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四)(2/2)

北怎么收拾?也不能便宜了呀,完又补充了句,你

    们还怕他不成吗?

    汪海龙和孙玉虎与几个坏蛋早等着这句话呢,听这样,立马围到我身边

    ,很快的,我被紧紧地反绑起。

    捆完我的汪海龙转到了我的面前,抡起手,啪

    的个耳光,肏你妈的,给我老实。

    自从上次打架后,汪海龙和孙玉虎二人直没得到报复的机会,今天,机会

    了。

    见我不话,孙玉虎也凑过,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托举得朝了天

    ,我的嘴也在他用力的捏弄下张成了圆型。

    呸!

    口唾沫正对准我的嘴啐过,大部分吐进我的口中,同在鼻子左右,嘴

    角四周也零星的沾了许多。

    我呸

    的声将那口唾沫吐了出,又嫌没吐干净,便又反复地呸呸呸

    地吐着,我好想往孙玉虎的脸上啐去,但我自知目前的处境,没敢。

    狗崽子不老实,给他个捆猪。

    于是我被按倒在地呈腑卧状,双腿被从后面弯起,脚腕处被拴上了绳子,

    那绳子又穿过我反绑着的手腕,然后被用力地拉紧,再拉紧,我的身体便反方向

    成了张弓型,我的头向着前方扬了起。

    鲁北,上次跟老子打架,我要肏你妈,你怎么的?再遍我听听

    。

    我不敢还嘴,脸上已经现出恐惧,但仍然没有求饶的意思。

    啪!

    的个嘴巴,肏你妈我问你呐,抗拒回答是不是?肏你妈的。

    随着又是几个耳光。

    我错了。

    我开始认错服软。

    肏你妈,我没问你对错,我我想肏你妈,你怎么还嘴的?你应该肏谁

    妈?

    我听出了他的坏心思,但当着四五个人的面,还是不愿意把他要听的话出

    口。

    这,旁的孙玉虎已经起,用脚在我的头上踩下去,我的头被踩到快

    要贴近了地面,腿部则从后面跷了起,之后他抬起脚,我的头靠着自然的平衡

    力上扬了起,他却再次用力踩下去,手上脚上的麻绳在这样的回起伏下疼着

    。

    我知道我必须要了,别我,我。

    那你,肏谁妈?

    我不能再要面子了,但还是犹豫了下,回答道:肏我妈。

    什么?肏谁妈?我没听见呢。

    仍然蹲在我面前的汪海龙在我的脸上打了个耳光,问道。

    肏我妈。

    我加大了声音。

    声音太,没听见,再大声。

    又是个耳光。

    肏我妈。

    哈哈那你,我要是操了你妈,你得管我叫什么?

    孙玉虎仍然在我的头上反复地踩着,我只好叫了起,爸爸

    汪海龙揪住我的头发,前后地搡着,好玩不好玩?

    我错了我认罪好紧松松行吗?

    都叫爸爸了,算了,给他松松吧。

    于是二人走到我的身后,解开了连接我的手和脚的绳子,着啊,给你松

    ,着话,却反将那绳子紧地拉着,使我的身体也大幅地向后弯起。

    哎哟!爸爸我错了,哎哟我认罪,不要哇!亲爸爸

    二人又次将我的绳子系紧后,问我:好不好玩?

    这样,原地转三圈,转完了给你解开。听到没有。

    这是直坐在边的卫光的话。

    汪海龙和孙玉虎用脚踢着我,催促道:转,快你妈屄转。

    我的头仰着,双脚勾着也向上仰着,只有腹部贴着地面做支,拚命地原地

    转动起,每转动下,连接手脚的绳子都勒得我疼痛难忍,但我仍然在他们的

    脚踢和辱骂下使出吃奶的劲转动着蠕动着你妈的,快!

    两个坏蛋在我的身上踹着,踩着,骂着。

    好不容易转了三圈,我开口求饶:我转了三圈了,我知错了,松松吧。

    转三圈了吗?我感觉象是转了圈呢,汪海龙着,又假意地问孙玉虎

    ,你他是转了三圈了吗?

    孙玉虎当然会意,没有哇,我也到只转了圈呀。

    我脸上痛苦地着他们,无奈。

    还有两圈,转不转,转了给你松开。

    我又开始了艰难的转动,每动作下,全身都勒得疼,而且特别地累,用了

    吃奶的劲,却只转动很的角,但我仍然用力转着,下,下又转了两

    圈,我已经全身汗透。

    我抬起脸,着他们,转完了,给我松松吧。

    松松?谁的?我过吗?

