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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71完结(1/2)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62

    什么时候的男人最有魅力?

    很多女人的心底,都会封存着那么美好的一个瞬间。(百度搜索 无论这个男人到底如何,总会有那么一瞬,让你无论什么时候拿出来回想,满满的幸福都会溢出来,令你忍不住的,唇角微扬。

    客厅里,黑色的艺术茶几上,散着孩子的益智玩具。向以伦坐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从领口处向下解开三颗,连袖子都卷在胳膊肘那儿,孩子像个小神仙一样悠哉的坐在专门的小沙发里,看样子就知道,他很喜欢专属于自己的小沙发,人整个身子软绵绵的陷进去,眼睛微微的弯着,小嘴嘟嘟的,很懒散,可也很专注的看着他爹手里的动作。

    他饿了,向以伦再给他冲奶。

    眶乳白色的液体在奶瓶里晃晃悠悠的,向以伦用手腕测了测温度,还是不放心,便滴了一滴在手背上,正好,才将奶瓶塞给孩子。

    “桦汐。”

    向以伦叫他。

    澡“么……”

    孩子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乳牙。

    奶瓶接在手里,几乎是反射性的,便塞了进去,腮帮子鼓鼓的,大口大口的吸吮。

    其实桦汐若是单音节字发音的话还是很清楚的,只是他不经常说话,更别提像别的孩子那样依依呀呀的整句说不清楚那样子说了,不过这个孩子很会聆听,悟性也很好,玩益智玩具自己能不吭声的玩半个小时,只要不拉屎尿尿不吃东西,就能这么一直安静下去,很好带。

    向以伦估计,这孩子是国外香港内地来回跑,听的语言多了,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该怎么说话。

    正看着,桦汐手里的奶喝完了,啪的一声,这孩子把奶瓶顺手就给扔了。

    向以伦小小,倾身捏了捏桦汐的小鼻子,无奈的说了一声:“小祖宗喂!”

    顺势,弯腰把奶瓶捡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去厨房。

    桦汐也跟着他,摇摇晃晃的往厨房走。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直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流水台看。

    流水台上放着一只果盘,里面五颜六色的,sally临走的时候刚洗好摆进去的,摆的很好看,也很丰富。

    “儿子喂,想吃什么?”

    也没刻意,很自然的,向以伦回过头看了儿子一眼,随意的问。

    “爸…爸……红的……”桦汐指了指。

    向以伦捻了颗草莓:“这个?”

    “么……”

    桦汐咧嘴一笑。

    向以伦把草莓递给桦汐,他捏在手里,自己吃。

    桦汐从小就这样,三个月的时候两只手就能抓抓了,让抓就抓,让停就停,还一直笑。

    奶瓶被向以伦顺手洗干净,放回消毒柜里,他转身的时候,拍了下桦汐的脑袋,自己往外走:“走嘞儿子,外面玩儿去!”

    “么……”

    桦汐像是抽空一样应了一声,就继续吃自己的草莓,这吃的满嘴都是微红的汁液,空气里,一阵草莓的香甜气息。

    到了客厅,向以伦抽了张面纸替桦汐擦嘴。

    桦汐展开胳膊:“抱……”

    向以伦把桦汐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摇晃着。

    他抬头看了下表,已经八点了。

    不一会桦汐睡着了,向以伦裹着桦汐,顺着沙发躺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米安和乔香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对父子躺在沙发上脸对着脸睡着的样子。

    相较于米安的轻手轻脚的换鞋,乔香惏便故意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喂!吵醒孩子!”米安低低的提醒。

    乔香惏道:“小孩子睡觉哪那么容易醒!”

    确实,孩子没醒,向以伦醒了。

    他有些迷蒙的睁开眼,孩子气十足。

    “回来了?”他问米安。

    米安点点头,乔香惏这边已经抱起了孩子。

    “sally还没有回来?”米安问。

    乔香惏抬眼看了看表,九点了,她道:“我把孩子抱进去睡,估计这一觉要到天明了。”

    说着,人就进去了。

    向以伦还坐在沙发上发癔症呢,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米安换了鞋又倒了一杯水过来见他还是这副样子,便把水递了过去:“喏,累吗?”

