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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皮的斗争】 四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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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5235

    

    

    程月下午接了团里通知,要她带队下地方演出。本这出团的事情都是

    旁人去的,她只负责排练演员,没成想几个人都缠住了,不得已抓她。

    回家收拾了行李,还有,去家具市场买了张床回,着人抬进儿

    子房把原的床换了。又重换了的床单,里里外外打扫了遍,接着把挪床

    拉出的箱子仍旧往床下塞,床却矮了许多,再放不进,打开箱子整理。

    里面放了儿子以前的旧课本,些儿的玩具,和些零零碎碎弄不清用

    途的物件。翻到最下面,是几本漫画书和个大的文件夹子。打开,里面是厚

    厚的摞画纸,都是陈皮皮以前画的。那节他的理想还是当画家,每日勤奋,

    几个月的积累,居然也有成!程月蹲在地上张张地。

    起先都是些花花草草,到了后面终于有几分起色。若不是中途改行迷上了足

    球,照这进发展下去,做不成画家,当个画匠想必总还是有指望的。

    忽然到了张,竟是自己的素描,形态居然也有八九分相似!下面落款处

    歪歪扭扭题写着句:万寿无疆。不禁莞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

    日画的,居然肯不拿和自己邀功!笑着翻下张,才了眼,立脸色由白

    转青,再由青转红,差脱口呸出声。

    原这张画了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床头,分开着两腿,私处昭然。最可恼的是

    还故意画得眉目含春,副骚情样儿。自己什么候做过这么不堪的表情了?不

    过也在心里疑惑:难道我以前真被他过了?印象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疏漏,

    日期明明也是三年前的,若是最近画的倒有可能——脸上又阵烧,虽然屋里只

    自己人,还是不由自抬手掩了下口鼻。

    平静下心跳,又了两眼,才恍然大悟:下面虽然画得详细,却分明不是

    自己的特征,想必是挪用了别个女人的私处填补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咬牙切齿地想这也算铁证如山,可以拿这个做籍口老实不客气修理他顿。刚想

    把画没收了,忽然情怯——自己现在的处境,巴不得绕开了这话题,拿这画去质

    询他,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联想之前的荒唐?又将那画放回原处。整理完毕要走

    ,又想难道我怕了他不成?算我拿走了,他还敢跟我讨?折回去又扒开去

    把画收走了。

    回到客厅给胡玫打了电话,安排她照应儿子。明知道那女人要监守自盗,却

    也无计可施,只盼她能稍存天良,别把儿子掏空才算侥幸。私底下腹诽,口上却

    叮咛要她安排周到,每得早叫晚名,不让他去外面乱跑。

    想留个纸条给他,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沉思了半

    晌,只写了四个字——静思己过。用图钉钉在了他门上。也不自己去哪里,去

    几天,让他也尝尝那没着没落的滋味儿!万此自省了罪过,洗心革面也未

    可知。

    她自己虽然明知无望,也只能聊以自慰了。

    这候的陈皮皮,已经上了火车。虽然下了决心远赴东北,终究次孤身

    远行,不免心中忐忑。好在自胆大妄为,积攒了些贼胆儿,于他而言,倒是

    奇踊跃胜过了惶恐。

    二日凌晨下了火车,再转汽车,中午分已经到达太平镇。打听具体位置

    却用了不少,等到终于摸清了方位,已是后半晌。他连午饭也没顾得吃,早

    饥肠辘辘。但终于要到蔷薇,心中雀跃之极。不料等拍开了门,却被兜头浇

    了盆冷水。

    原蔷薇已经远嫁陕西,连自家的房子也都卖给亲戚了。

    好在这户远门亲戚人倒敦实厚道,收留了他宿,二天又给了他那边的地

    址,送他返回车。这么番折腾,刚出的心气已是磨灭了七八,只得买了去

    西安的车票。屋漏又逢连阴雨,到上了车,又发现钱也不见了!

    饿着肚子到了西安,出车又是茫然无措,身上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好

    在问了路人知道离要去的未央区已不太远,蔫头蔫脑路寻过去了。

    这个不太远却也走了半天!等找到蔷薇家,已经是傍晚分了。蔷

    薇刚挎了包出门,迎面撞上,根本没认出他,直到错过去听见身后怯生生句

    喊,才愕然回头认出。惊讶得包也跌落在地上,把扯了他手臂:你你你你

    怎么能到这里了?

    此的流氓,刚出家门的豪气全无,狼狈得脱毛鸡相仿,才叫了蔷薇声

    姐姐,眼泪先吧嗒吧嗒掉出。

    拉他进门,打了水给他洗漱,又忙着去给他做饭。陈皮皮洗完了,也跟去厨

    房,见蔷薇正往蒸笼里放冷馒头,也等不得了,抓了个先啃起。蔷薇劝不住

    他,只得给他拿了根大葱,嗔着脸他狼吞虎咽。

    气干掉了三个馒头,又喝了半瓶可乐,才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定下神。

    神头也有了,笑嘻嘻给蔷薇讲路的经过。自然略过那些可怜,捡自己如何镇定

    智谋讲。蔷薇边听边笑,末了在他肩膀狠狠打了掌,:你这是要逆天了

    么?敢个人跑出!这会儿家里必定已经闹翻天,你还不担心死?

    到,陈皮皮先委屈起:才不会呢,她下定了决心要结婚的,我是

    拖油瓶,只会拖累到她!

    蔷薇板了脸:你这想法不对,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她要结

    婚,这是件好事,你该想以后多了个人疼爱你才对!况且有人作伴,日子也

    会过得比以前幸福

    陈皮皮:我不是天天陪着她吗?

    蔷薇用指头戳了他额头,:你傻啊?那怎么能相比?女人都想男人疼爱

    呵护的,夫妻之的恩爱,和母子的爱当然不同了。

    陈皮皮还不服气:有什么不同?别个男人能给她的,我也样能。

    蔷薇想了想,然后用掌轻拍了自己额头,犹豫了下,才仿佛下定了决心,

    :你需要的,不单单是有人和她话解闷儿,知道不?个女人,生理

    上总是需要男人的是是男女之的这种亲密

    陈皮皮撇了撇嘴:你现在学得话拐弯儿了,不是操屄嘛,这个我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感觉,对我的本事也不算不满意

    他话音未落,只听咣当声响,转过头,却是蔷薇被他这句话惊到,

    失手把汤锅摔在了地下,汤水四溅,吓得她个跳,人躲到陈皮皮身

    后了。陈皮皮赶紧给她拍打裤腿,问:烫到了没有?蔷薇却没听到样呆呆

    地瞪了眼他,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陈皮皮去地上收拾,寻了拖把去抹。

    蔷薇愣了许久,才用掩饰不住异样的语气在他身后问了句:你你和你

    操做做过那事了?

    陈皮皮继续拖地,头也不回答应:嗯。

    蔷薇又停了半晌,问:她肯?

    陈皮皮把中的原委讲给她听,其又有胡玫和齐齐,着实费了口舌才讲

    了个大概。蔷薇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红阵白阵阴晴不定,到他讲完,还是哑

    口无言,回味良久,才低声对他: