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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1/2)

    他高而大削瘦,体毛旺盛,敏捷而凶悍。伙伴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塔兰图拉毒蛛”,因为他的样子酷似这种毒蛛。后来,他们又简称之为“蜘蛛”。

    在费尔波特互通式立体交叉枢纽,通行税辑收站管理人伸手接过车上递出的25美分,她怀疑地摇了摇头。一只巨大的怪兽驾驶着这辆大篷车,一只满身粗毛的蜘蛛坐在怪兽的身边。

    利特尔·路易潜人了费尔波特。

    格雷迪、布里格斯、贝利和法罗正围坐在邓普西的办公桌旁热烈地争论着。这位警长好象对大家争论的事情毫不经意。尽管他内心承受着沉重的压力,但他那双平静的眼睛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情绪。

    他突然打断了这场喋喋不休的争论,说:“汤姆,油漆上面还有什么东西?”

    “乳胶,可以洗掉。任何一个五金商店都可以买到这种东西。在他涂画玛丽身体的地方,有一处红色污迹。当他把玛丽托起来时,雕像上污染了许多颜料。这家伙肯定非常有劲儿,玛丽是一个肥胖的女人。”

    邓普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注意到了。”

    法罗继续说:“这种颜料很容易清除。它可以洗刷掉,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

    “找到那辆小汽车,你们就能找到奥顿了!”说话的是玛丽·波特,她又煮好了一壶咖啡。

    格雷迪感觉到玛丽的想法意味深长,便接口说:“上帝保佑!玛丽,你说得对。奥顿开着汽车满城转悠,引着我们屁颠颠地追赶。他有汽车,但他开的是什么车呢?”

    “皮可罗从奥顿的汽车里取出了这副火花塞,是废弃的,奥顿没用这个。”贝利说着,为每人添了一杯咖啡。

    邓普西接过他的一杯咖啡,说:“谢谢你的建议,玛丽。”当玛丽离开房间时,他冲她笑了笑。“这辆汽车也许是寻找奥顿的关键线索。假如我们搞清了他开的是哪种汽车,我们也就有追踪的目标了。”

    “汤姆,你就先从出租汽车公司开始吧。要检查50英里范围内所有的出租汽车站。斯派克,你能协助汤姆吗?”

    “我们保证能帮忙,”布里格斯回答说,“我们是不是先处理这辆被偷盗的小汽车?通过我们的计算机网可以获得大量的情报。而后,我们就可以去新旧汽车拍卖行活动了。”

    “警长,我们检查了奥顿的银行帐户,已经把它冻结了,”法罗说,“从5月30日以来,他没有兑现一张支票。在这之前的20个月里,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况。他肯定没有购买小汽车。”

    贝利叹了口气,说:“那么让我们想一想吧。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开的是哪种汽车,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租的、偷的、买的还是借的。作为一名化装大师,他也许会化装成牧师、满脸胡须的嬉皮士,或者一位老妇人租了汽车。”

    邓普西打断贝利滔滔不绝的话头。直直地盯着他说:

    “我们要好好动动脑子,格斯。我们是在查找一辆与众不同的小汽车,它和普通的车肯定有些区别。如果你发现了,就要查一下合同上的手迹。”

    玛丽打断了大家的谈话。“警长,医院来电话。左撇子黛安吉罗被人杀了,这是第八个。他的床上有一张黑桃6。”

    警方在左撇子的房间设立了警戒线。左撇子的嘴里塞着一把8。8毫米口径手枪的枪管,他的后脑勺已被炸飞。

    邓普西站在床边,其他人都在他身后。“没有必要使用消声器,这里的特大号枕头可以压住枪弹的响声。”

    格雷迪谈谈一笑,说:“好,起码今天的受害者不会给许多人带来烦恼,黛安吉罗是一个残酷的杀手,除掉一害!”

