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7-11(2/2)

得自己这样有些过分了,便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

    朱蒙蒙对于爷爷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举动很是无奈,可,心里又想着要是爷爷知道她怀孕是真的,又会怎样呢?

    于是,她试探性的就问了句:“爷爷,要是我真有了,您会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啊?”

    “哪能那么简单!你这才多大啊,连结婚的年纪都不到,孩子能留吗?”朱建业严肃说道:“而且,那男人也留不得!”

    朱蒙蒙听着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也不等朱建业再说什么,她脸色难看地起身说:“爷爷,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朱建业看着蒙蒙走进房里,不由嘀咕了一声:“这丫头是怎么呢?”

    **

    休息了几天,朱蒙蒙终于又回到了学校。可是,这第一天的上午,她就得面对齐川,心里是既纠结又郁闷。纠结的是,上次她和孙严冬不过是说了会儿话,因被他用那种态度漠视后,竟有了种偷汉子的罪恶感。郁闷的是,明明在医院的时候,他对自己还那么温柔。可,这几天却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这存心就是让她怄气。

    上课铃响后,付春春已经给孟晓遥和朱蒙蒙占了两个前排的中间位置。她们刚坐下,孟晓遥有意无意地扫了眼朱蒙蒙脸上的不自在,问:“蒙蒙还是第一次来听齐教授的课吧?”

    朱蒙蒙侧头看想孟晓遥,犹豫了会儿,才回说:“其实,我以前听过他的课。”

    “是吗?齐教授以前也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特约讲师,但是他在那边不是只教国金的吗?你怎么会去听?难不成你也被他的外表给迷住了?”

    孟晓遥会这么问,也是希望朱蒙蒙能给自己说实话。但,朱蒙蒙显然不想将自己和齐川的事情提早公开,别扭的抿了抿唇,笑的很不自然道:“是啊,我那时候也挺好奇的,所以就去听了他几节公开课。”

    对于她的回答,孟晓遥有些失望,记得上次她还矢口否认不认识齐川,这会子又说听过他的课。可,无论如何,朱蒙蒙既然不想说,她也逼迫不来。毕竟,孟晓遥还是知道他们要是真公开了,后果会有多严重。

    这时,同学们已经坐满了整个阶梯教室。齐川的课向来都是坐无缺席的,还有别班的同学为了一睹大神教授的丰姿,不惜逃课来占位,甚至造成了本专业学生都抢不到座位的窘迫局面。这种境遇没过几天,就被告到了校长室,校长也不由无奈的颁布了本校有史以来的不公开课规定。就是说,齐川所教的公开课直接换成不公开,凡是来上齐教授课的同学,必须出示学生证,用来证明自己是这个专业的学生,才能进去听讲。

    最后,还聘了位专职看门的凶悍大妈,搬着大板凳守在阶梯教室门口。

    原本教室还乱哄哄的嬉笑着,齐川拿着讲义一进来,顿时全场就给鸦雀无声了。朱蒙蒙看着他是从侧门进来的,一身黑色毛衣套着浅色格子衬衫,天鹅绒的黑色西装裤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了他那双修长的腿,既不失严肃,又透着股禁`欲性感。朱蒙蒙记得,这套衣服还是四个月前,她倒追齐川时,送给他的礼物。因为逛街的时候看见了,觉得太适合他,忍不住就花掉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下了。最后,还弄得自己可怜巴巴的啃了一个月的干面包。

    可,结婚后她也没见他怎么穿过啊,今天怎么就换上了?朱蒙蒙只觉眼皮跳得一阵厉害,心想,大叔肯定是故意的。

    这时,齐川已经走到讲台前,拿着黑色水性笔,在黑板上写了今天的课题。朱蒙蒙一直看着齐川,他却像是没发现她一样,连瞥她一眼的余光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抹汗,其实我是一只自虐的苦逼小蜜蜂!

    ☆、 10无奈惹事

    齐川刚写完课题,行云流水的落笔,让不少人都悄悄惊叹:“齐教授,真是怎么看都帅,连写字的背影都魅力十足。”

    “就是啊,他不是外籍华人吗?没想到连汉字都写得比一般人要好看。”

    ……

    朱蒙蒙刚将视线从在齐川身上收回,就听到了从后面传来的碎碎细语,有些心不在焉。付春春见她没在作笔记,不由在旁边戳了她一下:“蒙蒙,你发什么呆了?还不记笔记。”

    她一惊,手里虚握着的黑色原子笔就掉到了桌底,然后直接滚到了讲台边上。这时,齐川已经开始讲课,朱蒙蒙瞥了眼他黑色皮鞋前方的原子笔,侧头怨恨地瞥了眼旁边的付春春,小声道:“我就带一支笔,你赔我!”

