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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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恨透了那个肇事司机,但却不恨这个运输公司的老板。不但不恨他,反而在李正峰的关怀之下爱上了这个有妇之夫。在读书的时候,白玲一直忙于学业,从没谈过恋爱。在她人生最黑暗,最需要关心的时候,李正峰出现了。

    白玲被李正峰的关心所打动,彻底爱上了这个大她十多岁,还有个上高中的女儿的有妇之夫。爱情是没有任何偏见的,白玲爱李正峰,而李正峰同样被青春美丽的白玲所打动。于是,他们双双堑入爱河。

    一年之后,白玲怀孕了,李正峰告诉她,他想跟他原配离婚。白玲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求李正峰。她知道,李正峰是不会亏待他的。

    六个月后,医院测出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白玲当时高兴坏了,人,谁不是自私的?白玲又何曾不想抹掉脑门上的“二奶”这两个字?果然,李正峰下定了决心,彻底地与前妻断了关系,签了离婚协议书。

    白玲的婚礼是在家里举行的,他们没有请任何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连杏儿也不知道。1983年,家历七月初七,挺着个大肚子的白玲在家里穿着洁白的婚纱与身着礼服的李正峰一脸幸福地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那天晚上,是白玲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往后的日子里,夫妻俩恩恩爱爱,甜甜蜜蜜。

    可好景不长,就在白玲即将临盆的时候,一群恶棍把她打流产了。一个小生命,就这么没了!白玲哭了整整一天一夜,谁劝也不听,最后是晕过去的。

    但这打击并不是致命的,医生带来一个毁灭性的消息:她再也不能怀孕了。一群恶棍,不但杀了她的孩子,更把她想要再生孩子的希望给扑灭了。

    年底的时候,一生磨难重重的白玲彻底的垮了——李正峰死了。白玲在没了唯一的孩子后,又没了丈夫。在那几天,白玲心灰如死,如果不是杏儿看着她,搞不好她会自杀。

    冥冥中似有天意,在父母双亡的时候,李正峰走进了她的生命里;而在丈夫死的时候,又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命里。徐子兴,这个禽兽,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可是他的玖麽,他竟然连自己的玖麽都不放过。

    虽然白玲很感激徐子兴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自己,但她对这个坏外甥仗酒强奸的事仍不能释怀。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刚刚死去的丈夫,她恨自己,也恨徐子兴。更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徐子兴长得那么像李正峰。

    当徐子兴第二次来到家里的时候,白玲觉得是丈夫回来了!她把徐子兴当成了丈夫的替身,她不能原谅自己的行为,可心里却偏偏由不得自己。她太孤单了,太寂寞了,徐子兴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让她有了安全感,有了满足感,她渐渐的离不开徐子兴了。

    这次徐子兴被拘留,她也很担心。当她来到税务所所长家,看到徐子兴明正言顺的女朋友时,白玲有些心灰意懒。宋雅是那么的漂亮,那么有气质,还比自己年轻。虽然白玲根本不想独占徐子兴,但看到他别的女人时白玲还是忍不住伤心。

    可她现在已经离不开徐子兴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白玲从屋子里抱住一床厚厚的棉被,还是新的呢,这是她结婚时新买的被子,还没用过呢。

    徐玉凤也打完电话了,正拉着宋雅不知在说些什么。白玲在生意场上是个女强人,能说会道,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了想才说:“你们还没吃中饭吧,我这就去做。”

    徐玉凤拉着宋雅道:“我们也来帮忙吧。”宋雅不愿跟白玲呆在一块,可手被徐玉凤拉得紧紧的,只好心甘情不愿的到厨房帮忙。

    徐玉凤的手艺是三个人中最好的,烧菜是她的拿手好戏。徐子兴也常在宋雅面前夸她。宋雅已经拜徐玉凤为师,向她学习烧菜的手艺了。俗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宋雅现在正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妻子,而徐玉凤则是她最好的榜样。

    宋雅等锅里的油烧开了,把菜倒进锅里,冷不丁油锅传来噼啪两声,锅里突然燃起大火,把宋雅的袖子给烧着了。宋雅尖叫着把锅扔了,拼命的甩着手。徐玉凤和白玲两个女人也惊呆了,好在白玲反应快,抄起水勺就往她手上浇。

    嗤——,白烟升起,宋雅手上的火被扑灭了。给吓坏了的宋雅,哇一声,扑进徐玉凤怀里大哭:“玉凤姐,我好怕,好怕……”

    宋雅是个**女性,她胆子本来不小,如果胆小,她也不敢一个女人来到春水村这种僻远山村教书了。但这几天她又是受委屈又是担惊受怕,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弱。这把火可把她吓坏了,好在白玲浇水浇得急时。