    “奥顿并没有杀死黛安吉罗,”邓普西仔细地巡视了一下房间,断然说。

    “什么?”大家反响强烈。

    邓普西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不,奥顿并没有杀死左撇子。这里有三条简单的理由:第一,那天夜里他本来可以杀死左撇子,但是他没有;第二,这是典型的团伙杀人案,其中缺少奥顿的具有创造性的特点,是一起单纯的谋杀;第三,我们来看看这张黑桃6,它是从另一副不同的扑克牌中抽出的,其他几张牌背面都有骷髅头像,是美国卡片公司制造的,而这张牌的背面是一辆有‘环球航空公司’字样的小汽车,是这家航空公司发行的。我想,这是自行车公司印制的。”

    “我真糊涂,你是对的。”邓普西的推理才能再次给格雷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吉姆,你是最好的警探。”

    “嗯?也不管报纸上怎么说啦,萨姆?”邓普西现出一脸苦相。“我想左撇子的一个挚友探望过他,他可能知道得很多。”

    这时,病房的护士已经来到了门口。这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精干女人,她显得心烦意乱。“我看到了那个浑身长毛的大怪物,他沿着走廊侧身走过。一个粗野的大汉。不,不是大汉,他看上去更象一只穿了毛皮的大蜘蛛。”

    “一只塔兰图拉毒蛛?”法罗皱起眉头,提醒说。

    “一点儿不错,就是它,一只毛乎乎的塔兰图拉大毒蛛,戴着一副太阳镜,”邓普西立刻对此作出了反应。

    “这是又一个贝加斯浪人。汤姆,马上用无线电话同皮可罗联系,要他派人监视罗科的住所。我们已经遇上了外城来客,他们来东部也许仅仅是要杀掉左撇子,但也可能是要寻找别的什么东西。假如是这样的话,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藏在罗科那里。”

    邓普西等人正在离开医院,在过道里迎面碰上了内德·尼科尔斯,邓普西便把他介绍给格雷迪。

    “我刚刚看望了内莉·阿巴克尔,她是我的一个重要当事人。我正在忙着帮助她出售她在坎德尔伍德湖的大约300英亩地产。”

    “她怎么办了?”布里格斯问。

    尼科尔斯作了个鬼脸,注视着大厅,压低声音说:“她还是不肯松手,而那个老蠢驴就是不愿意放弃。”

    在返回警察总部的路上,邓普西注意到海岸上的浓雾已开始消散,刮起了温和的海风。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极好的航海日。萨姆打破了沉默:“这个内德·尼科尔斯是个冷酷的家伙。我敢说,假如他有什么理由的话,他会杀死自己父亲的……”

    警方无线电报话机里劈劈剥剥的响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警长,又一起谋杀案,一具死尸挂在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的旗杆上。”

    没有一个人说话,邓普西把加速器压到底,汽车左躲右间穿过拥挤的街道,不到20分钟就到达了游艇俱乐部。两辆警察巡逻车已先他们一步到了现场,一大堆警察和旁观者乱哄哄地围在旗杆脚下。

    这是一个悲惨恐怖的场面。弗劳格的尸体在微微的海风中慢慢地晃动着,两名警察正在卖劲地爬旗杆,他们的警服上沾满了油污,但他们每次爬不到10英尺高,就又落到了旗杆底座上。

    “警长,这具尸体挂在上面的系索栓上,我们没法把它解下来。这是怎么挂上去的?”

    “砍倒旗杆,”一个谈黄色头发,大约20岁的年轻小伙子建议,“我回家拿把斧子来。”

    “你们可以用枪打断绳子,让尸体自己摔下来,”一个梳长辫子的年轻姑娘建议,“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别人这么干。”

    “他们就要开枪啦!他们就要开枪啦!”几个小孩子开始嚷嚷起来。

    “别嚷嚷,闪开路!”布里格斯喝退了孩子们。

    邓普西观察了一下现场。这场谋杀案具有奥顿的谋杀特点,一看便知奥顿是怎么干的,过一会儿他会详细解释的。

    作法虽很简单,但极其巧妙。基督啊,甚至连早晨的大雾也帮奥顿的忙。那么,现在怎样尽快取下尸体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摄影记者随时都可能赶到。“我们得赶在电视新闻摄制组到来之前把尸体解下来。”邓普西提高嗓门命令道。

    他转身对助手们说:“你们带钉底爬鞋了吗?最好用无线电话同消防队取得联系,请来一辆升降台消防车或者云梯消防车。”