    向以伦接过水,喝了口摇摇头:“不是累,只是有点像做梦。”

    米安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单手撑着额头,看着他:“桦汐乖吗?”

    “嗯,很难相信,sally走的时候,他趴在我肩头上,也不哭。”

    “做父母的身上有味儿,孩子闻的出来。就算没见过,他认得你。”米安说。

    向以伦没吭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他心里特别难受,就像是被揪着一样,他知道,这是债,他欠了米安的,这辈子,无论他做什么都还不了。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对着桦汐,他没叫一声‘儿子’都会想起这个生孩子的女人,甚至,只是看着桦汐,看着桦汐咧嘴憨笑时露出的酒窝,他都会想起米安的笑。

    无时无刻的,不在自己的脑子里。

    “在想什么?”米安见向以伦低着头也不说话,便推了下他的胳膊。

    向以伦回过神,突然问:“明天有空吗?”

    米安看着他。

    “哦,我过这两天可能要去趟美国,明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行吗?”向以伦道。

    米安没有考虑,很快的就点了下头:“好。”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163

    晚的月亮有些消瘦,干干扁扁的挂在深蓝色的天边,夜里的风清清凉,透心的凉,米安站在阳台上,风吹过她的脸颊,有些疼。

    乔香惏是端着酒杯进来的,精致的高脚杯里,浓稠的红色液体在里面摇曳,她递给米安一杯:“已经醒过了,这个时间喝刚刚好,你尝尝。”

    米安接过,摇晃了一个杯子,抿了一下,口感比较柔顺,且香气复杂,渐渐的,紫罗兰的花香也慢慢的从唇舌间弥漫开来。

    闭了下眼睛,米安又喝了一口,淡淡的笑了:“margaux,今天怎么开了瓶这么好的酒。”

    眶“我刚刚给香港那边打过电话了。”乔香惏道。

    米安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刚才和向以伦的谈话我也听到了,那给你定后天的机票怎样?”乔香惏喝了一口酒,询问道。

    澡“嗯。”米安没什么意见。

    相对于米安的干脆,乔香惏却有些犹豫了,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于是,她想了想还是道:“还是再晚两天吧,也不用这样急。”

    “好。”米安也没反驳,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乔香惏见面杯中的红酒快见底了,便蘀她又添了一些,酒是在醒酒器中放置的,那样晶透的容器里,让红酒也显得格外妖娆起来。

    “其实,那边环境很好。”乔香惏也给自己添了些酒,卸了妆,又是深夜,眼角难免会露出白天那无迹可寻的倦态,她呐呐的道了一声,可听起来,这么的多余。

    是啊,香港那边的公司环境怎么可能会比北京这里差,而且,米安这次去,还要兼顾下英国那边,按说,没多重的活,那边的负责人不变,她这次去和在北京的性质不一样,主要是学习来的,相对而言,除了要几边跑,还不算辛苦,主要,没那么大的压力。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乔香惏先开的口。

    “真的决定不把孩子带在身边吗?”

    米安准备喝酒的动作顿了下,又继续的喝了一大口,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还是觉得,孩子不必要跟着来回跑,我想他,自然会回来,交通这样方便,就算一个星期想回来两三次,也是很容易的。”

    “会容易累,带在身边多好,有时间我会过去。”乔香惏劝她。

    米安还是摇了摇头:“我刚答应向以伦,让他尽做父亲的责任,把孩子带走,不太好。”

    乔香惏心里就是不愿意这样,可她也明白,米安决定的事,多说无益。她提出让米安去香港,也是米安自己愿意才会同意,要不然,她自己是劝不动她的。现在,孩子的事,她决定了,怎么能改?