    “我也只有一支,还是找小妖借的。”付春春看了眼那可怜兮兮躺在台阶下的原子笔,很遗憾的耸了耸肩。

    朱蒙蒙刚要回头找孟晓遥。孟晓遥倒是好,淡定直接地丢给了她三个字:“木有了。”

    也不知是朱蒙蒙今天格外的不走运,还是老天故意整她,周围的同学都只带了一支笔。她心想:物资膨胀,物价上涨,难道连原子笔也昂贵到一人只能拥有一支?

    这时,台上的齐川正用冷幽默打着比喻,并讲解如何在处理器中建造一套有效的指令集。这门汇编语言的课程其实是挺枯燥乏味的。只是,他却能很好的吸引大家的视线,将整节课变得风趣而生动。

    在朱蒙蒙的印象里,齐川的授课一直都是完美生动的,无论他是在宾大教的国金,还是在H大教的计算机,从来都是得心应手。恍然间,让她回忆起了半年前,让同寝室的一位美国籍的女同学带她混进阶梯大教室里,第一次听他讲课的时候。也是那时,她被齐川在台上那清如淡雅与惊才风逸的气质所征服,直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后,便选了与自己专业完全不搭边的选修课,为的就是能营造和他多接触的机会。

    看着齐川拿起油性黑笔,在白板上学出了一串漂亮端正的处理器名称“INTEL x86”后,慢条斯理的插回笔盖,由于他是惯用左手,右手已无意识地兜进笔直的裤子口袋里。这习惯性的动作,朱蒙蒙已经看了无数遍了。此刻,却依然觉得倜傥帅气。

    因他讲课时是别着麦,本就沉稳的声线夹着话筒里的沙沙声,竟透出了一丝性感:“这类系列的处理器,围绕它就能开发出多种编译器来,如MA□、NA□、FA□、TA□和AT&T等。而且,这每一种编译器,都使用不同的语法……”

    在场的同学们听的很入迷,至他讲课结束,底下都是一片聚精会神。

    到了该是同学提出疑问的时间,不少人已经开始举手,齐川走下讲台,随便就指了一名坐在靠前的男生,说:“袁同学,还有什么不懂的?”

    那名同学听着齐川叫出了自己的姓氏,不由一怔惊喜:“教授竟然记得我姓袁!您不会连其他的同学的也都记住了吧?”

    朱蒙蒙回头看去,这人是好像是他们班上的,只是姓名什么的她有些模糊。毕竟,她只在学校呆了一年就去美国了,现下除了以前常说话的几个女生同学外,其他一律不知姓何名谁。

    这时,齐川只是淡笑道:“这只是教师的本能。”

    “您记性也太好了!这才来半个月吧?”袁同学感慨,其他的在场同学也是一阵不可思议的感叹,毕竟齐川教的不是一个班,而是不同届不同的班级,加起来起码也有数百来人。

    齐川倒是一派淡然:“半个月足够记住你们每个人。”他这话说完,视线微低,似乎才察觉到了某人似的。

    朱蒙蒙不由得一愣,刚还在思绪里想着以前的事情,冷不防就和齐川对上了眼。此时,却听他说道:“不过要了解一个人,还需要花更长的时间。”

    他这话让朱蒙蒙浑身一怔,还不待她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就有别的同学兴奋地问道:“那齐教授是用什么方法记住每个人的?”

    齐川扶着下颚想了会儿,抬头就对那名同学解答道:“记住一个人和记住一套汇编语言,根据不同的特点,能很快的对其产生初步的印象。一个处理器需要一套合适的指令,就像人对某类语言和表情动作产生的共鸣是类似的。当然,这还得看你是否用心。”

    “虽然有点深奥,不过咱们都挺好奇教授您是怎么认识您太太的?不会也是用这种方法吧?”那同学开玩笑道。自上次齐川突然提到自己妻子后,学校里的同学个个都好奇的不得了,甚至一度在学院论坛上引起了轰动。

    见有人勇敢的问出了同学们的心声,不由纷纷翘首以盼。

    “对啊,我们特别想知道您是怎么与您太太相识的?”