    “我去拿点药!”白玲转身就去找药去了。徐玉凤搂着宋雅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好一会儿,宋雅才止住哭泣。白玲把拿了些烫伤药膏来,徐玉凤掀起宋雅的袖子,她小手臂上红红的一大片。徐玉凤心疼地说:“痛不?瞧这红红的,来,姐给你上点药。”

    宋雅乖乖的伸着手,让徐玉凤给上药。白玲说:“都怪我,要是不让你们去厨房也没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怎么能怪你呢?是宋雅自个儿不小心。”徐玉凤道。

    宋雅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白玲,刚才白玲救了她,她很感激白玲。可又是这个女人让她心神不定,才导致烧菜时不小心。这因因果果的事儿,还真难说清楚谁对谁错,很复杂。经过这一折腾,宋雅也不好意思不开口了。跟白玲道了声“谢谢”。

    白玲说:“都是一家人,别见外,这是应该的。”

    宋雅并没有因为白玲相救而放弃成见,心里嘀咕,谁跟你是一家人?

    这回白玲说什么也不让宋雅下厨房了,跟徐玉凤两个人到厨房里忙活一阵,香喷喷的饭菜就端到了桌上。白玲拿出个保温饭盒,先给徐子兴盛了一盒饭菜。徐玉凤笑着说:“一盒饭哪够他吃的?他饭量大着呢,白玲,还有饭盒么?再找个来。”

    白玲还真没注意过这些小事儿,现在想想还真发现徐子兴是个“饭桶”。“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这么能吃。”

    “哼,就他本事!不但能吃饭,还能吃人呢!”宋雅看着白玲给徐子兴盛饭,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句暖昧的话把白玲的脸说得刷一下红了,尴尬地站在那里盛也不是,不盛也不是。

    徐玉凤拉拉她衣角,“宋雅,说什么呢!白玲,没事,这丫头就是喜欢乱说话。”

    白玲微红着脸说:“宋雅妹子不愧是人民教师,能说会道的。”

    宋雅一听,不乐意了,“人民教师怎么了,不会说怎么给学生们讲课?”

    白玲摇着手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宋雅道:“哼,你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那又怎么样?虽然我没什么钱,但总比那些整天勾引别人老公的人强多了。”

    白玲红着眼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雅说:“你……”说不出半句话来,一转身,捂着嘴跑了进卧室,泪水溅落在菜盘子里。卧室里传来,“呜呜”的痛哭声。

    徐玉凤是真生气了,“宋雅,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刚才还救过你,你……”

    宋雅哽咽道:“我怎么了我?人家偷我老公,我还得笑脸相迎?她救了我又怎么样?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说她几句又怎么了?”

    “唉!”徐玉凤哑口无言,“都是小兴那个小坏蛋惹出来的事儿。”

    提起徐子兴,宋雅就伤心,她趴在桌子上她哭开了。卧室里,卧室外,两个女人的哭声是那么相似,她们为同一个男人而哭,也同样为自己而哭。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玖麽终于给我送饭来了。范叔早给看守我的干警打过招呼,所以玖麽顺利地进了拘留室。

    玖麽给我在那张床上铺着被褥,我一边打开两个饭盒一边问:“玉凤,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宋雅她们呢?”

    “哼,你还说!都是你!”玖麽收拾好床铺,头偏到一边,坐在床上不看我。

    我一边狼吞虎咽吃着饭,一边又问:“又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玖麽把发生在厩厩家的事跟我说了。事情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有什么话好说的?谁叫自己管不住下面的兄弟?我闷声不响,一个劲把饭菜往自己嘴里塞。

    今天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短短一天一夜,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又是走火入魔,又是被拘留,到了中午,咱们家“后院”又起火了。宋雅是我真儿八经的女朋友,打死我我也不会放手的。白玲吧,又是个可怜的女人,而且在她身上我能得到很强的征服感。毕竟,她曾经是厩厩的老婆。

    “我出来送饭的时候,她们还在哭呢。你就不想想办法?她们俩个可都是你的女人!”

    “玉凤,我头都大了。”我苦着脸说。玖麽轻捶我一下,嗔道:“怎么不见你做那事儿的时候头大?”

