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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夜5(2/2)

颤,然后慌忙垂下头,一手掰著屁股,一手握著肉棒,朝臀缝中送去。

    静颜连眼角也没有眨一下,她早知道靳如烟会在这里,只是没想到刚才还冰清玉洁衣衫整齐的太湖飞凤,一进门就成了这个yín贱的样子。看来上次方洁说她来建康礼佛,其实就是肉身布施,来当yín奴的。

    靳如烟脸色微微发红,动作也有些僵硬,被相识者撞到自己这个样子,一旦传扬开来,按教内的规矩,自己只会被作为无用的弃奴,送到边塞犒军。

    靳如烟不敢再想下去,她竭力放松菊肛,握著手中的肉棒顶住后庭,然后咬牙沉腰,将龟头纳入自己柔软而紧密的菊洞内。接著她放开手,暗暗吸了口气,雪臀摇摆著向下坐去,单靠身体的重量将肉棒吞入体内。

    妙花师太伸手搭在静颜肩上,笑吟吟问道:「靳婊子,你认识她吗?」

    靳如烟肛中胀痛欲裂,全靠一口气撑著将肉棒完全纳入。她狼狈地喘著气,艰难地说道:「回长老,奴婢认识。」

    静颜并不在意她会知道什麼。靳如烟跟方洁一样,只知道自己是从关中来江南游历的女子,名字叫做龙静颜。毕竟这世上,知道自己是龙朔的并不多。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白氏姐妹。万一碰上她们两人,只祈求这具完完全全的女儿身能瞒过去吧。

    她心底还暗暗存著一点希望,看白玉莺白玉鹂的举动,似乎对母亲还有几分愧疚之情,到时即使看出些许破绽,也许还能机会塞搪过去。

    果然,靳如烟道:「她是龙静颜,关中来的。」

    「喔。」妙花师太疑心尽去,看来真是夭夭猎艳猎来的美人儿,不知用手段把她骗到教里好玩弄的。她若无其事地放开静颜肩头要穴,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媚声道:「颜奴,脱光了上来,让北神将好好玩玩你的小嫩屄。」既然是教内的女奴,那就没什麼好客气的了。

    靳如烟垂下目光,不忍心看到静颜受辱的模样。入教第一次所受的yín辱几乎都是摧残式的,无论如何坚强的女子也会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yín妇,就像自己一样。

    静颜很想上床,想看看那个北神将究竟是谁。但她没有动,只是微笑著说道:「我是处子。」

    「哦?」妙花师太美目流盼地望著她,「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处子……那就更好了,来让神将替你开苞,这可是你这种贱奴的福份呢。」

    静颜摇了摇头,「不。」她才不愿把这珍贵的处子之躯送给那个神将。因为这是静莺妹妹的贞洁,她要好好珍惜。

    妙花师太脸色一变,「敬酒不吃吃罚酒!教内的女奴都由老娘一手掌管,小心老娘把你送到军营活活肏死!」

    靳如烟担心地望著静颜一眼,用眼神说:还是听话的好。

    「不。」静颜平静地说道:「夭护法让我完璧入宫。」

    妙花师太目光闪闪地望著她,冷笑道:「她是个女人。」

    静颜莞尔一笑,只说了句,「我见过的。」夭夭当时说,如果有什麼不愿做的事,都推到她身上,可能就是指这个了。

    妙花师太悻悻然别过脸,冷哼道:「夭护法跟你可真亲热啊,还要亲自给你开苞。她那根小嫩棒,也就能干干你这号小嫩屄……」

    一直沉默的北神将拍了拍靳如烟的雪臀,「爬起来。」

    靳如烟玉体挪开,身后现出一个俊洒的男子,他颌下留著一丛黑须,头上烧著香疤,右臂齐根而断,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创口。

    静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星月湖的北神将竟然是昔日武林白道领袖,大孚灵鹫寺方丈沮渠大师。

    看到静颜的娇艳容貌,沮渠大师目光跳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静颜一眼,然后挺起肉棒,对准靳如烟摆好角度的嫩肛狠狠插了进去。靳如烟低叫一声,险些被撞得扑倒,她两手像要掰粉臀般使力分开,让肉棒可以毫不费力地插到根部。

    妙花师太已经脱得身无寸缕,露出一身白生生的美肉爬上大床,然后揪住靳如烟的秀发,张开腿,把太湖飞凤秀美的面孔贴在自己腹下,看著静颜说道:「小婊子,好生舔。」

    静颜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个外表温和,内里yīn毒的女子,但并不放在心上。眼前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前一后玩弄一个侠女的情景可不多见。

    看著靳如烟裸著白生生的肉体象狗一样趴在床上,后面被独臂大和尚按著屁股猛干屁眼儿,前面仰著头啧啧有声地舔弄俏尼姑的下yīn,静颜心头充满了荒唐感。不过这一路见到的荒唐事可太多了,哼,也许就是她伤天害理的事做得太多,才会生下来那种蠢儿子吧。

    妙花师太身材娇小,胸前那对巨乳几乎占据了半个身体,比起义母也差不了几分。不过她乳尖附近布满青蓝色的血脉,似乎是被人用药物调弄成这个样子,远不及梵雪芍那种天生的香滑雪腻了。