    汪海龙坏坏地道。

    孙玉虎又配合着,没有哇,没人转三圈给你松开呀。

    我无奈地抑着脸,几乎要哭出,我错了松松吧。

    孙玉虎走过,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坏坏地笑着,嗓子里吭

    地个长声,对着我的嘴,呸

    的口,大口唾沫准准地吐进我的口中,:我你还敢不敢吐出。

    那口粘粘的唾沫,别人的唾沫,含在我的口中,但这回,我没敢吐出。

    吃了,吃了我给你松松。

    我忍受着满肚子的翻江倒海,屈辱地咽下了那大口唾沫。

    好吃不好吃?

    正在这,侯茹侯老师进了,跟她同进的,还有个长的象冬瓜似的

    女人,其实这女人和侯茹般大,却差不多有两个侯茹那么粗。

    她是铁姑娘队的队长,叫吕凤珠,外号吕肥猪。

    侯老师。

    孙玉虎打了声招呼,停止了对我的戏弄,却并没有给我松绑。

    你们有没有做坏事。

    侯茹的声音甚是轻松,甚至有种调皮。

    完附身了仍然在地板上象个仰面王八似的嘎柳子,又着呈张弓状

    伏在地面上的我,你们谁发明的这种玩法?效果挺不错的吗。

    有了她这句话,孙玉虎等人的担心取消了,屋子里重又是阵欢声笑语。

    那个粗蛮野性的吕凤珠走到嘎柳子的面前,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

    哎哟!好姐姐您轻噢呀疼

    能够想象嘎柳子所遭遇到的压力。

    谁是你姐姐?叫我声好听的。

    姑姑,姑姑,行了吧。

    嘎柳子变了对吕凤珠的称呼。

    不行。

    吕肥猪把那硕大的肥屁股使劲在嘎柳子的身上颠了几颠,弄的嘎柳子又是

    阵叫唤。

    噢呀姑奶奶姑奶奶噢行了吧

    侯茹冲着我,鲁北,转过。

    我只好继续转动,拚命地用力,象个青豆虫般在地板上蠕动,费了九牛二虎

    之力,才终于将头部转到了侯茹的正对面。

    我面对着她,上身在绳子的拉拽下被迫极地上扬着,却不敢她,只是

    着她的脚,等候发落。

    鲁北,这么斗你也不改,你你怎么这么坏呢?

    侯茹象是在欣赏件有趣的事物,近距离地着我,又抬起手,捏住了我的

    脸腮,左右上下晃动了几下。

    我顺着她的手向她去,双长长睫毛下象蒙了雾水的大眼,正跳跃着灼热

    的火焰,那火焰象是要将我烧毁般。

    我仰望着她,不清楚此的心情,到底是害怕,还是贪婪。

    啪!

    不知她的手什么候扬起的,我的脸颊已经被她打了个响亮的耳光。

    什么你,低下去!

    我的头低不下去,但眼睛是可以低下去的。

    我着地面,和地面上她的脚。

    尽管我的上半身被绳子拉着上扬,但因为我是伏在地上的,我的头仍然不及

    她的膝盖。

    我的面前是她的脚。

    我的心咚咚

    跳起,股异样的体味飘进我的鼻腔,沁入我的心肺,那是个二十岁少

    女的体香。

    她跷着的脚晃动着,好几次差不多要踢到我的脸上了。

    他穿的是双黑色平绒鞋面的偏带鞋,鞋底不是般村民自己纳的千层底,

    而是买的暗红色塑料底,而且鞋跟的部位很厚,高于鞋前掌的部位至少有三公

    分,这在当的农村中极少见,估计应该是她在省城里买的。

    她的脚不大,胖鼓鼓地藏在鞋里,尽管不到脚趾,但透过那平绒的鞋面,

    却能让人想象到它的娇娆与秀美。

    这刻,我好象忘却了刚刚受到的污辱,也好象忘却了我正在遭遇的威胁,

    我象渐渐进入到梦幻般,悄悄地但却极用力地吸气,想闻到她脚底的芬芳,尽

    管我实际上什么也没闻到,但我的脑海深处,却已经将她的脚底印在脸上、心上

    。

    正在我陶醉,句不大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我的脚好吗?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她这样的问话。

    我慌张地使劲摇头,不不我没

    我是想告诉她我并没有偷她的脚,但又想这样会造成我否定她脚好的误

    解,便支吾着想辩解。

    我希望的那只美脚没有从鞋中取出,卫光的脚却扬起,直直对着我的脸

    伸过唔

    股象是自地狱中的极臭的味道勐烈地向我袭,我本能地想偏过头去躲

    避,但也只是稍稍转动了脸偏向边。

    妈的狗崽子,你还敢躲。

    是的,我不敢躲,我的脸向旁偏转,不过是出于本能,在听到他这声威胁

    后,我不敢动了,于是,那只臭脚,便稳稳地踏到了我的脸上。

    那只脚又厚又宽又肥,肉肉的脚底把我的脸死死地罩住,使我动弹不得,或

    者根本不敢动弹。

    那袜子是那种很厚的棉袜,脚底部位已经磨破,露出块粉红色的厚实的肥

    肉,其余没破的部位则因为汗湿,紧紧地裹在脚上,汗渍和污垢溷合后形成的冲

    天的脚臭,直直地钻进我的鼻腔中。

    好好闻闻,你妈最喜欢的味道,今天让你也给老子闻闻。

    卫光肥而厚的脚底软软地却又实实地压在我的脸上,粗而密的脚趾覆盖着

    我的口鼻,强烈的脚臭侵犯着我,我的意识在这臭味与人格的羞辱交互的作用下

    开始变得模煳,似乎那不再是卫光的脚,而变成侯茹的脚,那臭味也开始变成

    了我梦寐以求而不得的香味,我竟然又次悄悄地用力吸起气。

    好闻不好闻?

    到是这句话,将我从千里之外的天空拉回到了地面,拉回到残酷的变态刑讯

    中。

    恐惧与羞辱再次占据了解的全部。

    我有罪

    我用这句万用的语言答非所问。

    狗崽子!服不服?

    服卫老师胳膊要断了,松松吧,我错了,我服了,以后好好

    改造。

    不远处,嘎柳子的哭声传过,不是装的,是真的哭了。

    按照公社群专队的要求,我和嘎柳子胆敢破坏伟大领袖最高指示的播报

    ,是阶级敌人对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挑衅,是阶级斗争的重大事件,是罪恶

    典型,必须批倒批臭才行。

    怎么才算是批倒呢?是斗到我们彻底地屈服,屈服到随便哪个红卫兵随

    随地都可以任意地训斥和批斗而我们都必须得低头认罪;那怎么才算是批臭呢?

    是让全体的革命群众都憎恨我们、唾弃我们。

    这很合汪海龙等本与我有仇的红卫兵头头的意,因为他们可以找理由

    欺负我了。

    比如这天上完二节课做完课操后,卫光又把我和嘎柳子喊到办公室,

    当着许多围观同学的面严正警告我们不许在班里对抗红卫兵同学们对我们的专政

    ,到了三节课,老师去接受批斗了,学生们便安排自习,红卫兵连长汪海龙走

    上讲台,大声宣布:为了狠批林彪、孔老二反革命复辟阴谋,今天,我们对他

    们的徒子徒孙鲁北、柳冬至进行批斗,到这大吼声:柳冬至、鲁北

    ,给我滚上。

    刚刚才受过教训的我和嘎柳子不敢抗拒,不管内心是如何的不服,刚才还在

    与同学们笑打闹的我们顺从地按照他的要求走上了讲台。

    噘起!

    我和嘎柳子早知这程序,便面向着全班的男女同学,弯下腰成九十,双臂

    也自动地举到了后面。

    也并没有人上台发言,同学们继续笑打闹着,我们两个却动不敢动地

    老实噘着,期不有人对着我们两个嘲笑辱骂,并向我们的身上扔些土块或

    粉笔头,不重,不至于打出什么伤,但它给我们带的屈辱是可想而知的。

    原本想着下课以后可以结束批斗了,因为四节课还有老贫农班上控诉

    万恶的旧社会地如何剥削的。

    没想到的是,卫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在这个候检查到我们班

    ,到我们班的阶级斗争,对几个斗争骨干很是满意地鼓励了几句,便坐到了教

    室的最后排观,这下给了汪海龙等人撑了腰。

    下课的钟声响了,同学们哄离开了桌椅,卫光却并不骨离开,我和嘎柳

    子便也仍旧老实地噘着。

    你们两个,给我滚过。

    这是汪海龙的声音,他坐在凳子上,紧紧挨着卫光。

    我们二人直起腰,面向他走了过去。

    跪下!