    我邪邪笑道:“做那事儿的时候,我上面的头没大,可下面的头大了啊。”

    “呸,没个正经的。”玖麽脸红红的,我色心一起,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她拿出小手帕擦擦脸,嗔道:“脏死了,你也不嫌油腻!”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这话果然没错。昨天晚上我还做过,现在我家兄弟又在向我喊饿了。玖麽眼尖,一眼就瞄到了那顶高高的帐篷。“你,你怎么……这里可是派出所,你还在拘留,你可不能乱来。”玖麽偷偷看了看门外,小心地把拘留室的门给关上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那欲火“腾”一声,熊熊而起,心脏剧烈得跳动起来。眼神色色的盯著她丰满的胸部和漂亮的脸蛋。玖麽跟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快就看出了我的企图,脸蛋红的像是火在烧一般。她又强调说:“小兴,这里是派出所,你可别……”

    玖麽的皮肤很白,农村里的女人个个乌七八黑的。象玖麽这样白嫩的还是很少。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梳理的整整齐齐,丰盈的胸乳将一身新棉袄高高顶起。我咽了咽口水说:“玖麽,我知道,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她在我身边坐下,我故意和她的身体贴在一起。淡淡的香味传来,撩拨的我心痒痒的。我握住她的手。“别,别,现在可是白天,而且……”她挣扎说。

    我没有说话,心中却起了的念头。如果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那是多么刺激的事啊。这个念头一在我心中升起后,就挥之不去。

    ……

    玖麽感觉到我的变化,调整著自己的姿式,膝盖微微抬起,张开双腿,低声说:“兴……进来吧!”

    我挺起身子,跪在她的胯间,玖麽抓住我慢慢地向她的身体贴过去……

    ……

    玖麽惊呼道:“兴,慢点,慢点,这里是抱留室,当心有人来……”

    她这一说,我更兴奋了。在这里**,有一种偷情的刺激,令我又怕又爱。感觉又是那么的强烈,让我停不下自己疯狂的动作。

    ……

    华老哥哥跟我说过,我本事练的气功是欢喜禅。无论我运不运功,欢喜禅这邪功都会在我和女人结合的时候盗取女人本身的阴气,进行采阴补阳。

    如果我不有意识的采阴,欢喜禅功对女人的伤害是很有限的,只要不是频繁的索取,女人本身亏损也不会太多。自从练了这邪功后,我对**的克制力却来越弱。现在竟然在拘留室里做起来了。

    正快乐的时候,远远的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女人脚步声,凭我的听力,我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既然是她,我也就不担心了。也没把这事儿告诉玖麽,嘿嘿,我想给她的惊醒呢。

    “砰砰砰”拘留室的门被人敲响,接着就传进来一个霸道的女人声音,“徐子兴,饭还没吃好啊?快给我开门!”

    “啊!”玖麽惊呼一声,受了刺激的她下边猛地一缩。我暗爽一声,心想,没白等,光这下就值回价票了。

    “快,你快起来啊。”玖麽推着我压着她的身子,我却搂着她不放,说:“没事,是朱倩那个丫头,不碍事儿。”

    玖麽瞪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嘿嘿笑着不说话。玖麽狠狠捶了我一拳,“小兴你真是坏死了。”

    外边的朱倩可等不及了,喊道:“婶子,你在里边吧?快给我开门啊。”刚才我把单人床移了个位,正好抵在门背后,所以朱倩虽然想开门,却推不开。

    玖麽还在推我,我却不动。听着朱倩动人的声音,我却在里头猛干着玖麽,这种刺激的感觉令人异常的兴奋。久违的感觉袭上我兄弟,在玖麽压抑不住的轻声尖叫中,我们同时迎来了天堂般的感觉。

    来不及温存了,朱倩这头母暴龙已经发飙了。我和玖麽飞快地穿好衣服,玖麽抵着门,我把单人床移回了原位。一切恢复正常后,玖麽打开了门。

    朱倩一进来,劈头就问:“你们在里头干嘛呢?”一股异味冲进朱倩的鼻孔,闻着怪怪的,未经人事的朱倩哪里知道这股**的味道正是男人和女人的那东西所散发出来的。

    朱倩信以为真,还以为那**的怪味是种药味。她四下望了望,说:“什么伤药?这味道怎么怪怪的?”

    玖麽的脸更红了,装做收拾饭盒,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道:“祖传秘方,味道是有点怪,不过疗伤的效果很好的。”

    朱倩来了兴趣,问:“还有么,拿来给我看看。”我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摇摇头道:“没了,都在我背上呢,你要不要看看?”

    朱倩啐了我一口,红着脸说:“呸,谁要看你们臭男人的身体了。”

    “咦,不是你说要看的么?”

    朱倩抵不住我的厚脸皮,拉着玖麽说:“婶子,看看你外甥,尽胡说八道,你也不说说他。”玖麽这回脸上的红晕消了不少,神色也恢复正常了,她笑道:“小兴就这么个人,整天没个正形。以后也不知道他娶不娶得上媳妇。”我万万没想到,玖麽也会睁眼说瞎话,她不就是我媳妇么?

