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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动行动(1/2)

    从“轩辕居”出来已快午夜十二点了,携带冷意的凉风在显得稍稍空旷了的大街小巷肆无忌惮地游荡。杜毅却是感到周身还有些燥热,那种燥热是在“轩辕居”夜总会感染而未完全散去的余温,他将“宝马”的车窗放下,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放在窗沿边,任一百码的时速奔驰在大街上。

    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杜毅浑然未觉。只一眨眼工夫,红灯已甩在车尾。要说杜毅的车快,后面那辆交通巡逻车更快,在与他并驾齐驱的同时,高音喇叭已在呼叫“Y1688”停车!Y1688停车!”。杜毅清楚地听见了那是在呼唤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将车停住。

    好个杜毅,面对交警他居然纹风不动地坐在车上,恰如他才是警察。当交警站在他车窗前很礼貌地向他敬礼并说:“请出示您的驾照和车辆行驶证”时,他才一声不吭地将交警要的东西递了出去。交警审视完毕对他说:“您超速行驶并冲撞红灯两项并罚四百,并要扣压驾照一月。”

    杜毅这才发话说:“警察同志,罚款可以交,至于这扣压驾照的事嘛,我看就算了吧。”

    交警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那好,你们扣压吧。”杜毅若无其事地说。他随手掏出四百元钱交给交警后,启动车子“轰然”而去,连罚款单也没要。

    回到“天子庄园”的自家别墅,妻子金莹还等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看着杜毅那一脸的不高兴,金莹轻声问道:“怎么啦?马着脸干吗?”。

    其实,自从与那女大学生分手之后,杜毅大多数时候在金莹面前表露出来的都是阴沉的表情。金莹也不止一次的问过,杜毅总是说,业务上的事多,心烦!金莹说:“要么我在报社辞职吧,到公司来协助你。”杜毅听到这话已不止一次了,而每次他都会赶紧说,你不是兼着公司的财务总监吗?记者这职务是坚决不能放的,这对我们了解信息拉拢业务有好处。果真如此吗?非也。杜毅是不想让金莹天天呆在他的公司,他有他的想法。

    今夜,面对金莹那“干吗马着脸”的问话,杜毅是一言不发。金莹接过他脱下的羊绒风衣,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再次说道:“亲爱的,我问你咋不说话呢?”

    杜毅似乎没好气地说:“今晚被交警截住了。罚款四百,还扣压驾照一月。哼!明天驾照还不是又会回到我的手中。”

    金莹轻声说:“我说过你多次了,你总是驾飞车似的。我认为罚的好。我再次说你,请你注意安全第一。为自己,为别人,听到了吗?”

    “哎呀!好了,好了!我得去冲冲澡。你去睡吧。”杜毅转身去了浴室。待他光着膀子回到卧室时,金莹还大睁着眼半卧在床上。杜毅一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金莹就一把搂住了他。杜毅说:“睡吧,我困了。”

    金莹说:“到上海建公司的事和阿林谈的如何了?”

    “没谈。吃了晚饭陪他和郑区长在唱歌。明天再谈。”杜毅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说。

    金莹说:“难怪你说困。唱歌累了吧。怎么?郑区长也去了。”

    “郑区长就不能去了吗?”

    金莹将头伏在杜毅的胸脯上说:“我没说不能去啊!毅,你对我说话干吗老是那么冲啊!我觉得你这几个月有些反常。”

    杜毅的心头一震。他瞬时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对金莹是有些冷漠。至于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去深想;与那女大学生相好时,他心里很明白是有些对不住妻子的;之所以,那些日子,他对金莹反而很好。女大学生离开了他,他觉得对金莹的歉意已不复存在,另一种失落占据他的心头。那种失落源于他明白了婚外情的滋味的确是胜过婚姻圈子里的正常味道。此刻,面对妻子那落于胸脯的言语,他虽是心颤,而眼前飘过的,脑海浮现的却是几个小时前的情景——

    本来酒量极小的杜毅,自从经营广告公司之后,由于业务上的需要,有好多次于酒桌上,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正视那白色的、红色的、抑或是淡黄色的玻璃杯子;历经磨练之后,到现在,就是七八两白酒,必要时甚至十瓶啤酒也能把它解决。当天晚上,一则因阿林远道而来,二则因了酒力胜过他的郑区长,杜毅自己估计灌下了半斤“茅台”两瓶啤酒。在有些朦胧的醉意里,他先是半躺在“轩辕居夜总会”那沙发上略显粗重地呵着酒气。五颜六色的灯光变幻着,在杜毅眼里看来,整个世界都已开始了摇曳;除郑区长之外,其他的几个朋友包括王宾派来的服务员轮番地演唱着歌曲,或轮番地在宽大的舞池翩然旋转。今晚令杜毅感到不适的是,他们怎么老是唱一些忧伤而缠绵的歌曲。这在杜毅的耳中听来,似乎全都沁着泪痕。只有郑区长那首《霸王别姬》,杜毅还感到还有一种激昂。但听到中途,他联想到那已离去的女大学生,激昂的韵味转而又变成了悲壮。杜毅的心里暗自“嘀咕”一声“哎,都在与我过不去。”,他干脆合上眼想暂时放弃这面前的世界。可是,接下来的歌声又使他陡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在唱着“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我只是个流着泪,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管他地久天长,只要曾经拥有,我是真的这么想……

