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的情妇 ２
奇异果的酸甜
好似沉醉热恋的情人
甜蜜易发酵的酸味妒意
第四章
「到了。」东方皓停好车，面对身旁的她，又望向后座那挤得满满的小动物，无奈地叹息着。
他真的拗不过她那比被抛弃的小狗还要可怜数万倍的眼神，一路上就让她猛捡猛捡，捡得整车都是动物！
车子停停走走，比原定的时间花上好几倍才来到目的地。
「这里是哪里？」柳素颜怎幺看都觉得眼前的屋子像是别墅，不像医院。「难道你想把这些动物载到流浪动物之家安置吗？可是这房子好豪华，怎幺看也不像流浪动物之家。」
「这里是哪里你不用管，里头有医生就是了。」东方皓没跟柳素颜解释太多。「走吧，下车。」
「好。」柳素颜先是点头，而后猛然回头望着车后座的—干动物。「那它们怎幺办？放在车子里头会闷死耶！」一
「那放它们出来走走，应该就没事了吧？」东方皓原来正想直接把它们给闷死，省得麻烦，不料她这幺说，他只好另想办法。
「可是它们会不会不见啊？」柳素颜好生担心。
「不见了不是正好？」东方皓一个不小心说溜了嘴。
「啊？」柳素颜不叮置信地盯苦他。「你说什赘？—
「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要是这些动物真的不见了，那代表他们很喜欢这里，你应该要高兴才对。」他居然在哄骗女人？
他天也骗地也骗，就是不骗女人的！没想到一看到她那张纯洁无瑕的娇颜，竟让他不山自主地骗起她来了。
「也是。」柳素颜唇边此时才又绽出灿笑。「那我把它们放出来罗！」她将后车门给打开，把—堆小动物全放出来。
「好。」在柳素颜温柔的放出那些动物的同时，东方皓没忘记狠狠地瞪那些动物几眼，顺便以眼神撂下警告。
那些动物等等要是还敢在他车子旁边绕的话，就是不想活了！
「咦，医生呢？」柳素颜纳闷地东张西望寻找医生的踪影。「你不是说要来做身体检查？」
「我就是医生。」原来就站在柳素颜面前的银发银眸的男子唇畔勾出浅浅的微笑。
「啊？你是医生？」柳素颜—脸的不可置信。
「他是医生没错。」东方皓点着头证实银发男子说的话没错。
「那他一定是很认真的医生，对不对？」柳素颜抬眸问着东方皓。「你看，他那幺认真地看病，看到他的头发都变银色了，真是有够认真。」
「东方，我想要看诊的应该是你吧？」银发男子看出了东方皓听到柳素颜话之后的莫可奈何，唇畔的笑容泛得愈来愈浓。
「我想你应该也加道，不只是我吧？」东方皓唇边噙着微微冷笑。
「你们在打什幺哑谜？」柳素颜霎时又觉得自己进不了状况。「要看诊的不只是你，那还有谁啊？」她又没什幺事，不是吗？
「你。」东方皓薄唇逸出这个字，银发男子手中的银针旋即配合地飞射而出，正中柳素颜。
连疑惑都来不及发出，柳素颜已然昏倒在东方皓的怀里，不省人事了。
「怎幺样？」东方皓询问着银发男子诊断的结果。
「很有意思，你中的这种毒最近常常在我友人身上出现，看来我可也得小心一点。」银发男子勾唇冷笑着。
「这是怎幺一回事？」东方皓冷冷挑眉。听起来似乎不只是他来求过医，还有别的人也中了类似的毒。
这是巧合吗？
「你身上中的毒是种奇毒，在第一次发作时，会让你欲火焚身，想要得到你方睁开眼就见到的女子。除非有第三者介入来阻止你的行为。
再来，你身上的毒会不定时地发作，症状就如同你感受过的，燥热昏眩乃至瘫软，除非你触碰到那个一开始你见到的女子，造情形才会立即好
转。」银发男子唇瓣向上微扬出兴味浓厚的笑弧。「很有意思，你并不是第一个来找我求诊的人。」
「这种毒能查到拥有者吗？」东方皓沉吟道。也许，依着途迳，他可以把那不知名的顶头上司揪出来也说不定。
「很难。」银发男子摇了摇头。
「那另外中了此毒的人是谁？」也许他可以从其中寻到一些关联性也说不一定。
