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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ByeBye!(01-03)(1/2)

    作者:极品雅词

    随便说说(一)

    我本身是个很随便的人,因为太过随便,曾经伤害到很多人的感情,渐渐连自己都习惯了,那些朋友,那些曾靠近自己的人,最后怪我太放任个人的心情。

    最早脑子里想起这样一段故事,草率地随手写了,随手就贴上来,之前没有好好思考很多东西。那么这样一个故事是不是值得一看,我心里并没有把握,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有没有人喜欢看一些接近人性本身的东西,有没有像我一样,在一次次失去中,开始反省一段人生。

    如果有人关注,我会写下去;如果没人关注,我想自己也会写下去。半途而废的文章像是一个伤口,想起来心里就会难过,就像以前被自己强逼着忘记的那篇淡色满楼之天堂我曾经有个笔名叫极品雅词,最近我总是觉得瞌睡,随手起了现在这个名字。

    (二)早先几年,我对朋友说,人生不过一百年,快乐不过二十年。那时候自己是嚣张的,当说起快乐这个词,浑身澎湃着抓紧时间把那些占了人生五分之一的快乐挥霍掉的冲动。

    而一转眼,我开始写北京bebe这段文字的时候,突然发现纵然是极致的一种快乐,如果自己不懂得珍惜,真的是不知不觉那些快乐只能靠自己回忆了。

    二十年快乐,八十年平常。

    如果当年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是客观地在讲述人生,那证明人生中有一大段的时间是不快乐的。这段明显很长,但不快乐的日子,自己可以像当初肆意挥霍快乐那样,把趋于平淡的时光飞快挥霍掉吗?

    忧伤不是可以与人分享的东西,能说出来的就不是忧伤了。有时候我试图告诉朋友自己内心的恐慌,可往往张开嘴半天,最后却说出一些不相干的话,把那种难过的情绪憋回了肚里。

    我很感谢上天给了我一张很笨的嘴,却给了我敏锐的手指可以在键盘上敲出,自己内心深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感动。有一天我发现了写字带给自己的快感,于是从那时候起,每隔一段日子,我就想打出一些东西。

    来起点贴文之前,有些朋友替我担心,让我很感动,他们怕我在这里找不到快乐,这我知道。友谊总是最温暖的一种感情,大家彼此热心关注,希望对方过得更好。但我还是来了,我心里明白他们的担心有些误会。

    起点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城市,我一脚踏进来,对最初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我知道这些新奇终有一天会消失,就像已经从我身边消失掉的太多太多过去。我想拥有中间这段快乐的过程。

    来给北京一文捧场的朋友,大多是以前在别的地方先认识我。我很感谢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有熟悉的人,这个城市就不会像沙漠一样,最后逼到自己不是离开,就是饥渴而死。

    而一段时间过去之后,所有的陌生就一点一点不存在了,没错,这中间的过程是快乐。

    瞌睡的极品雅词,二〇〇六年四月三十日,下午七点二十九分。

    第一卷第一章就这样爱上他了吗?

    白色记得听人说过,人生的不同阶段,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物,会有不同的爱憎。从前我喜欢过白色,喜欢白色的云,白色的花,白色的裙子,连贴身的内衣都是白色的。

    陈默问我为什么,我回答:白色代表纯洁、干净、一尘不染。我喜欢这些感觉,你呢?

    陈默笑笑:喜欢白色的人通常性格软弱,遇事没有决断力,属于爱幻想很少作出实际行动的人。

    他的目光悠悠地飘到我白色的连衣裙上,慢慢补充了一句:实际上白色最容易被弄脏,难道你不觉得?