    朱倩皱眉问道:“上午那个年青姑娘长得蛮漂亮的啊,难到她不是徐子兴的对象么?”

    “八字还没一撇呢,小兴是喜欢她,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他了。”

    “不会吧?我看那姑娘人挺不错的,看得出她很担心这个臭小子啊。”

    朱倩这个傻丫头,还不知道我和玖麽合着伙骗她呢,在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的默契配合下,她被我们糊得一愣一愣的。我暗自偷笑。

    玖麽不敢多呆,收拾好饭盒就要走。朱倩拉住她说:“婶,再陪我聊聊吧,这派出所就我一个女的,整天闷得慌。”

    玖麽说:“你不是来找小兴的么?怎么这会儿又没事儿了?”

    “哎哟,我还真忘了,瞧我这记性。”朱倩一拍脑门子叫道,没想到她还是个马大哈啊。这样的人也能做么?我有些怀疑朱倩是不是靠着当局长的老爸走后门进入系统的。

    玖麽微笑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聊吧,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给小兴送饭。”她美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我心中有些怅然,激情来得太快,去得更快。给朱倩这臭丫头一打扰,多好的美事也泡汤了。

    朱倩总感觉这拘留室里怪怪的,她掏出手拷对我说:“把手伸出来,我们要出去。”

    “去哪啊?这手拷就不用了吧,我又不会跑了。”

    “去审讯室!”玖魔走了后,朱倩就能我没了好脸色。

    “不必了吧,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就说几句话么?有必要去审讯室么?还带手拷?”

    “这一屋子都是你那祖传伤药的怪味,难闻死了,我呆不惯。”朱倩硬是给我带上了手拷。得,自作自受了。

    走到审讯室门口,朱倩却不停脚,继续往前走。我问:“诶,你这是上哪去啊?审讯室不是在这里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有高度近视眼哟。”

    朱倩推了我一把,说:“你走不走?我带你出派出所。”

    我瞪大了眼睛道:“喂,朱大小姐,你这演的是哪出啊?别说你想偷偷放了我,你就是偷放我,我也不会走的。那叫越狱,罪加一等,你可千万别害我。”

    朱倩白我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正直的人察,我是想让你跟我去查案子,你可别想歪了。”

    我更奇怪了,“喂,大小姐,查案子有带着犯人一块查的么?还给我带着手拷。”

    朱倩得意道:“你这件案子,范叔已经全权交给了我。我不想让别的同事掺和进来,看你还挺能打,万一我有什么危险你还可以保护我。”

    我彻底无语了,再能打,手被拷着,这实力也得大打折扣啊。

    朱倩看我还犹豫不决,不屑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么点小事都下不了决心,你以后还凭什么做大事啊?”我不吃她这一套,“大小姐,这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可我现在可是嫌疑犯,要是出事儿,这倒霉的还不是我?你别激我,今天要没范叔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你走的。”

    朱倩诡秘一笑,抽住一张纸条递到我面前:“你看看,这是谁的笔迹?”我拿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范叔的笔迹,上面写着:小兴,要听朱倩的话!!!

    呵,还打了三个感叹号。我抬头对她说:“范叔怎么自己不来跟我说?”朱倩道:“方所是所长,这种违规的事儿他能亲口对你说么?”我一想,也是,遂打消了疑惑。朱倩扯着我的衣服说:“把衣服脱了!”

    呃,她不会想跟我……我受宠若惊,还真没遇上女方主动的呢,我有些脸红,道:“你……你要是想,咱们可以去拘留室啊?”朱倩斜着眼看我:“你这个真怪,我叫你脱衣服把手拷包起来别让人看见,你怎么扯到拘留室上去了?”

    得,咱这是自以为是了。人家小姑娘家,根本就没这念头,连我话里隐讳的意思都没听出来。我边脱衣服边猛往朱倩的下身瞧,看她那走路的姿式应该是个处女吧,难怪什么都不懂。

    在80年代,人们的性观念还是很保守的。比如我吧,已经是个大小伙了,若无近几个月的实战经验,那点性知识还是从大牛的小说里看来的呢。这年头,正经的女孩子更是不好意思谈性话题。如果谈了,会被人认为是无耻的行为。

    走过门卫的时候,给值班的门卫给拦住了。朱倩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个门卫,方所长有令,门卫敢不听么?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范叔的权力是如此之在,连犯人都可以私自放出去。

    出派出所的时候,正好是午饭过后,这时候正是镇上的人们午间闲谈时间,街人逛荡的人也不少。许多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走出派出所,而且他们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我被衣服包着的双手上——这给他们留下了很多想像的空间。

