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一个梨花带雨,妩媚动人。这种时候,你都不忘勾引我吗?”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讥讽她,拼命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仇人的女儿,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贪慕荣华富贵厚颜无耻的贱货。信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那一刻,心就像被石碾碾过一样撕裂的痛。
她没再做任何辩解,只是木木然地低垂下头,将自己蜷成一团,小脸深深地埋进双臂间,身子轻轻地颤抖着低低啜泣。
“你在哭丧吗?你爹娘还没死,我也没死,我死也轮不到你来哭,你最好马上憋回去!”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她反而哭得更凶了。
“真烦!你最好哭死算了!”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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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房的门被人咣地一脚踹了,谢五刚想张嘴骂人,一看是信,正铁青着脸,忙放下手中的帐册,走上前拿过一把椅子。
“爷,怎么谁惹到您了?”
“没什么。”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越想越气愤,那个冯如冰天天一副哭丧脸,动不动就哭,一想起来就烦。
谢五看他半天不言语,心下琢磨着,这么多年以来,主子早已练就深藏不露,一般的事情很难影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