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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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蝴蝶不愿意 104

    陶泽楠经常跟玩儿似地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人生就像做土木工程,你必须能够抗弯、抗剪、抗扭、抗压、抗拉、抗震、抗打击、抗腐蚀、抗沉降、抗疲劳;你必须有刚度、有挠度、有弹性、有塑性,你必须静定、超静定甚至超淡定。

    陶泽楠还说:泽晓,你就是那超淡定的主。

    可明显,今天,陶少不淡定了。

    在这深沉的夜里,陶泽晓的车狂飙在北京灯火辉煌的大道上,他的车窗全都是开着的,薄薄的衬衣被风吹的紧贴在皮肤上,他的领结早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飞舞,或许会挡住他的视线,可陶泽晓却动都没有动一下。

    拒紧抓着方向盘,他的眼前还有路吗?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全凭本能。

    陶泽晓现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直到前面好像哪里的门缓缓的打开,车径直飙了进去,他才缓过神来。

    到了军区大院。

    赧停车的地方,正好是米安住的这幢小楼。

    她不在这儿,屋里漆黑一片,显然阿姨已经睡了。

    陶泽晓知道,米安在学校住的这两天,在吃的方面可能没那么讲究,但是那煎的水,阿姨一天一送,从不马虎。

    人在车里,车就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陶泽晓发动引擎直接朝最里面开去。胡同口,停着不少的车,陶泽晓下车,一眼就看到‘乾门’那斑驳的大门顶上挂着的那盏红灯笼,红彤彤的,在冬风里摇曳,可它散出来的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这门口挂灯笼还是佟夏的主意,‘乾门’,原来算是他们几个常来的聚会点了,这儿安静,这儿敞荡,这儿私密,这儿像家。

    陶泽晓推门进去的时候,大厅里确实正糜艳无边,浮浪,奢靡。

    这里,就是用来醉生梦死的,各人有个人的欢愉,各人有各人的极乐。大院里那些小萝卜头已经长大,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张狂的鼎好岁月,一张张精致的面孔,身边簇拥着的也都是绝色的美人,他们的眸子里透出来轻浮,浪荡,漫不经心……

    窃窃私语、哄堂大笑、恣意非常————

    远远看过去,‘乾门’这样的一个圈儿,如此的高高在上,堕落无边。

    陶泽晓仿佛看到了过去的,他,佟夏,向以伦,也那样的高高在上,堕落无边。

    ‘乾门’里呢,自陶泽晓走进来的那一刻,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大厅里,人们的眼睛像是满不在意的看着他走进来,也似乎第一眼之后都别过头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可心,无一不是留在陶泽晓身上的。

    他很安静,发迹有些凌乱,垂下的几缕碎发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大家似乎都习惯了他穿军装的样子,英挺的大气,夺人眼球。可今天,他的样子又让大家想到了以前的他,从如墨般的深沉的夜色里走进来,他本身,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撼人心扉。

    陶泽晓也是在大厅坐了下来,很吸引人注目的一个位置,坐下后,他的一条腿,很自然的撂在桌子上,岔坐着,整个人特别懒的陷沙发里,几乎是滑窝在沙发里面的。

    “服务员儿!服务员儿!”

    陶泽晓的声音落下,走过来一个小姑娘,扎腰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高跟鞋,头发利落的扎起马尾,素颜,长的就一个字:纯!

    陶泽晓挑眼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嗯,还是像以前那样,佟夏说:‘乾门’里端酒的小姑娘,一年四季都是白衬衫黑裤子,衬衣要扎在腰里,显露出的腰身,要软而妩媚。你长的不需要多漂亮,但看起来一定要纯!

    “您想要什么?”

    小姑娘问他。

    陶泽晓睨着这小姑娘,说:“二锅头,像汽水瓶子装的那种,要65以上的。”

    饶是这小姑娘在‘乾门’里做了一段时间,各路妖孽也算见了不少,可对着这样的陶泽晓……不过,到底是经过训练的:“对不起,这儿没有,您如果真想要的话,等我给您买去。”

    陶泽晓还没应声,只听桌上‘砰’地一声,两瓶白酒蹲在上面,就是他要的那种。

    这下,大厅里真的安静极了。

    这小姑娘早就识相的转身离开,陶泽晓转过头,脖子微微上仰,眯着眼,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向以吟没有说话,她笑了笑。

    其实,现在的向以吟是堪称狼狈的,她的长发本来是松松垮垮绾了一个髻在脑后,可现在全散了,颇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她的身上,穿的是一件Oscar.De.la.Renta的定制礼服,这是个以设计名贵华丽礼服而著称的书牌,精致、隆重、奢华。

    神秘的乌干纱,富满艺术气息的镂空刺绣,摇曳在身后的长长的裙摆,可这些全都沾满了尘土。

    北京的夜里,现在外面的气温是多高呢?向以吟却连件外套都没有批。

    拢了拢裙子,向以吟坐了下来。

    拿起一瓶白酒,拧开瓶盖,对着瓶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她太冷了。

    向以吟是直接从碧水山庄里出来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陶泽楠说泽晓送米安去了,她和泽楠下了楼配了单玫一会儿就跑出来了,出了门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后勤学院,她今儿没开车是家里的司机送她来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急。

    可紧赶慢赶,等她到学校外的时候,正好是陶泽晓的车启动离开。

    “陶泽晓————”

    她喊他,可这声嘶力竭的声音却被他的车声淹没。

    向以吟喝着白酒,难受的想哭,她知道他的车迎着她擦身而过吗?他知道她穿着这样绊手绊脚的礼服,提着鞋,赤脚追了他两条街吗!

    多亏泽楠这车嚣张的车牌号呐,多亏他一路飙车闯的那些个红灯啊,向以吟找到他了。

    可现在的向以吟又是美丽的,她这副样子,除了陶泽晓,估计在座的没有哪个是不迷的。

    酒瓶放下了,向以吟抹了一把嘴角,喘了口气:“喝吧,外面还有,这酒,我提了一箱就放在外面,不够了,再拿。”

    

    她没说的是,搬着那么一箱酒,走到‘乾门’的门口,她真搬不动了,太沉了,太沉了。

    向以吟看着陶泽晓笑了。

    陶泽晓也笑了。

    别看两个人都在笑,可这里面的难受————

    向以吟理解陶泽晓,但泽晓,不会理解她。

    都说,酒是穿肠的毒药,如果喝多了,那嘴就没一个把门儿的,什么都跟豆子似地往外倒。

    ‘乾门’里的各路妖孽都睁着眼睛再看呐!这照这样个喝法,一会儿指不定就会抖出什么大事儿!

    可结果呢?

    你真没见过这么两个喝酒的,不用酒杯,就是那种玻璃瓶,砍开一瓶,拿在手里,一男一女窝在沙发里,各喝各的。偶尔两只瓶子碰在一起,叮一声,玻璃清脆的响动,可不影响他们的态度。

    陶泽晓不像再灌自己,他喝的不快,没有提着瓶子咕咚咕咚一直往下灌,就是喝一口停一口,有时候也咕噜咕噜的猛的喝进去半瓶,可总有一口含在嘴里,半眯着眼睛,脸不红气不啜的,看不出来他醉了没有。最后,真咽进去了,眼睛,干脆的闭了起来,像是极为疲惫的,睡了过去。