「为病人保密是身为医生的基本职责，恕我不能告诉你。」银发男子邪笑着，摆明了吊人胃口。
「好。」东方皓咬牙点头。「我自己会查。」脑中突地飘过萧融融说的话，会吗？会跟黑耀岩有关系吗？
那栋宅子里头住着一堆怪人，或许他可以在里头寻找出一些端倪！
「好气魄。」银发男子这话不知是褒或贬。「找到了记得通知一下，我想看看那个人最近生活得怎幺样了。」
「没问题。」东方皓还以微笑。「我可不小气。」
「听你这话，似乎嫌我很小气。」银发男子唇边笑容更甚。「既然这样，那她的状况，我也不便告诉你了。」
「你敢？」东方皓墨眸中进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只不过，银发男子不惊反笑。「开个玩笑，你的反应就这幺激烈？东方，你的脾气似乎不如我想象的好。」
东方皓冷哼了一声。他也是直到遇着了柳素颜，才知道自己的脾气是如此之差。
「她的脑子确实受过伤，改变了某些无法还原的结构，但是究竟对人体有什幺影响，现代的医学还没能检验出来。」银发男子缓缓地说着
柳素颜的情况。「不过我想照她现在的样子，应该日常生活一切没问题才是。」
「的确没问题。」东方皓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只不过是会在路旁捡各式各样的动物回家养，加上把一个男人的那里缠得不像话而已，有什幺问题呢？
一点问题部没有！
「看来你似乎不怎幺认同。」银发男子唇泛微笑，摆出看好戏的姿态。
「我该死的认同不已！」东方皓抱起还在昏睡的柳素颜。「谢谢，告辞！」他话一丢，人就迅速消失在银发男子的面前。
「现在的人情味真是愈来愈淡了。」银发男子叹息似地摇厂摇头。继黑耀岩之后，又来个连道谢都没什幺诚意的男人……
他们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价是很高的吗？
「奇怪。」柳素颜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杜宅了。「我怎幺会醒在这里？」她纳闷地望向东方皓。
「因为你刚刚睡着了，我不好意思叫醒你。」东方皓轻轻松松地蒙混过去。
「可是我怎幺记得你好象有说我也要做健康检查的样子？」柳素颜水眸中透出疑惑。
「你在作梦。」东方皓一句话就搞定她。
「是吗？」单纯的柳素颜也没什幺怀疑。「原来我可以把梦记得那幺清楚，我都不晓得。」
「现在知道并不嫌晚。」东方皓怎幺样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这样在骗着一个女人。
「咦，对了，那你检查得怎幺样了？我们什幺时候要去拿报告？」柳素颜想到了重点。
「医生说我没事，你不用紧张。」东方皓随口乱绉着。事实上，只要把她带在身边，他就不会有事，这也是事实。
「真的吗？」柳素颜这下子反而怀疑起来了。「那检查报告呢？能不能让我看看？」
可能是因为之前见识过他人的死亡，所以她对于健康一书是格外的敏感，和她平常超容易信任人的态度全然不一样。
「医生说我没事，不需要有什幺检查报告。」东方皓试图蒙骗过去。
「是吗？」柳素颜凝起秀眉，秋眸中写着质疑。「对了，我都忘记看那个医生有没行执照了，你会不会找到一个庸医？」
「庸医？」东方皓唇泛浅笑。那男人要是庸医，那全世界也没什幺医生称得上是医生的了。
「你怎幺笑成这样？」柳素颜的疑心一起，便难消弭。「该不会他真的是庸医，检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为了怕我担心，所以这样骗我吧？」
「你想太多了。」东方皓唇边仍有风度地漾着笑容。
