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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劫悲生(1/2)

    亚红被安排到了“环宇广告公司”总经理秘书科。秘书科原来只有一位女秘书。这女秘书是Y市人,比亚红年长三岁,姓谭名小丽。

    总经理办公室外是一个面积约有十五平方米的小厅。小厅铺着红色的地毯,小厅两侧放着两张紫红色的三人座真皮沙发。秘书科和接待室也就一左一右分布在小厅的两侧。当然,秘书科办公室的门在上班时间一律是打开的,有客人到访总经理,首先得经过秘书的引荐才行。

    亚红就和谭小丽在一个办公室上班。按照杜毅的安排,亚红是先在秘书科熟悉工作。在亚红的眼里,这秘书工作也不过如此,接接电话,预审和转发信函,接待或推却一些到访的客人,向总经理口头或书面传递一些工作情况和相关信息。亚红觉得这些工作既简单又轻松。上班快一个月了,有80%的日常工作都是谭小丽主动做了。亚红大多数时间都是看书,看有关广告营销和公关策划方面的书籍。

    通过与谭小丽近一月时间的接触,亚红觉得谭小丽是一位很活跃也很健谈的女子,她们俩的关系也处的非常融洽。虽然,那谭小丽是大专文秘专业,但她对只有高中学历的亚红却没有丝毫的懈怠。从亚红的内心来说,她觉得有三点值得庆幸,一是和谭小丽的关系,二是自己从书本上学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三是自己能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杜毅有次夸她是“字如其人”。就连谭小丽也自认为不如亚红的钢笔写的好。

    近一月时间来,亚红与杜毅仅仅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刚到公司报到的那天,杜毅是极其热情而和蔼地与她攀谈了近一个小时;那个时间段里,杜毅始终是微笑着的。那微笑里透出一种善意的儒雅,那种儒雅是一个成熟和成功男人所自然流露的特殊气质。这种气质对一个女性来说,或多或少地隐射出诱惑力。亚红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动。

    第二次见面是亚红送一份信函到杜毅的办公室。杜毅竟是微笑地站了起来,他接过信函说道:“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吧?如有什么困难,你可随时对我讲。”亚红浅浅一笑。她说:“谢谢杜总的关心。我觉得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第三次见面是杜毅第二次到上海前,也就是两天前的下午下班时。杜毅把亚红叫到他的办公室说:“你在你的办公室稍等我一会,我有事找你。”

    亚红在秘书科一等就是接近一小时,在杜毅手提公文包到门口叫她时,亚红的心竟莫名地一震。亚红本以为杜毅会真的给她说什么,谁知杜毅却是叫她下班回住处。杜毅说是顺便送亚红一程,事情在车上说。

    亚红到“环宇广告公司”上班时,由于原有的职员住房没有空处了,杜毅叫后勤主任单独给亚红租赁了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往返于公司上下班只有三站的公交车程。所以,挺方便的。

    此时,亚红面对杜毅说要送她回去的话,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道:“杜总,就不麻烦你了,我还是搭公交车回去吧。有什么事就在办公室说吧。”

    杜毅呵呵一笑,他说:“坐我的车不放心吗?走吧。”

    亚红笑着说:“杜总你想差了呵。你说走就走吧。”

    坐“宝马车”与坐“公交车”的感觉是不同的。除了平稳与那车内淡雅的幽香外,亚红更有了一种身份提升的感慨意识。

    亚红正想问杜毅有什么事,杜毅却是一边娴熟地驾着车一边说开了:“亚红,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

    亚红笑道:“我砸知道啊!”

    杜毅说:“明天我又要到上海出差,在临走之前,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亚红心里一“愣”。她笑道:“杜总,你是在开玩笑吧?”

    杜毅说:“不是玩笑。是真的。”

    “送我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送我东西?”亚红心里“嘀咕”的同时,小车已来到了亚红的住房楼下。

    亚红说:“杜总,你不是有事吗?请说吧。”

    杜毅微笑说:“我已说了呀。就送你一样东西。”他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巧的东西。亚红在“噗!噗!噗!”的心跳里看见杜毅拿出的是一个手机。在那时,一部模拟网的手机带号加入网费可得一万多元呀!