    “香港那边的住所我已经蘀你安排好了,这次去,你估计会有些累。”

    “没关系,习惯就好。”

    乔香惏拍了拍米安的肩:“那早些睡。”

    “嗯。”

    第二天一早,向以伦就来接米安了,他来的时候桦汐还在睡觉,走的时候,他专门去桦汐的房间,吻了吻这孩子脸蛋。

    米安跟向以伦上车的时候挺安静的,向以伦偏着头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反应。

    打响车子,向以伦一边打着方向盘往后倒车,一边说:“和我出来挺不乐意吧?”

    米安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老板着脸。”他还挺委屈。

    米安抬起手腕,指了指时间:“你看看这才几点。”

    可不,就是耽误了会工夫,这时针还没到七点呢,这大早上的,他自己笑的跟哇哈哈似地,还指着米安跟他一样呢。

    向以伦点点头:“行,还没吃饭呢吧,早上想吃什么?”

    米安没理他,摸了摸包里,舀出一牛角面包,刚才趁着他进屋看孩子的时候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现在吃这个正好。

    “直接去目的地吧,别吃个饭再给堵路上。”米安说。

    “行。”向以伦看着前面的路,大早上的,就是车少:“诶,路挺长的,你再睡个回笼觉?”

    米安理他,不过吃过面包,头靠着玻璃窗,一点一点的,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也没看他这是往哪儿去。

    直到停车之后,向以伦喊她,她往窗外一看,蹙着眉:“你怎么把车开这儿来了!”

    半山腰上的,车到了路尽头了,再往前,都是土路,还得自己走。

    道上,混着土和石子儿的,往上看一眼,得走不短呢。

    向以伦指了指上面:“不远,下来吧。”

    米安下了车,跟着向以伦一直走着,他比她略快一步,身子微微侧着,他这个角度,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瞄到她。

    “怎么突然跑山上来了。”米安说:“这不时不晌的,看日出吧,晚了点。踏青吧,早了点。”

    山上光秃秃的。

    “这山顶,有好东西。”向以伦说。

    米安抬头,眯着眼又多看了一会儿,她这个角度,真不能看出来那上面就那么小块的地方,好东西能藏哪儿。

    这时候,前面的山路陡了一点,米安脚下滑了一下,向以伦很自然的抓住了米安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越往上,道路两旁反而有了些生机,杂七杂八冒出的青草堆儿,还有一丛丛的小黄花,黄灿灿的小花朵一朵紧挨着一朵绽放着,灿烂得很,顺着这山坡,感觉要开到天际那边去一样。

    是迎春花。

    向以伦走在前面,有些花开到路边,他的双腿迈过去的时候,裤管不经意碰到一朵,那花儿便摇摇晃晃的。

    从远景打过去,再落在这细小的画面上,就像一副加了柔光的画,有点像梦境,很美。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64

    即便是山路,可这山头并不高,而且盘山公路也修到了尽头,只是登顶需要徒步走一段罢了,大概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山顶是个平展且宽阔的地方,米安被向以伦牵着上来脚步站稳之后,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山下,整个北京。

    紫禁城就在眼前,九点的太阳照耀着它,古朴且华美。

    “带你来看看北京。”

    眶任由米安沉默了许久,向以伦才适时的说了句话。

    米安偏过头,视线回到向以伦的身上,却只是看着他。

    向以伦对她浅浅一笑,走到她身后,双手抬起,先是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然后,顺着颈项抚摸上去,扳着她的脑袋:“还有更美的东西就在眼前,没发现吗?”

    澡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委屈,而米安发现,这个男人委屈起来,真的连上帝都不忍动容。

    米安的头顺着他掌心的温度转了过去,居然是一片玫瑰花,栽在乳白的花盆里,开的猩红的一片,空气里,满满微酸的香气。

    “昨天晚上一盆盆搬上来的。”向以伦说。

    “难怪这么早,没有回家吗?”

    “回了,要洗澡。”

    米安笑了。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玫瑰花才能象征爱情,它并不纯洁,也不华美,而且,米安自己也总是搞不清楚,它和月季的差别。难道紧紧是因为它有刺,不小心会受伤?

