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7章(1/2)

    他才重新找回言语的能力:“还……还有……一个……呃……啊……”

    “……”卡萨尔脑中一片空白,久久也无法消化这个如晴天霹雳的信息。

    若是好事多磨他并不反对。但就算这是好事也未必好得太过分。

    这个时候,他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以至於重新打开孕夫的双腿准备接生时都蒙头蒙脑的。

    什麽也无法思考。直到耳边响起的阵阵惨叫插入他麻木的心脏。

    卡萨尔觉得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地死去,在那人痛不欲生的挣扎和哀嚎之时。

    再完美的夫妻,也是要经受考验的。何况他们并不完美,两人的缘分千疮百孔到只剩一缕,似乎拿什麽都无法维系,若隐若现的绝望终於不再隐藏地张牙舞爪。

    “我……不……行……了……”塔克斯大张著腿,努力朝他睁著眼,如此断断续续道。

    卡萨尔不说话,只叫人送来一把匕首,然後把匕首放在脖子上。

    然後轻轻地、柔柔地回答:“没关系,我不**你。我知道你很痛,很累,想要休息。大不了,我陪你就是。塔塔,我们不生了,生不了就不生了。”

    他喃喃地,仿佛快被伤心醉过去:“我陪你,塔塔,我陪你一起。”

    塔克斯瞪著有些愤怒的眼睛,百感交集的神情一闪而逝,接著摇了摇头,遂咬紧牙关,狠狠用力,几乎是在摧毁自己一般地用力。

    他怎麽舍得他死?他不愿他跟随自己而去。就算黄泉之下是那麽冷,他将是多麽需要陪伴的孤魂,也不允许,不允许他有轻生的念头,不允许他不明智的仗义和深情。

    “塔塔……”轻声呼唤著他,想著也许再也无法这样叫他的名字,想著他因为自己承受了多麽巨大的痛苦又无法解脱,泪水一下子就糊满了眼睛。“塔塔……我的塔塔……我的塔塔……”一声又一声的,男人泣不成声地呼唤著他,抚摸著他,亲吻著他。

    是不是,是不是诀别的时间到了?

    可是我无法与你天各一方,我不想放开你的手啊,我不想再看不到你的笑。我不想不想,真的不想……

    如果你真的要走,那麽带上我吧。我们肩并肩,手携手,去哪里也是天涯。

    俯在孕夫身上的男人不动了,不知是时间停止还是圣音降下,旁边荡漾的泉水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的气场而泛出凄美的光泽。

    刀尖扎进脖子除了疼痛还有快意,所有的虚妄都划下了句点。生死与共在我爱上你时早就不是秘密,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将承诺履行。我不接受你自私的永别。

    如果你哭了,那麽你是世上最美丽的烂菊……感谢这几天孩子们的踊跃投票……偶的要求不高,一天几百票,OK了~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68 生好了~

    殉情是那麽理所当然的事。

    似乎世上再没什麽比这更平淡无奇了。

    当爱到了某个程度,爱反而不再夺目。

    管它是喟叹还是唏嘘,都自有一番喜怒哀乐。

    当卡萨尔闭上眼,将匕首狠狠朝脖子上扎下时,耳边忽然响起尖锐的啼哭。

    不敢置信地慢慢张开眼,看见那蜷在孕夫腿间的只有半个手掌大的孩子正蠕动著它小小的身躯。

    简直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就是整个世界突然消失也没他所感动的这一幕不可思议。

    一直都处於比起任何惨剧都毫不逊色的痛苦里。心力交瘁到随时都会死去。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爱的人死去活来,可怜得不成样子,他只能饮鸩止渴地消受著这般残忍的凌迟。

    “塔塔……塔塔你看……”卡萨尔忍不住狂喜地将小东西从那摊血水中抱起来,将他湿漉漉、脏兮兮的毛发用衣物慌乱而颤抖地擦干。

    “真可爱啊……还是白色的……”几乎笑出了眼泪,他一边轻轻拍著孩子水嫩的屁股,一边呼唤著地上彻底瘫软的孕夫。

    似乎嫌不过瘾,还在小家夥的脸上响亮地啵了下,然後抱给男人看:“他哭得真带劲……”

    “好小啊。”卡萨尔走火入魔般,几近固执地弄著怀里的婴儿,直到把人家弄得哭声震翻天,才良心发现地慌忙哄起来:“不哭不哭……”哄著哄著,居然变成了兽型坐在地上,把小东西叼进怀里裹得严严实实。

    但小家夥还是哭个不停,气都不肯换一下哭功简直了得,就算他老子也不认,非要哭死在他面前一样的蛮横让卡萨尔在心疼之余被诡异的感觉走遍全身。而前面出生的那几个小花豹运气就没那麽好了,没有哪一个没被父亲大人半恨半怨地念叨,同是从孕夫肚子里出来的,老么的待遇明显就不同了,尽管它仗著自己不知世事哭哭啼啼到无理取闹的境界,但老豹子依然对它爱不释手压根没想过要发脾气,还认祖归宗变作豹子和儿子亲近。

    可怜的塔克斯却被遗忘在冰冷的地上只能有些郁闷地闭目养神,刚才自家男人哄孩子那叫人啼笑皆非的不得要领,要不是萌点之精髓他怕生完就隔屁。如今是拖著一口气也要看饱这有爱到爆的画面。要是卡萨尔知道了他能够坚持下去的绝大部分原因并非那所谓的高尚爱情,而是大豹子和小豹子相亲相爱时那萌到极点的情景,估计那人绝对会喷血而死。

    当然,以後那家夥问到,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接下来的日子是绝对喜庆的。

    前两天哭得像个小孩的豹君现在却笑得合不拢嘴,把本没有的酒窝都给笑了出来,可见心情愉悦得有多麽过分。

    日复一日,豹君的兴奋度有增无减,晚上基本不睡,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直到昏迷了三天的男人醒过来,他依然摆著一副夸张的笑脸。

    “塔塔,我爱你。”时不时,一直保持欢呼状的卡萨尔会抱著最爱的儿子跑到他床前,嘟著嘴唇模样很是自豪地轻声一句,或者又蹦又跳就像个极品白痴原地转一圈脖子如长颈鹿一般伸过来,煞有介事地嚎一下:“塔塔,我的爱人,我的宝贝,我要爱死你!”

    每当这个时候,塔克斯会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补药,抬起头,看向他,诡异又诡异地面无表情。然後又捧起碗,咕隆咕隆喝得啧啧有声,仿佛在宣泄某种鄙视和自怜的情绪。

    “啊,塔塔,你看世界多麽美好啊!”没一会那个神经病又来了,把手中的孩子抛向半空,亮晶晶的双眼四十五度角朝向鸟不拉屎的屋顶,当真是无语至极。

    一周过後,豹君的病不见好转甚至越来越烈,早就受不了的塔克斯只好搬了出去,让他一个人尽情地发疯。

    在卡萨尔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两人分居已经有半月。对新生儿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在他面壁思过忏悔有佳之後到底回到了那位功臣身上,从而发现自己是那麽虚伪,原来认为不要孩子只要塔塔平安就足够,其实他想要孩子想要得发狂,以至於愿望实现了居然发生人格扭曲的状况。

    每个人成熟过程必不可少,而他与寻常人相较之下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