杀人场面,还是心乱如麻的。

    “那女子可是长着一头长发,身材瘦削高挑,格外漂亮?”梅夏娴问道。

    “正是。”伍洁草回想起那女子的模样,如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枫林早就是个变态,或许他以虐杀女子为乐吧。

    “看来香茗还是死了。香茗本是远晟国女子,她作为军妓混入到雪昭国的队伍里,本预备在两国开战前在将士们打的井里投毒,却不想被我撞破了。枫将军将她软禁起来,让她安心做军妓,留她一条活路,可是她却屡屡祸害我军将士,枫将军实在是留她不得,若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的详情她已有所了解,必定对雪昭国不利。”

    原来如此,难怪香茗总是想逃跑,也难怪枫林早会对她下狠手,伍洁草想,看来自己不能一味地抱怨枫将军,而不问缘由。

    早餐时分,狱卒送进来牢里一碗米饭,一点小菜,一碗水。这明显是一人份的,伍洁草看着狱卒,软声细语地问道:“小哥,为什么她有被褥,我却没有,还有我的早饭,麻烦您行行好……”

    狱卒斜视了她的一眼,怒道:“你撒了这么久的泼,吵得小爷没能好好睡觉,还好意思指使我,你这个贱胚子,就等着饿死吧。”

    “夏健,别说她了,天都亮了,你该吃完早饭休息,换别人当值了。”梅夏娴一开口,夏健便答应着了。夏健做惯了狱卒,一向是这样的臭脾气,但是对梅夏娴还是有几分尊重的,以前梅夏娴得宠的时候,也对他不错。只是她的温和,远比不上庄纯的妖娆诱惑。

    夏健回道:“梅姐姐你好好吃饭,我今天不换值了,待会儿庄纯还要过来呢,我难得见她一次,说不定这次能约到她。”

    夏健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如今梅夏娴虽在狱中,却未被剥了军妓的头衔,夏健时常会召唤她陪伴自己,可是她的本领,远不如庄纯让人**。夏健觉得,让梅夏娴陪伴十次,远不如让庄纯陪伴自己一次。

    听到庄纯要来,梅夏娴便将米饭推到了伍洁草的手中,小声说道:“庄纯跟你有过节,她来不一定会怎么折磨你呢,你快把这饭吃了,就算反抗不了她,至少也有力气抵挡一下。”

    “那你呢?”伍洁草万万没有想到,穿越来之前,她连烤鸭都吃腻了,现在却看着一碗白米饭流口水,想来如今当真是格外地落魄。

    “你别管我,我不饿,你连菜一起吃了吧,我昨晚吃的还没消化呢,晚餐比这可丰盛多了。”梅夏娴好心劝道,她实在不忍心伍洁草再被折磨下去。庄纯实在是太歹毒,竟然让伍洁草一天只吃一碗饭,雪昭国物阜民丰,在这里做军妓,实在没有必要吃这样的苦。

    伍洁草心中充满了感激,梅夏娴是她来到军营后,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她狼吞虎咽地扒起饭来,吃着吃着,滚烫的热泪便滴落到了碗里,吃到口中咸咸的。伍洁草暗暗发誓,梅夏娴对自己这么好,她一定要好好对她,日后若是自己能够翻身,必不亏待她。

    “怎么哭了啊,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家了,是啊,家里的饭菜多香啊,我也想。”梅夏娴看伍洁草光顾着吃饭,便把菜也倒进了她的碗里,自己托着腮,陷入了沉思。母亲去世得早,她三岁时,妹妹只有一岁,父亲独自将这两个女娃带大的,未曾再娶,而他的身体状况欠佳,家庭也陷入窘迫的状态。为了生计,梅夏娴在征召军妓的时候主动卖身,解决了父亲和妹妹生活上的难题,只是此刻,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想来已经有半年未曾有过他们的音讯了。

    伍洁草将碗里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又眼巴巴地看着梅夏娴眼前的一碗水,她想喝,可是没有梅夏娴的准许,她不敢随便拿。梅夏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小声对她说道:“一顿饭只有一碗水,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你且喝两口,剩下的,你拿到角落里洗一下吧。按规矩,伺候完了军爷便该好好清洗,可是看来他们十分地怠慢你,只能委屈一下了。”