    可如今,站在这样一片玫瑰园前,忽然也就明白了。

    玫瑰,这样带着浓烈、郁馥、微酸的几乎要的气息,太像爱情的痴迷沉沦。

    向以伦牵着米安,就在花旁坐下,他想的很周到,旁边放了一张毯子,还有两个抱枕。

    米安就坐在抱枕上,今天的天气真好,不太冷,也没有风,现在坐在这儿,有阳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向以伦像是无骨动物一样,下巴放在米安的肩头。

    “米安,你怕过什么吗?”

    米安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是什么?”向以伦认真的握着她的手。

    “怕你。”米安诚实道:“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怕在北京再见到你,认识你的时候,我怕你找到孩子。很怕。”

    向以伦捏着米安的手紧了紧:“我也怕过。”

    “什么?”

    “怕你,怕陌路。”

    向以伦换了个姿势,看着米安的眼睛:“知道什么是陌路吗?”

    米安没做声。

    向以伦道:“就是最初的时候不相识,最终的时候不相认。我很怕,我们终究只是陌路。”

    米安皱起眉,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

    向以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用指腹抹去米安眼角的泪珠,又道:“有一句诗叫‘除却巫山不是云’,后来,我才了解,这句不是说别处再也没有云,而是别处的云再比不得彼处,所以,即便见了,也会当做不存在。”

    米安没有再落泪,只是盯着向以伦,一直在看,看了好久,才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他一侧的脸颊上,唇微微张着,想要说什么,竟然‘扑哧’一声,又笑了。

    这是向以伦第一次感受米安这样,笑的很真实,不带那种莫名的距离感,就好像,他们俩的心就同现在他握着她的手一样,这么近的。

    他好奇。

    “你笑什么?”

    米安只是低头咬着唇,浅笑也不说话。

    向以伦也低着头,硬看着她:“你是不是笑我刚才说的话傻?”

    米安不理他,他就凑着米安的脸越来越近,慢慢的占据了她整个视线,盯着问:“是不是?是不是?”

    米安摇摇头:“我只是听到你肚子叫了。”

    向以伦错愕的张着嘴,又想到什么一样,撑着身子,把胳膊伸向花盆后面,就跟变戏法一样提了一个袋子出来:“做东西吃。”

    米安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你这花盆后面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到底尝了多少好东西。”

    向以伦一边拿两块土司面包出来,抹上蛋蓉,铺上已经切好装在罐子里的火腿粒和青瓜,再拿出一盒酸奶一同递给米安:“这你该称赞我周全。”

    米安接过食物,咬了一口,确实美味,早上吃的不多,不知不觉到现在也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一吃东西才知道确实也饿了,便不同他拌嘴,专心享用。

    向以伦比米安吃东西快,他替自己准备第二份的时候想问米安要不要,一抬头,忽然微笑。

    原来米安上唇角沾了一圈的酸奶沫,白花花的,像准备刮胡子一样。

    米安看见他笑,停了动作。

    “你上面,沾有东西。”

    向以伦双手拿满东西,腾不出手,只能挑了挑下巴,对她示意。

    米安同样没得空手,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可地方没舔到。

    “不是……”向以伦看着米安,笑容更甚,便指点她:“上去一点……嗯,还是没有……”

    米安蹙着眉,瞪他。

    向以伦失笑,靠过去。

    恍惚中,米安只觉得他的鼻尖似乎轻擦过她的面颊,然后一个温润软腻的东西在唇角边一划,温热的呼吸扑到耳边,却又散去。

    “干净了。”

    米安的错愕,满满的占据了向以伦的瞳孔。

    “好像亲亲你。”

    一声轻语,他的唇就落下来,吻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脸颊上,唇上。

    没有情.欲,只是碰触,那么小心,仿佛落在花瓣上的蝴蝶,静静的山顶,郁馥微酸的玫瑰花香,还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幸福蔓延。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65