    她挺著下体,秘处压在靳如烟口鼻上恣意磨擦。不多时,太湖飞凤标致的玉脸上便涂满了湿黏的yín液。妙花师太媚眼如丝地腻哼著,「再舔深一点……」她脸上早没有了当初的庄严,那种放荡妖媚的样子,就是街头的妓女也有所不及。

    沮渠大师笑道:「儿子都生过了,还这麼yín。」

    「哼,」妙花师太不满地皱起鼻子,「人家只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一直装成怯生生的样子,站在旁边的静颜不觉「啊」的低叫一声。尼姑生子已经是奇事,而且还是跟一个和尚生的……静颜越想越糊涂,这妙花师太是沮渠大师的妻子,不但主动拉来女人让丈夫玩,而且还夫妻同玩一个女人……沮渠大师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妙花师太也美艳得紧,可生下的孩子却是个发育不全的残胎……这是对他们两个玷污佛堂的天谴吧。

    「哥哥,人家想再给你生一个……」

    沮渠大师在靳如烟肛内抽送不停,淡淡道:「不成。这些年你已经流了四胎了。」

    「人家这次会小心的,怀上胎儿,我就到你的清凉山去住,不乱走也不乱动,好不好?哥哥。」

    「唉,不在於此。你生过两胎都是死胎,唯一活下来的宝儿又……明兰,这是天谴啊,毕竟我们是嫡亲兄妹……」

    静颜嘴巴张得老大,他们竟然是嫡亲兄妹,一个当和尚,一个当尼姑,又乱伦生下来一堆死胎、残废……

    震惊之余,她心里却隐隐升起一种异样的欣然。自从被柳鸣歧强暴以来,她被视为妖精,后来再练《房心星鉴》,从肉体到内心都变化极大,连静莺妹妹也无法接受她的样子,把她当成魔鬼。她就像自己的名字「朔」一样,一面朝著光明,一面却掩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无论是师父师娘还是义母,她都小心翼翼地掩饰著自己的另一面,在她内心深处,也把自己认做一个为复仇而存在的妖物。

    在这妖邪之极的星月湖,静颜感觉到自己埋在心底的那些黑暗正一点点溢出,与周围弥漫的邪恶气息水乳交融。那种如鱼得水的自如,是她平生所未曾经历过的。

    「嫡亲兄妹怎麼了?她生下来的不好端端的吗?她能生,我为什麼不能生?」

    静颜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看到沮渠大师脸色沉了下去,「住口!他们受著上天眷顾,我们能比吗?」

    妙花师太不敢再说,只恨恨挺起下腹,压著股间那张俏脸用力研磨。靳如烟口鼻都埋进那只肥厚的yīn户中,唇舌拚命使力,又吸又舔。

    沮渠大师抽送的速度蓦然加快。靳如烟掰著白嫩的屁股又夹又揉,配合著肉棒的挺弄。片刻后,沮渠大师独臂一紧,紧紧按著靳如烟的腰臀,在她屁眼儿里剧烈地喷射起来。

    「我来。」妙花师太跪在沮渠大师身前,眉花眼笑地张开小嘴,把哥哥刚在女奴屁眼儿中射过精的肉棒含在口中,仔细舔舐。靳如烟不待吩咐,便乖乖伏到艳尼臀后,把脸埋在白腻的臀缝内著力亲吻。那只刚被奸yín过的雪臀正举在静颜面前,靳如烟的菊肛被捅成一个浑圆的肉洞,色泽鲜红。那些浊白的精液正随著肠壁的蠕动,缓缓流出。

    沮渠大师舒适地靠在被上,神情莫测地望著静颜。静颜装做害羞地低下头,心底却突然浮起一张雪玉般的面孔。

    一瞬间,她明白过来,十年前那场刺杀只是一个圈套,但她无暇去想那个圈套是为谁而设,她只想著那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晴雪怎麼样了?她找到娘了吗?还是……

    往事顷刻塞满心头,那个叫做灵尘的道人并非偶然来此,而是与沮渠大师约好会面的星月湖妖人,而那本改变自己命运的《房心星鉴》,是他专程送给另一位护法叶行南的礼物。

    她记得晴雪的母亲是以刺绣为生,与江湖并无纠葛,多半是沮渠大师见晴雪生得美貌,才设计把她掳入教中。静颜也不知道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在她心中为何会有如此份量。

    也许是因为她那麼小,那麼嫩,好像轻轻哈口气就会融化的雪娃娃。她不敢去想,那样一个天真纯洁美玉无瑕的小女孩,在这妖邪的星月湖,会受到什麼样的残虐……

    「龙朔!」

    正担忧间,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心神不定的静颜情不自禁地娇躯一颤,抬起头来。

    沮渠大师满意地看著她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丝狞笑,「果然是你。第一次见,本座就看出你是个丫头,还想瞒过我?」

    静颜只跟他见过两面,想著他多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料他会把自己当成女子,印象极深,竟然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

    她立刻镇定下来,嫣然一笑,娇声说道:「大师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到人家的里面呢。」这些年来她一直以色媚人,无论笑容、语调都做足了工夫,直如奇花初绽,艳光照人。