    伍洁草心中充满了感激,没想到自己和梅夏娴素昧平生,第一次见面甚至还打起来了,可是现在,她就像亲姐姐一样照顾自己。伍洁草的眼中一直涩涩的,有对自己悲惨境遇的委屈,更有对这份关心的满足。她端着剩下的半碗水,来到角落里,这角落里都是泥土,水滴沥在上面便会渗下去。伍洁草将水倒在手上,又用手将水抹到秘处,轻轻地擦拭,如此反复。只是,那地方依然疼痛,昨晚的军爷们,实在是太不留情了。

    夏健守在牢狱的门口,听不到这两个女人的说话声,便往里面看了一眼,正看到伍洁草那羞涩的背影。若他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便不会叫夏健了。他在军营里没有什么地位,待遇很一般,总想另外找个人出气,想来欺负伍洁草是个不错的选择。

    伍洁草似乎感应到了夏健的目光,便回头看了一眼,正和他的目光对焦。下意识地,伍洁草捂住了自己的下面,可是夏健却毫不留情地说道:“装什么啊,你以为你装纯,就能和美人儿庄纯一样得宠了吗?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用过了,还怕我看去,我呸!难怪刚来就被关起来,活该!”

    伍洁草心中叫屈,她想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夏健,他何必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按照她这易怒的格,本应立即跟夏健理论,可这时候梅夏娴却过来了,递过来一条方巾,说道:“这方巾是从前枫将军送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用,不如现在送给你吧,快点擦干吧。”

    “不,”伍洁草赶忙推辞,“你那么喜欢枫将军,这礼物对你来说一定很贵重,我怎么能收呢?”

    “英雄固然重要,可是姐妹也一样重要,听我的,赶快擦干,对身体好。”梅夏娴说罢便把方巾塞到了伍洁草的手里。伍洁草不再推辞,她想,只要自己好好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梅夏娴的雪中送炭。

    伍洁草擦完了,整理好了衣服,尴尬地朝着梅夏娴笑了笑,她这衣服哪里还叫衣服,都便成了一绺一绺的布条儿,有的地方还带着洞,伍洁草上学时就想走另类路线,可是当时大家都规规矩矩的,自己也不好意思太大胆,现在终于另类了一回。

    忽然,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了伍洁草的眼帘,她穿得十分华丽,走起路来又扭又摆,倒是格外地风情万种,夏健正看着她流水呢,开始是盯着她俏丽的脸庞,接下来眼神又移动到了她丰满的上,然后目光继续在她的身上游移,最后定格在了她的腰部以下。夏健使劲舔了舔舌头,咽了下口水。

    来人正是伍洁草最最不想见到的女人——庄纯。

    庄纯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看到夏健这花痴的模样,便靠近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吹了口气,挑逗道:“夏健,你怎么不约我啊,让我一个女子主动约你,我害羞。”

    庄纯还会害羞?夏健虽说地位不高,但是也享用过不同的军妓,他绝对知道,庄纯是这军营里最不害羞的女人,比男人还不害羞呢。听懂了她这是约自己身体相见,夏健便赶忙迎合道:“我任何时候都想你想得要命,真想把这次、下次、下下次都约了,我这不是心疼你,怕你忙不过来,才没好意思吗,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欢乐一把?”

    “在这里?”庄纯点着夏健的鼻尖撒娇道,“亏你想得出来,今天晚上你不用当值吧,晚饭后到我房里来,要多少,我便给你多少,只是眼下,我想先看看我这两个好姐妹,不知道她们在这里过得可还舒坦?”

    夏健点头哈腰地带着庄纯进到了牢狱内里。庄纯看着放在地上的碗,猛地一踢,这碗便撞到了撑住帐篷的柱子上,摔碎了。伍洁草正欲发作,梅夏娴却按住了她,只听庄纯说道:“伍洁草不小心打碎了碗,这总该有个人赔吧,既然她跟梅夏娴情同姐妹,那便从梅夏娴的月例里扣除吧。夏健,把这碗记在账上。哼,梅夏娴,你这正式入职的军妓每个月还有点银子拿,这没什么了不起,三扣两扣的,恐怕到最后你也剩不下了,可怜呶!别被地上的碗渣子扎破了脸才好!”