    回程时,下山的脚步很慢,车,也开的很慢。

    等到了市区的时候又赶上堵车的高峰,在一个红绿灯口,向以伦干脆熄了火,将车子的天窗打开,静等。

    “做什么?”米安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堵车就是这样,你在这里等上半个钟头,前面的车子也不过挪了才一米的距离。不过,他这样,未免也太过夸张。

    向以伦慵懒的展了展腰:“困了,会想睡。”

    括他解了安全带,倾身替米安将座位下放,调整舒适,这才回来,也将自己的座椅放为慢躺的样子,睁开眼,这个角度,透过天窗,正好看到外面的蓝天,如海一样。

    人们最喜欢晴天的原因无非就是这样,喜欢金色的阳光,喜欢这种海色的蓝,这种最纯粹的颜色,赏心悦目。

    “有谁像你这样。”米安朝窗外看着排队的车龙,对他有些无奈。

    踏向以伦却指着天空,道:“看,太阳快落下来了。你有没有观察过,一天之中什么时候的天色才是最美的?”

    米安摇摇头。

    “就是现在。”向以伦很自然的握住了米安垂在一边的手掌,继续道:“在西.藏的时候,我无聊的就坐在喇嘛寺的台阶上看了一整日的天,从太阳升起到落下。可最喜欢的,还是现在。你目光最中间的便是最干净的蓝,这时候天上的云仿佛就飘到了天际,让这种蓝变的毫无瑕疵,而你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云,被夕阳镀上一层金,看着,就像那种做旧后照片的黄,很温馨。你若往前走,这片蓝也跟着往前走,那云离你多远还是多远,追不上的。”

    米安能理解向以伦的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又反握住他的,十指扣在一起。

    向以伦感受到了米安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垂下眼,看着米安,浅浅一笑,又道:“当时想的不多,仅是无聊。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你不一定非要追到,即便能这样看着她也是好的。”

    米安看着向以伦的眼睛,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里面,竟然有隐隐的卑微,一闪而过,却能灼伤人心,痛不可言。

    卑微这个词,从来都不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来都不。

    “向以伦,为什么?”米安轻轻的问。

    “因为你好。”

    他给的回答,最简单,也却真诚。

    就比如,你想说一个人优秀,有时会说他特别有品位。有时会说他特别英俊。有时还会说他性格特好。其实,当你说不说不出来他哪里最好的时候,那才是最好的。

    向以伦就是这样,他说不出来理由。

    是啊,爱上一个人哪有什么理由,眼中,有她,就是全部了。

    米安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和他在一起久了,尤其是他这样的时候,她的脑子会不由自主的休假,任由着他,不想思考,整个人,都是懒的。

    “我明天就去美国了,大概去三天。”

    又开始闲话,向以伦说的很随意,只是模样太像对家人交代。

    “事情重要的话,这样不赶吗?”米安的语气里不免关心。

    “三天,刚刚好。”

    如果可以,向以伦连这三天都不想离开。

    米安笑了笑:“明天我休假,如果天好,我打算带桦汐出来玩一玩。”

    向以伦蹙眉,略微不悦:“乔香惏肯放你假了?”

    “今天不是在放假吗。”米安失笑。

    向以伦道:“之前她怎么不肯让你多休息几天。”

    “挑明说你也想玩,对吧?”

    向以伦极为任性的瞥了下唇:“那要看和谁一起。”

    米安放柔语调,像是哄桦汐那样:“这样好了,明天传照片给你看。”

    “每一张吗?”

