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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沙织」#1(1/2)

    洗完澡后,我以如往常的装扮上楼,那是对正值青春年华的女高中生而言十分老气的穿着──廉价连身睡衣搭配同样廉价的素色内裤,即使过了三依然很适合我这种平凡女性。
    夏季的夜晚不那么寒冷,因此即使是从浴室包着浴巾走向位于二楼的寝室,也不会像冬天那样冷得叫。何况我现在穿的是冬不暖夏凉的睡衣,四年前在二手商店内只花了我不到千日币。

    至于为什么它四年都这么合身,那肯定是上天开的玩笑,我也习惯了不去计较。

    

    连灯都省下的走廊直抵房,我坐在书桌前悠闲地吹起头髮。

    好热。

    彷彿特地配合过热的脑袋瓜做出蠢事般,我拉开睡衣领口将温风吹进胸口,然后边碎碎念边停止让我加燥热的举动。

    与头髮长到腰下的姊姊不同,我的头髮只留到触背,因此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能很快吹乾──除非我在途中净做些蠢事。

    随着吹风机的关闭,湿重感也消失无蹤,仅剩下盘踞于胸前的热气仍缠着我不放。

    今天并没有特别热,至少对大部分的人是如此。而之所以累积了连沖澡也无法沖去的热意,纯粹是因为到了每个月的关键期。

    足以左右青春期的女孩子的两项重要因素,正是令人绝望的经期,以及趋于成熟的肉体。身为个平凡又忠于自己的少女,按受苦与探索自我理所当然成了生活的部分。

    个月,应该算是略偏密集的频率吧。偶尔在班上听闻同学谈论此事(也许正因为是女校才如此开放),总会不经意接收到关于某几位同学的大胆宣言。虽然是大胆,也没有到淫秽不堪的程,只是她们的个人尺要比多数同学大上不少罢了。我所知,常聊成人话题的佐川同学等人似乎从个礼拜到半年都有,幅之大实在难以做为参考,不过大部分都是在二至三个月左右。

    因此,个月高涨次的性慾好像有超出平均值了。为什么不是成绩而是性慾呢。

    我拿起才做半的数学习题搧风,思考着接下要怎么做。满脑子只想要舒服,着实令我的思考艰辛许多。如果将这件事化为考试的选择题,那么应该会是相当逗趣的送分题。

    答案很明显。因为不排解掉的话,明天它照样会出现。只不过,我的烦恼并不是要不要自慰这种事,而是该怎么做。

    我必须坦白,这方面的事情我非常不在行。除了向佐川同学她们借的成人杂誌,以及不属于我的色情录影带或影片等,陪伴着我的是修剪过指甲的手指和乱七八糟的幻想。

    对于这样的自己而言,能够选择的排解方式也不算太多。可惜我不是个在慾火缓慢侵略下还能够理性待此事的冷感少女。

    待会换姊姊洗澡了。那会是个光让我想到不禁心跳加速的大好机会。

    旦凭着冲动拿定意,胸口的闷热愈发加深。我稍稍加快搧风的速,好让对即将做某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兴奋起的情绪冷却下。

    直到姊姊拖拖拉拉地下楼,我才按捺住激动之情走到房门前。

    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充满了兴奋与不安的紧张感。

    黄色鸭图案下的白底睡衣略显焦躁地起伏,配合着袭捲全身的急流,登令闪闪发亮的金属门把变得沉重无比。

    后我在房门前回踱步,犹豫了将近十分钟。从姊姊洗完身体、躺入浴缸并停止製造我这儿听得清二楚的沖水声,大概都是这个。

    自个儿在房里对接下要做的事情进行无数次的脑内演练、为姊姊是否会罕见地提前洗完澡担忧不已、衡量这种相当于偷窥的行为在被发现与没被发现的情况下对良心造成的影响总而言之,我没有太多的勇气足以促使我当机立断。等到姊姊舒舒服服地边泡澡边哼歌的候,我才转开门把、鼓起勇气踏入昏暗的走廊。

    目标在最后面的房。

    我们家并不算大,因此即使二楼做出不少隔,每分到的空都少得可怜。堆满满的仓库最大,许久未用的客房和姊姊房其次,而还在唸高中的我,则是因为些和房大扯不上边的理由分配到最的。

