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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1/2)

    盖伊拉还没有答复,简妮远在纽约,而芭芭拉屋里又有人。维维安……是那天他看到的那个陌生姑娘吗?那个穿着黄色紧身毛线衫的姑娘?多有趣的一对!一个真正的陷阶。

    他是不是该到芭芭拉那里去跟她们两个人快活快活?见鬼,他在想什么呀!

    他整了整衬裤的左腿,又向办公桌踢了一脚。

    午饭后,邓普西、格雷迪和布里格斯走进了警察总部。

    玛丽·波特正等着他们,她脸上流露着恐怖的表情。她递给邓普西一封信,说:“又是一封,试验室已经检查过了。字迹很清楚,赖斯说,这是用奥顿的打字机打的字。”

    信封上写着:“系列通信之三”。地址很简单:“埃尔恰福杜波”。邮戳日期为“6月7日上午11时30分”。

    邓普西发怒了。这封信星期六早上就寄出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一下午,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全天邮局不开门。这是奥顿的又一封信,他已经成了一个有规律地写匿名信的家伙邓普西匆忙地戴上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从信封里抽出了信纸。布里格斯和格雷迪都凑上去看信。

    信封里有两张字条,其中一张折在另一张里面。外面一张是预言性的,其中写道:

    此信必能送达,

    但非星期日。

    拆信之时,

    已是星期一。

    太迟了,难免尔友之死,

    “蛙”呱呱叫着,迎来凶事,

    他已夭逝。

    “狗屁:”邓普西骂了一声,然后说,“这信差不多是两天前投递的。我们早该通知邮局,凡是我的估必须马上送来,哪怕是星期天。我们本来可以救弗劳格的命。”

    布里格斯颇为不敬地说:“马后炮!你是在空口说白话,吉姆。谁能猜到呢?快看看里面的那张字条怎么说。”

    邓普西把另一张纸条摊在办公桌上,布里格斯俯身大声读道:

    “你的眼睛血红

    你的情绪沮丧

    我的A牌冰冷

    你的心里悲凉。

    刚刚垂下钓饵

    鱼儿已上钩

    仔细点死鱼

    条数恰是九。“

    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能听到格雷迪的拐杖敲打地板的喀喀声。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心里都明白,奥顿说他已经杀了9人,而他们只发现了8人,从黑桃K到黑桃6。他告诉他们,他们没有发现黑桃A。

    布里格斯沮丧地坐了下来。“我们追踪的猎物已经冻得象老丑妇的乳头一样了。这个狗杂种知道它。”

    格雷迪沉重地把身体依在手杖上,说:“如果黑桃A已死了8天,他早就冷透了。”

    邓普西仍然象木头一样站着,两眼直冒火。“8天!尸臭可以弥漫全城。他肯定是被埋起来了,涂了防腐剂,或冰冻起来了。”

    “我的A牌冰冷‘。这肯定是冰,”布里格斯跳起来嚷道,“全部和鱼相关,吉姆,贝克尔的冰室!”

    邓普西的胃剧烈地翻腾起来,他知道布里格斯说得对。“畜生的神经!我们走!”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用翁声器通知了贝利和法罗,通过内部电话大声发布了命令。

    在路上,邓普西向格雷迪解释说,4年前,鲍伯·贝克尔在他商店后面的货棚里装配了一个很大的冷冻食品贮藏室,本城的钓鱼和打猎爱好者在这里贮藏了大量的鲜鱼和其他各种野味。“奥顿经常在这里贮藏东西,”他最后说。

    走到半路,格雷迪突然疑惑不解地大声说道:“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试验室说奥顿用他的打字机打了这封信。

    但怎么可能呢?“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布里格斯吐了个烟圈,然后说:“萨姆,事情妙就妙在这里。从上个星期四以后,他的打字机就被牢牢地锁了起来。”

    格雷迪带着沉思的表情说:“奥顿要么是偷偷钻进司令部在我们的鼻子底下打了这首打油诗,要么……”

    “我不认为是这么回事,萨姆。我敢打赌,他在上星期四以前就可能打了这些信。他可以那样做,既然……”邓普西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既然他是按照既定计划行动的。

    他的计划很具体……事先明确地选择了受害者。“

    “瞎让谈,”布里格斯驳斥道,“我敢打赌,一个也用不着改换,那本来就是即兴的计划。”

    在通过变了黄灯的路口肘,邓普西加快了车速,然后扭头问道:“很有趣,是不是?”

