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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2/2)

,还是别出来的好。”

    杨存给了高怜心一个温柔的微笑,脑子里这时乱糟糟的,实在睡不着啊。

    “公爷,您的药汤又剩了。”

    高怜心面带娇嗔看着碗里那一点苦药,关切之余又有点责怪的意思。

    “那是渣底,喝着难受!”

    杨存望着长长的运河,目光依旧有点空洞。

    京城这一行真是不太平静,那一晚如果被那些匪人得逞,他们是会杀了自己,还是有别的企图?顺天府后来抓到的所谓活口竟然能在牢里服毒自尽,真是可笑的说法,那么严格的搜身他们哪来的毒药可服?有人杀人灭口反倒还比较可信!

    这些小小的细节反映的问题实在太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主人权力之大,竟然连在京城经营百年的镇王府都察觉不出,看来事情越闹越大了。

    “妾身先回屋休息……”

    高怜心眼看杨存那副烦恼的模样,心疼之余也有一点被冷落的无奈。幽幽道了一声后,深深看了杨存一眼,倩影慢慢走回船舱内。

    “早点休息吧。”

    杨存一转身抱紧了她,在她脸上温柔一吻,高怜心顿时羞红了脸,但却是含喜的轻哼一下,眼看杨存的眼里微微露出色光,马上飞也似的逃回自己房内。

    原本以为男人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了冲动就什么都不顾,面对如此祸害人间的尤物,杨存一开始的想法绝对是先上了再说,什么甜言蜜语、什么软磨硬泡的都算是高尚的手段。然而事实上,现在脑子里实在乱得有点过分,根本没空想这些,海绵体的血液全给了大脑,还真引不起那么可怕的冲动。

    凌晨的深夜里,大船依旧静静行进着,而那艘不太专业的渔船早就不见了,但却有另外一般小货船装作赶路一样的跟随着,对于这样的小苍蝇,杨存实在没有心思关心他们,如果他们别有意图的话,早在杨术离开的时候就可以动手,自己身边又有那么多的兵马,倒也没什么好担心。

    船舱的房内随着波浪的摇曳,那小小的烛光也控制不住的晃荡着,大床上,赤裸着上身的杨存默默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原本该是虚弱而又白晳的身体,此时胸膛上竟然出现许多奇怪的金色图纹。看不懂,道不明,闪烁着诡异至极的光芒,赫然是属于金刚印的独特象征。

    显得一丝昏暗的房间里,杨存缓缓抬起了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心突然金光大作,强大无比的金刚印缓缓从手心里出现。而这时的金刚印,耀眼的光芒里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摧毁一切的强悍,反而带着紧张和惶恐,躁动不安,变得极端不稳定。

    前几天杨存醒来以后,也知道金刚印就在自己体内,而和林管交换一丹之后,也明白进入金刚印世界的法门。按正常来说,自己应该可以毫无阻碍进出才对,可是自那次醒来以后,金刚印和林管竟然同时拒绝自己再次进入。而且金刚印越来越躁动不安,直到这时,杨存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这样,唉……”

    再次尝试进入金刚印的世界,然而依旧无功而返,杨存不由得叹了口气,金刚印排斥自己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连林管都不让自己进去呢?想起那一万辆可怕的金甲战车及那些骁勇可怕的兵将,杨存现在依旧感到全身有种说不出的凉意。金刚印的世界里,那股千军万马的冲天气势,即使明知它们不是活人,可却有着自己的灵魂,而那可怕的气魄、那些兵将身上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恐怕放眼天下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军队能与之抗衡。

    “老道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杨存眉头又是一皱,掏出怀里古旧的缮本,又不得不仔细钻研起来。

    原以为老道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谁知道他教的东西不三不四,而且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但就在金刚印世界里的时候,自己竟然在一瞬间看懂那里滔天的杀气,看懂那主杀世界里蕴涵的力量。直到现在,杨存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参悟,运用那股连自己都倍感震惊的力量,但心里却清楚知道,一切都源自于老道平日教给自己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春木旺,火相,土死,金囚,水休,夏火旺,土相,金死,水囚,木休,秋金旺,水相,木死,火囚,土休,冬水旺,木相,火死,土囚,金休……”