    我记得,我们姊妹俩候是住在现在用做仓库的房,在塌塌米上打地舖,毫无压力地只等着长大。直到老成的姊姊考上某私立中学后便要求个人住,没几天她如愿得到客房旁边的旧仓库(爸爸已经将那儿整理得有如家般),还因为成绩优异获得张床做为生日礼物。我几乎忘了初次被姊姊抛下、必须独自入睡的厌恶感,回想起只觉得啊,当感觉定很糟吧!却无法具体想起。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很快习惯个人睡觉,而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对象是学三年级的女孩。

    明明只要十几步的距离,却因为昏暗的视线与莫名的心情感到举步维艰。我紧张地抓着扶手,朝从走廊前方透进的月光缓慢前进。

    排除丢下两个女儿兀自跑去箱根享受结婚纪念日的父母,唯的变数是正在泡澡的姊姊。

    我心翼翼地踩着木头地板,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可是在经过楼梯与客房之破功了。地板发出在片静谧中异常响亮的噪音。

    、二、三。姊姊仍在哼歌,应该没有起疑才对。不,或许她根本没听见。我鞭策着僵硬的手脚继续前进,虽然有好几道嘎吱声响起,但是从那隐约传入耳中的旋律听,姊姊丝毫不以为意。

    我在眼熟到不行的房门前停下脚步。

    再犹豫也没有意义。

    打,打扰了

    宛如对以鄙夷目光凝视着自我的心魔所,我按捺住心跳加速的身体推开了门,并在淡淡的汗臭味与类似厨余的异臭伴随黑暗飘出之朝墙壁上摸索番,很快便打开将姊姊房原形毕露的日光灯。

    正如同窜入鼻腔里的综合气味,姊姊的房简直像垃圾堆。

    很快将这股味道与姊姊连接起并在脑海中盖上确认章的我感到有自卑。不是姊姊的生活习惯使然,而是我竟然能理所当然地将不相干的两者混为谈。

    不晓得多久没洗的内衣和洋装散落地,用装髒衣服的竹篓(至少上个月仍是如此)则是装满了垃圾、空啤酒罐与空便当盒。床舖上散布几十双黑色或白色丝袜,眼不出是不是穿过的。在用不太到的棉被也没有折好收进橱柜,而是和着姊姊的衣物瑟缩于床角。由于它鼓涨得和我印象中的形状相去甚远,不禁让我怀疑姊姊是不是用它藏些东西──在我或父母亲造访她的房之。

    心怦怦跳着,与出房门前模样。我猜这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所产生的特殊感觉吧。虽然目的是姊姊的电脑,应该相当充足才对。我毫无根据地服自己,便顺着好奇心跳上床舖。

    床旁边已被成堆的抱枕与杂誌堆满,与其它地方的衣物相比,绝对可以是寸步难行。可是这完全无法浇熄我的期待感,因此我从进门的地方直接上床,然后很快地爬向墙角,并将那团不自然放在这的棉被慢慢解开。

    我开始后悔自己太过鲁莽。当我将凹陷着的被角向外拉出,本放置于上头的东西理所当然地跟着摔落,瓶子与些我无法立即判断出的东西散落在床上。惊慌不已的我接着又手忙脚乱地想塞回被角,结果自然是无法顺利完成。

    万事休矣。不可能将之完全恢复到原有的状态了。只能祈祷姊姊没有记得太清楚她究竟在里头藏了些什么。我低下头去将堆状似指甲油的瓶子收集起,再将剩下的杂物聚在块,其中有个东西让我迟疑了好会儿,才从焦躁的确认动作中恢复过。

    大、颜色与形状不尽相同,但是它肯定和佐川同学借我的杂誌上,某系列刊载的商品是同样的东西。

    可爱的粉红色长约莫半根食指,宽则是比食指要宽,尾端有条电线连接出去,前端则是反映出灯光的光滑表面。我两手分边抓着它与电线另端的摇控器,若有所思地望着它们会儿,然后才打消尝试使用的冲动。

    要服本是以类似目的潜入姊姊房的自己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还是快弄弄吧

    我想着必须快让对这件事期待已久的自己坐到姊姊电脑桌前、以至今不到三次的色情影片满足这几天困扰着我的性慾,边将姊姊的跳蛋放下。可是,等到我回过神,才发现我所谓的放下是塞入自己的内裤里。

    怎么这样

    并不是给谁听,只是无意识地对自己的行为产生相应的共鸣。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跳蛋前端滑过阴蒂幻想着某些下流的画面。将跳蛋安稳地置于阴蒂与内裤之,我用发烫的脑袋考虑了下子,决定不要打开开关。