    他把巡逻车开进了贝克尔商店后面的停车处。贝利、法罗和两辆警备车随后赶到,贝利没有忘记带冷藏工人来。

    布里格斯用他自己的钥匙打开了货棚门上的挂锁。格雷迪怀疑地用肘轻推了一下邓普西。邓普西解释说,城里大多数喜欢户外运动的人都有贮藏室的钥匙,然后说:“我们可以从鲍怕那里得到名册。”

    他们走进了食品贮藏室。格雷迪以前从未到过这里,对室内设备的规模感到惊讶。他的第一印象是这里象一个放满白色棺材的房间。在冷藏库里,有60个泡沫聚苯乙烯大箱子,全部是白色,结构、形状、规格一模一样,起码有一半以上盖着贝克尔的大戳,其他箱子上则标着个人所有者的名字。

    在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还有另外大约30个空着的干净箱子。

    邓普西扭头对贝利说:“格斯,让你的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如果在冷库里太冷,就把箱子搬出去。”

    格雷迪插话说:“吉姆,先让你的人用金属探测器检查一下这些箱子,然后再打开。这个狗杂种说不定会在里面安装饵雷,很有必要探测一下。”

    两名警察听了格雷迪的话,脸都白了。“我们有一个‘铸造大师’在外面的车上。”其中一个自愿去取。

    他们用探测器仔细检查了第一个箱子,仪器上的信号表明没有任何危险装置。他们把每一个箱子打开,朝里面看一眼,见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便打开包装,检查了每一条鱼。

    第24个箱子使贝利惊叫起来:“黑桃A!”

    贝利拿开箱内最大的包裹时发现了这张扑克牌,他双手抓起了这个包裹。

    “警长,这个箱子里的包裹大小都不一样,摸着不象是鱼。我想我们是找到了一具尸体,最起码是一部分肢体……”

    贝利的脸由白转青,他把一个圆滚滚的大包包扔回了箱子里。

    “这张报纸是哪天的?”邓普西自己走过去看了看。

    “6月1日,星期日。”贝利念道。

    布里格斯越过邓普西的肩膀盯视着箱子说:“对,这是奥顿的第一个牺牲品。吉姆,你说过的没有找到的那个,一直贮藏在这里。我真糊涂。”

    箱子上面印着尼科尔斯的戳子,这具尸体一直存放在内德·尼科尔斯的一个箱子里。

    邓普西知道,此刻每一个人的脑子里都萦绕着同一种想法。他大声说道:“尼科尔斯?这也许没有什么意义。旁边房间里的那些空箱子上面有我们每个人的名字。对奥顿来说那本来会很容易……”

    一丝不自在的表情掠过邓普西的面部,但他仍然保持着不动感情的声调。“格斯,用你们的一辆巡逻车把这个尸体和我们一起带口总部。我们可以去试验室,让布罗迪法医看看,有必要验证一下身份。

    “另一个小队留在这里,检查其他箱子,搞清楚冷藏室里是不是只有一具尸体。”

    在回司令部的途中,格雷迪问邓普西,他认为奥顿一直存在冰室里的人是谁。邓普西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直直地凝视着前方。

    最后,他打破了奇怪的沉默,说:“我曾作过猜测。昨天我就想到我们会发现黑桃A。我把这想法记下来,放进了一只信封里,信封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回到局里我就把信封拿给你,等试验室验明尸体后,你再打开它。他们马上就会证明我是否猜对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布里格斯使劲嚼着小雪茄的塑料头问道。

    “因为……这事实太残酷了,它将证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传播媒介会活活吃掉我们。”