    向以吟呢,她手里还是提着最先打开的那瓶酒,除了一进门咕咚的那两口,以后的,全都是小口的抿着。

    别人没有和陶泽晓喝过酒,不知道他醉的秉性。

    他喝酒从来不上脸,你看他眼睛越来越眯,神情越来越疲惫,就知道他快醉了。而且,他醉酒,从来都不说胡话,甚至,能连一句话都不说。

    等陶泽晓闭上了眼,桌上已经放了两个空瓶了,他喝的也真不少了,再喝下去,估计身体也是受不了的。

    向以吟从沙发里站起来,手里的酒瓶撂开,顺手也把陶泽晓手里的瓶子给拽了出来,他挺安静的,像个孩子。

    弯下腰,向以吟先从他兜里把车钥匙摸了出来,这才,去撑起他,往外走。

    也不算太困难,把陶泽晓弄上了后座,自己才上去,关了车门,让陶泽晓的脑袋枕在她怀里。

    太安静了,连车外风声都能听得到。

    向以吟慢慢的低下头,唇凑在他的耳边,低吟:“我非你那杯茶,也可尽情喝吧,别遗忘有人在,为你声沙。”

    破碎的美丽。

    ***

    沈起炜和向以伦失去联系了,自他去南京的第二天吧就没信了。

    向以伦刚到的时候,还真挺听他的叮嘱,先去了趟医院,还让他医院的那个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接着,向以伦去了南理工,听说米安的档案已经调走了,这沈起炜不奇怪,佟鹣然做事儿,自然不会有什么披露的,这要让你人去了就能查出来,他这个上将也甭混了!

    沈起炜也能猜到,向以伦这一去想要把事儿问清楚呐估计最少也得三四天的时间,多了也不行啊!薛白阿姨就要回来了,他这次去南京还是趁着薛白随向钺岩去法国访问得了空偷着跑的!这薛白要是从法国回来第一件事儿还不得来看她儿子来。他走的时候,也跟他保证过要一直电话联系。

    可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沈起炜给他打电话就打不通了,眼看薛白明天就回北京了,沈起炜这下可真着急了。

    定了下午的机票,他想着,就是把南京翻个个,也得找到向以伦!他还绑着肋骨固定带呐!

    学校这边,米安考完试这不三天没回去了,本来想上午下了课就回的,可临了被校图书馆的老师给叫去,说是帮忙整理下一些尘封的旧书。其实就是让她去抄个目录,输进电脑什么的,搬书整理的这些个重活,也真轮不到她干。

    到了图书馆,导师把任务一分配,几个男孩整理书去了,米安跟着后面抄目录也帮着归类,就是扬的灰尘太多。

    回宿舍之后,米安也没急着回去,想先洗个澡。

    她住的这间屋,有独立的卫生间,方小说西都是卢志海在她住进去之前新装上的。米安来上学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热水暖气这些即使当时没打算让米安留校过夜,卢志海也全给她一并解决了,有备无患嘛。

    收拾了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米安就拿了一条浴巾进了卫生间。

    就在沈起炜准备去机场路上的时候,向以伦这边刚从火车站出来,就直接去后勤学院了。

    他这次去南京确实查到了点事儿。

    其实,他也是怀疑,不敢肯定,贸贸然的,确实也不好去查。这心里一放事儿,就把沈起炜这边给忘了。

    向以伦推开米安房门的时候,没有见人,床上放着整齐的衣物,卫生间里沙沙沙花洒流水声。

    他想起了上次在医院,他去看她的时候,她也是在洗澡。

    向以伦背靠在卫生间的门边,不经意的笑了。

    他静静的站在这儿,等着米安从里面出来,想看她,看到她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唇边,还是漾着那副淡淡的笑,有些坏的。

    忽然,里面哗哗啦啦的一阵,紧接着‘咚’的一声————

    向以伦下意识的,反身就去扭开那卫生间的门————

    是蝴蝶不愿意 105

    他静静的站在这儿,等着米安从里面出来,想看她,看到她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唇边,还是漾着那副淡淡的笑,有些坏的。

    忽然,里面哗哗啦啦的一阵,紧接着‘咚’的一声————

    向以伦下意识的,反身就去扭开那卫生间的门————

    因为听着这声音,他觉得米安可能在里面摔了一下。其实向以伦也真的没想别的,他就是下意识,随性的往里面冲。

    拒屋里,水蒸气蛮大,向以伦冲进去的那一瞬间,几乎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不过,马上就适应了,他确实没猜错,米安是摔了。

    这卫生间的地方挺小的,进去的时候,米安为了不让浴巾淋湿,她把这方小说西放的蛮远,洗完了,想捞的时候,屋里水蒸气大,加上头发滴的水正好流到眼睛那儿,她没看清,脚底一滑,就栽地上了。

    浴巾也掉在地上,米安手里握着一角,正扶着洗脸台想站起来,向以伦这么横冲直撞的一进来,她怔住了。

    赧向以伦也没往别的地方看,就是看着米安的脸,问她:“摔着了吗?”