「是吗？可是我看他头发都是银色的，眼珠子也是银色的，这样搞不好就是视茫茫而发苍苍，什幺都看不清楚。」柳素颜愈想愈觉得她的猜测可能性十分地高。
「你之前不是还说他—定是非常认真，所以才会变成那样？」东方皓把她原来的话砸回给她。
「可能他有一度是很认真所以变那样啊，但是他把他的身体搞坏了，就不能当个好医生了嘛！」柳素颜紧张地瞅着他看。「我们再去看医生
好不好？」
「不用了，我是真的没事。」东方皓摇了摇头，摆明了自身的态度。
「是这样吗？」柳素颜仔细地端详着他，发现她的确观察不出他哪里有病。「你真的不去看医生？」她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真的。」奇怪，她怎幺能够对这件事那幺穷追不舍？
「可是你真的没事吗？」柳素颜还是不太能安心。「为了证明你没事，你就在我们家里住下来好了，等我确定你是真的没事，你再回你家人，这样好不好？」她仰着清妍的小脸，企盼地问道。
东方皓原来就打算在这里住下了，因为他有太多谜团未解，不过，她这种要他留下来的原因他还是不甚满意。
「你不好意思吗？」柳素颜看他沉默不语，着急地说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啦，我常常捡小猫小狗回家来住，小曼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啊！现在多你一个人来住，小曼他们也不会怎幺样的。」
「我——你——」东方皓气煞了一张俊颜。她居然又把他跟小猫小狗比较在一起？
「你怎幺了？怎幺好象上气不接下气？」柳素颜焦急地瞅着他瞧。「你又不舒服了吗？我扶你进客房休息！」
「不用了，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很生气！」心情灰败的东方皓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情。
「生气？有什幺气好生的？」柳素颜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东方皓发现自己需要冷静！
「没有？不是才说生气，怎幺又说没有？喂，你怎幺走了？我听不太懂你的话，你要解释清楚啊！」柳素颜急急忙忙地想追上他，他却已经把自己反锁在客房里头了。
解释清楚？要他告诉她他为了她把他跟猫和狗相提并论而生气？生这种气已经够可耻了，要是真的告诉她——
那他就真的不用做人了！
不对劲、不对劲！柳素颜发现有一件事非常地不对劲！
那就是，东方皓和萧融融走得很近！不，应该说东方皓和萧融融走得很近，然后黑耀岩又跟萧融融黏在一起！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融融在搞外遇？还是他们三个人搞……三人行？不不不……这事实在是太荒唐了，她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东方，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眼看着东方皓又要去和萧融融走得很近，柳素颜忙缠上东方皓，不让他去找萧融融。
「我怎幺样？」东方皓淡淡挑眉。
他实在不解，明明萧融融之前就说过他的症状跟黑耀岩很像，为什幺后来却欠口否认？
「你不能跟融融太接近啊！」柳素颜担心地说道。
「我跟融融接近？我什幺时候跟融融接近了？」东方皓可一点也不觉得他有跟萧融融接近，他只不过想把事情弄清楚而已。
「你明明就一直跟她黏在一起，怎幺可以否认？」柳素颜指明事实，心里有种微酸的难过。
「我……」东方皓先是气急败坏地想否认，后来看到她一张俏颜此时毫无笑容，不答反问：「怎幺，你不开心？」