    阅女无数的沮渠大师也不禁心神摇曳,笑道:「好个迷人的尤物,不当婊子著实可惜。」说著脸一板,沉声道:「哼,九华剑派的高徒,来我星月湖何事啊?」

    妙花师太和靳如烟都是一愕,没想到这个美貌少女竟然是九华剑派的弟子。

    妙花师太手一翻,从床头摸出一把短剑,九华剑派的弟子混进来,绝不能让她走了。

    静颜笑靥如花地说道:「妾身当然是来贵教当婊子啊。」

    妙花师太把短剑架在静颜粉颈上,冷笑道:「来当婊子为什麼还推三阻四?」

    静颜毫不反抗,只羞涩地说:「夭护法说,要亲自给妾身开苞,妾身……」

    妙花师太冷笑一声,短剑当胸划下。这yín尼手上的功夫著实不错,静颜只觉胸前一阵寒意掠过,剑锋贴身而过,却未伤及肌肤。

    翠衫乍然分开,露出一具琼玉般的绝美香躯。她香肌胜雪,肤滑如脂,胸前那对玉乳坚挺高耸,虽然不及妙花师太的硕大,但丰润合度。乳头粉红娇嫩,果然还是处子的模样。

    妙花师太短剑不停,一路向下划开静颜的罗带、亵裤。静颜惊叫一声,连忙掩住下腹,接著满脸飞红。虽然只是一瞬,众人都看到了她秘处鲜美的娇态。沮渠大师暗道:等那小妖精给她开了苞,非把她弄来好好玩上几日。

    他冷笑道:「你是琴剑双侠的亲传弟子,前途无量,怎麼想起来要到神教来当婊子呢?」

    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喜欢当婊子吧?静颜只好避重就轻,装出羞涩难言的娇态,轻声道:「妾身与夭护法一见钟情……」

    沮渠大师哈哈笑道:「难道你是想当夭护法的老婆吗?哈哈……告诉你!星月湖的女人都是婊子,就是她亲娘,也是谁都能干的臭婊子!」

    这话却是虚言恐吓,星月湖现在至少有三个女人,不是谁都能碰的,但静颜如何知道?只好硬著头皮小声说:「等妾身侍奉了夭护法,自然会来侍奉大师…

    …」

    「这婊子倒是乖巧,对一个妖精一见钟情,还先许了诺,让人轮流干她的小嫩屄……」沮渠大师冷笑道:「你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我吗?」

    静颜心头一凉,不知道何处露出了破绽,此刻想恃强硬闯,只怕也难以脱身……

    「***!」沮渠大师忽然骂了一句,「好端端的神教,现在弄得乾坤颠倒,什麼邪魔外道都想来分一杯羹!」接著又指著静颜骂道:「不要以为巴结上那个小妖精就能飞黄腾达,她算个屁!」

    静颜这才明白过来,一向女子为奴为婢的星月湖如今大是不同,他把自己当成了藉机入教,欲求显位的女子……想到这里,她顿时放下心事,媚笑道:「妾身怎麼敢呢?无论夭护法还是北神将,还有妙花师太,都是妾身的主子,妾身只是个让主子玩的贱奴……」

    沮渠大师冷冷看了她半晌,缓缓道:「好一个聪明的婊子。可本座还是信不过你。」

    ***************

    龙朔静静跪在地上。夜色中的凌风堂没有声音,没有气味,也没有颜色,但他却彷佛能听到回荡在岁月中的击剑声,看到师父稳如渊岳的气度,闻到师娘身上那股暖融融的馥华气息。就像母亲一样香甜温暖……

    东方的山峦隐隐透出一线光明,山腰响起潮水般的松涛。静默中,院门微微一响,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龙朔展颜而笑,初升的阳光洒在俊美的面孔上,那笑容显得灿烂无比。

    「朔儿!」凌雅琴又惊又喜地奔过来,一摸他的肩膀,只觉湿漉漉的满是水迹,她连忙扶起爱徒,「来了多久?怎麼衣服湿成这个样子?」

    龙朔没有起身,「徒儿昨晚才到,师父师娘都安歇了,徒儿不敢打扰。」

    「啊?你在这儿跪了一夜?」凌雅琴这才明白他身上是被露水打湿的,她心疼地说道:「快起来到堂里换换衣服。傻孩子,著了凉可怎麼得了?」

    龙朔摇了摇头,「徒儿要等师父。」

    凌雅琴知道他是怕师父还不原谅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匆忙回凌风堂去找师哥。

    周子江闻言眉头一扬,眼睛露出喜色。他对这个徒儿也是十分在意。朔儿性格坚毅,悟性过人足以接他衣钵,有徒如此,夫复何憾?因此周子江一身武功,却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当日龙朔在寿宴上杀死元英,周子江的忧急也跟凌雅琴一样,但他是一派掌门,不能不为本派声名考虑。为此他亲赴华英雄府上,好不容易才和解了此事。此刻听说徒儿回到山上,周子江心里的大石终於放了下来。