    米安没动。

    向以伦蹲下了身子,摇摇头,从她的手里拿过浴巾去包她。

    米安几乎反射性质的,手里一扯,避开他,挣扎的,她的另一只手胡乱的摸着什么想撑着自己站起来。

    向以伦唇角掀了掀,拽着浴巾的一角,也不松开,也不让她避。

    米安手里一使劲儿,花洒的水忽然间毫无预警的又洒了下来,原来她刚才拉扯着的是那开关。

    一用劲儿,温热的水,淋了两个人一身。

    向以伦更是不偏不倚的兜了个满头,水流进了眼睛,他抹了一把脸,就是在这个瞬间————

    他视线往下一滑,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米安的小腹上,那细致且平坦的小腹上,赫然一掌长的手术刀痕!

    像是傻了一样,向以伦跌坐在地板上,任由花洒下的水淋着他的全身,他的眼睛里,只有那道疤!

    他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呐!

    这道疤,意味着什么!!!

    向以伦的心里,刺痛!

    米安坐在地上,就是再迟钝,也惊觉向以伦的目光落在什么地方,她反射性的用浴巾包裹好自己,爬起来就往外面冲————

    向以伦反手抓住米安的脚踝,声音飘渺的都不像是自己的:“米安,那是不是你生……”

    “不是!不是!”米安一手揪着浴巾,一手扒着卫生间的门吼了一声,她从来没有这样歇斯底里的嚎过,声音都岔了。

    向以伦猛的站了起来,抓住她扒门的手腕,死死的捏着,逼近她,声音很轻,但却沉:“不是,你知道我问的什么?好,就算你知道,那我问问你,那刀疤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他每向前一步,米安就往后退一步,一直到她退到尽头顶住书桌的时候,她只能把头往后仰,她连向以伦的眼睛都不敢看,那里面的光太锐利,太锐利,她都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自己。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米安咽了口唾沫,她想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可是,她的心不听自己的使唤,它跳的很快,快到自己都不能负荷,快到她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快到她的眼泪快从眼睛里冲出来!

    向以伦不松手,他的另一只手抚向她还没擦一下的头发,湿漉漉的,全贴在她的脸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点一丝丝的替她抚到她的耳后,一手,掌住她的半边脸,拇指摩挲在她的鼻息间:“米安……”

    向以伦几乎是着迷的喊着她的名字。

    “你别叫我!别叫我!”

    米安崩溃了,被向以伦捏的手腕疯狂的挥舞着,她吼他,只能吼他:“你能不能放过我!放过我!”

    “米安,米安……”向以伦贴向米安的身体,一点也不在意她挥舞的手臂捣在他的胸腔上,震的他的骨头有多疼,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孩子呢?”

    “不!没有!没有!没有!”

    米安的声音,已然吼的沙哑。

    向以伦又贴近她几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重:“好!那我就要看看,你那到底算是什么疤!”

    说着,就要去扯她紧拽不丢的浴巾。

    米安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她上脚踢他,吼他,骂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桌上的方小说西,呼呼啦啦的全都扫在地上,霹雳啪嚓的碎了一地,在加上她刚才的尖叫和嘶吼,这声音自然是不会小的。

    也该他向以伦倒霉!

    这一阵,米安这栋楼不太平,闹贼呐!而且还是个变态贼!

