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章(1/2)

    成都媒体间的竞争是不断的在升温,都盯着对手不停地出招。《天府商报》是与《华西晨报》捉对撕杀,《商贸早报》是与《蜀汉报》捉对撕杀,《成都早报》、《蓉城晚报》、《蜀蓉共青报》3家则是对谁都想撕杀一番。《蓉城晚报》因作风保守,在市场化竞争中难免落在下风。

    这天下午,田木头参加完一个新闻发布会回到华胜大厦,在电梯口碰见金边小眼镜曹丹,曹丹看到田木头就说:“田聪,华洋主任和邢奋主任要找你谈话,你快回办公室吧。”

    田木头问:“有啥子事,先透露一下要得不?”

    曹丹一脸坏笑的说:“当然是好事啦,你那么能干,要派你去完成一项重要任务。邢奋主任说除了你整个报社没人能干得下来。”

    田木头看着金边小眼镜曹丹一脸坏笑的样子没再说话,只是思量:两个主任一起找我谈话不知是啥子重要事情,不过只要有邢奋搅和在里头,就算是好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到华洋和邢奋,田木头打了个招呼,华洋客气的说:“田聪,坐坐坐,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谈。你先看看今天的《蜀汉报》,就是用红笔圈出来的那篇文章,你看完了我们再谈。”说罢,华洋递过一份当日的《蜀汉报》。

    田木头接过华洋递来的《蜀汉报》,上面一篇用红笔圈出来的文章标题触目惊心:《女大学生惨遭强奸下阴撕裂,血流满地》。田木头仔仔细细读完这篇文章,讲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还是个处女,因遇人不淑被拐卖,惨遭强奸,幸得公安人员营救,才得脱离虎口。文章很长,有3千多字,对女大学生惨遭强奸的细节描述的绘声绘色,淋漓尽致。

    看完《蜀汉报》的文章,田木头困惑的问:“这不过是一篇吸引眼球的哗众取宠文章,看不出有啥子出色的地方,两位主任找我未必就是要让我看这篇烂文章?”

    华洋说:“你不要小看这篇文章,觉得它烂。据发行部的兄弟回来报告,今天的《蜀汉报》特别好卖,早上7点上报摊,10点过就全部卖完,绝大多数都是冲着这篇文章,连满大街的报贩子都在喊快看女大学生下阴撕裂,血流满地。”

    田木头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很多读者喜欢看这种新闻,《蜀汉报》是找准了市场切入点,不过这跟你们找我有啥子关系啊?”

    邢奋说:“田聪,《商贸早报》的发行量下跌太多你是知道的,我们希望你也能搞出一篇类似报道,而且是以连续报道的形式发出来。你只要能做好这篇报道,就是对报社的巨大贡献,也是你在媒体圈里的一大进步。”

    田木头满心不高兴的说:“我到是可以为了报社赴汤蹈火,但我又不是女大学生,也不是啥子处女,更不可能下阴撕裂,血流满地呀。这个报道咋个做嘛,难道编些虚假报道欺骗读者啊。”

    华洋轻轻咳嗽一声说:“不要想那么多,没有叫你编些虚假报道欺骗读者,那样的文章一看就是假的,缺乏可行性。我们要真刀真枪的实在东西,要你用真实感受写报道。”

    待华洋把话讲完,田木头双眼瞪得溜圆,象牛眼睛一样。华洋见田木头怪眉怪眼的样子,对邢奋说:“你跟田聪说吧,这个主意也是你想出来的嘛。”

    邢奋接过华洋的话说:“是这样的,我们不会跟着《蜀汉报》的屁股后头再搞啥子女大学生惨遭强奸了,我们要推陈出新,搞一个成都富婆包养男大学生当鸭子的连续报道。这种报道采访当事人很难,而且当事人也不可能和盘托出其中的秘密,只有派我们的记者假装鸭子去勾兑富婆,才能掌握第一手材料,写出来的报道才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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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邢奋的话,田木头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你们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去假装鸭子勾兑富婆吧,这个活路我干不来,你们还是找其它人吧。”