    这个动作让我变得大胆。反正都恢复不了,我乾脆将棉被里的东西通通挖出,结果出现大堆比跳蛋要下流的玩意。

    有些东西同样出现在瞒着家人借的成人杂誌上,只是外观些许不同。有的东西则是乍之下根本不晓得作用,但是既然它们混在块,应该也是相似的用途吧。儘管对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感到不知所措,但是我也没慾火焚身到胆敢使用按摩棒类的道具助兴。不,应该这些东西给我的感觉不是性慾,而是恐惧。我将它们胡乱塞回棉被里,只挂着未开启的跳蛋便匆匆下了床。

    不知为何,只有跳蛋不会让我感到排斥,甚至还有种可爱的感觉。

    无视于地上的髒衣服,我直接坐到电脑椅上,轻触滑鼠,黑色的萤幕旋即恢复成待机前的模样。

    记下滑鼠指标的大概位置,我打开寻功能。

    关键字是美花。寻结果共有七十六个,比起上个月要多五个左右。

    扣掉与姊姊有关的影片后,剩下个直接取名为美花的收藏资料夹。

    不可思议地,姊姊的秘密──也是姊姊自慰的影片档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兴趣。次发现只觉得噁心,后也都没去注意它们。我要的是姊姊的收藏,而不是她。

    虽然姊姊总是那副邋遢样,想不到电脑里的档案都有详细整理过,对我这个偶尔会偷偷翻电脑的不肖妹妹实在帮助不。

    我很快找到名为蕾丝边的资料夹。我想我应该不像这个单字所指的那般,只是纯粹无法接受男人的裸体,才选择这种绝对不会出现(除非姊姊放错位置)男人的色情片。影片数又比个月前多上不少,姊姊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呢?

    总比将零用钱全部拿去买情趣用品或色情光碟好吧。我随便地下了结论,挂上耳机,然后随便开部影片。

    啊,我知道这个

    耳机里传嘈杂的声音,我想我是有这么出。没有标题也会到自己过的影片,真不知道该运气太好还是太背。总之是以女高中生为题的蕾丝片,似乎有剧情,但是由于上次到这片也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可有可无的铺陈自然全数跳过。随便跳了几段以后,我在不晓得名字的两个女学生裸身缠绕的段落鬆开手,开始专心投入其中。

    即使没有可以这么做的对象,或许是女高中生的噱头所致,意外地让我很快便代入留着短短的黑髮、正与另位女子接吻及爱抚彼此的角色。

    我解开睡衣的前三颗钮釦,手撑起没有穿胸罩的左乳,并随着影片中的方式,以食指指腹搓弄软软的乳头。印象中这段画面并不会持续太久,因此我的爱抚速要比影片里快上许多。等到画面突然切换至两人替对方口交,我的乳头已经像女演员那样挺立了。

    啊嗯呜

    我在脑海中轻喊──或许也叫出声。乳房比般人敏感这,只有在自慰有帮助而已。影片中的下体无节制地曝露出,那个模样简直无法让我将之与自己的下体做联想。我将焦放在黑髮女子舔弄对方的阴蒂上,两只手忙着摸起左乳与下体。

    怎么硬硬的?

    反应慢了好几拍的我直到自己再瞇起眼睛、轻轻叫着的候,才想起自己擅自将姊姊的跳蛋塞入内裤中。我犹豫了会儿,始终不敢打开开关。儘管杂誌上它只是个会震动的助兴器,我仍然胆地认为那会改变我的想法。透过内裤抓着跳蛋回推弄阴蒂成了我最后的结论。

    女演员们淫秽的吸舔声传入耳朵,配合阴蒂感觉到的快感与些微痛楚,渐渐地将我的慾火往上推。啊,竟然在这个候换动作。这次换另个褐髮女子揉着对方的双乳,她的动作乍很温柔,实际上那样非但不会舒服到让对方叫出声,还会感到疼痛吧。

    我对照着做的自己告诫番,下次绝对不要粗鲁地抓捏好不容易有成果的胸部。

    后的部分并没有勾起我的兴趣,因此我直接快转到她们以按摩棒服侍彼此的段落。也真奇怪,即使我连碰都觉得可能会受伤,影片里的按摩棒却没有给我这种厌恶感。难道是因为我已经被性慾沖昏头了吗?