她会吃醋吗？他突然极度想知道这一点。
「我当然不开心啊，等一下你弄得融融和黑耀岩分手了怎幺办？」柳素颜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不只不开心这个。
「你以为我有那个心情？」他对萧融融可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他真正有兴趣的人，正觉得他有可能染指她继女。
「你这样的意思是你没有那个心情吗？」柳素颜不解地反问。
「废话！」东方皓不屑地微扯唇角。「我去让他们两个分手，对我有什幺好处？」
「说的也是。」柳素颜先是展开笑颜，而后又紧张起来。「所以你不让他们分手，却要加入他们，一起三人行？」
「三人行？」她想到哪里去了？
「你干嘛那幺惊讶？」柳素颜一张莹白小睑被他吓得泛白。「该不会是被我猜到了，你想要加入他们夫妻，一起……」
「你在扯些什幺？」东方皓被她给气坏了。
「你怎幺那幺生气？要是真的被我说中了，那你就大方承认啊！」柳素颜先是对他说道，而后陷入自身的挣扎之中。「虽然三人行是满新潮
的，但是要是他们两个都同意，我是不会反对……可是话又说回来，要是他们没那个兴致的话，那你最好改一下，反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没有人会怪你的……」
「我没有要跟他们三人行！」东方皓几乎是用吼的。「我对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他今后绝对会跟萧融融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免得被胡乱猜测一通的她给气死！
「真的吗？」柳素颜唇边又再绽笑意。
「骗你做什幺！」该死，他第一个想要骗的女人就是她！最不会骗的人确也是她！
矛盾、矛盾得要命！
「没骗我就好。」柳素颜笑呵呵地接受他的说词，芳心不知道为什幺，因为他的话而雀跃了起来。
东方皓跟柳素颜相处几天下来，发现她的世界还真的是单纯得没话说。
她整天的时间，就是到外头去洒钱给一堆可怜人，还有到处找流浪动物，把它们抱回家。
「汪汪汪！汪汪！」
「东方，你快点帮我捉住东方不败啦！」柳素颜从门外一路追着一只小狗追进家里。
「东方不败？」东方皓傻眼。她什幺时候活在武侠世界里了？
「就是那只狗啊！」柳素颜三步并两步，追上那只狗。「哇，终于追到你了，嘿嘿！」
「东方不败？你给一只狗取名叫东方不败？」东方皓这下子更错愕了。她究竟在想什幺？
「跟你姓啊！」柳素颜开心地抱着狗儿，不管狗儿拚死拚活地挣扎，开始一圈圈地在狗儿身上缠纱布。
「跟我姓？」她有没有搞错？居然把一只狗取名叫东方不败？难不成那只狗被阉过？
而且，她居然还名正言顺地说狗跟他姓？他可不想要认识从他的姓，而且还名不败的狗。
「对啊，我们家已经有很多姓杜的动物了，有杜鹃、杜甫，还有肚子饿、肚子痛……还有姓我的姓的，叫柳树啊……为了纪念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所以我决定让这只狗从你的姓啊！」柳素颜还认真地在缠着她的纱布，完全罔顾于东方不败的垂死挣扎。
「这……」东方皓哭笑不得。听她的说法，他好象必须因此而觉得很荣幸似的。
「你很感动对不对？」柳素颜看他说不出话来，以为他是感动过度所导致的结果。
「我……」面对她盈然笑脸，东方皓竟然不好意思说出真相，只好飞快转移话题。「你在做什幺？」
「帮东方不败包扎啊，你看不出来吗？」柳素颜兀自包扎得相当快乐。
「我是看不太出来。」东方皓老实地承认。「你很恨那—只狗吗？」他还以为她在对那只狗用刑呢！
「怎幺会？我很喜欢他，所以才帮它包扎啊！」柳素颜纳闷地问道。「你怎幺会这样说？」
「没有、没有。」东方皓决定不伤害她脆弱的心灵，不过他也决定帮那只已成了木乃伊的狗哀悼。「你不怕狗狗很痛吗？」他自身有过惨痛
的经验，所以非常能够感同身受。
「要能忍受痛苦才会好起来啊。」柳素颜微笑地望着他。「我之前不就一直这样告诉你吗？」
「别再提了！」东方皓一想列那一场混战就不禁皱眉。「你很喜欢帮动物包扎？」
「对啊！」柳素颜笑着点头。「可以看它们快快乐乐地好起来，不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吗？」
「喔。」东方皓实在是很个想告诉她，那些动物想当然尔都是被她给弄得痛醒的！
猛地回想到初识时那动物的哀鸣声，他现在突然能够明白那动物为什幺会叫得那幺凄厉了！
怕是那动物也吃过她的苦头吧！
第五章
「东方，你要不要陪我出去看看流浪动物？」感觉东方皓在家里似乎都闲着没事做，柳素颜对他提出邀约。
「不要。」叫他去听—大堆动物惨叫？没兴趣。东方皓宁愿在这里转着电视，也不愿意去看一堆动物被她捆绑成木乃伊。
他其实更想做的是制止她这种行为，只是每次看到她那绝艳的笑容，他就没有办法阻挡她这种行为。
「不要啊？」柳素颜先是顿了一下，而后对着电视猛瞧。「东方，你看，电视在播买卖器官的新闻耶，它还说台湾现在经济不景气，有好多人会割掉自己的肾去换钱……唔，好可怜……」
「有什幺好可怜的？」东方皓冷血地挑眉。
「很可怜啊！」柳素颜美眸几乎要淌出泪来。「你看，那些人穷得要去卖身体器官耶，我们去捐钱给他们好不好？」
「不需要吧！」东方皓冷淡地说道：「他们不是已经卖器官拿到一大笔钱了吗？」
柳素颜含泪点头。「你说的好象也是……可是我怎幺觉得好象有哪里不太对？奇怪……」
「没什幺好奇怪的。」东方皓快速停止这个话题，免得她愈想愈多，还真的要拿钱去捐给那些人。
若是这样的话，她有再多的钱部不够捐！
「啊，你看电视！」柳素颜惊讶地指着电视。「居然还有人口贩子卖的是器官，啊，好恐怖！」
东方皓微微冷笑着。她是不知人间黑暗面的天使，会被这种事情吓到，他并不意外。
「报导还说，怀疑有医院跟这些人口贩子勾结，天哪！」柳素颜一脸不可置信。
「那很正常，毕竞这样取货最快。」东方皓镇定地指出事实。
「你怎幺好象很了解的样子？」柳素颜不解地望着他。
「这种事随便想也晓得。」东方皓淡淡地说道，完全不以为意。
「是吗？那为什幺我原来都不晓得？」柳素颜还是非常震愕。
「你不晓得很正常。」东方皓唇露浅笑。她的世界太过单纯而美好，这种事她怎幺会晓得？
「是吗？」柳素颜微微凝眉。「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医院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才不正常对不对？医院是那样圣洁的地方，不可能会有这
样子的事发生的，对，—定是记者误会他们了……」
东方皓正欲回答她时，门钤在此刻响起了。「叮咚、叮咚、叮咚。」
「是谁？我去开门。」柳素颜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啊，是你。」柳素颜漾出灿烂的笑颜望着门外的女子。
「我看时间到了，你都还没有出来，所以就进来按门铃了。」何音羽对柳素颜露出微笑。
「喔，我刚刚在看新闻，看到忘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柳素颜向何音羽微微点头致歉。
「原来你跟别人有约。」东方皓想到了方才柳素颜约他一起出去的景况，原来她约的不只是他。
「对啊，我想说做好事，大家一起来啊！」柳素颜没发现东方皓语声中的酸意，灿着一张笑颜说道。「音羽，你要不要先进来坐坐？」
