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2章(2/2)

人啊……”

    “这是在中国。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没到什么都随便解放的程度。”

    分管宣传工作的省委副书记反驳他,“我不否认庾明同志是个人才。我更不认为他是个坏人。我只是认为,他再当市长,不合适。不合适不等于不称职嘛!”

    “好吧,老杜,谈谈你的意见。你是组织部长工,对这类问题是专家啊。”

    省委书记提醒组织部长发言。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70章 免职(2)

    “对这类事情的处理,一般有两种方式。”

    省委组织部长果真拿出一副专家派头,“一是劝其体面地辞职。离开岗位之后,由组织另做处理。二是由组织宣布停止工作,查清问题后再复职或者另做安排。不过,庾明同志是中央部委下派的人,按照惯例处理这类问题显然不合适。我建议省委,让他暂时撤离‘蓟原’。撤离,就是不抓蓟原市政府的工作了。现在,他母亲不是病危吗?就让他在家守护老人。至于以后怎么处理,怎么安排?待查清问题再定。蓟原市长的位置,一时难有合适人选,就让孔骥兼任一段时间吧!”

    “嗯,大家看看,这么处理行不行?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看来,组织部长的想法与省委书记沟通过了。这种处理方式,无疑是再恰当不过了。

    “书记同志,我再说两句会话可以吗?”

    又是省长。

    “当然可以。”

    书记点头了。

    “我说的话可能不太礼貌。不过,话在喉梗,不吐不快!

    “我要说的第一句话,庾明同志是个优秀人才。我指的不仅是在经济管理方面;在行政管理,他也是颇有建树的。这一点,省内谁都承认,连外国人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可以说,部里把派到我们省,是对我们省的厚爱。我们为什么容不得他呢?这样的人被整下去,是我们省的损失。远的不说,就说那两亿欧元的投资,折合人民币多少个亿?我们省的市长们,哪一个干成过这么大的事情?唉,庾明同志的职务一撤呀,这些个亿的投资就得泡汤了……这种事,让人心痛啊!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提醒省委,以后不管怎么处理,都不能把这样的人才整得灰溜溜的。要知道,庾明同志不是普通的市长,他是中央组织部备案的部级后备干部,来到我们省是‘下派’,我们省委,有责任帮助他成长起来,将来堪当重任。而不是把这样一个好苗子压下去!

    “我说的第二句话,可能有人不爱听。对那几个告状的人,尤其是那两个副市级干部,咱们了得查一查。查查他们为什么告状?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泄私愤,报私仇,或者还有什么别的目的?那个案子,你们省纪委的同志如果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我认为你们就是渎职了。八千万元,那是人民的血汗钱啊,说没有就没有了。怎么解释?

    “好,我现在心情太激动,不多说了。最后,我表态:服从省委决定。”

    “对省长同志的发言,我深表理解。”

    省委书记开始总结了,“我想,在座的每一位同志,对蓟原市的问题,对庾明同志的问题,都有几分惋惜。但是,党有党纪,国有国法。对干部,单凭感情是难以公正的。最后,我也强调这么两点:第一,庾明是个好同志,好干部,甚至可以说是一位好市长。但是,作为常的干部,谁都得遵守党的规矩。我相信,今天省委的意见,部里会理解的。庾明同志也应该理解。第二,我要说的是,庾明同志虽然政绩突出,也还是有毛病的。在工作方法上,在同志关系的处理上,也有不完善的地方。我想,让他撤离蓟原市,在思想上反省一下,是有好处的。当然,我同意省长同志的意见,对于****问题,决不能迁就。包括那个八千万元的案子,要一查到底。我们派到蓟原的市委副书记为什么要兼任纪委书记,就是为了查这个案子。我们不会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的。”

    “会后,由我和省长同志与庾明谈一次话。散会。”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71章 慈母仙逝

    打早晨开始,母亲开始昏迷不醒了。

    张小敏来了之后,先量了量体温,又把了脉。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妙,就没敢离开。

    “大娘,我是小敏,你老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

    “美蓉来了吗?”

    这几天,母亲在朦胧中总是喊这句话。

    “我去找她啊!”

    小敏替我觉们回答了。

    “不,让五儿去。五儿啊,你把她娘儿俩找来,行吗?”

    母亲声若游丝,仍然牵挂着她心中所有的人。

    “行。他去了。”

    张小敏替我答应着,随后把我拽到院子里。

    “老人家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到底想怎么办?”

    她的脸上出现了异常严肃的表情,像等待我的一项重大决策。

    我唉了一声,然后未加思索地说:“我去找他们。”

    “不,我问的是:找来以后,你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此时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脸上带了什么样的表情。

    “好。这可是你说的。”

    张小敏像是等我这句话好多年了,她的手儿一挥,冲着大门外喊了一声:“美蓉,你们娘儿俩进来!”

    当生命的长河流经了枯旱的大地,滔滔滚滚的奔流已经显得干枯时,那与生俱来的原始的能动力会是如何渐渐消失的呢?

    这几天,她恍惚不定的,总是游离在断断续续的梦境里……频频来访的是她的丈夫。他逝去多年,最近总是屡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还是那么强壮、那么欢乐……他驾着心爱的马车,炫耀地奔驰在田间大道上。车拉着她,还有她为庾家生的五个儿子。麦子丰收了。她和丈夫领着孩子们回娘家窜门。天色蓝蓝,太阳艳艳的。沿途的人们都恭敬地向他们打着招呼。丈夫是村支书,远近闻名的人物。她在他身上享了无限的荣耀。大车欢快地跑着,行到半程,一条河汊横在了车前。“我们娘儿几个下车吧,过了河再上来……”

    他拉着脸子不吱声。他认为她信不过他的赶车技术。“驾──”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清脆的鞭稍的震响。马车轻轻一颠,跃过了潺澉的河水。“哇!”

    正在睡觉的小五儿被震醒,哭了。

    “你,怎么又让他哭了?”

    他不满意地转过头,给她一张噘了嘴的脸。

    “谁让你赶车赶这么急?”

    她毫不示弱地顶撞着他。

    “快拍一拍,快拍一拍……”

    车子速度慢了。他咧开大嘴,开始唱“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孩子们被父亲的情绪感染了,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学唱起来。歌声唱着唱着,渐渐地弱了,然后就像是变了味,响着的不再是戏匣子里的动静,倒像是从未听过的来自天堂的音乐。那汹涌澎湃的乐章啊,就像磁石一般,要带她走,走入那宁静肃穆的天地里……

    不,不!她有些着急了。她不想走啊!这乐声固然美好,却有不足之处,那跳动的音符里,那优美的旋律里还缺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