    在消防车到达之前差不多10分钟,邓普西注意到有几架电影摄影机正在拍照,美国广播公司的一辆流动电视率也已经到达现场,布里格斯正忙着和一群记者说活。

    “奥顿可能是用系在铁环上的一根绳子把尸体拉上去的。他可以把绳子系成活结,我们平时在小船上总是用活结。

    把铁环拉到系索栓上以后,他就可以猛拉绳子的另一头,绳子自然就解开了。“

    在邓普西的指挥下,消防车倒退到旗杆旁边,张开长长的云梯,搭在桅杆和桅顶横桁的交叉外。一名消防队员爬上云梯,把一根长绳子穿过滑轮,系在铁环上,另外两名消防队员站在地上拉着绳子的另一端。上面那个消防队员把铁环从系索栓上取下来时,尸体慢慢地降到了地面上。

    “这是约翰·弗劳格!”一名矮矮胖胖的女人嚷道,另外几个人也叫嚷起来,其中一位昏了过去。

    “玛丽·弗劳格在俱乐部里面,我去把她叫来。”一位身穿网球服的金发碧眼女郎大声说,人们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已经冲进了俱乐部大门。

    法罗几乎立刻从会长帽的帽圈里找到了黑桃6,这张扑克牌的背面有骷髅头像标志。弗劳格死了,他一直被悬挂着,又是奥顿干的,多么残酷的方式!咽喉阻塞着,他竭力憋着气,瞪大眼睛,巴望着海峡。

    布罗迪跪下来简单地检验了尸体,他擦了擦他那水汪汪的眼睛,悲伤地摇了摇头。他向邓普西作了个噎死的手势,然后招呼救护车服务员抬走了尸体。

    俱乐部会所的甲板上出现了一阵骚动,玛丽·弗劳格出现了。她浑身颤抖着,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她径直走到邓普西面前,说道:“吉姆,他们说约翰出了事。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他是来和你见面的!”

    “和我见面?”邓普西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你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要他今天早上到这儿来见你,是要商量参加全国比赛的事。”

    “玛丽,我根本没……”

    “没错儿。你打了电话。我还和你本人说了话,我听得出是你,”玛丽的嗓门越来越高,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喊叫了,“你把他骗到了这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干?”

    旁观者向前围拢来,但他们没有再听到别的事情。

    邓普西目瞪口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这时,玛丽看到丈夫的尸体正在被抬上警车,她的整个生命也被那个担架抬走了。她拼命喊叫着扑向担架,却被绊了一跤,跌倒在地上,躺在那里呻吟起来。

    邓普西这才缓过气来。“把她抬进救护车,她休克了……

    需要镇静和休息。“布罗迪和两个救护员立刻来到玛丽身边。

    邓普西又转身低声问萨姆:“你说这种戏法是怎么变出来的?”

    “嗅,既然奥顿能假冒罗科的声音,能装扮成德马克蒙过所有的人,能模仿电视修理工和州警察,还能让大家相信他是哈罗德·格林,我想他也可以冒充你。”

    “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邓普西哺哺自语道,“一个我就足够了。”他觉得大脑麻木了,他希望内心能有点儿感觉,随便什么感觉都行,那怕是恐惧也好。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格雷迪怀着强烈的同情心轻轻地拍了拍邓普西的后背,说:“有句老话,‘尝尽失败苦,方知胜利甜’。我们抓到奥顿的日子,一定甘甜如蜜那时候,我们就一起品尝吧。”

    当邓首西走向小汽车时,他们无意中听到了几个小孩子说的话:“你说真的是警长干的吗?”

    “不,是奥顿干的。他是杀人能手,警察局抓不住他。”

    小汽车驶离了游艇俱乐部。邓普西在人群的后面看到了内德·尼科尔斯的面孔。他禁不住惊讶地说:“嗯?内德到底要干什么?他老在那里监视着我们。”

    在纽约,菲尔伯特·弗拉格正同全国广播公司总经理和最近从中国回来的约翰·丘奇曼会谈。弗拉格正竭力劝说他们再次到费尔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