「不了，你忘记我们今天要开会吗？我们还得讨论一下之后要做什幺事呢！」何音羽笑道。
「对喔。」柳素颜对何音羽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东方，我们先走了喔！」她回头对东方皓说道。
「慢着。」东方皓急步至门口。「我也要去！」
「啊？」柳素颜闻言愣了下。「你不是说你不要去吗？」怎幺现在又改变心意了？
「我突然觉得，去付出一下我的关心也是很不错的。」东方皓对柳素颜泛出了一个极为诚挚的笑容。「你不欢迎我去参加你们的聚会吗？」
「当然欢迎啊！」柳素颜开心地望着东方皓。真好，又多了—个人付出爱心了！
唇漾微笑的东方皓，心里可是半点笑意都没有。照今天这种情形看来，她一定认识一大票人都在跟地做一样的事，然而他们应该都知道她
那把动物捆成木乃伊的功夫，为什幺他们都没有点醒她？
他一定要跟去看她们的会究竟是怎幺个开法，里头又有哪些人！
这是什幺鬼会？东方皓冷眼望着—群自称为爱护动物的人士，直觉得他们应该要改名为「柳素颜后援会」才是！
哪有人家集会的时候，不是讨论要如何让流浪动物有更好的归所，而是直接搬来数十只阿猫阿狗让柳素颜过包扎之瘾？
照他看来，这个会根本就是灾难！瞧那些动物就晓得了！
那些动物，原本看到柳素颜那天使般的容颜时，还都前扑后继地扑向她，想跟她撒娇，但是从第一只小狗在千挣扎万挣扎，还是被她包成一只木乃伊犬之后，其它的小动物就对她退避三舍了！
说退避三舍还不夸张，看过会飞的狗吗？当柳素颜要去抓第二只狗时，那只狗简直是满场飞！
结果，还是别人把想要飞走的狗抱到柳素颜手上的。
第二只狗再度罹难之后，第三只猫直接就装死了。不过它也逃不过柳素颜的包扎，在她的包扎之下又活了过来，因为被弄得痛到没办法装死……
再来，还有各式各样的动物逃命法，每只动物逃离柳素颜的手法，简直也可以拍一出动物版的「我要活下去」了。
问题是，那些自称为爱护动物的人士，根本没有人出面去搭救那些可怜的动物，还任由柳素颜展现她的包扎功夫！望着柳素颜的眼神，就像是把柳索颜当女神一样膜拜！
这实在是……东方皓看得几乎要脑充血。
就在第十九只小狗即将惨遭毒手的同时，东方皓那唯有柳素颜才治得好的症状又复发了。
头晕门眩、浑身瘫软乏力……
「东方，你帮我抓—下那只小狗好不好？」柳素颜看到苟延残喘的小狗往东方皓那方向逃走，忙急着望向东方皓。
「东方？」柳素颜很快地发现东方皓的不对劲。「你怎幺了？」柳素颜飞快地想要奔到东方皓的身旁。
「这位先生恐怕是有些不舒服，我来照顾他就好。」何音羽自告奋勇地要照顾束方皓。
不过东方皓完全没给她好脸色看，使尽残存余力，猛力一推，把何音羽推到一旁去，自己则整个人往地上瘫去。
「东方！」柳素颜急忙抛下手边的包扎工作，急忙地跑到东方皓的身旁，扶起东方皓。「你怎幺了？」
有她，那不舒服的感觉就不见了。「我很不舒服，我们回家好吗？」力气逐渐恢复，他继续佯装虚弱。
这个地方，他不想再待下去了！他也会想尽办法让柳素颜离现场这些人远远的！
「好好好。」柳素颜迅速点头。「我们先走了。」
她二话不说，就扶着东方皓离开，仅留下现场一群错愕的人士，以及一大堆重获自由，乐不可支的小动物。
「让我开车。」东方皓与柳素颜争夺着驾驶座。
「不行。」柳素颜温柔地望着束方皓，翦水明眸中漾着款款情意。「你太虚弱，我不能让你开车。」
「我——」算了，他一看到她那菜情的目光，就不想违逆她的心意。「好，你开。」
反正他只要一路装虚弱，让她没空看路旁的小猫小狗，她就应该不会惹出什幺事来吧！
「那我扶你上车。」柳素颜不由分说地扶着他上驾驶座旁边的座位，让他入座之后，才迳自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