    “对,每一张。”

    送米安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向以伦没有上去看桦汐,被米安勒令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好上飞机。

    第二天,向以伦上飞机之后便一直开着电脑,十点的时候,米安传来了第一张图片,她带着孩子刚出门,桦汐懒的屁股都快掉下来了,挂在米安的肩上。

    米安先带着桦汐先去了复兴门那儿的百盛,她在给桦汐买衣服,每次的比划,她都会拍一张照片传过来,其实很少见米安这么买东西,很多,看中一个款式,连带的买三四种颜色,还有玩具,也就是玩具,桦汐看到玩具的时候很开心,他很喜欢玩具车,对保时捷911那款模型车很钟爱,拿在手里便不再放下。按说以米安的性格是不会给桦汐买这种奢侈品的,但向以伦再以后的照片里看到了这个车模。

    向以伦盯着电脑屏幕,想着,他该和保时捷联系一下,专门替桦汐订购一台同比例的车。

    中午的时候米安和桦汐一起去的必胜客,桦汐吃面包和甜品,米安吃沙拉,还吃了披萨。

    向以伦刚发现米安也会这样,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也会有浓浓孩子气。

    下午的时候,米安带孩子去了公园,那时候太阳正好,有人在草坪那放风筝,她放任桦汐在草地上自己走路,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几次。

    向以伦发现,米安很鬼,钻捡桦汐摔倒的时候拍他的窘态传过来。

    四点多,米安带桦汐去了书店,她靠窗坐在那儿看书,桦汐累了,就睡她的腿上,很温馨的一幅画,让向以伦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国,留在她的身边。恨不得,这一张张的照片全是他自己留在镜头中。

    可他不遗憾,他知道,以后这个人会是他,只有他。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166

    北京时间九点的时候,向以伦在美国收到了米安传来今天的最后一张照片,这张是自拍,桦汐的小手框着她的脖子睡的正香,米安对着镜头浅浅的笑着,梨涡露出来,真心的笑容,让人觉得很亲近。

    照片后,附上两个字:再见。

    不知道为何,向以伦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就想要蹦出来一样,揪着的疼。正在开会,tony看到向以伦的脸色,会议桌上伸脚踢了他一下。抬起眼,他收到tony让他认真点的眼神,下意识的,他点了下头。

    可坐了两分钟,向以伦又突然站了起来,会议室内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眶“抱歉,我要出去打个电话,休息一下。”

    就这样,人就走出去了。

    这里是二十三楼,走廊上,窗户是横着推开的,冷风呼呼呼的吹进来,刮着向以伦的脸,他手里舀着手机,本来该很快拨出去的电话,现在号码只摁了一半,停在那儿。

    澡这个时间,米安睡了吗?如果没有睡,接通电话后,他要怎么说?如果她睡了把她吵醒?如果她已经关机……

    向以伦揉了揉发困的眉心,手里却不知不觉将号码继续拨了下去,可正摁下接通键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夺了去,下一秒便从窗户扔下。

    是tony,刚刚在里面,他也把向以伦的私人电脑给搜起来了。

    “如果事情不重要你也不会特意再来美国。可以你这样的状态来处理问题,你来和不来有差别吗。”

    tony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气愤,他只是极为可观的陈述了现实。

    向以伦沉了口气,没有反驳,道:“进去,继续。”

    从再踏进这间会议室开始,向以伦就再也没出来过,吃喝拉撒全搁里面解决了,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员工24小时都没有间断过,原本紧打紧也需要三天才能解决的问题,他只用了两天,出了会议室,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机场。

    北京国际机场,沈起炜迎着刚下飞机的向以伦,一边递给他手机一边道:“要不要我送你过去,你这样子活跟三天没睡一样。”

    向以伦管他要车钥匙:“钥匙给我就行了。”

    沈起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车钥匙就被人给抢走了,车就停在外面,向以伦拉开车门就坐上去了。

    沈起炜拦都没拦住,只冲着喊了一句:“诶,你打**血了!”

    连人带车,都没了。

    r&q的前台。

    “对不起,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见人要走进去连忙出来拦。

    “佟米安。”

    向以伦一把就推开的前台小姐拦着她的手,差点没把这姑娘推个大马趴!能不着急么,他忙完了,给米安打电话,关机,家里打电话,sally倒是接了,只是说米安不在家,就挂了。好办公室打,没人听。车上的时候,他给家里去电话了,这一路上,米安的电话他快打爆了,都是关机,他不来公司他去哪儿!