    轻声细念着,杨存看得头都要晕了,这些话玄妙得让人有种想上吊自杀的冲动。可一想起在金刚印世界里使用那股涛天力量时的美妙感觉,杨存又马上强打起精神,继续看著书上那些连鬼都看不懂的话,强忍着无聊,继续钻研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文字所蕴涵的无边奥妙。

    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很奇妙,沉浸在那奥妙无比的文字中,眼里全是一个个看不懂的符号,和无法理解的神奇图纹从面前闪过,眼睛看的明明是手里这本高深的古书,可眼前浮现的却是大罗万象。满天星斗,高山密林,流水热炎,星辰闪烁无比奥妙,似乎蕴涵着天地间永远无法参透的大道,叫人似心有所悟,但定神一寻却又飘渺无踪。

    “公爷,你睡了没有?”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怯怯的、又显得有点顽皮的声音,清清甜甜的,叫人一听骨头都有点麻了。

    “进来吧。”

    杨存顿时脑子猛然一醒,脑门上冒出一些冷汗,慌忙将手上的奇书阖上放到一边。太诡异了,明明自己看到的是一个个文字,可为什么脑子里像是看到了无数奇幻无比的异象?这本书果然很诡异。

    “哦,你还没睡啊……”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左右看了一圈之后,这才笑眯眯的跳了进来。

    一头长长的秀发简单梳着略显幼稚又十分逗人的小辫子,紫红色的小裙子包裹着娇小可爱的身体,虽然称不上妩媚,却有着天然的性感,圆圆的可爱小脸蛋上有着沐浴过后淡淡的红晕,精致的五官组合起来特别的娇媚迷人,只是模样略显稚气,没有成熟女子的妖艳万千,更多的是一种古灵精怪的巧稚。

    “安宁,什么事啊?”

    杨存顿时眼前一亮,看着眼前这个可爱迷人的小家伙,联想起她姐姐安巧那温顺甜美的初夜,喉头顿时有点发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啊,怜心姐姐不在啊?”

    安宁在房内左右张望,疑惑而又略显狡黠的问了一声。

    “她?三更半夜在我房里干什么?”

    杨存马上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秉承着这个年头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虚伪得连自己都想自残一番阻止一下呕吐的冲动!

    “嘻嘻,不在最好!”

    安宁脸色微微一红,马上朝杨存甜甜一笑,有几分顽皮的说:“人家也怕打扰到你们谈情说爱嘛!”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谈情说爱啊!”

    杨存依旧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只是这话说得太心虚了。

    “哦……”

    安宁饶有深意的瞥了杨存一下,长长的“哦”了一声之后,明显有着特殊的意思。

    “什么事啊?”

    说起这话,杨存也不禁老脸一红。这个身体明明岁数和她们差不了多少,但不知道是不是二世为人的原因,总感觉自己有点老气横秋,而且自己之前也才上了安巧,在安宁面前说这样的话,未免显得衣冠禽兽。

    “我姐问你晚上要不要洗一洗。”

    安宁说话的时候,一向顽皮大胆的她脸色却微微一红,原本闪烁的大眼睛也本能朝另一边偷瞥着,不敢直视杨存的眼光。

    那一夜回京的小船上,波浪微微荡漾着,虽然轻微,却也打扰美梦。就在房内,自己躲在被子里捂着脑袋装睡,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口,心跳那时快得几乎都受不了,却也不敢拉开被子看个究竟。任由姐姐被眼前这个男人放肆而又粗鲁的抱走,随后灯一灭,到处黑暗一片,看不见什么东西。

    安宁当时都能感到自己的小脸烫得有如火烧一样,本想快点睡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心里却像蚂蚁在爬一样,即使不敢看,但心神却鬼使神差的关注着不远处大床上的轻微声响,声声的窃窃私语,姐姐害羞的轻嗲,最后变成好像很痛苦的哼声,声音虽然细微,却又像是能穿透灵魂一样,让年幼单纯的安宁脑子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在那一声声焚糜之音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烫、很烫,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不安彻底笼罩着。

    “你们还专门叫人烧水?”