    华洋截住田木头的话:“田聪,我们正是这个意思,报社里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了。首先,你大学毕业不过1年,身上还有许多学生气。其次,你个子有1米80高,现在的富婆喜欢个头高一点的鸭子。最后,你一天到晚都给人一种木头木脑的感觉,富婆喜欢看上去笨一点的男人,她们饱经风霜被骗怕了。邢奋推荐你来做这件事,我也觉得你很合适,你不是一直想当一个全能型的名记者吗,现在机会来了,好好准备一下吧,不要再东想西想的。

    你可以从富婆喜欢去的‘回家酒廊’下手,寻找勾兑对象。另外就是回成都电子科大找你关系好的老师和同学帮下忙,让他们帮你打打掩护,有些富婆特别谨慎,会去调查你的情况,千万不要穿帮,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话已至此,田木头知道再多说也没用,默默地点点头,告辞离开,心里把想出这个主意的邢奋他老婆、他妈、他祖母、他外婆全部用世界上最下流、最恶毒的语言问候了一遍。

    晚上在赵娜家,田木头一直想说报社派他假装鸭子勾兑富婆的事,又怕赵娜不高兴没敢说出来。临到俩人都上床就寝了,田木头觉得气氛不错,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咬咬牙摆出一副笑脸对赵娜说:“娜娜,跟你说个事,你听了千万不要激动,报社派我去假装鸭子勾兑富婆,将过程作连续报道。”

    赵娜猛然坐起身,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报社为啥子要派你假装鸭子去勾兑富婆,谁想出的这个主意,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田木头涨红了脸赌咒发誓:“我从没想过要假装鸭子,这都是邢奋那个龟儿子想出来的。邢奋想出来这个恶毒点子就去跟华洋说,华洋可能也是被《蜀汉报》那篇《女大学生惨遭强奸下阴撕裂,血流满地》的报道逼疯了,据说是今天的《蜀汉报》早上7点上报摊,10点过就全部卖完,连满大街的报贩子都在喊快看女大学生下阴撕裂,所以邢奋一说他就同意。今天是华洋和邢奋一起找我谈的话,还说这是做一个全能型名记者的好机会。娜娜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啥子富婆穷婆都给老子爬远点!”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俩人沉默着不说话,气氛压抑。良久,赵娜“嘿嘿”笑了两声,看着田木头说:“《蜀汉报》的报道我也看了,他们这篇报道确实把读者抓住了,没办法,现在的读者很多喜欢看这类文章。报社派你假装鸭子去勾兑富婆也是想压《蜀汉报》一头,所谓的策划新闻就是这样整出来的,你假装鸭子也是情不得已,都是为了生活。小头头,我信的过你,但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你要是从假鸭子变成真鸭子,良心可真是让狗吃了。”

    看到赵娜似乎不再生气,田木头赶紧也坐起身赔笑道:“娜娜最理解我,我真是不想去当假鸭子干这个活,是被逼良为娼的。谈完话出来,我在心里把邢奋他老婆、他妈、他祖母、他外婆全部毒骂了一遍。”

    赵娜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一掌掀翻田木头,纵身骑在田木头的腹部,恶声恶气的说:“好听的话不要说那么多,要看实际行动!今天小日本反攻,先把你榨干,让你看到富婆也打不起精神搞名堂!”说完,赵娜在田木头的身上重重地墩了一家伙。田木头有点吃不住劲,大叫一声:“娜娜轻一点呀,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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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酒廊”是一家小有名气、主要供单身女士聚会的酒吧。入夜后,总有不少芳心寂寞的真单身或假单身女人来此消遣,也必不可少的引来大量鸭子在此勾兑卖身。

    田木头走进回家酒廊,立即有一个长得挺标致的男侍应生过来招呼,引领田木头去一处灯光幽暗的厢式卡座,并按田木头的意思给端来一扎生啤酒。田木头掏出新买的“555香烟”,点然一支,慢慢吸着,香烟盒放桌上,还特意把打火机斜放在香烟盒上,做为通用的鸭子卖身标志。

    酒廊里四处飘荡着节奏欢快的音乐,大厅中间的舞池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对对男女搂抱着扭动身体,如胶似漆,与一般的酒吧景象没多大差别,只是舞伴里女的年纪比男的大,显示出这是一家与众不同的娱乐场所。