    “米安!”

    每往里走一步,他就喊一声,公司的人全都从工作中抬起头,看着他。

    向以伦直接推开米安办公室的门,空的。

    思嘉说:“佟小姐不在。”

    “去哪儿了?”向以伦问的很轻。

    思嘉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不知道。”

    “你是她秘书你不知道?”向以伦笑:“你蒙谁呢!”

    “真的不知道。”思嘉都退的顶着墙,快哭了。

    向以伦一脚就把他眼前的椅子踹了,他点了点头:“好,乔香惏呢!”

    思嘉指了指乔香惏办公室的方向。

    向以伦走进去的时候,乔香惏很有闲情逸致的支着酒精炉子在煮花茶,玫瑰果泡在晶莹剔透的玻璃容易中,慢慢的晕染出妖娆的红,一如乔香惏脸上的笑容。

    “米安呢。”向以伦没跟她罗嗦,连称呼都省了。

    乔香惏抬了抬下巴:“你喊的这么高,米安要是在这儿早出来了。”

    “你把人给我弄哪儿去了?”

    向以伦指着她:“你知道她在哪儿,你今天不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公司砸喽!”

    “信!”乔香惏道:“你向以伦砸的地方也不少,可我乔香惏和别人不一样,我不稀罕你赔的钱!今儿你要把是砸了,我就把你砸东西的照片发网上,告诉全国人民,这砸东西的货就是我军第一司令向钺岩的儿子!你向以伦这次够嚣张了吧。”

    向以伦却笑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近乔香惏,就坐在她眼前:“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吧。”乔香惏看着这双血红的眼睛,还真不知道是他熬的还是他这会儿给气的。

    向以伦揉了揉眉心:“米安和你到底算什么呐?”

    乔香惏的脸色慢慢冷却。

    “你说要是我我也搞不明白,该叫您外婆呢还是阿姨?”向以伦说:“你凭什么管米安到底去哪儿,管她儿子管她工作管她前程,还他.妈管她和谁谈恋爱!你是自己嫁不出嫉妒还是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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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一首怀旧色彩颇浓的歌曲《backtoblack》。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167

    向以伦说:“你凭什么管米安到底去哪儿,管她儿子管她工作管她前程,还他.妈管她和谁谈恋爱!你是自己嫁不出嫉妒还是怎么回事儿?啊!”

    乔香惏微偏视线翻了个白眼,才转过来对着向以伦道:“向以伦,米安真的在和你谈恋爱吗?你觉得凭着米安的脾气,如果她真的接受了你,那是我乔香惏能管的了的吗!”

    向以伦抹了一把脸。

    乔香惏离他又近了几分:“你质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那孩子是怎么来的?桦汐的到来是因为你强.奸了米安,问问这个世界哪个女人会去爱一个强.奸犯!恋爱?这个词亏你向大少能从嘴里说出来呐,学梓韵养的儿子,是不是有点太不懂事啊?”

    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身子往后一靠:“向以伦,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可能忘了,我是个律师,你强.奸米安生了孩子我完全可以告你的,桦汐就是最好的证据,怎么?杵着不走是不是想让你妈上监狱里捞你去啊。”

    向以伦噌的站起来夺过乔香惏手里的玻璃杯往地上一砸:“你大爷!”

    乔香惏也不动,坐着瞪他。

    澡向以伦喘着气,食指点着乔香惏,又点了点自己,摆手道:“咱俩谁也别说谁,你爬人米安她妈的爸的床害了人妈,我害了米安。不用想,我这人,算畜生不为过。你自己算个什么你自己个想吧!”

    “回见了您!”向以伦一脚踢开脚底的玻璃渣子,转身往外走。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转过来,看着乔香惏,说:“乔香惏,你不了解我。你这是戳着米安逼我呢,开心吧?好好享受着,别过头就行。你等着看吧!”

    向以伦走了。

    乔香惏倒在沙发里揉着眉头,看着满地的碎玻璃,这死孩子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