    如果这些是羡慕或者是嫉妒的目光,我会欣然接受,但偏偏是不屑嘲弄的目光。我脸上火辣辣的,唉,看来李宗吾的《厚黑学》是白看了。我尽量躬着身子,躲在朱倩身后,亦步亦趋。

    朱倩倒是对群众的目光没什么反应,也许她是见多不怪了吧。毕竟她长得漂亮,还是个警花,街上的回头率自然高,久之便处之泰然了。我暗骂朱倩,让我一个大男人丢尽了脸面。这下镇上的闲言闲语不满天飞,那才怪了呢。

    看着朱倩美妙的背影,我忽然发现,朱倩竟然跟我差不多高。目测约有1米7,只比我低几厘米。她理的是短发,耳根子后头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脖子。穿一身冬装绿色警服,肥大的警服紧紧抱裹着动人的身躯,更显英姿勃勃。

    路人异样的目光使我很难受,我没话找话问朱倩:“喂,大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

    朱倩吐出两个字:“查案!”

    “你这不废话么?我当然知道你要带我查案,但你现在带我去哪里查啊?大小姐。”

    朱倩忽然一转身,若非我反应快,这下非撞上她不可。不过才停步我就后悔了,依着刚才那一下,我如果装成不小心撞上她,岂不是可以软玉温香满怀抱?

    “徐子兴,我朱倩哪里得罪你了?张口一个大小姐,闭口一个大小姐。我既不姓大,也不叫小姐,我姓朱,叫朱倩。现在是花香人民共和国的警官,你要叫我朱警官!”朱倩俏脸含怒,我发现,原来美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很美的。

    “朱警官,算我说错话了行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我嬉皮笑脸道。朱倩瞪我一眼,“我是为你好,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是是是,是我不知好人心。诶,不对啊,你是吕洞宾,那我不成了……你拐着弯子骂我呢。”我这才反应过来。朱倩咯咯咯地笑着说:“笨死了!方所还老在我面前夸你多聪明呢,哼,还不是本小姐手下败将?”

    我脑中冒出个词来:粗中有细。这丫头,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个马大哈式的姑娘,原来她也有细心的时候啊。“是,是!朱警官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德才兼备,是我们花香国最最优秀的女警了。我徐子兴一介布衣,自然不会是朱大警官的对手。”我奉承说。

    这糖衣炮弹果真是百试百灵,朱倩一扬首,道:“那是,你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83年市警官学校的高材生,毕业的时候成绩在年级里可是第一名。”

    我又问了:“那请问朱警官,擒拿格斗这门课你考了多少分啊?”朱倩脸上有些不自然,“刚及格,不过我射击可是满分。”哼了一声,又拍拍腰门鼓鼓的地方,“我有枪,不怕歹徒敢对我怎么样。”

    我偏喜欢拆她的台,说:“那万一要是你没子弹了,那你怎么办?”朱倩白我一眼,“不是还有你这个武林高手么?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我疑惑的目光扫了她两眼,说:“朱警官,你这不会是第一次出来办案吧?”

    朱倩给我说中心事,脸刷一下红了,羞怒道:“你到底走是不走?要不走,那就回去好了。”

    “走,走,我怎么不走啊?”母老虎发怒了,咱可没好果子吃。

    跟着朱倩七扭八拐的,走到了镇政府大院里。镇政府大院里有所有的政府机关,还包括政府人员的家属区。我干爸家在大院北边,那里都是些当官的住的。而大院南边则是普通公务员居住区。南院的家属区有两幢四层高的红砖楼房,住着上百户人家。朱倩拿出记事本看了看,显然是找地址。来到三单元305室,我们敲了敲铁门。开门的是个少妇,长得还顺眼,疑惑地看着我们,道:“你们是?”

    朱倩笑着说:“大姐,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这是我的警官证。”说时已经递上了证。也不等那少妇看仔细,就收回去了。少妇客气道:“原来是朱警官,快,快请屋里坐。”

    接着把门大开着请我们进去了。屋里装饰的虽然不如干爸家富丽堂皇,但比一般老百姓可不知要好上多少。这单元房就是小了点,每次我进这种屋子感觉都不自在。还是自家的大屋住的舒坦。

    卧室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哼哼声,“小红,是谁来了?”那少妇回道:“派出所的两位同志。”又对我们说,“坐,坐,我们给你们倒杯茶。”

    朱倩拦道:“不用了,我们是来找王同志了解点情况的。”少妇有点为难道:“朱警官,上午不是做过笔录了么?我们家王强什么都说了,还有什么事啊?”

    朱倩道:“还有些情况不熟悉,所以我们想再找王强同志谈一谈,希望王同志配合我们派出所的工作。”朱倩把派出所搬出来了,那少妇也不好再说什么,道:“那我进去叫王强出来。”进了卧室,还把门关得紧紧的。

    屋子里处处贴着大红喜字,正堂上还挂着一张结婚照。照片里的新娘正是那少妇,而那喜气洋洋的新郎官应该就是那个王强了。咦,这王强我好像见过啊,看他这身税务局制服,不就是干爸税务所里的小王么?

    当时干娘说小王打电话给她报信干爹出事,小王当时也在打架现场,后来也被请去做了笔录。我现在想想,莫不是阴我的人当中也有这小子?如果不是,朱倩也不会单单找到王强家来了。

    王强家两口子也不知在卧室里干什么,磨唧了半天,两天人施施然开门而出。王强个子不高,还不到一米七,身子单薄,脖子上吊可绑带绑着左手。看样子他在这打架事件中伤得不轻。

    王强强颜欢笑道:“哟,原来是朱警官来啦。”他看到我时,脸色已经变了,苍白无比,仿佛见了鬼似的。他强作镇定,哆着手抽出烟递到我面前:“来,徐兄弟抽根烟。”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王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徐子兴是不抽烟的。”

    王强讨了个没趣,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手也不抖了,表情也松下来了。那口烟可比镇定剂。朱倩开门见山道:“王强同志,我这次带徐子兴来,是想跟你当面对质。咱们明人不说二话。打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能告诉我真话。”

    王强没接口,对他那个站在一边的媳妇说:“去,给两位同志倒杯水。”又转头对我们说:“小红就是笨手笨脚的,你们来了,连杯水都不给倒。”

    朱倩脸色一变就要发作,我偷偷按住了她的大腿,暗示她不要冲动。虽然朱倩上过的学比我长,但若论社会经验却比不上我。王强摆明了想避重就轻,逼他只会一无所获。朱倩看了我一眼,复又靠回了沙发。

    我盯着王强一声不吭,暗中运功,眼中精光暴闪。王强看了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半根烟差点没掉下来。他笑笑道:“小徐同志,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有话你就说嘛。”

    我还是不说话,无声的压力随着我精光暴闪的目光袭向王强。王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足无措,突然朝里头喊道:“小红,你就不能快点把茶端来么?怎么能让两位同志久等呢?”

    朱倩看出来我的意图,也配合着不说话。其实王强他媳妇才进去不到两分钟,泡杯茶哪有这么快的。少妇小红端茶过来,瞪了王强一眼,说:“来,两位同志,喝杯茶。”

    我和朱倩不接手,也不吭声,王强媳妇尴尬的收回手看了一眼王强。王强施了个眼色,让她去厨房,小红会意说:“那有事你们谈,我还有些菜没洗呢。”转身去了厨房。

    王强看我们不喝茶,道:“诶,你们到我家来,别做客啊。来来来,大冬天的,先喝杯茶。”说时自己先喝了口茶,又作手势要我们喝。

    如果我们喝了,先前给王强的心理压力就会消失,所以我们俩都没有动。

    王强忍不住了,朱倩的目光还能让他忍受。但这个像豹子样盯着他的男人却给他无比的压力。加上他本来就做了亏心事,所以显得更是心虚了。

    我看看也差不多达到他的心理承受底线了,这才开口说:“王哥,我徐子兴平时对您如何?”王强低头吸口烟,不吱声。

    我道:“平时有我干爸罩着我,我那菜摊子也赚了些小钱。所以有事没事我都请哥几个去街上那家小八仙饭馆吃来顿。咱不说咱们有多深的感情吧,再怎么说我徐子兴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王哥的事来吧。”

    王强点点头,还是闷头抽烟不吱声。

    “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王哥你肯定有难处。王哥,你知道你这一句话有多重要吗?你一句话就能让我坐牢,再一句话也能让我无罪释放!”我的声音有些大了,毕竟被人出卖谁也不好受的。这个王强只能算是我一般朋友,但再怎么说,我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儿啊,他怎么就能这样污陷我呢?

    “王哥,我也不瞒你,我是戴着手拷出来的。”把手上的衣服解了,露出手拷给他看。又说:“王哥,我想你也知道,范叔是我干爸的铁哥们。”

    王强点点头,会意。

    我加强攻势:“王哥,我知道,一定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张天林?”