    酒廊里来来往往的老女人不少,这些老女人的眼睛总是四处张望,象是有经验的老猎人正在搜寻猎物。老女人们从田木头身边走过,只是瞟一眼就把目光移开,无人上前与田木头勾搭。田木头傻傻的坐了2个多小时,那一扎生啤酒喝了一多半,香烟也抽了7支,感觉非常无聊。田木头甚至觉得自己的记者卧底调查身份已被人看穿,所以那些寻找鸭子的老女人们都不理他。

    时间已过零点,田木头开始感到有些绝望,似乎今天是无人光顾了。就在田木头绝望之时,终于有个30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坐在田木头身边,笑眯眯的问:“小弟娃,一个人不好耍吧?跟姐姐喝杯酒嘛。”田木头兴奋的心都要蹦出来了,赶忙招手喊伺应生再拿1个杯子来。

    田木头往新拿来的空杯子里倒满啤酒,双手捧着举到拿个30来岁女人的面前说:“我们喝一杯,不晓得大姐咋个称呼?”

    拿个30来岁女人接过杯子,笑了一下:“你喊我兰姐好了。来,我们喝酒。”

    田木头和兰姐喝着酒闲聊了几句,兰姐听到开始放舒缓的布鲁斯舞曲,对田木头说:“嗯,是慢四步。走,我们去舞一曲。”

    走进舞池,兰姐双手一圈围在田木头的脖子上,整个身体紧紧地贴了上来。田木头一时间感到有些不习惯,犹豫一下,用手轻轻扶住兰姐有些粗的腰。舞曲是布鲁斯,但舞池里没有一对舞伴走的是四步舞曲节拍,全都站在原地不动腿脚,只是上身随着布鲁斯舞曲的节拍晃动着,跳的是“定桩”舞。

    兰姐个子矮了点,大约有1米59的样子,双手围着田木头的脖子,就象起重机上挂了个称砣。舞了一会,兰姐垫起脚,凑近田木头的耳边轻轻说:“把我搂紧点!”田木头闻言连忙用劲搂紧兰姐,兰姐那中年妇人丰满的乳房顶得田木头紧紧的,随着舞曲节拍不断磨擦田木头的身体。

    又舞了一会,兰姐又说:“你手放的那么高干啥子,那有你这样跳舞的,往下头去嘛。”田木头看看周围的舞伴,果然都是男的把手放在女的屁股上,有几个男的还随着布鲁斯舞曲的节拍用手不停地捏着女舞伴的屁股,就象医生给病人量血压时捏橡皮球。田木头只好把手放在兰姐的屁股上。

    这首布鲁斯舞曲挺长,舞池里的人全都如梦似醉,搂着跳着浑然是忘记时间一般。舞着舞着,兰姐对田木头发嗲:“你咋个那么木哟,捏捏我的屁股嘛。”田木头这下子有点不知所措,觉得在舞池里捏女人的屁股有点瓜娃子献宝的感觉,可不捏又怕兰姐不爽,就横下一条心,在兰姐的屁股上胡乱捏了几把,完全没有按照舞曲的节拍有动感的去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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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长的布鲁斯舞曲终于完了,田木头想请兰姐回座位继续喝酒摆闲龙门阵,套取情况做为写稿的素材。那知兰姐走出舞池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田木头赶紧上前对兰姐说:“兰姐,我们再去喝会儿酒嘛。”

    兰姐转过头说:“还喝酒?小弟娃,我老实跟你说,这碗饭不是谁都吃得下去的,做哪行都要有真功夫。你的功夫太差,整得老娘一点都不爽,跟你在一起,一点感觉都找不到,你另外去勾兑别个吧。”

    说完话,兰姐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丢下田木头目瞪口呆地站着。随后的时间里,田木头一个人瓜瓜地坐在那里喝酒,再无人理他。到了凌晨2点,田木头看看今天是没戏了,只有回家睡大觉去。

    田木头对于昨晚没能完成任务有些气馁,来报社采访中心办公室见到华洋,把经过说了一遍后,田木头提出不想干了。华洋拍着田木头的肩膀说:“田聪,当一个好记者要有超出常人的心里素质,怎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避三舍呢。最近天下太平,没有什么能吸引读者的大新闻,我们《商贸早报》的发行量要超过《蜀汉报》,就靠你的连续报道了。其实昨晚的经过就是一篇很好的文章素材,你写一篇稿子交来,我会安排在合适的时候发。你今晚再去回家酒廊,一定要想办法勾上一个。好了,就这样吧。”

    田木头无可奈何地坐到电脑旁打稿子,用了2个来小时写完稿子交给华洋,便跑去编辑中心找赵娜。

    田木头和赵娜上到华胜大厦的顶楼天台,赵娜急不可耐的问田木头:“你昨晚勾兑到富婆了吗?”田木头苦笑着摇摇头,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赵娜不住的笑。最后田木头告诉赵娜:“娜娜,华洋让我今晚还要去,一定要想办法勾上一个,到时候真要勾不上咋个办呀?”