    ☆、禽兽不如

    庄纯的话让伍洁草很气恼,可是如果跟她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庄纯被枫林早宠爱,又被这么多将士喜欢,有谁会不向着她?也许庄纯没那么坏。抱着最后的幻想,伍洁草小心翼翼地说道:“庄纯,我有几句贴己的话,想说给你听。”

    “贴己的话?真是笑话,咱们以前素不相识,自打见面就是敌人,何来贴己之说?”庄纯十分不屑,她自感高高在上,完全不将伍洁草放在眼里,何况,她这次来到牢狱这种不吉利的地方,就是为了折磨伍洁草。

    “我听说,你是被贾善良欺骗,才会到这里做军妓的。想必先前,你也是个好人,只是因为这样的境遇,才会不再信任别人。”伍洁草想动之以情,刚说到这里却被庄纯狠狠地打断:“你这个贱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说我不信任别人了?我信任枫将军,信任这军营里所有的男人,夏健,我对你可是信任得很呐!”

    被唤作夏健的狱卒听庄纯这么抬举自己,连连答应着:“多谢庄大美人儿,我也确实没负你啊,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得妥妥儿的。”

    庄纯交代的事情?伍洁草心想,大概每天只给自己一碗饭,不给被褥,让自己睡到地上,这些事情庄纯只交代给夏健一人,她便可以达到目的了吧。治病要寻,最要紧的还是让庄纯自己有所松动,于是伍洁草继续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女子,我也是被贾善良所欺骗,拐卖到这里。既是如此,我们便该同命相怜,又何必为难彼此呢?”

    听到这里,庄纯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伍洁草,浑身开始发抖,似乎是气得说不出话。片刻之后,她竟然咆哮起来:“我说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纳闷怎么会觉得你有点面熟,原来你就是我夺了我爱人的小蹄子!贾公子本欲带我回家成亲,谁料,某日在一个村落投宿的时候,我们无意中遇到了你,贾公子盯着你盯了好久,他对你动了心,之后他便把我抛弃了,还将我卖到这里。伍洁草啊伍洁草,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我定要让你皮开绽!”

    “不,不是的,贾善良其实是个烂赌之徒,靠行骗为生,他本来就是要骗你到这里的,中途遇见我,他并不是动心,只是动了心思,我不过是他的下一个目标罢了。”伍洁草还想继续解释,可是庄纯却已经气恼地不行。她在青楼时,见惯了这天下薄情的男儿,本不相信真情。直到遇上对她百依百顺的贾善良,她才觉得当真是有人对自己好的,哪知道,等自己在爱情里泥足深陷之后,却发现贾善良见异思迁。她并不相信伍洁草的话,只以为是她足自己跟贾善良的感情,毁了自己一生的嫁作良人妇的愿望。

    “哼,我就是有仇必报之人,昨日你差点将我杀死,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既然你翻出了旧账,那我就一并跟你算了。”庄纯的脸上写满了歹毒,虽然她在军营得宠,可是谁能理解她内心的痛苦?从前在青楼伺候男人,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嫁人,却没想到始终摆脱不了做□的命运。这一切都是拜伍洁草所赐,她一定要还她十倍的痛苦。

    说话间,又一个英俊魁梧的男人过来了,夏健看到他连忙施礼:“见过秦副将。”这秦副将,名叫秦受,是军中的左副将。在这军营里,将军枫林早权力最大,其次是右副将盛誉斓,左副将秦受与军师郝查缙地位差不多。

    看到秦受过来,庄纯便快步迎上去,轻轻地给了秦受一个耳光,正当众人诧异时,却见庄纯已然钻到了秦受的怀里,小手握拳捶打着他那结实的膛,声气地撒娇道:“你好讨厌啊,人家都约你这么久了,你到现在才来。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这个讨厌的负心汉,人家好伤心,嘤嘤。”

    庄纯此番模样简直可以用痛心疾首四个字来形容,可是伍洁草看在眼里,却感觉十分做作,敢情狐狸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可是秦受却十分喜欢这样的庄纯,他觉得这才叫女人味儿,这才显得他像个男人。秦受将庄纯抱在怀里,一双手在她后面的腰部以下来去,解释道:“我这不是一忙完就来了嘛,宝贝,让你久等了。来,跟我说说,上次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欺负你,我这就给你报仇去。”