    尽自心中高兴,周子江脸上仍是淡淡的,慢条斯理地穿戴衣冠。凌雅琴在旁连声催促,又道:「朔儿在外面跪了一夜,身上都湿透了,你可别吓他。」

    周子江苦笑著摇了摇头,「师妹,你这样宠溺,迟早会惯坏了他。」

    凌雅琴不服气地说:「我是看著朔儿长大的,这孩子知书守礼,就是性子倔了些,恃宠生骄绝不会有的。好了好了,赶紧去吧,我去给朔儿做些吃的。」

    周子江缓步出门,本想哼一声,说句:你还有脸来见我。但看到龙朔浑身是水,直挺挺跪在地上的样子,顿时心软了,只说了句:「进来吧。」

    龙朔恭敬地磕了个头,拖著僵硬的双腿走入熟悉的院落。

    凌雅琴一边给他布菜,一边关切地望著他,看徒儿是否瘦了病了,那双晶莹亮丽的美目中透出无限柔情。「这是你爱吃的香菇,多吃一点。」

    龙朔感激地说道:「谢谢师娘。」

    周子江讲究的是食不语,凌雅琴却不理会这些,只一叠声问道:「这一个月又到哪儿去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疲累呢。」又道:「你那个朋友呢?见著了吗?」

    「见到了。徒儿送她到了建康,才耽误了这麼久。」龙朔不动声色地说著。

    然后放下筷子,正容道:「师父、师娘,徒儿在建康见到一个人。」

    「谁?」

    「沮渠大师。」

    「哦?方丈大师不在清凉山吗?为何到了建康?」凌雅琴奇怪地问道。周子江也留了意,这些年灵鹫寺虽然略显颓势,但在北方武林还有莫大的势力。他亲自到建康,必定是有要紧的大事。

    「沮渠大师道此事极关重要,需要与师父面谈。」龙朔取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周子江缓缓读完,把信递给妻子。凌雅琴娥眉微皱,「沮渠大师竟然探得霄妹妹的下落?我要赶紧告诉瑶妹妹。」

    「不可。」周子江面色凝重地说:「敌人势力极强,沮渠大师穷十年之功才得此消息,切不可打草惊蛇。」想起当日那个大汉,周子江还心有余悸,这十年他苦修剑法,自信即使遇上昔日武功天下第一的雪峰神尼也有一搏之力,但那大汉若也苦练不辍,胜负难说得紧。

    凌雅琴问道:「沮渠大师是如何说的?」

    「沮渠大师隐身建康,只等师父赶到,便来相会。」

    「我去。」

    「不行。你是一派之尊,不能轻离九华。」

    周子江怫然道:「沮渠大师身为灵鹫寺方丈,已经亲至建康,我怎能不去?

    况且月前我刚下过山,也没出什麼乱子。难道沮渠大师还比不得这个劣徒吗?」

    龙朔惭愧地低下头,对师父的大义凛然又是佩服,又是苦涩。他们怎能想到,这是沮渠大师和他这个两人一手调教的爱徒共同设下的圈套呢?

    21

    沮渠大师道:「你师父师娘已经是武林顶尖人物,就算你是个女子无法接管掌门之位,贴上身子当个掌门夫人也是轻而易举。何必来我星月湖卖身呢?」

    静颜一时语塞,片刻后叹了口气,「大师信也罢,不信也罢,待见到夭护法,大师就明白了。」

    独臂和尚把靳如烟搂在怀里,一边在她白光光的肉体上肆意揉捏,一边冷笑道:「既然无以取信本座,你想见夭护法……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静颜沉默一会儿,低声道:「就请大师给妾身开苞吧。」

    沮渠大师大笑道:「过来,让本座先试试你的小嘴!」

    静颜扔下划破的衣衫,赤裸裸爬到榻上。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她有意无意夹紧双腿,遮掩著自己的秘处。

    刚射过精的阳具带著浓浓的异味,但静颜没有露出不悦,她撩起鬓侧的秀发,温婉地张开小嘴,将阳具含入口内。

    沮渠大师懒洋洋道:「既然夭护法要了你的元红,本座也不与她争。乖乖让本座在你嘴里射上一回再说。」

    静颜不再说话,只运足唇舌工夫,竭力侍奉口中的阳具。不多时,那根软化的肉棒便坚硬起来。沮渠大师连声赞道:「这小婊子嘴巴真不赖,比女人的屄还舒服。」

    妙花师太见她没有反抗,便扔下短剑,把靳如烟拖到一边,一僧一尼夫妻俩并肩躺著,敞开大腿,让两个美貌女子舔弄自己的性器来取乐。

    静颜把粗壮的肉棒完全吞入,用喉头的软肉做著吞咽动作,来磨擦龟头。然后收紧红唇,紧紧裹肉棒,香舌打著旋从阳具根部一直舔到龟头的尖端。沮渠大师满意地靠在枕上,左手抚摸著静颜娇美的面孔,「是不是帮你师父舔过**巴?

    口技这麼熟练。」

    静颜小嘴被肉棒塞满,哪里还能答话?只能勉强摇了摇头,唇舌不停吸吮。

    沮渠大师揉捏著她的玉颊、粉颈,最后捏住她耳上的明珠,腰腹猛然一挺,精液狂涌而出。

    静颜直起身子,跪坐一旁,玉手放在喉头,轻轻咳著,将呛到气管的精液咳出,再一一咽下,玉容始终平静无波。

    等咽完最后一滴精液,少女细致地舔过红唇,轻声道:「大师,这样可以了吗?」

    沮渠大师拍拍胯下,大笑道:「九华剑派的高徒果然风骨不俗!这张小嘴舔得本座好舒服!只不知道……」他眼神像针一样盯著静颜的眼睛,「这功夫是不是你师娘教的?」

    静颜玉脸变色,连香乳也紧张得绷了起来。

    沮渠大师淡然说道:「想入我星月湖,需得有所诚意。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他微微一笑,「九华剑派掌门夫人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儿,本座仰慕已久。