    亚红犹自在心跳里,杜毅说:“这是一款最新式的摩托罗拉手机。我已预交了一千元的话费。你拿去用吧。中文的说明书也在这里,你晚上仔细看看就行了。”

    亚红瞬间觉得自己的脸儿已开始了热热地发红,心的跳动更为快速。她怔怔地说:“杜总,这,这不好吧。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杜毅几乎能感觉得到亚红那惶然的心跳,但他依旧是微笑着说:“亚红,我不希望你对我说什么。对你来说,我觉得你应该配置一部方便通讯的工具。拿着吧,请领了我的心意。”

    亚红并没有去接过杜毅手中拿着的手机,她低着头,脑海却是一片茫然的苍白。

    杜毅又说道:“亚红,你怎么啦?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亚红依旧是低头无语。苍白的思维里,她的双眼竟莫名地噙上了两鸿泪水。

    杜毅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轻轻拿过亚红的左手,将手机放在亚红的手心然后握住说:“我什么话也不说了,你希望你收下我的心意。”

    亚红那本是噙于眼中的泪,在这被杜毅握手的瞬间滴落下来。有所觉察的杜毅感到手背有一丝凉意漫过。也就在这刹那,杜毅情难自禁地一手搂着亚红,一手掏出纸巾替亚红搽拭着两眼的泪水。他轻声问道:“亚红,你这是怎么的?我没有惹着你吧?”

    亚红轻轻摇了摇头。

    杜毅又说道:“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尽可对我说。你就将我当作大哥吧。”

    亚红轻声说:“谢谢杜总。”

    杜毅说:“今后私下里,你大可不必叫我杜总。”

    “那叫什么?”亚红又轻声说。

    杜毅微笑道:“叫我杜哥好吗?”

    亚红无语。

    杜毅说:“不愿意叫吗?”

    亚红低声说:“那不好吧?”

    杜毅说:“有什么不好的呢?随便你吧。我反正已把你当作了可爱的妹妹看待。”

    亚红说:“我并不可爱。”

    杜毅说:“可爱”。“可爱”二字刚出口,他的嘴唇已印在了亚红的脸上。亚红在微微的挣扎里并没能脱离开杜毅的嘴唇。那火热的唇使亚红顿感飘然地颤栗。她突然变得有些不能自己。在这种有些不能自己的朦胧意识里,她干脆闭上了眼睛,想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作,就由他吧!他那嘴唇不是已盖向了她的嘴唇么?

    登上五楼,亚红进入自己的住房。她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觉得浑身乏力。惨白的灯光照着她那略显红晕的面容。刚才在“宝马”车里的情景现在想来,她还觉得心律的跳动是异常的。

    她没有刻意地推却。事实也不容她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在杜毅那不失大雅的风度里有更多的回避余地。她就那么毫无动作的在些微的恍惚里任由杜毅半搂着;她什么也没看见,只有杜毅那火热的双唇轻轻地、轻轻地粘合着她的双唇;发自杜毅那鼻翼的气息与她那鼻翼呼出的气息,在零距离的空间对流;她在那一刻是完完全全忘却了自己的;到后来,她又是极为自觉地松开了微合的双唇,任由杜毅那舌尖的蠕动,她已说不清自己是在怎样的一种心理下开始融和的。

    她下车要走了。她并不在乎杜毅要送她的手机。她根本没拿,是杜毅强行放在她的手提包里的。她下车离开时没有对杜毅说一句话。她只是回头默默无语却是略带微笑地向杜毅望了望,连再见的手势也没做;但是,她看见了杜毅的眼光有一种令自己心跳的依恋色泽。

    此时再回想那眼神,亚红的心里竟然飘起一抹淡淡的失落,还有淡淡的忧伤。她知道,自己的心已被杜毅有所俘获。想到此,她觉得心湖又有一缕和煦的暖风吹过似的,周身的血液因此而有所加速。就在此时,她提包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声音是清脆的,但给亚红的感觉却是有些新奇的特别。不看来电显示她就知道,那一定是杜毅打过来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号码。