    汪海龙又声吼。

    挨批斗我们除了噘着,跪着也是经常的事儿,给卫光等革命领导跪着听

    训也是常事儿,但给同在个班上课又与我们基本同龄的汪海龙跪着,却是从没

    有过的事儿。

    我不动,嘎柳子也没动。

    正僵持着,教室门口传个声音,反革命分子不打不倒哇!

    接着又是二声、三声,我们班的或非我们班的同学开始起哄了。

    我们了卫光,他仍然坐着不言声,我们知道不妙,先是嘎柳子,双膝

    弯,跪了下去,我仍然不愿意接受这现实,但眼前的现实却鲁北不老

    实,把他捆起继续斗。

    又有人在喊。

    我又偷偷了眼卫光,他也正着我,我没敢再抗拒,便跟着也跪了下

    去。

    啪、啪

    两下,汪海龙左右开弓,我和嘎柳子分别挨了个耳光,还敢抗拒无产阶

    级专政,我你们是反革命复辟之心不死呀。

    仗着卫光在场,同龄又同学的汪海龙象对待奴隶似地对着我们喝斥着,我

    们二人紧紧地贴着汪海龙的膝盖跪着,双手规矩地反背在身后,使劲地着地面

    。

    ,还敢不敢继续对抗?

    先是嘎柳子地回答:不敢了。

    我迟疑了下,很快便也回答:不敢了。

    同班的和不同班的男女同学们围观着,女同学们不地私语着什么,男同学

    则有的欢笑有的起哄,我们跪在同学们围成的圆圈里,那滋味无法形容。

    好在持续的并不长,很快四节课上课了,我们便重回到属于我们的

    座位上,听老贫农给我们诉苦讲课。

    再比如这天下午积肥劳动,干了个下午,同学们都累了,便找了朝阳的地

    方,围坐在起避风休息晒太阳。

    可在这空档里,那个因为揭发了其母亲用载有江青图像的报纸擦屁股而刚

    刚成为可教子女的孔卫红,突然起对着大家倡议道:伟大领袖毛席教育

    我们,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今天,我建议,趁休息的空,召开

    地头批斗会,批斗反革命狗崽子鲁北和生的阶级敌人柳冬至,革命的将们

    ,你们,好不好?

    十分遗憾的是,尽管早在全校吹响了批斗并与我们划清阶级阵线的革命号

    角,同学们因为不起这个出卖自己亲人并经常牵着母亲游街的孔卫红,所以多

    数同学并不理她,只有巴不得我们天天挨斗的孙玉虎、汪海龙这些斗争最积极的

    红卫兵骨干,在给她打着气。

    但这位可教子女并不气馁,仍然对着我和嘎柳子大声命令:柳冬至、鲁

    北,给我滚过噘起!

    着象个丑般表演的这个又瘦又高的女同学,我和嘎柳子自然不会放她在

    眼里,但迫于近期的形势和当场还有多革命者的观与监督,我俩还是磨蹭着

    到她指定的位置,噘起了屁股,背起了双手。

    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不到五分钟,我们班的指导员赵凤便对大家招呼起

    :干活了干活了,早干完早收工。

    完又招呼仍然低头弯腰没敢起的我和嘎柳子:你们两个,过干活,

    要在劳动中改造你们的反革命思想,听到没有?

