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32章(1/2)

    ,见到这副面孔,他打心里害怕。

    在乡政府小伙子的阻拦下,那孩子没有打着人。老生狼狈地逃离出来,一路惊魂未定。

    太悬了!要是让那孩子打一棒子,没准儿得弄个脑震荡。

    “生同志,你今天太过分了。”

    乡政府的小伙子一边走一边数落他,“这件事情,乡亲们都看得淡了。人们同情弱者啊。像你这么指名道姓的,她们母子俩受得了吗?”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68章 命运大登殿

    他离婚了!

    这个早有预料且在她的心中盘柦了十几年的信息,终于来到了。

    像是一个惊雷,在她思想送的渺茫天空里炸响;又像是一道阳光,把她充满阴霾的生活照亮了。藓原这个姓生的像是一个无赖,无端地扰乱了她们母子平静的生活;这人却又像一个信使,意外地给她传来这么一个震耳欲聋的喜讯。

    唉!

    总算是熬过来了!

    这不明不白的十六个春秋啊!

    她闭着双眼生存在人们的指责和笑骂中,就像爬过炼狱深坑的边缘。城里、乡里、家里、邻居、社会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座坟墓附在的背上。那种莫名的恐惧,时时地向她袭来,弄得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寸步难行。

    劳累、责难、病痛……这一切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只是,当孩子问起“爸爸到底在哪儿”的时候,她总是以泪洗面,无言相对。

    她的心碎了多少次啊!

    常常,她觉得自己力不从心,梦想结束这种磨难,拔脚而去。可是,她又太懦弱寡断,难以将心中的他拒之门外。在生活和精神的重负下,她被压得体碎难支,就要失去自制了。只是看到这个愈长愈大的孩子,她才咬紧了牙关,顽强地在这即将毁灭的边缘匍匐前行。

    “忽听得锣鼓喧,不怨我寒窑十几年──”大街上的喇叭里,高亢的梆子腔响起来。王宝钏与夫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溢出了泪花。

    “娘,你哭了。”

    孩子担心地走进屋子来。“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他老说什么市长市长的?”

    “孩子……”

    她抚摸着那张稚嫩且虎虎有生气的脸,心里泛起一股骄傲和温暖,“去,到你孙大爷的海鲜店里去买吓……”

    “娘,那吓……可贵啊!”

    “孩子,去吧,只要你爱吃,娘不心痛钱啊!”

    她把小红虾的头尾扯掉,剥去壳,沾了沾作料,然后亲手塞到儿子的嘴里,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把那白嫩的虾肉咽下去,脸上乐得笑开了花。

    “娘,那人惹你生了气,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孩子吮吸着虾皮的余汁,奇怪地问着她。

    “嗯……”

    她心里一激动,埋藏在心中、憋了十几年的一句话,一下子像水库开了闸门,轰地一声吐了出来──“孩子,你爸爸,他回来了!”

    “啥?爸爸!”

    孩子一惊,一双竹筷掉在了地上。

    “爸爸──他在哪儿?”

    第二卷:厄运当头 第69章 免职(1)

    夜间八点多钟了,省委大楼里的会议室仍然是灯光闪烁。一次艰难的省委常委会议还在继续开着。

    最后一内容,愁得这些省高级政要们直晃脑袋。

    省委最近接到一封联名上*信,状告中央部委下派干部──蓟原市市长庚明。

    “状子”内容有六大条:1腐蚀省财政干部,骗取资晚金。

    2蔑视市委领导;狂妄自大,越权处理干部。

    3结党营私,培植亲信,营造矿山机械厂政治特区。

    4无视中央号令,擅自进行机构改革;推行公务员下岗制度,机关人员怨声载道。

    5迫害民营企业家,干扰司法部门办案。

    6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婚纳妾生子。

    “前面五个问题,我已经了解过了。这些事情都是请示市委同意了的。算不上什么问题。”

    省委书记听大家议论了一阵子,开始谈自己的看法。“只是这最后一件事,不可小视。”

    “这是别有用心。是拆台。是拆蓟原的台,也是拆省委、省政府的台。”

    今天,省长的火气特别大。

    “省长同志,听我把话说完嘛!”

    书记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注意态度,“当然了,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没有确鑿的证据……”

    “书记,我插句话吧。我对这事了解过了。纳妾这个词有问题。”

    政法委书记说:“什么是纳妾?是在婚姻之外把别的女人养在家里过夫妻生活。庾明同志没有这么做嘛!人们都反映,庾明同志的婚姻一直是安定的。若不是他的妻子红杏出墙,离婚的事不会发生。另外,庾明婚后很少回家,与那个花美蓉基本见不到面,怎么叫纳妾?说得严重一点,不过是两个人年轻时谈恋爱,有点儿越轨行为罢了。”

    “嘿,你说得轻巧!”

    省委书记瞥了政法委书记一眼,“关键是有这么个孩子!孩子……听说庾明同志还认下这个孩子,这让我们更被动了。”

    “认下就认下。这怕啥?”

    总工会主席坦诚地谈了自己的意见,“庾明同志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离了婚,按照法律可以再娶。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再娶花美蓉?花美蓉都快四十岁了,为什么不能带个孩子来嫁?”

    “好了好了。”

    省委书记觉得大家发言有些偏激。因为对庾明偏爱,把原则都舍弃了。“同志们注意,我们现在不是讨论一个普通干部的生活作风问题,是中央机关下派的一名高级干部的去留问题。”

    听到这儿,人们又沉默了。看来,庾明这一关,不大好过了!

    “关键的问题是:庾明同志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市长?这是问题的实质。”

    分管干部工作的省委副书记提醒大家,“我个人看啊,在我们国家,出了这类问题,当一个市长,不大合适喽!

    “那,你看谁合适?”

    省长的火气又来了。

    “吕强、杨健,都是多年的后备干部嘛!”

    “那两个玩艺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省长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别忘了,他们俩可是有案在身啊。喂,老刘,那个“八千万”的案子怎么样了?”

    老刘是省纪委书记,听到省长问这件事,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查不下去了。银行的那个经手人,跑到国外去了。”

    “什么?”

    省长听到这儿,气愤地砸了一下桌子,“嘿,正中人家的下怀啊!线索给你扯断,保住自己;然后是排除异己。哼,这一次啊,蓟原的家底儿就要彻底败下来喽!”

    “省长同志,不要太敏感嘛!实在不行,孔骥同志可以兼任市长嘛。”

    “老孔要是行,就用不着这个庾明了。经济工作,不是谁都能做得好的。”

    “这种事,我看不算啥问题。”

    以思想解放闻名的宣传部长情不自禁地谈了自己的看法,“外国总统有了绯闻,照样当总统。咱们这些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