    王强苦着脸说:“徐兄弟,做哥哥的有苦难言啊。”

    收买人,无非就是四个字:威逼利诱!我深知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四个字都是威力无穷。它能让好人变成坏人,甚至也能让坏人变成好人。

    我道:“是不是张天林仗着他哥哥是县长威胁你?”王强不说话了。

    “如果我能让张天森下台,你会不会帮我。”我口出惊人之语,朱倩和王强都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王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忽一下站起身来,“王哥,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徐子兴也不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为了我的事使你们丢了饭碗,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还想知道,税务所另外两个哥哥是不是跟你一样的情况?”

    王强叹口气说:“他们也都是迫不得已啊。”

    “好。咱们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我希望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他们。到时候还有可能要请你们帮忙,不过请放心,你们的工作一定能保障!”说完也不管朱倩愿不愿意,拉起她就往外走。

    王强给我这雷厉风行的一手打得措手不及,还想留我们,他媳妇也出来,劝我们吃了晚饭再走。我举起手拷说:“王哥,我想下次再来你家的时候,我手上提的会是别的礼物。”

    离开王强家后,朱倩扯住我道:“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理她,心里正烦着呢,径直往回走。朱倩这回可真不高兴了,跑到我面前拉着说:“今天到底是我来办案,还是你来办案?”

    我道:“都一样。”

    “王强明显有问题,干嘛不问下去?”朱倩很疑惑。

    “我不是说清楚了么?人家也是迫于无奈,难到你想让人家丢了工作么?”我提醒她,要知道,在政府工作那可是铁饭碗,一辈子吃喝不烦的。

    朱倩很不解,“他张天森就有那么大权力?一句话就能让王强丢工作?”我心中道,何只是丢工作?他还强奸妇女呢。魏婉这么个好女人一生就断送在张天森这俩禽兽兄弟手上了。

    “不然你以为税务所的王强他们三个人为啥会污陷我?”我道。

    “不行,咱们国家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朱倩想了想,又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我忙拉住她说:“你上哪去?”

    “我找张天林那小子去,问他为什么要指使人污陷你。”朱倩气呼呼说。

    朱倩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子,还没有认清社会的险恶,我给她说笑了,道:“你有证据么?你有证据证明是张天林指使人污陷我么?”

    朱倩涨红了脸说:“我……我……”说不出话来。

    “朱大小姐,你是一个人察,凡事都得讲证据。你要这么直冲冲的到张天林那去,还不给人笑死啊?”朱倩被我说得脸上飞红,羞愧难当。可她偏是不服气,说:“那就这么让张天林他逍遥法外?”

    我自信地说:“当然不会,现在张氏兄弟就是我们的敌人。可现在我们对敌人的情况还不熟,所以我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第一手资料。”

    朱倩怀疑道:“你干嘛啊?搞得跟打战似的,你是不是还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我微笑不语,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去哪啊?”朱倩问。“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二话不说,大步往前走。

    路过邮局的时候,我进去打了个电话。八十年代的春水镇,街上是没有所谓的“公用电话”的。如果想打电话,只能去邮局,那时候也没有所谓的电信公司。电话就归邮电局管。

    邮电局的营业厅很小,也就三四十平米,柜台里有两个穿着邮政制服的小姑娘,正低头看着什么。我说要打电话,一个小姑娘说打哪里。我说出白玲家的五位数电话号码,小姑娘拿着那台老式的摇式电话机,摇啊摇的,然后把话筒给了我。

    “喂,是我……李明理在公司么?……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回来?……好,好,我一会儿过去看看……嗯,没事没事……你放心吧,嗯,你跟她们都说下我在查自己的事……嗯,有派出所的朱警官跟着我呢……嗯……好,好……你也不要太伤心……以后回去我会给你个交待的……好,嗯,再见!”

    我放下话筒,那小姑娘小心地把话筒放回去,宝贝得不得了。她又脆生生对我说:“谢谢,五毛钱。”我哦了一声,习惯性的就往裤子口袋里摸去。可哪里有钱啊,今天被拘留,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钱物被范叔交给了玖麽,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

    我不好意思地转头对朱倩说:“我身上没钱,你能借给我一点么?”

    朱倩哦了一声,东翻西翻,好不容易才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五块钱来递给邮局的小姑娘。

    走出邮局的时候我惊讶地说:“大小姐,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怎么身上就这么点钱?”