    这是别人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诠释白色,陈默一只脚抬起,斜坐在摩托车上懒洋洋地抽烟,我望着远处陌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默默无言。

    陈默好像随口说说,并不怎么记得说过什么,一支烟之后,我们没再继续讨论颜色,我坐在他身后座位上,手搭住他的腰,任他漫无目的的行驶向另一个地方。

    他明明有车,却偏爱用摩托载我,说想要感觉我身体的温暖。

    此情可待那时候我刚和陈默交往,正试着和他恋爱,空闲的时候大都和他泡在一起,郊游,咖啡,坐在电脑前看最新的电影。

    晚饭后照例去喝咖啡,一小杯一小杯的叫,听老板娘特意放给我们的曲子。严格地说是特意放给陈默的,大都是我不熟悉的外国歌曲,还有些是纯乐器演奏。如果没有别的客人点曲,老板娘每见我们过去,都换上此类的音乐。

    之前我对这些统统不懂,跟陈默去多了,渐渐能听懂一些曲目,比如回家比如此情可待记得第一次跟陈默去那间咖啡店的时候,老板娘问了一句:听什么?

    陈默说随便,老板娘放的就是此情可待,音乐出来,笑了笑:都是老歌,你也不问问身边的小女孩喜不喜欢。

    陈默说:听多了就会喜欢。

    老板娘是陈默很老的朋友,跟陈默一起去她那里,感觉不像是做客人,我们随意拿东西,如果消费很少,走的时候甚至帐单都可以不结,陈默和她亲切到直接叫她的名字。

    熟悉后我就叫姐。第一次听到我叫她姐,老板娘竟然有些迷惑,继而冲陈默笑:听刘瑞叫我姐感觉怪怪的,不过跟你一起来,叫声姐也是应该的。

    我问她:不跟陈默一起还不是该叫姐姐?

    老板娘笑个不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陈默这家伙?跟他在一起常常让我有种年轻的感觉。你这样年纪的女孩都叫我姐姐,我还能老到哪去?

    我说:你并不老啊,看上去只比我大两三岁吧?

    她没有回答我,转过脸夸陈默:你真会教,看这女孩嘴多甜。

    不知道是喜欢咖啡,还是渐渐喜欢了那些听不懂的音乐,每天晚上我们都在咖啡屋消磨到很晚。

    后怕喝完咖啡夜基本上已经深了,从咖啡屋出来,陈默又一次邀请我去他家看电影。心里很乱,不知道应该去还是不去。其实那时候我们认识并不是太久,可是飞快的就已经很亲近,包括夜里去他家。

    和陈默在一起的很多第一次经历,都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除了接吻。我不愿回忆第一次被人吻去是什么时候,不想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样子,甚至他是谁我都不想知道。可是和陈默,几乎每个第一次,我都记得。

    那次去陈默家,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他说:我从来不勉强女孩子,如果你不同意,我保证不碰你一下。只要你到了我家不随便乱喝东西,肯定不会被我骗上床。

    随便跟他上床我肯定自己不会。可是听他的话里,如果我乱喝了东西,就有被他骗上床的可能。

    结果我还是去了,只要不是被勉强,我不相信二十岁的我会那么容易被杯水迷倒。

    那夜我们彻夜在网上找电影看,或许因为陈默的恐吓,中间他拿给我的饮料我都仔细检查,深怕真的有迷药。凌晨时安全离去,送我回去的路上我问陈默:怎么没见你把我迷倒?

    陈默淡淡地笑:你很期待吗?那就下次。

    我说:没有下次,一次我已经觉得自己很荒唐。

    真的就没再去,陈默每天都会邀请,我一概回绝。那次去过我后怕了好几天,认识他并不是很久,对他的一切都还不完全了解,怎么可以轻易就把自己给他?早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孩,夜里跟一个男人去他家,我知道意味着什么。

    不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了解像陈默这样的男人有多么可怕。

    比如接吻,和陈默第一次接吻,竟然在他吻上我的嘴唇很久之后我才惊然发觉,想挣开的时候舌头已经被他含进了嘴里;比如拥抱,记不清怎样的情形,只有片刻的意乱情迷,清醒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

    发生那一幕的时候,我们认识还没超过一个礼拜。

    我怎么敢再一次孤身犯险?