    格雷迪看着邓普西说:“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他?”格雷迪一下子脸色煞白。

    邓普西点了点头。

    布里格斯和格雷迪对视了一会儿,突然,他们全都明白了,剩下的一段路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

    下午5点5分,试验室的报告传到了司令部。布罗迪亲自前来报告检验结果。布罗迪看上去有些苍老,眼睛和嘴巴周围挂着深深的皱纹。他悲伤地摇了摇光秃秃的头,然后脱口说道:“是戴维·奥顿。死尸是戴维·奥顿博士的。这位可怜的伙计已经死了8天了。”

    奥顿是在6月1日下午被杀死的,而且被大卸八块,几乎立刻放到了冰上。布罗迪还没有弄清楚奥顿是怎样被害死的,但他表示随后就提交一份详尽的报告。

    邓普西等人坐在会议室里,个个目瞪口呆,将信将疑,他们完全泄气了。萨姆·格雷迪撕开了邓普西给他的信封,把里面的纸条拿给大家传阅。纸条上面写道:“黑桃A可能是戴维·奥顿。其人一直在施放烟幕迷惑我们。”

    他们又回到了起点,回到了1的平方,甚至还没有摸牌,回到了其人。他驱使他们追捕一个死人,一个不存在的幽灵。难怪他们找不到奥顿,难怪没有一个线索被确认。

    现在,需要解决的谋杀案已达9个。邓普西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向黑板,平静地说:“这个得意的畜生完全愚弄了我们,我们不得不回到出发点,不得不从头来。”

    他开始往黑板上写字。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唯有粉笔划着黑板吱吱作响。

    日期 受害人 谋杀手段 代号

    6月1日 戴维·奥顿 肢解A

    6月2日 首席委员唐纳利 炸死 K

    6月8日 海蒂·斯达尔 蛇杀 Q

    6月4日 法官沃勒 神经气毒杀 J

    6月5日 保罗·弗雷德里克斯 刺杀 10

    6月6日 沃伦·佩蒂 电杀 9

    6月7日 托尼·罗科 扼杀 8

    6月8日 玛丽·本森 一氧化碳毒杀 7

    6月9日 约翰·弗劳格 吊死 6

    法罗打破了沉默:“警长,我还是放弃追寻奥顿的小汽车吧。我想他根本就没有用车。”

    布里格斯看了看表,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嚷道:“天哪,我差点儿忘了给州长打电话。”

    格雷迪也站起来说:“吉姆,我想用一下你办公室的电话。我必须向华盛顿报告一下情况。”

    邓普西要求贝利为传播媒介起草一份有关发现奥顿的新闻稿,“坦率地写吧,不要试图遮遮掩掩,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们。诚实总是上策,母亲曾教我诚实。我们可能被撕成碎片,但那也许是我们应得的惩罚。”

    房间只剩下邓普西一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从未象现在这样感到泪。丧和无助。他两手捧着脑袋坐着,闭目思索起来。“罪孽呀!”他说道,感觉到一滴眼泪淌过了面颊。

    既然谁也不知道其人接下来的一击会打在什么地方,因此他得以用令人吃惊的力量快速行动。他好象洞悉警察的每一举动,好象总是呆在附近。他们不得不退回去寻找每一次谋杀背后的动机,这其中不可能没有一种动机。

    邓普西走到窗口,擦了擦火辣辣的眼睛。他搞不清楚感情是不是正吞没他的理智。他无论如何必须把整个大脑开动起来;必须打起精神,采取积极的态度。他心爱的城市正分崩离析,急需领导,而他应对此负起责任,没有第二个人堪当此任。再说,也没有人能胜过他的智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好多了。

    格雷迪和布里格斯几乎同时回到了会议室,两人都表现出垂头丧气的样子,布里格斯不停地摇头。

    “州长熊了我一顿。我不该拿其人的那张正面朝下的A牌开玩笑。她对我大发雷霆;不过还好,她给了我最后通碟。”

    “不光是你一个人,斯派克,”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