    ……

    当同学们一股脑的被好奇兴奋过头时,朱蒙蒙郁结了,他们是怎么知道他有老婆的?难道,有人泄密了?还是齐川其实有另一个老婆?

    朱蒙蒙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了,可又回忆起当时齐川根本就没记住自己,还一味冷漠地喊她“同学”的往事,内心更不是滋味。这会子倒是好了,他一溜的记住了班里所有的同学,她却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

    也就在她托着腮胡思乱想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朱蒙蒙霍地愣住,只见这手无名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十分眼熟,白金的戒身没有钻石,刻着隐约的法文字母,简单而干净。

    她心里猛然一动,这时外面突然打响了下课铃。

    朱蒙蒙只听头顶传来齐川低沉而透着神秘的声音,他说:“好了,提问到此结束,下节课我们再见。”

    同学们不由扫兴的叹声一片,不时有人就喊道:“齐教授,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

    正当所有人都竖着耳朵想听清楚齐川给出的答案时,他只是浅浅一笑,道:“这是秘密,说不得。”

    同学们抱着失望的心情相继离开教室后,朱蒙蒙正要收拾书本随着孟晓遥和付春春一起离开座位时,低头便见着之前掉落的原子笔回到了桌上。

    她愕然抬头,看着那站在讲台上,低头整理讲义的俊美男人,心尖抽动。付春春见她还坐在位置上,便喊了声:“蒙蒙,快点!”

    朱蒙蒙回头,余光中似乎瞥见了他抬头,可也是因为有同学上去向他询问课业。出了教室,她已是烦闷的不得了,齐川这摆明了就是冷落她。

    中午时分,正是学校食堂的高峰期。食堂里的特色菜肴总是让人味蕾麻木,显然这种麻木已经形成了大众趋势。随着大众趋势的还有朱蒙蒙、孟晓遥和付春春三位好同学。

    只是,在她们点完餐找桌位时,出了些意外。

    因为人太多,只得和其他人挤在一张长桌上,三人刚坐下,就听见有人说道:“喂,这里有人了!”

    朱蒙蒙回头,瞧见一个微胖的女生凶巴巴地对正将菜放在桌子上的孟晓遥喝道。孟晓遥不由一惊,侧头看了那人两眼,蹙着眉就说:“你那桌不是还有五个空位置吗?”

    的确,这女生并不是她们这桌的。可,她却蛮横道:“我这桌坐不下了不行吗?先来后到懂不懂?”

    因为孟晓遥是单亲家庭,家里就一个母亲,向来敏感的她是见不得别人欺负在自己头上的。何况,这女生摆明了是故意刁难。

    她猛地把餐盘往桌子上一摔,就道:“今儿个我就要坐这里了,怎么着!”

    朱蒙蒙和付春春不由被她这一摔惊了下,那女生也不由得傻了眼,却也只是片刻,她起身,平凡的脸上透着狰狞,指着对孟晓遥,竟难听的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吼什么吼!不过就是被男人包养的小三,不要脸的玩意儿!”

    孟晓遥也喝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那女生冷笑:“你***小贱货,别装给老娘装,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和冯显分手吗?”

    她这话一出,孟晓遥脸上霍地愣住。在所有人都还未从女生的谩骂声中回神过来时,她突然抄起桌上的热汤就往孟晓遥脸上盖去。

    不锈钢的饭盘咣当一声落地,紧接着几声尖叫响彻食堂。顿时,所有人的视线往这处看来,只见一个女生蹲在地上捂着双眼嗷嗷大叫,浑身已是被米板汤水泼了一身。

    朱蒙蒙的手还举在半空,她一咬牙,左右两手抓起旁边付春春和孟晓遥,就喊道:“快走!”

    孟晓遥还没从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被动的被朱蒙蒙拉着往人群外走。付春春也是刚回神过来,才察觉到朱蒙蒙做了什么,也连忙抓起孟晓遥的手往外跑。

    三个人刚冲出食堂,朱蒙蒙已有些气喘,付春春从高中时就是女子田径队的,跑得也快,晃眼间,拉着孟晓遥就把朱蒙蒙甩在了后面。朱蒙蒙只觉头一阵的昏眩,刚想蹲下来休息会儿,一人突然从后面拉住了她。

    朱蒙蒙大惊,整个人就被那人打横抱了起来。下一秒,耳边已传来齐川无奈的叹息:“你怎么又惹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样的校园冲突会不会记过?大过了?还是小过?毕竟,蒙蒙好像伤着人家的眼睛了。

    ☆、 11一吻了事

    学校在每栋教学楼都安排有专门的教师休息室,齐川带着蒙蒙去了比较偏的东北楼那间,刷了门卡,刚要牵着她进去。朱蒙蒙就掰着他的手,要挣脱:“大叔,我不进去了,有人!”

