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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2/2)

脸颊淌下,她哭了。她把玩具娃娃抱在胸前,泪水突然停住了。就象它们流出时那么突然。

    辛迪想试着说话,声音非常低,朱迪使劲听才能听见。

    辛迪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朱迪姨姨。”

    两姐妹的眼睛都模糊了。她们互相挽着胳膊出了房间,向梅塞德斯走去。

    布伦达轻声说:“谢谢,妹妹。这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小汽车开动了,朱迪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小姑娘的轮廓,她紧紧地抱着玩具娃娃,脸上挂着笑意。

    满载联邦特工人员的专机于下午3时35分飞抵布里奇波特机场。詹姆斯·撒切尔指挥下的3名财政部特工中途搭上了一辆地方特工的汽车。汽车沿着高速公路飞快地向斯坦福的谢拉顿汽车旅馆驶去。他们将立即着手调查罗克的伪造钞票活动。

    鲍怕·德林格领导下的4名联邦调查局特工分乘两辆出租汽车驶向布里奇波特市度假旅馆,萨姆·格雷迪在此迎接他们,他向他们简要介绍了全部7起谋杀案的情况。格雷迪建议德林格的小队独立进行有关沃勒法官和本森参议员妻子的谋杀调查。这两起谋杀都属于联邦管辖范围。格雷迪将负责同费尔波特警察局和康涅狄格州警察局联络。他的地方警察将继续同他和邓普西一道工作。

    格雷迪和德林格是老朋友了。鲍伯·德林格在联邦范围内是最自信、最受信任和最受赞扬的人。最初在联邦调查局供职时,德林格这个名字常常使他感到窘迫。人们和他见面打招呼总是那句话‘“最近抢劫什么银行没有?”但是这个名字却有其优越性,它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的上司首先为这个名字发呆,然后就记住了它。结果,他们总是派他去执行特殊任务。

    “玩具手枪”因为有不同寻常的才智,所以干得很出色。

    现在,他被认为是联邦调查局最好的侦探之一。他具有所有正常的才能,还有一种附加的本领,即瞬间直觉,那几乎是一种神精感应。他对谋杀案有灵敏的嗅觉。

    玛丽。本森谋杀案再次震惊了全美。费尔波特眼下已蒙受了7次谋杀案,在一周时间内每天发生一次。这场连续谋杀案已被认定是奥顿制造的,但奥顿是一个幽灵,他不可能被找到。尽管费尔波特警察局和四邻地区的警察、州警察和联邦调查局作了各种努力,但奥顿依然逍遥法外。甚至更为糟糕的是,奥顿还在杀人,而且是在杀名人。

    今天,6月8日,是费尔波特历史上的一个重大节日,本城将举行二百周年庆祝会。但是,玛丽·本森之死,一周来的连续谋杀案,混乱和挫折,已经使一切都改变了。局外人可以党察到这个城市居民的感情和情绪的微妙变化。一种弥漫全城的不祥气氛已经形成,而且还在进一步发展,实际上已经影响了每一个人。

    最初是忧虑。到了星期三,已经变成了一种恐惧,一种对于死亡的麻木的恐惧。星期四,恐惧发展成了歇斯底里,接近恐怖了。当把奥顿确认为其人时,过种歇斯底里的浪潮升到了顶峰。现在,歇斯底里正被怨恨所取代,人民正在对他们的警察和执法机构发怒,他们闹不明白,为什么警方当奥顿已被确认为其人时,还不能抓住他。

    接着,整个国家都到了疯狂的边缘。相对于费尔波特来说,奥顿正变成全国闻名的英雄,成为现代枪手,他的枪上有7道刻痕,这使他成了特殊人物。在电视屏幕上,奥顿为人们提供的娱乐超过了今年夏天一再重放的“科杰克和查利的天使”。奥顿博士现在有一批追随者,地下奥顿俱乐部正在形成。赌徒们已经开始在奥顿身上呼么喝六,看奥顿到底能制造多少谋杀案。赌奥顿能成功地制造13次谋杀案赌注已让至20:1。赌52次谋杀案赌注已让至1000:!“

    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奥顿只杀名人,普通人不必担忧。他们可以坐在场外打扇子,看热闹。奥顿是一出戏里的名星演员,这出戏一天天地演下去,它远比人们每天收看的电视肥皂剧刺激和富有活力。

    当人们明白了奥顿只杀重要人物之后,从费尔波特逃离的风潮慢慢开始平息,最终停了下来。许多背乡离井的人返回了家园。而名人,思想领袖,决策者,幕后策划者以及鼓动者们还在继续逃离。没有任何人,而只有奥顿知道下一个要杀谁。但是,人们正根据一周来有关奥顿行迹的记录研究他的活动方式和他凶恶的志趣,猜测他的下一个目标。

    邓普西又坐在办公桌前烦恼起来,但他不是为自己烦恼。他希望在任何时候和奥顿短兵相结地大干一场,并让奥顿选择武器,这是费尔波特,人们相信警察,而他使他们失望了。7场谋杀案,他应该被打屁股。“弗雷德”是尊敬的弗雷德里克斯牧师。真该死,他们本可以把奥顿堵在教堂里,告诉人们:“收场了!”从而逃脱指责。然后是罗科和本森。

    妈的,下一个会是谁呢?

    烦人的头疼每天都在加重。他又吞了三片阿斯匹林,用最后一点“弗莱斯卡”冲了下去。有人说,阿斯匹林刺激胃壁,能引起胃出血,胃灼热,呕吐,以及过敏性反应。如果奥顿的谋杀继续下去,这些疼痛他可能都得尝尝。

    他不得不在事后琢磨奥顿,每次谋杀案他都落后一步,他必须加快速度……必须抓住那个杀人的狗杂种。那位穿红衣的女士,奥顿的信使在哪儿呢?60%以上的重大犯罪都是通过告密者破获的。因为这种或那种原因,有人会妒忌、害怕或愤恨,这足以使他们说出能够引导警察逮捕凶手的信息。

    天哪,他开始模仿警官学校的语言来思考。上周内,他得到了不止一个有根有据的线索,但没有从普通市民那里得到一丝证据,尽管警方一再要求他们提供帮助。这样做毫无意义,这不符合正常的方式。

    奥顿忙忙碌碌地按照一天一个的速度杀人,但是没有人看到过他。曾有数百人次报告发现了奥顿,但没有一次是确实的。这就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不能不令人疑心。

    邓普西继续思考着。德马克看见了……他发誓是奥顿无情地砸了他一锤……看见他的时间仅有一两秒钟……蓝灰色的眼睛……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一个化装大师……熟练地完成这种伪装只是几秒钟的事……可以偷偷地戴上一副隐形眼镜,使其引起人们注意。蓝灰色眼睛可能是人们能够记住的重要特征,就象大胡子或红头发那样……很容易卸装……

    眨眼的功夫,这些东西就可以消失,回到你的口袋里去,真是其妙无比。

    奥顿的那些众所周知的活动不断地在邓普西的脑子里浮现着。他必须理出头绪,必须找出一种线索,发现某种模式,抓住要害。他拿起一支铅笔,做了一份奥顿星期五的活动表,尽可能精确地估计了时间。

    邓普西检查了他的表,赞赏地吹起了口哨。表中包括了刹那间的时间选择。基督啊,假如某个下午,奥顿能在不到一个半小时内干完这一切,那么,上帝才知道这天的其他时间他在干什么。他可以把本城居民杀掉一半;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星期六,奥顿甚至更为活跃。邓普西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草草地记下了这些活动,包括奥顿给罗科打电话,把玛丽·本森的尸体靠在塑像上等。

    这位警长仔细看了看他作的表,这里有赖斯接到电话的精确时间,以及从那时起其他步骤的估计时间。奥顿实际上是按照一个紧凑的时间表行动的。邓普西已经听了这盘录音磁带,谁都会发誓那是罗科在说话。

    奥顿在罗科的汽车里扔下了20万美元,这是为什么?一个正直的谋杀者?这不合情理。大多数谋杀者是为钱而杀人。

    负伤的黛安吉罗非同小可。想到此人邓普西就汗毛直竖。左撇子名气很大,是头等的杀手。你决不可能在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他永远也不会使得戴夫是毁灭性的人物。

    他显然有很大的流动性,即使在扔掉罗科的汽车后也是如此。他是怎么走动的?他自己的小汽车还停在车库里。有一件事偏离了计划,那就是奥顿对玛丽·本森的强奸。那是太冒险,太莽撞了。他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呢?

    奥顿是在塑像旁边往玛丽身上喷了漆,时间可能在黎明时分。草丛中红颜彩的污迹表明他曾空喷了一枪红漆。他显然使用过一件油布雨衣,有一片草完全被压倒了。

    邓普西心绪不宁,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同时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正在取得进展,已经清除了一些杂乱的东西,疏通了脑筋。

    由于把奥顿确认为谋杀者,其它任何调查都停止了,没有其它任何嫌疑分子。但是……假如他不是谋杀者呢?真正的杀人犯玩弄了多么高明的窘敌之策!

    高明,绝对高明!4天来没有人想到任何别的可能性。

    那不能不是奥顿,一切情况都表明是他。邓普西在心里列举了证据,那是打不破的铁征。但是,有某种令人烦恼不已的疑问,恰恰是假定那不是奥顿。又回到了一比一平,混淆不清了!噢,妈的!

    他在胡想什么呀?他们已经在4个不同的谋杀现场发现了奥顿的指纹。别忙,等一下,那是4副清晰可辨的指纹,连续4天每天一副。而且,每次都只能找到一处有用的指纹,4次谋杀案无一例外。连续4天有机会这样做实在叫人吃惊……而且,指纹全在小的、便于携带的东西上面,这样容易放置。

    没有别的指纹,甚至在奥顿不能不触摸到的地方也没有污迹或不完整的指印。所有的东西都擦干净了,现场太整洁,人为的意味太强了。

    假如是其他人留置了奥顿的指纹呢?聪明得狠毒……法庭承认了这些指纹陪审团确信了这些指纹……它们几乎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当律师们得知在犯罪现场发现了指纹时,一个个脸色苍白,只得以“精神错乱”为他们的当事人辩护了。

    邓普西激动了。他摇了摇头,从椅子里站起来,连续做了几个屈膝运动,然后走过大厅喝了点饮料,又去了趟厕所。下午迅速地消失了,时间到哪去了呢?简直说不清楚。

    他感觉浑身不舒服。他想在傍晚之前把该想的都想明白。

    法罗跟在邓普西后面进了男厕所,他们并排站在小便池边。邓普西惆怅地问法罗:“假如你想从某些东西上面提取某人的指纹,而又不让他发觉,你会怎么办?”

    “细心。非常的细心。”法罗笑了起来,但他很快发现是他一个人在笑。通过眼睛的余光,他看到了这位警长沉重而严肃的表情,于是马上接着说:“你可以长时期地收集那个人拿过的东西,直到你准备用时为止。”

    “收集火柴纸夹。甚至牙膏皮或扑克牌很容易,但收集碎冰锥就很难了。”

    邓普西竭力思考着法罗的想法。

    两人同时按下冲洗开关。把最后一滴尿弹进泡沫飞溅的水里,然后拉上裤链。他们并排站在洗手池旁继续谈论着。

    “你记得加利福尼亚州的一桩案子吗?在那桩案子中,一名无辜的男子因为指纹的证据被判了抢劫银行罪。这件事曾被广泛宜传。”

    “是的,我记得。我是从前些时候的《读者文摘》上读到的。”法罗百科全书般的记忆力和他阅读犯罪奇闻的业余癖好经常很有用处。“那是德帕尔马案件。在遭受抢劫的银行出纳员的装有网状屏障的房间里,有德帕尔马的指纹。据称案发时他在离现场17英里远的地方。13名目击者为他的自述作证,他说他从未到过这家银行可他还是被判有罪而锒铛入狱。”

    “无辜吗?”

    “对”“根据一副指纹判了罪?”

    “是的,其他任何情况都证明他无罪。”

    邓普西和汤姆擦干了手,一边沿着大厅走回警长办公室,一边继续谈论德帕尔马案件。

    “汤姆,我记得好象有人偷偷留置了那副指纹,我记得对吗?”

    “不完全是那样。警察从出纳员的房间里提取了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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