    头也不回侧身坐在陈默身后,因为最近拒绝太多心中隐隐有些愧疚,搭在他腰间的手不由搂紧了一点,其实刚喝了那么多咖啡,回去之后不一定就能轻易睡着,可是我真的很怕跟他回家,说是不会勉强,但我更害怕用不着勉强我已经投降。

    陈默问我:你准备永远不再去我家?

    很奇怪他用了永远这样一个个词。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跟回家?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你还不想分开,我再陪你聊会儿。

    陈默飞快地说:不用。

    送我的路上陈默把摩托车开得很快,我渐渐有些不满,松开了手不再搂紧他。他像毫无感觉,依然风驰电掣,路过一个洼坑时差点把我颠下来。我在他身后大叫:你想摔死我啊?

    他大声回了我一句:你自己不会搂紧点?

    忽然很委屈。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受委屈,感觉眼泪立刻要从眼睛里面飞出来。我大叫:停车,我下去。

    他没有理我,继续往前开,我开始生气:你停不停?再不停下我跳了。

    他发起了横,不但不停,车子开得更快。

    真要跳的那一刻心里还是会怕,赌气跳下去,摔伤了怎么办?摔断了脚怎么办?我努力了一次一次,在一个拐弯的路口,车速慢下来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一跃而下。

    头也不回的往前跑跑,心想即使他追上来也不再理他。

    陈默并没有追来,我放慢脚步,听摩托车轰鸣声越来越远,低着头往家走,越走心里越失落,原来只是这样,分道扬镳的一刻,大家都头也不回。

    委屈接下来有几天没见陈默,每次传呼机响都有些不敢看,希望是陈默呼我,又怕自己失望。失望了几天,偶尔再想他,立刻忘掉。

    杨影问我:和陈默怎么了?闹翻了?

    杨影是我一个朋友,和我一样,从乡下村子出来,到城里打工吃饭,租赁的房子就在我家租的房子不远。我对朋友的定义很广,在一起玩过两次就可以是朋友,之前和杨影并没有特别的交情,因为最近做了邻居,交往才多了一些。

    前些日子跟陈默天天在一起,还和陈默去她的房里聊过两次,所以她知道陈默。

    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影。短短的接触,我甚至并不太了解陈默的一切,忽然提起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起该表明一下态度的时候,杨影已经用洞悉一切的口气对我说:那家伙看上去不错,对你也挺好的,闹点别扭没什么,想他就打个电话给他,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又有些生气,转身就走,心想暗暗骂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贱?

    第二天下午买菜回家,意外地看到陈默的摩托车停在杨影家门口,没敢品味太多,低着头匆匆往家赶,回到屋里仍然心烦意乱,有几次想出去看看陈默的摩托是否还在,却没有勇气走出屋子。

    或许陈默和杨影那样的女孩才更合拍,一个狂蜂一个浪蝶。

    杨影私下里生活很乱,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在她那里留宿,不久前还上演了一出因为争风吃醋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的场景。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如今的男女,上床还分白天或者黑夜吗?

    心里狠狠地想,如果陈默和杨影苟合到一起,就让他出门就被撞死。正恶毒的诅咒,听到杨影在门外叫我,说陈默在她那里,问我过不过去。

    有种感觉陈默是来找我的,他不可能看上杨影那样的女孩,可是在杨影来叫我之前,买回的菜洗净了半天,满脑子乱七八糟,迟迟都没有心情把菜放进锅里。刚好借此对杨影说:不去,我正要做饭呢。

    杨影说:还做什么饭呀,这不请吃饭的人来了吗?人家都等半天了。

    我暗暗骂了句不要脸,都等半天了现在才过来叫我。又故作了一下矜持,才跟着杨影慢慢走。

    陈默没什么改变,见到我居然一脸的坏笑,第一句话就说:才几天没见到你,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看上去老了有两三岁。

    我差点被他气得哭出来。

    杨影接着陈默的话说:你知道就好,看这几天刘瑞都饿成了什么样,准备请我们去哪吃啊?