    杨存顿时沉吟起来,毕竟这般船上的大多都是镇王府的兵士,小丫头贸然指使杨术的家将做事,感觉总有些唐突。

    “我……我们没有!”

    安宁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又红又烫的小脸,连忙低着头轻声解释说:“是动叔,他担心你晚上不沐浴睡不着。这艘船又颠簸,所以他叫那些大兵叔叔帮你烧水。”

    “嗯,你姐姐呢?”

    杨存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再怎么宠这对姐妹,在外人眼中,她们始终都是丫鬟,对别人指手画脚可不好。但王动就不同了,资格老辈分老,在镇王府杀贼后早就得到这群年轻小伙子的认可,他倒是有资格吩咐别人做事。

    “她说得先问你。”

    安宁捂着发红的小脸,强装自然的说:“你要是想洗的话,她就替你拿换洗的衣服!”

    “嗯,你们去准备吧。”

    杨存心里一暖,自然的给了安宁一个微笑。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安巧懂事,又那么体贴,情窦初开的少女含蓄而又羞涩得让人心疼,用这种方式表达她对自己的思念,确实也很符合她的风格。想想,自己也有好几天没好好陪她了。

    “嗯嗯,那、那我去叫姐姐……”

    安宁顿时感觉心跳剧烈加快,脑子也“嗡”了一下。眼前这张脸笑得那么俊俏迷人,笑里那种饱满的情愫让单纯的她感到极大的冲击。

    话音一落,安宁又捂着小脸慌忙开门跑了出去,这可一点都不像平常大剌剌的她。当了名义上的丫鬟,还一点伺候别人的觉悟都没有,杨存不禁摇头笑了笑,这丫头也是傻萌类的。不过眼一眯,杨存看着她一走一晃的可爱嫩臀,裙子包覆下的美丽曲线,杨存的笑又变得有些猥亵……不知道这丫头的脸蛋和她姐姐一样可爱,身材是不是也一样,娇小玲珑中又显得特别凹凸有致?

    没多久不见小姐妹的香影,倒是看见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兵将,一边捣着伤口忍着痛,一边吃力搬着热水和浴桶进来,十几人一个个身上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说鼻青脸肿算是客气,不少人身上甚至都缠着带血的纱布,那副模样简直和刚从战场下来的伤兵没什么差别。

    “你们怎么了?”

    杨存顿时吓到了,外面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没事,公爷,小的……学艺不精!”

    这群伤痕累累的年轻人顿时满面羞愧,不敢直视杨存,全都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几个人小声嘀咕着,互相轻声谩骂,又狠狠瞪着对方。

    刚忙完活,他们就拍拍屁股跑得比狗还快。杨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眼看着这些家伙一瘸一拐的跑掉,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杨术曾语重心长和自己说过的话。

    秉烛夜谈,四下无声,杨术负着双手,眼神锐利而又空洞的望着夜空,久久之后才咬着牙,有几分犀利的说:“叔父,此次胡人举兵来犯,我等虽知绝不是乌合之众,但这次到底有多少兵马,除了圣上之外却没有其他人得知,放眼朝廷,能心有山河日月、统率大军与之一战者寥寥无几,当下朝廷可说是有兵无将。”

    言至此,杨术沉重的叹息一声说:“除我杨家,林家和萧家早已没落,有帅才的长辈也纷纷告老还乡,朝堂上,恐怕能统兵前去一战的只有定王了。他长年驻守东北,手握十万雄兵,兵部的门生旧故不计其数。如果户部肯全力为其周旋,那么北上杀敌的强将就非定王莫属。”

    话锋一转,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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