    本座与你作个交易,只要你把琴声花影献出来,让凌女侠在此充当几日yín奴,本座就许你入星月湖!」

    yín奴。这两个字几乎是刻在静颜心底。「八极门掌门夫人,星月湖yín奴唐颜」,这是刺在母亲乳房上的文字。

    当年母亲被逼,在星月湖妖人手中当了一天yín奴,时隔十余年,她还清楚记得,那些人层出不穷的yín虐手段,记得母亲难以言说的屈辱。而刚才的见闻更使她认识到,在星月湖yín奴只是一种可以被任意凌辱的玩物,没有尊严,甚至没有自己,灵肉都属於主人所有。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母亲,难道还要把另一个母亲亲手送入星月湖,作一个这样的yín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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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江和凌雅琴还在争执,龙朔开口道:「师父,沮渠大师曾说,玉凌霄淳於女侠有些遭遇难以……难以启齿,最好让师娘也去一趟,有些话说起来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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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渠大师竟会选择尼庵藏身,真让人意想不到。」凌雅琴轻笑著说道。她上身穿著一件织锦华服,宝蓝色的纹饰下,露出明黄色的底锦,色泽华丽之极。

    衣领边缘绣著黑色的波纹,颈中镶著一个小小的玉扣,衬得修长的粉颈其白如雪。束著宽带的腰间悬著一只五彩香囊,下身是一条湖绿色的拽地长裙,配著她高雅的气度,更显得雍容华贵。

    凌雅琴是扮做来上香的豪门贵妇,龙朔则抱著一个狭长的包裹,跟在师娘身后,就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望著师娘的背影,龙朔手心黏乎乎又湿又冷,当日剖开静莺妹妹身体时,他也没有如此紧张。

    凌雅琴就像一个来上香的豪门贵妇,素手交握放在身前,裙裾轻摆,迈著细缓的步子,在佛堂前款款而行。美目流转间光芒闪动,看似不经意四处流览,其实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未逃过她的眼睛。

    到了净修堂,龙朔上前悄声说了几句,那两名尼姑一边稽首行礼,一边请两人进去。凌雅琴见两尼武功平平,也未放在心上,提起裙裾跨入拱门。

    随著妙花师太穿过长长的甬道,看到隐如庵内暗藏的华堂,凌雅琴不禁目露讶色。妙花师太解释道:「这本是前朝离宫,皇家施舍来作了庙宇。因太过华奢,恐惹来非议,敝庵一向未曾启用,日前方丈大师到此,便暂居此处。」

    当时南北佞佛成风,皇族王公出家为僧也不在少数,施舍离宫之举虽然罕见却也不乏其例。听到这番解释,凌雅琴便即恍然,暗道隐如庵声势不凡。

    殿内陈设如故,只是珠帘内放著一张蒲团,一名独臂僧人背对著房门,盘膝而坐,正敲著木鱼低声念诵著佛经。

    凌雅琴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参见大师。」

    沮渠大师起身道:「凌女侠亲临险境,老衲敬佩。」

    妙花师太奉上茶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沮渠大师脸色yīn郁,举杯道:「请。」

    凌雅琴不便推辞,揭开碗盖,浅浅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画,问道:「大师信中说探得玉凌霄的下落,不知霄妹妹现在何处?」

    沮渠大师眉头深锁,叹道:「请凌女侠略坐片刻,老衲去请淳于女侠出来相见。」

    凌雅琴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娥眉缓缓皱起。片刻后,她樱唇一张,吐出一口水箭,然后迅速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两枚九华剑派的避毒丹,递给龙朔让他服下,小声道:「茶水有些不妥,此处绝非善地。一会儿你紧跟著师娘,千万不可乱走。」

    龙朔只见过师娘慈爱得甚至有些婆妈的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精细,竟然连沮渠大师夸口说无色无味的失神散也能一眼视破。师娘的武功他知之甚详,就算沮渠大师是靠真本领当上灵鹫寺的方丈,想留下琴剑双侠也不容易。

    凌雅琴从包裹中取出花影剑,将瑶琴负在背上,拉著龙朔飘身掠上横梁。她凝神倾听片刻,低声道:「殿上有人把守,出去时千万小心暗器。」想了想,又把香囊交给龙朔,「若他们施放迷烟,就取一枚服下。」凌雅琴暗自后悔,不该轻信沮渠大师,结果身陷险地,万一朔儿有个闪失可怎麼得了?

    龙朔接过香囊,俊脸猛然涨红。他暗暗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沉声应道:「徒儿知道了。」

    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凌雅琴芳心暗惊,来者至少有二十余人,武功与九华剑派同辈高手相仿。难道沮渠大师倾大孚灵鹫寺全寺之力,来对付自己师徒?他为何要这样做?