    还好被杨影这一句话又把眼泪气了回去,如果真的哭出来,这人可就丢大了。

    天天都是情人节晚饭在附近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陈默本来要去个高档点的地方,说为了感谢杨影的成人之美,我暗骂陈默是个混蛋,如果我不想见他,十个杨影来叫我都没用,他应该感谢的是我,凭什么要谢杨影?

    我坚持如果去太远的地方我宁肯在家自己做饭,气得杨影当时就骂我:你还没嫁给人家当老婆呢,这么护着干什么?

    吃过饭杨影识趣地没再跟着我们,陈默又带我去喝咖啡。离开了几天,再听见熟悉的此情可待那美丽的旋律,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陈默对我说:我们两个别再闹别扭了,都不好受不是吗?

    我低着头,心头热热的,由他隔着桌子握着我的手,很久都没有抽回来。慢慢地指尖在他掌心里变暖,彼此小声地交谈,近近地看他浓浓的眉毛不节奏的起伏,看他笑,看他端起杯子把咖啡一口饮进的样子。

    夜不知不觉就深了,一直到老板娘来催:今天什么好日子?不是情人节吧?

    陈默笑着反问:哪一天可以不是情人节?

    老板娘被问住。半天才笑着说:对你当然哪一天都可以是,但对我来说不行,今天这里不通宵,现在我就想关门了。

    我站起来往外走,陈默紧跟着我出来问我:怎么了,走那么急干什么?

    忍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就因为那句话:天天都是情人节,你有多少个情人?

    随随便便就被陈默拥进怀里,竟然又一次忘记拒绝。

    陈默在我耳边慢慢地问:以前怎么样,重要吗?

    我有些迷茫,以前怎么样重要吗?或许真的不重要,可是哪个人的现在,不是从以前走过来的。以前怎么样,不重要吗?

    陈默笑笑:说好了不再闹别扭,如果因为以前怎么样弄得我们不开心,就太不值得了。

    我有些心软:那你告诉我,这几天我们没在一起,你有没有找过别的女孩子?

    陈默放开我,径直去推他的摩托,懒懒地说:以后你能不能别再问这样幼稚的问题?如果别的女孩子能代替你,现在我们就不会在一起。

    不知道这算怎样的答案,傻傻地坐上他的摩托,听到他说:去我家再聊到天亮吧,今天我不舍的跟你分开。

    没有再拒绝,轻轻靠近他的肩膀,心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爱上他了吗?

    第一卷第二章每个女孩都有一次处女

    问题认识陈默没想过要爱上他,虽然在初见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不相信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结果。

    不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爱于我应该是一生一世的,我不看重曾经拥有。

    心里早就给了自己一个标准答案:此生若爱,只爱自己的丈夫!我一直相信,在确定自己会嫁给某人之前,我不会爱他。所以在陈默之前,认识的男性只是朋友,却没有一个是男朋友。

    一路无言,跟着陈默走进他的房间,屋子里乱乱的,标准的单身男人寝室,我再次看到墙上陈默和前妻的结婚照,照片里,陈默的前妻年轻而干净,笑容灿烂。

    心中不是没有防备,早听说他花心,女友无数,一个连妻子都可以舍弃的人,对我好又能够多久?

    可是这些天下来,反而跟他越走越近,几乎整颗心都拴在他的身上。

    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不是为了以后,只是因为这一刻眷恋。为了片刻欢乐,就放弃二十年的人生信条算不算堕落?低着头不敢再想,忽然想哭,比起那些同龄的女孩子们,只有自己才知道太多的时候自己心里多么委屈。

    静静地在陈默身后看他摆弄电脑,试了几首动人的音乐,懒懒地对他说:听不懂。

    陈默说:慢慢听,听不懂才更有味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但是这些日子,跟着陈默试了那么多不曾经历过的东西,感觉他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接下来呢?身心都已经疲惫,和陈默分开的这几天,夜夜都不能好好入睡,很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床是一张陌生的床,可是在此刻的感觉中,躺在这张床上,我未必不能酣睡。