    那极具磁性的声音脆得真有如“珠落玉盘”,清晰的吐词满注深情又似那清醇晶亮的泪水在点点滴滴有节奏地滚落,一下子就抓住了杜毅的心。随着那幽怨之情地继续,杜毅的眼中竟然汪上了泪水。他在被歌声打动自己的情怀时,第二次为这个身影所动心。这个身影就是亚红。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王宾坐到杜毅的身边问道:“杜哥,现在清醒一些了吧?去唱唱歌跳跳舞吧。”王宾虽比杜毅年长,可他却一直叫杜毅为“杜哥”。

    杜毅说:“好的。我再休息一会。”

    王宾接着说道:“哎!杜哥,怎么样?那亚红不错吧。”

    杜毅“恩”了一声说:“的确有些吸引人。”

    王宾笑道:“只要你老人家说行就对了。我叫她多陪你跳几曲舞。”说过这话,王宾起身将亚红叫到了一侧说:“你得多陪杜总跳几曲舞。他既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酒店的大顾客。他为人是非常豪爽的。还有,就是那郑区长,你放主动一点。”

    亚红微微一笑说:“好吧。”

    卡拉OK暂时打住了,接下来是轻松舒缓而悠扬的舞曲。亚红走到杜毅的身边很礼貌地说:“杜总,你好。请你跳舞。”杜毅侧身一看郑区长,见已有服务员在邀请,他也就随着亚红步入了舞池。

    在轻轻揽着亚红那纤细腰际的瞬间,一股如兰的幽香直袭杜毅的鼻翼;他那握住的手细腻得柔若无骨。杜毅的心神一荡。他赶紧问道:“在Y市有亲戚吗?”

    亚红轻声说:“有个远房姐姐。听王总说,杜总可是我们的大顾客呵!”

    杜毅说:“算是吧!你们王总和我既是朋友又是同学,我当然得照顾他的生意哟!请问你是什么学历?”

    亚红说:“很低。高中。”

    杜毅又明知故问道:“今年多大岁数?”

    亚红说:“二十一岁”。

    杜毅说:“很年轻呀!我看你很聪明伶俐。在Y市好好发展吧。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可通过你们王总告诉我。”

    亚红说:“先谢谢杜总的好意。”

    “你咋不说话呀!在想什么?”妻子金莹的话打断了杜毅的回味。他说:“我在想什么时候到上海,投资多大。”

    金莹温柔地抚摩着他说:“事业要,休息也要。还有,你妻子也重要啊!是吗?”

    杜毅的心又是一颤。他在这刹那间有如良心刚发现似的,紧紧搂着妻子吻了过去。

    亚红在“轩辕居”酒楼上班快半月时间了。这半月时间对亚红来说,她无疑是在清闲自在中度过的。对三十多位女服务员的调度与培训几乎都是李若兰在安排,亚红仿佛就是一个跟班的观察员。这半月时间来,亚红的所有收获大致是这些,她几乎认识了“轩辕居”的全部员工,她发现了来“轩辕居”消费的顾客大多是有钱有势的人,她发现了“轩辕居”的生意的确很火,她发现了常有一些男士带着漂亮的女士或年轻小姐们既在“轩辕居”吃,在夜总会唱累了跳累了更要在“轩辕居”住,她还发现“轩辕居”总有那么十多位打扮妖冶的女郎在昼伏夜出;至于她们的活动目的,李若兰对亚红早有交代,对外是绝口不提的。

    每当中午尤其是入夜时分,亚红从那数十辆泊在“轩辕居”特定车场的豪华车身上,她看见了车主无形的尊贵;从那你搀我扶的男女举止中,她感觉到了矫饰之情也是那么优雅;从那些大腹便便或气宇轩昂的来客身上,她领略到了成熟或成就男人的特殊气质;从那几百乃至几千上万元一桌的酒宴,她发现金钱有时并不值价;从那摇曳的灯光里和疯狂舞曲声中,她不止一次地看见那些沉醉里的痴迷。此情此景,亚红有时暗暗问自己,难道这就是繁华都市的真实生活吗?

    还有两件事情令亚红既难安又茫然。她觉得自己当这个大堂副经理委实有些闲着拿钱之嫌,明明李若兰一人就可以的,何必再设这个副职呢?她与李若兰同住一间屋子,曾问过李若兰,以前是没设大堂副经理这个职务的,现在设置她亚红究竟是为什么呢?她也带着这个疑问问过李若兰。虽然,李若兰说是现在业务量大,工作需要嘛!可亚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其一。其二呢?这半月时间来,王宾那个叫杜毅的朋友来过三次,前一次不说,后两次到夜总会时,王宾都是叫亚红专门陪杜毅唱歌跳舞;尤其是第三次在与杜毅跳舞时,那杜毅虽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但那一句几乎是贴在亚红耳边所说的话,事后两天亚红一想到就心跳。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一句话。杜毅只不过对亚红说:“你让我感到很亲切很可爱。”亚红还明显地感觉到,杜毅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系于她那腰际的手有意紧了紧。这瞬间,亚红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红晕。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回答杜毅的那句话。这句话在亚红听来,她已隐约地觉察到了杜毅是在向自己传递某种信息。这种带着暗示的信息对任何女性来说,都是极具敏感性的。

    那天晚上,亚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昏黄的街灯透过粉红的窗帘陋进,房间变得馨红馨红的,一如亚红那心事的天空。她在又一个侧身里,看见李若兰那叠放整齐的床被,心事的天空又划过另一个好奇的念头。与李若兰同住一个房间十多天来,今晚已是第三次发现李若兰外出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