    赵娜说:“你那个秋丝瓜的样子秋眉秋眼,只有我这样的女人才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啊。”

    田木头说:“你不要再打击我了好不好,我现在一点信心都没得了。”

    赵娜轻轻握住田木头的手说:“好啦,不打击你了,你今晚再去回家酒廊勾富婆吧。你脑壳不要太木了,多献一点小殷勤,女人最喜欢男人献殷勤。姜太公钓鱼,总有富婆会喜欢你这个秋丝瓜的。”

    入夜,田木头又来到回家酒廊,仍旧坐昨晚的位子,仍旧要了一扎生啤酒,独自抽着香烟,喝着啤酒,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始终无人搭理田木头,看着舞池里成双成对的舞伴们,田木头直感到百无聊赖,觉得自己这个姜太公怕是钓不上鱼。

    就在田木头已感绝望准备打道回府时,一个身材壮硕、年约40出头的女人走了过来,用沙哑吓人的声音对田木头说:“小弟娃,我看你一个人坐了很久,陪大姐耍一下嘛。”

    田木头站起身来说:“大姐坐嘛,喝点酒。我叫毛用,不晓得大姐咋个称呼?”

    那女人说:“毛用,这个名字不好,听起来象是没用,我不喜欢,我喜欢喊你毛毛。我姓王,你喊我王姐好了。生啤酒我不喝,喝了长奶油肚子,我们喝王朝干红。”

    侍应生拿来王朝干红葡萄酒,给田木头和王姐倒上,田木头一举杯说“王姐,小弟先干为敬。”说罢,田木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姐“吼吼”笑了两声:“毛毛,你酒量可以嘛,能喝多少尽管喝,王姐跟你嗨起整,不够喝再来2瓶。”王姐说完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4}

    田木头和王姐连干3杯酒,王姐看着田木头倒酒笨手笨脚的样子说:“你以前没出来耍过哇?倒酒一点都不在行,这样子是很难找到饭吃地。”

    田木头尴尬地笑笑:“王姐连这个也看得出来,真是非同一般,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些地方,还请王姐多多照顾,我先谢了。”

    王姐又“吼吼”笑了两声:“你说话还有点象书上的印刷体噢,好象很有文化的样子,是不是大学生啊?”

    田木头“噫”了一声,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说:“我是成都电子科大4年级学生,屋头经济不宽裕,没得多的钱给我用,出来想挣点零用钱。王姐看人硬是准得很,我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姐端起酒杯猛喝一大口,把头凑过来对田木头说:“告诉你,老娘做小食品批发生意白手起家,吃过多少苦头,才有今天上千万的家产。每天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啥子人一看就估个八九不离十。你看你,穿得这个样子,又躲在角落里闷起,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职业杀手,是出来打野食的。”

    待王姐说完,田木头咧嘴笑着:“王姐是女中豪杰,能言善辩,我敬王姐一杯。”说完,田木头喝干了一杯酒,又拿出香烟请王姐抽。王姐摆摆手说:“我们不要只是喝酒、抽烟,走,去跳舞。”然后不待田木头回答去不去,王姐伸出多肉而又有力的大手抓住田木头,直朝舞池里拖。

    进入舞池,田木头不再如昨晚那么笨拙,双手很自然地抱住王姐肥大的屁股。王姐的个子有些高,有1米67的样子,就把头靠在田木头的肩上,双手紧紧围着田木头的脖子。缠绵的舞曲声中,田木头和王姐两人站在舞池中间,腿脚不动,只是上半身随音乐节拍不停地晃动,身体不断地磨擦,田木头感到王姐顶着他身体的那对乳房超乎寻常的巨大。

    跳第2支舞曲时,田木头觉得有必要让王姐爽一爽,以免已上钩的鱼儿又跑了,便用双手在王姐的大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