    果然是杜毅的声音。他说:“亚红,请你原谅我刚才在车上举动。我希望你不要将它放在心上。”

    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她只说:“杜总,我……

    杜毅的声音再次传来:“亚红,你怎么的?我感觉你有心事。从我离开你之后,你的影子一直飘浮在我的眼前。叫你一块去吃饭你也不去,我真有些难安。”

    亚红说:“杜总,我没有什么。你放心吧。”

    杜毅说:“没什么就好。记住,一定要去吃饭,身体要紧。”

    亚红说:“谢谢你,杜总。我知道了。”

    亚红听见杜毅一声“不用谢,再见。”之后,手机里传出了“嘟!嘟!嘟!”的盲音,她知道电话已挂断。亚红的心在这电话挂断的瞬间竟然又窜起一股失落。她走向窗前,眼望窗外不远处那鹅黄的街灯,那变幻的霓虹光晕,那穿梭的车流,那悠闲或匆忙而过往的人群,来Y市快两个月了,亚红第一次感到了孤寂;连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真是无巧不成书,突然的门铃声如同一个人杳无声息地来到亚红的背后,再轻轻一拍她的肩头。亚红一震。咦!是谁来了?她快步走向门口。

    防盗门开处,除了杨海琴之外,另一个来人让亚红几乎惊呆了。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脑子一片灰蒙蒙的苍白,就连关门也忘记了。

    杨海琴非常敏感而又觉得奇怪地问道:“亚红,你怎么啦?”

    亚红一愣怔,转而声音低沉地说道:“哦!没什么。坐吧。”

    罗西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赶紧呵呵一笑说:“亚红可能是为我突然来到Y市而惊疑吧!”

    是的。亚红是做梦也想不到的,罗西来到Y市不说,他居然和杨海琴还认识。更让亚红感到悲愤的是,那罗西竟然还厚着脸皮来见她。可是,由于有杨海琴在一起,亚红只有将悲愤强压心头,但脸上却是怎么也装不出丁点的笑容。

    杨海琴已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她刚想叫亚红进卧室问个究竟,可一眼又看见了亚红忘记收捡的手机。于是笑着说道:“哎呀!妹子把手机也买起了。”

    亚红的脸上很自然地飞过了一抹红晕。她勉强地微微一笑说:“这几天公司有事要随时联系,是公司临时配给的。”

    杨海琴“哦”了一声说:“亚红,你吃饭了吗?”

    亚红又违心地回道:“吃了。你们还没吃吗?”

    杨海琴说:“没有吃呢!我说和罗老师先到你这里来,然后再一快去吃饭。罗老师开始不来,他说不来打搅你。是我一再说,老师来了,理应去看看自己的学生嘛,他才来的。我还没告诉你呢!罗老师也是我读初中时的老师。”

    “哦。那你们先去吃饭吧。”亚红面无表情地说。

    杨海琴说:“走哇!我们一起去呀!你吃了也得陪陪我们吧。又不要你买单,我请客。”

    亚红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去吧。”

    罗西终于说话了:“亚红不去就别勉强她了。我们走吧。”

    亚红默不做声。杨海琴更觉得了满头的雾水。她对亚红说:“亚红,到里屋有点事我要问你。”对亚红说过,杨海琴又对罗西说:“罗老师,你先休息一会。”

    罗西说:“好的。你们有事谈去吧。”

    杨海琴随亚红走向卧室,并顺手掩上了卧室的门。她轻声问亚红:“你究竟是怎么的?我看你和罗老师都极不自在。你对罗老师好象有什么仇恨似的。”

    亚红说:“他来Y市干什么?”

    杨海琴说:“他嫌教师工资太低了。说已辞职,来Y市另谋职业。他说现在下海另求发展的教师很多。”

    亚红说:“姐姐,我实话对你说吧……话未说完,亚红的双眼已盈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