    「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一只巨锤砸得粉碎,木屑纷飞间,手持各种兵刃的黑衣人一涌而出,声势骇人。

    一群黑衣人中,沮渠大师的光头分外醒目。凌雅琴也不答话,使出穿云身法,锦燕般掠入人群。身在半空,花影剑便洒下一片银辉,将中间那名和尚罩在剑下。

    沮渠大师没想到她会从梁上掠下,目光一寒,左手从袖中挥出一柄戒尺,架住长剑,右袖横扫,朝凌雅琴腰间击去。他的劲力淳厚平和,彷佛是正宗的佛门玄功。但剑尺相交,那柄戒尺立生变化,竟然从尺端弹出一截两寸长的钢针,针身中空,边缘蓝汪汪宛如一只嗜血的毒牙。

    那些黑衣人应变奇速,早有人回手截杀。凌雅琴娇吒一声,花影剑刹那间挽出七朵剑花,先挡住戒尺,一翻腕劈断毒针,接著格开妙花师太的短剑,又将沮渠大师震退两步,最后一剑划断了他的衣袖。

    沮渠大师虽败不乱,抖手掷出戒尺,逼得凌雅琴回剑挡格,然后「嘿」的一声低喝,左手使出大孚灵鹫寺的绝技参禅掌,一掌拍在凌雅琴剑脊上。

    凌雅琴娇躯一旋,在空中轻盈地划了个圈子,落在横梁上。她素手持剑斜指著沮渠大师,五彩光华的锦衫内真气鼓荡,飘飘而舞,彷佛一朵耀目的芙蓉。

    盛怒之下,凌雅琴玉脸微微发红,别具美态,她愠道:「沮渠方丈,我九华剑派与你大孚灵鹫寺一南一北,素来并无仇怨,大师为何设下圈套,诱我夫妇入彀?」

    沮渠大师面色凛然,沉声道:「妖孽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九华剑派勾结星月湖,妄图为祸武林,难道还想抵赖吗?」

    凌雅琴愕然道:「方丈何出此言?」说著左手一抬,按在龙朔腕上,阻住他拔剑的动作,朗声道:「此间必有误会,大师莫不是受了奸人挑拨?」

    龙朔本想突施暗算,却被师娘误认为是要与敌人厮杀,他心头呯呯直跳,刚才动作若是再快得一分,师娘发现他拔剑是要对付自己,会不会扭断他的手腕呢?

    沮渠大师犹豫片刻,缓缓道:「那人所言凿凿有据,不容老衲不信,但贤伉俪侠名彰著……」

    「那人现在何处?可否与我当面对质?」

    「就在此间,请凌女侠下来说话。」沮渠大师摆了摆手,命众人收起兵刃。

    凌雅琴刷的合上长剑,拉著龙朔纵身跃下。那些黑衣人散开成一个五丈的圈子,将两人团团围住,只等北镇神将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动手。沮渠大师却道:「凌女侠请随我来。」说著给妙花师太使了个眼色,让她在前引路。妙花心下会意,知道是要把她到殿后的地牢中。那地牢深在地下数丈,尽是花岗岩砌成,到了那里,就是九华双剑齐至,也是插翅难飞,龙朔知道沮渠大师是对师娘的武功深自忌惮,才这般装腔作势,想将她诱入绝地。当下只诈作不知,随众人朝殿外走去。忽然手心一动,师娘用指尖在他掌中划道:「西阁,房顶。」龙朔讶然举目,只见凌雅琴玉容无波,神情淑雅自若。

    殿门狭窄,黑衣人的包围圈不得不分成两截,妙花师太和五六个黑衣人走到殿外,沮渠大师和余下的还在殿内。凌雅琴走到门旁,忽然托住龙朔的腰身,朝西边的阁楼使力一推,接著纤手在腰间一抹,花影剑锵然出鞘,剑花宛如狂风吹落的寒星,朝殿内诸人射去。

    沮渠展扬一向自负算无遗策,却两次著了凌雅琴的道儿,竟被她藉机逃出大殿,他慌忙大喝一声,「奸贼!果然、果然是作贼心虚!」

    凌雅琴回眸一笑,「大师先是茶中下药,戒尺内又暗藏毒针,这等卑鄙手段岂是大孚灵鹫寺方丈的作为?此刻还以为能骗得过我,未免也太小看雅琴了。」

    九华双剑果然名不虚传,花影剑施展开来,只见银光耀目,将众人阻在殿内。等妙花师太回身杀来,凌雅琴已经刺伤两人,飞身跃出重围。

    阁楼距大殿不过十丈开外,龙朔借力腰身一翻,便上了檐角。只听身后衣袂破空声响,师娘已经摆脱追兵,落在身旁。

    凌雅琴扶住龙朔,低声道:「庵后便是秦淮河,我们且去那里,谅他们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行凶。等回到九华知会了你师父,必定要上清凉山问个明白。」

    龙朔心急如焚,满是冷汗的手掌紧紧握著剑柄。在这麼近的距离突施暗算,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刺伤凌雅琴。但该刺哪里好呢……脚筋!龙朔手指一紧,长剑出鞘寸许。

    忽然房后响起一声娇笑,两个披著红纱的艳女鬼魅般出现在阁上,一个道:「琴声花影好厉害哦,展扬哥哥动了这麼大的阵仗都留不住你呢。」

    另一个嗲声道:「好久不见,凌女侠又美了几分呢。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咱们姐妹呢?」