    庄纯一脸幸福地看着秦受,夸赞他真好,接着便伸手指着伍洁草,委屈地说道:“就是她,上次她差点把我杀死,还差点毁了我的容貌,你这么疼爱我,可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秦受听完庄纯的话,便径直走到了伍洁草身边,一脚踹到了她的小腹上。顿时,伍洁草的小腹一阵剧痛,她伸手放在自己洁白的肚皮上,轻轻地着,可是秦受却又照着她的脸猛地扇了两耳光,伍洁草不想坐以待毙,便冲上前去,咬住了秦受的胳膊,秦受疼得哇哇大叫,他用另一拳头朝着伍洁草的脑袋狠狠揍去,伍洁草顿时倒在了地下,头晕目眩。

    “秦哥哥,不要打她的头,打头容易打死,而且她若是昏迷过去,再去打她,她岂不是享受不到你这顿美餐了?”庄纯轻松地指挥着秦受,满脸贱笑。

    伍洁草并未失去意识,她趴在地上,转过脑袋,瞪着秦受,鄙夷地说道:“庄纯让你做啥你就做啥,我看是禽兽不如。”

    “是,我是禽兽不如,我今日还真是兽大发了,纯美人,一会儿你可要给我浇浇火啊。”秦受盯着庄纯的,裤子撑起了小帐篷,转眼他又对着伍洁草说,“当然,现在我是一只凶残的野兽,我要先将你这个贱人收拾了才是,竟敢顶撞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秦受说罢便骑在了伍洁草的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了伍洁草虚弱的身体上,她的脸也被狠狠地扇过几次,嘴角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伤未愈,又添体伤。她本以为,雪昭国的军人如此蛮,大概只会暴力虐打别人,却未曾想到,秦受还真对得起自己的名字,除了暴打,竟然又想出了格外变态的手段。他回头对庄纯说道:“准备些盐巴来。”

    “早就知道你会用到,我已经让夏健准备好了。”说罢,庄纯便从夏健那里拿了些盐递给了秦受。

    昨夜伍洁草被鞭打,身上有的地方皮肤破损,现在已经结痂。秦受撕碎了她身上的布条儿,骑在她的身上,找准了这血痂,猛地撕开,这样刺激的痛楚,比挨打还让人难受,伍洁草忍不住大叫起来,秦受竟然抓起一把盐粒,扔进了她的口中。本来伍洁草这两天就没有好好喝水,现在口中忽然如此咸涩,那别扭的感觉几乎无法形容。

    然而,更要命的是,当这些血痂被剥开之后,鲜血便再次流了出来,秦受竟然抓起盐巴,撒到了她的伤口上,伍洁草痛得尖叫出声,可是口中的盐粒却卡到了嗓子眼里。她断断不能让盐粒将自己噎死,于是可劲地咳嗽,可是秦受竟然扶着她坐起来,然后猛烈摇晃她的身体,伍洁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小脸憋得通红,若是此时脑袋上有个洞,定然脑浆会喷洒一地。伍洁草虽然有些昏沉,但是脑海中却清楚得很,这都是贾善良害的,自己遭受多少变态的虐待,她便要以更变态的方式还给他。不只是贾善良,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秦副将,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阻止你。你的愤恨也该发泄完了,适可而止吧,若真是把伍洁草弄死了,恐怕其他将士会抱怨的,本来咱们就狼多少,伍洁草日后还会对咱们军营有好处的。”梅夏娴说得极有道理,秦受虽然觉得她说得对,但是他最讨厌被别人指挥来指挥去,尤其是军师郝查缙整日就知道指挥大家这样做那样做,自己的骑本领却极差,秦受因为讨厌他,便讨厌所有指手划脚的人。

    “你懂什么?跟我说话,你也配!”秦受说完,竟然掐住了伍洁草细嫩修长的脖子,慢慢地将她提了起来,伍洁草的鞋子在刚才的虐打中早已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一双沾着泥土的赤脚垂离地面,轻轻晃荡,似乎格外狼狈。本来伍洁草又已经有些昏沉,现在脖子上吃紧,感觉头上的血管似乎要爆开一般,若是力还好,她便伸脚踢秦受的要害,让他跟昨晚那个贱男一样萎掉,可是现在,她丝毫力气都没有,只能自求多福了。

    秦受做的这些,已经足够讨好庄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