    偷钱偷笔记本偷数码这些个值钱方小说西不说,还偷人家女孩的私密物书,连袜子什么都不放过。

    军校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在这种氛围下呆时间长了,多多少少都是染上一身军人独有的那种正气和大气,又一股正义凛然于胸的莽撞劲儿!

    这闹贼的事儿米安自己个没上心,可把别的人,尤其是被偷的人给气了半死。

    一些个半大的男孩女孩聚在一起一商量,也不报案,就是一个念头,逮!

    而且,还想着,就算逮着了也不送公安局,这种变态就得给他点教训,一系列的步骤都规划好了,那最后一步,才是往局子里送呐!

    米安和向以伦这边一吵闹,声音一大,自然要惊动左邻右舍。

    群众们情绪高涨啊,这两天正是热议逮毛贼的高峰,大家听到动静,第一时间通知备战的男孩们,接着,就都操起家伙朝米安的宿舍冲来了。

    这一踢开门入眼的情况那还了得?!

    这哪里是个单纯的变态?

    这简直是个流.氓!超级大流.氓!

    你想啊,就这样的情况,米安全身上下就裹了这么一条大毛巾,向以伦呢,又死活非得给人家往下拽,米安又是那么一个反应,桌上摔下了的物书尸体遍布满地,别说这阵子学校闹贼了,就是没闹贼,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得上啊!

    女孩们这都操着家伙都上了啊,铺头盖脸的直往向以伦的脑袋上招呼。

    向以伦却像是没感觉一样,还在这儿跟米安用劲儿。

    呼呼啦啦的,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的这小楼都好像一震一震的,是的,解放军男孩们,来了。

    到底是学过擒拿搏击的,没有这些文科女孩们这样乱章法,手里拿着没什么实际伤害能力的‘武器’乱打一通。

    一个个赤手空拳的,领头那个挺壮实的年轻人,上来就轮了向以伦一个膀子!

    这劲儿下的够狠!

    向以伦疼的被迫给松了手,震的他往旁边都趔趄了两步。

    女孩们一拥而上,给米安批大衣的批大衣,保护的保护。

    剩下的男孩动作也极快,趁着向以伦没反应过来,冲上来就把他反手一架,随后的一个男孩,毫不留情的对着他的胸前,跟练沙包那样的,连环的捣了几拳头!

    “你们干什么。”

    向以伦被架着,也没挣扎反抗的样儿,抬眼看着屋里这满当当的一群人,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领头的冷笑一声:“老子还没问你干什么呢!”

    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人又想上去————

    向以伦这次不老实了,刚才是他没反应过来,落了下风,可现在,眼见着刚才打他的那个人又要靠上来,忽然一抬腿就朝他的下身给踢了过去!

    也是,那打人的男孩反应的快,敏捷的躲了一下,可紧接着,照样上前朝他胸口那,狠狠的给了一圈。

    这些人都是在训练场上每天打沙包练散打给摔打出来的,手上的劲道自是不用说了,就这打人的技巧,他们最清楚,打哪儿是即不伤命还能让你疼的说不出来话的地方!

    向以伦这次真的弯了腰,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可还是慢慢的抬起了头,扫了一眼打他的人,这眼神,堪称绝艳!

    他咧着唇笑了一下,嘴里啜着气:“你们凭什么抓着我,又凭什么打我。”

    语气很轻,可yīn沉的厉害。

    米安紧着身上的大衣,一直没靠都没靠过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她也没哭,就是赤着脚,头发还一直低着水,手,死死的抓着那衣领。

    可越是这样,向以伦就越让人恨啊!

    这次,还是那个领头的,就是一开始轮向以伦一膀子的那个人,过去,抬脚就是他的小腹上,狠狠的一踹————

    是蝴蝶不愿意 106

    还是那个领头的,就是一开始轮向以伦一膀子的那个人,过去,抬脚就是他的小腹上,狠狠的一踹————

    这劲儿使的,就算是向以伦身后架着的人,都隐隐的感受着这力道。

    向以伦被人这么狠的踹的一脚,身子又往下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