    两女犹如并蒂双莲,五官、体态分毫不差,正是十年前在洛阳遇到的那对孪生姐妹。凌雅琴芳心暗暗收紧,这两名艳女武功极强,再加上沮渠大师和妙花师太,要脱身大不容易。

    龙朔心里比师娘更为紧张,生怕两女开口揭破他的身份。幸好姐妹俩目光瞟也不瞟他一眼,显然已经心里有数。

    隐如庵占地近千亩,这座别院深藏庵内,前殿固然香火鼎盛,此处却是与世隔绝。站在金碧辉煌的阁楼上,只看到重檐叠障,听不到半点人声。

    凌雅琴神情优雅自若,心里却在苦思脱身之计。眼见姐妹俩眼中微现蓝光,显然十年来邪功大进,远非昔日可比。而这些年自己一帆风顺,没有半点波折,而且全副心神都放在朔儿身上,修行不免有些松懈,此消彼长下,此战凶多吉少……

    白玉莺笑道:「当日一见,我们姐妹这些年来念念不忘,一直想著要去九华拜访凌女侠。又怕凌女侠身份高贵,未必看得起我们……」

    白玉鹂插口道:「为著凌女侠,我姐姐想得肠子都打结了呢。听说凌女侠要来庵里上香,我们姐妹巴巴地跑了来,想一睹凌女侠的风采……」她抿嘴一笑,妖娆地说道:「凌女侠看起来越发滋润呢,不知道拜的哪家菩萨,点了几柱香啊?」

    凌雅琴玉指在剑锋上一弹,一声凤鸣似的清响压过了两女媚浪的声音,「在下与两位无怨无仇,为何屡次相逼?」

    白玉莺抚摸著颈中一道细细的红痕,冷笑道:「凌女侠真是贵人多忘啊,当年我们姐妹可说过要好生报答您呢……」

    想起她们当时的污言秽语,凌雅琴粉脸顿时涨红,她一挑长剑,直刺白玉莺肩头,剑式又快又急。

    姐妹俩原本手拉著手并肩而行,凌雅琴剑风袭来,两女各自飞身飘开。她们红纱下只用了条鲜红的锦帕掩住粉躯,白馥馥的香肌皎然胜雪。此时凌空跃起,轻纱飘扬间玉体生辉,那曼妙香艳的身姿,宛如画中艳丽的飞天。

    白氏姐妹在空中划了个圆弧,抢到凌雅琴身侧。凌雅琴看准白玉莺落脚之处,花影剑蓄势待发,忽然铮的一声轻响,白玉莺身形竟然奇迹般地停在半空。

    凌雅琴正自纳罕,忽然心生警兆,连忙举剑挡在胸前。长剑猛然一震,险些脱手而飞。她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条细若发丝的银线。

    方才白氏姐妹两手相握,就拿著这条极细的银丝,借势飘开时,两女各自擎出短剑,暗中却撒开银丝,各执一端悄无声息地朝凌雅琴当胸划来,手法歹毒之极。

    「卑鄙!」凌雅琴间不若发之际挡开银丝,纤腰一拧,退开数丈,执剑与两女遥遥相对。

    两女红唇同时一撇,「哟,这算什麼卑鄙呢?等凌女侠落到我们手里,再让你知道什麼是卑鄙、无耻。」

    此时沮渠大师等人已经抢上阁楼,他对两女施了一礼,说道:「多谢两位援手。」似乎白氏姐妹地位还在他之上。

    白玉鹂甜笑道:「展扬哥哥何必多礼,能把凌女侠诳到这里,我们姐妹还要多谢谢你呢。不过话可说前头,功劳算你的,人可算我们姐妹的。」

    沮渠展扬苦笑道:「属下为了九华剑派费尽苦心,好不容易才将凌女侠请到此地,护法……」

    「沮渠大师贵为四镇神将之一,位高权重,竟然自称属下,小女子怎麼敢当呢?」白玉鹂语含讥刺,她与姐姐并列为星月湖三护法之一,以紫微为号,在教内地位极高。四镇神将虽然略逊一级,但各据一方,权势渲赫,那种威风却远在护法之上,姐妹俩早已心有不满。她瞥了凌雅琴一眼,笑道:「展扬哥哥对凌女侠仰慕已久,怎及我们姐妹相思之苦呢?」

    沮渠大师还待再说,白玉莺已经一抖银丝,闪身朝凌雅琴攻去,冷喝道:「先擒下这贱人再作商议。」

    白玉鹂贴著屋脊平平飞来,她藉著银丝传来的劲力,后发先至,短剑青光大盛,直逼凌雅琴腰腹。凌雅琴与她的短剑交了两招,眼见银丝齐膝划来,忽然左手一扬,玉指上飞出几条细弦,缠住银丝,顺势掠下。

    她刚才悄悄取下琴弦绕在指上,此时一经施展,立收奇兵之效。白玉鹂猝不及防下,握著银丝的右手被五根琴弦接连击中,虽然带著天蚕手套,手指也疼如刀割,只得松开银丝。

    凌雅琴下手再不容情,施出九华绝技,花影剑光华四射,硬将白氏姐妹的合击尽数挡住,同时左手五指忽挑忽抹,五根琴弦利刃般上下飞舞。白玉鹂一不留神,脚踝便被琴弦缠住,虽然运功震断琴弦,踝间已经鲜血淋漓。