    齐川回头看了眼她胸前的油渍,这还是之前在食堂留下的战绩,他眉头微蹙:“小蒙,我们的关系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朱蒙蒙听他问起,低着头也不说话。齐川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叹了口气,牵着她往里走。

    刚走了几步,朱蒙蒙在后面有些沮丧地小声问道:“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累?”

    齐川顿了一下,本想回头看她。朱蒙蒙却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有代沟,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孩子一样对待。”

    “……小蒙。”齐川看着她眼里薄薄的雾气,淡然的神色中带了丝无奈。

    朱蒙蒙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太任性,可是就是忍不住,总觉得和齐川在一起,他总是忍着她,不管自己怎么胡作非为,他只是漠然的宠着,就像是对带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朱蒙蒙咬着唇,似乎又觉着自己这么说话实在太任性,不敢抬头看他:“我这就去给那个女生道歉,向学校领导交代事情的经过,你不用担心。”说着,她就要拉开他的手。

    只是,在这瞬间,齐川却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里透着疲倦:“哪里都别去。”

    “……”

    朱蒙蒙浑身僵住,眼里霍然泛酸,双手不自觉地揪住齐川的衣摆。齐川一手摸着她脑后的乌发,道:“我给你带了中饭,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肘子和老鸭汤。”

    朱蒙蒙听着,不由抬头看他,疑惑道:“刚才下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谁让你不等我。”齐川还颇有理的说道。

    似乎刚才的不爽利一下子烟消云散,没一会儿,朱蒙蒙已经坐在空旷的休息室的沙发上啃着了大肘子,喝着碗鸭汤,一脸油乎乎的对着齐川问道:“大叔,上次在医院里的**汤怪难喝的,不是你做的吧?”

    齐川正给她碗里填素菜,手里拿着筷子微微一顿,就回道:“是我妈。”

    朱蒙蒙差点一块肉卡到了喉咙里,呛得咳了两声,齐川连忙给她递了口水,拍着她的背:“噎着了?”

    瞬间,朱蒙蒙的脸憋了个通红,咽了咽口水,摇头尴尬道:“汤挺好喝的,真的。”

    齐川见她反口,也不揭穿,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鼻头上的油渍,说:“昨天她还问我,要不要给你炖点**汤送过来。既然这样,要不……”

    话刚拖了一个音,朱蒙蒙测过身就捂住了他的嘴,说:“别!”

    齐川低眉看了眼她捂住自己嘴的手,油乎乎的,眉头一皱。朱蒙蒙才霍然察觉,囧着一张小脸,刚要收回手。

    却在这时,齐川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朱蒙蒙还没从窘迫中回过神,只觉得手心湿热微痒,抬眼就见他吻着自己的手,舌尖挑逗滑过她指尖,含住了。

    倏地,朱蒙蒙心尖一颤,耳廓红了个透彻,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稳:“会来人的……”

    齐川嘴角勾笑,看着她的双眼深沉而魅惑,问:“小蒙,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听着他声线的沙哑,朱蒙蒙就算是猪也知道他要干什么,耳根上的红一下子窜了满脸,以前她就特招架不住齐川的蛊惑。虽然,他很少这样,却每回都能搅乱她所有的理智。

    她点了点头,齐川漆黑的眼眸微动,伸手就将她一把抱到了自己腿上,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

    原本朱蒙蒙还在意有人会突然进来看见,可,当吻越来越深时,她脑袋已是一片空白,只知道热烈的回应他的深切渴望,舌尖缠着彼此的,连一丝空气都觉得多余。

    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下,指尖像是带着暖暖的电流,让她浑身发麻。就在朱蒙蒙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时,齐川才松开了她。

    这时,他的大手触摸在她的小腹间,低沉的声线像是带着某种的感叹,在她耳边说道:“你说,我是该把你当成孩子,还是孩子的母亲?”