    我二人都应声回答听到了,于是便起身和同学们起劳动,场不到五分钟

    的批斗也结束了。

    还比如个白天,我们农村中学的八九两个年级全天参加给广梨装车外运的

    劳动,劳动的地在这梨树的海洋中的处独立屋前的型空地上。

    广梨是我们公社产量最大的梨种,刚刚摘下不能吃,太涩,太硬,无法

    入口,要放上半个冬天,等到腊月,才会变软、变甜,才能吃。

    这个候的广梨已经能吃了。

    中休息,干累了的社员与同学们都靠在筐又筐摞的象座座山样

    的梨筐上休息,好多人挑出个大体软的广梨大吃起。

    这,在两个如狼似虎的民兵的押解下,五花大绑着的许还周被押过,这

    叫巡回批斗,今天正好巡回到我们劳动的这个生产队。

    许还周这人当年是最坏的,因而群众的斗争积极性也最高。

    那本不是个有秩序的场合,加上民兵的鼓励,不少社员上去抽耳光,

    抽皮带,抡鞋底,打得许还周个劲的哭叫。

    也在这,个已经二十多岁并不年轻的革命社员提出了个建议,要许

    还周的女儿,比我还低个年级的许玲陪斗。

    这建议很快被采纳,于是那个曾经仗着许还周在学校里不可世的许玲到

    她父亲的身边,陪同坐起了喷气式。

    个曾经与我打过架的青年民兵起,大声吆喝,让鲁北和柳冬至上

    去起陪斗。

    在那个人民群众当家作的年代,我和嘎柳子同样被按到了许还周父女的旁

    边,低头弯腰举臂地陪着挨斗。

    许还周是不得人心的,群众对他充满了仇恨,自然不会只是让他噘着。

    批斗会只进行了会,有社员将吃剩下的梨核向他打去,梨核打在他的身

    上后掉落到地上,便又有人起哄命令许还周将那梨核吃下去,群众呼百应,两

    个负责押解的民兵的枪托子也上前伺候,这个昔日跺脚全公社颤抖的许还周双

    臂反绑着,被迫双膝跪下,将上身弯下,用头去够到那个梨核,将沾了群众口水

    与泥土的梨核咬到嘴里,嚼了嚼,吞咽到肚子里。

    象那着名的破窗理论样,开始许还周个人噘着,并没有人动他,可

    当有的人开始动手后,便发不可收拾。

    于是有人别出心裁,将吃剩下的梨核放到自己脱下的臭鞋里,要许还周趴

    过吃下去,还有的将嚼烂了的碎梨渣子吐到随手捡起的破碗碴子上命令他象狗

    那样舔着虼,有些嘎子,将梨核用脚趾夹着直接喂给他吃极可怕的示

    范效应漫延开,那个长的象个冬瓜似的铁姑娘队长吕凤珠到这里,也禁不住

    立马效彷,亮起破锣似的嗓子大声命令我和嘎柳子过去接受她的批斗,喜欢热

    闹的民兵和群众立马配合,几个人上,按住我和嘎柳子的脖子把我们押到吕凤

    珠的面前,并踢踹我们的后膝强迫我们跪到了她的面前。

    她举着个啃剩下的梨核,对着我和嘎柳子,我这有个梨核,你们谁想

    吃?

    多的群众围拢过,起着哄地有嘎柳子先吃,有要我先吃。

    最后,吕凤珠将那梨核塞进了嘎柳子的嘴里,好好嚼嚼,给姑奶奶吃下去

    。

    嘎柳子艰难地吞咽下那个从她嘴里吐出的梨核,脸上写满痛苦。

    这还有梨渣子,不能浪费,全奖励给你。

    这头肥的全身皮肤象要撑破了的吕肥猪,用两支肥肥的手,扬起嘎柳子的头

    使之朝天仰着,又掰开他的嘴,然后伏下身子,将她的嘴对准嘎柳子的嘴,将那

    大口嚼了半天的呈煳状的梨渣子全部吐进了嘎柳子的口中。

    嘎柳子眼泪出了,脸胀的通红,喉咙里咕噜噜直响,几次欲呕,社员们却

    是片欢呼。

    鲁北还没得吃呢,喂他个呀!

    有的群众开始把矛头指向我,并推荐这个那个进行,但被推荐者也都是口

    上的劲,却并不亲自实施,最后仍然还是推荐吕肥猪。

    这头肥猪欣然答应,拿起个广梨快速地咬着,边吃边含溷不清地,

    别着急,这个是鲁北的。

    用脚喂他。

    个三十多岁的女社员喊出这句话,接着是片响应。

    这个特别缺心眼又特别胆大的从不知道害羞的铁姑娘队长,在男女社员与红

    卫兵将的鼓舞下,竟然真的从布鞋里拿出了支没穿袜子的肥肥的脏脏的脚丫

    子,然后将那个吃了大半的梨核,夹到了那密咂咂的胖脚趾之,直直对着

    我举过。

    我的身后立刻有好几双手推着我,快吃,快吃呀!这么好的美味快吃呀!

    快吃,吃下去今天的批斗到此为止,快快。

    又有人揪住了我的耳朵,将我往那臭脚推去,无奈地,我的嘴凑近那散发着

    恶臭的肉肉的脚底,张口咬住了那个梨核好不好吃呀!啊哈哈

    望无际的梨树林中响起革命者胜利的笑声。

    在经过了次又次的革命斗争后,革命者感觉我和嘎柳子已经被批倒,在

    保证质量与效果的前提之下,大队革委会召开了有本大队全体社员和中学全体师

    生以及全公社各生产大队代表参加的批斗大会,用当公社群专队代表的话,

    批斗会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