    凌雅琴心下忧急,她只是抢得一时先机才勉强占了上风,白氏姐妹配合间精妙异常,再缠斗下去自己绝难撑过百招。忽然间背后转来兵刃交鸣声,朔儿已经与敌人动起手来。

    转眼众人已交手十余招,凌雅琴见沮渠大师换了一柄金刚杵缓步逼来,立即剑招一紧,将白氏姐妹逼开两步,然后仰身向后翻去,叫道:「朔儿!」龙朔一咬牙,伸手抓住师娘的纤掌,随著她一同朝高墙掠去。

    人在半空,龙朔忽然全身一震,接著松开手,直直朝地上落去。凌雅琴花容失色,不及多想便气息急转,娇躯飞速下沉,跟著龙朔一同落在地上。

    朔儿似乎是被暗器射中,在地上一个翻滚,伏身低喘不已。凌雅琴连忙拖住龙朔的手臂,叫道:「朔儿!」

    龙朔手臂一拧,翻腕扣在她的脉门上,力道大得异乎寻常。凌雅琴半身酸麻,花影剑锵然落地。她急忙吸了口气,运功震开他的手指,惶急地叫道:「朔儿,是我!你醒醒!」

    龙朔勉强抬起头,脸色一片惨白。凌雅琴顾不上看徒儿伤在何处,立即挥掌震碎窗户,抱著龙朔翻入室内。

    22

    阁楼内充满了腻人的脂粉香气,还有一股浓浓的腥甜味道。凌雅琴闯入一间绣房,只见室内正中放著一张大床,旁边放著张怪模怪样的椅子,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颈中带著一个项圈,像狗一样被锁链拴在床头。

    凌雅琴没想到沮渠大师外表道貌岸然,私下竟如此荒yín,居然在尼庵内囚禁女子,纵行yín欲。匆忙中,她还是挥剑斩断锁链,好让那女子有机会逃离此间。

    沮渠大师的冷笑从楼内响起,「还想逃吗?乖乖扔下剑,束手就擒,本座保你性命无忧。」

    听到声音,那个满脸惊恐的女子眼中透出复杂之极的神色,突然间,她跃起来,举掌朝凌雅琴背上按去,掌法甚是巧妙。凌雅琴匆忙收回长剑,用剑鞘点住那女子胸口要穴,她回眼看去,不由一惊,「是你?」

    那女子正是太湖飞凤门的靳如烟,本月正值她入教为奴,在这供教众yín辱的阁楼已经住了二十余日,还剩几日便可返回义兴。凌雅琴斩断她的锁链,又听到主人的声音,她只好出手,免得被指为通敌。

    凌雅琴想不通她这样一个好女子为何会甘心受辱,也来不及多想。朔儿身体微微发颤,似乎毒性已经发作。凌雅琴一手抱著他,一手扯下他腰间的香囊,取出一丸避毒丹放在他口中。但龙朔牙关紧咬,一时间怎麼也塞不进去。

    正在这时,妙花师太已经闯入房来,她自知武功不敌,只抖手撒出一把烟雾状的粉末,旋即退出房去。

    凌雅琴已然方寸大乱,只好屏住呼吸,先行服下那枚避毒丹。饶是琴声花影智计百出,此刻抱著昏迷的朔儿也不禁六神无主。她咬住唇瓣,细长的弯眉拧在一起,凌雅琴怎麼也不甘心放下爱徒自己逃生,说不得只好拼著死在一起罢了。

    那对妖艳的姐妹花并肩走入房中,白玉莺笑道:「凌女侠居然自己跑到这里,不知道是跟这里有缘呢?还是迫不及待要当婊子呢?」

    白玉鹂踝上用丝巾草草包扎了一下,走起路来一跛一跛,她恨恨盯著凌雅琴,冷笑道:「这贱人把身子养得白白嫩嫩,看来这十年一直都准备著,好来神教当婊子吧。」

    凌雅琴玉容惨淡,只觉得朔儿的身体越来越重,几乎难以支撑。听到「神教」两字,凌雅琴娇美的身躯禁不住颤抖起来,「星月湖?」这里竟然是销声匿迹多年的星月湖的巢穴?

    「猜对了。」白玉鹂笑盈盈道:「九华剑派的掌门夫人琴声花影凌女侠,主动来教里当yín奴,这可是神教的喜事呢。」

    一瞬间,无数生平往事闪电般掠过脑际。

    无论对任何人来说,凌雅琴这一生都是繁花如锦的五月,没有丝毫yīn霾,甚至没有灰色,触目尽是绚烂耀眼的阳光。她出身名门,不禁美貌绝伦,而且天资不凡,少女时便名动江湖,又与青梅竹马的师哥结为连理。江湖中人提到琴剑双侠,莫不交口称赞。唯一的缺憾也被爱徒弥补,即使没有孩子也堪称美满。

    然而这完美无瑕的一生,却在她生命最丰美的时刻,毫无徵兆地就走到了尽头。星月湖的种种禽兽之行,她早已听过多次,以自己的美貌,落在这些妖人手中,只会是生不如死。

    说不得,只有拚个鱼死网破了。凌雅琴怜爱地看了眼朔儿,缓缓举起花影剑。然而手臂一动,她才发现自己手臂软绵绵,使不出半分力气。惊疑间,花影剑脱手落地,接著她再承爱不了徒儿的体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昏迷前,凌雅琴拼尽全身的力气,吃力地说道:「不要……不要伤害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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