    朱蒙蒙霍地一愣,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那任性的无理取闹,心里一时百味杂陈。

    见她不说话,齐川只是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我的感情和你的是一样的,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她点头,抬头也吻了吻他的脸颊:“对不起,是我闹脾气。因为之前你一直忙着工作,我说什么你也不回应,两个星期才能见到一次面,我以为你是不要我了。所以,F-1签证快到期的时候,我没给你说,就直接坐飞机回来了。”说到这里,她鼓了鼓腮帮子,懊恼道:“本来是故意气你的,谁知你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齐川不免无奈,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手里的油,说:“因此,你就故意把测孕棒丢到我车里,好让我干着急?”要知道,他当时看见验孕棒上的两条杠后,再发现她已经悄悄回国,心里那滋味可不是一时能形容的。

    朱蒙蒙脸一横,双手抱着他的腰,就死皮赖脸道:“我会怀孕还不是因为你,你不能赖账!”

    “真是个傻丫头。”齐川有时还真不得不佩服蒙蒙这股子无赖劲,如果不是几个月前那场意外,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找到像她这样让自己如此揪心又无奈的老婆了。

    就在朱蒙蒙想问齐川为什么会来H大时,她的手机突然就给响了起来。

    “小妖,什么事儿?”

    电话是孟晓遥打来的,刚问起,她那边已经焦急地大声说道:“蒙蒙,刚才我听学长说,咱们被那婆娘告到学生处了!校领导已经将孙严冬喊了过去,你现在在哪儿?”

    朱蒙蒙听着一惊,忘了眼齐川,捂着手机就说:“你在哪儿了?我过去找你。”

    “你先别过来,孙严冬交代了,让你先给你哥联系,原本这事儿也不是咱们先挑起的,她要真咬着咱们不放,还不如直接给她个下马威!”

    朱蒙蒙知道孟晓遥一向是“你要惹我,我必诛你”的好强个性,就算她当时不出手,小妖也会和那女生打起来的。反正这事儿摊在她们谁身上都一样,何况,小妖是单亲家庭,她母亲的身体不是很好,要是知道这事儿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朱蒙蒙这么想着,觉得这事儿还不如自己来扛,一咬牙,就问:“这个先不说,你到底和那女的结了什么仇?”

    孟晓遥沉默了会儿,就说:“反正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和冯师兄的事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有时间了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电话就挂了。齐川在她通话期间一直都没出声,直到她起身要给大哥打电话时,他才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事我来给你解决。”

    “……”朱蒙蒙有些诧然,低头见齐川抬头看着自己,眼里平淡沉静。

    他起身,将纸巾塞到她说里:“把手擦干净了回去换件衣服,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说完,他弯身将桌上的餐盒收拾妥当,甚至连事情的经过也没问,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因为下午没课,朱蒙蒙很听话的在宿舍休息,由于孟晓遥和付春春没回来,她也安不下心,一直等着齐川的电话。

    直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她的手机才突然响了起来。

    朱蒙蒙还未来得及看清号码显示,就迫不及待地问出:“大叔,事情解决了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蒙蒙,是我。”

    朱蒙蒙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拿开手机一看,才发现是孙严冬,不由尴尬一阵:“严冬哥……有什么事儿吗?”

    此时,孙严冬靠在之前蒙蒙住的那所医院的大槐树下,面色有些难堪:“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事情解决了。”

    “这么快?”朱蒙蒙听着不由惊愕,她甚至还没亲自出面说清楚事实,就这样解决了?随即,她又问道:“严冬哥,是你帮我解决的吗?”

    “不是。”他说完这话,电话就断了。

    就在朱蒙蒙莫名之余,孙严冬已经将手机收起,直接走进了眼科楼。他刚进去,就有一个中年妇人向他走了过来,握着他的手说:“孙老师,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好在您及时将我女儿送到医院,不然她那眼睛就毁了,这还怎么念书啊!”

    孙严冬只是淡笑道:“伯母,张娜是在我们学校出的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

    “唉,我也知道,原本这事儿应该告到学生处,让那个伤了娜娜的丫头受点苦头的。谁知,有人竟拿了一笔钱来堵我们的嘴。毕竟,您也知道我们家家境不怎么好……”说到这,张妈妈不免有些尴尬:“再来,娜娜眼睛也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洗两三次就好了。所以,我也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那丫头计较了。”

    孙严冬听着她自说自话,眼里闪过的却不是同情,而是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