    真的不想在挣扎了,就算是偷欢一次又如何?已经无数次被陈默拥进过怀里,很喜欢被他拥抱的感觉,躺在他的怀抱里,想必也可以很舒服。

    陈默呢?他不想?一次一次邀请我深夜回家,为的只是一起听听歌,看看电影?我不信,男人用心哄一个女人,亘古以来,都为了一个目的,上床。

    真要就给他,这几年我真的很累了。

    可是看陈默的样子,却不慌不忙的,用心地听歌,一支烟抽得烟雾飘绕。真以为我就这样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过了今夜,他再想怎样,不一定我仍然肯。

    默然很久,我低声地说:送我回去好吗?

    陈默安静地望着我:天亮前再走?跟你在一起,能多一分钟就一分钟。

    他的表情很认真,难辨真伪。他说:累了就在这张床上睡吧,你明明知道,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欺负你。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他在和我玩游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心里早已经认定有一天我会同意被他欺负。暗暗恨自己不争气,我其实已经同意了。

    忽然听见陈默笑嘻嘻地问我:提个问题你别生气,你还是不是处女?

    心中被重重压了一下,早就准备了面对这个问题,可是猛然听到,还是会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凭什么女孩子要面对这个问题?凭什么男人满不在乎的提问,我们就要郑重回答?

    我甚至连反问他一句难道还是处男?

    的勇气都没有。即使要反问,也要等我回答好他的问题之后才可以,我承认自己骨子里很传统,深知这一刻关系重大,不可以亵玩。

    可是怎样的答案才是标准答案呢?

    有种想逃的感觉,后悔今晚跟他回家。或许是一秒钟,感觉却过了很久,我问他:是怎么样?不是怎么样?

    陈默笑:随便问问,是不是都不怎么样。

    这样一个问题也是可以随便问的吗?身体有些僵硬,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我身体都会变得僵硬,望着陈默那张可恶的脸,很想冲上去重重抽他。

    我是处女。

    这几个字,从我口中吐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恶狠狠的。

    水中迷药再看陈默的脸感觉就像雾里看花,朦朦胧胧说不清是种什么表情,不知道对这个答案,他是感到高兴还是真的只是随便问问。我想,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应该在偷着坏笑吧,男人对处女应该都是很在乎的。

    其实我们女孩子还不是同样在乎?最少我很在乎。

    陈默轻轻地笑:真难得。

    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知道难得还这么随便就问?更加相信别人口中陈默的种种,他根本是个流氓,只拿女人当玩具。

    我会不会是个新玩具?绷起脸对他说:难得又怎么样?又没打算送给你。

    陈默淡淡地笑:我说过,绝不强求。

    举重若轻就是这个境界吧,这种男人,有多少死多少才好。

    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你很厉害,能不能告诉我你曾经和多少个处女上床?

    陈默皱起眉头想,好像要很努力才能计算清楚。未免有些夸张,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不相信,女孩子都那么傻啊,那么多人牺牲自己去成全他的臭名昭著?

    陈默笑笑,渐渐笑得有些下流,冲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个?不过如此,或许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没想到他接着说:没办法说究竟有多少,不过现在我只要一根手指就能鉴定出来。

    他淡淡地问我:你相不相信?

    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记得武侠中有种角色叫淫魔,我眼前的这个人,配得上这个传说中的名字了吧?

    心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老天从来就不公平,连一次选择爱人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想,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只能放弃。

    陈默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毫不犹豫选了咖啡,已经不想再睡,多一杯咖啡撑下去也好。陈默端给我,笑意盈然地问:怕不怕有迷药?

    捧起杯子细细闻咖啡的香气,浅啜了两口,忽然警醒起来,仔细看那杯子。陈默说:看不出来的,能看出来就不是迷药了。

    真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随便戏弄,可是默然良久,低下头对自己说:算了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傻傻地问陈默:你真的藏有迷药吗?

    陈默说:迷药不在我这里,在你自己心里,发作的时候,你喝的每一杯水里都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