    也许是朱倩不好意思吧,总之她没有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白我一眼道:“你以为我们当都跟人们这些大老板一样有钱啊?人家每个月就是三十多块钱死工资。要不是我妈妈每个月还给我寄二十块钱来,我都穷死了。”

    春水镇的才三十块钱一个月,比运输公司的司机工资还要低。我讶道:“虽然你们的工资是低了点,可你一个人一个月竟要用五十块钱?大小姐,你能教我怎么一个月花掉五十块钱么?”我是穷苦人家出身,虽然自己卖菜赚了点小钱,但每个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钱也绝没超过十五块钱。精打细算一直是我从小就养成的好习惯。

    朱倩掰着手指头给我数起来了:“我吃饭一个月要花十块钱,洗澡一个月也要花十块钱,雅霜雪花膏一个月要买五盒,又得花十块钱。你看我一个月工资就差不多了,我嘴又馋,蜜枣啊,梅干啦什么的,一个月要花好多钱的。喏,这个月马上结束了,我还得值班,口袋里就剩这五块钱了。哦不,现在是四块五毛钱。你可得快点还我钱,不然过两天我就没饭吃了。”

    我给她念晕了:“雅霜雪花膏是什么东西?两块钱一盒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月要用五盒?”

    朱倩白我一眼,似在嘲笑我没见识。“雅霜雪花膏你都不知道啊?家家都用的护肤品,上海家化生产的,我跟你说哦,雪花膏可好了,味道清香不说,擦过后皮肤滑腻腻的。要不是有它呀,我这双常握枪的手都不知道会有多拿看。”说的时候还相当自恋把一双玉手伸到面前仔细看看。

    貌似玖麽也在用这种护肤品,不过,她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月用五盒?

    “可你一个月五盒的量是怎么用的啊?”我好奇地问。

    一谈起化妆品,女人总是兴致勃勃的,朱倩偏头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我跟你说哦,这可是我发现的小秘密哟。雪花膏不但擦手擦脸好用,擦身上的皮肤也很好用呢。比我用过的国外进口沐浴乳还好用。每次洗完澡后我都擦雪花膏的。”

    “你一个月花在洗澡护肤这上面的钱就要二十块啊?那可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呀!”我为她乱花钱有些心痛。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己不铺张浪费,也见不得人家铺张浪费。她这每个月二十块钱花得我肉疼,虽然那不是我的钱。

    朱倩不解:“怎么了?我花的是我自个儿的钱,花的又不是别人的钱。”

    “哎,你的身子比金子还贵啊。”我摇摇头走了。

    “诶(ei),你又怎么了啦?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朱倩跺了跺脚,追着我的背影。

    朱倩从小不愁吃不愁穿,又是市局局长千金,她能下基层来吃苦已经很不错了。但她这样大手大脚花钱的作法让我很难过。我摇摇头,这也许就是城市和农村的差别所在吧。农村讲究勤俭持家,城市里讲究消费铺张。观念上的差异,使人们在同一个事情上会有不同做法。

    李明理和卫强都是村里的一群小痞子,卫强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敢侵犯我玖麽,我把他打成了废物。李明理人如其名,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才。自从他媳妇偷汉子,李明理把那汉子打成植物人后,李明理被我安排到白玲的正峰运输公司上班。

    那天公司的司机逼着白玲涨工资的时候,李明理不在,出差去了。听说下午应该回来了,我正好有事找他。来到白玲的正峰运输公司,司机们都出车去了,整个场地空荡荡的,只有仓库那边还有几个人。

    我眼尖,远远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李明理。叫了一声,那人一回头,可不就是李明理么。李明理一看,乐呵呵奔了过来道:“徐哥,是你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这位是朱警官吧,你好你好。”李明理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我看着他梳的偏分头,笑道:“行啊,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嘛。连个发型都学黄家驹了。”

    李明理呵呵笑道:“瞧您说的,徐哥,要不是您,我李明理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走,到公司休息室里喝杯茶。”他相当热情地把我们请进了休息室。

    来到休息室,我把门关严实了,李明理一看不对,问:“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我点点头,把掩着手拷的衣服扯了下来。李明理愣了愣,看了看朱倩又看了看我,问:“徐哥,你这是……”

    我坐到一张椅了,说:“明理,我被人阴了。”李明理顿时火了,吼道:“是哪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阴我徐哥?”他话说的冲,可语气很冷静。李明理就是这么个人,处事冷静,遇事不乱,这也是我看中他的原因。

    朱倩曾经与李明理有过接触,她对这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还有些同情。所以,她把我的事都告诉了李明理。李明理看了看我,道:“徐哥,您就说吧,您一句话,我李明理上刀山下火海,风里来云里去,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我笑了:“没那么严重,明理,只是有件事想请你帮我查查清楚。”李明理为人胆大心细,如果去当兵,绝对是个侦察兵的好苗子。所以,我这次想拜拖他。

    “其实事情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吧又不容易。”顿了顿,我又道,“我要你帮我查个人。”

    李明理一抬头说:“是不是张天森?”我哈哈大笑,“知我者,明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