    用这段吧。影片快结束了,在她们假装高潮的地方跟着假装不对,是跟着高潮。

    唉。平常自言自语也算了,色情影片自慰还会这么做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吧。

    重调整心情后,我再专注地自慰。

    过了五分三十秒,女演员们双双高潮了,不管是真的还假的。但是,迟迟无法攀上最高峰的我却只是茫然地对着女演员们的访谈继续抚摸身体,直到男性工作人员的声音出现后才赶紧停手。

    状况不佳──我对无法顺利将满身慾火发洩出的自己感到股挫折感。我将影片关掉,无打采地望着资料夹里的影片。上步、开、上步、开,然后再按上步。走马花般浏览美花的收藏,我的身体也逐渐冷却下。身体已经没什么感觉,睡魔正在我的脑袋上打滚,今晚还是此打住吧。我边胡思乱想,边开没过的分类(惭愧的是我不懂资料夹名称),打算随便赶紧溜回房。

    后我找到些自己无法理解的影片。或许是奇感使然,即使我没特别的感觉,仍然像自慰那样照着影片里的女子做。

    例如,拿起姊姊的原子笔舔起笔身、用它逗弄乳头。

    例如,从地上随便抓了件有泛黄的姊姊的内裤嗅。

    例如,将姊姊穿过的内衣裤重穿上,并抚摸起似乎(至少影片里是如此)会因此感到兴奋的肉体。

    虽然有兴奋,实际上并不足以让我联想到自慰,我想姊姊那大号的胸围与穿起没什么感觉的丝质内裤是最要的原因。

    果然今天只能放弃了。

    我叹着气开下个资料夹,再随便开其中部影片,打算跳几个段落后关掉。

    这次我关闭的速要比前几部快多了。男人出现在影片中是其中个关键,但是大的原因在于我被吓到了。

    这是真的吗

    我的声音穿过无声的耳机,替混乱的脑袋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了影片名称后,我的疑问随即迎刃而解。即使如此,也只是在我心中留下多的问号。稍微了资料夹里其它影片的名称,某几个令我联想到厕所的关键字不断冒出,证明了我并不是因为吓到而产生记忆错乱。

    我忍住晕眩摇摇头,可是滚烫的记忆仍旧无法甩出头。

    算了,这是姊姊的。装作没到吧。

    光是着名称、想起方才捕捉到的画面,让我阵噁心。我将耳机取下、关闭收寻出的资料夹、把滑鼠移到与原本差不多的位置、切掉萤幕然后再将睡衣钮釦重扣上,不管那被我弄乱而失去原本样貌的房,飞也似地逃出了姊姊的房。对了,还得关上灯才行。

    推开浴室门的声音在我关上姊姊的房门响起,我连忙快步回到自己的房。虽然在昏暗的走廊上无法清楚见自己的样子,我想除了惊慌以外,应该是满脸通红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心跳加速,至少应该不是那种让人反胃的色情片才对。

    回到自己瀰漫着淡淡香气的乾净房,我的心脏仍然怦怦地猛烈跃动,但是总算鬆了口气。没多久,姊姊上楼的声音传,坐在床上的我百般惊恐地注视未上锁的房门,直到另道偏远的开门声响起,这才安心地倒向床舖。

    唉脑袋里净是美花姊姊收藏的色情片(除了我全然无法接受的几部以外),这是青春期的困扰吗?

    我将放满半张床的抱枕与玩偶扔下床,毫无意义地在床上滚滚去,彷彿这么做可以减轻满脑子的焦虑。

    紧张感渐渐平息,这当然不是因为愚蠢地打滚的关係。相反地,这么做反而让我累得喘个不停。也许是因为累到无法顾及激烈起伏的心情,才模糊了紧张的感觉。

    即使今天没能顺利解决,我还是照常反省起自己的行为。

    可是,回想起却很不甘心。

    我鬆开紧抓某样东西的右手,将脸埋在棉被里懊恼地低吼,脸红得简直像颗苹果。

    咦?

    发洩完之后,乾渴的喉咙终于跟上盘踞脑海的疑惑。

    我翻过身体在床上摸索,然后摸到了个好像在哪儿过的粉红色摇控器。

    什么东西啊。

    虽然有着模糊印象,但是到底在哪儿过呢?话回,昏昏沉沉的脑袋瓜竟能直接认定它是某种摇控器,那也是件神奇的事情。

    将塑胶外壳上唯的圆形开关转开的瞬,低沉的声音伴随袭向某处的力量传出,这才让我清楚地想起关于这东西的切。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